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塗晚新身中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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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塗晚新身中數刀
秦述當天晚上就回到南城，還帶回來了一個比塗晚新還要年輕的男孩。
秦述故意讓羅予解除對塗晚新的限制，讓他如常值班，和從前一樣當他的貼身保鏢。
這就意味著，塗晚新要親眼面對秦述和這個男孩出雙入對的場景。
沒有提分手，塗晚新好像就被秦述悄然無聲地踢出局了。
塗晚新把所有情緒都往肚子裏咽，有難過、心酸……偏偏沒有委屈和怒火。
他的脾氣好到連蔣東都忍不住心疼，想為他打抱不平。
“阿新，哪怕他是只手遮天的秦爺，但你們在一起過，你完全可以要他給你一個交代！”
塗晚新做不來這樣的事，搖了搖頭：“我沒事。”
回歸到保鏢的身份也挺好的，只要能夠默默看著這個心儀的男人，守護他平安無事，塗晚新不敢有太多的奢求。
“真的是大傻子！”蔣東忍不住責罵了一句。
兩人值班的位置能夠隱約聽到秦述和那個男孩的對話內容。
只聞那個男孩問秦述：“聽說秦爺前不久有個捧在心上的寶貝，哪兒呢？我想看看。”
這樣的形容讓秦述有一瞬的走神，“捧在心上的寶貝”嗎？外面的人都是這麽傳的，畢竟這是秦述第一次這麽對待一個人。
回過神來後，秦述不急不忙地澄清道：“哪有什麽寶貝，是他們捏造的而已，這就讓某些人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在我這裏與眾不同，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話……明顯是在說給塗晚新聽的。
秦述否定了他們的關系和這段時間的相處。塗晚新幡然大悟，自己哪裏還有資格像蔣東建議的那樣，去跟秦述討要說法。
他已經什麽都不是了，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就被秦述宣判了死刑。
“阿新，你哭了？”蔣東小聲地驚嘆道。
可在外面說話再小聲，裏面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秦述順著聲音望了過去，看到了塗晚新慌亂擦眼淚的側影。
塗晚新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口是心非對蔣東說：“我沒事。”
除了這句話，塗晚新找不到其它形容詞掩飾自己的難堪。
很快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繼續盡職盡責地站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塗晚新聽到從客廳傳來玻璃制品摔在地上的聲音，敏感的他以秦述的安全為重，幾乎是沒有考慮就箭步沖了進去。
是那個男孩把秦述的杯子打爛了，那個杯子是塗晚新送給秦述的，塗晚新自己也有一個。
這碎了一地的陶瓷片就好似在映照著他們的感情似的，無法拼湊成從前一樣了。
只見秦述本能地想要彎腰去撿那些碎片，卻在看到塗晚新闖進來後，驟然大怒：“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秦述很少用這種態度對待身邊的人，上一次見到這種反應，還是對待程小文的時候。
大概是自己真的太惹人煩了吧——塗晚新心想。
他擔心秦述被陶瓷碎片割傷，又不得不聽從他的指令退出客廳。
那個男孩沒有真心實意地道歉，還說了句：“這種杯子到處都是，我到時候買個更特別的送給您。”
秦述沒有說話，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像是在克制著什麽，給人一股壓抑的感覺。
地上的一片狼藉是蔣東進來處理的。
蔣東和塗晚新交完班回公寓的途中，蔣東問：“阿新，你和秦爺的關系就打算一直這麽僵著麽？”
塗晚新始終在強顏歡笑：“等秦爺氣消了，應該會好起來的。”
蔣東擡頭看了看星光璀璨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氣道：“其實，你別怪我說話直，你這麽優秀的人，在秦爺身邊當保鏢太屈才了，有沒有想過換工作啊，不必留在這裏受氣。”
“辭職”等於“離開秦述”，這個問題是塗晚新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浮現過的念頭。
