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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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許袂在黑暗中睜開眼, 心想果然不該對她抱有什麽期待。
“不。”他言簡意賅地說，把她的手扒拉下來，“睡覺。”
周曼儂不死心, 繼續糾纏上來, “你不想嗎？不應該啊, 不是還不到三十歲？”
許袂被這拙劣的激將法氣笑了，“沒用啊。”
“為什麽沒用？”
周曼儂的性格是這樣, 一樣東西本來還沒那麽有吸引力, 但如果你和她說不可以, 那麽她就非要試試看不可。不得到她想要的, 她就絕對不會罷休。她這種女人，仿佛生來就會被危險的游戲吸引, 甚至會人為地制造危險場景。
“你剛做完手術，剛才不是還很疼嗎？”
“小手術。”周曼儂有些後悔之前裝相裝得太過, “日常生活沒問題的, 我現在已經覺得和平時沒兩樣了。”
“醫生說你不可以劇烈運動。”
“非要劇烈嗎？”她又蹭一蹭他，“你溫柔點不就行了？”
她整個人趴到了他的身上，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拱來拱去, 許袂嘴上說別鬧了，實際行動卻很是寬容，一只手還摟著她, 防止她從他身上掉下去。
他穿著平平整整的睡衣，身上有很好聞的太陽烘幹味道，她於是更肆無忌憚了一點，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響, 越過衣料直接刺探敏感地段。
許袂倒吸一口氣，把她的手拿走, “別鬧了。”
這男人好像真的有一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到最後，周曼儂也不得不感到一絲挫敗，要她追著別人求歡，還真是人生頭一遭，結果居然大失敗，“你是戒過毒嗎？還是真的年紀輕輕就不行了。”
許袂是真沒怎麽被誘惑到，她勾引人的本事出乎意料的糟糕，不怎麽性感，反而讓他產生一個可愛到不像是形容周曼儂的聯想。
像是小貓咕嚕咕嚕地翻開肚皮，吵著要別人來摸它。
就在周曼儂快要放棄的時候，許袂低下頭問她：“現在，很想要嗎？”
她悶著聲道：“想要有什麽用，你又不給我。”
許袂把她從自己身上卸下去，讓她平躺，然後自己沈下去握住了她的腳踝。
周曼儂隱約意識到他要幹什麽，後頸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他用手固定住了她的膝蓋，握著腿彎，緩緩往上擡起。
距離越來越近，一直到她能充分感受到他的氣息，他的五官。
如果要周曼儂評選許袂身上最性感的部位，她會感到有些難以抉擇，他外貌上讓她喜歡的點未免太多了，但鼻梁骨至少應該排入三甲，看得多了會發現，鼻子決定了一個帥哥最終帥的上限。他是那麽俊秀得好像女生一樣，唯有那挺拔峭直的鼻梁弧度，使整個人氣質裏帶出一點漫不經心的倔強孤傲來。
正是這樣的人，現在卻俯身極盡所能地取悅著她，英挺的鼻骨抵著她身上最濕軟潮熱的所在，讓她不可抑制地發出令人耳熱的靡靡之音。
周曼儂感到非常燥熱，在被子裏悶出一身的汗，睡衣布料貼在身上也有種束縛感，好像被關進了一個蒸籠裏，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能做有限的掙紮。
她全身的感官仿佛都只作用到一個點上，比平時更被動，被迫感受著他的呼吸和吞吐，光是想象他是以怎樣一種姿態來怎麽服侍她，想象他此時此刻的表情，血液便轟然一聲湧上頭頂。
同時她很急迫，急迫地想要快點攀上那個頂峰，難耐地踩在他肩膀上，無聲地催促著。
許袂不知道是無師自通，還是也從中品味到了樂趣，他細細地品嘗著，把這個過程拉長得異常緩慢，即使她在他面前是這麽敏感，這麽容易取悅，
抵達的一剎那，周曼儂呼吸急促不已，腳背繃緊成一條線又松開，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麽弄到許袂的臉上了，但沒空羞恥，她的腳抽筋了。
