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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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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在晨曦微露的溫柔擁抱下,一行六人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清晨的街道。天空泛著淡淡的藍灰色,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偶爾掠過的風,輕輕吹動著他們的衣角,仿佛自然界也在默默為他們送行。

隨著時間的推移,喪屍病毒的肆虐使得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只剩下死寂與荒涼。正常人的蹤跡變得稀如星辰,每一個活著的靈魂都在孤獨中掙紮求存,整個社會體系崩潰,通訊中斷,世界陷入了一片未知的混沌之中。

章檸和章檬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受傷的蘇荔,在滿目瘡痍的街頭緩緩前行。蘇荔臉色蒼白,但眼神中仍閃爍著求生的希冀。蘇諺和鄭和霖承擔著大家最重的包裹,腳步堅定。林可欣亦步亦趨地跟著,一點也不掉隊。

“這地圖...”章檸皺眉看著手中的那張手繪地圖,線條粗糙,標記模糊,是他們在一座廢棄的廣播站找到的,廣播裏斷斷續續的信號曾提到了一個幸存者安全區的存在,但信息如同海市蜃樓般難以捉摸,“我們真的能靠這個找到那裏嗎?”

章檬接過去:“明明出發前看著還挺明顯,出來之後卻迷失了方向。”

林可欣緊了緊背包帶,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我們必須試一試,總比漫無目的地地隨便找好。至少,那裏有可能是我們的希望。”

鄭和霖握緊手中的棍棒,語氣堅定:“沒錯,不管怎樣,我們不能放棄。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就要拼盡全力。”

蘇諺則低頭沈思片刻,隨後擡頭望向遠方,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我記得消息裏提過,安全區附近有個標志性的建築,有個舊鐘樓。如果能找到那個,我們就有方向了。”

蘇荔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哥,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天剛剛好斷電了,我就沒來及記下來,是有那麽個標志。”

章檬靈光一現,一拍腦門:“哎呀,姐,你還記得我們之前逃避訓練偷偷跑出去的事情嗎,躲在那裏買了好多零食,因為那邊當時還有個小學,去年生源不夠關了!應該就是那裏。”

章檸聞言,大喜過望:“我記起來了!好,有目標就有希望。我們現在就朝著鐘樓的方向前進,按照地圖和你的記憶,我們應該能逐漸接近那個鐘樓。”

蘇諺邊走邊觀察四周環境,她的警覺性讓隊伍避開了幾個可能隱藏喪屍的死角。“我們得小心,喪屍可能在任何時候出現。保持警惕,盡量減少聲響。”

鄭和霖走在隊伍的側翼,手持自制的簡易武器,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狀況。“放心,我會保護大家的安全。只要我們團結一致,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天際泛起了魚肚白,但深冬的清晨卻似乎比夜晚更加寒冷,空氣中彌漫著刺骨的寒意,仿佛能鉆進每一個毛孔。盡管每個人都穿戴上了盡可能保暖的衣物,圍巾、帽子一應俱全,但那凜冽的冬風還是無情地刺痛了他們裸露在外的臉龐和手指。每一步前行都伴隨著牙齒的輕顫和呼吸間的白霧,寒冷仿佛讓他們的速度慢了半拍。

更糟糕的是,竟然下起了毛毛雨。

蘇諺搓了搓凍得通紅的雙手,提議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找個地方避風,至少等到雨停再走。”他的聲音因寒冷而略顯顫抖,但依舊努力地做大家的主心骨。

章檸點頭讚同,目光掃視四周,試圖在這一片荒蕪中找到一個臨時的避難所。“我記得這附近有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雖然環境不會太好,但至少能擋風避雨。”

鄭和霖緊了緊自己的外套和包裹,聲音中帶著幾分急迫:“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過去。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不知道背包頂不頂得住。”

章檬拉了拉蘇荔的手,關心地問道:“小荔,你的腳還撐得住嗎?我們得加快腳步了。”

蘇荔咬緊牙關,盡管腳踝處因長時間行走而感到不適,但她強忍著疼痛,堅定地回答:“沒問題,我能跟上。大家快走吧。”

林可欣也上前幫助托著她,於是,一行人加快了步伐,朝著章檸記憶中的廢棄停車場方向前進。

然而,天公似乎並不作美,就在他們討論之際,天空突然陰沈下來,細密的冬雨毫無預警地傾瀉而下,冰冷的雨滴瞬間打濕了他們的衣物,寒意直透心底。

章檸咒罵了一句這糟糕的天氣,同時加快了腳步,大聲說道:“快!前面有個破舊的棚屋,先躲一下,整理一下裝備再繼續前進。”

這雨勢來得突然又兇猛,仿佛是天空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傾瀉而下的是冰冷與絕望的混合體。雨水瞬間穿透了他們層層包裹的衣物,刺骨的寒意透過肌膚,直達內心,讓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章檬的眉頭緊鎖,她的聲音在風雨中顯得格外堅決,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該死的天氣,就不能給我們一點喘息的機會嗎?”

