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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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跟蹤
上了車, 謝鶴庭熟練地拉過安全帶。
沈霽眉目含笑，溫柔地註視著他的動作：“上次說好了要約你吃飯，到今天才來找你, 還沒提前通知，鶴鶴不要生我的氣。”
謝鶴庭扯尼龍帶子的動作一楞，隨後反應過來沈霽說的什麽事情, 忍不住彎了嘴角：“沒有生氣呀，沈霽哥這段時間很忙吧。”
“在象山影視城被關著拍了幾天戲，看到你和跡星‘約會’, 丟了工作跑過來看看情況。”沈霽沖著謝鶴庭眨了眨眼睛：“沒想到跡星居然搶在我前面了。”
說到那件事情謝鶴庭也覺得挺一言難盡的。
“我都不知道被拍到了，原本還準備繼續跟弟弟學習吉他的。”
不過這幾天在協會也掙了不少錢，他和丁明旭、閆興昌還有協會其他的一些叔叔阿姨勝率基本是6：4, 這幾天保守估計入賬幾千塊, 癟癟的錢包又豐滿了起來, 暫時解開他的燃眉之急。
沈霽低笑著開車。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一路上氣氛都挺好的。
在等某個紅燈的時候, 沈霽下意識看了一眼後視鏡，照出後面跟著的一輛灰色的車子。
當藝人的習慣了鏡頭, 警覺性比一般人要強一些，剛剛沈霽就註意到他們車子駛出海康家園的時候，那輛車也跟在後面。
沈霽笑容稍稍隱去兩分，瞥了一眼導航, 在下一個應該右轉的路口選擇直行。
嘴裏回應謝鶴庭苦惱的事情：“後天就要錄節目了，自由活動的時間可以去找跡星。”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謝鶴庭很快理解沈霽的意思。
這實在是一個絕佳的主意，都在節目裏了，他找弟弟也不會有任何人覺得不合適吧！
“這兩天都在幹什麽呢？”
“去棋院下棋。”
“棋院？”
沈霽有些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 能理解謝鶴庭和“棋院”之間的關聯。
謝鶴庭老實巴交解釋道：“之前咱們錄節目闖關的時候有個圍棋協會的老師，他邀請我去棋院玩。”
他把自己在棋院發生的事情都解釋了一下。
沈霽聽到他說任務就知道怎麽一回事了。關於獸皮系列所有的關聯記憶都被沈影帝默默封存, 回憶起這個事情，明顯一副有點牙痛的表情，不動聲色扯開話題。
“哦？剛剛那個年輕人，就是李觀棋？”
“對。”
腦海裏浮現出剛剛那個年輕人看向自己，略帶幾分敵意的眼神。沈霽眸色一暗：“他現在應該不討厭你了。”
謝鶴庭準備說什麽，發現窗戶外面的景色明顯變得繁華起來。
“沈霽哥，咱們要去哪裏？”
“有個吃飯的地方，還不錯。”他隨口接過謝鶴庭的話，分出幾分心神註意後面那輛車子。如果說剛剛只是懷疑，現在就完全能夠確定了。
原本沈霽打算帶謝鶴庭去一個安靜的私人小館吃飯，發現有車子跟著，臨時改了路線，往更繁華的內城駛去。那輛車子也跟著變道，不緊不慢跟在他們後面。
這段時間《戀愛信號》熱度大，嘉賓們的風頭也大，狗仔喜歡拍，沈霽出門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人跟上了。
要平時他無所謂，但是和鶴庭第一次私下吃飯，沈霽私心不想有人打擾。
想到這裏，心裏居然升起一鼓久違的煩躁。
“沈霽哥，你在想什麽？”清淩淩的溫柔男生如同冷冽的泉水，澆滅心頭一星半點的暗火。
“嗯？”沈霽側過臉，目光觸及到對方略帶擔憂的表情，淩厲的眼神瞬間軟化下來，他快速瞥了一眼後視鏡，決定跟謝鶴庭說清楚。
沈霽語帶歉意跟謝鶴庭解釋：“好像有人在跟我的車子，今晚我們可能得換個地方吃飯了。”
“啊？”謝鶴庭困惑地眨眨眼睛，他還沒意識“跟車”是什麽意思：“是，要拍我們的人嗎？”
弟弟跟他說了，那天就是被娛記跟拍到了照片。
“差不多。”沈霽隨口應著，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另外一只手點操作屏，撥通經紀人的電話。
謝鶴庭特別乖的沒再做聲，剛巧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又是靳懷風的信息。
為什麽說“又”，是因為這段時間靳懷風總是給他發消息，就跟打卡一樣，上午六七點多給他發“起來了沒”“昨晚睡得怎麽樣”，中午發“吃飯了沒”“吃的什麽”。晚上一般問“到家了嗎？”“今晚是不是又是那個叫李觀棋的送你？”
