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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方言論大吃一驚且更是不理解的林斯安下意識眨了眨眼：“...”感情你也知道？
“你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嗎？”
林斯安都不知道這個看著非常漂亮的男人是怎樣一本正經地說出來這樣的話的, 而且不帶任何羞赧，精致且漂亮眸子中不帶有一絲心虛...相反他甚至從其中讀出來幾分來自對方對自己的...認真的打量？
“...那是不是只要我把這個測試題做完就可以了？”
林斯安那已經抓住現金準備歸還的手就這樣生生地頓住了，他對於對方這樣的話術和下意識的舉動可謂是沒有任何防備。
看著伊萊斯又在書桌之前端坐的身姿以及握著筆快速寫題的動作, 他有些尷尬但又不知道用什麽借口打斷對方這樣的行為，只好不自然地將自己的背包再次放到了書桌後的置物架之上, 當場將自己變回了認真的老師的身份。
慢步走上前從側面觀察對方答題的林斯安對於眼前人一連串的...都不帶停頓的答題狀態，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對方的筆刻意頓了頓，然後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了一個林斯安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批評的“5+7”等於11的錯。
林斯安：“...”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價值觀遭到了巨大的沖擊。方才他急著脫身, 就是不想在補課結束之後留下過久，以至於遭遇什麽神展開。
然而對方“真的會數學的這部分內容”完全將他震撼到了。
是確實看不出來, 這個看似在課上瘋狂劃水的學生居然有著和他那張漂亮的臉一般的好字, 哪怕是選擇題的“A、B、C、D”在他筆下都別有一番風味。
“你學的這樣好...應該不太需要...”林斯安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嘴，下意識就將自己心頭的疑問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雖然帶有幾分尷尬在, 但同時也終於有了一種暢快的感覺。
至少，林斯安頗為欣慰地想：對方並不是因為自己講的不好而不學，而是對這部分的知識點已經掌握的十分全面才表現出來了一副較為輕松自在的神態。
但這一點簡直讓“為何請他來補課”這件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伊萊斯下筆的動作頓了頓：“...”
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的神明昧著良心一本正經道：“...只是這一章還不錯...”
林斯安：“...”他怎麽感覺有一種被人欺騙戲弄的感覺？
這難道是錯覺？
“好了。”
不到十幾分鐘就將全部題寫完的學生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向林斯安投來了平靜但又帶著幾縷不宜察覺的期待的目光。
林斯安硬著頭皮開始瘋狂打對勾：“...”
方才他就大致跟著來了一遍，對方思考的速度在某些題上比自己還要快，除了幾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還是“真實”的並不是知識點理解有誤的計算錯誤，這張混雜著選擇題和填空題的試卷之上飄過了一片紅勾。
“掌握的很不錯...”這句話當然是發自內心的。
伊萊斯聽著對方有些別扭的誇讚，心底突然有了幾分雲銷雨霽、彩徹區明的畫面感，他精致且漂亮的容顏上則是露出來了從兩人見面到現在唯一一個十分清晰的且達眼底的笑容：“只是這部分...老師您講的也相當不錯。”
林斯安誇讚學生的語氣和神色當然是帶著幾分認真的, 認真的情況之下當然是選擇完全註視著對方的眼睛。
他被這一句“老師”弄的有些許崩潰。
頭痛欲裂的他感覺自己快要隨著這一聲用極其好聽男聲喊出來的“老師”化掉了：“等等...我能先問問你的年齡嗎？”您不了一點了。
伊萊斯擡眸打量了一下林斯安的表情：“...”祂當然知道眼前這人才20歲了。
祂總不能認真回答告訴對方自己跟藍星一樣大吧？
據祂上網瀏覽各種人類信息的經驗，人類之間有“三歲一個代溝”的說法, 如果想要人與人之間能夠快速拉進擁有更近的距離, 當然是要選擇和對方擁有差不多的年齡。
於是這個謊言輕飄飄地就誕生了：“我21歲。”
林斯安大為震撼。
倒不是因為對方這個年齡和對方這張臉不符合。
當然是因為對方明明應該是一名大學生卻非要學高中數學而感到震撼。
他的所有情緒的轉變都被伊萊斯看在了眼裏，神有同天的能力, 但唯獨少了一點便是能夠讀懂人類的內心。其實這一代你在藍星的造物主莫裏茲身上也不是不能夠實現，但對於伊萊斯而言，藍星確實不是祂家。
不知道該表現出來什麽情緒的祂突然間有了無師自通的悟性，神情之上帶上了幾分“逃避”和“脆弱”：“不可以嗎？...”
一個激靈的林斯安聲音由些許哽咽轉為盡全力穩定：“...可以，當然可以...”
