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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狐貍和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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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狐貍和貓貓

陽春三月,是一個春困秋乏的日子,日光透過窗子,屋內的光線漸明,賀卿下意識地往床邊一撈,想將殿下撈到懷裏卻什麽都沒撈到。

迷迷糊糊的以為殿下今日和自己不在一處。

懶懶地坐起身才發現床邊躺著的軟軟的雪白的一團貍奴,只露出一個頭來還在酣夢中,皇宮中的小貍奴怎麽跑到這來了?

賀卿無奈,捏著它的後頸抓到了自己的懷裏,小貍奴似乎是被這樣的動靜驚醒了,喵嗚驚叫出聲,身上雪白柔軟的毛豎起,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賀卿。

不對,賀卿驚覺,這只貍奴並不是自己養著的那只,淺淡的藍色眼眸有幾分熟悉,一個恐怖的想法在賀卿腦中升起,為了安撫這只貍奴,只能慢慢地給人順毛,手指撓著它的下巴:“殿下?”

賀卿試探性地喚了一聲,小貍奴倒是挺享受地瞇著眼喵嗚了一聲。

柔軟的皮毛,小小的一只,未免……賀卿停了動作開始思索,或許也是他想多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也太詭異。

在人思索的同時小貍奴卻跳上了人的頭上,或許是有幾分怒氣喵嗚一聲咬上了賀卿的耳朵。

不對,耳朵怎麽是長在頭頂上的?賀卿忍不住痛呼出聲,將頭上的小東西一把抓了下來抱在自己的懷中,匆忙穿了鞋襪就去到了銅鏡前。

白色的毛絨絨的耳朵還會動,有點像是狐貍的,賀卿伸出一只手去掐了一下,難以置信的他幾乎是下了死手的,疼得淚花都要出來了,上一次這樣疼還是幾年前戰場上受傷的時候。

除卻這個尾椎處好像還有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塞在衣衫褲裏,有幾分不舒服,既然已經這樣了,一個驚人的想法升起,賀卿摸到自己的尾椎處,果然摸到了一條狐貍尾巴,他可不敢下死手掐了。

“所以,你真的是殿下?”賀卿抱著貍奴問他。

一張無辜又可愛的臉近在眼前,只喵嗚了一聲,賀卿卻從他那藍色的眼眸裏看出了兩個字:白癡。

賀卿忍俊不禁,一只手直接揉了一把小殿下的頭,話說變成這樣也很可愛。雖說很詭異,但既然已經這樣了,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殿下倒還好,賀卿更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人發現而當做妖精處理。

既然殿下已經這樣了,賀卿又回到了床邊將他擱在了床上翻了過來露出柔軟的肚皮:“好小巧可愛。”

白青岫瞳孔放大了一瞬,他在摸哪裏?還敢說自己小?

賀卿從殿下的肚皮一直撫摸到兩顆毛絨絨柔軟的蛋上,笑意怎麽也藏不住:“這樣的殿下,好有趣。”

白青岫只氣急,翻過身來咬住了賀卿的手指,臨了卻還是沒舍得用力咬下去,最後舔了舔人的手指氣呼呼地坐在了床上,這是便算是作罷。

“等我一下,我去更衣梳洗。”賀卿告訴他的小殿下,今日本該上朝的,如今這樣的情況,便只能去找林詢了,所幸這頂烏紗帽還能擋一擋頭上的兩只耳朵。

“你要跟我走,還是在家裏等我?”賀卿坐在床邊問他。

白青岫哪個都不想選,他想出恭,但一開口賀卿根本聽不懂。

只扒拉著人的胳膊死死不放。

“殿下餓了?你現在喜歡吃什麽?尋常愛吃的?肉?魚?老鼠?”賀卿看著人的模樣未免可愛,將人從胳膊上撈到了懷裏。

你才吃老鼠,白青岫覺得自己才是真的不幸,誰知一睡醒就變成了這樣,本來看賀卿的狐貍耳朵他很有想法的。

結果如今被玩弄揉捏的終究是他自己。若是變不回來,那……

他簡直不敢想。

“殿下是想出恭了?”賀卿倒不是猜測,睡了這樣久確實也該解手了。

“喵~”殿下很低的叫喚聲,惹得賀卿心軟了一塊。

他將殿下抱到恭桶前就像抱著小孩一樣替人把著,語調戲謔地告訴殿下:“宮中的那只都是自己解手的。”

白青岫覺得有幾分羞恥,那自己能和普通的貓一樣嗎?隨地解手,實在是不能接受,但被人這樣抱著,也不太能接受。

賀卿見人半天沒有反應幹脆恐嚇他:“那殿下自己來?我將您放在恭桶上會不會掉下去?”

