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裏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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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噓——”
池諾一進來，說閑話的幾人立即避開視線。
倒是唐素，大大方方地對池諾笑了下。
好像自己多光明磊落似的。
“拍攝要開始了，先給她畫吧。”
唐素整理了下自己的花簪，化妝師點了下頭，示意池諾去另一個轉椅上坐好。
池諾也不打算跟她客氣，自顧自的坐好。
她的妝自然不能像唐素這個主角那麽光鮮亮麗，為了不讓她的妝比過主角，化妝師甚至找了比她膚色還要暗沈一個色號的粉底液上妝。
其他人已經陸續出去準備自己的拍攝了，池諾看著鏡子裏已經畫好的妝容，去換丫鬟服。
劇組為了移動方便，向來都是一切從簡，所以她們並沒有單獨的更衣室，而是在化妝室內用屏風簡單地分割開。
池諾整理著胸口的系帶，突然就聽屏風外傳來唐素的聲音。
“齊哥說，你身體不舒服，現在好些了？”
池諾先楞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是和自己說話，淡淡的“嗯”了聲。
心裏卻忍不住疑惑，唐素什麽時候和齊霄錦關系這麽好了？之前還老師老師的，現在連哥都叫上了。
“你們住一起？”唐素笑問。
池諾從屏風後慢吞吞走出來，發覺化妝間裏就她們兩個。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麽是時候出去的。
“這和拍攝有關嗎？”
聽到池諾這麽問，唐素揶揄地挑眉，“所以你還真是靠齊哥進組的，齊哥是看上你什麽了？床上功夫？”
唐素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什麽好笑的事，捂嘴咯咯地輕笑。
“你怎麽不笑？”
她陡然變臉，池諾只覺得荒唐。
如果不是看過原書，誰能想到那個外看對誰都溫柔以對的愛豆唐素，實際是這樣唯我獨尊的瘋子？
“你把人都趕出去，就為了說這個？”池諾一邊思慮著拍攝還要多久開始，一邊緩步往門口一步步靠近。
唐素翹著二郎腿，之前采訪的時候她就很看不慣池諾了，尤其這人還能得了她偶像的照顧，這是她絕對忍不了的。
現在再看池諾一點道歉的態度都沒有，更惱火了。
但隨即，她想到什麽，又心情好了起來。
“當然不止，不過現在嘛，我覺得已經夠了。”
池諾冷眼看著唐素起身，以為對方要做什麽，沒想唐素只是扯了扯裙擺：“先拍戲吧~啊，今天的戲份，我還蠻期待的。”
擦肩而過，池諾清楚的看見唐素惡劣的笑意。
直到拍攝開始，她終於明白唐素為什麽在化妝間輕松的放過自己了。
下午的主要拍攝，是女一女二的戲份。
在池諾看來，是十分俗套的劇情，兩女爭一男。
作為配角中的配角，池諾沒有劇本，只需要按照拍攝現場的指示做出簡單的反應即可。
所以這次，也是一如既往的，只知道個大概的站位。
打板聲一響，全部就位，進入拍攝。
池諾作為丫鬟紅紅，老老實實的站在主角葉嫣靈的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庭院的大門。
很快，門外的腳步由遠及近，女二夏晴飾演的白淑蘭帶著幾個丫鬟登場。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參與閑話的人就有其中的兩個。
大概是第六感在作怪，池諾默默的向後挪了一步。
“你這妖女，究竟用了什麽邪術，讓秦逸對你這般維護？甚至不惜…不惜斷了與我白家的婚事？！”
夏晴一出場，一身火紅嫁衣極為惹眼，她含淚控訴，一把劍就這麽直直的指向唐素這個女主。
按照劇情，這時候的葉嫣靈剛受過重傷，身子虛軟，毫無招架，夏晴輕易就能傷到她。
可偏偏劍沖過來時，唐素卻腳崴了下，往旁邊跌的時候，勾到了沖過來的夏晴，那劍鋒就這麽沖著池諾而來。
“卡！”導演急急喊停。
池諾眼睜睜看著劍尖離自己心口只差了半個指節的距離，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已。
若不是她之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劍大概率現在已經插到了她的身上。
夏晴似乎也嚇得不輕，拿著劍的手一直抖個不停。
