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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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中用
津羽和高子欄跟周倚霄約的午夜見面，周倚霄又想起之前讓宋繁因和高子欄過招的事兒，忍不住數落他。
宋繁因解釋道“之前沒有那麽嚴重，高將軍內力太深厚了，平時很難遇上那樣的對手，所以…”
“那如果提前讓你知道高子欄的武功，你就不會主動站出來了？”周倚霄反問。
宋繁因沈默，那當然還是會的。
周倚霄板著臉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道“不跟你說笑，再有下次不顧自己的身體，我真的…”
宋繁因抱住周倚霄的肩膀，貼在他身上，低聲道“不會不會了，就算…就算有，你也不要罰我。”
周倚霄失笑，小家夥還學會撒嬌了“知道疼就別犯嫌。”
津羽和高子欄準時到達，一到就和周倚霄去了書房密談，高子欄和宋繁因在外面守著，不同的是這次不僅是在承景山莊，還多了一個廖沈。
廖沈常在外面走動，自然是認識高子欄的。
“高將軍，幸會幸會。”
“廖兄。”高子欄跟廖沈以前接觸的機會多一點，後來去從軍之後，就很少見到了，不過廖沈這人八面玲瓏，宋繁因覺得氣氛比當初他單獨和高子欄站在一起時輕松多了。
“你們來的也太晚了，都城那邊流行夜間作業？你們不困？”
“廖兄說笑了。”高子欄自然不能跟著別人編排津羽“太子身份敏感，晚上甩開人容易一點。”
周倚霄對津羽透露發現潼江盟跟巫國之間暗度陳倉，只是目前來看還沒有做出什麽什麽實質性對瑾朝不利的事，不益打草驚蛇。
“我猜，如果他們真的圖謀不軌，勢必會聯絡朝中的人，權臣甚至王侯。”
津羽大腦飛速運轉，潼江盟勾結外賊的事情如果利用得好，會成為他繼位的一大助力。
雖然瑾朝有律例不許與巫國有任何商業或者非商業上的來往，但僅僅是現在的程度顯然還不夠分量，周倚霄說的有道理，孟滄闌跟巫國人皇族勾結，要謀求的肯定不止金錢上的利益。
他們勢必會去買通或者蠱惑瑾朝一些位高權重的人幫助他們達成目的，現在只需要等，等時機成熟“周莊主覺得他們會選中誰？”
“我久居江湖，對朝中大臣並不了解，只是如果他們要選擇下一任皇帝的話，應當會是寧王。”周倚霄需要給既定的事實加上一個能讓津羽信服的理由，就要從孟滄闌的角度出發去考慮“現在最有希望繼位的就是您和寧王，任何人都看得出寧王才情遠不及您，只是仗著母家權勢和皇帝的寵愛，才有機會與您一爭，站在巫國的角度自然更希望是這麽一位扶不起來的皇子繼位，才對他們更有利。”
津羽對自己這位九弟極其了解，他不知道孟滄闌跟巫國的關系，潼江盟現在風頭正盛，稍一利誘，津寧必然會上當。
孟滄闌甚至不用過多的誘騙，只要對他說，幫助他上位，讓他在當上皇帝之後，扶植潼江盟成為武林中第一大幫派，津寧連懷疑都不會懷疑，就會主動走上這艘“互惠互利”的船。
“不知莊主可有興趣將來移居都城？”津羽清楚周倚霄這樣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做這個人情，或許周倚霄已經玩膩了武林中的這點事。
他順勢拋出橄欖枝，如果能把周倚霄徹底收為己用，那在他繼位以後也將是不可估量的助力。
周倚霄“多謝太子擡愛，不過我習慣了江湖生活，怕是很難受得了太多的規矩，只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太子能夠成全。”
津羽“周莊主客氣了，你說就是。”
