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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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監督
宮野志保一直在為Cinderella的身體做準備。
那天過後, 她就重新整理了Cinderella所有的資料，然後發現了一件事情。
Cinderella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
沒有人知道她去幹了什麽，也沒有人能聯系到她, 但是共同點都是——出任務並且受傷之後。
這也都是傳聞，你聽一句我聽一句的, 她自己拼湊出來的。
消失也許是為了養傷, 但是也許是為了其他事情。
接她到這邊來之前, Cinderella也出過任務, 擔任教官, 接她之前也消失過一段時間。
雖然沒聽說過受傷了, 但是肯定是有問題的。
之前“疑似”受傷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回到實驗室體檢的時候數值有些微波動, 但是在正常波動範圍，所以並沒有引起特別關註。
這次消失，是因為受傷, 還是因為其他，才突然身體衰敗？
總之, 有這樣的懷疑之後，宮野志保就研發了特效藥，能夠在短時間內刺激身體，增強自我保護的屏障。
但是這藥研究出來之後，沒有實驗過，她不確定能起效果。
——這是有一定的可能加速身體衰敗的。
塑料藥盒內，裝著幾粒純白的藥丸。
宮野志保拿著走到床邊，很是猶豫：“真的要給她用麽？”
降谷零在她猶豫的時候給秋庭夜測了一□□溫：“已經燒到42度了, 再不用藥，他必死。”
“這藥必須得用。”
聽到這話, 宮野志保也不再猶豫。
她取出一粒藥，降谷零扶起秋庭夜，支撐著他的身體，然後將藥餵進去，再小心地餵進去一點水。
秋庭夜迷迷糊糊也能感覺到身體出了問題，努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將藥吞下去。
降谷零輕輕地將秋庭夜放下。
臉上的郁色還沒消散，看起來有些殺氣騰騰的。
“組織在這邊也有據點，如果十分鐘之後這藥不起效果，就聯系據點，騰出來一個實驗室，將她轉移過去。”
宮野志保點頭：“我知道了。”
她沒註意到自己一直捏著拳頭，指甲深深地紮進手心裏，因為這會兒她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在降谷零和宮野志保緊張地註視下，藥終於發揮了效果。
最顯而易見的是秋庭夜紅得不正常的臉色終於好轉，降谷零見狀又測了一次體溫：“降下來了，雖然還有點高，但是沒那麽危險了。”
38.6°。
宮野志保每五分鐘就換一次秋庭夜額頭上的毛巾，降谷零也用曾經在按摩店打工時候學到的手法，給秋庭夜按摩。
就這麽折騰了近一個小時，秋庭夜的體溫才終於恢覆到正常溫度。
宮野志保沒站穩，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好在有毯子，才沒摔疼。
秋庭夜眼睛還沒睜開，沙啞著嗓子，要不是房間足夠安靜幾乎都聽不見：“水……想喝水……”
降谷零就守在床邊，第一時間將人扶起然後將水餵進去：“慢點喝，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秋庭夜閉著眼睛說：“頭很沈，好像變成了大頭人。四肢酸軟無力，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體能訓練……”
“志保呢？”
宮野志保：“我在這裏。”
她語氣聽上去有一些隱忍的怒氣：“你差不多該告訴我實話了吧。”
秋庭夜睜開眼睛，用力眨了眨才揮散掉眼前霧蒙蒙的情況。
“你是在說什麽。”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突然高熱，身體衰敗來勢洶洶？如果不是我提前調制了特效藥，你這會兒說不定已經燒死了！”
降谷零扶著秋庭夜的手臂忍不住微微用力，眼神裏有一些糾結。
秋庭夜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這不是說明小志保很厲害麽。”
“可是那藥根本就是實驗品！我不知道你身體衰敗的原因，只能根據猜測不停地調配藥比，如果剛剛藥不見效，那就會害死你！”
宮野志保很害怕，非常害怕。
甚至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個泥潭之中，不停往下陷，無法掙脫。
和姐姐分開之後，她接觸最多的就是秋庭夜。
雖然兩個人在家交流的話並不多，可是她能感覺到，秋庭夜是真心實意對她好。
為她著想，努力地給她每一個正常小孩該有的生活。
她在拼命地把她和組織的生活隔開。
在美國學習的時候，她被要求學習的課程，都是未來組織重點的研究方向。他們看似沒有監視她，只是派了個人照顧著，不幹涉她，可是其實從一開始所有的事情就不由她自己決定。
她不是自願去美國。
也不是自願去學習那些課程。
她做什麽都沒得選擇。
可她不能反抗。
父母去世之後，她就只有姐姐了。如果她不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那麽他們肯定會對姐姐下毒手。
——正如他們毫不猶豫地殺死了她的父母。
宮野志保想把自己圈在自己的世界裏，可是秋庭夜以溫柔不失強硬的姿態，硬生生闖入她的世界。
她在用溫柔吞噬她。
