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求又像是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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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視線，旋轉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安靜的病房裏燈光明亮，蘇子衿慢慢的睜開雙眼，全身知覺慢慢恢覆，左手上傳來滾燙的溫度，他扭頭看到了熟悉的人的發頂，賀淵握著蘇子衿的手正趴著在睡覺。
高挺的鼻梁，鋒利的眉毛，薄薄的嘴唇，休閑的長衫，沒了平日裏的涼薄顯得平靜安和，明明是那麽熟悉，卻處處透著陌生。
感受到手上的微動，賀淵就被驚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看向蘇子衿，兩人對視著，賀淵擡起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什麽表情也沒有卻感受到臉上有一股溫熱流淌下來。
蘇子衿楞楞的看著他臉上的一滴淚，懷疑自己看錯了。半晌才擡手為他抹去，想要強扯起笑容但失敗了，開口沙啞：“哭什麽……”
賀淵抓住他的手貼在臉上，眼睛盯著他不願挪開半分，好一會兒才低下頭，聲音哽咽道：“我還以為……剛找到你，你就又要走了。”
想到蘇子衿出ICU時，醫生跟他說的，蘇子衿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都是傷，雖然都已經愈合了，但很多都因為沒有好好治療發炎，反覆開裂，免疫力很低，肺，肝臟等器官都有損傷，情況也很不好，這些都需要好好調理，不然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硬傷，這樣的情況最好不要再發生，他的身體已經經不住折騰了，這次也是運氣好。
他也發現了蘇子衿脖子上的一個疤痕，雖然淡了但還是能看出來，他很想問問蘇子衿怎麽回事，又害怕知道真相。
病床上的人嘆了口氣，看著賀淵心裏很是覆雜，“怎麽會呢……”
賀淵平覆情緒問道：“感覺還好嗎？”
蘇子衿點點頭，覆又開口：“我想喝水。”
賀淵起身只拿棉簽給他沾了沾，“你現在不能喝水。”
看著他細致的動作，蘇子衿挪不開眼，想讓這樣的時間停留著，沒想到自己還能被他照顧。
“你怎麽找到我的？”
賀淵放下東西，重新坐回去為他整理被子說：“那個女生用你的手機給我發了位置。”
蘇子衿笑起來，“真巧，偏偏發給你了。”
“可惜……我還是來晚了。”賀淵愧疚道，“你再好好睡一覺。”
蘇子衿沒有說什麽，只是看著他。
兩人都知道他們還隔著許多事情，雙方都不知道各自現在的心境，以前的問題以及相隔的八年。
賀淵本來就不想再放過蘇子衿，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在沒有聯系的八年裏日益漸深，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對方，就算對方有男朋友，自己也可以等他分手。
經過這一遭，知道自己不在的八年裏他過得也不好就更忍不住了，見蘇子衿不想休息他也不忍了，牽起蘇子衿的手，專註的看著他，“蘇子衿。”
兩人註視著，似乎都有話想說，聽到賀淵叫他，“嗯？”
“我不想看見你受傷。”賀淵摩挲著他的掌心，觸感清晰，嘴唇上下啟動。
“八年了……我找了你八年，等了你八年，這次你不能離開。”
像是要求又像是乞求。
蘇子衿張不開口，只這樣看著他，聽到這些話，怎麽可能還不知道對方怎麽想的，剛張口：“我……”
