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乖昭昭，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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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乖昭昭，不要哭
“定時過來做心理治療，下樓取藥去吧，切記要按照醫囑服用，順便把費用繳了。”
喻昭把藥放回車裏，他靠在車窗前，神色深邃黯淡，每每接受亡者的訊息，他心中無疑會留下一道創傷，恐懼便會無限加劇。
醫生說那也許是對死亡的恐懼，外加死亡對象與患者有極其特別的關系，二者同時發生誘發了患者的心理疾病。
喻昭默默巡視周圍一圈，彩繪過的世界，為何會叫人窒息。
原是鮮紅血液在他看到的世界重重著墨了一筆。
他打開車門，雙手握緊方向盤，低著頭凝望著前路，他佇立在原地。
夏天的熱才有起色，車窗緊閉沒有透進來一絲空氣，悶熱又不適。
像他期許多年的幸福並未如期而至，空氣都變得窒息。過了許久，他直起疼痛難忍的腰肢，堅持繼續只身一人。
他眸光閃過失意，他不想一個人。
從前沈霧淮知道他接受不了……
喻昭心緒倏然如弦崩斷，為什麽總是在委屈難過的時候想起不能想的人，那樣他只會更痛苦。
這時，蘇艾的電話打了進來。
蘇艾沒來得及陪他去醫院，問道：“情況怎麽樣？我過來接你吧。”
“我開的車。”喻昭語氣略微哽咽，他調整好狀態：“我等會兒就到公司。”
“你能行嗎？”蘇艾不免擔憂，“別強撐啊。”
“預約的人到了嗎？”喻昭問。
“六家公司的代表人已抵達S市機場，我們派了接機人，那邊傳消息說接到人了。”
“嗯。”
小喻氏起步階段極其順利，加上喻昭在工作室階段時爭取來的機會，起步時公務特別繁忙，喻昭振作起精神，說：“等我。”
“OK，對了李秘書說，前臺那邊還有個單人預約，好幾天前就在預約了。您看需要給對方答覆麽？”蘇艾轉告了原話。
“名字。”
“可能是前臺的疏忽，我等會兒下樓去問問是誰，你先從醫院趕過來吧。”蘇艾說。
掛斷了電話，喻昭深吸一口氣，開車離去。
他剛抵達公司，李微迅速匯報接下來的工作，她邊說話的同時，觀察喻昭有服用藥物的動向，順手端起前臺提前放好的熱水遞給喻昭。
“以上就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您過目。”
喻昭低聲，“備車吧，你、蘇艾跟我去。”
“收到。”李微轉身帶上辦公室門，待喻昭服用藥物休息十分鐘他們整裝待發。
蘇艾上了車，他實時跟喻昭說明鹿氏的情況，這是他工作之外需要做的事情，
“於浩說，他托人查到夏厲偉去求鹿啟的監控畫面，包括轉賬記錄，鹿啟答應了夏厲偉的請求，自掏腰包把夏湫救了出來，確實虧損了一筆巨款。”
“同時除了這件事，於浩還查到了一些實驗室犯法事件。”
“實驗室？”喻昭略感不適，沈霧淮說過他受過非人手段的折磨，莫非跟鹿啟正在進行的東西有關？
“對，於浩最近在美國，他利用暗網查了這種實驗室的用途。是說鹿啟早年有特殊癖好，喜歡將Omega或者Alpha囚禁，給工作人員研究，然後提取腺體裏的信息素，研究成噴霧或是獨特香水，當作商品倒賣。”
蘇艾還補充道，信息素取決於自然生活，不論是什麽味道都可以來自大自然，但本就生長在Omega、Alpha身體中的信息素味道，是個人獨有。
普通人聞不到，卻可以通過實驗方式提取味道，制作獨特噴霧香水，這樣倒賣的商品價格
有些富商、上流社會人士就有這種癖好，不少Beta會通過這種方式，去聞屬於自己的Omega、Alpha的味道。