即便他們相處的日子還並不是很長，可是宮野志保覺得，她已經離不開Cinderella。
這是在這個讓人窒息的組織裏，除姐姐之外，唯一一個對她十分重要的人。
“我不想你死，我不想失去你。”
宮野志保突然就哭了。
在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秋庭夜嘆了口氣，朝她招了招手。
宮野志保紅著眼睛走過去，一言不發，滿臉倔強。
秋庭夜不得不在心中感慨：果然養孩子，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最開始也只是在小志保的身上看見了過去的自己，想要拉她一把，才把人帶到身邊。
沒想到現在……
“女孩子哭了，可就不漂亮了。”
“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秘密，你能不能不哭了？”
宮野志保可憐巴巴地問：“真的？”
“真的，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宮野志保回憶了一下，認識Cinderella之後，她從來沒騙過自己。不管說什麽都會兌現承諾，立馬就擦幹眼淚。
“那我不哭了。”
“那我先告訴你我第一個秘密。”
宮野志保聽得很認真。
“其實我不是女生，我是男生。我也不叫秋天，我叫秋庭夜。”
宮野志保：……她太天真了！
剛剛還在想這個人從來沒騙過她，其實早就把她騙得團團轉！
從一開始第一次見面的自我介紹就是假的！
降谷零用力地捏了一下秋庭夜的手，眼睛裏滿是不讚同。
秋庭夜拍了拍他的手背，跟哄孩子似的：“沒事的。”
正如曾經跟降谷零交代自己的來歷身世，秋庭夜又對著小志保重覆了一遍：“身體數據不穩定，是因為我的異能。”
“只要人還活著，我的異能就可以治療傷口，讓他恢覆原狀——不管是多麽重的傷。但是這也會有副作用，根據傷口嚴重程度，我的身體會縮水到幼年時期。去見你之前，我變成了十歲出頭的孩子模樣，且維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宮野志保眉頭緊皺：“這怎麽可能呢？人的生長是不可逆的，怎麽可能變小，這是逆生長，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的。”
降谷零在這方面的敏感度並不如宮野志保強，臉色也漸漸嚴肅起來：“這有辦法阻止麽？”
宮野志保仔細回憶自己看過的數據，語速飛快：“他之前變小之後恢覆去實驗室體檢，數值也是有一些波動的，只是很微小，所以從來沒被重視。”
“仔細看，其實你的身體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各項數值在以非常微小的幅度下降。我原來以為是因為過去的實驗對你身體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傷害，是正常現象，可是現在你這個異能的副作用才是造成你身體衰敗的原因。”
宮野志保用再嚴肅不過地語氣對秋庭夜說：“你以後，不要再使用你這個異能了。”
降谷零忍不住問：“那還有辦法調理麽？”
宮野志保眉頭緊皺：“我沒有把握。”
看兩個人的臉一個賽一個的苦，秋庭夜反而忍不住笑了。
被人關心，是很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你們兩個皺著臉，都成苦瓜了，我這不是還沒死麽，好好的。”
宮野志保和降谷零異口同聲道：“不準說這種話。”
秋庭夜一楞，然後忍俊不禁地舉起手：“好，不說了。”
考慮到秋庭夜一直沒吃東西，這會兒又過了下午茶時間過了晚飯的時間，降谷零幹脆離開酒店自己去買了些清淡營養的食物。
秋庭夜坐在床上慢悠悠地吃著東西，降谷零找了個借口，將宮野志保帶到隔壁的房間。
宮野志保很冷靜：“你想跟我說什麽。”
降谷零看著面前的小女孩，眼神裏滿是覆雜。
因為艾蓮娜的緣故，在得知對方已經死亡的消息之後，他是想好好照顧好艾蓮娜剩下兩個孩子的。
見到宮野志保的第一瞬間是很驚喜的，但是眼下……他更多的是警惕。
他跟這個孩子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也並不了解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即便是艾蓮娜的孩子，對他來說，也是夜更加重要。
如果她傷害到了夜，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夜的事情，我需要你保密。這件事情他本可以一直保密，只是因為心軟，想要早一點治療好我的傷口，所以才對我袒露秘密。”
“雖然你是個孩子，但是在組織生活這麽多年，我相信你不是什麽天真愚蠢的小鬼。這事情傳出去意味著什麽，你很清楚。”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對此，宮野志保只是很冷漠回應。
“他對你很重要，對我也同樣重要。”
“這句話我也送給你。”
“如果你傷害到他，我也同樣不會放過你的。”
若是在從前，宮野志保是怎麽也說不出這種話的。
她總是那麽懂事，謹小慎微地在組織裏生活著。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有人告訴她，她可以以不一樣的方式生活。
降谷零露出了一個頗為邪氣的笑容。
“那以後，就互相監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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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她去幹了什麽，也沒有人能聯系到她, 但是共同點都是——出任務並且受傷之後。