“喵嗚~”很強烈的抗拒聲,這下賀卿聽懂了。

這個早晨過得荒唐,賀卿還要伺候小主子用膳,弄成了小塊一點點餵給他,等結束了天已經大亮。

殿下纏著他不願意放開,賀卿也舍不得讓這樣小小一只的殿下一個人呆在家裏,幹脆抱著人去找了林詢。

“陛下身體欠安,今日早朝勞煩易之兄了。”賀卿一大早的便去叨擾林詢。

林詢才穿好朝服眼前人便登門了,賀卿登門拜訪定然沒有什麽好事,林詢質疑的眼神望著他:“只此一次?”

“僅此一次。”賀卿向他保證,雖說他不能保證在下次早朝之前殿下能不能變回原樣,但是若是不向林詢保證的話,他估計連這一次都不願意代勞。

難道要讓自己這個大司馬來嗎?

林詢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他,這才註意到了賀卿懷中的貍奴:“你換寵物了?這麽寶貝,還隨身帶著?”

“他還小,離不開我,對吧?”賀卿一只手替他順著毛,殿下饜足地躺在人的懷裏,溫順的模樣讓林詢有幾分心癢。

林詢伸出手去才要去碰,小貍奴便炸毛了,齜牙咧嘴地看著林詢。

“小東西不讓人碰。”賀卿笑的一臉寵溺。

一種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林詢只覺得一陣惡寒。

早朝過後,賀卿才帶著殿下回家,朝中對自己有意見的多了,如今再抱著只貍奴上朝不過是再招一些仇恨。

變成了這幅模樣的殿下貪睡,在朝上聽那些陳詞濫調聽得搖頭晃腦有幾分睡昏昏。

“殿下現在的模樣,和宮裏的那只貍奴倒是有幾分像。”舉止神態愛好都十分的像,賀卿要給人沐浴,因為殿下方才不滿賀卿的逗弄,掙開賀卿的懷抱在地上跑了幾腳,或許是不習慣四條腿走路摔了個四腳朝天。

幸好是在平地上,否則賀卿得心疼死,卻還是給殿下順了毛,仔細檢查了一遍有沒有受傷。

殿下的小爪子十分可愛,四肢都在抗拒賀卿的對待,卻還是乖巧地收起了爪子。

貍奴怕水,賀卿並未用浴桶直接伺候他,而是將殿下擱在了小木盆裏,木盆裏就淺淺的一層水擺放在了桌上,一只手拿著小水勺,另一只手替對方梳洗撫摸著。

殿下愜意地瞇著眼,低低地嗚咽了一聲。

賀卿微楞,他停住了動作,收回了雙手略略彎腰與之平視:“殿下?”

白青岫很溫順地坐在小木盆裏看著他,似乎在好奇他想要說什麽。

“沒事的,就算變不回來也沒事的,無所謂殿下變成什麽也會愛您。

接下來的麻煩事都可以交給我,伺候這樣一小只的殿下也很樂意。”賀卿知道白青岫在擔心什麽,只讓人安心,“不是喜歡這副模樣的殿下,而是殿下變成這副模樣所以才喜歡。”

宮裏的那只賀卿一直保持著活著就行的態度,一直就是由宮女內侍餵養的,賀卿怕殿下誤會,於是解釋了句。

若是自己變成這樣,估計也會十分苦惱。

“咕嚕咕嚕。”殿下發出的聲音總讓賀卿唇角的笑意怎麽也壓不下去。

“這樣高興嗎?”賀卿問他。

這一日過得很平淡,

賀卿和殿下就這樣對坐著下棋,一直到了日暮黃昏,這幅場景若是被旁人看了去一定是副十分詭異的場面。

第一天做貍奴,爪子不是很方便,落子都是賀卿替了對方的,原以為這一日便這樣平淡地過去了。

賀卿卻在夜間的酣眠中被什麽重物壓迫著作亂,肌膚相觸的溫度迫使賀卿清醒了過來。

毛絨絨的觸感勾著自己的大腿,那酥酥麻麻的癢意勾得賀卿難耐不已。

濕潤柔軟的觸感在自己的下顎舔舐著,熟悉而又低啞的聲音響起:“賀卿,我好玩嗎?”

