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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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成月
第七十章
加護病房，厚重的隔離窗阻隔了內外兩個空間。
成月蒼白著臉，瘦削的臉頰兩側凹陷，若不是眉眼還殘留著一點清秀的痕跡，還真不大容易認出來。
池諾觀望著裏邊，心情覆雜到了極點。
作為局外人，她其實對成月這個人沒有一點好觀感，但看著這樣一個生機勃勃的人卻只能了無生趣的躺在病床上，又覺得世事無常。
齊母對成月的了解不多，她只知道這個女人欺騙了自己的兒子，是個壞女人，如果不是看她的孩子太可憐，齊母甚至連醫院都不願意踏足半步。
“醫生說她之前後腦有過撞擊，這次加重了她的狀況，如果不能醒過來，可能會有植物人的風險。”
齊母的語氣很冷，池諾能夠明白她的心情，她也不希望和成月這種人有太多牽扯。
“媽，對不起。”池諾揉了揉太陽穴，“我沒想到會在club前撞見她，如果她沒看到我突然跑開，也不會——”
齊母卻不讚同地搖搖頭，手搭上池諾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你無須自責，她見到你會跑，說明她自己也清楚她到底有多心虛，只能說她命不好。”
池諾“嗯”了聲，看向加護病房。
好一會兒，她才問：“那她的孩子呢？我記得應該還在繈褓裏。”
“在護理室，有專人看護呢，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孩子是無辜的，媽不會虧待那麽小的奶娃娃。”
池諾當然不擔心齊母的人品。
對於原書的劇情，她最近忘得特別厲害，若不是之前在備忘錄上有隨筆記過些內容，她回想起來恐怕分外困難。
成月懷孕的劇情其實是有過的，但原劇情裏其實是齊霄錦喜當爹，現在後續內容有了改變，尤其成月的真面目被戳穿後，事態發展會怎麽樣，她心裏一點數都沒有。
池諾努力回憶，甚至當著齊母的面就忍不住開始翻手機查找，一陣陣頭疼的搜索後，還真讓她找到了點東西。
【池諾：所以其實劇情還是回來了？當初成月就是玩得太花染了艾滋，後來死的時候還PUA了齊家老二一把。】
【池諾：唉，說起來當初的齊霄錦戀愛腦相當的嚴重，竟然還真聽信了成月的話，願意當個單身爸爸，還為了別人家的孩子和家裏決裂。】
齊母：？
齊母：啥！！！！我那麽大一個二兒子竟然傻帽到家了？！！
正在拍戲中的齊霄錦突然後背一陣涼風，狠狠打了個哆嗦。
池諾這會兒卻也跟著一哆嗦。
但她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艾滋。
是的，原書裏的成月是因為艾滋死的。
那自己還碰過她的血來著！
池諾臉一下子煞白。
一陣兵荒馬亂後，池諾和齊母都齊齊松了口氣。
幸好，這個時期的成月還沒染上艾滋。
池諾剛才檢查的時候，連自己要是確診了就把錢款全都提出來，寧可抱著她的錢一起死的不切實際的念頭都有了。
幸好，她沒事。
池諾萬分慶幸，她沒有來得及沖動。
成月還不確定要什麽時候才能醒，池諾放下心後，也就開始勸齊母回家。
這事本來就和齊母沒關系，雖然很多事情都是家裏請的人在忙，但齊母也不放心，在醫院陪著熬了這麽久，池諾都於心不忍了。
“沒事的媽，我這不是都好了嘛，司機逃逸的事也已經和警方交涉過了，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至於成月這邊，醫生不也說了嗎？好壞就看今晚了。”
池諾見齊母還要說，趕緊又道：“我明天還要拍攝呢，不會在這裏待太晚的，您要是還不放心，就讓小楊到時候來接我。”
司機小楊是齊家禦用多年的最信任的專職司機，齊母聽她都這麽說了，也只好點頭答應。
才送了齊母進了電梯，後腳池諾就撞上了匆匆趕過來的齊霄錦還有他後面明顯是被強拽來的齊霄筱。
齊霄筱一看見池諾就低下頭，一副做了錯事的可憐樣。
倒是齊霄錦腳步急急的一過來，靠近了池諾，又焦躁地原地踱了兩下。
池諾一看這情況，還能不了解？當即就看向齊霄筱，果然齊霄筱這次連看都不敢看她了。
“我讓媽回去了。”池諾一開口，齊霄錦焦躁的反應就平靜了點。
齊霄錦沈默了會兒，突然抓了抓頭發：“媽……說什麽了嗎？”
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怎麽回事，說實話，在知道成月是個什麽樣的人後，他就斷了感情。