這也都是傳聞，你聽一句我聽一句的, 她自己拼湊出來的。
消失也許是為了養傷, 但是也許是為了其他事情。
接她到這邊來之前, Cinderella也出過任務, 擔任教官, 接她之前也消失過一段時間。
雖然沒聽說過受傷了, 但是肯定是有問題的。
之前“疑似”受傷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回到實驗室體檢的時候數值有些微波動, 但是在正常波動範圍，所以並沒有引起特別關註。
這次消失，是因為受傷, 還是因為其他，才突然身體衰敗？
總之, 有這樣的懷疑之後，宮野志保就研發了特效藥，能夠在短時間內刺激身體，增強自我保護的屏障。
但是這藥研究出來之後，沒有實驗過，她不確定能起效果。
——這是有一定的可能加速身體衰敗的。
塑料藥盒內，裝著幾粒純白的藥丸。
宮野志保拿著走到床邊，很是猶豫：“真的要給她用麽？”
降谷零在她猶豫的時候給秋庭夜測了一□□溫：“已經燒到42度了, 再不用藥，他必死。”
“這藥必須得用。”
聽到這話, 宮野志保也不再猶豫。
她取出一粒藥，降谷零扶起秋庭夜，支撐著他的身體，然後將藥餵進去，再小心地餵進去一點水。
秋庭夜迷迷糊糊也能感覺到身體出了問題，努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將藥吞下去。
降谷零輕輕地將秋庭夜放下。
臉上的郁色還沒消散，看起來有些殺氣騰騰的。
“組織在這邊也有據點，如果十分鐘之後這藥不起效果，就聯系據點，騰出來一個實驗室，將她轉移過去。”
宮野志保點頭：“我知道了。”
她沒註意到自己一直捏著拳頭，指甲深深地紮進手心裏，因為這會兒她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在降谷零和宮野志保緊張地註視下，藥終於發揮了效果。
最顯而易見的是秋庭夜紅得不正常的臉色終於好轉，降谷零見狀又測了一次體溫：“降下來了，雖然還有點高，但是沒那麽危險了。”
38.6°。
宮野志保每五分鐘就換一次秋庭夜額頭上的毛巾，降谷零也用曾經在按摩店打工時候學到的手法，給秋庭夜按摩。
就這麽折騰了近一個小時，秋庭夜的體溫才終於恢覆到正常溫度。
宮野志保沒站穩，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好在有毯子，才沒摔疼。
秋庭夜眼睛還沒睜開，沙啞著嗓子，要不是房間足夠安靜幾乎都聽不見：“水……想喝水……”
降谷零就守在床邊，第一時間將人扶起然後將水餵進去：“慢點喝，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秋庭夜閉著眼睛說：“頭很沈，好像變成了大頭人。四肢酸軟無力，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體能訓練……”
“志保呢？”
宮野志保：“我在這裏。”
她語氣聽上去有一些隱忍的怒氣：“你差不多該告訴我實話了吧。”
秋庭夜睜開眼睛，用力眨了眨才揮散掉眼前霧蒙蒙的情況。
“你是在說什麽。”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突然高熱，身體衰敗來勢洶洶？如果不是我提前調制了特效藥，你這會兒說不定已經燒死了！”
降谷零扶著秋庭夜的手臂忍不住微微用力，眼神裏有一些糾結。
秋庭夜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這不是說明小志保很厲害麽。”
“可是那藥根本就是實驗品！我不知道你身體衰敗的原因，只能根據猜測不停地調配藥比，如果剛剛藥不見效，那就會害死你！”
宮野志保很害怕，非常害怕。
甚至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個泥潭之中，不停往下陷，無法掙脫。
和姐姐分開之後，她接觸最多的就是秋庭夜。
雖然兩個人在家交流的話並不多，可是她能感覺到，秋庭夜是真心實意對她好。
為她著想，努力地給她每一個正常小孩該有的生活。
她在拼命地把她和組織的生活隔開。
在美國學習的時候，她被要求學習的課程，都是未來組織重點的研究方向。他們看似沒有監視她，只是派了個人照顧著，不幹涉她，可是其實從一開始所有的事情就不由她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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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自願去學習那些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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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去世之後，她就只有姐姐了。如果她不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那麽他們肯定會對姐姐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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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用溫柔吞噬她。