蘇諺緊隨其後,他的步伐穩健,目光在雨幕中搜索著章檸所指的方向,口中鼓勵著大家:“別慌,跟著章檸,我們得趕快找個地方避一避,保持體溫,不能讓這雨把我們打垮了。”

林可欣也拉了拉蘇荔的手,三人互相攙扶著,蘇荔的腳踝雖然疼痛,但她咬緊牙關,沒有拖後腿:“沒事,我還能走,咱們得快點,雨這樣下,容易感冒。”

章檬在隊伍的最後,警惕地註視著四周,以防備可能的意外。她呼出的熱氣在冷空氣中形成一縷縷白霧,聲音堅定而沈穩:“大家註意腳下,別滑倒了。棚屋不遠,堅持一下。”

在章檸的指路下,他們迅速向那座破舊的棚屋進發,棚屋雖破,但在這緊急時刻,任何能夠提供遮蔽的地方都是寶貴的。到了棚屋,他們紛紛擠進這狹小的空間,盡量遠離冰冷的雨水。

棚屋內昏暗而潮濕,但相比外面的狂風驟雨,這裏已經算是一個暫時的避風港。章檸迅速打開手電筒,環顧四周,指揮著大家:“快點把濕衣服脫下來擰幹,能換的換上幹衣服,不講究男女有別了,我們得防止失溫。蘇荔,你的腳怎麽樣?需要處理一下嗎?”

蘇荔搖了搖頭,她的臉色蒼白,但精神還不錯:“我沒事,只是濕透了,先換件幹衣服吧。”

林可欣和鄭和霖開始協助大家整理濕漉漉的裝備,盡量把重要物品攤開晾幹,同時檢查食物和水是否有浸濕。

棚屋內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默契的氣氛,每個人都迅速而有序地更換衣物,盡管環境簡陋,但生存的本能讓他們暫時忽略了尷尬,專註於眼前最為緊迫的事情。

蘇諺從背包裏小心翼翼地取出打火機,同時章檸則四處搜尋可用的材料。她從角落裏發現了一堆舊報紙和搭架子剩下的木頭,又拾起幾塊磚頭,排列成一個簡陋的爐竈形狀,隨後又從隨身攜帶的急救包裏拿出酒精、棉花和一些紗布。她對蘇諺說:“這些應該夠用了,酒精可以助燃,紗布的吸水性和纖維結構應該能幫助火勢持久。”

蘇諺點點頭,開始嘗試生火。他先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團沾了酒精的棉花,微弱的火光在這陰冷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溫暖。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火苗引到紗布上,利用其良好的吸水性和纖維的易燃性,火焰漸漸旺了起來,最後蔓延到了磚塊上的小木頭堆。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成了!”蘇諺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章檸拍了拍手上的灰燼,欣慰地看著那堆逐漸旺盛的篝火:“總算有點暖意了。大家圍過來,烘幹衣物,別讓寒氣侵體。”

圍坐在篝火旁,他們輪流烘烤著衣物,偶爾交換著溫暖而堅定的眼神,無聲地傳達著鼓勵和支持。林可欣輕聲說:“雖然條件艱苦,但我們能一起面對,這就足夠了。”

鄭和霖也點頭讚同:“是的,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蘇荔的臉上洋溢著感激的笑容:“謝謝你們,有你們在,我感覺無論多大的困難,都能挺過去。”

棚屋內,火光搖曳。

章檸她們一行人烤好火收拾完想走,可是雨勢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越來越大,根本沒法出去。雨點如註,無情地擊打在破舊棚屋的頂上,發出連續不斷的劈啪聲,仿佛是自然界對這個末日世界的控訴。

章檸和夥伴們圍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在他們疲憊的臉上,每個人的眼中都映著躍動的火苗,卻也藏著對未來的不確定。

章檸嘆了口氣,看向外面如瀑布般傾瀉的雨幕,對大家說:“這雨勢,好像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原計劃的時間怕是走不了了。”

蘇諺緊皺著眉頭,望著窗外的雨,心中盤算著對策:“這樣下去不行,雨這麽大,我們出去等於直接暴露在喪屍和各種危險之中。得想想別的辦法。”