回覆完這句話的他也覺得有幾分古怪，但他也沒有細想這種古怪的感覺究竟出於哪裏。
“那請老師收好學費。”伊萊斯意外地發現人類網上所謂的有些許“茶言茶語”的語句格外好用，只是使用的時候需要擁有一顆極其強大且保持平和的心態，這樣即使說出口來也會格外具有信念感。
雖然對於作為神的祂來說“有沒有信念感”也就是那回事，但這話術對於晃一晃人類還是很有效果的。
伊萊斯觀察著林斯安臉上色彩紛呈的表情，心頭劃過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祂居然意外的覺得讓人類變得尷尬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那雙本身應該具有宛如瑰麗紫紅色寶石一般色彩的雙眸即使變成了黑色一樣的具有極其強的攝人心魄的能力，尤其是當與之對視的時候，林斯安感覺自己的心跳先是漏掉了幾拍。
“...在這之後我還想要每天都見到你。”
聽到這句話則更是感覺很不好了。
這就是所謂的借題發揮？
他還沒有什麽辦法進行反駁。林斯安是真的不太懂眼前的人是懂不懂同性之間也會有暧昧的，但目前的走向也不足以讓他專門挑這一點出來朝著對方指控...不挑出來占禮的人可能還是他，如果刻意挑出來反而會有一種刻意的雞蛋裏挑骨頭的罪過感，所以他都不知道自己聽完這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處於一種怎樣的不上不下的狀態。
要說他為什麽會有這種的情緒？
還不是因為對方頂著一張令人浮想聯翩的臉。即使身高比自己高些許...林斯安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就好像在對他瘋狂的訴說：你看啊，沒想到吧，今天就碰到了一個完全長在你審美點上的人，你這麽不上呢？
這樣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裏瘋狂舞動，覆又被他本人自己用意念“摁”了下去。
這他也敢上？他是哪根蔥？
被對方註視著、十分被動地將帶過來的金額再次拎回去的他一邊隨著對方腳步下樓，一遍陷入沈思。
這補課確實就這樣結束了？
發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的他有點想賜給自己一丈紅的感覺。
這是什麽奇怪的想法？難道還應該發生點什麽嗎？
他難不成還有點期待？——不，林斯安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微表情有了變化，下意識繃了繃唇的他在心中唾棄自己。
他期待什麽，他肯定不期待。
旋轉扶梯旁的窗戶通透幹凈，窗沿旁擺放的花朵的影子斜映在了樓梯之上，別墅裏十分安靜，除了兩人下樓時細微的腳步聲之外，別墅裏完全沒有其他聲響。
本就奢華且繁雜的碩大的冰冷建築雖然內部溫暖，但終究因為缺少人氣爾產生了幾分清冷的感覺。若是夏夜開窗，窗外的柳樹婆娑起舞，單是風聲估計便能拉著這棟建築物一同在清幽孤寂的世界裏徜徉。
他本不應該思考這麽多的，但終究抵不過“好奇心”，看似不經意實則斟酌的字眼透露著他對這名漂亮且身形高挑出眾的...“學生”的探索欲：“這裏...只住著你一個人嗎？”
伊萊斯倒是並沒有對這個人類的這個問題感到驚訝，若是這個人類能從進入到這裏到離開到這裏一直憋著不詢問這件事，估計才會令祂感到驚訝。
畢竟對方是極為節儉且單獨的人類，如果沒有發出這樣的疑問反而會顯得和對方的情況有些違和。
祂當然是選擇很包容地回覆了：“嗯，是我一個人住。”隨口敷衍過太多人類的祂能夠將真實內容回答的誠懇回答都算的上一件比較不尋常的事。
祂倒是沒想過林斯安詢問這句話的目的完全是在與用來判斷自己是不是這個別墅的主人。
林斯安的目光略有空洞地望著別墅內各種設施，心思卻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所以眼前這個名叫“一”的只比自己大一歲的男子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有錢人的玩法都是這麽樸實無華的嗎？在高中的時候他有幸見識過家產過億的、一名看起來極其低調的同學因為被家長鞭策歷練，短短三年的高中牲活硬生生是從上海轉學到江蘇又轉到哈爾濱...