蘇艾頓了頓，“我其實不能理解為什麽要這麽傷害我們。”
喻昭表面仍是冷靜情緒，實則似撩起一場洶湧的波濤，心擰作一團，疼痛感抹不掉。
這就意味著，落入鹿啟精心設計的陷阱的Omega、Alpha們，都沒能逃出生天，一旦陷入，直至變成無價值的商品。
“我知道了。”
蘇艾咬牙，忿忿不平：“老子是真覺得他賤，我聽說他們死活要救出來的人，前幾年老是仗著家世好，欺軟怕硬。”
“你說範鶯跟她女朋友怎麽就遇到這種人了。”
蘇艾嘮叨一路，抵達酒店會議室，他恢覆以往的冷淡沈穩。
他整理了下領帶，跟隨喻昭進入會議室。
商談過程中，蘇艾作為總助不能離場，他隨時跟進洽談進度。
商談說不上順利，且說每個合作方各求所需。
喻昭不例外，他盡力為公司爭取利益最大化。
會議終止在晚上十點。
喻昭在洽談中途喝了不少酒，蘇艾目送其他合作方離開酒店，他抓起喻昭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吧。”
“嗯。”
蘇艾拿起鑰匙摁動上面的按鈕，“送王總上車時，前臺朱莉打電話過來跟我核實了預約你的那位先生，朱莉傳了原話，對方表示並不著急和你見面，他說等你忙好了再見也不遲。”
“我認識？”喻昭腦子還是有些暈乎，喝酒不在他範圍之內，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正要進去，蘇艾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他叫沈霧淮，他給你打過電話，我錄了音。你喝醉那天我提醒你留意，你不記得了麽？”
喻昭的動作靜止定格，大腦仿佛沒法進行思考。過了許久，蘇艾笑著朝他招手，“幹嘛發呆啦，男朋友呀？這麽震驚。”
喻昭久違地笑出聲，他整個人都在發抖，他幾乎是按捺不住想要向蘇艾確認第二次，蘇艾雖不解但還是覆述二遍。
他嘴角揚起的笑苦澀，他的酒倒是醒了一半，情緒激動道，“在哪裏，他沒有說在哪裏等我？沒說在哪裏見面？電話給我。”
蘇艾懵懵懂懂地說，“你錄音有他的電話號碼，你可以順著打過去，真是男朋友？”他從來沒見過喻昭這麽興奮激動過。
車停在了路邊，喻昭無數次打開短暫的錄音：
“我是沈霧淮。”
清冷動聽的音色，喻昭忽略掉周圍聒噪的車流聲，他沒有猶豫，把電話號碼熟記並且摁了撥通。
喻昭隱匿不住心中的雀躍，他看著錄音上的時間線，沈霧淮很早就出現了，他走過的路沈霧淮可能都去過。
電話響了好久，顯示無人接聽，他默默蹲在原地耐心又期待地撥打，幸而在他最想見沈霧淮的時候，蘇艾給他遞了沈霧淮常去的地點。
就是他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
喻昭即刻開車去了公司，他按照蘇艾說的地址找到沈霧淮，但是那家酒店不能為他提供沈霧淮的住房信息。
他只覺得他再等等，就可以等來沈霧淮。
喻昭緊握著蝴蝶吊墜，他是將吊墜當作他們相認的信物。酒店門口，他註視著人們的來往，獨獨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
他的期許撲了空。
不過得知沈霧淮回來，他晚一點見到沈霧淮，也沒關系。
把車停在公寓預留的停車位上，喻昭並未像往常那樣先上樓，他太過泛濫的思念足以用那句錄音一點點消散。
他開始怪自己不該喝太多，怪那天的天氣太差所以他沒聽清蘇艾說的話，怪自己沒有留意預約他的人。
倘若早一點知道，他就不必獨自抵擋一切。
即便他身負重傷，在冬夜寒風刺骨，他身後有人為他禦寒，心疼他受傷。
他眷戀密閉的空間，卻變相期待微涼的微風吹入獨屬他的空間。錄音在循環播放，他搖下車窗，微風正好，月色朦朧。
至少心情不再低迷。
喻昭想了很久，他摁斷錄音，打開車門下了車。
