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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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錢
“回來了？”周倚霄裝作若無其事道。
“我給你買了禮物，你要…看看嗎？”宋繁因低頭“用我自己的錢買的，但不夠，還是用了你的錢，我會還你的。”
宋繁因擡起頭期待的望著周倚霄。
周倚霄本打算吃完飯再盤問他跟南宮皖的事，這下可好“你今天和南宮皖去，就是為了給我買東西？”
宋繁因點頭。
周倚霄生了一下午的氣，瞬間煙消雲散，把宋繁因撈過來坐到自己腿上“東西呢，給我看看。”
宋繁因拿出小盒子，遞給周倚霄。
“謝謝，我很喜歡。”周倚霄指了指旁邊榻上的那堆東西“那那些都是買給誰的？”
宋繁因翻出一套文房四寶說是給唐堯，玉佩要給廖沈，茶葉給厲延“早知道會見到大哥，應該帶些家鄉的特產給他的。”
“肇年本就是江南人，這裏才是他的家。”周倚霄還有句話沒說，如果你喜歡的話，將來也會是我們的家。
“江南人？”
“是啊，我母親也是江南人，和我父親就是在肇年家裏認識的。”周倚霄的父母感情維持了沒幾年就互相失去了興趣，母親在他四歲時離開了承景山莊，後來偶爾與他有書信往來，現在也已經過世了。
周倚霄看著剩下那一堆的小東西問宋繁因那些是要給誰的，宋繁因扭扭捏捏，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周倚霄靈光一現“難道是要給我的？”
“...不知道要買什麽就…而且都是你付的錢。”宋繁因抿著嘴笑了笑“不過現在不用給你那些了。”
周倚霄覺得自己真的白生了一晚上的氣“以後不要跟南宮皖走太近。”
宋繁因不明白周倚霄這麽說，他們都要回豐城了啊，不過還是答道“嗯。”
“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麽？”
宋繁因並沒有很想知道原因，周倚霄這樣說他照做就是了，不過周倚霄這樣說了，那還是順著問一下吧“為什麽？”
“因為他對你很感興趣，我不高興。”周倚霄直白道“所以，你以後不準自己跑出去跟他玩了。”
宋繁因忙不疊地點頭。
三天後，兩人啟程回承景山莊，臨走前，宋繁因還是把他們在柳州城時買的一個很喜歡的蝴蝶紋杯子送給了肇年。
周倚霄這才發現，宋繁因雖然不愛說，但他在乎誰真的表現得十分明顯。
平日裏禮數再周全也都是表面功夫，就像他完全沒有提到胡止戎和姚章，卻給周倚霄買了那麽多東西，哪個都嫌不好。
“回去之後，我要閉關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做什麽？”
“莊主不在的話，我一般都是在演武堂訓練。”
“演武堂…跟著他們練武，還不如和我雙修。”周倚霄逮著機會就調戲宋繁因“不過這次不能帶你，你在旁邊的話，我一定沒法專心。”
“要閉關很久嗎？”
“估摸著一年左右吧。”
宋繁因表情黯然，那豈不是一年都見不到了。
“想我的話，可以偷偷來看我。”周倚霄捏起宋繁因的下巴“我會把密室的鑰匙給唐堯。”
宋繁因聽了周倚霄的話來了精神，不過想想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吧，山莊裏又那麽多人看著。
周倚霄發現，越接近豐城，宋繁因就越沈默，好不容易日漸升溫的關系，似乎快馬加鞭的倒退回了原點。
“因因，怎麽了？”
宋繁因剛要搖頭，周倚霄就道“不準搖頭，說話。”
“我…也說不出來，就是…”
周倚霄把他摟到身前，知道一時半會兒讓他適應也是不可能，只能慢慢來“沒關系，回去也是一樣的。”
到了豐城後，周倚霄讓車夫送他們到客棧。
宋繁因不明所以“客棧？”
“嗯，今天在外面睡，明天再回去。”周倚霄想給宋繁因個過渡，小孩明顯還是情緒低落，多住一晚也沒什麽，反正他們又沒什麽大事。