被賀淵打斷，似乎聽不了蘇子衿拒絕，先下口為強，“我喜歡你，我還是喜歡你，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會不喜歡你的，你要是離開我就跟你一起走，你……如果有男朋友，那我就等你分手，反正你別想丟下我。”
蘇子衿怔楞的看著他，倔強有委屈，這不還是那個他的少年嗎？
轉而失笑的說：“真的不聽我說話嗎？”
賀淵看著他的笑容，猶豫地說：“你說。”
蘇子衿慢慢的撐起來，賀淵趕緊扶著他，坐好後蘇子衿反握著他的手，認真的說：“我沒有女朋友……”
“？”
“也沒有男朋友。”
賀淵難得怔楞著反應不過來，有點傻，隨後笑起來抱住蘇子衿，他只虛虛的抱著他不敢用力，臉頰蹭著蘇子衿的臉，兩人相貼著。
這一刻，分別，等待，疑惑，一切都煙消雲散。
突然，燈光熄滅，這個病房裏窗簾遮光很好，一片黑暗裏只有機器發著綠光，賀淵還抱著蘇子衿，感受到懷裏的人在顫抖，賀淵不經緊張起來，想要查看他的情況，可蘇子衿卻死死的把自己抱住，他擔心的問道：“怎麽了？”
蘇子衿閉著眼不敢睜開，還是一如既往的害怕黑暗，曾經的恐懼鋪面而來，壓迫著神經，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好在，抱著自己的人不是幻覺。
賀淵抱著蘇子衿不敢松手，輕聲問：“怕黑？”
蘇子衿搖頭，嘴硬道：“怕鬼。”
賀淵輕笑，抱著蘇子衿拿過櫃頭的遙控把窗簾打開，這是整個醫院最好的病房，陽光照射進來，把整間病房都點亮了，蘇子衿漸漸的松開了力氣。
“蘇子衿……怕鬼的人是不喜歡黑暗的。”賀淵低頭認真的與懷裏的人註視著，不放過一絲一毫表情，“你喜歡黑暗嗎？”
蘇子衿還沒緩過情緒，聞言搖了搖頭，麻木地想，很討厭。
“那你要喜歡我嗎？”
喜歡我，就不會讓你怕鬼，不會怕黑暗，更不會再孤單一人。
蘇子衿也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很喜歡。”
賀淵無法形容自己的情緒，被酸澀填滿又無比滿足，分別八年，失而覆得，沒人再比他更幸運了。
等到恢覆情緒，賀淵把他慢慢扶著躺下，蘇子衿也感到有些疲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是天黑，他一睜眼就看見對面沙發上的人，拿著電腦似乎正在開會，與平常不同，聲音沈穩，冷淡，沒有起伏。
蘇子衿靜靜的看著，賀淵掛斷會議手機又響了起來，“賀總，最近的新項目出了點問題，你什麽時候回來？”
賀淵捏了捏眉心，臉上盡是不耐，“過幾天。”說完不等回覆就掛斷了。
擡頭剛好與蘇子衿對視，轉而換上笑臉，走近坐下，“把你吵醒了？”
蘇子衿搖搖頭，“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
“不行。”賀淵毋庸置疑的說。
聞言，只得閉嘴，護士進來為蘇子衿換藥，賀淵一直盯著她的動作，像在監督某項重大工程。
由於蘇子衿只能吃一點流食，賀淵讓助理買了點粥上來，等蘇子衿吃完，就又想要睡覺了，他現在總是很容易疲憊，身體機能在感知範圍內下降。
等到蘇子衿睡熟，賀淵才吃了點東西，自己就著在沙發上睡覺了，他現在就算明白了蘇子衿的心意也還是不敢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而且蘇子衿在這邊也沒有什麽可以照顧他的人。
一連兩天，蘇子衿都是在睡覺，吃飯，看著賀淵，他們也沒有太多交流，只在對方看得到的地方默默做事，這讓賀淵感到無比的安心。
隔天中午，蘇子衿剛剛吃完飯，病房就闖進了一個人，萬檢還喘著粗氣，他著急的上前抓著蘇子衿的手臂上下打量，“你沒事吧？怎麽樣了？怎麽我剛走你就出事了？知道是誰嗎？傷哪兒了？”
一連幾問讓蘇子衿不知道回答哪一個，賀淵就靜靜站在蘇子衿的另一邊冷眼看著萬檢，然後伸手拉開他的手說：“他身上有傷。”
萬檢聞言跟碰了什麽萬年文物似的拿開手，眼睛還在看他身上的傷，蘇子衿無奈的說：“已經沒事兒了。”
萬檢看他精神還算好，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一點，轉頭對賀淵笑道：“這次多虧你了，謝謝啊，你是子衿的同學對吧？”