塗晚新堅定地搖頭：“我想留在這裏保護秦爺，這個決定不關乎他對我是什麽態度。”
他對秦述的喜歡，從一開始就不奢求回報。
蔣東恨鐵不成鋼地輕敲了一下塗晚新的腦袋，道：“看起來溫溫順順的，實際上犟得像頭驢。”
是啊，塗晚新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就算後來他因為秦述的賭氣而付出了一條命的代價，塗晚新也沒有後悔過。
這天，和“黑鴉”的第三次交易期限到了，羅予一籌莫展地跟秦述在商量這件事。
羅予說：“這次的風險比前兩次還要大，怕是不能再讓阿新跟我一起去了。”
此次合作所涉及的貨物數量和金額要比任何一次的都要巨大，“卓飛”那邊不可能按兵不動。
交易越重要，就代表危險性越高。
關於塗晚新，如今只知道他和一個叫Felix的男人有著道不明的關系，並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黑鴉”或者“卓飛”那邊的臥底，所以羅予不想拿塗晚新的性命去當賭註，畢竟，以前兩次的經驗來看，塗晚新雖然身手不凡，但缺乏合作交易的經驗，這次前去實在是過於冒險。
可秦述卻無視羅予的擔憂，他語氣輕蔑地道：“我希望你認清一點，無論是之前或者是當下，他只是一個可疑的保鏢，在我這裏不會有任何特權！”
羅予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睹見秦述嚴肅的臉色，他只能把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交易這天，秦述沒有像上次一樣，讓塗晚新過來見他一面，但塗晚新偷偷躲在暗處看了他一眼才離開的。
出發途中，羅予千叮萬囑：“阿新，見到情況不妙的話只管保命，貨和錢都不要，記住了嗎？”
塗晚新表面上乖巧地答應羅予，實際上他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次也要替秦述順利完成任務。
所以，當“卓飛”派來的人現身搶貨的時候，根本不是對手的塗晚新卻拼命護著秦述那些貨物，不願意讓任何人搶走。
羅予瘋狂地打秦述的電話要求支援，卻一直占線。
最後，秦述是在塗晚新身中數刀時回了電話過來。
電話裏，羅予罕見地出現哽咽：“秦爺，阿新……阿新他……”
聽筒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電流聲，通話被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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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述故意讓羅予解除對塗晚新的限制，讓他如常值班，和從前一樣當他的貼身保鏢。
這就意味著，塗晚新要親眼面對秦述和這個男孩出雙入對的場景。
沒有提分手，塗晚新好像就被秦述悄然無聲地踢出局了。
塗晚新把所有情緒都往肚子裏咽，有難過、心酸……偏偏沒有委屈和怒火。
他的脾氣好到連蔣東都忍不住心疼，想為他打抱不平。
“阿新，哪怕他是只手遮天的秦爺，但你們在一起過，你完全可以要他給你一個交代！”
塗晚新做不來這樣的事，搖了搖頭：“我沒事。”
回歸到保鏢的身份也挺好的，只要能夠默默看著這個心儀的男人，守護他平安無事，塗晚新不敢有太多的奢求。
“真的是大傻子！”蔣東忍不住責罵了一句。
兩人值班的位置能夠隱約聽到秦述和那個男孩的對話內容。
只聞那個男孩問秦述：“聽說秦爺前不久有個捧在心上的寶貝，哪兒呢？我想看看。”
這樣的形容讓秦述有一瞬的走神，“捧在心上的寶貝”嗎？外面的人都是這麽傳的，畢竟這是秦述第一次這麽對待一個人。
回過神來後，秦述不急不忙地澄清道：“哪有什麽寶貝，是他們捏造的而已，這就讓某些人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在我這裏與眾不同，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話……明顯是在說給塗晚新聽的。
秦述否定了他們的關系和這段時間的相處。塗晚新幡然大悟，自己哪裏還有資格像蔣東建議的那樣，去跟秦述討要說法。
他已經什麽都不是了，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就被秦述宣判了死刑。
“阿新，你哭了？”蔣東小聲地驚嘆道。
可在外面說話再小聲，裏面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秦述順著聲音望了過去，看到了塗晚新慌亂擦眼淚的側影。
