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麻辣豬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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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麻辣豬雜
蘇白被沈君翼的無恥震驚了。
正常人聽到他這樣英勇無私地奉獻精神不應該是很感動，然後攔著他不許犯傻嗎？
電影裏可都是這樣的。
野豬可不管他在想些什麽，後蹄一尥就朝他們疾速沖來。
“小少爺，瞧好了！”
沈君翼舉起土槍，眉宇間的懶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霸道強勢的壓迫感，眸中的冷冽如瞄準獵物的鷹隼一般。
嘭——
一槍正中野豬眉心，中槍的野豬哀鳴幾聲後在距離蘇白不到兩米的位置倒下。
沈君翼吹了口還在冒煙的土槍口，眉眼倨傲神采飛揚。
這樣的沈君翼讓蘇白忍不住想，如果他不是生在這樣的山村，而是在京市或者是別的地方，會不會被培養成部隊的神槍手還是什麽？
“怎麽？看傻了？”
蘇白這才註意到，自己剛剛被野豬嚇的十分沒出息的跌坐到了地上，“沈君翼，我腿軟了。”
不過隨之而來他又很興奮，“咱們是不是可以吃肉了？”
“想什麽呢，”沈君翼屈指彈了他一個腦瓜崩，“這頭野豬你就不要惦記了。”
蘇白一時無言。
但很快猜測沈君翼可能要把野豬肉拿到黑市換錢，畢竟這個年代大家能吃飽就不容易了，更沒幾個人奢望能吃到肉。
這麽一頭野豬肉弄到黑市肯定能換一大筆錢。
本來就是沈君翼打死的野豬，自然也應該由他處理。
理雖然是這樣，但蘇白心裏還是很委屈。
為自己看到了野豬肉不能吃，為自己竟然有一天會饞肉到這個地步，為自己剛剛被野豬嚇到半死。
但他心裏很清楚這些都是借口，他真正難受委屈的是沈君翼的無情，明知道他有多饞肉，哪怕就讓他吃一小塊呢！
有本事一會別讓他幫忙擡野豬……
嗯？
沈君翼果然沒喊他擡，而是自己把野豬扛到了肩膀上往山下走。
這一舉動自動被蘇白理解為護食。
格局小了，想他蘇白也是堂堂京市來的，什麽大世面沒見過。
區區野豬肉，就算是請他吃、求他吃，他蘇白也不會吃的。
“豬肺、豬心、豬血、還有豬下水我今天回去的時候帶回家做給你們吃。”沈君翼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為他家裏人考慮。
“好！”嘴巴不經過大腦，自動搶答。
蘇白：……
“哥，要不我幫你擡會兒？”下山的路上沒那麽費勁了，蘇白提議。
沈君翼沒讓他插手。
那天蘇白吃到了下鄉以來吃過的最香的飯菜。
一直以來沈家都是沈芳菲做飯，蘇白還是第一次見沈君翼做飯。
他坐在竈前燒火，看到沈君翼把翻洗幹凈的豬雜用姜汁簡單的腌制、鍋熱下幹辣椒、花椒、然後放蔥蒜末，一時間窯洞裏充斥的都是香味。
然後加水煮沸，加入豬雜，一頓讓人垂涎欲滴的豬雜就完美出鍋了。
為了配這道菜，沈芳菲甚至還蒸了白米飯。
這次吃飯，沈母也上桌了，她的吃相很是文雅，跟村裏的人隨便蹲在哪個門前屋後都能吃不一樣，總之很是大家閨秀。
“兒媳婦，你多吃點！”她用自己沒吃過飯的筷子先給蘇白夾菜，蘇白覺得她有些可憐，明明眼睛那麽美麗明亮，卻把他一個大男人誤認為兒媳婦。
不過美食當前，他沒有再三推辭，接受了她的好意。
沈母因著對蘇白的喜歡，似乎特別願意跟他交流，說話間神智明顯比往日清晰，飯後還能跟蘇白閑話家常。
沈君翼跟沈芳菲眼中都有淡淡地驚訝之意。
“嬸，我給你梳頭發吧！”聽沈芳菲提起，沈母不喜歡別人碰她的頭發，但是亂糟糟的一團都成結了，看著都疼。
本來他只是試探一問，沒想到沈母竟然同意了。
接過沈芳菲遞過來的木梳，蘇白動作輕緩地幫沈母梳頭。
但是除了貼近頭皮的頭發還能梳的動，後腦以及沈母長至腰間的頭發都打滿了大大小小的死結。
梳子插上去就拔不下來。
而且上面還長了虱子。
甚至還爬到了蘇白手背上一個，被一旁的沈君翼眼疾手快地捏死了。
“他，抓著頭發，打我……”沈母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捂住了臉渾身抖動起來。