林可欣搓了搓手,試圖驅散指尖的寒意,提議道:“我們或許可以在這裏再待一陣,等雨勢小些再出發。雖然這棚屋不甚牢固,但總比直接淋雨好。”

鄭和霖則從包裏翻出那張皺巴巴的簡易地圖,借著火光仔細查看:“可是一直待在這裏,我們暴露的風險也在增大。”

蘇荔輕輕摩挲著腳踝上簡易的石膏,盡管疼痛,但她仍然強顏歡笑:“只要能活著,哪裏都好。我們得快點決定,這雨好像越來越猛了。”

蘇諺拍了拍妹妹的背,給予她無聲的支持:“再等五分鐘,雨量有所減少,我們就出發,這次沖鋒衣都穿上,起碼防水。”

正當章檸和蘇諺他們六人圍坐在棚屋內,猶豫著是否要頂著傾盆大雨繼續前行時,棚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夾雜著人聲鼎沸,打破了四周的沈寂。他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面面相覷,不知道即將迎來的是敵是友。

門簾被粗魯地掀開,一群二三十人的幸存者團隊赫然出現在眼前。他們列隊進入,身上的裝備五花八門,從磨損的防彈衣到形態各異的自制武器,每一件都透露出他們在這個末日世界中的生存智慧與戰鬥經驗。

領頭的是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肌肉線條在緊身衣下顯得格外明顯,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不容置疑的領導氣質。

他緩緩環視棚屋,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角落,最終鎖定在章檸他們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評估,又似在宣告主權。他開口說話,聲音低沈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這裏,現在歸我們避雨。你們,最好立刻離開,別逼我們動手。”

蘇諺的眉頭緊鎖,剛欲反駁,卻被章檸輕輕按住了手,她深知在這樣的環境下,力量對比懸殊,硬碰硬只會讓情況更加不利。章檸擡頭,以一種冷靜而禮貌的口吻回應:“我們理解你們的需求,也願意共享這個避難所。外面的雨勢如此之大,我們都是為了生存,請考慮一下。”

那領頭的男人鼻孔朝天,不屑的神情一覽無遺,他的嗤笑在棚屋內回蕩,帶著一種令人不悅的傲慢:“別跟我談條件,你們?不配!”

蘇諺的眉頭擰成一團,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正欲挺身而出,用行動捍衛他們這個小團體的尊嚴和權益。

然而,章檸的手輕輕搭上了他的胳膊,力度不大,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安定力量。

章檸貼近蘇諺的耳邊,聲音雖低,卻異常堅定:“蘇諺,這不是爭執的時候,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外面的雨,那些喪屍,甚至是我們接下來的生存計劃,都比在這裏和他們硬碰硬來得重要。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犧牲了更長遠的打算。”

蘇諺深吸一口氣,將胸中騰騰燃燒的怒火緩緩壓下,理智重新占據了他的思維。他點了點頭,目光中重新聚焦,不再是對抗,

正當章檸和蘇諺他們準備妥協,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棚屋時,高大男子的態度變得更加囂張,他不屑地說道:“就這麽幾人,還想跟我們爭?識相的就趕緊滾,別耽誤我們避雨。”他身後的一些人也開始附和,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蘇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強壓下怒火,盡量平靜地回應:“我們無意與你們為敵,大家都是為了活下去。雨這麽大,外面又不安全,為何不能一起共享這個避雨的地方?”

領頭男子冷笑一聲,似乎並不買賬:“共享?笑話!這末日裏,強者生存,弱者淘汰。你們若是識趣,就乖乖讓開。”

章檸見狀,站了出來,她的眼神冷靜而堅定:“我們理解生存的艱難,但請不要忘記,團結互助才是人類延續的希望。如果今天你們把我們趕出去,那麽明天,當你們遇到困難時,又有誰會伸出援手呢?”

棚屋外,原本被雨聲掩蓋的背景音裏,突然間插入了陣陣令人膽戰心驚的嘶吼和撞擊聲,那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的呼喚,尖銳而又充滿威脅,讓人聽了不禁遍體生寒。

這聲音對於經歷過這些時日洗禮的他們來說,太過熟悉,那是喪屍特有的、無法模仿的噪音,它們在雨中游蕩,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章檸的心臟猛地一縮,她立刻意識到,剛才與那群幸存者之間的爭執,恐怕已經不幸地吸引了喪屍的註意。

在這個末日世界裏,任何不必要的聲響都可能成為致命的誘餌。她迅速環視棚屋內,每個人的臉龐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顯得異常凝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章檸壓低聲音,眼神中透露出決斷。她知道,此刻的任何猶豫都可能讓團隊陷入更大的危機。