這也就算了，最恐怖的就是靳懷風真的每次掐著他起床、吃飯和回家的時間點發，謝鶴庭是記得他說過這幾天在國外的，弄得他懷疑靳懷風是不是在他身上裝了定位系統，或者是那個叫生物感應器之類的東西。因為他昨天看了一部科幻電影，裏面就有這樣的設定。
不過他忽略了他看的電影背景是未來社會。
-謝鶴庭：沒回家。今天下棋比較晚，現在在去吃飯的路上。
知道有時差，謝鶴庭以為靳懷風不會那麽快回，就準備把手機放回去了。
沒想到很快手機在手心震動。
-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我會擔心。
謝鶴庭的目光盯著屏幕上的四個小字，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最近靳懷風跟他說話總是這個調調。
奇怪的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別人如果這樣跟他說，他都沒什麽感覺，但是如果靳懷風給他發這樣的消息，他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謝鶴庭側過頭，透過車窗，街景快速切換，一顆心飄在溫溫熱熱的水裏，浮著，找不到地面。
聽到沈霽打完電話，謝鶴庭輕聲問：“沈霽哥，可以開點窗戶嗎？”
早上下了一點雨，氣溫降了幾度，他在短袖外面搭了一件襯衫，在密閉的車廂裏，感覺有些悶。
“我開一下換氣。今天霧霾有點高。”沈霽體貼地調了車內的溫度。
車子的空調效果很好，很快謝鶴庭就覺得舒服了，放在口袋的右手動了動，但沒有回覆靳懷風的那條短信。而是對沈霽說：“沈霽哥，要是不方便，你把我放在路邊，我打車回去。沒事的。”
沈霽哭笑不得：“再怎麽樣也不會把你丟到路邊啊。”
“我喊經紀人過來了，三個人一起吃飯，拍到也沒什麽。”
沈霽選的吃飯的地點很安靜，是一個獨門獨棟的小院子，整個餐廳用了大面積的竹子作裝飾，頂部和墻面全部用高粱篾子編的圍席圍起來，非常古樸而有意境。
“我經紀人等會就到，咱們等著她一起進去。”沈霽看了一下手表。
謝鶴庭安靜而乖巧地點頭。
沒過幾分鐘，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像一團火一樣轟鳴而至。
車門緩緩升起，一頭利落齊肩半長發，戴著粉色漸變墨鏡，五官普通但走路帶風的女人從車上下來。明明腳上踩著一雙運動鞋，卻被她走出恨天高的架勢，氣場全開沖著沈霽揚了揚下巴。
沈霽笑著說：“麗姐，大晚上的要你過來救場，不好意思。”
“如果都是這種水平的大帥哥，你半夜兩點打電話給我，我也得從床上爬起來。”女人的聲音和她禦姐的外表非常不符合，聲音十分溫柔，泉水叮咚。
但是眼神十分淩厲，謝鶴庭總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就跟敞開了衣服一樣，感覺被對方從頭到腳看透了。
“鶴庭，嘖嘖，上次沒看到你真人真的很遺憾。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出道，我們公司的合同對藝人很友好。”女人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謝鶴庭。
謝鶴庭低頭看，卡片上寫著：烽火傳媒藝人部總監明麗。
沈霽笑著拍拍謝鶴庭的肩膀，扭頭對明麗說：“進去再說。”
明麗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膀，和謝鶴庭一起走在前面，小聲說著話。
沈霽落在最後，側頭看了一眼停在小院馬路上的那輛轎車。
雖然隔了一條大馬路，但兩道探究的目光透過玻璃，仿佛和沈霽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接。
車子裏的人瞇起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沈霽，尖銳的虎牙狠狠穿透嘴裏的煙嘴，打方向盤，緩緩離去。
“在看什麽？”
聽到明麗的聲音，沈霽收回神思，“沒什麽，來了。”
包廂是一早定好的，菜單也是早就定好，不過沈霽還是專門叫服務生上了一份菜單，問謝鶴庭有沒有什麽想要加的。
這家店子的大廚據說祖上三代都是禦廚，早些年在不能說的地方專門做國宴，四十幾歲覺得自己味覺沒有以前好，退了休，惦記他手藝的幾個大老板合資專門開了這個小院子，請他過來掌廚。