“孟滄闌的兒子孟左辰對他做的這些事情並不知曉，如果將來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希望太子能夠給他一條生路。”周倚霄因為前世最後的事，一直覺得對不起孟左辰，這樣就算一點彌補吧，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小事，只要他安穩度日不藏多餘的心思，我不會牽連無辜的人。”津羽猜測周倚霄八成跟這個孟左辰有很大的交情，不然不至於朝他開這個口。
去父留子，他們這種人都深知斬草除根的必要，這件事看起來不算什麽，但實際是個天大的人情。
或許是天色太晚，也或許是在承景山莊，津羽這次沒有提出讓高子欄跟周倚霄比試，廖沈送他們二人出了豐城後安排了兩個人，繼續護送他們離開，直到看著二人進京，確保一路上沒人跟蹤。
廖沈回來後，過來唐堯的院子，見到唐堯居然站在外邊“不是說了不用等我，怎麽站在外面？”
唐堯雖然知道在承景山莊不會出什麽事，但畢竟對方身份特殊，還是放心不下“順利嗎？”
“嗯。”廖沈點頭“我要是沒過來怎麽辦，你不是白等了？”
唐堯瞥了他一眼“你要是這麽沒譜，我就再也不等你了。”
“開玩笑開玩笑，怎麽會呢？”廖沈趕緊賠笑“哪次不是回來就先來看你。”
“這樣一想，莊主脾氣還是挺好的。”
廖沈輕笑“至少規矩沒那麽大，你一直都是站在小因的角度看他，自然覺得他兇，其實…”
“其實什麽？”
“我覺得小因一直對周倚霄來說就是特別的，你看他之前那樣不也沒有趕他走嗎，他要是真的討厭小因的話，幹嘛非得要把他留在身邊呢？”
“或許吧，他們現在能好好的就行。”唐堯從來思慮更重，一時還是做不到像廖沈一樣想通。
廖沈笑道“你看你，像嫁女兒似的。”
“小因太單純也太執著了，我怕他受傷。”唐堯低聲呢喃“莊主…會是一個專一的嗎？”
“我覺得像他那樣冷心冷情的人，一輩子能愛上一個人就不容易了，如果沒有小因，我看他怕是要孤獨終老啊。”
“怎麽會，如果沒有小因，不是還有楚昭？”唐堯並不認同廖沈的話。
“告訴你一個秘密。”廖沈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周倚霄根本就沒有碰過楚昭。”
唐堯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廖沈“真的？”
“我騙你幹嘛？千真萬確。”
“他…”唐堯印象裏周倚霄不是個禁欲的人啊“他以前不是就經常和小因…”
“所以啊我才說或許小因從來對於周倚霄就不一樣。”
唐堯忽然覺得一直在半空中懸著的心似乎真的放下來了“原來如此…”
“周倚霄還吃你的醋呢。”廖沈想想就覺得好笑。
“啊？”唐堯意外，周倚霄吃他…？
“是啊，小因什麽事都想著你，做的點心都只給了你沒有周倚霄的份兒。”
唐堯無奈開口“小因說莊主不太喜歡吃桃子…”
“哈哈哈，周倚霄不知道啊，笑死我了，我看啊，咱們小因根本就不用擔心，還不如擔心擔心哪天周倚霄被他氣死了。”
“別胡說。”唐堯想想也彎起嘴角，原來陷入愛情的人都是一樣的，哪怕他是堂堂承景山莊的莊主，擁有著外人不敢想象的財富和深不可測的武功，也還是會被一個人牽動喜怒哀樂。
這樣就好，
這樣，他就可以放心了。
“好了，趕緊休息吧，都這麽晚了。”廖沈對唐堯道“我回房了。”
“那個…你其實可以…留下來…”唐堯感覺自己這句話沒說完臉上就開始發燒了。
唐堯的聲音真的低到不仔細聽可能都不覺得他說的是個完整的句子，但廖沈還是很驚訝，既驚訝又竊喜。
以唐堯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他是真的打算和廖沈一起走一輩子了“寶貝兒，你說什麽呢，我沒聽清。”
唐堯已經尷尬的說不出話了，讓他再重覆一遍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
