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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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衍錚大步向前與向墨站到一起, 聲音冰冷：“你們還想說什麽。”
“滾出藍星！滾出鬼界！”輝菀在後頭用力拍著自己的大刀。
顯示屏上又開始不停刷著他們看不懂的符號，看得出爭論得非常激烈。
但向墨這次沒有制止，而是斜斜靠在紀衍錚身上, 舉止間透著些許慵懶：“我對你們的內部矛盾不感興趣, 不過我的確很好奇到這個時候你還能說些什麽。”漫不經心的口吻叫人辨不清話裏幾分真幾分假。
空氣的寂靜仿佛一聲無聲的嘆息。
【麻煩請按下s10號操作臺的白鍵，非常感謝。】
隨著這一行字的出現，不止是瘋狂變化的屏幕, 連容器裏原本已平息的液體重新開始翻湧，仿佛有波濤駭浪拍打在玻璃窗上。
向墨略有吃驚地挑了挑眉梢, 看來這個白鍵很關鍵啊。他勾了勾唇淡聲道：“蒼你們的想法是什麽？”
“謹遵您的意願。”蒼以及青櫻幾個大鬼沖著向墨的背影微微屈身, 王的意願即是他們所願。
“那你們呢？我們鬼界可是很尊重合作夥伴意見的。”向墨戳了一下紀衍錚的腰。
紀衍錚垂眸一把抓住向墨的手指, 包在手中：“如果好奇, 聽聽也無妨。”
即便殺光了他們也不一定能得到句真話，倒不如聽一聽能說些什麽。
在這的神選者基本代表了藍星最強大的勢力, 在共同的敵人面前相互扶持的同時也在相互制衡。
“我們同意。”威爾斯銳利的視線在那些看似安靜下來實則蠢蠢欲動的液態金屬上來回掃視。
“我覺得可以。”尤裏耶維奇抓了抓頭也沒有意見。
見人類神選者一致同意, 紀衍錚沖著向墨頷首。
“得勒。”青櫻吹了吹塗著朱紅色的指甲, 徐徐走到標著s10的操作臺前，他手撐在臺子邊沿, 柔軟的身體180度優雅一轉, 就背靠著操作臺直勾勾盯著向墨。
“青櫻。”向墨的聲音落入青櫻的耳畔。
青櫻眼皮撩起朝著王拋了個媚眼後, 也沒回頭直接將手心朝後按了下去。
向墨無奈聽著頭頂上方冒出一聲夾雜中不明顯的磨牙聲的冷嗤, 他收斂心神，眼神莫名地盯著面前的動靜。
在青櫻按下白鍵的下一秒, 一個2米高、平平無奇的圓柱形容器發出“呲”得一聲, 淡淡白霧湧起, 容器周圍的玻璃罩迅速往下沈......
“啪嗒”“啪嗒”是液體滴落地面的聲音，一只泛著金屬冷光的腳踩在地上, 原本在容器中僅2米不到的體長，在落地的瞬間，拉成逼近3米，兩條又細又長的胳膊垂在身側，長長的脖子上掛著一顆大腦袋，向墨都替牠擔心這脖子會不會折斷。
“停下，否則將視為挑釁。”蒼閃現到牠的正前方，擋住了牠的路。
那由液態金屬化作的類人生物停了下來，腦袋晃了晃，出人意料的，一個沈穩的女聲響起：“鬼界的主人以及藍星的人類，請允許我作自我介紹，我是安達，我們的族群為伽馬，如果用你們的計算方式，我們來自一百萬年後距離鬼界320億光年的一個星系。”
威爾斯眸光一動，突然打斷安達的話：“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來自未來？”
“是的。”安達的聲音依舊平和。
安達慢聲細語敘述著他們的故事。
一百萬年後，一顆名叫伽馬的星球毫無征兆地爆炸了，猛烈的能量產生連鎖反應導致他們所在星系裏無數天體接二連三毀滅。
伽馬族操縱星艦和飛船拼命想駛離爆炸中心，但伴隨爆炸的，還有巨大的牽引力，逃跑的星艦在沖擊中直接被撕成碎片，而大量飛船被能量吞噬。
只有小部分伽馬族一頭紮進空間蟲洞，才存活了下來。
“不過，如果以這種方式延續族群的生命，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存活。”安達平滑的腦袋低垂，兩只銀色大掌攤開。
失去故鄉，沒有歸處，在近百萬年的歲月中，飽受射線和輻射的影響。在過了一千年都沒有新生命誕生後，剩餘的伽馬族意識到再繼續下去，牠們的種族將會面臨滅絕。
於是伽馬族放棄了□□，以物體為媒介，讓靈魂獨立出來，實現自由與永生。
“我們在蟲洞中迷失了方向和時間，四處漂流，沒想到竟然來到了一百萬年前。”安達說。
【我們並無惡意。】
【安達你和你的同伴是伽馬族的叛徒！】
【我們死於輻射，我們於輻射新生。】
【伽馬族可以幫助你們實現永生，只要通過選拔局。】
........
