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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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局
一行人保持勻速沿著樹幹生長的方向往上攀爬。
小黑從向墨身上緩緩滑下來, 繞著樹幹跟著爬行，一會爬到紀衍錚手邊高高直起頭顱嚇人，一會往下爬到獵鷹小隊三人邊上好奇地瞅上一眼。
許方程羨慕地巴咂了下嘴：“如果這個時候我也是條蛇就好了, 實在不行變回猴子也可以啊。”作為五人中唯一的普通人, 許方程的額前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手臂發酸，但是他還是努力控制住顫抖讓自己跟上大夥的速度。
最頂上的紀衍錚雙手抓牢一根從樹幹上延生出的粗長樹枝, 手臂的青筋盤踞暴起，一個卷腹翻身跳上去後俯下身對向墨伸出手。
有人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 向墨毫不客氣地握住紀衍錚寬大有力的手掌, 借力一躍上了樹枝。
還沒等向墨站穩, 腰部的繩子突然傳來一σw.zλ.個向下的拉扯力, 讓他腳下一晃。
紀衍錚眼疾手快單手一把摟過向墨的腰，向墨肩後的長發輕飄飄蕩起又緩緩落下, 他的身體微微向著紀衍錚的方向傾去, 細長的手指條件反射地抵在他的肩上。
兩人皆是一頓, 視線交叉了一瞬便一齊側頭朝下方看去。
是許方程。
不知道許方程碰到了什麽，此時他正咬緊牙關, 十根手指指尖泛白死死扣住樹皮, 他身下的一大條摩擦痕跡顯示他已經下滑了很長距離。
王青也被帶著往下滑了一段, 他單手緊緊抓住樹皮上凸起的一塊, 另一只手艱難地向上拉著腰間的繩子。
顏秦只看見許方程突然跌倒，但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麽, 他先是擡手送了一道風上去, 緩解許方程的壓力, 大聲問：“發生什麽了？方程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一顆碩大的汗珠從許方程的發間流下，他兩眼發直, 死死盯著就距離自己的臉僅3cm不到的觸須，咽了口口水，艱難開口：“螞，螞蟻，樹上有螞蟻！”
什麽？螞蟻？！
顏秦臉色大變：“方程王青你們別呆在原地！直接跳下來！我送你們上去！”說著手上就要蓄力卷起大風將上面兩個隊友送到向墨所在的地方。
王青連忙大喊：“隊長不要！”王青身為進化者，再清楚不過身體能力被抽幹時的痛苦，而且恢覆極慢，算算時間，顏秦對戰巨骨舌魚消耗的能力並沒有恢覆到能支撐兩個成年高大男子體重的程度，這時候選擇過度使用進化能力，顏秦是想舍一保二！
許方程的聲音突然變得低啞：“隊長，我留下吸引它們，你和王青哥趕緊上去.....”
“我，我已經被咬了，你們快走！”許方程的音量拔高：“快走！”
“許方程！”憤怒之下，顏秦顧不上一切，一個箭步飛快攀到許方程的身側，單手就要架起他繼續往上爬：“我們一起上去！”
眼瞅著王青也要解開腰上的繩子退回去，向墨拍了拍紀衍錚還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示意他松開後輕聲道：“小黑。”
“嘶嘶~”小黑飛快繞過王青，游到顏秦和許方程面前，吐了吐信子，帶著冷冰冰的黑色鱗片的尾巴用力一掃，毫不留情一把將連成線還在緩緩爬行的螞蟻掃下樹。
顏秦抓緊時間，趁機架起許方程就急促地往上沖，掌心與樹幹接觸的地方幾乎要摩擦出火。
柳樹怪的軀幹太過龐大，連隨便一根分叉出來的樹枝都足夠承受五個成年人的重量。
顏秦和王青一左一右扶著捂住手臂的許方程坐下。
許方程扯了扯嘴角，吸了一口涼氣咧開嘴笑：“隊長，我傷口好癢，有點喘不過氣了....哥，我不想變喪屍那種惡心的東西....哥，最後給我留一枚子彈吧。能和你們認識，我真的很開心。”
顏秦眼睛充斥著血絲，他咬著牙按住許方程的肩：“許方程，你喊我一聲哥，就給我堅持住！我會帶你回去，我們不會再少任何一個人，許方程你要相信哥哥，聽到沒有！”
“哥.....”