謝鶴庭一掃菜單，相較於上次時跡星請他吃的無國界料理，這個地方的菜色看起來就正常多了，桂花鴨、鳳尾魚、翡翠白菜。菜色聽著就親切。
他看過沈霽點的菜，沒再加，只是看到有一道江米涼果，加了一道甜點。
從小到大他就喜歡吃各種糕點，蜜棗蘇、薩其馬是最愛的，只是吃多了甜的難免牙痛，娘親管得嚴，後面就剩下這一道江米涼果，偶爾能吃一吃。
等上菜的功夫，明麗繼續順著剛剛的話題往下說，問謝鶴庭有沒有出道的想法。
謝鶴庭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兩個都想著他出道。
沈霽看出來謝鶴庭的窘迫，主動幫他解圍：“麗姐，鶴庭不想出道，你歇了心思，培養培養公司其他的那些藝人吧。”
明麗說：“那些人跟鶴庭這樣的好苗子哪裏有可比性。”
“對了，我聽說趙霞，還有其他幾個經紀公司在接觸你吧？”明麗沖著謝鶴庭擠擠眼睛：“雖然比不上恒星引力和華娛，我們公司比趙霞他那個橘子傳媒還是要有看頭點的，要是真的想要簽約，好弟弟，還不如跟你沈霽哥一個公司呀。”
謝鶴庭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不過明麗顯然不像是趙霞目的性那麽強，看到謝鶴庭一副為難的樣子，沒再多說，只是說如果有想法，一定要記得聯系自己。
謝鶴庭再三說自己不打算簽約。
明麗半是感慨的來了一句：“嘖，《戀愛信號》這個節目還真挺捧人的。據我所知，其他兩個素人，也有不少經紀公司在接觸。”
她像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捂著嘴：“我前兩天還聽說，你們節目裏那個嘉賓聞舟，躲這些人都躲到國外了。”
沈霽給謝鶴庭夾了一筷子香螺片，隨口接了一句：“去哪了？”
“聽說是F國吧。”
謝鶴庭的筷子一頓，跟沈霽對視一眼，若有所思地說：“沈霽哥，我記得宴容哥是不是也在F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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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庭扯尼龍帶子的動作一楞，隨後反應過來沈霽說的什麽事情, 忍不住彎了嘴角：“沒有生氣呀，沈霽哥這段時間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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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那件事情謝鶴庭也覺得挺一言難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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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幾天在協會也掙了不少錢，他和丁明旭、閆興昌還有協會其他的一些叔叔阿姨勝率基本是6：4, 這幾天保守估計入賬幾千塊, 癟癟的錢包又豐滿了起來, 暫時解開他的燃眉之急。
沈霽低笑著開車。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一路上氣氛都挺好的。
在等某個紅燈的時候, 沈霽下意識看了一眼後視鏡，照出後面跟著的一輛灰色的車子。
當藝人的習慣了鏡頭, 警覺性比一般人要強一些，剛剛沈霽就註意到他們車子駛出海康家園的時候，那輛車也跟在後面。
沈霽笑容稍稍隱去兩分，瞥了一眼導航, 在下一個應該右轉的路口選擇直行。
嘴裏回應謝鶴庭苦惱的事情：“後天就要錄節目了，自由活動的時間可以去找跡星。”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謝鶴庭很快理解沈霽的意思。
這實在是一個絕佳的主意，都在節目裏了，他找弟弟也不會有任何人覺得不合適吧！
“這兩天都在幹什麽呢？”
“去棋院下棋。”
“棋院？”
沈霽有些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 能理解謝鶴庭和“棋院”之間的關聯。