無數顯示屏開始瘋狂刷新，但所有人的心緒因為安達的話受到劇烈沖擊。
“如果是真的。”威爾斯喃喃自語：“選拔局裏的神賦改變了藍星人的□□還有基因，那麽只有一種可能......只有可能.....是伽馬族帶來的宇宙輻射！”
“還有帶著特殊功能的商品，我們悄無聲息地被從藍星帶入不知名空間，都是因為伽馬族遠超想象，跨越百萬年的先進科技。”威爾斯猛地扭頭看著向墨：“這與鬼界的性質完全不同。”
怪不得伽馬族最後會不是鬼界的對手，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觀啊！
臥槽了.......輝菀抱著自己的大刀還在努力消化，她都已經接受這個世界是篇修真玄幻文了，到頭來告訴她還是個未來科技文？！
向墨正不動聲色壓下眼底的嫌棄，如果永生的最後是變成這個樣子，那這永生愛誰誰，更何況誰想永生啊，一想到要上沒有盡頭的班，整只鬼都不好了。
向墨的眼睫微微一顫，註意到其他人瞥來的視線，他輕描淡寫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們當選拔局的那些局中世界都是虛構的嗎？”
“我想很多都是你們覆刻這百萬年裏遇見過的世界吧。”向墨淺淺的眼皮輕撩，黑色的火焰在他指間不停變化，一會是朵玫瑰，一會是只黑鳥，一會又變成了條黑蛇：“還有一些局的真相，要不要你們自己說？”
安達銀色的大頭緩緩歪了歪：“不愧是鬼王，既然抱著誠意跟你們對話，我當然不會隱瞞。”
“藍星不是選拔局的第一顆星球。那麽多年自然也會碰上遺憾的失敗。不再有生機的世界就被我們收回成為下一批神選者挑戰的選拔局小世界。”
“那成功的神選者和他們的世界呢？”賀義問道。
安達頓了頓，她沒有立刻開口，身後的顯示屏先替她回答了：
【自然是得到永生。】
【與伽馬族一起享受真正靈魂的自由！】
【成功是小部分才能享受到的榮譽。】
.......