有這樣豐富經歷的人物本人對於這件事也頗為無奈，眼底對於自家爸媽的吐槽欲都快要溢出來了。
世界的參差總是以這樣令人驚奇的方式展現在眼前，林斯安的腦海中飄過了各種的可能。
這為了進軍娛樂圈再高考對於富豪本人來說根本不可能，所以說這種學習高中數學知識的操作是完全準備參與成人高考當做情-趣？
也就是說，這位錢多的不知道往哪裏花的富豪應該除了請了他本人之外還請了一堆輔導高中的補課老師？
兩人...啊不，其實是他一個人都快要走到門口的地方了，他還沒來得及“問”自己心中想到的這點，正這樣陷入情緒的思考的林斯安才被對方的聲音弄地回過神來。
這位主人好像察覺到了他取衣服時動作的心不在焉，很隨意地倚靠在墻面上就那樣觀察著自己。關於華國人類社會的客套話伊萊斯是一點也不清楚，可以說這種還會選擇送客人到門口的操作對於祂來說都屬於頗為費心的一件事了。
陪著這位名叫林斯安的青年一路從書房下來，祂也有下意識留意對方的各種反應。看起來好像在打量祂的家裏，但實際上眼神卻是飄忽不定的。
一開始在林斯安身上表現出來的極其帶有局促和拘謹的動作也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的延長逐漸模糊了一些，除非祂說一些人類之間“略帶討好”的言論...是的，作為神的他當然是將“我還想見到你”類似的言論都歸類為人類之間釋放友好且略帶討好信號的言論。
而只有祂說這樣的言論，林斯安的臉上和動作上才會出現一些祂想要看到的反應。在此之前，祂對於說出這類言語是有著極其強烈的抗拒性的，因為從祂的眼中看到的大部分說出這樣的話語的人類大都伴隨著諂媚的表情。
諂媚？祂肯定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別說藍星上能存在讓祂做出來這樣表情的事，即使面對和自己身份同樣的、比自己年長的神明祂都做不出來那般的表情。然而祂還是神使鬼差般說出來了和人類一樣的話...
還說了兩句。
看在效果還算是不錯的情況之下祂暫時選擇接受這件差強人意的事，即使如此，祂還是對於這個人類看起來並沒有對自身產生多少探求欲以及好奇心而感到略微的不爽。
這間別墅不過是富麗堂皇了一點。但在藍星上比這耀眼奪目的美景多了去了。
作為神力被削弱的祂的容貌並沒有原本的驚艷...這其實也並不能怪神明們不想以原來的樣貌示人，單純只是害怕以自己原本樣貌示人的祂們幾乎沒有毛孔的肌膚會嚇到人。
當然更重要的是，神明本體的面容不可被人類直視。
伊萊斯大概也懂得自己為何會對眼前這人感到興趣了，原因也無非就是這樣。其實如果不是在酒吧對方無意地在祂的視角感受有些許不爽的舉動讓祂的內心產生了微弱的感觸，祂完全不會選擇點開對方的直播。
藍星擁有80億的人口，而在藍星只上隨意游蕩的祂卻選擇了眼前的這名人類接觸。
林斯安。
祂在心頭默念著咀嚼著對方的姓名。
這名人類的性格祂還是比較喜歡的，畢竟在祂看起來似乎還是屬於比較有趣的類型，但祂當然知道這樣的性格也不至於到了絕無僅有的地步。
不過...
讓莫裏茲和其他神明都覺得讚嘆的一點便是讓生物體有了dna的區別，以至於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樹葉，也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這樣的角度來看，眼前的這個人類似乎才和作為獨一無二的神明的自己有了對比性。
不都是獨一無二的嗎？
伊萊斯雖然在心頭這樣淡淡地想，眼底以及神情卻並未添加幾分重視的感覺，不深不淺的笑意是祂無師自通地幫助他人卸下些許防備的手段，祂完全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來，只是盡可能的使用一些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人類的手段來滿足莫裏茲向自己提出來的要求。
“...特利是什麽意思？”
“啊？”
林斯安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的微信朋友圈。”
林斯安沒想到對方能關註到這個，心裏一時間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到了感覺古怪的地步。
正常的華國人透過這兩個組合在一起的詞匯難道聯想不到什麽嗎？不過這一點顯然不是最重要的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樣有些略微矯情且不知所雲的朋友圈被他人當眾鞭屍的感覺，真是十分讓人尷尬。
林斯安也不知道對方怎麽樣想的，怎麽會註意到這麽一個小事上，只能一遍低頭笑笑一便快速穿鞋來緩解尷尬情緒。
他的動作飛速，也就是幾秒的時間之內便已經穿好了鞋子，再次擡頭看向伊萊斯時才解釋道：“就是特別順利的意思。”解釋這個，還是給這樣一個人。
說真的，對方有些好奇他都感到好奇。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利落的動作並沒有留下來的意思，林斯安他聽見對方開口道：“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點嗎？”
林斯安：“...嗯，是，這個時間點沒問題吧？”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對方有好學的樣子啊，約課送錢倒是怪積極。
“都可以。”
這回覆他都不知道回覆什麽，只好笑了笑之後又客套幾句告辭了。
出了這棟令他感覺到呼吸都不是屬於順暢層面的別墅，林斯安才在腦海中幽幽想，什麽時間都可以？
這人，不會是不上大學也不上班的類型吧？這樣說好像有點過分，至少人家還有一個追求高考的夢，確實應該是一個大少爺。
不會這別墅就是人家18歲生日禮物吧，小說裏確實是這樣寫的。
但都可以肯定是不可能都可以的，林斯安在自己腦中大致腦補了一下其他老師來講課的畫面。
太怪了，難道“一”他只學數學？...是要考教資？
林斯安也就這樣隨意地想了幾秒，他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但送上門又省心的學生不要是不可能的。
...
