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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竹馬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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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竹馬 5

朝灼的手死死抓住那封信, 指尖用力到發白。

“哥。”

白皎輕輕喚了聲,拉回朝灼的理智。

此時的操作已經雙目赤紅,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若不是捏著信封, 指甲怕是已經陷入肉裏, 紙張都已經被他掐破了。

他這副模樣將周圍的同學都嚇了一跳,不理解朝灼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畢竟早戀在初中生中已經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就算那女生不知道白皎的實際年齡, 找到並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皎皎,告訴哥哥是誰給你的好不好?”

朝灼像是洩了力,強壓住翻湧的情緒,嗓音溫柔地詢問。

“不是給我的,是給你的,”白皎眨了眨眼,無奈解釋道:“我不知道這封信是情書情書,別人讓我代為轉交。”

“原來是給朝灼的,我說呢, 怎麽會有人不知道咱們的小白皎才十一歲, 還是個小學生呢。”

“哈哈哈哈哈哈, 白皎看著一點都不像, 個頭比一些初中生還高。”

同學們在旁邊起哄,朝灼心裏的大石頭重重落下,看也不看就將那封信書塞入了旁邊掛著的垃圾袋。

若是以前他絕不會如此下女生面子, 必然會認真看完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和對方說清楚, 勸導對方好好學習,但經歷了大起大落, 他顯然沒有這個心情了。

“皎皎,不可以早戀,你還小。”朝灼還是不太放心,牽住白皎的手公公爹爹地開始勸阻。

“嗯,不早戀。”

白皎摸到一手汗也並未嫌棄,耐心地將朝灼的手指一根根舒展,拿紙巾將粘膩地汗液擦拭幹凈。

他以前經常在朝灼的抽屜裏看到那些信,也見朝灼打開看過,現在才反應過來,那些各種顏色的精致信封,原來是情書。

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陸陸續續散去,這個時間是老師的開會時間,同學們只需要安安靜靜幹自己的事情自習就好了,紀律委員拿著小本子上去維持紀律。

朝灼的手指被反覆擦拭了許多遍,濕紙巾包裹,指腹被輕輕揉搓,又用幹凈的紙巾吸幹水漬。

但他並未多想,只當白皎潔癖發作。

“哥哥有早戀嗎?”

白皎漫不經心地發出詢問,像是隨口。

長睫斂下的眼眸裏卻透著股形容不出的晦暗陰郁,在澄澈的瞳孔浮沈。

“沒有,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早戀不好。”朝灼打開一本奧數書,拿著筆卻落不下,心裏亂成一鍋粥。

他要保護好自己的弟弟,不能讓有心之人將其蠱惑。

這次是個誤會,但這無疑不是給朝灼拉響了警鐘。

“我之前在你的抽屜裏看到很多情書,你全都打開看過,”白皎語氣平淡地陳述自己曾經看到的所見所聞,“哥哥沒有心動過嗎?”

“沒有,我都跟她們解釋清楚了,學習最重要,”朝灼歪頭靠在了白皎的肩膀上,感到一絲疲憊,“老師對我委以重任,我當然要以身作則,方才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啊。”

最後一句是半真半假的玩笑。

白皎側頭用臉頰蹭了蹭他柔軟的發絲,輕輕“嗯”了聲,不再繼續追問了。

只不過從這天起,朝灼再也沒有在自己的抽屜裏見過情書,偶爾有女生上門來叫他出去,白皎都能遇到點事。

不是手被割破了,就是頭疼肚子疼,讓朝灼永遠都抽不開身。

朝灼神經大條,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就是有些發愁。

學習壓力太大了嗎?怎麽感覺自家弟弟現在愈發脆弱了?

午夜夢回,他仍然能見到那個小小的奶團子,糯嘰地喊他哥哥,要抱抱,萌得朝灼心都化了,這也讓朝灼更加堅定要守護好自己的弟弟。

白皎不知道朝灼抽哪門子風。

第二天早上起床上學的時候,車子開到校門口,朝灼率先下車。

此時的朝灼因為年齡時機已到,身高開始猛地往上躥,一下子和白皎拉開差距。

他看白皎仍然像是看一個小蘿蔔丁,這也導致他生出一種白皎還是奶團子的錯覺。

白皎剛一條腿伸出去要下車,就見朝灼繞到了他這邊,還伸出了雙手。

“來,小心點,哥哥抱你。”

“......”