“別怕方程，說不定.....說不定，不，你一定會變成進化者，你堅持住，別睡！”
王青側過身低頭捂著眼，叫人看不清神色，只能從他時不時顫抖一瞬的背影感受他強烈的情緒波動。
空氣中慢慢散發著深深的悲傷，寂靜到只剩下絕望。他們見過被喪屍病毒感染過的人還有動物，被它們咬上一口，無一例外，都會在短短的幾分鐘裏立刻傳染成外面那些行走的屍體。
希望....哪裏還有什麽希望......
“你們先別難過，方程應該是過敏了。”向墨脫下手套，指尖從小黑的頭頂上撚起一只黑頭黑腦的小螞蟻突然說道：“這些只是普通螞蟻，你們看。”
向墨還在靈南鎮養老時就見過人類過敏的樣子，當時他還感嘆人類的體質真的很神奇，會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引發一場體內大戰。
向墨將小螞蟻放在手上，小螞蟻在他的掌心裏來回爬行，揚起觸須抖一抖又垂下碰了碰向墨的手心：“方程讓它們感受到威脅了。”
螞蟻在向墨手上顯得格外細小，就像他們站在這株巨樹上一樣。
顏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沖過來緊緊抓住向墨的手腕，看得紀衍錚眉頭一皺。
顏秦湊近瞪大眼睛努力看清小小的螞蟻，他毫不猶豫地伸出一只手指放在螞蟻的觸須前，螞蟻敲了敲，完全不感興趣地繞開顏秦的手指，繼續在向墨的掌心裏來回打轉。
現在還有不被影響變異的生物？不對....本來就不是所有生物都會被感染啊。
王青也連忙掰開許方程的手，兩人貼近看著那個被螞蟻咬的傷口，沒有烏青，沒有流血，就是泛起一大塊紅腫，有點像蚊子叮咬的包。
“是的，是的，沒錯.....”顏秦抿了抿唇，立刻斬釘截鐵說：“如果是被喪屍病毒感染的生物，只會跟那些喪屍一樣，見到活肉就發瘋撕咬，但它，這些螞蟻，什麽都沒有，沒錯....沒錯，它們就是普通的螞蟻。”
“可以松手了。”紀衍錚盯著顏秦的手說。
紀衍錚平淡的口氣與以往無異，卻讓顏秦冷不丁打了個顫。冷靜下來的顏秦這才發現自己還大力牢牢握著向墨的手，被他抓住的手腕纖細冰涼，似乎力氣再大一點就會留下深深的印子。
顏秦連忙松開手：“抱歉，實在對不起，沒有抓疼你吧。”
向墨輕笑了一下：“沒事。”他將手心靠近樹幹，掌心的螞蟻順著他的手指迅速爬上樹幹消失在黑暗裏：“而且你們之間的感情很真誠很感人。”
“.......”