在此之後的日子裏，林斯安才自我認證了一下那句“都可以”是“對方確實只學數學”的猜想。
聽到對方很順理成章地承認自己只補習數學的他人都有些麻了，腦子也有點混沌。
“為什麽呢？”一時間忘記了金主爸爸和自己是有距離的，將凡人的發問拋了出來之後，發現對方反倒只是用打量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目光配上對方好像被水霧籠罩的眸子，讓人的心裏一瞬間就感覺涼颼颼的，這一涼快林斯安也知道了自己好像越界了，問出來了一些作為自己這個身份不該問出來的問題。
伊萊斯的腦子裏倒是沒有想過自己要和人類解釋為什麽要補習高中數學這件事，這件事無非也就是祂找樂子願不願意。然而被這個被祂當成樂子的人類自動問出來了，祂心底第一反應便是祂難道做的太明顯了？
上課時間過分不認真，然而每次測試都能夠取得“不錯的”成績...這樣的行為難道就能被這個人類指摘了？
伊萊斯有點漫不經心地想，對方怎麽可能能發現祂是在找樂子。
這樣想著點祂當然很有底氣地用眼神理直氣壯且輕飄飄地望著對方，選擇繼續觀察對方為什麽會有這樣疑問的原因了。
林斯安此刻卻非常想要跳過這個話題：“..是要考教資是嗎...”害，自己圓回去。
還不如不提出來這話題。
他說的聲音很小，反正就是在努力試圖帶過這個讓他覺得有點難堪的話題，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
今天出門之前才收到小區物業的消息，疫情來勢洶洶，從今天晚上七點起哈爾濱全市將會開始封控。每天都做核酸且出入任何場所都需要核酸檢測的情況對於作息一直極其規律的他來說只是在每日的進程之中多增加一環。
雖然無疑的一點是這一環確實浪費了他不少的時間。
他倒是寧願天天做核酸，都不願意封控，這事真是大麻煩。
可這事哪裏是他能夠左右的？
他還不希望疫情出現呢。
藍星上的人都生活都因為這件事而大幅度地改變了。無論哪個身處於世界的哪一隅，與疾病鬥爭時脆弱的身體都極大地影響了人們的精神狀況。
因為病毒而變得極其脆弱的臥病在床的人們自然也無法參與到日覆一日地經濟創造之中。
還好補課的時間比較早，他還著急著趕快去買些菜和肉。但是線下補課這事明顯是要吹了，除非對方願意選擇使用雞肋的網上補課...
林斯安想到這裏就覺得這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眼前這人..那每次做題的感覺，讓他總有一種對方明明什麽都會，每次都需要故意動動腦子犯個錯的感覺。
這樣的程度...要是硬塞個理由，塞個對方對於高中數學體系還是沒有那麽熟悉的理由，那也屬於扯犢子的類型。
按照對方每次答題的水平，自己學學還怕學不好數學？
林斯安他不李姐。
他現在都沒弄懂這人到底想要什麽，總不能是單純為了給自己送錢吧？
這個理由從他的腦子裏蹦出來的時候他便已經自己覺得太離譜了，是個人都不會這麽幹。
要硬說對方這麽幹，那總不能是看上他這個窮b了吧？
林斯安倒是對自己的樣貌有幾分認知，但他很清楚自己遠遠不到能把別人迷得死去活來、一見鐘情的地步。
太扯了，而且這人要啥有啥，要顏值有顏值，要錢有錢...額雖然有個這種奇奇掛怪地喜歡讓別人“補習”高中數學，的癖好，但總體而言，這事也無傷大雅。
“不是...要封城了嗎...”林斯安本來還想冒出來幾句“你不需要采購”類似的言語，但從腦子裏冒出來的瞬間又全部被他自己塞了回去。
開什麽玩笑，估計對方有專門采購的且包做飯的大廚吧，雖然他每次來這裏的時間點都恰好避開了飯點。
“之後的課程先停一停，看之後的情況...”林斯安還沒說完這句話，陪他一起站在門口的伊萊斯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餵？”伊萊斯接起電話之後先是朝著林斯安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林斯安則是站在門口沖他點了點頭，隨後只是註視著聽著來電內容默不作聲的伊萊斯。
“...好的，我知道了。”伊萊斯本來都打算就此掛斷，奈何林斯安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這邊，他的語言頓了一下又沖著電話那頭硬生生地補充上了一句：“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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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方言論大吃一驚且更是不理解的林斯安下意識眨了眨眼：“...”感情你也知道？
“你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嗎？”