廖沈抱了他一下“好了，不逗你了，緊張成這樣，還是算了吧，我都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還是想等到你真的做好準備的那天，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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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羽和高子欄跟周倚霄約的午夜見面，周倚霄又想起之前讓宋繁因和高子欄過招的事兒，忍不住數落他。
宋繁因解釋道“之前沒有那麽嚴重，高將軍內力太深厚了，平時很難遇上那樣的對手，所以…”
“那如果提前讓你知道高子欄的武功，你就不會主動站出來了？”周倚霄反問。
宋繁因沈默，那當然還是會的。
周倚霄板著臉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道“不跟你說笑，再有下次不顧自己的身體，我真的…”
宋繁因抱住周倚霄的肩膀，貼在他身上，低聲道“不會不會了，就算…就算有，你也不要罰我。”
周倚霄失笑，小家夥還學會撒嬌了“知道疼就別犯嫌。”
津羽和高子欄準時到達，一到就和周倚霄去了書房密談，高子欄和宋繁因在外面守著，不同的是這次不僅是在承景山莊，還多了一個廖沈。
廖沈常在外面走動，自然是認識高子欄的。
“高將軍，幸會幸會。”
“廖兄。”高子欄跟廖沈以前接觸的機會多一點，後來去從軍之後，就很少見到了，不過廖沈這人八面玲瓏，宋繁因覺得氣氛比當初他單獨和高子欄站在一起時輕松多了。
“你們來的也太晚了，都城那邊流行夜間作業？你們不困？”
“廖兄說笑了。”高子欄自然不能跟著別人編排津羽“太子身份敏感，晚上甩開人容易一點。”
周倚霄對津羽透露發現潼江盟跟巫國之間暗度陳倉，只是目前來看還沒有做出什麽什麽實質性對瑾朝不利的事，不益打草驚蛇。
“我猜，如果他們真的圖謀不軌，勢必會聯絡朝中的人，權臣甚至王侯。”
津羽大腦飛速運轉，潼江盟勾結外賊的事情如果利用得好，會成為他繼位的一大助力。
雖然瑾朝有律例不許與巫國有任何商業或者非商業上的來往，但僅僅是現在的程度顯然還不夠分量，周倚霄說的有道理，孟滄闌跟巫國人皇族勾結，要謀求的肯定不止金錢上的利益。
他們勢必會去買通或者蠱惑瑾朝一些位高權重的人幫助他們達成目的，現在只需要等，等時機成熟“周莊主覺得他們會選中誰？”
“我久居江湖，對朝中大臣並不了解，只是如果他們要選擇下一任皇帝的話，應當會是寧王。”周倚霄需要給既定的事實加上一個能讓津羽信服的理由，就要從孟滄闌的角度出發去考慮“現在最有希望繼位的就是您和寧王，任何人都看得出寧王才情遠不及您，只是仗著母家權勢和皇帝的寵愛，才有機會與您一爭，站在巫國的角度自然更希望是這麽一位扶不起來的皇子繼位，才對他們更有利。”
津羽對自己這位九弟極其了解，他不知道孟滄闌跟巫國的關系，潼江盟現在風頭正盛，稍一利誘，津寧必然會上當。
孟滄闌甚至不用過多的誘騙，只要對他說，幫助他上位，讓他在當上皇帝之後，扶植潼江盟成為武林中第一大幫派，津寧連懷疑都不會懷疑，就會主動走上這艘“互惠互利”的船。
“不知莊主可有興趣將來移居都城？”津羽清楚周倚霄這樣的人不會平白無故做這個人情，或許周倚霄已經玩膩了武林中的這點事。
他順勢拋出橄欖枝，如果能把周倚霄徹底收為己用，那在他繼位以後也將是不可估量的助力。
周倚霄“多謝太子擡愛，不過我習慣了江湖生活，怕是很難受得了太多的規矩，只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太子能夠成全。”
津羽“周莊主客氣了，你說就是。”
