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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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教訓
第二天早上, 謝鶴庭坐祝臻的車子前往跟約好的見面的地方。他在那裏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陳格，還有《潭州記事》的編劇。
《潭州記事》的編劇是一名中年女性，不算太高, 戴著眼鏡，身材清瘦，看起來非常平易近人。
“這位就是我們的編劇吳斐。同時, 她也是B大考古隊工作人員，去年，她帶隊在C城方向發現了一座古墓, 在主墓室裏找到了一本保存得非常完好的手劄，我們劇本正是以這個手劄為藍本加工演繹的。”
沒想到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女士居然還是一位考古學家，兩個人心裏對她多了一份尊重。知道她是發掘古墓的人, 兩個人更心急如焚, 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的資料。
顯然, 沈霽應該提前跟陳格打過招呼, 也不知道是怎麽談的，兩人表現得非常配合, 並沒有過多客套寒暄，主動跟他們聊了許多關於那座古墓的事情。
吳斐甚至還拿了電腦過來，讓他們看一些發掘現場的照片和資料。
“我們發現的這座古墓比較奇怪，不在我們已知的任何一個朝代。一開始找到這本手劄的時候我們是興奮的, 可上面的文字很難懂。還是後面輾轉聯系上了一位國內權威古代文字研究專家，經過對方的翻譯，我們才拼湊出了這本手劄的大部分內容。”
吳斐的資料準備得非常全，出土的文物很多, 保存也確實非常完好，有精美的漆器、瓷器, 謝鶴庭還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金釵。金釵用極細的金線絞成一朵朵花的模樣，中間的花蕊部分用珍珠代替，雖然已經過了幾千年，這支金釵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精致程度卻仍然讓人瞠目結舌。
謝鶴庭看到那釵子，眼眶瞬間就紅了。
“鶴庭。”祝臻一直在觀察謝鶴庭的情緒，連忙在他手上用力掐了一下。
“怎麽了？”吳斐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神色哀傷的年輕人。
“……只是覺得這個釵子保存得很好，應該是墓主人的心愛之物吧。”
說到這個，吳斐眼睛一下就亮了，臉上帶著看到知音的那種神秘的興奮勁兒，“沒錯。我們發現的這個墓是夫妻墓，根據檢測的骨齡來看，墓主人應該都是在七十歲左右去世的。夫妻兩去世時間不超過兩個月。”
“在墓主人的手劄裏，也有一些和夫人相處的逸事。從手劄的內容來看，夫妻倆確實是感情甚篤。”
他垂著眼睛，眼睫輕輕眨了眨。謝鶴庭惆悵而欣慰地想，七十歲，在大衍朝已經算得上是高壽了。父親和母親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太過傷懷，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安慰。
這座古墓保存保存得非常完好，出土的文物也特別多，吳斐一直跟他們聊了兩三個小時，才介紹了十幾件物品。
“唉，其實我們還發現了許多的物品。可惜，資金不夠，這個項目處於停擺狀態。也沒辦法進行下一步研究了。”
祝臻不解：“古墓的發掘和保護不應該會有國家撥款嗎？”
“沒辦法。‘大衍朝’是否真實存在本來就有爭議，目前發掘的資料也不足以引起上面的重視。但是我相信，大衍朝是真實存在的。它一定還有著更多的秘密等著我們去發掘。”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這個項目繼續下去……”
謝鶴庭不假思索道：“吳老師，您這邊還差多少錢，我可以資助一部分。”
祝臻連忙說：“還有我。我也可以出資。”
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吳斐沒想到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收獲。不過在狂喜之後她漸漸冷靜了下來，“和劇組的合作給了我一部分報酬，但是要想把這個項目繼續下去，保守估計，前期就得投入這個數，而且，我不知道後面還需要投入多少。”
她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萬？”祝臻眉頭都沒皺一下，說：“您告訴我卡號，我現在就給您轉過來。”
吳斐苦笑一聲，“最少三百萬。”