“不怕，不怕，”蘇白輕聲安撫她，“我們會保護你，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
沈母轉過身來眼眶忽然低落一顆顆豆大的淚珠，環抱住了蘇白的腰，“謝謝兒媳婦。”
“我幫你洗頭，然後再幫你把頭發剪短一些，好不？”蘇白跟她商量，“這樣以後盤起來會很漂亮。”
想到什麽，他還回屋拿出自己帶下鄉最後幾顆巧克力，“要是洗頭的時候你乖乖聽話，這些就獎勵給你。”
沈母忽然很激動，抓著巧克力，“我吃過，吃過的……”
“我會聽話，”沈母對著蘇白保證。
弄好溫水，蘇白偷偷讓芳菲去拿了個雞蛋，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他見母親用雞蛋清洗頭發，這樣洗出來的頭發會十分順滑。
兩人交接雞蛋的時候齊齊看了眼抱著雙臂冷著臉的沈君翼，見他沒有不悅的表情蘇白才把雞蛋嗑破，然後把蛋黃用勺子分離出來。
整個洗頭的過程沈母果然很配合，蘇白也很有耐心。
沈君翼什麽也沒做，只是久久地盯著這幅和諧的畫面，夕陽下泛著淺棕色的鳳眸和煦幽深，他想起了青牛山上。
少年展臂，“小爺以後是要成為華佗那樣的神醫！”
不管將來醫術如何，至少仁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蘇白不僅哄著有精神障礙的沈母把頭發洗的幹凈鋥亮，還親自上手給她捉虱子，臉上沒有絲毫的嫌棄。
“哥，你笑了？”沈芳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
“沒有，你看錯了。”沈君翼否認並冷酷轉身。
“我哥他剛剛就是笑了！”沈芳菲撇了撇嘴。
蘇白相信，沈君翼有時候就是個幼稚地傲嬌鬼！
捉完頭虱以後，蘇白又拿著剪刀幫沈母把頭發修剪的短了些，打理好後的沈母和之前的那個瘋婆子簡直就是兩個人。
“蘇白哥哥，自從你來到我們家以後，好像一切都開始變得好起來！”沈芳菲拽著蘇白的胳膊撒嬌。
“從小我媽就說我是福星來的。”蘇白十分引以為傲，“以後你們家會越來越好的。”
他們家就是隨著他的出生越來越好的。
運氣好這件事可不是說說而已，很快便再次驗證了。
兩天後，村長把新老知青共十個一起叫到了村裏的大榕樹下，說要宣布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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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聽到他這樣英勇無私地奉獻精神不應該是很感動，然後攔著他不許犯傻嗎？
電影裏可都是這樣的。
野豬可不管他在想些什麽，後蹄一尥就朝他們疾速沖來。
“小少爺，瞧好了！”
沈君翼舉起土槍，眉宇間的懶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霸道強勢的壓迫感，眸中的冷冽如瞄準獵物的鷹隼一般。
嘭——
一槍正中野豬眉心，中槍的野豬哀鳴幾聲後在距離蘇白不到兩米的位置倒下。
沈君翼吹了口還在冒煙的土槍口，眉眼倨傲神采飛揚。
這樣的沈君翼讓蘇白忍不住想，如果他不是生在這樣的山村，而是在京市或者是別的地方，會不會被培養成部隊的神槍手還是什麽？
“怎麽？看傻了？”
蘇白這才註意到，自己剛剛被野豬嚇的十分沒出息的跌坐到了地上，“沈君翼，我腿軟了。”
不過隨之而來他又很興奮，“咱們是不是可以吃肉了？”
“想什麽呢，”沈君翼屈指彈了他一個腦瓜崩，“這頭野豬你就不要惦記了。”
蘇白一時無言。
但很快猜測沈君翼可能要把野豬肉拿到黑市換錢，畢竟這個年代大家能吃飽就不容易了，更沒幾個人奢望能吃到肉。
這麽一頭野豬肉弄到黑市肯定能換一大筆錢。
本來就是沈君翼打死的野豬，自然也應該由他處理。
理雖然是這樣，但蘇白心裏還是很委屈。
為自己看到了野豬肉不能吃，為自己竟然有一天會饞肉到這個地步，為自己剛剛被野豬嚇到半死。
但他心裏很清楚這些都是借口，他真正難受委屈的是沈君翼的無情，明知道他有多饞肉，哪怕就讓他吃一小塊呢！
有本事一會別讓他幫忙擡野豬……
嗯？
沈君翼果然沒喊他擡，而是自己把野豬扛到了肩膀上往山下走。
這一舉動自動被蘇白理解為護食。
格局小了，想他蘇白也是堂堂京市來的，什麽大世面沒見過。
區區野豬肉，就算是請他吃、求他吃，他蘇白也不會吃的。