“草！誰讓你們準備真劍的！”
齊霄錦第一個爆粗口，確定池諾只是被嚇到，憤怒再次湧上心頭。
“你！怎麽回事？演戲都不能站穩嗎？要是真一刀砍了我大——砍到她，幾個你都不夠賠的！”
他帶大嫂進組前可是向大哥打過保票的，絕對保證大嫂的身心安全，這要真出了問題，別說大哥不饒他，齊家哪個能饒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夏晴被齊霄錦吼得耳朵嗡嗡響，但她畢竟也已經拍過幾部戲，有了些經驗，就算現在還在後怕，還是主動向池諾先道歉。
導演和齊霄錦業合作過幾次，這還是頭一次見他脾氣這麽大，但看方才的鏡頭，也緊張個夠嗆。
他看了夏晴一眼，這才問池諾：“還能繼續拍嗎？不行的話，我們就先拍的別的，等你緩過來，再拍後面的。”
池諾搖搖頭：“沒事，繼續拍吧。”
齊霄錦似乎還想說什麽，見池諾輕輕搖頭，忍了回去，只看著道具組的人換了把假模型，這才抱著雙臂跟著導演回去看鏡頭。
因著導演的嚴厲監工，用刀刺傷的部分，總算是過了。
中場休息，準備下一場的時候，池諾聽到唐素似乎是嘖了聲。
她之前就覺得那劍刺過來的太巧了。
池諾沈了沈眸。
導演那邊，齊霄錦不知為何臉色很差的在和編劇爭論著什麽。
而且還有越吵越兇的架勢。
“這部分內容如果不重新修改，我不會再繼續拍攝。”
齊霄錦撂下狠話，回頭就看見池諾就站在自己旁邊，怔楞了下，卻沒有收回話的意思，走得那叫一個氣憤填膺。
編劇臉色也很難看，再看池諾，把火氣就這麽撒到了她身上。
“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架勢大得驚人，連拍個戲都要一減再減，資方的人就可以瞧不起我們這些寫劇本的啊！”
她睨著池諾，好像池諾才是那個讓她氣得夠嗆的罪魁禍首。
編劇也是業內的老人了，寫過幾個爆款，讓齊霄錦這麽不給面子的一通罵，臉都青了。
池諾剛來就被數落，她還挺冤枉的。
知道劇組是個小社會，但大家變臉這麽快，還真有點超出她的預料了。
“方導，劇本我可以看一下嗎？”
齊家老二對劇本一向嚴肅，所以拍攝前都會和劇組進行協商，但剛才他說的部分，絕對和自己有關。
方導也不想夾在中間難做，池諾既然主動接過話，自然就順著遞了過來。
池諾道了聲謝，編劇臉色鐵青的已經走了。
她也不在意，低頭看了看被圈出的部分。
她讀得很慢，五分鐘後，她把劇本還給導演。
“導演，讓齊霄錦過來吧，這部分內容我願意拍。”
齊霄錦剛坐回他的折疊椅，就被池諾叫了回來，盡管他臉還繃著，但顯然面對池諾的時候，還是收斂了不少。
但一聽說池諾要拍，頓時不淡定了。
他張嘴就要喊大嫂，但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只能拉了池諾一下。
“你沒必要委屈自己，本來就是後加的，而且還是扇巴掌的劇情，你接她幹什麽？”
“況且我們家還是這部戲的資方——”
齊霄錦還想勸，被池諾直接打住。
“不委屈啊，而且挺好玩的。再說，你都說了我們是資方，那我到時候要是演了出別的，是不是也不要緊？”
池諾調皮地眨眨眼。
下一幕被提上日程。
池諾想著方才看到的劇情，隱約猜到了會是誰的傑作。
劇情進展得很快，夏晴現在是一看到池諾就下意識的避開視線，以至於NG了三次。
“又不是第一次拍戲了，職業精神哪去了？狀態都找不回來？你還能行嗎你？”
唐素沒好氣的在夏晴第四次NG時點著她。
“怕什麽，她都同意了，你就照舊拍，反正都是劇本內容，你也沒做錯。”
夏晴卻忍不住瞥了齊霄錦一眼，問：“我們這樣，真的沒事嗎？剛才你也看到了，齊霄錦火氣多大，而且好像她和資方還有點關系——”
“有什麽可慫的，我不是答應讓你一部劇的女一了嗎？”
池諾聽不清唐素和夏晴說了什麽，但看兩人的眼神交流，顯然是已經達成了共識。
“我說，你們可以開始了嗎？”
方導無奈的聲音再度響起，眼看著黃昏將近，他們必須要拍下一個場景了。
夏晴這邊應了聲，馬上開始說臺詞。
她說完，就惡狠狠地瞪向唐素這個女主角。
平心而論，夏晴的演技其實挺有感覺的，至少池諾是看出了點仇恨的意味。
劇情是要夏晴的人把唐素架起來扇巴掌，但池諾這個貼身丫鬟不願讓主子受辱，去撕扯那幾個侍女的時候，遭到了暴打。
是的，是一段池諾挨打的戲份。
這邊唐素一被架起來，鏡頭就對準了池諾。
如果只是演戲，池諾或許有點抵觸，但也不會多想什麽，但在見過了夏晴和唐素兩人使眼色，她可不會坐以待斃。
假戲作真，她還不至於給自己找疼痛。