蘇諺緊抿著嘴唇,點頭表示同意,同時緊張地望向棚屋的出口,那裏的陰影似乎隨時可能湧出猙獰的怪物。他輕聲問道:“怎麽走?直接沖出去太危險了。”

一時陷入僵局。

鄭和霖上前一步,他的聲音沈穩有力:“我們願意退一步,但請你們也考慮一下,共同面對困難,總比單獨行動安全得多。況且,外面的喪屍可能已經因為我們剛才的爭執被吸引了過來。”

蘇荔雖然腳傷未愈,但也努力發聲,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懇求:“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為什麽要因為一點小爭執,就把彼此推向喪屍的懷抱?”

在這緊要關頭,棚屋外的喪屍撞擊聲和嘶吼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都意識到,如果繼續僵持下去,所有人都將面臨更大的危險。

那領頭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揮了揮手,冷酷地吐出兩個字:“出去。”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一群幸存者如同被喚醒的野獸,迅速集結成隊,用一種不容反駁的力量,將章檸他們推向棚屋的門檻。混亂中,只聽得到急促的腳步聲、碰撞的身軀和夾雜著憤怒與無助的低語。

雨簾中,視線模糊,六人很快被混亂的人群和喪屍的追趕沖散。章檸緊緊拉著妹妹章檬的手,章檸也感受到妹妹章檬的手緊緊反抓著自己,她低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同時,她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尋找其他人的身影,但密集的雨幕和慌亂的人群使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蘇諺則背著妹妹蘇荔,憑借自己作為游泳健將的體能優勢,竭力在喪屍群中穿梭,尋找安全的出路。

林可欣和鄭和霖則相互扶持在慌亂中緊緊相依,利用地形躲避喪屍的追擊。

鄭和霖喘著氣說:“跟著我,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廢棄倉庫,可以暫時避難。”林可欣點頭,兩人借助夜色和雨幕的掩護,靈活地穿梭在狹窄的巷道中,盡力甩開緊跟其後的喪屍。

。厚重的雨簾如同末日的帷幕,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天色陰沈得仿佛能擠出水來,這樣的惡劣天氣似乎激發出喪屍們更為原始的本能,它們在雨中瘋狂地追擊著四散而逃的章檸一行人,嘶吼聲、腳步聲與雨聲交織成一片恐怖的交響樂。

章檸緊握著章檬的手,兩人在傾盆大雨中疾馳,雨水模糊了視線,但她們的步伐卻異常堅定。

章檸憑借著對這片地區地形的熟悉,迅速制定出一套應急計劃。

她貼近妹妹的耳朵,用只有她們能聽到的音量低語:“檬檬,我們往東邊廢棄工廠去。那裏的布局覆雜,有很多藏身之處,容易把它們甩掉。”

章檬緊緊跟隨在姐姐身後,盡管身體因長時間奔跑而疲憊不堪,但她依賴著章檸,這份信任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著她繼續前進。

她們穿梭在廢棄的街道上,利用倒塌的墻壁、廢棄的車輛作為掩體,巧妙地與身後那些不死生物保持著距離,就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貓鼠游戲。

在她們的身後,那些喪屍的嘶吼聲、腳步聲與雨聲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首末日的交響曲。

最終,當她們的身影完全融入廢棄工廠那錯綜覆雜的建築群中時,章檸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她們藏身於一處半坍塌的廠房內,周圍堆滿了廢舊機器和殘垣斷壁,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章檸拿出手電筒,快速掃視四周,確定暫時安全後,對妹妹露出一個疲憊卻安心的微笑:“我們安全了,至少暫時是。”章檬緊挨著姐姐,兩人脫下濕透的外套,拿出背包裏的床單,包裹在一起取暖。

蘇諺的腳步在雨水泥濘中顯得格外沈重,每一步都似乎在與死亡競速。

雨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那堅定的眼神透過雨幕,鎖定著前方不遠處那座舊倉庫的輪廓。他背上的蘇荔,緊緊抓住蘇諺的肩膀以一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哥,別擔心我,我們一定可以的,只要我們在一起,沒什麽過不去的。”

蘇諺聞言,咬緊牙關,加快了步伐。雨聲、風聲、心跳聲,以及妹妹的鼓勵聲,交織成一首無聲的歌,激勵著他不斷前進。

他調整呼吸,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那座看似安全的舊倉庫奔去。那倉庫雖然破敗,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成了他們眼中的避風港。