克莉斯翻了個白眼湊到輝菀耳邊嘀咕：“你信他還是信我其實是只鬼。”
輝菀毫無猶豫：“你是只鬼。”
向墨突然開口：“一百萬年前的伽馬星與你們那時的差別大嗎？”
安達頭點到一半猛地剎住。
“一開始我想過你們會不會是因為漂泊久了，想找個適合落腳的星球永久住下，但你們寧可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也要保證族群的延續讓我意識到，歸屬感和身份認同感對於伽馬族有多重要。既然如此，你們又怎麽可能放過一百萬年前還完好的母星。”向墨的手指劃過身旁的操作臺，指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
清脆的響聲有節奏地打在所有人的精神上。
“但一百萬年後的災難對於永生的你們依舊是個不能避免的檻。”紀衍錚低沈的聲音在向墨之後緩緩響起：“所以所謂的選拔局是為了未來的大爆炸吧安達。”
“如果現在還不能跟我們說選拔成功的神選者去了哪，我想我們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賀義的臉一直黑沈著。料誰知道真相後都不可能有好臉色。
安達嘆了一口氣：“其實沒有騙各位，選拔成功的神選者們的確與伽馬族在一起，成為伽馬族一員，得到....”她頓了頓：“與我們相同的永生。”
“！！！！”聽到這話，仿佛一塊寒冰順著脖頸流入後背，眾人只覺得一股刺骨的冷意湧至全身。
“你是說，和你們一樣的永生？！變成你們這個樣子！！！”克莉斯不敢相信。
【和偉大的伽馬族一樣有什麽不好？！】
【低微淺薄的藍星人類。】
“g30b1ozu1！”安達銀色的手臂猛地拉長抽向好幾個玻璃容器，她低聲怒吼。應該是閉嘴的意思，無數面屏幕像是卡頓似的，停滯了一瞬。
“你們到底想怎麽做？開門見山吧。”紀衍錚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冷意和不耐煩。
安達開口：“這就是我和我這一系想與你們對話的原因。”
“其實對於使用選拔局來應對百萬年後的大爆炸，在族群內始終有兩種聲音。一種是強硬系。強硬系認為大爆炸是因為星球內核出現問題，只要是問題就能解決。選拔局想選拔出出眾者並不是謊言，但強硬系又不信任除本族以外的種族，因此選拔出集整個種族、整顆星球培育出的最優秀的神選者，將他們轉化為新伽馬族，帶回伽馬星。”
“至於他們的星球和世界，並不在強硬系的考慮裏。”
“另一系便是我們自然系。我們認為大爆炸是無法阻止的，與其創造更多星球、種族的悲劇，倒不如在大爆炸來臨的百萬年間做好更充足的準備，至少讓這次存活下更多伽馬族，避開射線輻射的悲劇。”
“我族派至藍星選拔局的幾艘飛船裏都有強硬系和自然系，這艘飛船也是，只是強硬系占了上風。不過這個房間你們放心，大部分自然系都被安排在這，實則就是統一管理束縛我們，還有強硬系在監視。”
向墨了然，怪不得一路上總覺得有兩股力量在對沖。
這時，大門突然開始劇烈震動，發出“轟轟”震響。
“......他們已經突破我們設下的障礙來了。”安達的體內猛然幻化出幾十只手臂，按向操作臺上的白鍵。
此起彼伏的“呲”“呲”“呲”.......一個個與安達相似的生物從容器中緩緩走了出來。還有很多容器紋絲不動，剩下的大概就是派來監視的強硬系。
“鬼界和藍星的朋友，希望接下來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拿到這艘飛船的控制權。我所說並無半點欺騙。”安達走向搖搖欲墜的大門，身後跟著隨時準備迎戰的大大小小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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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向墨這次沒有制止，而是斜斜靠在紀衍錚身上, 舉止間透著些許慵懶：“我對你們的內部矛盾不感興趣, 不過我的確很好奇到這個時候你還能說些什麽。”漫不經心的口吻叫人辨不清話裏幾分真幾分假。
空氣的寂靜仿佛一聲無聲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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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一行字的出現，不止是瘋狂變化的屏幕, 連容器裏原本已平息的液體重新開始翻湧，仿佛有波濤駭浪拍打在玻璃窗上。
向墨略有吃驚地挑了挑眉梢, 看來這個白鍵很關鍵啊。他勾了勾唇淡聲道：“蒼你們的想法是什麽？”
“謹遵您的意願。”蒼以及青櫻幾個大鬼沖著向墨的背影微微屈身, 王的意願即是他們所願。
“那你們呢？我們鬼界可是很尊重合作夥伴意見的。”向墨戳了一下紀衍錚的腰。
紀衍錚垂眸一把抓住向墨的手指, 包在手中：“如果好奇, 聽聽也無妨。”
即便殺光了他們也不一定能得到句真話，倒不如聽一聽能說些什麽。
在這的神選者基本代表了藍星最強大的勢力, 在共同的敵人面前相互扶持的同時也在相互制衡。
“我們同意。”威爾斯銳利的視線在那些看似安靜下來實則蠢蠢欲動的液態金屬上來回掃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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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櫻。”向墨的聲音落入青櫻的耳畔。
青櫻眼皮撩起朝著王拋了個媚眼後, 也沒回頭直接將手心朝後按了下去。
向墨無奈聽著頭頂上方冒出一聲夾雜中不明顯的磨牙聲的冷嗤, 他收斂心神，眼神莫名地盯著面前的動靜。
在青櫻按下白鍵的下一秒, 一個2米高、平平無奇的圓柱形容器發出“呲”得一聲, 淡淡白霧湧起, 容器周圍的玻璃罩迅速往下沈......