考古勘探費和發掘費都是按照平方米計費。他們發掘的並不是一座單獨的古墓，而是古墓群。粗粗估計就已經超過了二十平方公裏，要挖掘這樣的工程，所需要的費用是極其龐大的。這個費用甚至還不一定能覆蓋其他的維保支出。
個人如果想要完成一座古墓群的發掘保護，基本是天方夜譚。有誰願意投入幾百上千萬在一個不一定能看到回報的項目上？
“沒辦法，我們發掘的這座古墓，雖然有巨大的歷史價值，但是還缺少一些環節……”吳斐長嘆一口氣，雖然沒有說完，但謝鶴庭和祝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鶴庭飛快地在腦海裏盤算了一下自己手裏有的錢，就在吳斐準備隨便說個話題岔開的時候，謝鶴庭說：“吳老師，我目前大概能提供八十五萬的資金。後面的，我再想辦法。”
《戀愛信號》節目組給的獎金和積分折現的錢，加上他之前在圍棋協會的錢差不多就是一百萬左右。謝賀停的音樂區賬戶裏還有一些，不過謝鶴庭不打算動用這筆資金。
“剩下的我湊了。”祝臻說。
“你倆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看這兩人的衣著打扮就知道是富裕人家，可是這跟買大白菜一樣的語氣……這是三百萬，不是三百塊啊！
謝鶴庭搖頭，眼神清澈不似作偽：“您把賬號發我吧，等會就給您轉過去。”
陳格剛好抽完煙回來，看到的就是吳斐眼含熱淚，一手抓著一個，嘴裏不停說著感謝的話。
他頗為納悶地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麽，不過吳斐現在還沈浸在巨大的興奮當中，根本沒空回覆他。
剛好到了飯點，吳斐一定要邀請他倆吃飯，謝鶴庭心裏還惦記著要跟靳懷風說今天的事情，還好接他的車子已經到了路邊，謝鶴庭這才離開。
和幾人分別後，謝鶴庭直接到了靳懷風的公司，心裏那顆沈甸甸的大石頭放下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
接連幾天，謝鶴庭都把心思放在了古墓的事情上面。資金到位，吳斐非常高效地帶著人重新挖掘勘探，停滯不前的工作忽然按下了加速鍵，隨著一件件文物的出土、鑒定，屬於謝家、屬於大衍朝的畫卷逐漸在人們眼前鋪開。
在這個過程中，祝臻和謝鶴庭還起到了另外一個關鍵作用——翻譯。古文字學家要花上十天半個月才能認出的一個字，他們只需要看兩眼就能知道。
這其實是個偶然。有天吳斐在他們的小群裏說到最近出來的一件文物，因為造型比較獨特，上面的文字又無法辨別，她和組裏的人已經為此討論了兩三天。
祝臻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那個東西上面刻的文字的意思。
說完他就知道糟糕了。
可惜，已經撤回不了。
吳斐跟著專家耳濡目染，已經能認識不少大衍朝的文字了，她驚奇地發現祝臻說的意思居然跟推測的其中一個非常接近！吳斐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三番五次詢問祝臻如何知道的，祝臻不堪其擾，簡直快被煩死了。
就在祝臻以頭搶地恨不得裝死的時候，被路過的林至發現，給人順了順毛，又幫他想了個說辭。
祝臻按照林至說的，告訴吳斐他“隱藏多年的家族秘密”：他的先祖正是大衍朝人，後經歷戰亂隱姓埋名，但先祖一直恢覆大衍朝的歷史，這些年一直在努力探尋。至於為何會認識文字，完全是因為家族傳承才認識。
祝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居然真的把處於激動當中的吳斐給糊弄過去了。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誰曾想更大的麻煩來了——吳斐二話不說拖著祝臻去當“翻譯”。祝臻都不願意回憶噩夢般的幾天。眼睛一睜開就是翻，連個尿尿的時間都沒，這誰受得了啊。
好不容易幹了一整天，從堆得跟小山一樣的資料裏擡起頭，再看另外一堆更加嚇人的資料，祝臻筆一摔，決定反抗——二話不說把謝鶴庭給賣了——給吳斐的說辭是，謝鶴庭因為跟他耳濡目染，也認識很多的大衍古文字。
有了他倆的加入，整個翻譯工作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突破。別人需要花好幾天甚至幾個月時間才能認出來的，他們一看就能看出來，大大的推進了整個發掘工作的進度。
因為實在太好用，後面他們倆都成為了大衍古文字特別顧問，官方蓋章的那種。
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這座古墓群裏發掘出來的資料已經完全可以證實，原來在歷史的長河當中，還存在一個人們並不知道的朝代——大衍朝。
這個朝代存在雖然只有短短的兩百年，且不知為何會忽然覆滅，但是其文明卻不遜色於歷史上任何一個強盛的朝代。
此消息一出，震驚八方。