“豬肺、豬心、豬血、還有豬下水我今天回去的時候帶回家做給你們吃。”沈君翼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為他家裏人考慮。
“好！”嘴巴不經過大腦，自動搶答。
蘇白：……
“哥，要不我幫你擡會兒？”下山的路上沒那麽費勁了，蘇白提議。
沈君翼沒讓他插手。
那天蘇白吃到了下鄉以來吃過的最香的飯菜。
一直以來沈家都是沈芳菲做飯，蘇白還是第一次見沈君翼做飯。
他坐在竈前燒火，看到沈君翼把翻洗幹凈的豬雜用姜汁簡單的腌制、鍋熱下幹辣椒、花椒、然後放蔥蒜末，一時間窯洞裏充斥的都是香味。
然後加水煮沸，加入豬雜，一頓讓人垂涎欲滴的豬雜就完美出鍋了。
為了配這道菜，沈芳菲甚至還蒸了白米飯。
這次吃飯，沈母也上桌了，她的吃相很是文雅，跟村裏的人隨便蹲在哪個門前屋後都能吃不一樣，總之很是大家閨秀。
“兒媳婦，你多吃點！”她用自己沒吃過飯的筷子先給蘇白夾菜，蘇白覺得她有些可憐，明明眼睛那麽美麗明亮，卻把他一個大男人誤認為兒媳婦。
不過美食當前，他沒有再三推辭，接受了她的好意。
沈母因著對蘇白的喜歡，似乎特別願意跟他交流，說話間神智明顯比往日清晰，飯後還能跟蘇白閑話家常。
沈君翼跟沈芳菲眼中都有淡淡地驚訝之意。
“嬸，我給你梳頭發吧！”聽沈芳菲提起，沈母不喜歡別人碰她的頭發，但是亂糟糟的一團都成結了，看著都疼。
本來他只是試探一問，沒想到沈母竟然同意了。
接過沈芳菲遞過來的木梳，蘇白動作輕緩地幫沈母梳頭。
但是除了貼近頭皮的頭發還能梳的動，後腦以及沈母長至腰間的頭發都打滿了大大小小的死結。
梳子插上去就拔不下來。
而且上面還長了虱子。
甚至還爬到了蘇白手背上一個，被一旁的沈君翼眼疾手快地捏死了。
“他，抓著頭發，打我……”沈母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捂住了臉渾身抖動起來。
“不怕，不怕，”蘇白輕聲安撫她，“我們會保護你，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
沈母轉過身來眼眶忽然低落一顆顆豆大的淚珠，環抱住了蘇白的腰，“謝謝兒媳婦。”
“我幫你洗頭，然後再幫你把頭發剪短一些，好不？”蘇白跟她商量，“這樣以後盤起來會很漂亮。”
想到什麽，他還回屋拿出自己帶下鄉最後幾顆巧克力，“要是洗頭的時候你乖乖聽話，這些就獎勵給你。”
沈母忽然很激動，抓著巧克力，“我吃過，吃過的……”
“我會聽話，”沈母對著蘇白保證。
弄好溫水，蘇白偷偷讓芳菲去拿了個雞蛋，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他見母親用雞蛋清洗頭發，這樣洗出來的頭發會十分順滑。
兩人交接雞蛋的時候齊齊看了眼抱著雙臂冷著臉的沈君翼，見他沒有不悅的表情蘇白才把雞蛋嗑破，然後把蛋黃用勺子分離出來。
整個洗頭的過程沈母果然很配合，蘇白也很有耐心。
沈君翼什麽也沒做，只是久久地盯著這幅和諧的畫面，夕陽下泛著淺棕色的鳳眸和煦幽深，他想起了青牛山上。
少年展臂，“小爺以後是要成為華佗那樣的神醫！”
不管將來醫術如何，至少仁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蘇白不僅哄著有精神障礙的沈母把頭發洗的幹凈鋥亮，還親自上手給她捉虱子，臉上沒有絲毫的嫌棄。
“哥，你笑了？”沈芳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
“沒有，你看錯了。”沈君翼否認並冷酷轉身。
“我哥他剛剛就是笑了！”沈芳菲撇了撇嘴。
蘇白相信，沈君翼有時候就是個幼稚地傲嬌鬼！
捉完頭虱以後，蘇白又拿著剪刀幫沈母把頭發修剪的短了些，打理好後的沈母和之前的那個瘋婆子簡直就是兩個人。
“蘇白哥哥，自從你來到我們家以後，好像一切都開始變得好起來！”沈芳菲拽著蘇白的胳膊撒嬌。
“從小我媽就說我是福星來的。”蘇白十分引以為傲，“以後你們家會越來越好的。”
他們家就是隨著他的出生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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