“啪嗒”“啪嗒”是液體滴落地面的聲音，一只泛著金屬冷光的腳踩在地上, 原本在容器中僅2米不到的體長，在落地的瞬間，拉成逼近3米，兩條又細又長的胳膊垂在身側，長長的脖子上掛著一顆大腦袋，向墨都替牠擔心這脖子會不會折斷。
“停下，否則將視為挑釁。”蒼閃現到牠的正前方，擋住了牠的路。
那由液態金屬化作的類人生物停了下來，腦袋晃了晃，出人意料的，一個沈穩的女聲響起：“鬼界的主人以及藍星的人類，請允許我作自我介紹，我是安達，我們的族群為伽馬，如果用你們的計算方式，我們來自一百萬年後距離鬼界320億光年的一個星系。”
威爾斯眸光一動，突然打斷安達的話：“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來自未來？”
“是的。”安達的聲音依舊平和。
安達慢聲細語敘述著他們的故事。
一百萬年後，一顆名叫伽馬的星球毫無征兆地爆炸了，猛烈的能量產生連鎖反應導致他們所在星系裏無數天體接二連三毀滅。
伽馬族操縱星艦和飛船拼命想駛離爆炸中心，但伴隨爆炸的，還有巨大的牽引力，逃跑的星艦在沖擊中直接被撕成碎片，而大量飛船被能量吞噬。
只有小部分伽馬族一頭紮進空間蟲洞，才存活了下來。
“不過，如果以這種方式延續族群的生命，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存活。”安達平滑的腦袋低垂，兩只銀色大掌攤開。
失去故鄉，沒有歸處，在近百萬年的歲月中，飽受射線和輻射的影響。在過了一千年都沒有新生命誕生後，剩餘的伽馬族意識到再繼續下去，牠們的種族將會面臨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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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蟲洞中迷失了方向和時間，四處漂流，沒想到竟然來到了一百萬年前。”安達說。
【我們並無惡意。】
【安達你和你的同伴是伽馬族的叛徒！】
【我們死於輻射，我們於輻射新生。】
【伽馬族可以幫助你們實現永生，只要通過選拔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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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威爾斯喃喃自語：“選拔局裏的神賦改變了藍星人的□□還有基因，那麽只有一種可能......只有可能.....是伽馬族帶來的宇宙輻射！”
“還有帶著特殊功能的商品，我們悄無聲息地被從藍星帶入不知名空間，都是因為伽馬族遠超想象，跨越百萬年的先進科技。”威爾斯猛地扭頭看著向墨：“這與鬼界的性質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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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墨的眼睫微微一顫，註意到其他人瞥來的視線，他輕描淡寫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們當選拔局的那些局中世界都是虛構的嗎？”
“我想很多都是你們覆刻這百萬年裏遇見過的世界吧。”向墨淺淺的眼皮輕撩，黑色的火焰在他指間不停變化，一會是朵玫瑰，一會是只黑鳥，一會又變成了條黑蛇：“還有一些局的真相，要不要你們自己說？”
安達銀色的大頭緩緩歪了歪：“不愧是鬼王，既然抱著誠意跟你們對話，我當然不會隱瞞。”
“藍星不是選拔局的第一顆星球。那麽多年自然也會碰上遺憾的失敗。不再有生機的世界就被我們收回成為下一批神選者挑戰的選拔局小世界。”
“那成功的神選者和他們的世界呢？”賀義問道。
安達頓了頓，她沒有立刻開口，身後的顯示屏先替她回答了：
【自然是得到永生。】
【與伽馬族一起享受真正靈魂的自由！】
【成功是小部分才能享受到的榮譽。】
.......