很快，就有專門機構的領導親自過來勘察，成立了“大衍朝古墓群發掘勘探專項工作組”，謝鶴庭和祝臻前期投入的三百萬，也從專項資金裏撥款還給他們。不過兩人並沒有要，而是以個人的名義將這筆錢捐贈給了項目組，用於在發掘地附近建立博物館。
再後來，大衍朝博物館意外成為網紅打卡地。大家在建館資料裏發現了謝鶴庭和祝臻的名字後，在網上引起了一番不大不小的討論，謝鶴庭因此又雙叒叕熱搜。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這些天謝鶴庭忙得腳不著地，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是古墓，閉上眼睛還是古墓，有時候忙起來，飯都不記得吃。靳懷風勸也勸了，哄也哄了，某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敷衍，嘴上說著會好好吃飯，一轉眼整個人又泡到了資料堆裏。
靳懷風平時要上班，不能時時盯著，阿姨跟他說謝先生好幾次飯都是冷了才吃，這樣對胃不好雲雲，靳懷風看著他越來越瘦的手腕，怒了。
沒時間操心婚禮的事情沒關系，有陳愛之頂上。
不能親親抱抱也沒關系，老婆的事情最重要。
但是！不好好吃飯，人一天比一天瘦，眼看著風都能把人給吹倒，這絕對不行！
這天，謝鶴庭又如同往常一般，洗過澡，便拿了吳斐最新發給他的資料，窩在沙發裏準備看，還沒摸到文件，便被一只大手不留情面地截胡了。
擡眸一看男人不太美妙的臉色，謝鶴庭陡然生出兩分危機意識。立馬熟練保證：“我我我我就看半小時！”
靳懷風磨牙，什麽都不聽，直接把人打橫抱走，任由他怎麽掙紮都不松手，“身體力行”的給了他好一頓教訓。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謝鶴庭整個人已經意識恍惚了。他整個人都是濕的，長長的眼睫上掛著水珠，分不清楚是汗還是淚。
靳懷風俯下身去親吻他濕漉漉的肩胛骨，尖銳的虎牙一點點啃咬嬌嫩的皮肉。
“還敢不敢不按時吃飯了？嗯？”
哭得眼睛都腫了的謝鶴庭抱著他光裸的肩膀，抽抽噎噎地說：“嗚……吃、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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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我們的編劇吳斐。同時, 她也是B大考古隊工作人員，去年，她帶隊在C城方向發現了一座古墓, 在主墓室裏找到了一本保存得非常完好的手劄，我們劇本正是以這個手劄為藍本加工演繹的。”
沒想到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女士居然還是一位考古學家，兩個人心裏對她多了一份尊重。知道她是發掘古墓的人, 兩個人更心急如焚, 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的資料。
顯然, 沈霽應該提前跟陳格打過招呼, 也不知道是怎麽談的，兩人表現得非常配合, 並沒有過多客套寒暄，主動跟他們聊了許多關於那座古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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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的這座古墓比較奇怪，不在我們已知的任何一個朝代。一開始找到這本手劄的時候我們是興奮的, 可上面的文字很難懂。還是後面輾轉聯系上了一位國內權威古代文字研究專家，經過對方的翻譯，我們才拼湊出了這本手劄的大部分內容。”
吳斐的資料準備得非常全，出土的文物很多, 保存也確實非常完好，有精美的漆器、瓷器, 謝鶴庭還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金釵。金釵用極細的金線絞成一朵朵花的模樣，中間的花蕊部分用珍珠代替，雖然已經過了幾千年，這支金釵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精致程度卻仍然讓人瞠目結舌。
謝鶴庭看到那釵子，眼眶瞬間就紅了。
“鶴庭。”祝臻一直在觀察謝鶴庭的情緒，連忙在他手上用力掐了一下。
“怎麽了？”吳斐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神色哀傷的年輕人。
“……只是覺得這個釵子保存得很好，應該是墓主人的心愛之物吧。”
說到這個，吳斐眼睛一下就亮了，臉上帶著看到知音的那種神秘的興奮勁兒，“沒錯。我們發現的這個墓是夫妻墓，根據檢測的骨齡來看，墓主人應該都是在七十歲左右去世的。夫妻兩去世時間不超過兩個月。”