許袂也發現了，他握住她的腳掌和腳踝，用掌心輕輕揉按著，她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感到一種徹底的疲憊和放松，以及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等許袂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周曼儂問他：“你呢？我沒力氣幫你了。”
“我不用。”
顱內高.潮何嘗不算是高潮，他並非沒有得到滿足。
“舒服嗎？”他問她。
“舒服。”
許袂低笑一聲，把她抱入懷中，一只手拍哄著她的脊背，問她：“有多舒服？”
許袂在床上一向是只做不說的風格，這應該算是他很罕見的騷話，但周曼儂沒反應過來，她是真心想要誇獎一下他。就像吃飯的人應該多給廚子讚美，她覺得她享受了服務，也應該給一個詳細的好評，這樣才容易有下一次。
周曼儂於是閉著眼描述給他聽：“舒服得——就好像……好像在天氣很好的日子去海邊散步，溫度不熱也不冷，太陽溫溫地照在身上，整個海面波光粼粼。下的沙子都很軟很細，一點也不硌腳。走到海水浸沒腳踝的地方，用力地把腳陷進沙子裏，沙子會從四面八方湧來把腳緊緊裹住，有時候溫暖，有時候清涼的海水，一層一層地蕩過來……就是有那麽舒服。”
說到後面聲音愈來愈小，許袂轉過頭，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周曼儂醒來的時候，許袂已經出門了。
中午他也沒有回來吃飯，吳阿姨還是來了，這一回存在感降得非常低，也沒有和她說什麽，打掃完公共區域把飯給做好，然後就悄無聲息地走了，周曼儂一開始甚至根本沒註意到她來了。
下午，周曼儂百無聊賴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終於又接到來自宋馳的電話。
除夕後這半個多月來，宋馳一直沒有聯系過她，他大概擺好了架子，等著她主動來給他一個解釋，
放在往常，周曼儂也許是會維護一下這份關系，能好聚好散最好了，然而她這段時間的心情也相當跌宕起伏，也就一直沒能顧得上。
隔了一段時間，她也懶得找他解釋了，就等一個分手通知，說實話，宋馳對她來說不算很珍貴的朋友，兩人之間主要的聯系就是葉吉。她雖然不覺得他是多麽糟糕的人，總是隱隱對他身上那股優越感看不慣，如果真是從此鬧掰了，也並不為此感到難受可惜。
宋馳打電話來，先是慰問她的身體，“葉吉說你做了個小手術，沒事吧。”
“微創手術而已，無足掛齒。”
宋馳低低地笑了，“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夫，為什麽這種事，我只能從我妹妹那裏聽到。”
周曼儂覺得很煩，她揉了揉額頭，想著還是一次性說清楚算了，“宋馳，哪天你有空的話，我們見一面談談吧。”
“你是我的未婚妻，不要說得好像你見我也需要預約一樣，只是你從來不想念我而已。”
周曼儂無視他話裏的怨氣，“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宋馳大概明白她說的“談談”是要談什麽，當下便把話題扯開了，“幾天後我會來瀧川，出席一個慈善晚宴，你可以陪我一起吧？”
“我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
“不是說小手術嗎？是時尚雜志舉辦的晚宴，一些國內時尚圈的名人也會受邀出席，沒有像你想象的那麽無聊，我想你也可以在這個場合認識一些對你有利的人脈。”
周曼儂有一段時間確實對結交人脈很狂熱，但現在已經過了需要混臉熟的階段。如果她要和國內的時尚界搭上關系，並不是只有宋馳這一條線可走。
以藝術家的身份受邀出席，和以宋馳女伴的身份出席，完全是兩回事，她早就不是會為一張入場券激動萬分的小女孩了，目前對這方面也實在沒有多少興趣。
她再一次拒絕了，“沒什麽興趣。”
