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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表哥的臉色也沈了下去,本來他們只是想著提醒一下不要讓人被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計了,結果沒想到這人能蠢成這樣,被戳穿了不想著趕緊掩飾過去竟然還敢對他們兩個出手。

司明知皺著眉走到了他們兩個身邊,關切地詢問兩人:“沒事吧?”

兩個人搖了搖頭,心裏對他高看了兩分。

端著餐具的侍者知道自己闖了禍,也不敢說不是自己的過錯,畢竟今天來的貴客他都惹不起,只能一邊道歉一邊把司啟從地上扶了起來。

司啟卻並不領情,剛剛站穩就甩開了侍者攙扶他的手:“沒長眼睛嗎?東西也不知道端穩,我看你是不想幹了是吧?”隨後就是一大串謾罵的話,汙言穢語聽得眾多賓客都皺起了眉頭。

兩位表哥也是頗為惡心,不知道這種人怎麽混進宴會來的。

侍者的頭都快低到地裏去了,只一個勁地道歉絲毫不敢反駁。

二表哥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要不是你先要對我們動手,能摔到地上還撞上人家嗎?你要是不撞人他能沒端穩東西摔你身上嗎?這會兒還怪上人家了,到底什麽人把你這種人帶進的會場,簡直拉低了宴會的檔次。”

司啟氣得臉都青了,這個人先是壞了他的好事,這會兒又出言罵他,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他指著二表哥,張嘴罵道:“我CND,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罵我,裝正義裝上癮了是吧?我可是司家人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

二表哥翻了個白眼:“我以為有多了不起呢,原來就是司家的,你爺爺都未必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

其實晏承的二表哥並不是喜歡仗勢欺人的人,他平時在外面也很少提到自己的身份,可以說文家一家都很低調,出門在外從不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就看不起別人,但是如今有人帶非要在他們面前仗勢欺人,那他也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司啟雖然蠢是蠢了點但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聽到自己已經說出了司家對面人還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也回過味來,對方這樣說還提到了自己的爺爺想來是司家惹不起的存在,他有些慌亂怕自己真的闖出禍來沒辦法收場,絞盡腦汁地想要找個人來背鍋,他往旁邊一掃看到了司明知。

司啟眼珠一轉自以為想到了聰明絕頂的主意,兩三步湊到司明知面前:“弟弟,哥哥不過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幫我跟這兩位解釋一下,咱們一起道個歉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司明知還沒說什麽,二表哥先震驚了:“兄弟,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前腳剛給人下藥,後腳就在這哥哥長弟弟短上了?”

司啟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顯得很不要臉,但這兩個人他又惹不起,不拉司明知下水萬一老爺子真的要教訓他他豈不是完了?就算司明知沒被他拉下水,他到時候也能在老爺子面前編排司明知兩句,肯定能讓司老爺子更不喜歡司明知。

司明知後退一步,嫌棄地離他遠了點,剛想開口說話,宴會的主人就走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他那所謂的大伯。

“這是怎麽了?”宴會主人看到這滿地狼藉的樣子率先問道。

一旁的侍者走上前解釋了一下,他來得晚,沒聽到二表哥提醒司明知那句話,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司啟給司明知下了藥。

宴會的主人認出了幾人的身份,笑了笑湊上來想打個圓場:“都是誤會,我向文大少和司啟少爺道個歉,是我們招待不周,大家別往心裏去,咱們有什麽矛盾可以私下裏協商,今天權當給我一個面子。”

二表哥倒是無可無不可,他又沒受什麽傷,司啟想對他動手被司明知攔了下來,侍者的酒杯也沒碰到他,他看了看自己的大哥,見他也沒計較的意思,張口回了話:“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今天的事就算了,只是我勸你還是仔細檢查一下宴會的酒水,別喝出事來那就不好了。”

最後一句話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樣子,說完他就跟主人家道了別,宴會進行到一半了,又出了這檔子事,縱然他們兩個沒受什麽傷卻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興致,索性直接告辭了。

宴會的主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難看了起來。

司明知雖然想出手教訓司啟一頓但他顧忌著兩位表哥,又覺得收拾司啟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一定選在這一會兒,於是也跟著道了別,臨走前他回頭冷冷地瞥了司啟和他那位大伯一眼。