林斯安都不知道這個看著非常漂亮的男人是怎樣一本正經地說出來這樣的話的, 而且不帶任何羞赧，精致且漂亮眸子中不帶有一絲心虛...相反他甚至從其中讀出來幾分來自對方對自己的...認真的打量？
“...那是不是只要我把這個測試題做完就可以了？”
林斯安那已經抓住現金準備歸還的手就這樣生生地頓住了，他對於對方這樣的話術和下意識的舉動可謂是沒有任何防備。
看著伊萊斯又在書桌之前端坐的身姿以及握著筆快速寫題的動作, 他有些尷尬但又不知道用什麽借口打斷對方這樣的行為，只好不自然地將自己的背包再次放到了書桌後的置物架之上, 當場將自己變回了認真的老師的身份。
慢步走上前從側面觀察對方答題的林斯安對於眼前人一連串的...都不帶停頓的答題狀態，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對方的筆刻意頓了頓，然後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了一個林斯安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批評的“5+7”等於11的錯。
林斯安：“...”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價值觀遭到了巨大的沖擊。方才他急著脫身, 就是不想在補課結束之後留下過久，以至於遭遇什麽神展開。
然而對方“真的會數學的這部分內容”完全將他震撼到了。
是確實看不出來, 這個看似在課上瘋狂劃水的學生居然有著和他那張漂亮的臉一般的好字, 哪怕是選擇題的“A、B、C、D”在他筆下都別有一番風味。
“你學的這樣好...應該不太需要...”林斯安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嘴，下意識就將自己心頭的疑問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雖然帶有幾分尷尬在, 但同時也終於有了一種暢快的感覺。
至少，林斯安頗為欣慰地想：對方並不是因為自己講的不好而不學，而是對這部分的知識點已經掌握的十分全面才表現出來了一副較為輕松自在的神態。
但這一點簡直讓“為何請他來補課”這件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伊萊斯下筆的動作頓了頓：“...”
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的神明昧著良心一本正經道：“...只是這一章還不錯...”
林斯安：“...”他怎麽感覺有一種被人欺騙戲弄的感覺？
這難道是錯覺？
“好了。”
不到十幾分鐘就將全部題寫完的學生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向林斯安投來了平靜但又帶著幾縷不宜察覺的期待的目光。
林斯安硬著頭皮開始瘋狂打對勾：“...”
方才他就大致跟著來了一遍，對方思考的速度在某些題上比自己還要快，除了幾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還是“真實”的並不是知識點理解有誤的計算錯誤，這張混雜著選擇題和填空題的試卷之上飄過了一片紅勾。
“掌握的很不錯...”這句話當然是發自內心的。
伊萊斯聽著對方有些別扭的誇讚，心底突然有了幾分雲銷雨霽、彩徹區明的畫面感，他精致且漂亮的容顏上則是露出來了從兩人見面到現在唯一一個十分清晰的且達眼底的笑容：“只是這部分...老師您講的也相當不錯。”
林斯安誇讚學生的語氣和神色當然是帶著幾分認真的, 認真的情況之下當然是選擇完全註視著對方的眼睛。
他被這一句“老師”弄的有些許崩潰。
頭痛欲裂的他感覺自己快要隨著這一聲用極其好聽男聲喊出來的“老師”化掉了：“等等...我能先問問你的年齡嗎？”您不了一點了。
伊萊斯擡眸打量了一下林斯安的表情：“...”祂當然知道眼前這人才20歲了。
祂總不能認真回答告訴對方自己跟藍星一樣大吧？
據祂上網瀏覽各種人類信息的經驗，人類之間有“三歲一個代溝”的說法, 如果想要人與人之間能夠快速拉進擁有更近的距離, 當然是要選擇和對方擁有差不多的年齡。
於是這個謊言輕飄飄地就誕生了：“我21歲。”
林斯安大為震撼。
倒不是因為對方這個年齡和對方這張臉不符合。
當然是因為對方明明應該是一名大學生卻非要學高中數學而感到震撼。
他的所有情緒的轉變都被伊萊斯看在了眼裏，神有同天的能力, 但唯獨少了一點便是能夠讀懂人類的內心。其實這一代你在藍星的造物主莫裏茲身上也不是不能夠實現，但對於伊萊斯而言，藍星確實不是祂家。
不知道該表現出來什麽情緒的祂突然間有了無師自通的悟性，神情之上帶上了幾分“逃避”和“脆弱”：“不可以嗎？...”
一個激靈的林斯安聲音由些許哽咽轉為盡全力穩定：“...可以，當然可以...”