“孟滄闌的兒子孟左辰對他做的這些事情並不知曉，如果將來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希望太子能夠給他一條生路。”周倚霄因為前世最後的事，一直覺得對不起孟左辰，這樣就算一點彌補吧，這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小事，只要他安穩度日不藏多餘的心思，我不會牽連無辜的人。”津羽猜測周倚霄八成跟這個孟左辰有很大的交情，不然不至於朝他開這個口。
去父留子，他們這種人都深知斬草除根的必要，這件事看起來不算什麽，但實際是個天大的人情。
或許是天色太晚，也或許是在承景山莊，津羽這次沒有提出讓高子欄跟周倚霄比試，廖沈送他們二人出了豐城後安排了兩個人，繼續護送他們離開，直到看著二人進京，確保一路上沒人跟蹤。
廖沈回來後，過來唐堯的院子，見到唐堯居然站在外邊“不是說了不用等我，怎麽站在外面？”
唐堯雖然知道在承景山莊不會出什麽事，但畢竟對方身份特殊，還是放心不下“順利嗎？”
“嗯。”廖沈點頭“我要是沒過來怎麽辦，你不是白等了？”
唐堯瞥了他一眼“你要是這麽沒譜，我就再也不等你了。”
“開玩笑開玩笑，怎麽會呢？”廖沈趕緊賠笑“哪次不是回來就先來看你。”
“這樣一想，莊主脾氣還是挺好的。”
廖沈輕笑“至少規矩沒那麽大，你一直都是站在小因的角度看他，自然覺得他兇，其實…”
“其實什麽？”
“我覺得小因一直對周倚霄來說就是特別的，你看他之前那樣不也沒有趕他走嗎，他要是真的討厭小因的話，幹嘛非得要把他留在身邊呢？”
“或許吧，他們現在能好好的就行。”唐堯從來思慮更重，一時還是做不到像廖沈一樣想通。
廖沈笑道“你看你，像嫁女兒似的。”
“小因太單純也太執著了，我怕他受傷。”唐堯低聲呢喃“莊主…會是一個專一的嗎？”
“我覺得像他那樣冷心冷情的人，一輩子能愛上一個人就不容易了，如果沒有小因，我看他怕是要孤獨終老啊。”
“怎麽會，如果沒有小因，不是還有楚昭？”唐堯並不認同廖沈的話。
“告訴你一個秘密。”廖沈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周倚霄根本就沒有碰過楚昭。”
唐堯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廖沈“真的？”
“我騙你幹嘛？千真萬確。”
“他…”唐堯印象裏周倚霄不是個禁欲的人啊“他以前不是就經常和小因…”
“所以啊我才說或許小因從來對於周倚霄就不一樣。”
唐堯忽然覺得一直在半空中懸著的心似乎真的放下來了“原來如此…”
“周倚霄還吃你的醋呢。”廖沈想想就覺得好笑。
“啊？”唐堯意外，周倚霄吃他…？
“是啊，小因什麽事都想著你，做的點心都只給了你沒有周倚霄的份兒。”
唐堯無奈開口“小因說莊主不太喜歡吃桃子…”
“哈哈哈，周倚霄不知道啊，笑死我了，我看啊，咱們小因根本就不用擔心，還不如擔心擔心哪天周倚霄被他氣死了。”
“別胡說。”唐堯想想也彎起嘴角，原來陷入愛情的人都是一樣的，哪怕他是堂堂承景山莊的莊主，擁有著外人不敢想象的財富和深不可測的武功，也還是會被一個人牽動喜怒哀樂。
這樣就好，
這樣，他就可以放心了。
“好了，趕緊休息吧，都這麽晚了。”廖沈對唐堯道“我回房了。”
“那個…你其實可以…留下來…”唐堯感覺自己這句話沒說完臉上就開始發燒了。
唐堯的聲音真的低到不仔細聽可能都不覺得他說的是個完整的句子，但廖沈還是很驚訝，既驚訝又竊喜。
以唐堯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他是真的打算和廖沈一起走一輩子了“寶貝兒，你說什麽呢，我沒聽清。”
唐堯已經尷尬的說不出話了，讓他再重覆一遍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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