宋馳半晌沒說話，無聲地表達著他的不滿，周曼儂於是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沙發手墊上，拿起遙控器調換著電視頻道。
等他再出聲，語氣就不那麽好聽了，“你知道，我需要有一個陪我出席這種場合的女伴，如果我的未婚妻不能承擔起這個責任，你難道想要我去找別人嗎？”
周曼儂忽然意識到，宋馳對她的耐心已告罄。他原來對她的寬容，不過因為她是妹妹的朋友，他尚未到手的獵物，而在有了那個口頭婚約後，她的種種表現讓她變成了一個不識相的女人。
宋馳大概認為她從前的拿腔拿調，是對他給出的身份定位不滿意。所以理所應當地以為訂婚後，周曼儂應該懂得在姿態上作出轉變。
現實是並沒有，周曼儂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令人發指，她就是這麽對待她過往每一任男友的，宋馳一向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
至於已經暴露的第三者，以周曼儂對宋馳的了解，反正是不相信過去幾個月裏他就沒有性生活，開放式婚姻也是他一開始提出的方案，現在為此發作會顯得他很可笑。
宋馳的不滿大抵是積澱很久了，誰都不是傻子，他給周曼儂下的是最後通牒，和他以情侶身份出席公開場合，表示出自己對維系婚約的誠意和決心，這是他能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周曼儂拒絕得沒有一絲猶豫，“當然，你有充分的自由，不是嗎？”
宋馳沒出一聲，掛斷了電話。
周曼儂看了眼手機，其實她是可以處理得更好的，沒必要這麽生硬，沒必要真的讓宋馳生氣，得罪他沒有什麽好處，雖然讓他吃癟總會讓她有種莫名其妙的爽感，也還是沒必要——
但她畢竟還是那個非常任性，非常自我的周曼儂。把手機一丟，繼續舒舒服服靠回了沙發上。
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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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袂在黑暗中睜開眼, 心想果然不該對她抱有什麽期待。
“不。”他言簡意賅地說，把她的手扒拉下來，“睡覺。”
周曼儂不死心, 繼續糾纏上來, “你不想嗎？不應該啊, 不是還不到三十歲？”
許袂被這拙劣的激將法氣笑了，“沒用啊。”
“為什麽沒用？”
周曼儂的性格是這樣, 一樣東西本來還沒那麽有吸引力, 但如果你和她說不可以, 那麽她就非要試試看不可。不得到她想要的, 她就絕對不會罷休。她這種女人，仿佛生來就會被危險的游戲吸引, 甚至會人為地制造危險場景。
“你剛做完手術，剛才不是還很疼嗎？”
“小手術。”周曼儂有些後悔之前裝相裝得太過, “日常生活沒問題的, 我現在已經覺得和平時沒兩樣了。”
“醫生說你不可以劇烈運動。”
“非要劇烈嗎？”她又蹭一蹭他，“你溫柔點不就行了？”
她整個人趴到了他的身上，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拱來拱去, 許袂嘴上說別鬧了，實際行動卻很是寬容，一只手還摟著她, 防止她從他身上掉下去。
他穿著平平整整的睡衣，身上有很好聞的太陽烘幹味道，她於是更肆無忌憚了一點，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響, 越過衣料直接刺探敏感地段。
許袂倒吸一口氣，把她的手拿走, “別鬧了。”
這男人好像真的有一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到最後，周曼儂也不得不感到一絲挫敗，要她追著別人求歡，還真是人生頭一遭，結果居然大失敗，“你是戒過毒嗎？還是真的年紀輕輕就不行了。”
許袂是真沒怎麽被誘惑到，她勾引人的本事出乎意料的糟糕，不怎麽性感，反而讓他產生一個可愛到不像是形容周曼儂的聯想。