然而，手機還在響起沈霧淮說的話，他恍惚以為錄音沒有關掉，他低頭把手機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昭昭。”
喻昭手頓了頓，他恍然擡頭鎖定了同一個方向，隔著一輛車的距離，微弱的月光攜燈光映射出沈霧淮的影子。
“沈，霧，淮。”喻昭一字一頓，他眼眶氤氳著水霧，他心跳脈搏加快，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沈霧淮，是不是你。”
他哽咽難言，腳下的動作沒有挪動半分，面前的Alpha，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
淚光閃爍在喻昭的視線中，他有點看不清。
沈霧淮嘴角微揚，他身穿三年前喻昭看中的那件風衣，一步步向喻昭走去。
其實沈霧淮有幻想過，再見面的話，喻昭會不會哭，他是否說不出話。
結果只有前者應承他的想法。
喻昭不敢讓沈霧淮逃離自己的視線，沈霧淮繞過車身來到喻昭跟錢，喻昭像個淚匣子關不住的小孩。
他主動朝前邁一步，踮起腳尖，雙手環過沈霧淮的脖頸。
終於回到愛的人身邊。
沈霧淮咽了咽口水，他彎腰小心翼翼地撫上喻昭的腰，他沒忘回答喻昭的話：“是我，沈霧淮。”
喻昭險些哭出聲。
“昭昭，我好想你。”沈霧淮寬大的臂膀與懷抱把喻昭整個人圈住，隱忍不發的情緒全數爆發。
喻昭哭得接不上氣，他用質問的口吻嗔怪沈霧淮：
“那為什麽你說見面不遲，為什麽要說那種話，沈霧淮，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我快要被逼瘋了，沈霧淮……”
伴隨喻昭連續不斷的嗚咽聲，沈霧淮揪心疼，他將喻昭抱得更緊。
“乖昭昭，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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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昭把藥放回車裏，他靠在車窗前，神色深邃黯淡，每每接受亡者的訊息，他心中無疑會留下一道創傷，恐懼便會無限加劇。
醫生說那也許是對死亡的恐懼，外加死亡對象與患者有極其特別的關系，二者同時發生誘發了患者的心理疾病。
喻昭默默巡視周圍一圈，彩繪過的世界，為何會叫人窒息。
原是鮮紅血液在他看到的世界重重著墨了一筆。
他打開車門，雙手握緊方向盤，低著頭凝望著前路，他佇立在原地。
夏天的熱才有起色，車窗緊閉沒有透進來一絲空氣，悶熱又不適。
像他期許多年的幸福並未如期而至，空氣都變得窒息。過了許久，他直起疼痛難忍的腰肢，堅持繼續只身一人。
他眸光閃過失意，他不想一個人。
從前沈霧淮知道他接受不了……
喻昭心緒倏然如弦崩斷，為什麽總是在委屈難過的時候想起不能想的人，那樣他只會更痛苦。
這時，蘇艾的電話打了進來。
蘇艾沒來得及陪他去醫院，問道：“情況怎麽樣？我過來接你吧。”
“我開的車。”喻昭語氣略微哽咽，他調整好狀態：“我等會兒就到公司。”
“你能行嗎？”蘇艾不免擔憂，“別強撐啊。”
“預約的人到了嗎？”喻昭問。
“六家公司的代表人已抵達S市機場，我們派了接機人，那邊傳消息說接到人了。”
“嗯。”
小喻氏起步階段極其順利，加上喻昭在工作室階段時爭取來的機會，起步時公務特別繁忙，喻昭振作起精神，說：“等我。”
“OK，對了李秘書說，前臺那邊還有個單人預約，好幾天前就在預約了。您看需要給對方答覆麽？”蘇艾轉告了原話。
“名字。”
“可能是前臺的疏忽，我等會兒下樓去問問是誰，你先從醫院趕過來吧。”蘇艾說。