“殿下?”賀卿下意識地想要去推開這樣的壓迫,在聽見對方的聲音時停住了動作,“你變回來了?”

“沒有,變成和你一樣了。”多了個尾巴而耳朵,不過這尾巴挺有趣的,白青岫想。

“殿下白日裏的模樣,的確很好玩。”夜色籠罩著彼此,屋內並未點燈,賀卿低低地笑了,視覺不算完全被剝奪,朦朦朧朧的看見對方的身影,其他的感官被放大,殿下的那根尾巴可真是犯規啊。

白青岫的一雙手捏著賀卿的兩只耳朵玩弄,那觸感奇怪,令賀卿舒服得忍不住地想要搖尾巴。

白青岫玩心四起,想著如果賀卿完全變成狐貍也應該也很漂亮、很好玩吧?只是這樣的賀卿更像個狐貍精了。

“你現在的模樣,也很好玩。”白青岫在賀卿的耳畔低語道,那耳朵和尾巴十分敏感,雖看不清賀卿面部的表情,卻也能感覺到賀卿的身體變化。

兩個人調換了一個姿勢,賀卿趴著,尾巴忍不住地搖晃,感覺應該是舒服的。

太過分了,賀卿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憑空長出來的這兩個東西也太敏感不經用了,賀卿被弄得有些發軟,一雙手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直接趴在了床上嗚咽出聲。

“賀卿現在,像個小騷狐貍,等著在別人餵飽你。”白青岫真的沒想過現在的賀卿能這樣的敏感,看到這副樣子的賀卿,那蓬勃的欲望又高漲了幾分。

賀卿尾巴的毛柔軟,如果不是在白青岫手裏把握的話,應該會忍不住的搖尾巴了?

“別,唔尾巴太長了。”賀卿意識模糊但還是察覺到了殿下的意圖,一對狐貍耳豎了起來,尾巴的毛直接炸開,顯然是感覺到了害怕和危險。

除了長,還有絨毛,怕是要瘋。

“不會。”白青岫安撫道,他又不是賀卿,尾巴伸進去的觸感或許很好,但若是有絨毛落在了不好清理出來,而且賀卿這般害怕的模樣,白青岫也舍不得。

“別怕,給你吃個小巧可愛的東西。”白青岫可記著白日裏賀卿的那句小巧可愛。

當然他的尾巴也從不閑著,不停地在賀卿身上作弄著,這次應該能把對方弄哭吧?

賀卿嗚嗚咽咽的聲音好不可憐,等抱著賀卿換了個姿勢才知曉對方是真的哭了,白青岫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賀卿,淚眼迷濛地伸出手嗚咽著要抱。

賀卿也不想這樣的,可就是忍不住,狐貍毛掉了一床。

“我也不想這樣的。”賀卿被白青岫帶著上下浮沈著,明明才是第一次,卻和以前全然不同的感覺,像是要被對方做死在床上。

殿下倒是好興致,一次又再來一次,每次都吻了吻自己的臉頰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事實證明,男人床上的話從來都不可信。

賀卿腦中一片空白,在感覺自己的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卻被一個聲音叫醒了。

屋內的日光正好,斜斜地從窗戶裏映了進來,淺金色的光芒讓人覺得溫暖,賀卿鉆在白青岫的懷裏,殿下的目光灼灼看著賀卿的樣子像是要將人吃了,他說:“賀卿,我做了一個夢,夢裏的你好漂亮。

我現在想要你。”

巧的是賀卿也做了一個夢,他還未從驚恐害怕裏完全清醒過來,只慶幸那只是夢。

至於後來家裏多了一些毛絨絨的尾巴耳朵,那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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