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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紀衍錚坐在車裏，一只手拿著手機，聽著易一禾匯報：
【老大, 這位叫向墨的人, 在之前從小陸夏口中聽說後，我們就聯合那邊的情報科一起調查過，全國叫向墨這個名字的共有135名,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沒有一個符合小陸夏口中那神秘人的形象。】
【加上您給的信息, 我又去找了情報科的專員, 得到一條來自H市靈南鎮的關鍵消息, 90%的概率與我們要找的向墨有關。這鎮子一個月前搬來一戶人家, 家中僅有一個20歲出頭的青年，據周圍的鄰居說, 這個男人就叫向墨, 一頭長發, 相貌非常出眾，把鎮上的小姑娘們迷的呀, 咳咳咳, 但為人低調, 鮮少出門。】
【前幾天情報網格員去登記時發現, 向墨的鄰居已經將近2周沒見過他本人了，敲門也沒人開,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關於向墨更深入的信息。這人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沒人知道他是哪裏搬來的, 是哪裏人。】
【聽說昨天有人見到向墨了，本來情報科的專員是打算今天上門去拜訪的, 在知道我們也要找向墨後，還怕荒山跟他們搶人。】
說到這，易一禾笑了一下：【然後我說我們老大準備親自出馬，讓他們別白跑一趟了。】
紀衍錚敲打方向盤的手突然一停，又是一個憑空出現.....
紀衍錚正想著，耳邊易一禾丟出了一個致命問題：【不過老大，你沒問人家要通訊號嗎？還得通過別人找到人？】
紀衍錚：“......”他能說他要了，但對方沒給嗎。
在向墨的問題上，紀衍錚只會思考得更多更細，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
“易一禾，我記得關於向墨的畫像，畫像師已經上交了。”紀衍錚發動車子，單手將方向盤打了個圈。
其實這畫像按照安排應該是在他們進入喪屍圍城選拔局前就該給到，如果這樣輝菀輝笑也不至於會被向墨騙到，但就是那麽湊巧，兩個畫像師一個手扭了另一個那幾天高燒不退，直到他們進局前都沒完成。
【沒錯。不過老大你說，怎麽會有人長成這樣，嘖，怪不得.....】易一禾意味深長說。
“別廢話，等下找個機會在那兩人面前露一露。”紀衍錚說。
【那兩人？等等老大，你不會是懷疑他們要找的人是向墨吧？】
“恩。”紀衍錚踩下油門，車子朝著靈南鎮的方向疾馳而去。如果真如他所想，那向墨這趟荒山之行大概就不可避免了。
——
向墨那頭暫時還不知道有人惦記著想把他叼回老巢。面對雙手舉著一個花環的小白，向墨無奈道：“小白，哥哥呢不適合這種小花，要不你自己戴，或者給小黑戴，好不好？”
剛剛纏繞上向墨腰肢的小黑：？？？
“g....g....啊！”小白睜大雙眼，高高舉起小胖手，墊了墊腳繼續往前遞，還是想把一大早編的花環戴到哥哥頭上。
向墨扶額，這死丫頭是把他當作洋娃娃打扮啊。
“好吧，拿你沒辦法。”向墨緩緩屈身，讓小白更方便動作。各色小花編織的花環落在向墨的頭上，大小剛好適合，因為向墨的垂頭，更是拉近和小白的距離，微微低垂的眉眼帶著沈靜的美，連小白用心挑選的花都失了顏色，只能淪為陪襯。
放大好幾倍的畫面沖擊，看得小白張大的嘴都合不上。
看小姑娘傻乎乎的模樣，向墨懶懶地直起身，揉了一把她的頭，輕笑道：“這下總該滿意了吧，小混蛋。”
“啊！”
向墨躺回久違的竹搖椅上，看了眼不知道哪根筋抽搭錯了，又躲到角落裏搗鼓的小白，闔上眼，身下的搖椅一晃一晃，“嘎吱嘎吱”的輕響更是讓他昏昏欲睡。這才叫完美的退休生活啊。
太陽慢慢西斜，院子外傳來停車的聲音，緊隨其後是幾聲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腳步聲就停在他的門前，不過來人並沒有立刻敲門。