掛斷了電話，喻昭深吸一口氣，開車離去。
他剛抵達公司，李微迅速匯報接下來的工作，她邊說話的同時，觀察喻昭有服用藥物的動向，順手端起前臺提前放好的熱水遞給喻昭。
“以上就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您過目。”
喻昭低聲，“備車吧，你、蘇艾跟我去。”
“收到。”李微轉身帶上辦公室門，待喻昭服用藥物休息十分鐘他們整裝待發。
蘇艾上了車，他實時跟喻昭說明鹿氏的情況，這是他工作之外需要做的事情，
“於浩說，他托人查到夏厲偉去求鹿啟的監控畫面，包括轉賬記錄，鹿啟答應了夏厲偉的請求，自掏腰包把夏湫救了出來，確實虧損了一筆巨款。”
“同時除了這件事，於浩還查到了一些實驗室犯法事件。”
“實驗室？”喻昭略感不適，沈霧淮說過他受過非人手段的折磨，莫非跟鹿啟正在進行的東西有關？
“對，於浩最近在美國，他利用暗網查了這種實驗室的用途。是說鹿啟早年有特殊癖好，喜歡將Omega或者Alpha囚禁，給工作人員研究，然後提取腺體裏的信息素，研究成噴霧或是獨特香水，當作商品倒賣。”
蘇艾還補充道，信息素取決於自然生活，不論是什麽味道都可以來自大自然，但本就生長在Omega、Alpha身體中的信息素味道，是個人獨有。
普通人聞不到，卻可以通過實驗方式提取味道，制作獨特噴霧香水，這樣倒賣的商品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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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艾頓了頓，“我其實不能理解為什麽要這麽傷害我們。”
喻昭表面仍是冷靜情緒，實則似撩起一場洶湧的波濤，心擰作一團，疼痛感抹不掉。
這就意味著，落入鹿啟精心設計的陷阱的Omega、Alpha們，都沒能逃出生天，一旦陷入，直至變成無價值的商品。
“我知道了。”
蘇艾咬牙，忿忿不平：“老子是真覺得他賤，我聽說他們死活要救出來的人，前幾年老是仗著家世好，欺軟怕硬。”
“你說範鶯跟她女朋友怎麽就遇到這種人了。”
蘇艾嘮叨一路，抵達酒店會議室，他恢覆以往的冷淡沈穩。
他整理了下領帶，跟隨喻昭進入會議室。
商談過程中，蘇艾作為總助不能離場，他隨時跟進洽談進度。
商談說不上順利，且說每個合作方各求所需。
喻昭不例外，他盡力為公司爭取利益最大化。
會議終止在晚上十點。
喻昭在洽談中途喝了不少酒，蘇艾目送其他合作方離開酒店，他抓起喻昭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吧。”
“嗯。”
蘇艾拿起鑰匙摁動上面的按鈕，“送王總上車時，前臺朱莉打電話過來跟我核實了預約你的那位先生，朱莉傳了原話，對方表示並不著急和你見面，他說等你忙好了再見也不遲。”
“我認識？”喻昭腦子還是有些暈乎，喝酒不在他範圍之內，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正要進去，蘇艾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他叫沈霧淮，他給你打過電話，我錄了音。你喝醉那天我提醒你留意，你不記得了麽？”
喻昭的動作靜止定格，大腦仿佛沒法進行思考。過了許久，蘇艾笑著朝他招手，“幹嘛發呆啦，男朋友呀？這麽震驚。”
喻昭久違地笑出聲，他整個人都在發抖，他幾乎是按捺不住想要向蘇艾確認第二次，蘇艾雖不解但還是覆述二遍。
他嘴角揚起的笑苦澀，他的酒倒是醒了一半，情緒激動道，“在哪裏，他沒有說在哪裏等我？沒說在哪裏見面？電話給我。”