塗晚新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口是心非對蔣東說：“我沒事。”
除了這句話，塗晚新找不到其它形容詞掩飾自己的難堪。
很快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繼續盡職盡責地站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塗晚新聽到從客廳傳來玻璃制品摔在地上的聲音，敏感的他以秦述的安全為重，幾乎是沒有考慮就箭步沖了進去。
是那個男孩把秦述的杯子打爛了，那個杯子是塗晚新送給秦述的，塗晚新自己也有一個。
這碎了一地的陶瓷片就好似在映照著他們的感情似的，無法拼湊成從前一樣了。
只見秦述本能地想要彎腰去撿那些碎片，卻在看到塗晚新闖進來後，驟然大怒：“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秦述很少用這種態度對待身邊的人，上一次見到這種反應，還是對待程小文的時候。
大概是自己真的太惹人煩了吧——塗晚新心想。
他擔心秦述被陶瓷碎片割傷，又不得不聽從他的指令退出客廳。
那個男孩沒有真心實意地道歉，還說了句：“這種杯子到處都是，我到時候買個更特別的送給您。”
秦述沒有說話，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像是在克制著什麽，給人一股壓抑的感覺。
地上的一片狼藉是蔣東進來處理的。
蔣東和塗晚新交完班回公寓的途中，蔣東問：“阿新，你和秦爺的關系就打算一直這麽僵著麽？”
塗晚新始終在強顏歡笑：“等秦爺氣消了，應該會好起來的。”
蔣東擡頭看了看星光璀璨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氣道：“其實，你別怪我說話直，你這麽優秀的人，在秦爺身邊當保鏢太屈才了，有沒有想過換工作啊，不必留在這裏受氣。”
“辭職”等於“離開秦述”，這個問題是塗晚新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浮現過的念頭。
塗晚新堅定地搖頭：“我想留在這裏保護秦爺，這個決定不關乎他對我是什麽態度。”
他對秦述的喜歡，從一開始就不奢求回報。
蔣東恨鐵不成鋼地輕敲了一下塗晚新的腦袋，道：“看起來溫溫順順的，實際上犟得像頭驢。”
是啊，塗晚新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就算後來他因為秦述的賭氣而付出了一條命的代價，塗晚新也沒有後悔過。
這天，和“黑鴉”的第三次交易期限到了，羅予一籌莫展地跟秦述在商量這件事。
羅予說：“這次的風險比前兩次還要大，怕是不能再讓阿新跟我一起去了。”
此次合作所涉及的貨物數量和金額要比任何一次的都要巨大，“卓飛”那邊不可能按兵不動。
交易越重要，就代表危險性越高。
關於塗晚新，如今只知道他和一個叫Felix的男人有著道不明的關系，並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黑鴉”或者“卓飛”那邊的臥底，所以羅予不想拿塗晚新的性命去當賭註，畢竟，以前兩次的經驗來看，塗晚新雖然身手不凡，但缺乏合作交易的經驗，這次前去實在是過於冒險。
可秦述卻無視羅予的擔憂，他語氣輕蔑地道：“我希望你認清一點，無論是之前或者是當下，他只是一個可疑的保鏢，在我這裏不會有任何特權！”
羅予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睹見秦述嚴肅的臉色，他只能把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交易這天，秦述沒有像上次一樣，讓塗晚新過來見他一面，但塗晚新偷偷躲在暗處看了他一眼才離開的。
出發途中，羅予千叮萬囑：“阿新，見到情況不妙的話只管保命，貨和錢都不要，記住了嗎？”
塗晚新表面上乖巧地答應羅予，實際上他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次也要替秦述順利完成任務。
所以，當“卓飛”派來的人現身搶貨的時候，根本不是對手的塗晚新卻拼命護著秦述那些貨物，不願意讓任何人搶走。
羅予瘋狂地打秦述的電話要求支援，卻一直占線。
最後，秦述是在塗晚新身中數刀時回了電話過來。
電話裏，羅予罕見地出現哽咽：“秦爺，阿新……阿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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