“咳咳咳！！！”一時間咳嗽聲不斷。
王青這次徹底轉過身背對著所有人，一動不動地認真觀察起樹幹，眉頭緊鎖盯著眼前的樹皮以及上面的條條紋理，表情嚴肅像是研究什麽世紀難題。
“艹....”許方程捂著臉，耳根子泛上來的紅比他的手臂更要大片。
“？”向墨微微眨了眨眼，他很喜歡人類身上深沈濃郁的情緒，所以在感受到顏秦三人爆發的強烈感情時，即便沒開鬼眼，向墨也能想象到那有多麽美好多麽豐富。
這句誇獎算是向墨很難得的評價，他們是被誇得不好意思了嗎？
看出向墨眼神裏的疑惑，紀衍錚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們害羞了。”
顏秦不愧是隊長，握拳用力打了幾下空氣後，迅速找回冷靜，他從背包裏拿出酒精給許方程的傷口仔細消了毒。
好在許方程的癥狀較輕，他的不適反應其實更多來源於心理。等許方程情況緩解後，他們再次攀上大樹的主幹重新啟程出發。
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柳樹怪的高度以及攀爬難度還是超乎了他們想象。有一段與地面幾乎垂直的線路，而樹幹的表面除了粗糙的樹皮外毫無借力的點。而且越往上，別說一丁點光線，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這加大了他們找準落腳點的難度。
不僅許方程，本來身上就帶著傷的王青顏秦兩人，呼吸都比之前要急促得多。
向墨聽著身後越來越快的喘息聲，彎起手指，指關節在樹幹上輕輕地一敲，他的身側嗖得一下冒起一團黃色的火，再敲一下，空氣中再次冒起一團火。
一下子，大家的視線都瞬間清晰起來，與之同時，周遭的溫度迅速開始下降。
向墨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這火是冷的，等這段路過去稍微好走一些我便收起來。”向墨可以讓他的鬼氣偽裝成不同形態，甚至是明亮的火焰，但它冰冷幽暗的本質卻永遠不會改變。
王青趕緊道謝，借著火焰的光用小刀在樹幹上鑿開幾個坑，方便搭手踩腳。
許方程的聲音也從下面傳上來：“太謝謝了，我渾身都熱出汗了，這火來得正好！”
向墨笑了笑。
等又往上攀登了不知多久，向墨聽到前頭傳來紀衍錚沈悶的聲音：“低下頭，閉上眼。”
緊接著“轟”得一聲，細細的碎石從上方不斷掉落，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向墨的臉頰，一道光掃向他的眼睛又很快被紀衍錚的身軀擋住。
向墨瞇了瞇眼，是紀衍錚打穿了他們頭頂上的巖石。
他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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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保持勻速沿著樹幹生長的方向往上攀爬。
小黑從向墨身上緩緩滑下來, 繞著樹幹跟著爬行，一會爬到紀衍錚手邊高高直起頭顱嚇人，一會往下爬到獵鷹小隊三人邊上好奇地瞅上一眼。
許方程羨慕地巴咂了下嘴：“如果這個時候我也是條蛇就好了, 實在不行變回猴子也可以啊。”作為五人中唯一的普通人, 許方程的額前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手臂發酸，但是他還是努力控制住顫抖讓自己跟上大夥的速度。
最頂上的紀衍錚雙手抓牢一根從樹幹上延生出的粗長樹枝, 手臂的青筋盤踞暴起，一個卷腹翻身跳上去後俯下身對向墨伸出手。
有人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 向墨毫不客氣地握住紀衍錚寬大有力的手掌, 借力一躍上了樹枝。
還沒等向墨站穩, 腰部的繩子突然傳來一σw.zλ.個向下的拉扯力, 讓他腳下一晃。
紀衍錚眼疾手快單手一把摟過向墨的腰，向墨肩後的長發輕飄飄蕩起又緩緩落下, 他的身體微微向著紀衍錚的方向傾去, 細長的手指條件反射地抵在他的肩上。
兩人皆是一頓, 視線交叉了一瞬便一齊側頭朝下方看去。
是許方程。
不知道許方程碰到了什麽，此時他正咬緊牙關, 十根手指指尖泛白死死扣住樹皮, 他身下的一大條摩擦痕跡顯示他已經下滑了很長距離。
王青也被帶著往下滑了一段, 他單手緊緊抓住樹皮上凸起的一塊, 另一只手艱難地向上拉著腰間的繩子。
顏秦只看見許方程突然跌倒，但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麽, 他先是擡手送了一道風上去, 緩解許方程的壓力, 大聲問：“發生什麽了？方程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一顆碩大的汗珠從許方程的發間流下，他兩眼發直, 死死盯著就距離自己的臉僅3cm不到的觸須，咽了口口水，艱難開口：“螞，螞蟻，樹上有螞蟻！”
什麽？螞蟻？！
顏秦臉色大變：“方程王青你們別呆在原地！直接跳下來！我送你們上去！”說著手上就要蓄力卷起大風將上面兩個隊友送到向墨所在的地方。
王青連忙大喊：“隊長不要！”王青身為進化者，再清楚不過身體能力被抽幹時的痛苦，而且恢覆極慢，算算時間，顏秦對戰巨骨舌魚消耗的能力並沒有恢覆到能支撐兩個成年高大男子體重的程度，這時候選擇過度使用進化能力，顏秦是想舍一保二！
許方程的聲音突然變得低啞：“隊長，我留下吸引它們，你和王青哥趕緊上去.....”