“在墓主人的手劄裏，也有一些和夫人相處的逸事。從手劄的內容來看，夫妻倆確實是感情甚篤。”
他垂著眼睛，眼睫輕輕眨了眨。謝鶴庭惆悵而欣慰地想，七十歲，在大衍朝已經算得上是高壽了。父親和母親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太過傷懷，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安慰。
這座古墓保存保存得非常完好，出土的文物也特別多，吳斐一直跟他們聊了兩三個小時，才介紹了十幾件物品。
“唉，其實我們還發現了許多的物品。可惜，資金不夠，這個項目處於停擺狀態。也沒辦法進行下一步研究了。”
祝臻不解：“古墓的發掘和保護不應該會有國家撥款嗎？”
“沒辦法。‘大衍朝’是否真實存在本來就有爭議，目前發掘的資料也不足以引起上面的重視。但是我相信，大衍朝是真實存在的。它一定還有著更多的秘密等著我們去發掘。”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這個項目繼續下去……”
謝鶴庭不假思索道：“吳老師，您這邊還差多少錢，我可以資助一部分。”
祝臻連忙說：“還有我。我也可以出資。”
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吳斐沒想到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收獲。不過在狂喜之後她漸漸冷靜了下來，“和劇組的合作給了我一部分報酬，但是要想把這個項目繼續下去，保守估計，前期就得投入這個數，而且，我不知道後面還需要投入多少。”
她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萬？”祝臻眉頭都沒皺一下，說：“您告訴我卡號，我現在就給您轉過來。”
吳斐苦笑一聲，“最少三百萬。”
考古勘探費和發掘費都是按照平方米計費。他們發掘的並不是一座單獨的古墓，而是古墓群。粗粗估計就已經超過了二十平方公裏，要挖掘這樣的工程，所需要的費用是極其龐大的。這個費用甚至還不一定能覆蓋其他的維保支出。
個人如果想要完成一座古墓群的發掘保護，基本是天方夜譚。有誰願意投入幾百上千萬在一個不一定能看到回報的項目上？
“沒辦法，我們發掘的這座古墓，雖然有巨大的歷史價值，但是還缺少一些環節……”吳斐長嘆一口氣，雖然沒有說完，但謝鶴庭和祝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鶴庭飛快地在腦海裏盤算了一下自己手裏有的錢，就在吳斐準備隨便說個話題岔開的時候，謝鶴庭說：“吳老師，我目前大概能提供八十五萬的資金。後面的，我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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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看這兩人的衣著打扮就知道是富裕人家，可是這跟買大白菜一樣的語氣……這是三百萬，不是三百塊啊！
謝鶴庭搖頭，眼神清澈不似作偽：“您把賬號發我吧，等會就給您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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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頗為納悶地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麽，不過吳斐現在還沈浸在巨大的興奮當中，根本沒空回覆他。
剛好到了飯點，吳斐一定要邀請他倆吃飯，謝鶴庭心裏還惦記著要跟靳懷風說今天的事情，還好接他的車子已經到了路邊，謝鶴庭這才離開。
和幾人分別後，謝鶴庭直接到了靳懷風的公司，心裏那顆沈甸甸的大石頭放下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
接連幾天，謝鶴庭都把心思放在了古墓的事情上面。資金到位，吳斐非常高效地帶著人重新挖掘勘探，停滯不前的工作忽然按下了加速鍵，隨著一件件文物的出土、鑒定，屬於謝家、屬於大衍朝的畫卷逐漸在人們眼前鋪開。
在這個過程中，祝臻和謝鶴庭還起到了另外一個關鍵作用——翻譯。古文字學家要花上十天半個月才能認出的一個字，他們只需要看兩眼就能知道。
這其實是個偶然。有天吳斐在他們的小群裏說到最近出來的一件文物，因為造型比較獨特，上面的文字又無法辨別，她和組裏的人已經為此討論了兩三天。
祝臻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那個東西上面刻的文字的意思。