回覆完這句話的他也覺得有幾分古怪，但他也沒有細想這種古怪的感覺究竟出於哪裏。
“那請老師收好學費。”伊萊斯意外地發現人類網上所謂的有些許“茶言茶語”的語句格外好用，只是使用的時候需要擁有一顆極其強大且保持平和的心態，這樣即使說出口來也會格外具有信念感。
雖然對於作為神的祂來說“有沒有信念感”也就是那回事，但這話術對於晃一晃人類還是很有效果的。
伊萊斯觀察著林斯安臉上色彩紛呈的表情，心頭劃過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祂居然意外的覺得讓人類變得尷尬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那雙本身應該具有宛如瑰麗紫紅色寶石一般色彩的雙眸即使變成了黑色一樣的具有極其強的攝人心魄的能力，尤其是當與之對視的時候，林斯安感覺自己的心跳先是漏掉了幾拍。
“...在這之後我還想要每天都見到你。”
聽到這句話則更是感覺很不好了。
這就是所謂的借題發揮？
他還沒有什麽辦法進行反駁。林斯安是真的不太懂眼前的人是懂不懂同性之間也會有暧昧的，但目前的走向也不足以讓他專門挑這一點出來朝著對方指控...不挑出來占禮的人可能還是他，如果刻意挑出來反而會有一種刻意的雞蛋裏挑骨頭的罪過感，所以他都不知道自己聽完這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處於一種怎樣的不上不下的狀態。
要說他為什麽會有這種的情緒？
還不是因為對方頂著一張令人浮想聯翩的臉。即使身高比自己高些許...林斯安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就好像在對他瘋狂的訴說：你看啊，沒想到吧，今天就碰到了一個完全長在你審美點上的人，你這麽不上呢？
這樣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裏瘋狂舞動，覆又被他本人自己用意念“摁”了下去。
這他也敢上？他是哪根蔥？
被對方註視著、十分被動地將帶過來的金額再次拎回去的他一邊隨著對方腳步下樓，一遍陷入沈思。
這補課確實就這樣結束了？
發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的他有點想賜給自己一丈紅的感覺。
這是什麽奇怪的想法？難道還應該發生點什麽嗎？
他難不成還有點期待？——不，林斯安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微表情有了變化，下意識繃了繃唇的他在心中唾棄自己。
他期待什麽，他肯定不期待。
旋轉扶梯旁的窗戶通透幹凈，窗沿旁擺放的花朵的影子斜映在了樓梯之上，別墅裏十分安靜，除了兩人下樓時細微的腳步聲之外，別墅裏完全沒有其他聲響。
本就奢華且繁雜的碩大的冰冷建築雖然內部溫暖，但終究因為缺少人氣爾產生了幾分清冷的感覺。若是夏夜開窗，窗外的柳樹婆娑起舞，單是風聲估計便能拉著這棟建築物一同在清幽孤寂的世界裏徜徉。
他本不應該思考這麽多的，但終究抵不過“好奇心”，看似不經意實則斟酌的字眼透露著他對這名漂亮且身形高挑出眾的...“學生”的探索欲：“這裏...只住著你一個人嗎？”
伊萊斯倒是並沒有對這個人類的這個問題感到驚訝，若是這個人類能從進入到這裏到離開到這裏一直憋著不詢問這件事，估計才會令祂感到驚訝。
畢竟對方是極為節儉且單獨的人類，如果沒有發出這樣的疑問反而會顯得和對方的情況有些違和。
祂當然是選擇很包容地回覆了：“嗯，是我一個人住。”隨口敷衍過太多人類的祂能夠將真實內容回答的誠懇回答都算的上一件比較不尋常的事。
祂倒是沒想過林斯安詢問這句話的目的完全是在與用來判斷自己是不是這個別墅的主人。
林斯安的目光略有空洞地望著別墅內各種設施，心思卻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所以眼前這個名叫“一”的只比自己大一歲的男子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有錢人的玩法都是這麽樸實無華的嗎？在高中的時候他有幸見識過家產過億的、一名看起來極其低調的同學因為被家長鞭策歷練，短短三年的高中牲活硬生生是從上海轉學到江蘇又轉到哈爾濱...