像是小貓咕嚕咕嚕地翻開肚皮，吵著要別人來摸它。
就在周曼儂快要放棄的時候，許袂低下頭問她：“現在，很想要嗎？”
她悶著聲道：“想要有什麽用，你又不給我。”
許袂把她從自己身上卸下去，讓她平躺，然後自己沈下去握住了她的腳踝。
周曼儂隱約意識到他要幹什麽，後頸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他用手固定住了她的膝蓋，握著腿彎，緩緩往上擡起。
距離越來越近，一直到她能充分感受到他的氣息，他的五官。
如果要周曼儂評選許袂身上最性感的部位，她會感到有些難以抉擇，他外貌上讓她喜歡的點未免太多了，但鼻梁骨至少應該排入三甲，看得多了會發現，鼻子決定了一個帥哥最終帥的上限。他是那麽俊秀得好像女生一樣，唯有那挺拔峭直的鼻梁弧度，使整個人氣質裏帶出一點漫不經心的倔強孤傲來。
正是這樣的人，現在卻俯身極盡所能地取悅著她，英挺的鼻骨抵著她身上最濕軟潮熱的所在，讓她不可抑制地發出令人耳熱的靡靡之音。
周曼儂感到非常燥熱，在被子裏悶出一身的汗，睡衣布料貼在身上也有種束縛感，好像被關進了一個蒸籠裏，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能做有限的掙紮。
她全身的感官仿佛都只作用到一個點上，比平時更被動，被迫感受著他的呼吸和吞吐，光是想象他是以怎樣一種姿態來怎麽服侍她，想象他此時此刻的表情，血液便轟然一聲湧上頭頂。
同時她很急迫，急迫地想要快點攀上那個頂峰，難耐地踩在他肩膀上，無聲地催促著。
許袂不知道是無師自通，還是也從中品味到了樂趣，他細細地品嘗著，把這個過程拉長得異常緩慢，即使她在他面前是這麽敏感，這麽容易取悅，
抵達的一剎那，周曼儂呼吸急促不已，腳背繃緊成一條線又松開，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麽弄到許袂的臉上了，但沒空羞恥，她的腳抽筋了。
許袂也發現了，他握住她的腳掌和腳踝，用掌心輕輕揉按著，她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感到一種徹底的疲憊和放松，以及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等許袂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周曼儂問他：“你呢？我沒力氣幫你了。”
“我不用。”
顱內高.潮何嘗不算是高潮，他並非沒有得到滿足。
“舒服嗎？”他問她。
“舒服。”
許袂低笑一聲，把她抱入懷中，一只手拍哄著她的脊背，問她：“有多舒服？”
許袂在床上一向是只做不說的風格，這應該算是他很罕見的騷話，但周曼儂沒反應過來，她是真心想要誇獎一下他。就像吃飯的人應該多給廚子讚美，她覺得她享受了服務，也應該給一個詳細的好評，這樣才容易有下一次。
周曼儂於是閉著眼描述給他聽：“舒服得——就好像……好像在天氣很好的日子去海邊散步，溫度不熱也不冷，太陽溫溫地照在身上，整個海面波光粼粼。下的沙子都很軟很細，一點也不硌腳。走到海水浸沒腳踝的地方，用力地把腳陷進沙子裏，沙子會從四面八方湧來把腳緊緊裹住，有時候溫暖，有時候清涼的海水，一層一層地蕩過來……就是有那麽舒服。”
說到後面聲音愈來愈小，許袂轉過頭，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周曼儂醒來的時候，許袂已經出門了。
中午他也沒有回來吃飯，吳阿姨還是來了，這一回存在感降得非常低，也沒有和她說什麽，打掃完公共區域把飯給做好，然後就悄無聲息地走了，周曼儂一開始甚至根本沒註意到她來了。
下午，周曼儂百無聊賴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終於又接到來自宋馳的電話。
除夕後這半個多月來，宋馳一直沒有聯系過她，他大概擺好了架子，等著她主動來給他一個解釋，