路上,他們不得不避開幾波喪屍的巡邏,利用雨聲和昏暗天色作為掩護,巧妙地穿梭於廢墟之間。蘇諺的腦海中不斷規劃著最佳路線,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可能讓他們陷入絕境。

蘇荔雖然身體虛弱,卻始終保持著清醒,她用手指輕輕敲擊蘇諺的背,無聲地傳達著方向的提示,這對兄妹在危難之中展現出了驚人的默契與信任。

終於,他們抵達了舊倉庫的大門前,蘇諺小心翼翼地推開半掩的門,兩人閃身進入,將外面的風雨與危險暫時隔絕。在倉庫內昏暗的光線下,他們相互倚靠,喘息未定,但眼中都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對未來的希望。

蘇諺輕輕放下蘇荔,兩人對視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覆雜的情感——劫難後的釋然、對彼此的感激。

林可欣和鄭和霖在雨中疾行,他們的腳步在泥濘的地面上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腳印,身後不遠處,喪屍的低吼聲如同催命符一般,驅使他們加快速度。

選擇南邊的公園作為逃生路徑,是基於鄭和霖對周邊環境的熟悉和快速判斷。公園裏繁茂的樹木和密集的灌木叢,無疑為他們提供了天然的庇護所,但同時也意味著視線受限,每一步都需謹慎。

鄭和霖邊跑邊回頭張望,確保沒有喪屍緊隨其後。他轉頭對林可欣說:“這裏的地形對我們有利,樹木和灌木叢能幫我們隱蔽。我們得分開行動,這樣目標分散,喪屍就更難追蹤。你往左邊,我往右邊,盡量在樹蔭下移動,記住,遇到危險就大聲呼叫我。”

林可欣點頭,盡管心中有些緊張,但她信任鄭和霖的判斷。兩人默契地分開,各自潛入了茂密的植被中。

林可欣憑借著靈活的身手,在樹與樹之間快速穿梭,同時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四周,確保沒有喪屍靠近。雨水模糊了視線,但她依然能感覺到每一片葉子的顫動,每一次風的輕拂,她利用這一切來判斷周圍的環境變化。

鄭和霖則利用自己在學校參加各種運動比賽的經驗,敏捷地在灌木叢中穿行,同時不時用樹枝折斷的聲音制造幹擾,引導喪屍走向錯誤的方向。他心中也清楚,分散行動雖然增加了生存幾率,但也意味著他們必須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因此每一步都必須格外小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雨勢似乎略微減緩,而林可欣和鄭和霖也成功地在公園內與喪屍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戲。他們時而隱蔽,時而移動,利用自然的掩護,逐漸拉開了與喪屍的距離。

盡管身處險境,但兩人都保持著冷靜,他們知道,只有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在這末日世界中找到一線生機。

最終,當林可欣和鄭和霖在公園的一處偏僻角落,即他們事先約定的秘密集合點匯合時,已近下午,雨勢稍減,但兩人身上滿是泥水,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疲憊與緊張在他們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當他們的目光交匯,卻在彼此的眼中讀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寬慰與勝利的光芒,仿佛在說:“我們做到了,我們還活著。”

林可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盡管全身濕透,寒氣直透骨髓,但她的話語卻充滿了溫暖:“至少我們找到了對方,這就是最好的。”

鄭和霖點點頭,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顯得既狼狽又堅毅:“是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地方休息,恢覆體力,明天繼續。”

公園的公共廁所映入他們的眼簾。雖然這個地方在末日之前就已經破舊不堪,現在更是無人打理,顯得格外臟亂,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它卻成為了他們當下最可行的避難所。

鄭和霖指著那邊說:“我知道這地方不怎麽樣,但至少能暫時擋風避雨,我們先進去,清理一下,再想辦法。”

林可欣沒有異議,兩人相互扶持著走進了那座破舊的公共廁所。

裏面雖然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墻角還堆積著一些廢棄物,但在這樣的末日裏,能找到這樣一個能暫時躲避喪屍和惡劣天氣的地方,已經是莫大的幸運。

他們迅速清理出一塊相對幹凈的角落,用隨身攜帶的紙巾和濕巾簡單擦拭身體,盡可能讓自己舒服一些。

鄭和霖從背包中掏出兩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和一些幹糧,分給了林可欣:“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我們再一起尋找哥姐,或者尋找更安全的棲身之所。”

在昏暗的環境下,兩人靜靜地坐著,吃著簡陋的食物,外面的世界雖然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但在這個臨時搭建的小小避難所裏,他們找到了片刻的安寧與溫暖。

末日雖然殘酷,但只要還有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支持和依靠,就總有生存下去的勇氣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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