有這樣豐富經歷的人物本人對於這件事也頗為無奈，眼底對於自家爸媽的吐槽欲都快要溢出來了。
世界的參差總是以這樣令人驚奇的方式展現在眼前，林斯安的腦海中飄過了各種的可能。
這為了進軍娛樂圈再高考對於富豪本人來說根本不可能，所以說這種學習高中數學知識的操作是完全準備參與成人高考當做情-趣？
也就是說，這位錢多的不知道往哪裏花的富豪應該除了請了他本人之外還請了一堆輔導高中的補課老師？
兩人...啊不，其實是他一個人都快要走到門口的地方了，他還沒來得及“問”自己心中想到的這點，正這樣陷入情緒的思考的林斯安才被對方的聲音弄地回過神來。
這位主人好像察覺到了他取衣服時動作的心不在焉，很隨意地倚靠在墻面上就那樣觀察著自己。關於華國人類社會的客套話伊萊斯是一點也不清楚，可以說這種還會選擇送客人到門口的操作對於祂來說都屬於頗為費心的一件事了。
陪著這位名叫林斯安的青年一路從書房下來，祂也有下意識留意對方的各種反應。看起來好像在打量祂的家裏，但實際上眼神卻是飄忽不定的。
一開始在林斯安身上表現出來的極其帶有局促和拘謹的動作也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的延長逐漸模糊了一些，除非祂說一些人類之間“略帶討好”的言論...是的，作為神的他當然是將“我還想見到你”類似的言論都歸類為人類之間釋放友好且略帶討好信號的言論。
而只有祂說這樣的言論，林斯安的臉上和動作上才會出現一些祂想要看到的反應。在此之前，祂對於說出這類言語是有著極其強烈的抗拒性的，因為從祂的眼中看到的大部分說出這樣的話語的人類大都伴隨著諂媚的表情。
諂媚？祂肯定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別說藍星上能存在讓祂做出來這樣表情的事，即使面對和自己身份同樣的、比自己年長的神明祂都做不出來那般的表情。然而祂還是神使鬼差般說出來了和人類一樣的話...
還說了兩句。
看在效果還算是不錯的情況之下祂暫時選擇接受這件差強人意的事，即使如此，祂還是對於這個人類看起來並沒有對自身產生多少探求欲以及好奇心而感到略微的不爽。
這間別墅不過是富麗堂皇了一點。但在藍星上比這耀眼奪目的美景多了去了。
作為神力被削弱的祂的容貌並沒有原本的驚艷...這其實也並不能怪神明們不想以原來的樣貌示人，單純只是害怕以自己原本樣貌示人的祂們幾乎沒有毛孔的肌膚會嚇到人。
當然更重要的是，神明本體的面容不可被人類直視。
伊萊斯大概也懂得自己為何會對眼前這人感到興趣了，原因也無非就是這樣。其實如果不是在酒吧對方無意地在祂的視角感受有些許不爽的舉動讓祂的內心產生了微弱的感觸，祂完全不會選擇點開對方的直播。
藍星擁有80億的人口，而在藍星只上隨意游蕩的祂卻選擇了眼前的這名人類接觸。
林斯安。
祂在心頭默念著咀嚼著對方的姓名。
這名人類的性格祂還是比較喜歡的，畢竟在祂看起來似乎還是屬於比較有趣的類型，但祂當然知道這樣的性格也不至於到了絕無僅有的地步。
不過...
讓莫裏茲和其他神明都覺得讚嘆的一點便是讓生物體有了dna的區別，以至於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樹葉，也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這樣的角度來看，眼前的這個人類似乎才和作為獨一無二的神明的自己有了對比性。
不都是獨一無二的嗎？
伊萊斯雖然在心頭這樣淡淡地想，眼底以及神情卻並未添加幾分重視的感覺，不深不淺的笑意是祂無師自通地幫助他人卸下些許防備的手段，祂完全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來，只是盡可能的使用一些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人類的手段來滿足莫裏茲向自己提出來的要求。
“...特利是什麽意思？”
“啊？”
林斯安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的微信朋友圈。”
林斯安沒想到對方能關註到這個，心裏一時間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到了感覺古怪的地步。
正常的華國人透過這兩個組合在一起的詞匯難道聯想不到什麽嗎？不過這一點顯然不是最重要的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樣有些略微矯情且不知所雲的朋友圈被他人當眾鞭屍的感覺，真是十分讓人尷尬。
林斯安也不知道對方怎麽樣想的，怎麽會註意到這麽一個小事上，只能一遍低頭笑笑一便快速穿鞋來緩解尷尬情緒。
他的動作飛速，也就是幾秒的時間之內便已經穿好了鞋子，再次擡頭看向伊萊斯時才解釋道：“就是特別順利的意思。”解釋這個，還是給這樣一個人。
說真的，對方有些好奇他都感到好奇。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利落的動作並沒有留下來的意思，林斯安他聽見對方開口道：“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點嗎？”
林斯安：“...嗯，是，這個時間點沒問題吧？”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對方有好學的樣子啊，約課送錢倒是怪積極。
“都可以。”
這回覆他都不知道回覆什麽，只好笑了笑之後又客套幾句告辭了。
出了這棟令他感覺到呼吸都不是屬於順暢層面的別墅，林斯安才在腦海中幽幽想，什麽時間都可以？
這人，不會是不上大學也不上班的類型吧？這樣說好像有點過分，至少人家還有一個追求高考的夢，確實應該是一個大少爺。
不會這別墅就是人家18歲生日禮物吧，小說裏確實是這樣寫的。
但都可以肯定是不可能都可以的，林斯安在自己腦中大致腦補了一下其他老師來講課的畫面。
太怪了，難道“一”他只學數學？...是要考教資？
林斯安也就這樣隨意地想了幾秒，他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但送上門又省心的學生不要是不可能的。
...