向墨睜開眼，眼底沒有一絲剛醒來的倦意。
紀衍錚的手舉起又放下，他筆挺地站在石階上，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生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緊張，他越發幽深的眼眸如臨大敵似的緊緊盯著眼前的大門。最後，他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無聲一哂，還是擡起手。
但沒等紀衍錚敲下去，門就在他眼前打開。
向墨半掀著眼，靠著門上，好笑道：“怎麽，紀隊長為了40分特地來我門口站崗？”
紀衍錚握成拳的手垂到身側，這時他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背脊一直僵硬著。他勾起嘴角：“我想我可能沒有40分值錢。”
向墨與在選拔局裏時又有一些不同。烏黑的發絲被分成三股松松地相互交織束在身前，看得出編頭發的人沒用多大力氣，還有幾縷碎發被遺落在外，但不顯淩亂，反而帶著幾分隨性。
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膚在細細的陽光下越發透亮，擡眸間偏淡的琥珀色瞳孔像是泛起蒙蒙的霧氣，看得人心神一動。
向墨今天沒穿那件白褂子，雖然依舊是一身白衣，卻多了一點巧思，衣擺處紋著精細的金邊，幹凈高雅又不至於過於素淡，這件衣服版型更為修身，將向墨修長漂亮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來。
明明才一天未見，紀衍錚的視線忍不住久久停留在向墨身上無法移開，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那目光有多麽灼熱。
向墨挑了挑眉，側過身松了口：“進來吧。”一天過去，向墨也沒一開始那麽生氣，本來他的情緒便來得快去得也快。
紀衍錚跨過門檻，一腳踏進向墨的院子。明明是炎熱的夏天，院子裏卻分外涼爽，不時還有清涼的微風拂面而過，院裏的邊邊角角花草環繞，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是一個非常會享受生活的人。
而在一片樹蔭下擺放著一張搖椅，紀衍錚忍不住去想，在自己到來之前，某個人是否正慵懶地躺在上面閉目休憩，也許在半夢半醒間還會因為碎發被風吹落至臉頰上而蹙眉.....紀衍錚喉結上下一滑，覺得手指又開始有點發癢。
他移開視線往邊上一掃，一眼就看見了在一堆花花草草裏的小白，他語氣莫名：“你把它帶出來了。”
向墨偏頭看了眼還在鏟土的小白，領著紀衍錚進了裏屋，非常自然說：“我養的就是我的人，帶走我的人而已，有什麽問題？”
紀衍錚眼眉壓低，盯著前面人頎長的背影。向墨身上的秘密太多，多到讓人不免覺得危險，這遠遠不是一個隱世的民間高手可以一言以概的。如果按照紀衍錚的處事作風，他會毫不猶豫立刻將人控制起來，徹底挖出他身上的秘密，如野獸緊緊咬住獵物，直到確認其沒有威脅才松口，就像對待以往所有不聽話的神選者一樣。
紀衍錚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想過把向墨牢牢地放置在自己眼皮底下，但這不僅僅出自職責，更多的是他的私心。
兩人默契地在小白的話題上點到為止。向墨在茶桌的主位坐下：“你隨意。”
向墨說隨意就是真的很隨意。
紀衍錚也同有過合作的老板、大官們喝過茶，從煮水、溫杯、賞茶、分茶.....一壺茶喝下來可以從白天談到晚上。
不過這些步驟在向墨這全部不存在，在他這喝茶就簡單的只剩下喝茶。
向墨舉起茶壺給自己和紀衍錚各倒了一杯。
紀衍錚在向墨對面坐下，他脫下手套拿起面前的茶杯，本就不大的杯子在他的大掌下更顯精致小巧。紀衍錚看著向墨，神色不經意流露出溫柔的意味：“你早就猜到我要來？”