“我，我已經被咬了，你們快走！”許方程的音量拔高：“快走！”
“許方程！”憤怒之下，顏秦顧不上一切，一個箭步飛快攀到許方程的身側，單手就要架起他繼續往上爬：“我們一起上去！”
眼瞅著王青也要解開腰上的繩子退回去，向墨拍了拍紀衍錚還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示意他松開後輕聲道：“小黑。”
“嘶嘶~”小黑飛快繞過王青，游到顏秦和許方程面前，吐了吐信子，帶著冷冰冰的黑色鱗片的尾巴用力一掃，毫不留情一把將連成線還在緩緩爬行的螞蟻掃下樹。
顏秦抓緊時間，趁機架起許方程就急促地往上沖，掌心與樹幹接觸的地方幾乎要摩擦出火。
柳樹怪的軀幹太過龐大，連隨便一根分叉出來的樹枝都足夠承受五個成年人的重量。
顏秦和王青一左一右扶著捂住手臂的許方程坐下。
許方程扯了扯嘴角，吸了一口涼氣咧開嘴笑：“隊長，我傷口好癢，有點喘不過氣了....哥，我不想變喪屍那種惡心的東西....哥，最後給我留一枚子彈吧。能和你們認識，我真的很開心。”
顏秦眼睛充斥著血絲，他咬著牙按住許方程的肩：“許方程，你喊我一聲哥，就給我堅持住！我會帶你回去，我們不會再少任何一個人，許方程你要相信哥哥，聽到沒有！”
“哥.....”
“別怕方程，說不定.....說不定，不，你一定會變成進化者，你堅持住，別睡！”
王青側過身低頭捂著眼，叫人看不清神色，只能從他時不時顫抖一瞬的背影感受他強烈的情緒波動。
空氣中慢慢散發著深深的悲傷，寂靜到只剩下絕望。他們見過被喪屍病毒感染過的人還有動物，被它們咬上一口，無一例外，都會在短短的幾分鐘裏立刻傳染成外面那些行走的屍體。
希望....哪裏還有什麽希望......
