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頭部受到了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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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頭部受到了撞擊
蘇起對著聶庭之跪了下來，他不認錯也不狡辯，只是乞求聶庭之：“聶先生，您想怎麽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趕我走！”
蘇起無論做錯什麽，對聶庭之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聶庭之當下無暇去糾結如何懲罰蘇起。
他的心懸在了塗晚新的安危上面，猩紅的眼睛盯著急救室的門，胸口好像是被重物壓迫一樣沈重。
此時，醫生從急救室裏出來了，摘下了口罩。
聶庭之追問道：“他怎麽樣了？”
醫生說：“幸好送得及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
醫生頓了頓，看了看手上的檢查報告。
“但是什麽？！”聶庭之心焦如焚。
醫生補充道：“但傷者的頭部受到了撞擊，可能會引起失憶或者其它後遺癥，具體是什麽情況，還要等他醒來才能確定。”
過了一會兒，塗晚新被轉去了普通病房，聶庭之被允許進去陪床。
但塗晚新還沒醒來。
事到如今，聶庭之還沒有真正意識到，塗晚新對自己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因擔心塗晚新出事而出現的惶恐，他自以為是因為無法跟塗家交代，或者是失去威脅秦述的籌碼。
可聶庭之本能做出的舉動，卻不是這樣的。
塗晚新醒來了，第一眼就看到了聶庭之。
他虛弱地出聲：“庭之哥哥。”
聶庭之按了床頭的呼叫鈴喊來了醫生，再替塗晚新作了一番檢查。
結果是，塗晚新記得聶庭之，但不記得自己昏迷前發生了什麽事，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一開始聶庭之還以為是墜海的經歷給了塗晚新太深的恐懼，導致他把這段經歷屏蔽了。
然而，塗晚新接下來的反應，讓聶庭之慢慢發現，事情好像出現了意外的轉機。
塗晚新問：“大哥呢？大哥說明天要帶我去看畫展的。”
聶庭之困惑地看著塗晚新，確認道：“小寶，你在說什麽？你知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麽？”
塗晚新微微皺眉，茫然地搖了搖頭。
聶庭之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沒事，我在這兒呢，你先把身體養好。”
塗晚新沒有糾結，點了點頭，然後詢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我想大哥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塗晚新的眼睛有點紅，模樣看起來也有點委屈。
聶庭之告訴他身體調理好就帶他回家。
塗晚新在醫院住了兩天，聶庭之利用自己的人脈封鎖了所有的消息，致使秦述沒有塗晚新半點消息。
兩天後，確認塗晚新身體無礙後，聶庭之連夜讓塗業派私人飛機過來把他們接回去。
從塗晚新醒來之後，聶庭之就一直在觀察，而他漸漸得到一個答案——秦述這個人似乎從塗晚新的世界裏消失了。
塗晚新失去了和秦述相處的那段記憶。
這個結果，無疑是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
除了秦述。
秦述找不到塗晚新的半點蹤跡，心亂如麻的他開始出現不理智的行為，幸好有羅予他們保持鎮定在為這件事的異常進行分析。
“秦爺，假如阿新出了事，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的，我懷疑是聶庭之搞的鬼！”
羅予認為當下必須讓秦述獲得一個信息——塗晚新平安無事。
秦述的思緒慢慢恢覆清明，眼底掀起驚濤駭浪，如果是聶庭之玩的把戲，把塗晚新藏起來或者讓他置於危險之中，秦述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
塗晚新出國之後，就去了塗業公司幫忙，每天輕松負責文職的工作，定時定點上班，沒有任何危險。
塗業感到欣慰的同時卻也有點擔憂，因為塗晚新看起來其實並不快樂。
他不再像以前那般陽光開朗，話也變少了許多。
塗業便去聯系了Ford，讓他有空多約塗晚新外出散散心。
這天，塗晚新和Ford在商超閑逛的時候，有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他們面前失控地抱住了塗晚新：“阿新！阿新！我終於找到你了！”
Ford定睛一看，發現這個男人是秦述，但根據Ford的了解，塗晚新已經不記得秦述這個人了，並且，他也不希望對方想起。