說完他就知道糟糕了。
可惜，已經撤回不了。
吳斐跟著專家耳濡目染，已經能認識不少大衍朝的文字了，她驚奇地發現祝臻說的意思居然跟推測的其中一個非常接近！吳斐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三番五次詢問祝臻如何知道的，祝臻不堪其擾，簡直快被煩死了。
就在祝臻以頭搶地恨不得裝死的時候，被路過的林至發現，給人順了順毛，又幫他想了個說辭。
祝臻按照林至說的，告訴吳斐他“隱藏多年的家族秘密”：他的先祖正是大衍朝人，後經歷戰亂隱姓埋名，但先祖一直恢覆大衍朝的歷史，這些年一直在努力探尋。至於為何會認識文字，完全是因為家族傳承才認識。
祝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居然真的把處於激動當中的吳斐給糊弄過去了。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誰曾想更大的麻煩來了——吳斐二話不說拖著祝臻去當“翻譯”。祝臻都不願意回憶噩夢般的幾天。眼睛一睜開就是翻，連個尿尿的時間都沒，這誰受得了啊。
好不容易幹了一整天，從堆得跟小山一樣的資料裏擡起頭，再看另外一堆更加嚇人的資料，祝臻筆一摔，決定反抗——二話不說把謝鶴庭給賣了——給吳斐的說辭是，謝鶴庭因為跟他耳濡目染，也認識很多的大衍古文字。
有了他倆的加入，整個翻譯工作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突破。別人需要花好幾天甚至幾個月時間才能認出來的，他們一看就能看出來，大大的推進了整個發掘工作的進度。
因為實在太好用，後面他們倆都成為了大衍古文字特別顧問，官方蓋章的那種。
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這座古墓群裏發掘出來的資料已經完全可以證實，原來在歷史的長河當中，還存在一個人們並不知道的朝代——大衍朝。
這個朝代存在雖然只有短短的兩百年，且不知為何會忽然覆滅，但是其文明卻不遜色於歷史上任何一個強盛的朝代。
此消息一出，震驚八方。
很快，就有專門機構的領導親自過來勘察，成立了“大衍朝古墓群發掘勘探專項工作組”，謝鶴庭和祝臻前期投入的三百萬，也從專項資金裏撥款還給他們。不過兩人並沒有要，而是以個人的名義將這筆錢捐贈給了項目組，用於在發掘地附近建立博物館。
再後來，大衍朝博物館意外成為網紅打卡地。大家在建館資料裏發現了謝鶴庭和祝臻的名字後，在網上引起了一番不大不小的討論，謝鶴庭因此又雙叒叕熱搜。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這些天謝鶴庭忙得腳不著地，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是古墓，閉上眼睛還是古墓，有時候忙起來，飯都不記得吃。靳懷風勸也勸了，哄也哄了，某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敷衍，嘴上說著會好好吃飯，一轉眼整個人又泡到了資料堆裏。
靳懷風平時要上班，不能時時盯著，阿姨跟他說謝先生好幾次飯都是冷了才吃，這樣對胃不好雲雲，靳懷風看著他越來越瘦的手腕，怒了。
沒時間操心婚禮的事情沒關系，有陳愛之頂上。
不能親親抱抱也沒關系，老婆的事情最重要。
但是！不好好吃飯，人一天比一天瘦，眼看著風都能把人給吹倒，這絕對不行！
這天，謝鶴庭又如同往常一般，洗過澡，便拿了吳斐最新發給他的資料，窩在沙發裏準備看，還沒摸到文件，便被一只大手不留情面地截胡了。
擡眸一看男人不太美妙的臉色，謝鶴庭陡然生出兩分危機意識。立馬熟練保證：“我我我我就看半小時！”
靳懷風磨牙，什麽都不聽，直接把人打橫抱走，任由他怎麽掙紮都不松手，“身體力行”的給了他好一頓教訓。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謝鶴庭整個人已經意識恍惚了。他整個人都是濕的，長長的眼睫上掛著水珠，分不清楚是汗還是淚。
靳懷風俯下身去親吻他濕漉漉的肩胛骨，尖銳的虎牙一點點啃咬嬌嫩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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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眼睛都腫了的謝鶴庭抱著他光裸的肩膀，抽抽噎噎地說：“嗚……吃、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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