“你們先別難過，方程應該是過敏了。”向墨脫下手套，指尖從小黑的頭頂上撚起一只黑頭黑腦的小螞蟻突然說道：“這些只是普通螞蟻，你們看。”
向墨還在靈南鎮養老時就見過人類過敏的樣子，當時他還感嘆人類的體質真的很神奇，會因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引發一場體內大戰。
向墨將小螞蟻放在手上，小螞蟻在他的掌心裏來回爬行，揚起觸須抖一抖又垂下碰了碰向墨的手心：“方程讓它們感受到威脅了。”
螞蟻在向墨手上顯得格外細小，就像他們站在這株巨樹上一樣。
顏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沖過來緊緊抓住向墨的手腕，看得紀衍錚眉頭一皺。
顏秦湊近瞪大眼睛努力看清小小的螞蟻，他毫不猶豫地伸出一只手指放在螞蟻的觸須前，螞蟻敲了敲，完全不感興趣地繞開顏秦的手指，繼續在向墨的掌心裏來回打轉。
現在還有不被影響變異的生物？不對....本來就不是所有生物都會被感染啊。
王青也連忙掰開許方程的手，兩人貼近看著那個被螞蟻咬的傷口，沒有烏青，沒有流血，就是泛起一大塊紅腫，有點像蚊子叮咬的包。
“是的，是的，沒錯.....”顏秦抿了抿唇，立刻斬釘截鐵說：“如果是被喪屍病毒感染的生物，只會跟那些喪屍一樣，見到活肉就發瘋撕咬，但它，這些螞蟻，什麽都沒有，沒錯....沒錯，它們就是普通的螞蟻。”
“可以松手了。”紀衍錚盯著顏秦的手說。
紀衍錚平淡的口氣與以往無異，卻讓顏秦冷不丁打了個顫。冷靜下來的顏秦這才發現自己還大力牢牢握著向墨的手，被他抓住的手腕纖細冰涼，似乎力氣再大一點就會留下深深的印子。
顏秦連忙松開手：“抱歉，實在對不起，沒有抓疼你吧。”
向墨輕笑了一下：“沒事。”他將手心靠近樹幹，掌心的螞蟻順著他的手指迅速爬上樹幹消失在黑暗裏：“而且你們之間的感情很真誠很感人。”
“.......”
“咳咳咳！！！”一時間咳嗽聲不斷。
王青這次徹底轉過身背對著所有人，一動不動地認真觀察起樹幹，眉頭緊鎖盯著眼前的樹皮以及上面的條條紋理，表情嚴肅像是研究什麽世紀難題。
“艹....”許方程捂著臉，耳根子泛上來的紅比他的手臂更要大片。
“？”向墨微微眨了眨眼，他很喜歡人類身上深沈濃郁的情緒，所以在感受到顏秦三人爆發的強烈感情時，即便沒開鬼眼，向墨也能想象到那有多麽美好多麽豐富。
這句誇獎算是向墨很難得的評價，他們是被誇得不好意思了嗎？
看出向墨眼神裏的疑惑，紀衍錚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們害羞了。”
顏秦不愧是隊長，握拳用力打了幾下空氣後，迅速找回冷靜，他從背包裏拿出酒精給許方程的傷口仔細消了毒。
好在許方程的癥狀較輕，他的不適反應其實更多來源於心理。等許方程情況緩解後，他們再次攀上大樹的主幹重新啟程出發。
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柳樹怪的高度以及攀爬難度還是超乎了他們想象。有一段與地面幾乎垂直的線路，而樹幹的表面除了粗糙的樹皮外毫無借力的點。而且越往上，別說一丁點光線，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這加大了他們找準落腳點的難度。
不僅許方程，本來身上就帶著傷的王青顏秦兩人，呼吸都比之前要急促得多。
向墨聽著身後越來越快的喘息聲，彎起手指，指關節在樹幹上輕輕地一敲，他的身側嗖得一下冒起一團黃色的火，再敲一下，空氣中再次冒起一團火。
一下子，大家的視線都瞬間清晰起來，與之同時，周遭的溫度迅速開始下降。
向墨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這火是冷的，等這段路過去稍微好走一些我便收起來。”向墨可以讓他的鬼氣偽裝成不同形態，甚至是明亮的火焰，但它冰冷幽暗的本質卻永遠不會改變。
王青趕緊道謝，借著火焰的光用小刀在樹幹上鑿開幾個坑，方便搭手踩腳。
許方程的聲音也從下面傳上來：“太謝謝了，我渾身都熱出汗了，這火來得正好！”
向墨笑了笑。
等又往上攀登了不知多久，向墨聽到前頭傳來紀衍錚沈悶的聲音：“低下頭，閉上眼。”
緊接著“轟”得一聲，細細的碎石從上方不斷掉落，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向墨的臉頰，一道光掃向他的眼睛又很快被紀衍錚的身軀擋住。
向墨瞇了瞇眼，是紀衍錚打穿了他們頭頂上的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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