宴會的主人叫來了好幾位主管,讓他把現在擺出來的酒水飲料和甜點什麽的全部更換一遍,再去查查監控看有沒有什麽不該出現的東西出現在酒水裏,吩咐完之後他也瞥了司明知大伯一眼:“司先生,您還是好好管教您兒子為好。”

司啟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

文家人聽完兩位表哥的經歷臉色都有些一言難盡,不知道是該先安慰兩個平白受氣的倒黴孩子好,還是該先罵兩句司家好。

文靜上前拍了拍兩個侄子的肩膀,“也是難為你們兩個了,出門一趟還能碰到這種人,去換個衣服下來吃點東西吧。”

兩位表哥點了點頭,上樓換衣服去了。

晏承神色卻有些擔憂,他知道司明知並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會任由別人欺負的人,而且他也不是沒有報覆回去的能力只是他還是會擔憂。

現下已經是陰歷二十二了,馬上就是小年,再過幾天就是大年了,但是司家的一群人無論是他親眼所見,還是從家人那裏了解到的,都不像是什麽好的家庭,甚至說句也不為過龍潭虎穴也不為過,司明知就要和這樣的一群“家人”一起過年嗎?

他的傷還沒好全,父母又不在人世,司家人對他手中的資產虎視眈眈,唯一的爺爺也是個唯利是圖的人,身邊連個真心關心他的人都沒有......

晏承的心揪了起來,他猶豫著跟家人們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司明知從酒會上告辭之後就回到了家,他打開大門,裏面雖然開著燈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晏承走了,也帶走了這個房子所有的生氣,現在的房子好像又成了樣板間一樣的狀態。

他沒回臥室,也懶得換什麽衣服,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沙發上還鋪著他怕晏承坐著冷買來的毯子,上面好像還殘留著晏承在時留下的身上的香味,他閉上眼用沒受傷的手臂蓋住了眼睛。

屋裏的暖氣沒關過他卻感到徹骨的寒冷,甚至連司啟做的事都懶得計較了。

他靜靜地坐了很久,久到沒吃晚飯只喝了酒的胃部開始隱隱作痛,他皺了皺眉,忽略這份痛感,想著要不要給晏承發個消息問問他和家人相處得怎麽樣。

正在他打算行動的時候,門傳來了指紋解鎖的聲音,他疑惑地擡頭看去,就看到晏承推開門走了進來。

晏承在想到了司明知要在那樣的環境下過年之後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做出決定有些沖動了,但他怎麽忍心讓司明知一個人度過這個原本應該闔家團圓的日子,身邊全是想要對他圖謀不軌的親人卻無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

所以他向外公詢問,能不能讓司明知一起來家裏過年,外公考慮了一下答應了他,所以他在這將近十點的時間讓司機送他來了司明知住的地方,用指紋打開了司明知的家門。

他打開門就看到司明知穿著禮服頗有些呆滯地看著他,他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心疼。

“你從宴會回來就一直坐著?”

司明知張了張嘴,想說不是的,卻又想到晏承不喜歡他撒謊,只能點了點頭。

晏承眼眶有些發酸,“晚飯吃了沒?”司明知只能沈默。

“我一走你就不好好照顧自己是吧?”

司明知避開了這個話題:“你怎麽回來了?”

晏承沒再繼續追問,其實他心裏有答案,“我來接你啊,怕你一個人孤零零照顧不好自己,接你去文家過年。”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司明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爸媽和外公不反對嗎?”

“反對什麽?他們都想見見你呢。”

司明知猛地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這,這合適嗎?會不會打擾到他們?”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就說要不要去吧?”

司明知咽了咽口水:“要去的,我只是有些擔心。”擔心他們接受不了我,擔心他們看不上我。

晏承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他上前抱住他:“別怕,只是過個年而已,我家人他們都很和善的的。”司明知點點頭。

兩個人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晏承才陪著司明知去收拾東西,帶上幾件衣服再拿上洗漱用品,兩個人下樓上了文老爺子派來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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