這趟出去來回走了兩個月，他也有點舍不得現在的氣氛。
“先帶你去買桂花糕。”
宋繁因擡眼看著周倚霄，彎了彎嘴角“嗯。”
佟記永遠是那麽多人，宋繁因要去排隊，周倚霄拉住他“跟我來。”
二人直接從後門繞道了佟記的內堂，竟然暢通無阻的進去了，周倚霄把宋繁因帶到一個小隔間裏，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各樣剛出鍋的點心“以後都不用排隊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給了老板一筆錢，幫他擴大店面，又不要分紅，他給我們個永久不用等位的特權不虧吧。”周倚霄心想，幸好宋繁因沒有呆到問他為什麽做這件事，他又不喜歡吃甜的“開不開心？”
“嗯。”宋繁因點了點頭。
“那有沒有什麽好處？”周倚霄撐著下巴看著宋繁因，就差把快來親我四個字寫臉上了。
宋繁因其實是有點不敢的，還是硬著頭皮湊了過去，猶豫的功夫被周倚霄用舌頭撬開唇縫反客為主“因因真笨，這麽多次，還學不會接吻，不過腰又細又軟…”
“別說了…”
“沒關系，晚上少爺好好教你。”
回到承景山莊後，過了好些天，周倚霄發現宋繁因還沒有把他特意買回來的禮物送出去，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他不知道怎麽解釋和自己出去，卻還有機會拿回來這零零碎碎的一堆東西，於是周倚霄只好替他告訴了廖沈“禮物收到了嗎？”
“什麽？不是吧，莊主大人居然還想著給我帶了東西？”廖沈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語氣。
“宋繁因買的，他沒給你麽？”周倚霄漫不經心道“那可能是反悔不想給你了吧，你就當不知道。”
廖沈眼睛轉了轉，答應了下來，轉頭就去找宋繁因要了。
周倚霄聽見廖沈上了他屋頂的聲音露出一絲竊笑。
“小因，你給三哥買了什麽，快點拿出來。”
“你怎麽知道的？”宋繁因大驚。
“莊主說的。”
“那我晚上…”宋繁因正說著，就聽見周倚霄叫他，趕緊飛身下來，進到屋裏“莊主。”
“不是說過了，不許在外面晃，以後當值給我進屋裏來。”
“是。”
“玩去吧，今天沒事了，晚飯前記得回來。”
啊？
宋繁因擡頭確認周倚霄沒有在開玩笑，或許他有什麽事要做不方便有人在場吧“是。”
周倚霄看見廖沈摟上宋繁因的肩膀，咳嗽了一聲，廖沈無奈投降把手拿起來，回頭對周倚霄翻了個白眼。
“小十九，你太偏心了吧。”廖沈看著唐堯那一桌東西“這差距也太大了，怎麽送我就一個玉佩啊，他那可是端硯！”
“剛好碰到覺得六哥會喜歡，你這個也很貴的。”
廖沈羨慕道“小因你居然攢了這麽多錢。”
“...呃…其實都是莊主付的錢。”
唐堯手上動作一滯，廖沈驚訝“你買東西，莊主付錢？”
“他應該是怕我…沒有錢，買的不夠好吧，不然他還要再自己重新買。”
廖沈尬笑，呵呵，怎麽可能，周倚霄還會想著他們“你一直都花莊主的錢嗎？”
宋繁因想了想“我沒有什麽機會花錢啊，不過用在莊主身上的開銷都是找他要。”
廖沈難以置信“所以你和莊主一直都這樣嗎？”
當初周倚霄讓宋繁因不要去賬房報賬，買東西直接找他要錢時，他也沒覺得什麽“山莊的錢不也是莊主的錢麽，管他要還是去賬房支有區別嗎？”
“你這麽說倒是聽起來沒什麽區別，就是有點聳人聽聞。”
唐堯給廖沈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了，說到底唐堯還是有點擔心的，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認，周倚霄對宋繁因是有那幾分喜愛，恐怕比起楚昭也不遑多讓。
但想起前任莊主，周倚霄父親在這方面的作風，唐堯實在沒法安心。
寵極一時，那扔的時候呢？