賀淵心裏不舒服，自己願意照顧蘇子衿要他說什麽謝謝，對著萬檢也沒什麽笑容，“嗯。”
萬檢也倒沒什麽想法，只覺得他太高冷，毫不在意他的冷臉說：“我叫萬檢。”
“賀淵”
蘇子衿看著兩人，註意到賀淵並不想多話，咳嗽一聲問萬檢：“你不是在家嗎？怎麽知道的？”
萬檢回頭又是一副擔憂的表情，“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木枝也聯系不上你，我擔心就過來了，酒店說你有兩天沒回去了，就讓人查了一下，才找到這裏。”
蘇子衿轉頭問賀淵，“對……我的手機呢？”
賀淵背靠著窗臺，拿過旁邊的手機遞給他，“那個女生給我的，關機了，怕影響你休息就沒給你。”
拿過手機看，果然是沒電了。
萬檢拖過椅子在旁邊坐下，蘇子衿說：“你家裏人準你回來嗎？我沒事，你回去吧。”
選擇性跳過，萬檢說：“不行，我得在這裏照顧你，萬一再出什麽事怎麽辦？而且我本來就是陪你回來的。”說完不等拒絕，又對賀淵說：“兄弟，這裏有我就行了，你去忙吧。”他有種直覺，這個人不光只是同學那麽簡單。
聞言賀淵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蘇子衿，想要他來回答。
接收到信號，蘇子衿也不知道怎麽說，賀淵這幾天都陪著他，還得處理公司的事，肯定很累，他看著賀淵，猶豫的開口：“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賀淵聽他想讓自己走，心裏有點難受，但還是打定主意不會離開他，以前分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萬一轉頭他又後悔跟自己和好呢？所以要把所有潛在可能扼殺在搖籃裏。臉上還是溫柔，實際強硬又不容拒絕的說：“不行。”
讓一個疑似情敵的人來照顧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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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視線，旋轉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安靜的病房裏燈光明亮，蘇子衿慢慢的睜開雙眼，全身知覺慢慢恢覆，左手上傳來滾燙的溫度，他扭頭看到了熟悉的人的發頂，賀淵握著蘇子衿的手正趴著在睡覺。
高挺的鼻梁，鋒利的眉毛，薄薄的嘴唇，休閑的長衫，沒了平日裏的涼薄顯得平靜安和，明明是那麽熟悉，卻處處透著陌生。
感受到手上的微動，賀淵就被驚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看向蘇子衿，兩人對視著，賀淵擡起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什麽表情也沒有卻感受到臉上有一股溫熱流淌下來。
蘇子衿楞楞的看著他臉上的一滴淚，懷疑自己看錯了。半晌才擡手為他抹去，想要強扯起笑容但失敗了，開口沙啞：“哭什麽……”
賀淵抓住他的手貼在臉上，眼睛盯著他不願挪開半分，好一會兒才低下頭，聲音哽咽道：“我還以為……剛找到你，你就又要走了。”
想到蘇子衿出ICU時，醫生跟他說的，蘇子衿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都是傷，雖然都已經愈合了，但很多都因為沒有好好治療發炎，反覆開裂，免疫力很低，肺，肝臟等器官都有損傷，情況也很不好，這些都需要好好調理，不然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硬傷，這樣的情況最好不要再發生，他的身體已經經不住折騰了，這次也是運氣好。