即便他們相處的日子還並不是很長，可是宮野志保覺得，她已經離不開Cinderella。
這是在這個讓人窒息的組織裏，除姐姐之外，唯一一個對她十分重要的人。
“我不想你死，我不想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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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騙你，騙你是小狗。”
宮野志保回憶了一下，認識Cinderella之後，她從來沒騙過自己。不管說什麽都會兌現承諾，立馬就擦幹眼淚。
“那我不哭了。”
“那我先告訴你我第一個秘密。”
宮野志保聽得很認真。
“其實我不是女生，我是男生。我也不叫秋天，我叫秋庭夜。”
宮野志保：……她太天真了！
剛剛還在想這個人從來沒騙過她，其實早就把她騙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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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用力地捏了一下秋庭夜的手，眼睛裏滿是不讚同。
秋庭夜拍了拍他的手背，跟哄孩子似的：“沒事的。”
正如曾經跟降谷零交代自己的來歷身世，秋庭夜又對著小志保重覆了一遍：“身體數據不穩定，是因為我的異能。”
“只要人還活著，我的異能就可以治療傷口，讓他恢覆原狀——不管是多麽重的傷。但是這也會有副作用，根據傷口嚴重程度，我的身體會縮水到幼年時期。去見你之前，我變成了十歲出頭的孩子模樣，且維持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宮野志保眉頭緊皺：“這怎麽可能呢？人的生長是不可逆的，怎麽可能變小，這是逆生長，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的。”
降谷零在這方面的敏感度並不如宮野志保強，臉色也漸漸嚴肅起來：“這有辦法阻止麽？”
宮野志保仔細回憶自己看過的數據，語速飛快：“他之前變小之後恢覆去實驗室體檢，數值也是有一些波動的，只是很微小，所以從來沒被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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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志保用再嚴肅不過地語氣對秋庭夜說：“你以後，不要再使用你這個異能了。”
降谷零忍不住問：“那還有辦法調理麽？”
宮野志保眉頭緊皺：“我沒有把握。”
看兩個人的臉一個賽一個的苦，秋庭夜反而忍不住笑了。
被人關心，是很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你們兩個皺著臉，都成苦瓜了，我這不是還沒死麽，好好的。”
宮野志保和降谷零異口同聲道：“不準說這種話。”
秋庭夜一楞，然後忍俊不禁地舉起手：“好，不說了。”
考慮到秋庭夜一直沒吃東西，這會兒又過了下午茶時間過了晚飯的時間，降谷零幹脆離開酒店自己去買了些清淡營養的食物。
秋庭夜坐在床上慢悠悠地吃著東西，降谷零找了個借口，將宮野志保帶到隔壁的房間。
宮野志保很冷靜：“你想跟我說什麽。”
降谷零看著面前的小女孩，眼神裏滿是覆雜。
因為艾蓮娜的緣故，在得知對方已經死亡的消息之後，他是想好好照顧好艾蓮娜剩下兩個孩子的。
見到宮野志保的第一瞬間是很驚喜的，但是眼下……他更多的是警惕。
他跟這個孩子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也並不了解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即便是艾蓮娜的孩子，對他來說，也是夜更加重要。
如果她傷害到了夜，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夜的事情，我需要你保密。這件事情他本可以一直保密，只是因為心軟，想要早一點治療好我的傷口，所以才對我袒露秘密。”
“雖然你是個孩子，但是在組織生活這麽多年，我相信你不是什麽天真愚蠢的小鬼。這事情傳出去意味著什麽，你很清楚。”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對此，宮野志保只是很冷漠回應。
“他對你很重要，對我也同樣重要。”
“這句話我也送給你。”
“如果你傷害到他，我也同樣不會放過你的。”
若是在從前，宮野志保是怎麽也說不出這種話的。
她總是那麽懂事，謹小慎微地在組織裏生活著。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有人告訴她，她可以以不一樣的方式生活。
降谷零露出了一個頗為邪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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