所以夏晴那邊的侍女一追過來，池諾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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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噓——”
池諾一進來，說閑話的幾人立即避開視線。
倒是唐素，大大方方地對池諾笑了下。
好像自己多光明磊落似的。
“拍攝要開始了，先給她畫吧。”
唐素整理了下自己的花簪，化妝師點了下頭，示意池諾去另一個轉椅上坐好。
池諾也不打算跟她客氣，自顧自的坐好。
她的妝自然不能像唐素這個主角那麽光鮮亮麗，為了不讓她的妝比過主角，化妝師甚至找了比她膚色還要暗沈一個色號的粉底液上妝。
其他人已經陸續出去準備自己的拍攝了，池諾看著鏡子裏已經畫好的妝容，去換丫鬟服。
劇組為了移動方便，向來都是一切從簡，所以她們並沒有單獨的更衣室，而是在化妝室內用屏風簡單地分割開。
池諾整理著胸口的系帶，突然就聽屏風外傳來唐素的聲音。
“齊哥說，你身體不舒服，現在好些了？”
池諾先楞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是和自己說話，淡淡的“嗯”了聲。
心裏卻忍不住疑惑，唐素什麽時候和齊霄錦關系這麽好了？之前還老師老師的，現在連哥都叫上了。
“你們住一起？”唐素笑問。
池諾從屏風後慢吞吞走出來，發覺化妝間裏就她們兩個。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麽是時候出去的。
“這和拍攝有關嗎？”
聽到池諾這麽問，唐素揶揄地挑眉，“所以你還真是靠齊哥進組的，齊哥是看上你什麽了？床上功夫？”
唐素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什麽好笑的事，捂嘴咯咯地輕笑。
“你怎麽不笑？”
她陡然變臉，池諾只覺得荒唐。
如果不是看過原書，誰能想到那個外看對誰都溫柔以對的愛豆唐素，實際是這樣唯我獨尊的瘋子？
“你把人都趕出去，就為了說這個？”池諾一邊思慮著拍攝還要多久開始，一邊緩步往門口一步步靠近。
唐素翹著二郎腿，之前采訪的時候她就很看不慣池諾了，尤其這人還能得了她偶像的照顧，這是她絕對忍不了的。
現在再看池諾一點道歉的態度都沒有，更惱火了。
但隨即，她想到什麽，又心情好了起來。
“當然不止，不過現在嘛，我覺得已經夠了。”
池諾冷眼看著唐素起身，以為對方要做什麽，沒想唐素只是扯了扯裙擺：“先拍戲吧~啊，今天的戲份，我還蠻期待的。”
擦肩而過，池諾清楚的看見唐素惡劣的笑意。
直到拍攝開始，她終於明白唐素為什麽在化妝間輕松的放過自己了。
下午的主要拍攝，是女一女二的戲份。
在池諾看來，是十分俗套的劇情，兩女爭一男。
作為配角中的配角，池諾沒有劇本，只需要按照拍攝現場的指示做出簡單的反應即可。
所以這次，也是一如既往的，只知道個大概的站位。
打板聲一響，全部就位，進入拍攝。
池諾作為丫鬟紅紅，老老實實的站在主角葉嫣靈的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庭院的大門。
很快，門外的腳步由遠及近，女二夏晴飾演的白淑蘭帶著幾個丫鬟登場。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參與閑話的人就有其中的兩個。
大概是第六感在作怪，池諾默默的向後挪了一步。
“你這妖女，究竟用了什麽邪術，讓秦逸對你這般維護？甚至不惜…不惜斷了與我白家的婚事？！”
夏晴一出場，一身火紅嫁衣極為惹眼，她含淚控訴，一把劍就這麽直直的指向唐素這個女主。
按照劇情，這時候的葉嫣靈剛受過重傷，身子虛軟，毫無招架，夏晴輕易就能傷到她。
可偏偏劍沖過來時，唐素卻腳崴了下，往旁邊跌的時候，勾到了沖過來的夏晴，那劍鋒就這麽沖著池諾而來。
“卡！”導演急急喊停。
池諾眼睜睜看著劍尖離自己心口只差了半個指節的距離，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已。
若不是她之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劍大概率現在已經插到了她的身上。
夏晴似乎也嚇得不輕，拿著劍的手一直抖個不停。
“草！誰讓你們準備真劍的！”
齊霄錦第一個爆粗口，確定池諾只是被嚇到，憤怒再次湧上心頭。
“你！怎麽回事？演戲都不能站穩嗎？要是真一刀砍了我大——砍到她，幾個你都不夠賠的！”