唐堯不能阻止二人發生什麽，但他至少不會去提醒宋繁因發現周倚霄或許對他很特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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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周倚霄裝作若無其事道。
“我給你買了禮物，你要…看看嗎？”宋繁因低頭“用我自己的錢買的，但不夠，還是用了你的錢，我會還你的。”
宋繁因擡起頭期待的望著周倚霄。
周倚霄本打算吃完飯再盤問他跟南宮皖的事，這下可好“你今天和南宮皖去，就是為了給我買東西？”
宋繁因點頭。
周倚霄生了一下午的氣，瞬間煙消雲散，把宋繁因撈過來坐到自己腿上“東西呢，給我看看。”
宋繁因拿出小盒子，遞給周倚霄。
“謝謝，我很喜歡。”周倚霄指了指旁邊榻上的那堆東西“那那些都是買給誰的？”
宋繁因翻出一套文房四寶說是給唐堯，玉佩要給廖沈，茶葉給厲延“早知道會見到大哥，應該帶些家鄉的特產給他的。”
“肇年本就是江南人，這裏才是他的家。”周倚霄還有句話沒說，如果你喜歡的話，將來也會是我們的家。
“江南人？”
“是啊，我母親也是江南人，和我父親就是在肇年家裏認識的。”周倚霄的父母感情維持了沒幾年就互相失去了興趣，母親在他四歲時離開了承景山莊，後來偶爾與他有書信往來，現在也已經過世了。
周倚霄看著剩下那一堆的小東西問宋繁因那些是要給誰的，宋繁因扭扭捏捏，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周倚霄靈光一現“難道是要給我的？”
“...不知道要買什麽就…而且都是你付的錢。”宋繁因抿著嘴笑了笑“不過現在不用給你那些了。”
周倚霄覺得自己真的白生了一晚上的氣“以後不要跟南宮皖走太近。”
宋繁因不明白周倚霄這麽說，他們都要回豐城了啊，不過還是答道“嗯。”
“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麽？”
宋繁因並沒有很想知道原因，周倚霄這樣說他照做就是了，不過周倚霄這樣說了，那還是順著問一下吧“為什麽？”
“因為他對你很感興趣，我不高興。”周倚霄直白道“所以，你以後不準自己跑出去跟他玩了。”
宋繁因忙不疊地點頭。
三天後，兩人啟程回承景山莊，臨走前，宋繁因還是把他們在柳州城時買的一個很喜歡的蝴蝶紋杯子送給了肇年。
周倚霄這才發現，宋繁因雖然不愛說，但他在乎誰真的表現得十分明顯。
平日裏禮數再周全也都是表面功夫，就像他完全沒有提到胡止戎和姚章，卻給周倚霄買了那麽多東西，哪個都嫌不好。
“回去之後，我要閉關一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做什麽？”
“莊主不在的話，我一般都是在演武堂訓練。”
“演武堂…跟著他們練武，還不如和我雙修。”周倚霄逮著機會就調戲宋繁因“不過這次不能帶你，你在旁邊的話，我一定沒法專心。”
“要閉關很久嗎？”
“估摸著一年左右吧。”
宋繁因表情黯然，那豈不是一年都見不到了。
“想我的話，可以偷偷來看我。”周倚霄捏起宋繁因的下巴“我會把密室的鑰匙給唐堯。”
宋繁因聽了周倚霄的話來了精神，不過想想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吧，山莊裏又那麽多人看著。
周倚霄發現，越接近豐城，宋繁因就越沈默，好不容易日漸升溫的關系，似乎快馬加鞭的倒退回了原點。
“因因，怎麽了？”
宋繁因剛要搖頭，周倚霄就道“不準搖頭，說話。”
“我…也說不出來，就是…”
周倚霄把他摟到身前，知道一時半會兒讓他適應也是不可能，只能慢慢來“沒關系，回去也是一樣的。”
到了豐城後，周倚霄讓車夫送他們到客棧。
宋繁因不明所以“客棧？”
“嗯，今天在外面睡，明天再回去。”周倚霄想給宋繁因個過渡，小孩明顯還是情緒低落，多住一晚也沒什麽，反正他們又沒什麽大事。
這趟出去來回走了兩個月，他也有點舍不得現在的氣氛。