因為他一直認為，秦述這個人一點都不好。
“你松開他！”Ford的力氣無法和秦述抗衡，只能用力拍了他的手幾下，但秦述不想松開，找尋了數個難熬的日日夜夜，塗晚新是他失而覆得的珍寶。
“你快松開他！不然我報警了！”Ford再次警告道。
秦述沒有聽進去，卻在感受到懷中人的掙紮時，猛地松開了雙手。
他和塗晚新面對面站著，相隔不到半米之遙，可塗晚新卻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
繼而，塗晚新疏離地說：“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個人，始終面帶微笑，溫和而又禮貌。
可一字一句卻像是刀刃一樣，毫不留情地劃開了秦述的心臟。
“你說……什麽？”秦述不可思議地看著塗晚新，“阿新，我是秦述，你認真看看我！”
可秦述卻再次求證了，塗晚新壓根不認識他了。
Ford在秦述失去力氣的時候將他從塗晚新面前推開，吼道：“你這個人怎麽回事？！他都說你認錯人了，快走快走！”
這時，羅予在不遠處追了過來，剛剛一眨眼的功夫，秦述就不見了，他找了許久。
秦述不死心地追問道：“他是羅予，你認識嗎？阿新！你不可能忘了我！”
塗晚新甚至都沒看羅予一眼，便搖了搖頭。
接著，他露出不適的神情，Ford關心道：“是不是又頭疼了？我們回去休息。”
Ford拉起塗晚新離開。
秦述還想追上去，被羅予攔住了：“秦爺，在沒弄清楚真相之前，我們先不要沖動，別刺激了阿新。”
這陣子因為塗晚新的事，秦述的眼神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憔悴得令人心疼。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但是那個人卻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羅予勸道：“秦爺，我們先回去商量對策，先回去……”
秦述的目光一直註視著塗晚新離開的方向，在原地看了好久好久。
塗晚新在回去的路上，聽到Ford問他：“你當真對剛剛那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塗晚新依舊是搖頭：“沒有。”
Ford還不死心：“聽到他的名字，也沒有熟悉的感覺嗎？”
塗晚新堅定地回答道：“沒有。”
Ford不是一個多心眼的人，所以並不覺得塗晚新如此幹脆的回答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塗晚新甚至沒向他打聽，剛剛那個人到底是誰。
Ford問：“那你的頭還疼麽？要回去還是再去哪裏逛逛？”
塗晚新看起來有點疲憊的樣子，輕聲道：“回去吧，大哥做大蝦等我們回去吃呢。”
他們走出商場的時候，秦述的車正好從商場的停車場開出來。
“停一下。”秦述吩咐羅予。
他把車窗搖了下來，但沒有下車，只是默默註視著站在商場門口的塗晚新。
兩人對視了一瞬，塗晚新錯愕了幾秒後，臉上浮現一點微笑，禮貌地沖他點了點頭，然後對Ford說：“我們走吧。”
秦述的眼睛紅得滴血，眼睜睜看著塗晚新在他面前頭也不回地離開。
羅予再次啟動車輛，看著後視鏡裏男人悲涼的面容，可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安慰他。
見到了塗晚新，知道他安然無恙，也勉強給了秦述一些安慰，他的情緒不似先前那樣不受控制，不過，也平靜得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羅予先把秦述送回住處，再著手調查塗晚新的事。
因為有了確切的定位，不多時，他們就把塗晚新的經歷都基本了解了。
羅予說：“阿新墜海後頭部受到了撞擊，所以才會不記得您。”
秦述一心記掛著塗晚新的健康，追問道：“那他的傷好了嗎？還傷到哪裏了？！”
羅予說：“外傷應該是好了，你看阿新看起來挺精神的。”
這也是目前來說，對秦述最大的安慰了。
“您放心，現在有他的家人照顧他，應該沒什麽問題的，至於他記不得您的事，我們慢慢來，阿新那麽在意您，肯定會把您想起來的。”
秦述想說出那句“只要塗晚新平安就好”的違心話，可是說不出口，他是貪心的，塗晚新要平安，也要屬於他。
Ford跟塗晚新回了家，塗業正在準備做油燜大蝦，走到門口就聞到了香味。
塗晚新叮囑過Ford，不讓他跟塗業提及剛剛發生的事，所以Ford便當成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但敏銳的塗業還是察覺到塗晚新的異常，他的情緒看起來有點低落，可塗業沒有揭穿。
“快點洗手坐好，很快就有得吃了。”塗業說。
塗晚新因為走神，沒有聽到塗業的吩咐，轉身準備上樓。
Ford拉住了他：“你想什麽呢？Felix說洗手吃蝦了。”
塗晚新這才回過神來，跟著Ford去了洗手間洗手。
不一會兒，聶庭之也過來了，他因為收到秦述找到塗晚新的消息，忙不疊地趕了過來。
他惶恐不安，是過來確認塗晚新有沒有因此想起秦述。
