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們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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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們洗澡吧
郭招娣仍在自顧說著，“蘇白，你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叫什麽啊？”
她似乎發現了很好玩的事一樣，一雙瞇縫眼笑起來像一條線，不仔細看還以為這女人壓根沒長眼。
“你們倆個惡心的變態！”郭招娣自以為拿捏住了蘇白，輕佻地推了他一把，“呦！還戴上手表了？沈君翼送你的？取下來給我！”
拿捏住了這兩個男人，以後在青牛村就不用過苦日子了。
“要是敢不給我的話，那我就把你們的事宣揚的全村人都知道，快…”話音未落，郭招娣就被一只手掐著脖子舉了起來。
那個她以為拿捏住的清瘦男人此時面色森寒，眼神猩紅可怖，“郭招娣，是什麽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小爺會受你威脅？”
“心臟的人看什麽都是臟的，”蘇白掐著她的脖子笑的像電影中的反派，“你盡管去告訴村裏人，告訴全世界的人，小爺沒在怕的！”
“不過，惹到我的代價你能承受得了嗎？”
此時郭招娣瞳孔已經有些驚恐了，雙腳也在半空中無助地蹬著。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地蘇白，竟然會這麽心狠手辣，把她的脖子都快掐斷了。
眼看她因為缺氧臉漲得發紫，蘇白猛地松手，郭招娣像塊破抹布一樣被摔到了地上。
蘇白勾唇蹲到她面前，平靜地面容下浮動著狠戾，“我能救人也能殺人，人體哪個地方能一針便能斃命，哪個地方受傷便會癡傻，或者哪些地方能夠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掉。”
“郭招娣，你盡管來招惹我！小爺皺一下眉算你贏！”
說完他不再管郭招娣，施施然地轉身走人。
依然是那個面若朗玉的溫雅少年。
他猜的沒錯，郭招娣是炸他的。
草垛上發生的事她不可能看到，因為當時天還沒亮。
那她看到的只能是他們兩從張老頭家出來，沈君翼哄他的樣子，然後加上她自己的腦補。
才會想要來敲詐他一些東西。
本來他只是想嚇唬郭招娣一下，好讓她以後少找自己的麻煩。
但沒想到郭招娣看起來咋咋乎乎的，竟然這麽不經嚇。
當天晚上據李紅梅說郭招娣被嚇的噩夢連連，不停求饒。
經過這一遭，她再也不敢打蘇白的念頭了。
第二日是個陰天，本來蘇白以為昨天自己落荒而逃，沈君翼那樣大男子主義的人會生氣幾天不理他。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了，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地樣子，手裏提了兩個煮鴨蛋。
看樣子是已經把昨天的不快給忘記了。
蘇白自然地接過煮鴨蛋，“你吃了沒？”
沈君翼鳳眸在他剝蛋殼的手上流轉了下，搖頭，然後張開了嘴巴，等待他投餵的乖巧模樣。
“啊—”蘇白故意模仿餵孩子的樣子損他，把蛋黃餵到他嘴裏，蛋白自己吃掉，“小朋友這是幾歲了，還讓人餵呢？”
“我多大你還不知道嗎？”沈君翼意有所指道。
“咳…！”蘇白被他的流氓言論嗆到，咳的驚天動地，最後紅著眼瞪他。
沈君翼指了指遠處的自行車，“走！今天帶你去鎮上玩！”
“玩什麽？”
“帶你去黑市看看！”沈君翼用手把他下巴上的蛋白殘渣抹掉，“順便再帶你去趟澡堂子，這裏洗澡很不方便吧？”
蘇白眼睛一亮。
跟幾個知青同住，他每次都是等他們睡著後才弄盆溫水把自己簡單擦洗下。
要是能夠痛痛快快地洗個澡那簡直太爽了。
“澡堂子？是跟大家一起赤身裸體嗎？”蘇白不喜歡這樣。
沈君翼挑眉，“裏面有小包間！咱們單獨包一間！”
這樣蘇白就放心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回給小叔的信。”蘇白跑回自己的床鋪，把壓在被子下面的信拿出來。
想到上面的內容，他眸光微黯。
只剩下二十多天了。
自行車穿梭在山間小路上，沈君翼藝高人膽大，不時表演一個雙手脫離車把，把蘇白嚇的緊緊抱住他的腰，咬牙怒罵，“沈君翼！你要是把我摔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要像聊齋裏的那些女鬼生生世世纏住我？”那他可真是求之不得了。