謝鶴庭老實巴交解釋道：“之前咱們錄節目闖關的時候有個圍棋協會的老師，他邀請我去棋院玩。”
他把自己在棋院發生的事情都解釋了一下。
沈霽聽到他說任務就知道怎麽一回事了。關於獸皮系列所有的關聯記憶都被沈影帝默默封存, 回憶起這個事情，明顯一副有點牙痛的表情，不動聲色扯開話題。
“哦？剛剛那個年輕人，就是李觀棋？”
“對。”
腦海裏浮現出剛剛那個年輕人看向自己，略帶幾分敵意的眼神。沈霽眸色一暗：“他現在應該不討厭你了。”
謝鶴庭準備說什麽，發現窗戶外面的景色明顯變得繁華起來。
“沈霽哥，咱們要去哪裏？”
“有個吃飯的地方，還不錯。”他隨口接過謝鶴庭的話，分出幾分心神註意後面那輛車子。如果說剛剛只是懷疑，現在就完全能夠確定了。
原本沈霽打算帶謝鶴庭去一個安靜的私人小館吃飯，發現有車子跟著，臨時改了路線，往更繁華的內城駛去。那輛車子也跟著變道，不緊不慢跟在他們後面。
這段時間《戀愛信號》熱度大，嘉賓們的風頭也大，狗仔喜歡拍，沈霽出門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人跟上了。
要平時他無所謂，但是和鶴庭第一次私下吃飯，沈霽私心不想有人打擾。
想到這裏，心裏居然升起一鼓久違的煩躁。
“沈霽哥，你在想什麽？”清淩淩的溫柔男生如同冷冽的泉水，澆滅心頭一星半點的暗火。
“嗯？”沈霽側過臉，目光觸及到對方略帶擔憂的表情，淩厲的眼神瞬間軟化下來，他快速瞥了一眼後視鏡，決定跟謝鶴庭說清楚。
沈霽語帶歉意跟謝鶴庭解釋：“好像有人在跟我的車子，今晚我們可能得換個地方吃飯了。”
“啊？”謝鶴庭困惑地眨眨眼睛，他還沒意識“跟車”是什麽意思：“是，要拍我們的人嗎？”
弟弟跟他說了，那天就是被娛記跟拍到了照片。
“差不多。”沈霽隨口應著，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另外一只手點操作屏，撥通經紀人的電話。
謝鶴庭特別乖的沒再做聲，剛巧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又是靳懷風的信息。
為什麽說“又”，是因為這段時間靳懷風總是給他發消息，就跟打卡一樣，上午六七點多給他發“起來了沒”“昨晚睡得怎麽樣”，中午發“吃飯了沒”“吃的什麽”。晚上一般問“到家了嗎？”“今晚是不是又是那個叫李觀棋的送你？”
這也就算了，最恐怖的就是靳懷風真的每次掐著他起床、吃飯和回家的時間點發，謝鶴庭是記得他說過這幾天在國外的，弄得他懷疑靳懷風是不是在他身上裝了定位系統，或者是那個叫生物感應器之類的東西。因為他昨天看了一部科幻電影，裏面就有這樣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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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庭：沒回家。今天下棋比較晚，現在在去吃飯的路上。
知道有時差，謝鶴庭以為靳懷風不會那麽快回，就準備把手機放回去了。
沒想到很快手機在手心震動。
-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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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別人如果這樣跟他說，他都沒什麽感覺，但是如果靳懷風給他發這樣的消息，他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謝鶴庭側過頭，透過車窗，街景快速切換，一顆心飄在溫溫熱熱的水裏，浮著，找不到地面。
聽到沈霽打完電話，謝鶴庭輕聲問：“沈霽哥，可以開點窗戶嗎？”
早上下了一點雨，氣溫降了幾度，他在短袖外面搭了一件襯衫，在密閉的車廂裏，感覺有些悶。
“我開一下換氣。今天霧霾有點高。”沈霽體貼地調了車內的溫度。
車子的空調效果很好，很快謝鶴庭就覺得舒服了，放在口袋的右手動了動，但沒有回覆靳懷風的那條短信。而是對沈霽說：“沈霽哥，要是不方便，你把我放在路邊，我打車回去。沒事的。”
沈霽哭笑不得：“再怎麽樣也不會把你丟到路邊啊。”
“我喊經紀人過來了，三個人一起吃飯，拍到也沒什麽。”