他也發現了蘇子衿脖子上的一個疤痕，雖然淡了但還是能看出來，他很想問問蘇子衿怎麽回事，又害怕知道真相。
病床上的人嘆了口氣，看著賀淵心裏很是覆雜，“怎麽會呢……”
賀淵平覆情緒問道：“感覺還好嗎？”
蘇子衿點點頭，覆又開口：“我想喝水。”
賀淵起身只拿棉簽給他沾了沾，“你現在不能喝水。”
看著他細致的動作，蘇子衿挪不開眼，想讓這樣的時間停留著，沒想到自己還能被他照顧。
“你怎麽找到我的？”
賀淵放下東西，重新坐回去為他整理被子說：“那個女生用你的手機給我發了位置。”
蘇子衿笑起來，“真巧，偏偏發給你了。”
“可惜……我還是來晚了。”賀淵愧疚道，“你再好好睡一覺。”
蘇子衿沒有說什麽，只是看著他。
兩人都知道他們還隔著許多事情，雙方都不知道各自現在的心境，以前的問題以及相隔的八年。
賀淵本來就不想再放過蘇子衿，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在沒有聯系的八年裏日益漸深，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對方，就算對方有男朋友，自己也可以等他分手。
經過這一遭，知道自己不在的八年裏他過得也不好就更忍不住了，見蘇子衿不想休息他也不忍了，牽起蘇子衿的手，專註的看著他，“蘇子衿。”
兩人註視著，似乎都有話想說，聽到賀淵叫他，“嗯？”
“我不想看見你受傷。”賀淵摩挲著他的掌心，觸感清晰，嘴唇上下啟動。
“八年了……我找了你八年，等了你八年，這次你不能離開。”
像是要求又像是乞求。
蘇子衿張不開口，只這樣看著他，聽到這些話，怎麽可能還不知道對方怎麽想的，剛張口：“我……”
被賀淵打斷，似乎聽不了蘇子衿拒絕，先下口為強，“我喜歡你，我還是喜歡你，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不會不喜歡你的，你要是離開我就跟你一起走，你……如果有男朋友，那我就等你分手，反正你別想丟下我。”
蘇子衿怔楞的看著他，倔強有委屈，這不還是那個他的少年嗎？
轉而失笑的說：“真的不聽我說話嗎？”
賀淵看著他的笑容，猶豫地說：“你說。”
蘇子衿慢慢的撐起來，賀淵趕緊扶著他，坐好後蘇子衿反握著他的手，認真的說：“我沒有女朋友……”
“？”
“也沒有男朋友。”
賀淵難得怔楞著反應不過來，有點傻，隨後笑起來抱住蘇子衿，他只虛虛的抱著他不敢用力，臉頰蹭著蘇子衿的臉，兩人相貼著。
這一刻，分別，等待，疑惑，一切都煙消雲散。
突然，燈光熄滅，這個病房裏窗簾遮光很好，一片黑暗裏只有機器發著綠光，賀淵還抱著蘇子衿，感受到懷裏的人在顫抖，賀淵不經緊張起來，想要查看他的情況，可蘇子衿卻死死的把自己抱住，他擔心的問道：“怎麽了？”
蘇子衿閉著眼不敢睜開，還是一如既往的害怕黑暗，曾經的恐懼鋪面而來，壓迫著神經，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好在，抱著自己的人不是幻覺。
賀淵抱著蘇子衿不敢松手，輕聲問：“怕黑？”
蘇子衿搖頭，嘴硬道：“怕鬼。”
賀淵輕笑，抱著蘇子衿拿過櫃頭的遙控把窗簾打開，這是整個醫院最好的病房，陽光照射進來，把整間病房都點亮了，蘇子衿漸漸的松開了力氣。
“蘇子衿……怕鬼的人是不喜歡黑暗的。”賀淵低頭認真的與懷裏的人註視著，不放過一絲一毫表情，“你喜歡黑暗嗎？”
蘇子衿還沒緩過情緒，聞言搖了搖頭，麻木地想，很討厭。
“那你要喜歡我嗎？”
喜歡我，就不會讓你怕鬼，不會怕黑暗，更不會再孤單一人。
蘇子衿也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很喜歡。”
賀淵無法形容自己的情緒，被酸澀填滿又無比滿足，分別八年，失而覆得，沒人再比他更幸運了。
等到恢覆情緒，賀淵把他慢慢扶著躺下，蘇子衿也感到有些疲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是天黑，他一睜眼就看見對面沙發上的人，拿著電腦似乎正在開會，與平常不同，聲音沈穩，冷淡，沒有起伏。