可塗晚新所做出的反應讓他暫時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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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起對著聶庭之跪了下來，他不認錯也不狡辯，只是乞求聶庭之：“聶先生，您想怎麽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趕我走！”
蘇起無論做錯什麽，對聶庭之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聶庭之當下無暇去糾結如何懲罰蘇起。
他的心懸在了塗晚新的安危上面，猩紅的眼睛盯著急救室的門，胸口好像是被重物壓迫一樣沈重。
此時，醫生從急救室裏出來了，摘下了口罩。
聶庭之追問道：“他怎麽樣了？”
醫生說：“幸好送得及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
醫生頓了頓，看了看手上的檢查報告。
“但是什麽？！”聶庭之心焦如焚。
醫生補充道：“但傷者的頭部受到了撞擊，可能會引起失憶或者其它後遺癥，具體是什麽情況，還要等他醒來才能確定。”
過了一會兒，塗晚新被轉去了普通病房，聶庭之被允許進去陪床。
但塗晚新還沒醒來。
事到如今，聶庭之還沒有真正意識到，塗晚新對自己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因擔心塗晚新出事而出現的惶恐，他自以為是因為無法跟塗家交代，或者是失去威脅秦述的籌碼。
可聶庭之本能做出的舉動，卻不是這樣的。
塗晚新醒來了，第一眼就看到了聶庭之。
他虛弱地出聲：“庭之哥哥。”
聶庭之按了床頭的呼叫鈴喊來了醫生，再替塗晚新作了一番檢查。
結果是，塗晚新記得聶庭之，但不記得自己昏迷前發生了什麽事，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一開始聶庭之還以為是墜海的經歷給了塗晚新太深的恐懼，導致他把這段經歷屏蔽了。
然而，塗晚新接下來的反應，讓聶庭之慢慢發現，事情好像出現了意外的轉機。
塗晚新問：“大哥呢？大哥說明天要帶我去看畫展的。”
聶庭之困惑地看著塗晚新，確認道：“小寶，你在說什麽？你知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麽？”
塗晚新微微皺眉，茫然地搖了搖頭。
聶庭之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沒事，我在這兒呢，你先把身體養好。”
塗晚新沒有糾結，點了點頭，然後詢問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我想大哥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塗晚新的眼睛有點紅，模樣看起來也有點委屈。
聶庭之告訴他身體調理好就帶他回家。
塗晚新在醫院住了兩天，聶庭之利用自己的人脈封鎖了所有的消息，致使秦述沒有塗晚新半點消息。
兩天後，確認塗晚新身體無礙後，聶庭之連夜讓塗業派私人飛機過來把他們接回去。
從塗晚新醒來之後，聶庭之就一直在觀察，而他漸漸得到一個答案——秦述這個人似乎從塗晚新的世界裏消失了。
塗晚新失去了和秦述相處的那段記憶。
這個結果，無疑是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
除了秦述。
秦述找不到塗晚新的半點蹤跡，心亂如麻的他開始出現不理智的行為，幸好有羅予他們保持鎮定在為這件事的異常進行分析。
“秦爺，假如阿新出了事，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的，我懷疑是聶庭之搞的鬼！”
羅予認為當下必須讓秦述獲得一個信息——塗晚新平安無事。
秦述的思緒慢慢恢覆清明，眼底掀起驚濤駭浪，如果是聶庭之玩的把戲，把塗晚新藏起來或者讓他置於危險之中，秦述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
塗晚新出國之後，就去了塗業公司幫忙，每天輕松負責文職的工作，定時定點上班，沒有任何危險。
塗業感到欣慰的同時卻也有點擔憂，因為塗晚新看起來其實並不快樂。
他不再像以前那般陽光開朗，話也變少了許多。
塗業便去聯系了Ford，讓他有空多約塗晚新外出散散心。
這天，塗晚新和Ford在商超閑逛的時候，有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他們面前失控地抱住了塗晚新：“阿新！阿新！我終於找到你了！”
Ford定睛一看，發現這個男人是秦述，但根據Ford的了解，塗晚新已經不記得秦述這個人了，並且，他也不希望對方想起。
因為他一直認為，秦述這個人一點都不好。
“你松開他！”Ford的力氣無法和秦述抗衡，只能用力拍了他的手幾下，但秦述不想松開，找尋了數個難熬的日日夜夜，塗晚新是他失而覆得的珍寶。