“先帶你去買桂花糕。”
宋繁因擡眼看著周倚霄，彎了彎嘴角“嗯。”
佟記永遠是那麽多人，宋繁因要去排隊，周倚霄拉住他“跟我來。”
二人直接從後門繞道了佟記的內堂，竟然暢通無阻的進去了，周倚霄把宋繁因帶到一個小隔間裏，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各樣剛出鍋的點心“以後都不用排隊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給了老板一筆錢，幫他擴大店面，又不要分紅，他給我們個永久不用等位的特權不虧吧。”周倚霄心想，幸好宋繁因沒有呆到問他為什麽做這件事，他又不喜歡吃甜的“開不開心？”
“嗯。”宋繁因點了點頭。
“那有沒有什麽好處？”周倚霄撐著下巴看著宋繁因，就差把快來親我四個字寫臉上了。
宋繁因其實是有點不敢的，還是硬著頭皮湊了過去，猶豫的功夫被周倚霄用舌頭撬開唇縫反客為主“因因真笨，這麽多次，還學不會接吻，不過腰又細又軟…”
“別說了…”
“沒關系，晚上少爺好好教你。”
回到承景山莊後，過了好些天，周倚霄發現宋繁因還沒有把他特意買回來的禮物送出去，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他不知道怎麽解釋和自己出去，卻還有機會拿回來這零零碎碎的一堆東西，於是周倚霄只好替他告訴了廖沈“禮物收到了嗎？”
“什麽？不是吧，莊主大人居然還想著給我帶了東西？”廖沈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語氣。
“宋繁因買的，他沒給你麽？”周倚霄漫不經心道“那可能是反悔不想給你了吧，你就當不知道。”
廖沈眼睛轉了轉，答應了下來，轉頭就去找宋繁因要了。
周倚霄聽見廖沈上了他屋頂的聲音露出一絲竊笑。
“小因，你給三哥買了什麽，快點拿出來。”
“你怎麽知道的？”宋繁因大驚。
“莊主說的。”
“那我晚上…”宋繁因正說著，就聽見周倚霄叫他，趕緊飛身下來，進到屋裏“莊主。”
“不是說過了，不許在外面晃，以後當值給我進屋裏來。”
“是。”
“玩去吧，今天沒事了，晚飯前記得回來。”
啊？
宋繁因擡頭確認周倚霄沒有在開玩笑，或許他有什麽事要做不方便有人在場吧“是。”
周倚霄看見廖沈摟上宋繁因的肩膀，咳嗽了一聲，廖沈無奈投降把手拿起來，回頭對周倚霄翻了個白眼。
“小十九，你太偏心了吧。”廖沈看著唐堯那一桌東西“這差距也太大了，怎麽送我就一個玉佩啊，他那可是端硯！”
“剛好碰到覺得六哥會喜歡，你這個也很貴的。”
廖沈羨慕道“小因你居然攢了這麽多錢。”
“...呃…其實都是莊主付的錢。”
唐堯手上動作一滯，廖沈驚訝“你買東西，莊主付錢？”
“他應該是怕我…沒有錢，買的不夠好吧，不然他還要再自己重新買。”
廖沈尬笑，呵呵，怎麽可能，周倚霄還會想著他們“你一直都花莊主的錢嗎？”
宋繁因想了想“我沒有什麽機會花錢啊，不過用在莊主身上的開銷都是找他要。”
廖沈難以置信“所以你和莊主一直都這樣嗎？”
當初周倚霄讓宋繁因不要去賬房報賬，買東西直接找他要錢時，他也沒覺得什麽“山莊的錢不也是莊主的錢麽，管他要還是去賬房支有區別嗎？”
“你這麽說倒是聽起來沒什麽區別，就是有點聳人聽聞。”
唐堯給廖沈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了，說到底唐堯還是有點擔心的，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認，周倚霄對宋繁因是有那幾分喜愛，恐怕比起楚昭也不遑多讓。
但想起前任莊主，周倚霄父親在這方面的作風，唐堯實在沒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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