蘇艾懵懵懂懂地說，“你錄音有他的電話號碼，你可以順著打過去，真是男朋友？”他從來沒見過喻昭這麽興奮激動過。
車停在了路邊，喻昭無數次打開短暫的錄音：
“我是沈霧淮。”
清冷動聽的音色，喻昭忽略掉周圍聒噪的車流聲，他沒有猶豫，把電話號碼熟記並且摁了撥通。
喻昭隱匿不住心中的雀躍，他看著錄音上的時間線，沈霧淮很早就出現了，他走過的路沈霧淮可能都去過。
電話響了好久，顯示無人接聽，他默默蹲在原地耐心又期待地撥打，幸而在他最想見沈霧淮的時候，蘇艾給他遞了沈霧淮常去的地點。
就是他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
喻昭即刻開車去了公司，他按照蘇艾說的地址找到沈霧淮，但是那家酒店不能為他提供沈霧淮的住房信息。
他只覺得他再等等，就可以等來沈霧淮。
喻昭緊握著蝴蝶吊墜，他是將吊墜當作他們相認的信物。酒店門口，他註視著人們的來往，獨獨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
他的期許撲了空。
不過得知沈霧淮回來，他晚一點見到沈霧淮，也沒關系。
把車停在公寓預留的停車位上，喻昭並未像往常那樣先上樓，他太過泛濫的思念足以用那句錄音一點點消散。
他開始怪自己不該喝太多，怪那天的天氣太差所以他沒聽清蘇艾說的話，怪自己沒有留意預約他的人。
倘若早一點知道，他就不必獨自抵擋一切。
即便他身負重傷，在冬夜寒風刺骨，他身後有人為他禦寒，心疼他受傷。
他眷戀密閉的空間，卻變相期待微涼的微風吹入獨屬他的空間。錄音在循環播放，他搖下車窗，微風正好，月色朦朧。
至少心情不再低迷。
喻昭想了很久，他摁斷錄音，打開車門下了車。
然而，手機還在響起沈霧淮說的話，他恍惚以為錄音沒有關掉，他低頭把手機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昭昭。”
喻昭手頓了頓，他恍然擡頭鎖定了同一個方向，隔著一輛車的距離，微弱的月光攜燈光映射出沈霧淮的影子。
“沈，霧，淮。”喻昭一字一頓，他眼眶氤氳著水霧，他心跳脈搏加快，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沈霧淮，是不是你。”
他哽咽難言，腳下的動作沒有挪動半分，面前的Alpha，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
淚光閃爍在喻昭的視線中，他有點看不清。
沈霧淮嘴角微揚，他身穿三年前喻昭看中的那件風衣，一步步向喻昭走去。
其實沈霧淮有幻想過，再見面的話，喻昭會不會哭，他是否說不出話。
結果只有前者應承他的想法。
喻昭不敢讓沈霧淮逃離自己的視線，沈霧淮繞過車身來到喻昭跟錢，喻昭像個淚匣子關不住的小孩。
他主動朝前邁一步，踮起腳尖，雙手環過沈霧淮的脖頸。
終於回到愛的人身邊。
沈霧淮咽了咽口水，他彎腰小心翼翼地撫上喻昭的腰，他沒忘回答喻昭的話：“是我，沈霧淮。”
喻昭險些哭出聲。
“昭昭，我好想你。”沈霧淮寬大的臂膀與懷抱把喻昭整個人圈住，隱忍不發的情緒全數爆發。
喻昭哭得接不上氣，他用質問的口吻嗔怪沈霧淮：
“那為什麽你說見面不遲，為什麽要說那種話，沈霧淮，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我快要被逼瘋了，沈霧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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