沈霽選的吃飯的地點很安靜，是一個獨門獨棟的小院子，整個餐廳用了大面積的竹子作裝飾，頂部和墻面全部用高粱篾子編的圍席圍起來，非常古樸而有意境。
“我經紀人等會就到，咱們等著她一起進去。”沈霽看了一下手表。
謝鶴庭安靜而乖巧地點頭。
沒過幾分鐘，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像一團火一樣轟鳴而至。
車門緩緩升起，一頭利落齊肩半長發，戴著粉色漸變墨鏡，五官普通但走路帶風的女人從車上下來。明明腳上踩著一雙運動鞋，卻被她走出恨天高的架勢，氣場全開沖著沈霽揚了揚下巴。
沈霽笑著說：“麗姐，大晚上的要你過來救場，不好意思。”
“如果都是這種水平的大帥哥，你半夜兩點打電話給我，我也得從床上爬起來。”女人的聲音和她禦姐的外表非常不符合，聲音十分溫柔，泉水叮咚。
但是眼神十分淩厲，謝鶴庭總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就跟敞開了衣服一樣，感覺被對方從頭到腳看透了。
“鶴庭，嘖嘖，上次沒看到你真人真的很遺憾。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出道，我們公司的合同對藝人很友好。”女人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謝鶴庭。
謝鶴庭低頭看，卡片上寫著：烽火傳媒藝人部總監明麗。
沈霽笑著拍拍謝鶴庭的肩膀，扭頭對明麗說：“進去再說。”
明麗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膀，和謝鶴庭一起走在前面，小聲說著話。
沈霽落在最後，側頭看了一眼停在小院馬路上的那輛轎車。
雖然隔了一條大馬路，但兩道探究的目光透過玻璃，仿佛和沈霽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接。
車子裏的人瞇起眼睛，看著面無表情的沈霽，尖銳的虎牙狠狠穿透嘴裏的煙嘴，打方向盤，緩緩離去。
“在看什麽？”
聽到明麗的聲音，沈霽收回神思，“沒什麽，來了。”
包廂是一早定好的，菜單也是早就定好，不過沈霽還是專門叫服務生上了一份菜單，問謝鶴庭有沒有什麽想要加的。
這家店子的大廚據說祖上三代都是禦廚，早些年在不能說的地方專門做國宴，四十幾歲覺得自己味覺沒有以前好，退了休，惦記他手藝的幾個大老板合資專門開了這個小院子，請他過來掌廚。
謝鶴庭一掃菜單，相較於上次時跡星請他吃的無國界料理，這個地方的菜色看起來就正常多了，桂花鴨、鳳尾魚、翡翠白菜。菜色聽著就親切。
他看過沈霽點的菜，沒再加，只是看到有一道江米涼果，加了一道甜點。
從小到大他就喜歡吃各種糕點，蜜棗蘇、薩其馬是最愛的，只是吃多了甜的難免牙痛，娘親管得嚴，後面就剩下這一道江米涼果，偶爾能吃一吃。
等上菜的功夫，明麗繼續順著剛剛的話題往下說，問謝鶴庭有沒有出道的想法。
謝鶴庭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兩個都想著他出道。
沈霽看出來謝鶴庭的窘迫，主動幫他解圍：“麗姐，鶴庭不想出道，你歇了心思，培養培養公司其他的那些藝人吧。”
明麗說：“那些人跟鶴庭這樣的好苗子哪裏有可比性。”
“對了，我聽說趙霞，還有其他幾個經紀公司在接觸你吧？”明麗沖著謝鶴庭擠擠眼睛：“雖然比不上恒星引力和華娛，我們公司比趙霞他那個橘子傳媒還是要有看頭點的，要是真的想要簽約，好弟弟，還不如跟你沈霽哥一個公司呀。”
謝鶴庭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不過明麗顯然不像是趙霞目的性那麽強，看到謝鶴庭一副為難的樣子，沒再多說，只是說如果有想法，一定要記得聯系自己。
謝鶴庭再三說自己不打算簽約。
明麗半是感慨的來了一句：“嘖，《戀愛信號》這個節目還真挺捧人的。據我所知，其他兩個素人，也有不少經紀公司在接觸。”
她像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捂著嘴：“我前兩天還聽說，你們節目裏那個嘉賓聞舟，躲這些人都躲到國外了。”
沈霽給謝鶴庭夾了一筷子香螺片，隨口接了一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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