可聽說她出了事，他還是沒法做到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罵你。”池諾直視著他，“不過成月現在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而且，她還有一個孩子。你應該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她相信，以齊家的能力，想要調查出這點事，應該不難。
“大嫂，我……”
齊霄錦一遲疑，跟在後面後悔不已的齊霄筱就急了。
“二哥你想什麽呢，她都那樣了你還想接手你是瘋了嗎？”
“不是！”齊霄錦被小妹一說，惱火地瞪她，“我幹嘛要給別人的孩子當爹？我又不是欠他們的！”
“哦。”齊霄筱安靜了。
池諾卻古怪地看了會兒齊霄錦。
她嘴上不說，可彈幕板卻顯示著她最真實的心情。
【池諾：那就還是放不下嘍？齊老二啊齊老二，你還挺有人情味的嘛。就是可惜了，不出意外，成月怕是今晚要遭不住了。而且按照原來的劇情，這孩子可能還要被齊老二接手。唉！不會和書裏的一樣，為了這個孩子的養育權，齊老二要和齊家分崩離析吧。】
想到原書的劇情，池諾隱隱的開始擔心。
尤其聽醫生的意思，似乎也是不太樂觀。
齊霄錦被池諾的彈幕板驚到了。
別說是他，就連齊霄筱也蒙了。
“她真不行——”
齊霄筱還沒說完，就見彈幕板上多出了齊家老二的名字。
【齊霄錦：我腦子是瓦特了嗎！給一個沒見過面的孩子當爹？我一個未婚帥哥，坐擁粉絲無數的超能影帝，會做出這種蠢事？不可能！絕不可能！】
齊霄筱：二哥，你對自己評價向來這麽高的嗎？咦~好嫌棄。
“我有分寸。”齊霄錦試圖挽回形象，但妹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很不純潔了。
“我真有分寸！孩子的事，我會和大哥商量——”
池諾的彈幕板突然就跳了一行。
【池諾：還要和齊霄堯商量？老二啊老二，你是真對那個孩子有想法——】
“沒有！絕對沒有！”齊霄錦已經想哭了。
為什麽他說實話，沒人信啊！！！
“好好，你別激動。”池諾安撫地點點頭。
齊霄錦更想哭了。
這哪是安慰啊，根本就是想把他錘死。
當晚。
池諾和齊家兄妹二人，都在加護病房門前等著結果。
“大哥說逃逸司機抓到了。”齊霄錦接完電話回來，“大嫂，大哥一會兒過來，你跟他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倆呢。”
池諾沒說話，沈默地看著加護病房裏依舊不見反應的成月。
平心而論，她並不太希望事情和原書保持高度一致，她更希望這是個全新的世界。
好人們，會有屬於他們的完美結局。
但池諾卻又莫名的清楚，有些事情，是既定結局，是她一個外來者無法輕易扭轉的。
半小時後，成月醒了。
整個人虛弱地連話都說不了，但看到齊霄錦還是瞳孔震了震。
“對不起。”
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笑，但暈了太久，她的嘴唇又幹又裂，扯一下都會疼得她喘不上氣。
齊家人從來就不是什麽聖人，齊霄錦在已經看清成月這個人後，哪怕看到她現在落魄的樣子，也依舊不相信她會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或許人會變，但成月，她的自私是與生俱來的。
“醫生，她既然會醒，是不是代表她沒事了？”
意外的情況讓池諾對未來齊家人的命運走向多了點希望。
但醫生聞言，卻搖搖頭。
“她的身體機能已經到了臨界值，你可以理解為她現在是回光返照。她，熬不過今晚了。”
醫生遺憾地向他們幾個低了低頭，池諾怔了會兒，說了聲“辛苦了”。
齊霄錦一臉嚴肅地看著成月不知在想什麽，好一會兒呼吸困難的成月似乎緩過來點，嘴唇動了動，終於能勉強吐出幾個字來。
池諾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讓齊霄錦穿著無菌防護服進去和成月最後再說幾句。
畢竟看成月的樣子，只想和他一個人說話。
淩晨的鐘聲響起，成月想要撫摸齊霄錦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相隔很遠的嬰兒看護房內響起嘹亮的嬰啼，一個剛剛兩個月大的嬰兒踢著瘦小的手腳，哭得聲嘶力竭。
……
成月死了。
齊家試圖聯系成月家人的時候，發現成月全家都移民了國外。
這個孩子像是被踢的皮球，沒人認領。
“我不準你把她的孩子帶回齊家。”齊母一看見二兒子竟然把孩子從醫院接了出來，臉色鐵青。
沒辦法，彈幕板上的話，她還沒從腦海抹去呢。
抱著孩子，一臉尷尬的齊霄錦也很頭疼。