克莉斯翻了個白眼湊到輝菀耳邊嘀咕：“你信他還是信我其實是只鬼。”
輝菀毫無猶豫：“你是只鬼。”
向墨突然開口：“一百萬年前的伽馬星與你們那時的差別大嗎？”
安達頭點到一半猛地剎住。
“一開始我想過你們會不會是因為漂泊久了，想找個適合落腳的星球永久住下，但你們寧可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也要保證族群的延續讓我意識到，歸屬感和身份認同感對於伽馬族有多重要。既然如此，你們又怎麽可能放過一百萬年前還完好的母星。”向墨的手指劃過身旁的操作臺，指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
清脆的響聲有節奏地打在所有人的精神上。
“但一百萬年後的災難對於永生的你們依舊是個不能避免的檻。”紀衍錚低沈的聲音在向墨之後緩緩響起：“所以所謂的選拔局是為了未來的大爆炸吧安達。”
“如果現在還不能跟我們說選拔成功的神選者去了哪，我想我們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賀義的臉一直黑沈著。料誰知道真相後都不可能有好臉色。
安達嘆了一口氣：“其實沒有騙各位，選拔成功的神選者們的確與伽馬族在一起，成為伽馬族一員，得到....”她頓了頓：“與我們相同的永生。”
“！！！！”聽到這話，仿佛一塊寒冰順著脖頸流入後背，眾人只覺得一股刺骨的冷意湧至全身。
“你是說，和你們一樣的永生？！變成你們這個樣子！！！”克莉斯不敢相信。
【和偉大的伽馬族一樣有什麽不好？！】
【低微淺薄的藍星人類。】
“g30b1ozu1！”安達銀色的手臂猛地拉長抽向好幾個玻璃容器，她低聲怒吼。應該是閉嘴的意思，無數面屏幕像是卡頓似的，停滯了一瞬。
“你們到底想怎麽做？開門見山吧。”紀衍錚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冷意和不耐煩。
安達開口：“這就是我和我這一系想與你們對話的原因。”
“其實對於使用選拔局來應對百萬年後的大爆炸，在族群內始終有兩種聲音。一種是強硬系。強硬系認為大爆炸是因為星球內核出現問題，只要是問題就能解決。選拔局想選拔出出眾者並不是謊言，但強硬系又不信任除本族以外的種族，因此選拔出集整個種族、整顆星球培育出的最優秀的神選者，將他們轉化為新伽馬族，帶回伽馬星。”
“至於他們的星球和世界，並不在強硬系的考慮裏。”
“另一系便是我們自然系。我們認為大爆炸是無法阻止的，與其創造更多星球、種族的悲劇，倒不如在大爆炸來臨的百萬年間做好更充足的準備，至少讓這次存活下更多伽馬族，避開射線輻射的悲劇。”
“我族派至藍星選拔局的幾艘飛船裏都有強硬系和自然系，這艘飛船也是，只是強硬系占了上風。不過這個房間你們放心，大部分自然系都被安排在這，實則就是統一管理束縛我們，還有強硬系在監視。”
向墨了然，怪不得一路上總覺得有兩股力量在對沖。
這時，大門突然開始劇烈震動，發出“轟轟”震響。
“......他們已經突破我們設下的障礙來了。”安達的體內猛然幻化出幾十只手臂，按向操作臺上的白鍵。
此起彼伏的“呲”“呲”“呲”.......一個個與安達相似的生物從容器中緩緩走了出來。還有很多容器紋絲不動，剩下的大概就是派來監視的強硬系。
“鬼界和藍星的朋友，希望接下來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拿到這艘飛船的控制權。我所說並無半點欺騙。”安達走向搖搖欲墜的大門，身後跟著隨時準備迎戰的大大小小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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