“你快松開他！不然我報警了！”Ford再次警告道。
秦述沒有聽進去，卻在感受到懷中人的掙紮時，猛地松開了雙手。
他和塗晚新面對面站著，相隔不到半米之遙，可塗晚新卻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
繼而，塗晚新疏離地說：“先生，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個人，始終面帶微笑，溫和而又禮貌。
可一字一句卻像是刀刃一樣，毫不留情地劃開了秦述的心臟。
“你說……什麽？”秦述不可思議地看著塗晚新，“阿新，我是秦述，你認真看看我！”
可秦述卻再次求證了，塗晚新壓根不認識他了。
Ford在秦述失去力氣的時候將他從塗晚新面前推開，吼道：“你這個人怎麽回事？！他都說你認錯人了，快走快走！”
這時，羅予在不遠處追了過來，剛剛一眨眼的功夫，秦述就不見了，他找了許久。
秦述不死心地追問道：“他是羅予，你認識嗎？阿新！你不可能忘了我！”
塗晚新甚至都沒看羅予一眼，便搖了搖頭。
接著，他露出不適的神情，Ford關心道：“是不是又頭疼了？我們回去休息。”
Ford拉起塗晚新離開。
秦述還想追上去，被羅予攔住了：“秦爺，在沒弄清楚真相之前，我們先不要沖動，別刺激了阿新。”
這陣子因為塗晚新的事，秦述的眼神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憔悴得令人心疼。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但是那個人卻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羅予勸道：“秦爺，我們先回去商量對策，先回去……”
秦述的目光一直註視著塗晚新離開的方向，在原地看了好久好久。
塗晚新在回去的路上，聽到Ford問他：“你當真對剛剛那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塗晚新依舊是搖頭：“沒有。”
Ford還不死心：“聽到他的名字，也沒有熟悉的感覺嗎？”
塗晚新堅定地回答道：“沒有。”
Ford不是一個多心眼的人，所以並不覺得塗晚新如此幹脆的回答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塗晚新甚至沒向他打聽，剛剛那個人到底是誰。
Ford問：“那你的頭還疼麽？要回去還是再去哪裏逛逛？”
塗晚新看起來有點疲憊的樣子，輕聲道：“回去吧，大哥做大蝦等我們回去吃呢。”
他們走出商場的時候，秦述的車正好從商場的停車場開出來。
“停一下。”秦述吩咐羅予。
他把車窗搖了下來，但沒有下車，只是默默註視著站在商場門口的塗晚新。
兩人對視了一瞬，塗晚新錯愕了幾秒後，臉上浮現一點微笑，禮貌地沖他點了點頭，然後對Ford說：“我們走吧。”
秦述的眼睛紅得滴血，眼睜睜看著塗晚新在他面前頭也不回地離開。
羅予再次啟動車輛，看著後視鏡裏男人悲涼的面容，可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安慰他。
見到了塗晚新，知道他安然無恙，也勉強給了秦述一些安慰，他的情緒不似先前那樣不受控制，不過，也平靜得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羅予先把秦述送回住處，再著手調查塗晚新的事。
因為有了確切的定位，不多時，他們就把塗晚新的經歷都基本了解了。
羅予說：“阿新墜海後頭部受到了撞擊，所以才會不記得您。”
秦述一心記掛著塗晚新的健康，追問道：“那他的傷好了嗎？還傷到哪裏了？！”
羅予說：“外傷應該是好了，你看阿新看起來挺精神的。”
這也是目前來說，對秦述最大的安慰了。
“您放心，現在有他的家人照顧他，應該沒什麽問題的，至於他記不得您的事，我們慢慢來，阿新那麽在意您，肯定會把您想起來的。”
秦述想說出那句“只要塗晚新平安就好”的違心話，可是說不出口，他是貪心的，塗晚新要平安，也要屬於他。
Ford跟塗晚新回了家，塗業正在準備做油燜大蝦，走到門口就聞到了香味。
塗晚新叮囑過Ford，不讓他跟塗業提及剛剛發生的事，所以Ford便當成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但敏銳的塗業還是察覺到塗晚新的異常，他的情緒看起來有點低落，可塗業沒有揭穿。
“快點洗手坐好，很快就有得吃了。”塗業說。
塗晚新因為走神，沒有聽到塗業的吩咐，轉身準備上樓。
Ford拉住了他：“你想什麽呢？Felix說洗手吃蝦了。”
塗晚新這才回過神來，跟著Ford去了洗手間洗手。
不一會兒，聶庭之也過來了，他因為收到秦述找到塗晚新的消息，忙不疊地趕了過來。
他惶恐不安，是過來確認塗晚新有沒有因此想起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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