“媽，醫院那邊位置緊張，我只好先把他帶出來，不管後面怎麽安置，現在總得讓他有個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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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加護病房，厚重的隔離窗阻隔了內外兩個空間。
成月蒼白著臉，瘦削的臉頰兩側凹陷，若不是眉眼還殘留著一點清秀的痕跡，還真不大容易認出來。
池諾觀望著裏邊，心情覆雜到了極點。
作為局外人，她其實對成月這個人沒有一點好觀感，但看著這樣一個生機勃勃的人卻只能了無生趣的躺在病床上，又覺得世事無常。
齊母對成月的了解不多，她只知道這個女人欺騙了自己的兒子，是個壞女人，如果不是看她的孩子太可憐，齊母甚至連醫院都不願意踏足半步。
“醫生說她之前後腦有過撞擊，這次加重了她的狀況，如果不能醒過來，可能會有植物人的風險。”
齊母的語氣很冷，池諾能夠明白她的心情，她也不希望和成月這種人有太多牽扯。
“媽，對不起。”池諾揉了揉太陽穴，“我沒想到會在club前撞見她，如果她沒看到我突然跑開，也不會——”
齊母卻不讚同地搖搖頭，手搭上池諾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你無須自責，她見到你會跑，說明她自己也清楚她到底有多心虛，只能說她命不好。”
池諾“嗯”了聲，看向加護病房。
好一會兒，她才問：“那她的孩子呢？我記得應該還在繈褓裏。”
“在護理室，有專人看護呢，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孩子是無辜的，媽不會虧待那麽小的奶娃娃。”
池諾當然不擔心齊母的人品。
對於原書的劇情，她最近忘得特別厲害，若不是之前在備忘錄上有隨筆記過些內容，她回想起來恐怕分外困難。
成月懷孕的劇情其實是有過的，但原劇情裏其實是齊霄錦喜當爹，現在後續內容有了改變，尤其成月的真面目被戳穿後，事態發展會怎麽樣，她心裏一點數都沒有。
池諾努力回憶，甚至當著齊母的面就忍不住開始翻手機查找，一陣陣頭疼的搜索後，還真讓她找到了點東西。
【池諾：所以其實劇情還是回來了？當初成月就是玩得太花染了艾滋，後來死的時候還PUA了齊家老二一把。】
【池諾：唉，說起來當初的齊霄錦戀愛腦相當的嚴重，竟然還真聽信了成月的話，願意當個單身爸爸，還為了別人家的孩子和家裏決裂。】
齊母：？
齊母：啥！！！！我那麽大一個二兒子竟然傻帽到家了？！！
正在拍戲中的齊霄錦突然後背一陣涼風，狠狠打了個哆嗦。
池諾這會兒卻也跟著一哆嗦。
但她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艾滋。
是的，原書裏的成月是因為艾滋死的。
那自己還碰過她的血來著！
池諾臉一下子煞白。
一陣兵荒馬亂後，池諾和齊母都齊齊松了口氣。
幸好，這個時期的成月還沒染上艾滋。
池諾剛才檢查的時候，連自己要是確診了就把錢款全都提出來，寧可抱著她的錢一起死的不切實際的念頭都有了。
幸好，她沒事。
池諾萬分慶幸，她沒有來得及沖動。
成月還不確定要什麽時候才能醒，池諾放下心後，也就開始勸齊母回家。
這事本來就和齊母沒關系，雖然很多事情都是家裏請的人在忙，但齊母也不放心，在醫院陪著熬了這麽久，池諾都於心不忍了。
“沒事的媽，我這不是都好了嘛，司機逃逸的事也已經和警方交涉過了，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至於成月這邊，醫生不也說了嗎？好壞就看今晚了。”
池諾見齊母還要說，趕緊又道：“我明天還要拍攝呢，不會在這裏待太晚的，您要是還不放心，就讓小楊到時候來接我。”
司機小楊是齊家禦用多年的最信任的專職司機，齊母聽她都這麽說了，也只好點頭答應。
才送了齊母進了電梯，後腳池諾就撞上了匆匆趕過來的齊霄錦還有他後面明顯是被強拽來的齊霄筱。
齊霄筱一看見池諾就低下頭，一副做了錯事的可憐樣。
倒是齊霄錦腳步急急的一過來，靠近了池諾，又焦躁地原地踱了兩下。
池諾一看這情況，還能不了解？當即就看向齊霄筱，果然齊霄筱這次連看都不敢看她了。
“我讓媽回去了。”池諾一開口，齊霄錦焦躁的反應就平靜了點。
齊霄錦沈默了會兒，突然抓了抓頭發：“媽……說什麽了嗎？”
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怎麽回事，說實話，在知道成月是個什麽樣的人後，他就斷了感情。
可聽說她出了事，他還是沒法做到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罵你。”池諾直視著他，“不過成月現在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而且，她還有一個孩子。你應該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她相信，以齊家的能力，想要調查出這點事，應該不難。