“你想得美！”蘇白當然也看過聊齋志異，那些女鬼為情所困，甚至有些甘願放棄輪回與男人糾纏，不願意轉世投胎，在他看來簡直愚蠢至極。
情，看不見摸不著，哪裏會有生命重要呢！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他覺得不對，生命是最最重要的。
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這句還要有些道理，但是生在這個社會中，是不可能擁有絕對自由的，能有相對的自由已經很難得了。
他們到了鎮上先去了郵局，蘇白把信貼上郵票寄回京市。
然後發現沈君翼看起來有些奇怪，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欲言又止的樣子。
終於，他還是把臉扭到蘇白看不到的方向問，“給小叔的信上有沒有提到老子？”
“老子雖然不在乎，不過你要是提了的話……”
“提了！”蘇白面不改色地撒謊，“我告訴小叔沈君翼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不僅能徒手制服野豬，做飯還很好吃，除了吃鴨蛋要讓人餵這一點，”
沈君翼忽然轉頭看他，神色盡是落寞，“你是不是根本沒提？那我們以後也總要提啊！”
“以後？”蘇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聽到這句話很生氣，但他確實感覺自己像個刺猬一樣把刺豎起來了，“我們有什麽以後？別忘了，當初是你說要及時行樂，咱們在一起只為一個‘樂’字，別再提什麽以後了。”
本來他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跟沈君翼提自己要回京市的事，現在看來大可不必，這個家夥竟然在做夢他會在這個小山溝裏陪他一輩子。
真是又幼稚，又愚蠢。
氣氛一時有些僵住了。
一直到澡堂門口，沈君翼好像才又恢覆了蠻不在乎的笑容。
“白白說得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考慮。”
是他心急了， 他們的時間還多著呢。
大眾澡堂8分錢一位，單間要2角錢。
單間裏有張簡單的床，還有一個池子，墻上一排掛衣服用的木架，除此之外再沒什麽了。
“咱們洗澡吧！”沈君翼一進去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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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招娣仍在自顧說著，“蘇白，你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叫什麽啊？”
她似乎發現了很好玩的事一樣，一雙瞇縫眼笑起來像一條線，不仔細看還以為這女人壓根沒長眼。
“你們倆個惡心的變態！”郭招娣自以為拿捏住了蘇白，輕佻地推了他一把，“呦！還戴上手表了？沈君翼送你的？取下來給我！”
拿捏住了這兩個男人，以後在青牛村就不用過苦日子了。
“要是敢不給我的話，那我就把你們的事宣揚的全村人都知道，快…”話音未落，郭招娣就被一只手掐著脖子舉了起來。
那個她以為拿捏住的清瘦男人此時面色森寒，眼神猩紅可怖，“郭招娣，是什麽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小爺會受你威脅？”
“心臟的人看什麽都是臟的，”蘇白掐著她的脖子笑的像電影中的反派，“你盡管去告訴村裏人，告訴全世界的人，小爺沒在怕的！”
“不過，惹到我的代價你能承受得了嗎？”
此時郭招娣瞳孔已經有些驚恐了，雙腳也在半空中無助地蹬著。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地蘇白，竟然會這麽心狠手辣，把她的脖子都快掐斷了。
眼看她因為缺氧臉漲得發紫，蘇白猛地松手，郭招娣像塊破抹布一樣被摔到了地上。
蘇白勾唇蹲到她面前，平靜地面容下浮動著狠戾，“我能救人也能殺人，人體哪個地方能一針便能斃命，哪個地方受傷便會癡傻，或者哪些地方能夠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掉。”
“郭招娣，你盡管來招惹我！小爺皺一下眉算你贏！”
說完他不再管郭招娣，施施然地轉身走人。
依然是那個面若朗玉的溫雅少年。
他猜的沒錯，郭招娣是炸他的。
草垛上發生的事她不可能看到，因為當時天還沒亮。
那她看到的只能是他們兩從張老頭家出來，沈君翼哄他的樣子，然後加上她自己的腦補。
才會想要來敲詐他一些東西。