他帶大嫂進組前可是向大哥打過保票的，絕對保證大嫂的身心安全，這要真出了問題，別說大哥不饒他，齊家哪個能饒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夏晴被齊霄錦吼得耳朵嗡嗡響，但她畢竟也已經拍過幾部戲，有了些經驗，就算現在還在後怕，還是主動向池諾先道歉。
導演和齊霄錦業合作過幾次，這還是頭一次見他脾氣這麽大，但看方才的鏡頭，也緊張個夠嗆。
他看了夏晴一眼，這才問池諾：“還能繼續拍嗎？不行的話，我們就先拍的別的，等你緩過來，再拍後面的。”
池諾搖搖頭：“沒事，繼續拍吧。”
齊霄錦似乎還想說什麽，見池諾輕輕搖頭，忍了回去，只看著道具組的人換了把假模型，這才抱著雙臂跟著導演回去看鏡頭。
因著導演的嚴厲監工，用刀刺傷的部分，總算是過了。
中場休息，準備下一場的時候，池諾聽到唐素似乎是嘖了聲。
她之前就覺得那劍刺過來的太巧了。
池諾沈了沈眸。
導演那邊，齊霄錦不知為何臉色很差的在和編劇爭論著什麽。
而且還有越吵越兇的架勢。
“這部分內容如果不重新修改，我不會再繼續拍攝。”
齊霄錦撂下狠話，回頭就看見池諾就站在自己旁邊，怔楞了下，卻沒有收回話的意思，走得那叫一個氣憤填膺。
編劇臉色也很難看，再看池諾，把火氣就這麽撒到了她身上。
“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架勢大得驚人，連拍個戲都要一減再減，資方的人就可以瞧不起我們這些寫劇本的啊！”
她睨著池諾，好像池諾才是那個讓她氣得夠嗆的罪魁禍首。
編劇也是業內的老人了，寫過幾個爆款，讓齊霄錦這麽不給面子的一通罵，臉都青了。
池諾剛來就被數落，她還挺冤枉的。
知道劇組是個小社會，但大家變臉這麽快，還真有點超出她的預料了。
“方導，劇本我可以看一下嗎？”
齊家老二對劇本一向嚴肅，所以拍攝前都會和劇組進行協商，但剛才他說的部分，絕對和自己有關。
方導也不想夾在中間難做，池諾既然主動接過話，自然就順著遞了過來。
池諾道了聲謝，編劇臉色鐵青的已經走了。
她也不在意，低頭看了看被圈出的部分。
她讀得很慢，五分鐘後，她把劇本還給導演。
“導演，讓齊霄錦過來吧，這部分內容我願意拍。”
齊霄錦剛坐回他的折疊椅，就被池諾叫了回來，盡管他臉還繃著，但顯然面對池諾的時候，還是收斂了不少。
但一聽說池諾要拍，頓時不淡定了。
他張嘴就要喊大嫂，但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只能拉了池諾一下。
“你沒必要委屈自己，本來就是後加的，而且還是扇巴掌的劇情，你接她幹什麽？”
“況且我們家還是這部戲的資方——”
齊霄錦還想勸，被池諾直接打住。
“不委屈啊，而且挺好玩的。再說，你都說了我們是資方，那我到時候要是演了出別的，是不是也不要緊？”
池諾調皮地眨眨眼。
下一幕被提上日程。
池諾想著方才看到的劇情，隱約猜到了會是誰的傑作。
劇情進展得很快，夏晴現在是一看到池諾就下意識的避開視線，以至於NG了三次。
“又不是第一次拍戲了，職業精神哪去了？狀態都找不回來？你還能行嗎你？”
唐素沒好氣的在夏晴第四次NG時點著她。
“怕什麽，她都同意了，你就照舊拍，反正都是劇本內容，你也沒做錯。”
夏晴卻忍不住瞥了齊霄錦一眼，問：“我們這樣，真的沒事嗎？剛才你也看到了，齊霄錦火氣多大，而且好像她和資方還有點關系——”
“有什麽可慫的，我不是答應讓你一部劇的女一了嗎？”
池諾聽不清唐素和夏晴說了什麽，但看兩人的眼神交流，顯然是已經達成了共識。
“我說，你們可以開始了嗎？”
方導無奈的聲音再度響起，眼看著黃昏將近，他們必須要拍下一個場景了。
夏晴這邊應了聲，馬上開始說臺詞。
她說完，就惡狠狠地瞪向唐素這個女主角。
平心而論，夏晴的演技其實挺有感覺的，至少池諾是看出了點仇恨的意味。
劇情是要夏晴的人把唐素架起來扇巴掌，但池諾這個貼身丫鬟不願讓主子受辱，去撕扯那幾個侍女的時候，遭到了暴打。
是的，是一段池諾挨打的戲份。
這邊唐素一被架起來，鏡頭就對準了池諾。
如果只是演戲，池諾或許有點抵觸，但也不會多想什麽，但在見過了夏晴和唐素兩人使眼色，她可不會坐以待斃。
假戲作真，她還不至於給自己找疼痛。
所以夏晴那邊的侍女一追過來，池諾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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