蘇子衿靜靜的看著，賀淵掛斷會議手機又響了起來，“賀總，最近的新項目出了點問題，你什麽時候回來？”
賀淵捏了捏眉心，臉上盡是不耐，“過幾天。”說完不等回覆就掛斷了。
擡頭剛好與蘇子衿對視，轉而換上笑臉，走近坐下，“把你吵醒了？”
蘇子衿搖搖頭，“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
“不行。”賀淵毋庸置疑的說。
聞言，只得閉嘴，護士進來為蘇子衿換藥，賀淵一直盯著她的動作，像在監督某項重大工程。
由於蘇子衿只能吃一點流食，賀淵讓助理買了點粥上來，等蘇子衿吃完，就又想要睡覺了，他現在總是很容易疲憊，身體機能在感知範圍內下降。
等到蘇子衿睡熟，賀淵才吃了點東西，自己就著在沙發上睡覺了，他現在就算明白了蘇子衿的心意也還是不敢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而且蘇子衿在這邊也沒有什麽可以照顧他的人。
一連兩天，蘇子衿都是在睡覺，吃飯，看著賀淵，他們也沒有太多交流，只在對方看得到的地方默默做事，這讓賀淵感到無比的安心。
隔天中午，蘇子衿剛剛吃完飯，病房就闖進了一個人，萬檢還喘著粗氣，他著急的上前抓著蘇子衿的手臂上下打量，“你沒事吧？怎麽樣了？怎麽我剛走你就出事了？知道是誰嗎？傷哪兒了？”
一連幾問讓蘇子衿不知道回答哪一個，賀淵就靜靜站在蘇子衿的另一邊冷眼看著萬檢，然後伸手拉開他的手說：“他身上有傷。”
萬檢聞言跟碰了什麽萬年文物似的拿開手，眼睛還在看他身上的傷，蘇子衿無奈的說：“已經沒事兒了。”
萬檢看他精神還算好，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一點，轉頭對賀淵笑道：“這次多虧你了，謝謝啊，你是子衿的同學對吧？”
賀淵心裏不舒服，自己願意照顧蘇子衿要他說什麽謝謝，對著萬檢也沒什麽笑容，“嗯。”
萬檢也倒沒什麽想法，只覺得他太高冷，毫不在意他的冷臉說：“我叫萬檢。”
“賀淵”
蘇子衿看著兩人，註意到賀淵並不想多話，咳嗽一聲問萬檢：“你不是在家嗎？怎麽知道的？”
萬檢回頭又是一副擔憂的表情，“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木枝也聯系不上你，我擔心就過來了，酒店說你有兩天沒回去了，就讓人查了一下，才找到這裏。”
蘇子衿轉頭問賀淵，“對……我的手機呢？”
賀淵背靠著窗臺，拿過旁邊的手機遞給他，“那個女生給我的，關機了，怕影響你休息就沒給你。”
拿過手機看，果然是沒電了。
萬檢拖過椅子在旁邊坐下，蘇子衿說：“你家裏人準你回來嗎？我沒事，你回去吧。”
選擇性跳過，萬檢說：“不行，我得在這裏照顧你，萬一再出什麽事怎麽辦？而且我本來就是陪你回來的。”說完不等拒絕，又對賀淵說：“兄弟，這裏有我就行了，你去忙吧。”他有種直覺，這個人不光只是同學那麽簡單。
聞言賀淵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蘇子衿，想要他來回答。
接收到信號，蘇子衿也不知道怎麽說，賀淵這幾天都陪著他，還得處理公司的事，肯定很累，他看著賀淵，猶豫的開口：“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賀淵聽他想讓自己走，心裏有點難受，但還是打定主意不會離開他，以前分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萬一轉頭他又後悔跟自己和好呢？所以要把所有潛在可能扼殺在搖籃裏。臉上還是溫柔，實際強硬又不容拒絕的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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