本來他只是想嚇唬郭招娣一下，好讓她以後少找自己的麻煩。
但沒想到郭招娣看起來咋咋乎乎的，竟然這麽不經嚇。
當天晚上據李紅梅說郭招娣被嚇的噩夢連連，不停求饒。
經過這一遭，她再也不敢打蘇白的念頭了。
第二日是個陰天，本來蘇白以為昨天自己落荒而逃，沈君翼那樣大男子主義的人會生氣幾天不理他。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了，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地樣子，手裏提了兩個煮鴨蛋。
看樣子是已經把昨天的不快給忘記了。
蘇白自然地接過煮鴨蛋，“你吃了沒？”
沈君翼鳳眸在他剝蛋殼的手上流轉了下，搖頭，然後張開了嘴巴，等待他投餵的乖巧模樣。
“啊—”蘇白故意模仿餵孩子的樣子損他，把蛋黃餵到他嘴裏，蛋白自己吃掉，“小朋友這是幾歲了，還讓人餵呢？”
“我多大你還不知道嗎？”沈君翼意有所指道。
“咳…！”蘇白被他的流氓言論嗆到，咳的驚天動地，最後紅著眼瞪他。
沈君翼指了指遠處的自行車，“走！今天帶你去鎮上玩！”
“玩什麽？”
“帶你去黑市看看！”沈君翼用手把他下巴上的蛋白殘渣抹掉，“順便再帶你去趟澡堂子，這裏洗澡很不方便吧？”
蘇白眼睛一亮。
跟幾個知青同住，他每次都是等他們睡著後才弄盆溫水把自己簡單擦洗下。
要是能夠痛痛快快地洗個澡那簡直太爽了。
“澡堂子？是跟大家一起赤身裸體嗎？”蘇白不喜歡這樣。
沈君翼挑眉，“裏面有小包間！咱們單獨包一間！”
這樣蘇白就放心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回給小叔的信。”蘇白跑回自己的床鋪，把壓在被子下面的信拿出來。
想到上面的內容，他眸光微黯。
只剩下二十多天了。
自行車穿梭在山間小路上，沈君翼藝高人膽大，不時表演一個雙手脫離車把，把蘇白嚇的緊緊抱住他的腰，咬牙怒罵，“沈君翼！你要是把我摔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要像聊齋裏的那些女鬼生生世世纏住我？”那他可真是求之不得了。
“你想得美！”蘇白當然也看過聊齋志異，那些女鬼為情所困，甚至有些甘願放棄輪回與男人糾纏，不願意轉世投胎，在他看來簡直愚蠢至極。
情，看不見摸不著，哪裏會有生命重要呢！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他覺得不對，生命是最最重要的。
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這句還要有些道理，但是生在這個社會中，是不可能擁有絕對自由的，能有相對的自由已經很難得了。
他們到了鎮上先去了郵局，蘇白把信貼上郵票寄回京市。
然後發現沈君翼看起來有些奇怪，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欲言又止的樣子。
終於，他還是把臉扭到蘇白看不到的方向問，“給小叔的信上有沒有提到老子？”
“老子雖然不在乎，不過你要是提了的話……”
“提了！”蘇白面不改色地撒謊，“我告訴小叔沈君翼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不僅能徒手制服野豬，做飯還很好吃，除了吃鴨蛋要讓人餵這一點，”
沈君翼忽然轉頭看他，神色盡是落寞，“你是不是根本沒提？那我們以後也總要提啊！”
“以後？”蘇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聽到這句話很生氣，但他確實感覺自己像個刺猬一樣把刺豎起來了，“我們有什麽以後？別忘了，當初是你說要及時行樂，咱們在一起只為一個‘樂’字，別再提什麽以後了。”
本來他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跟沈君翼提自己要回京市的事，現在看來大可不必，這個家夥竟然在做夢他會在這個小山溝裏陪他一輩子。
真是又幼稚，又愚蠢。
氣氛一時有些僵住了。
一直到澡堂門口，沈君翼好像才又恢覆了蠻不在乎的笑容。
“白白說得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考慮。”
是他心急了， 他們的時間還多著呢。
大眾澡堂8分錢一位，單間要2角錢。
單間裏有張簡單的床，還有一個池子，墻上一排掛衣服用的木架，除此之外再沒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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