在此之後的日子裏，林斯安才自我認證了一下那句“都可以”是“對方確實只學數學”的猜想。
聽到對方很順理成章地承認自己只補習數學的他人都有些麻了，腦子也有點混沌。
“為什麽呢？”一時間忘記了金主爸爸和自己是有距離的，將凡人的發問拋了出來之後，發現對方反倒只是用打量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目光配上對方好像被水霧籠罩的眸子，讓人的心裏一瞬間就感覺涼颼颼的，這一涼快林斯安也知道了自己好像越界了，問出來了一些作為自己這個身份不該問出來的問題。
伊萊斯的腦子裏倒是沒有想過自己要和人類解釋為什麽要補習高中數學這件事，這件事無非也就是祂找樂子願不願意。然而被這個被祂當成樂子的人類自動問出來了，祂心底第一反應便是祂難道做的太明顯了？
上課時間過分不認真，然而每次測試都能夠取得“不錯的”成績...這樣的行為難道就能被這個人類指摘了？
伊萊斯有點漫不經心地想，對方怎麽可能能發現祂是在找樂子。
這樣想著點祂當然很有底氣地用眼神理直氣壯且輕飄飄地望著對方，選擇繼續觀察對方為什麽會有這樣疑問的原因了。
林斯安此刻卻非常想要跳過這個話題：“..是要考教資是嗎...”害，自己圓回去。
還不如不提出來這話題。
他說的聲音很小，反正就是在努力試圖帶過這個讓他覺得有點難堪的話題，因為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
今天出門之前才收到小區物業的消息，疫情來勢洶洶，從今天晚上七點起哈爾濱全市將會開始封控。每天都做核酸且出入任何場所都需要核酸檢測的情況對於作息一直極其規律的他來說只是在每日的進程之中多增加一環。
雖然無疑的一點是這一環確實浪費了他不少的時間。
他倒是寧願天天做核酸，都不願意封控，這事真是大麻煩。
可這事哪裏是他能夠左右的？
他還不希望疫情出現呢。
藍星上的人都生活都因為這件事而大幅度地改變了。無論哪個身處於世界的哪一隅，與疾病鬥爭時脆弱的身體都極大地影響了人們的精神狀況。
因為病毒而變得極其脆弱的臥病在床的人們自然也無法參與到日覆一日地經濟創造之中。
還好補課的時間比較早，他還著急著趕快去買些菜和肉。但是線下補課這事明顯是要吹了，除非對方願意選擇使用雞肋的網上補課...
林斯安想到這裏就覺得這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眼前這人..那每次做題的感覺，讓他總有一種對方明明什麽都會，每次都需要故意動動腦子犯個錯的感覺。
這樣的程度...要是硬塞個理由，塞個對方對於高中數學體系還是沒有那麽熟悉的理由，那也屬於扯犢子的類型。
按照對方每次答題的水平，自己學學還怕學不好數學？
林斯安他不李姐。
他現在都沒弄懂這人到底想要什麽，總不能是單純為了給自己送錢吧？
這個理由從他的腦子裏蹦出來的時候他便已經自己覺得太離譜了，是個人都不會這麽幹。
要硬說對方這麽幹，那總不能是看上他這個窮b了吧？
林斯安倒是對自己的樣貌有幾分認知，但他很清楚自己遠遠不到能把別人迷得死去活來、一見鐘情的地步。
太扯了，而且這人要啥有啥，要顏值有顏值，要錢有錢...額雖然有個這種奇奇掛怪地喜歡讓別人“補習”高中數學，的癖好，但總體而言，這事也無傷大雅。
“不是...要封城了嗎...”林斯安本來還想冒出來幾句“你不需要采購”類似的言語，但從腦子裏冒出來的瞬間又全部被他自己塞了回去。
開什麽玩笑，估計對方有專門采購的且包做飯的大廚吧，雖然他每次來這裏的時間點都恰好避開了飯點。
“之後的課程先停一停，看之後的情況...”林斯安還沒說完這句話，陪他一起站在門口的伊萊斯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餵？”伊萊斯接起電話之後先是朝著林斯安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林斯安則是站在門口沖他點了點頭，隨後只是註視著聽著來電內容默不作聲的伊萊斯。
“...好的，我知道了。”伊萊斯本來都打算就此掛斷，奈何林斯安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這邊，他的語言頓了一下又沖著電話那頭硬生生地補充上了一句：“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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