早早就備好的茶水以及剛好的兩個茶杯，即便是自作多情也怪不得他吧。
茶葉在紫砂壺裏慢慢舒展開，兩人間飄起淡淡的茶香。向墨單手執著杯子，抿了一口輕笑道：“這不需要猜。不過我有點好奇，這次你是為自己來，還是替別人來的？”
向墨白皙細膩的手指覆在還冒著熱氣的杯壁上，泛起淡淡的粉色。紀衍錚錯開視線說：“我很想說是為我自己，但事實上二者皆有。”
向墨神色自若地給兩人又續上了茶水，沒有接話。
紀衍錚接著說：“你在新手局的表現已經吸引到一小部分人的註意，即便現在還沒被真正盯上，不過相信那天也不會太久。”
“我提這個不是為了逼你去做選擇，既然是我想招攬你，便會掃除一切障礙，這種小事還不用你去操心。”仿佛遺忘了接下來要面對多大的壓力，紀衍錚的語氣非常平靜：“但我一向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在你這加點影響分，優先考慮我們。”
不愧是做老大的人，這招以退為進用得恰到好處。向墨撐著下巴，歪了歪頭：“所以你還是不打算放棄？”
紀衍錚面上從容自然，但在茶桌底下他松了松發緊的手心，握緊又松開：“你也不必急著拒絕，未來的時間還有很多。”
“嗡嗡”一陣震動，紀衍錚掃了一眼手機，是易一禾的短信，很及時：
【向墨的畫像已經讓那兩人見到了，他們就瞥了一眼，表情也沒有變化。老大你猜得沒錯，有情況。】
紀衍錚垂眼掩下驟然加深的眸光，如果那兩人多點反應，紀衍錚反而會覺得是自己多慮，但只看了一眼就馬上移開，的確很奇怪。
就像走在路上看到漂亮的風景都會情不自禁多看幾眼，不是紀衍錚自帶濾鏡，向墨的相貌的確是屬於會讓人眼前瞬間一亮的類型。越刻意避開就越說明有問題。
紀衍錚兩只手交握放在桌上：“在喪屍圍城開局沒幾天，我的手下接到官方命令，將兩名疑似存在風險的神選者暫時監控起來，而我們在局裏的七天中，他們也的確先後進過一場選拔局。”
紀衍錚不會無緣無故轉移話題說這些，向墨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紀衍錚將手機相冊打開，推至向墨面前，點看視頻播放：“不知道這兩人，你認不認識。”
這視頻便是紀衍錚電腦上的那段監控畫面。
看到畫面裏的人，向墨情緒猛地一陣波動，原本還游刃有餘的神色徹底沈下來，睫毛微微一顫，他這次是真的沒想到，竟然能在藍星遇到以前的部下。
鬼界難道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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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您給的信息, 我又去找了情報科的專員, 得到一條來自H市靈南鎮的關鍵消息, 90%的概率與我們要找的向墨有關。這鎮子一個月前搬來一戶人家, 家中僅有一個20歲出頭的青年，據周圍的鄰居說, 這個男人就叫向墨, 一頭長發, 相貌非常出眾，把鎮上的小姑娘們迷的呀, 咳咳咳, 但為人低調, 鮮少出門。】
【前幾天情報網格員去登記時發現, 向墨的鄰居已經將近2周沒見過他本人了，敲門也沒人開,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關於向墨更深入的信息。這人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沒人知道他是哪裏搬來的, 是哪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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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易一禾笑了一下：【然後我說我們老大準備親自出馬，讓他們別白跑一趟了。】
紀衍錚敲打方向盤的手突然一停，又是一個憑空出現.....