白皎認真地打量他的神情,發現並不是在開玩笑。

周圍有不少同學來來往往,目光時不時往這邊瞟,但凡是個在外人面前好面子的,現在已經落荒而逃了。

不過白皎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他坦然地伸出了手,就像是小時候一樣,任由朝灼將他抱下車,還自然地親了親朝灼的臉。

“謝謝哥哥。”

“不客氣。”朝灼臉頰泛紅,牽著白皎的手往學校裏面走。

只是可惜,抱下車服務在晚上就被終結了。

今天是柳瑤和白故川夫妻兩的結婚紀念日,所以早早就下了班回家收拾,決定要出門約會。

湊巧看見兩個孩子到家,一個抱著另一個從車上下來,柳瑤女士都震驚了。

“你們幹什麽,玩過家家呢?”

這場景怎麽越看越像是新郎官抱新娘子下車呢。

“媽,我是怕皎皎摔著。”朝灼解釋道。

“他都多大人了還能摔著?都是你給他慣的。”柳瑤無法理解。

全家人都很寵白皎,最寵白皎的還得是朝灼,完全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在白皎身邊賢惠得跟個小媳婦似的。

“沒有,皎皎最近老是受傷,身體不好,我怕他再磕著碰著。”

“什麽,皎皎最近老是受傷?我們怎麽不知道?”

本打算出門約會的夫妻二人緊張起來,拉著白皎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在白皎的手上找到個已經快愈合的小口子。

“不止這個,他還老是撞到,身上都有些青紫。”

朝灼撩起白皎的衣擺,將腰後面被撞到的淤青給爸媽看。

“怎麽回事?”白故川發問。

他不覺得白皎是這麽不小心的人。

白皎面容平靜,看不出半點異樣,“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了。”

馬上就初三了,這樣說很合理。

夫妻二人聽他這麽說,頓時愧疚極了。

“寶貝,都怪我們最近太忙了沒有關註你們,今天我們不出去約會了,好好陪你們。”

“不用,你們出去約會吧。”白皎不是很想感受濃濃的母愛父愛。

他只是胡亂扯了一個理由而已。

這些傷痕確實是不小心弄出來的,但不是壓力太大,而是他最近有些走神。

每次有女生叫朝灼出去,白皎就會想到上次情書的事情。

按理說他會條件反射避開所有的危險,但潛意識不知為何,不願意去避開。

夫妻兩面面相覷。

白皎說不用就是真的不用,看來真的不想他們陪。

“好吧,寶貝們,今天你們自己玩。”

白皎點點頭,直接牽著朝灼走了。

朝灼還扭頭沖著爸媽揮手告別,性子活潑得跟白皎像是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的人。

“哥,該回去寫作業了。”

白皎抱住他的腰,將人往前拖了一段。

朝灼手忙腳亂地瞎撲騰,成功撞上了路邊的石凳,“啊!”

他驚叫一聲,白皎立馬查看起他的腳。

“怎麽了?撞到哪了?”

“小拇指磕到角了。”朝灼有種自己快碎掉的感覺。

“先回去,我等會幫你揉揉,”白皎蹲下身,“上來,我背你回去。”

“不至於,哎......”

白皎就知道他不會同意,所以幹脆將人打橫抱起來,風風火火地往屋裏趕。

家太大了也有不好的地方,大鐵門到住所都有好長一段距離。

朝灼窩在白皎懷裏,緊緊抱著白皎的脖頸,生怕一個不註意就摔得底朝天。

好在白皎一直都很穩,耳邊朝灼嘰嘰喳喳個不停,也沒有對他產生絲毫的影響。

“這是怎麽了?”

保姆見他們這個作態,還以為出大事了,立馬擦幹凈手圍過來。

“哥撞到腳了。”

白皎沒有一點將朝灼放下來的意思,直接避開要來接人的保密阿姨往樓上房間走。

朝灼緊張得直咽唾沫,“慢點,小心點。”

保姆在樓下喊道:“我給你們拿藥。”

就這麽一路火花帶閃電,白皎耳朵都被吵疼了,總算是將朝灼帶了回去。

朝灼感覺自己疼勁兒都過了,完全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

只是撞到小拇指,又不是腳斷了,真沒什麽必要。

白皎把他放在沙發上,單膝跪下來,脫掉了他的鞋襪。

“真沒事了,我都不疼了,”朝灼嘟囔道:“好吧,只有一點點疼。”

“這裏?”