放在往常，周曼儂也許是會維護一下這份關系，能好聚好散最好了，然而她這段時間的心情也相當跌宕起伏，也就一直沒能顧得上。
隔了一段時間，她也懶得找他解釋了，就等一個分手通知，說實話，宋馳對她來說不算很珍貴的朋友，兩人之間主要的聯系就是葉吉。她雖然不覺得他是多麽糟糕的人，總是隱隱對他身上那股優越感看不慣，如果真是從此鬧掰了，也並不為此感到難受可惜。
宋馳打電話來，先是慰問她的身體，“葉吉說你做了個小手術，沒事吧。”
“微創手術而已，無足掛齒。”
宋馳低低地笑了，“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夫，為什麽這種事，我只能從我妹妹那裏聽到。”
周曼儂覺得很煩，她揉了揉額頭，想著還是一次性說清楚算了，“宋馳，哪天你有空的話，我們見一面談談吧。”
“你是我的未婚妻，不要說得好像你見我也需要預約一樣，只是你從來不想念我而已。”
周曼儂無視他話裏的怨氣，“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宋馳大概明白她說的“談談”是要談什麽，當下便把話題扯開了，“幾天後我會來瀧川，出席一個慈善晚宴，你可以陪我一起吧？”
“我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
“不是說小手術嗎？是時尚雜志舉辦的晚宴，一些國內時尚圈的名人也會受邀出席，沒有像你想象的那麽無聊，我想你也可以在這個場合認識一些對你有利的人脈。”
周曼儂有一段時間確實對結交人脈很狂熱，但現在已經過了需要混臉熟的階段。如果她要和國內的時尚界搭上關系，並不是只有宋馳這一條線可走。
以藝術家的身份受邀出席，和以宋馳女伴的身份出席，完全是兩回事，她早就不是會為一張入場券激動萬分的小女孩了，目前對這方面也實在沒有多少興趣。
她再一次拒絕了，“沒什麽興趣。”
宋馳半晌沒說話，無聲地表達著他的不滿，周曼儂於是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沙發手墊上，拿起遙控器調換著電視頻道。
等他再出聲，語氣就不那麽好聽了，“你知道，我需要有一個陪我出席這種場合的女伴，如果我的未婚妻不能承擔起這個責任，你難道想要我去找別人嗎？”
周曼儂忽然意識到，宋馳對她的耐心已告罄。他原來對她的寬容，不過因為她是妹妹的朋友，他尚未到手的獵物，而在有了那個口頭婚約後，她的種種表現讓她變成了一個不識相的女人。
宋馳大概認為她從前的拿腔拿調，是對他給出的身份定位不滿意。所以理所應當地以為訂婚後，周曼儂應該懂得在姿態上作出轉變。
現實是並沒有，周曼儂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令人發指，她就是這麽對待她過往每一任男友的，宋馳一向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
至於已經暴露的第三者，以周曼儂對宋馳的了解，反正是不相信過去幾個月裏他就沒有性生活，開放式婚姻也是他一開始提出的方案，現在為此發作會顯得他很可笑。
宋馳的不滿大抵是積澱很久了，誰都不是傻子，他給周曼儂下的是最後通牒，和他以情侶身份出席公開場合，表示出自己對維系婚約的誠意和決心，這是他能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周曼儂拒絕得沒有一絲猶豫，“當然，你有充分的自由，不是嗎？”
宋馳沒出一聲，掛斷了電話。
周曼儂看了眼手機，其實她是可以處理得更好的，沒必要這麽生硬，沒必要真的讓宋馳生氣，得罪他沒有什麽好處，雖然讓他吃癟總會讓她有種莫名其妙的爽感，也還是沒必要——
但她畢竟還是那個非常任性，非常自我的周曼儂。把手機一丟，繼續舒舒服服靠回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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