紀衍錚正想著，耳邊易一禾丟出了一個致命問題：【不過老大，你沒問人家要通訊號嗎？還得通過別人找到人？】
紀衍錚：“......”他能說他要了，但對方沒給嗎。
在向墨的問題上，紀衍錚只會思考得更多更細，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
“易一禾，我記得關於向墨的畫像，畫像師已經上交了。”紀衍錚發動車子，單手將方向盤打了個圈。
其實這畫像按照安排應該是在他們進入喪屍圍城選拔局前就該給到，如果這樣輝菀輝笑也不至於會被向墨騙到，但就是那麽湊巧，兩個畫像師一個手扭了另一個那幾天高燒不退，直到他們進局前都沒完成。
【沒錯。不過老大你說，怎麽會有人長成這樣，嘖，怪不得.....】易一禾意味深長說。
“別廢話，等下找個機會在那兩人面前露一露。”紀衍錚說。
【那兩人？等等老大，你不會是懷疑他們要找的人是向墨吧？】
“恩。”紀衍錚踩下油門，車子朝著靈南鎮的方向疾馳而去。如果真如他所想，那向墨這趟荒山之行大概就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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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墨那頭暫時還不知道有人惦記著想把他叼回老巢。面對雙手舉著一個花環的小白，向墨無奈道：“小白，哥哥呢不適合這種小花，要不你自己戴，或者給小黑戴，好不好？”
剛剛纏繞上向墨腰肢的小黑：？？？
“g....g....啊！”小白睜大雙眼，高高舉起小胖手，墊了墊腳繼續往前遞，還是想把一大早編的花環戴到哥哥頭上。
向墨扶額，這死丫頭是把他當作洋娃娃打扮啊。
“好吧，拿你沒辦法。”向墨緩緩屈身，讓小白更方便動作。各色小花編織的花環落在向墨的頭上，大小剛好適合，因為向墨的垂頭，更是拉近和小白的距離，微微低垂的眉眼帶著沈靜的美，連小白用心挑選的花都失了顏色，只能淪為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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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墨躺回久違的竹搖椅上，看了眼不知道哪根筋抽搭錯了，又躲到角落裏搗鼓的小白，闔上眼，身下的搖椅一晃一晃，“嘎吱嘎吱”的輕響更是讓他昏昏欲睡。這才叫完美的退休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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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墨睜開眼，眼底沒有一絲剛醒來的倦意。
紀衍錚的手舉起又放下，他筆挺地站在石階上，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生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緊張，他越發幽深的眼眸如臨大敵似的緊緊盯著眼前的大門。最後，他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無聲一哂，還是擡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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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膚在細細的陽光下越發透亮，擡眸間偏淡的琥珀色瞳孔像是泛起蒙蒙的霧氣，看得人心神一動。
向墨今天沒穿那件白褂子，雖然依舊是一身白衣，卻多了一點巧思，衣擺處紋著精細的金邊，幹凈高雅又不至於過於素淡，這件衣服版型更為修身，將向墨修長漂亮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來。
明明才一天未見，紀衍錚的視線忍不住久久停留在向墨身上無法移開，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那目光有多麽灼熱。