白皎的手撫摸上他的腳趾,帶著微涼的寒意,撩起一陣癢意。

朝灼沒忍住笑,歪倒在沙發上,“真不疼了,你別碰我腳。”

白皎仔細看了下,確定沒有傷口,去找保姆說不用找藥了。

回來的時候,他發現朝灼抱著自己的腳左看右看,模樣很傻。

“哥,你在幹什麽?”白皎去洗了個手才坐到他的身邊。

“為什麽我自己摸不癢,你摸就那麽癢?”朝灼覺得奇怪,自己又摸了好幾下。

“可能是因為你自己摸有心理準備吧。”

朝灼總有許多奇怪的想法,白皎習以為常。

“好吧。”朝灼放棄了深究這個問題,決定去洗澡。

他們在一起睡習慣了,現在都還在同一個房間住著,只不過房間換大了。

小時候柳瑤和白故川有嘗試過將他們分開,那還是白皎剛上小學。

夫妻兩覺得他們已經是大孩子,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便自作主張謀劃這麽一出,給他們準備好兩個房間。

小白皎死活都不同意,號啕大哭。

朝灼倒是長大懂事了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還要負責安慰弟弟。

但夫妻兩覺得這是一個戒斷的痛苦過程,狠了狠心,還是讓他們分開睡了。

結果當天晚上,白皎趁著他們都睡著,抱著自己的雪豹玩偶偷跑到朝灼的房間,路上卻因為太急猜到自己的雪豹玩偶,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他摔了也不哭,捂著磕破的腦袋爬樓梯。

好在被同樣想念弟弟偷跑出來的朝灼發現,及時送到醫院才沒有釀成大禍。

自此,夫妻二人再也不敢提出要讓兩個孩子分開睡的事情,並且別墅裏晚上也是燈火通明,防止再有意外發生。

朝灼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他大晚上本就失眠,莫名心悸,讓乖巧的他違抗了父母的命運去找弟弟。

不經意往樓下一瞥,看見一個抱著玩偶,摔得滿臉是血的小身影。

那一刻他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忍了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幾乎是跳下樓來到弟弟的身邊。

白皎的表情也從平淡木然變得驚喜依戀,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一心只惦記著他的哥哥。

晚上睡覺的時候,朝灼習慣性將白皎摟在懷裏,輕拍著白皎的背哄睡。

現在已經沒有了白故川的講無聊故事哄睡服務,但朝灼會一直陪在白皎身邊。

他們相伴著長大,從白皎滿月的那天開始,留下一張又一張照片。

海邊、高山、沙漠......一年又一年,在放假時被父母帶著走遍世界各地,照片裏必然有彼此的身影。

白駒過隙間,照片裏的身影逐漸修長挺拔,長了青蔥少年。

初中的生活平淡卻不乏味,他們最終取得了並列全省第一的好成績,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白皎和朝灼也順利進入全省最好的高中。

父母單獨找他們聊過個人規劃問題,為了尋求更好的發展,希望他們未來可以出國深造。

兩人的口徑統一,對方在哪裏,他們就在哪裏。

晚上回去對了口供,又相視一笑。

高中的學業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麽壓力,只不過朝灼迷戀上了打籃球這項運動,白皎開始了自己的健身之旅。

白皎並非不會打籃球,純粹不喜歡這種多人碰撞的運動,只會在晚上放學回家後陪著朝灼練練。

白故川偶爾也會加入其中,每次都被自己的兩個兒子打得落花流水,反倒是柳瑤女士技術格外高超,叫人嘆為觀止,經常以一副女王姿態將兄弟二人按在地上摩擦。

當然,這其中有沒有照顧到一生好強的母親而放水,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高一依舊是熟悉同學的時期,反倒是高二發生了許多事情。

朝灼是真正意義上的高二生,十七歲,正值少年鋒芒,也真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兄弟二人每天待在一塊,不是學習就是運動,多餘的精力都被發散完了,這也就導致朝灼的青春期來得有些晚。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他抱著白皎睡覺,卻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大抵是作為防早戀的一員,他跟著教導主任沒少見一些小情侶親親抱抱。

導致朝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夢見自己早戀了,身前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比他高挑,氤氳在水霧中,而他就像是渾身上下都燒起來,浸泡在熱氣騰騰的水裏。

熱。

好熱。

面前的人像是感知到他的難受,蹲下身開始脫他身上被洇透的衣服。

對方慢條斯理,指尖卻帶著些許寒涼,讓他忍不住索取“解藥”。

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吻了上去,朝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情緒中隱隱約約帶著幾分難以理解的慶幸。

似乎是在慶幸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對方。

原本是想汲取涼意,卻成了讓體內的火燃燒得更加猛烈的觸碰。

對方很快反應過來反擊,吻技從青澀到游刃有餘,讓朝灼體驗了一把被當成教學工具的感受。

也不知吻了多久,朝灼的大腦越發迷糊,開始缺氧,又念念不舍地勾纏著對方的舌尖,而對方微微撤開,氣息也有些許紊亂。

朝灼聽見對方含著笑的嗓音響起,清晰地穿透層層疊疊水霧傳入他的耳中。

“記得換氣啊,哥哥。”

水霧隨著聲音退散,意亂情迷的朝灼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上挑弧度並不輕佻的丹鳳眼,透著溫潤與寵溺,鼻梁高挺,嘴唇的形狀與色澤皆如弧度漂亮的花瓣,殘留著親吻後潤澤的水痕,淡粉漸深。

這張臉,他太熟悉了。

......