“大嫂，我……”
齊霄錦一遲疑，跟在後面後悔不已的齊霄筱就急了。
“二哥你想什麽呢，她都那樣了你還想接手你是瘋了嗎？”
“不是！”齊霄錦被小妹一說，惱火地瞪她，“我幹嘛要給別人的孩子當爹？我又不是欠他們的！”
“哦。”齊霄筱安靜了。
池諾卻古怪地看了會兒齊霄錦。
她嘴上不說，可彈幕板卻顯示著她最真實的心情。
【池諾：那就還是放不下嘍？齊老二啊齊老二，你還挺有人情味的嘛。就是可惜了，不出意外，成月怕是今晚要遭不住了。而且按照原來的劇情，這孩子可能還要被齊老二接手。唉！不會和書裏的一樣，為了這個孩子的養育權，齊老二要和齊家分崩離析吧。】
想到原書的劇情，池諾隱隱的開始擔心。
尤其聽醫生的意思，似乎也是不太樂觀。
齊霄錦被池諾的彈幕板驚到了。
別說是他，就連齊霄筱也蒙了。
“她真不行——”
齊霄筱還沒說完，就見彈幕板上多出了齊家老二的名字。
【齊霄錦：我腦子是瓦特了嗎！給一個沒見過面的孩子當爹？我一個未婚帥哥，坐擁粉絲無數的超能影帝，會做出這種蠢事？不可能！絕不可能！】
齊霄筱：二哥，你對自己評價向來這麽高的嗎？咦~好嫌棄。
“我有分寸。”齊霄錦試圖挽回形象，但妹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很不純潔了。
“我真有分寸！孩子的事，我會和大哥商量——”
池諾的彈幕板突然就跳了一行。
【池諾：還要和齊霄堯商量？老二啊老二，你是真對那個孩子有想法——】
“沒有！絕對沒有！”齊霄錦已經想哭了。
為什麽他說實話，沒人信啊！！！
“好好，你別激動。”池諾安撫地點點頭。
齊霄錦更想哭了。
這哪是安慰啊，根本就是想把他錘死。
當晚。
池諾和齊家兄妹二人，都在加護病房門前等著結果。
“大哥說逃逸司機抓到了。”齊霄錦接完電話回來，“大嫂，大哥一會兒過來，你跟他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倆呢。”
池諾沒說話，沈默地看著加護病房裏依舊不見反應的成月。
平心而論，她並不太希望事情和原書保持高度一致，她更希望這是個全新的世界。
好人們，會有屬於他們的完美結局。
但池諾卻又莫名的清楚，有些事情，是既定結局，是她一個外來者無法輕易扭轉的。
半小時後，成月醒了。
整個人虛弱地連話都說不了，但看到齊霄錦還是瞳孔震了震。
“對不起。”
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笑，但暈了太久，她的嘴唇又幹又裂，扯一下都會疼得她喘不上氣。
齊家人從來就不是什麽聖人，齊霄錦在已經看清成月這個人後，哪怕看到她現在落魄的樣子，也依舊不相信她會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或許人會變，但成月，她的自私是與生俱來的。
“醫生，她既然會醒，是不是代表她沒事了？”
意外的情況讓池諾對未來齊家人的命運走向多了點希望。
但醫生聞言，卻搖搖頭。
“她的身體機能已經到了臨界值，你可以理解為她現在是回光返照。她，熬不過今晚了。”
醫生遺憾地向他們幾個低了低頭，池諾怔了會兒，說了聲“辛苦了”。
齊霄錦一臉嚴肅地看著成月不知在想什麽，好一會兒呼吸困難的成月似乎緩過來點，嘴唇動了動，終於能勉強吐出幾個字來。
池諾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讓齊霄錦穿著無菌防護服進去和成月最後再說幾句。
畢竟看成月的樣子，只想和他一個人說話。
淩晨的鐘聲響起，成月想要撫摸齊霄錦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相隔很遠的嬰兒看護房內響起嘹亮的嬰啼，一個剛剛兩個月大的嬰兒踢著瘦小的手腳，哭得聲嘶力竭。
……
成月死了。
齊家試圖聯系成月家人的時候，發現成月全家都移民了國外。
這個孩子像是被踢的皮球，沒人認領。
“我不準你把她的孩子帶回齊家。”齊母一看見二兒子竟然把孩子從醫院接了出來，臉色鐵青。
沒辦法，彈幕板上的話，她還沒從腦海抹去呢。
抱著孩子，一臉尷尬的齊霄錦也很頭疼。
“媽，醫院那邊位置緊張，我只好先把他帶出來，不管後面怎麽安置，現在總得讓他有個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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