向墨挑了挑眉，側過身松了口：“進來吧。”一天過去，向墨也沒一開始那麽生氣，本來他的情緒便來得快去得也快。
紀衍錚跨過門檻，一腳踏進向墨的院子。明明是炎熱的夏天，院子裏卻分外涼爽，不時還有清涼的微風拂面而過，院裏的邊邊角角花草環繞，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是一個非常會享受生活的人。
而在一片樹蔭下擺放著一張搖椅，紀衍錚忍不住去想，在自己到來之前，某個人是否正慵懶地躺在上面閉目休憩，也許在半夢半醒間還會因為碎發被風吹落至臉頰上而蹙眉.....紀衍錚喉結上下一滑，覺得手指又開始有點發癢。
他移開視線往邊上一掃，一眼就看見了在一堆花花草草裏的小白，他語氣莫名：“你把它帶出來了。”
向墨偏頭看了眼還在鏟土的小白，領著紀衍錚進了裏屋，非常自然說：“我養的就是我的人，帶走我的人而已，有什麽問題？”
紀衍錚眼眉壓低，盯著前面人頎長的背影。向墨身上的秘密太多，多到讓人不免覺得危險，這遠遠不是一個隱世的民間高手可以一言以概的。如果按照紀衍錚的處事作風，他會毫不猶豫立刻將人控制起來，徹底挖出他身上的秘密，如野獸緊緊咬住獵物，直到確認其沒有威脅才松口，就像對待以往所有不聽話的神選者一樣。
紀衍錚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想過把向墨牢牢地放置在自己眼皮底下，但這不僅僅出自職責，更多的是他的私心。
兩人默契地在小白的話題上點到為止。向墨在茶桌的主位坐下：“你隨意。”
向墨說隨意就是真的很隨意。
紀衍錚也同有過合作的老板、大官們喝過茶，從煮水、溫杯、賞茶、分茶.....一壺茶喝下來可以從白天談到晚上。
不過這些步驟在向墨這全部不存在，在他這喝茶就簡單的只剩下喝茶。
向墨舉起茶壺給自己和紀衍錚各倒了一杯。
紀衍錚在向墨對面坐下，他脫下手套拿起面前的茶杯，本就不大的杯子在他的大掌下更顯精致小巧。紀衍錚看著向墨，神色不經意流露出溫柔的意味：“你早就猜到我要來？”
早早就備好的茶水以及剛好的兩個茶杯，即便是自作多情也怪不得他吧。
茶葉在紫砂壺裏慢慢舒展開，兩人間飄起淡淡的茶香。向墨單手執著杯子，抿了一口輕笑道：“這不需要猜。不過我有點好奇，這次你是為自己來，還是替別人來的？”
向墨白皙細膩的手指覆在還冒著熱氣的杯壁上，泛起淡淡的粉色。紀衍錚錯開視線說：“我很想說是為我自己，但事實上二者皆有。”
向墨神色自若地給兩人又續上了茶水，沒有接話。
紀衍錚接著說：“你在新手局的表現已經吸引到一小部分人的註意，即便現在還沒被真正盯上，不過相信那天也不會太久。”
“我提這個不是為了逼你去做選擇，既然是我想招攬你，便會掃除一切障礙，這種小事還不用你去操心。”仿佛遺忘了接下來要面對多大的壓力，紀衍錚的語氣非常平靜：“但我一向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在你這加點影響分，優先考慮我們。”
不愧是做老大的人，這招以退為進用得恰到好處。向墨撐著下巴，歪了歪頭：“所以你還是不打算放棄？”
紀衍錚面上從容自然，但在茶桌底下他松了松發緊的手心，握緊又松開：“你也不必急著拒絕，未來的時間還有很多。”
“嗡嗡”一陣震動，紀衍錚掃了一眼手機，是易一禾的短信，很及時：
【向墨的畫像已經讓那兩人見到了，他們就瞥了一眼，表情也沒有變化。老大你猜得沒錯，有情況。】
紀衍錚垂眼掩下驟然加深的眸光，如果那兩人多點反應，紀衍錚反而會覺得是自己多慮，但只看了一眼就馬上移開，的確很奇怪。
就像走在路上看到漂亮的風景都會情不自禁多看幾眼，不是紀衍錚自帶濾鏡，向墨的相貌的確是屬於會讓人眼前瞬間一亮的類型。越刻意避開就越說明有問題。
紀衍錚兩只手交握放在桌上：“在喪屍圍城開局沒幾天，我的手下接到官方命令，將兩名疑似存在風險的神選者暫時監控起來，而我們在局裏的七天中，他們也的確先後進過一場選拔局。”
紀衍錚不會無緣無故轉移話題說這些，向墨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
紀衍錚將手機相冊打開，推至向墨面前，點看視頻播放：“不知道這兩人，你認不認識。”
這視頻便是紀衍錚電腦上的那段監控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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