白皎很疑惑。

他一般都是一覺睡到天亮,可今天大早上就被朝灼吵醒了。

不知道是做了怎麽樣的夢,朝灼的面色布滿奇怪的潮紅,不停地向後縮弓著腰,有時候還會伸出粉嫩的舌尖在嘴唇上亂舔。

白皎沒忍住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舌尖,可即使是這樣,朝灼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他撐著坐起身,借著微弱的天光打量著自己的哥哥,先伸手探了一□□溫,雖然偏高,但也在正常的範圍之內,隨後開始思考朝灼到底是什麽情況。

做夢了吧。

可是做什麽夢,能抱著被子扭成這樣?

白皎脫離朝灼的懷抱之後,朝灼就不老實地將被子全部卷走了,還扭來扭去。

想起小時候看的《西游記》,白皎覺得朝灼可能是夢到自己變成蛇妖了,正打算搶唐僧吃肉。

就在他沈思時,朝灼忽然大叫一聲“皎皎”,從床上猛地坐起來,大口呼吸。

白皎見他醒了,繞到他的身前去看他的模樣。

只見朝灼滿頭大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害羞還是驚恐,總之非常覆雜,原本潮紅的面色也開始一點點泛白,眼神都不太聚焦。

“哥,你做噩夢了?”

白皎發出疑問。

自從小時候白皎出過那檔子事後,朝灼就總是做噩夢,後來白皎好好安撫,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

人無法控制自己的夢境,所以白皎無法確定朝灼是不是又夢見了那些事,可就算是夢到那些事,剛才朝灼的反應未免也太過奇怪了。

白皎一聲叫喊將朝灼拉回現實。

他看清白皎的臉,發白的臉色又迅速躥紅,瘋狂地向旁邊挪。

白皎疑惑他的反應,發現朝灼快掉下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朝灼一屁股摔到地上,這下總算是徹底清醒了。

“哥,你怎麽了?”白皎蹙起眉,下床想要查看他的情況。

朝灼躲了一下,讓白皎的手就這麽空在原地。

“哥?”

白皎語調上揚,不可置信地看著朝灼。

長這麽大,朝灼從來沒有躲過他,這是第一次。

察覺到弟弟眼底的受傷,朝灼擡起手準備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臉上,被白皎快速拉住了。

“你幹什麽?”白皎的臉色瞬間冷下來。

“我......”

朝灼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他清醒了但不完全清醒,整個人有種抽風的怪異感。

“你剛才為什麽躲我?”白皎將他一把拉起來。

朝灼因為慣性投入了他的懷裏,從前讓他放松的味道,此時卻讓他緊繃。

白皎極其自然地將他推到了床上,緊跟著壓上去,手放在了他的屁股上。

“摔疼了沒?”

跟朝灼躲他相比,這個問題需要往前排一排。

摸屁股查看傷勢的動作若是放在以前,朝灼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但是現在他就像炸了毛的貓,一個彈跳躲開了白皎的觸碰。

“不,不疼。”朝灼說話都結巴了。

這太過反常。

白皎瞇起眼,道:“你在躲我。”

他的語氣平淡,完全是陳述的調子。

“皎皎,我......”

朝灼的視線跟隨著白皎的視線下移,忽然噤聲,羞愧地捂住了自己。

“哥,你做青春期發育的夢了?”

這種現象白皎自然是懂的,畢竟學校老師有教生理常識。

“嗯,嗯......”朝灼知道瞞不過,幹脆坦白,“是,是做了點。”

他的眼神飄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白皎,心裏默默祈禱快點消退下去。

白皎長舒一口氣,恢覆了對待朝灼慣常的溫和,“這是正常現象,你不用害羞。”

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

朝灼在心裏瘋狂否認。

“老師上課說過了,這是男生的正常生理現象,每個男生都會有,你沒有聽嗎?”白皎靠近他,略帶好奇地打量著他的手。

目光如有實質,像是要透過朝灼修長的十指看到裏面的景象。

“我,我聽了。”

“那你為什麽這個反應,還老是躲我,你到底夢見什麽了?”

白皎被他這一通折騰睡意全無,但多少有點困乏,懶洋洋地抱住了朝灼的腰。

“我......”朝灼支支吾吾道:“還沒,完全醒。”

“騙人,”白皎捏住了他的手腕,“你明明就醒了,居然騙我,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騙我。”

朝灼越是這樣閃躲,白皎就越是好奇朝灼到底夢見了什麽。

他不喜歡朝灼對他有所隱瞞,不喜歡朝灼對他有秘密。

白皎想要朝灼整個人,從外在到內裏,完完全全被他侵蝕,不能有一點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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