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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比賽中的論外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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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比賽中的論外級意外

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敵人, 這句話放在梅林·安布羅修斯身上也合適。

“當你深愛某一個東西的時候,你體內的撒旦就會出現,令你不受控的摧毀它。”

“真是惡劣的根性呢。”

“名為‘撒旦’的存在,難道在不同的世界裏也註定與幸福無緣?”

梅林·安布羅修斯小聲嘀咕了幾句話, 半夢魘淺薄到虛無的人性之下, 理性推動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毫不猶豫地施加影響力,讓別西蔔的夢境出現新的變化。

他要別西蔔被記憶中的路西法殺死。

完成這場比賽!

噩夢中, [路西法]被撒旦挖去心臟, 衣服全是血水,靠坐在樹幹上,半睜著眼睛, 瞳孔失去光彩。他仿佛註視著前方的虛空,死不瞑目地看著跪倒在地的別西蔔。

隨著半夢魘對夢境的操控, [路西法]的眼睛被註入了一抹亮色,擡手掐住了別西蔔的脖子。

同一時間, 被掐的別西蔔淚水漣漣,臉色漲紅,脖頸的青筋凸起。

別西蔔沒有反抗,癡癡地說道:“殺了我吧,越殘酷越好,讓我死得越醜陋越好……”

這是他殺害摯友的下場!這是撒旦應得的報應!

他早已忘了這裏是重要的比賽現場,他的人生已經被毀掉了, 悲慘地死去是他最大的心願。

他發了瘋地向記憶中的路西法傾瀉自己的悔恨, 自責,以及深刻的愛。

確認別西蔔淪陷的程度, 以梅林·安布羅修斯玩弄人心的經驗來看對方必死無疑。

殺死一個神,就要摧毀一個神的意志。

“抱歉, 你的悲劇由你親手帶來,懷著你無限的悔恨解脫吧。”

梅林·安布羅修斯不打算玩阿瓦隆劍聖熱衷的近戰,一心一意為別西蔔送終。

還是那片陰森的樹林,還是那片染血的死亡之地,別西蔔快要失去意識,脖頸幾乎要折斷,“路西法”扼住別西蔔的手在殺死對方前突然松開,攬住了倒入懷裏的黑發青年。

意外出現了!

梅林·安布羅修斯驚愕地感覺到夢境裏的亡者有了自我意識。

[路西法]於夢境中顯化得越發真實,制止了屠神的行為,接管了半夢魘精心編造的夢境。

“別西蔔。”一聲呼喚拉回了別西蔔渙散的意識。

別西蔔發現自己活著,更加崩潰了,因為記憶中的摯友就是如此好的一個人。

“殺了我!”別西蔔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瘋癲地說道,“我不配活下去!我不配擁有你的信任和諒解!這一切都是撒旦造成的,而我就是那個撒旦!”

[路西法]輕輕反駁了別西蔔:“不,你不是撒旦。”

[路西法]風采盛人,笑道:“撒旦不會為做過的事情後悔,也不會傻傻的哭了那麽多年。”

[路西法]為別西蔔擦拭眼角的淚水,指尖留給別西蔔的觸感是那麽柔軟。

“我永遠不會殺了你,我的同伴,我的……朋友。”

來自於世界之外,主世界的撒旦路西法對【終末的女武神】世界投來了一絲關註。若非梅林·安布羅修斯作死地想借[路西法]的手去殺別西蔔,撒旦根本不會註意到這裏的情況。

頃刻之間,真正多元宇宙級別的路西法理解了此世在別西蔔身上發生的一切。

這一刻,路西法替小世界裏的自己原諒了別西蔔。

“對我飽含悔恨之情,還對我哭了這麽多年,我想不註意到你都有一些困難。”

“別西蔔,別哭了。”

在主世界的歷史之中,別西蔔是追隨路西法一起墮天的熾天使同伴,上帝定下的七宗罪之一暴食,雙方有地位差距,但是在彌漫無盡黑暗的地獄裏稱得上“朋友”一詞。

路西法眺望小世界誕生的多個源頭,看到了令自己厭惡的家夥——上帝,亞當。

“這個悲劇的源頭不是你,而是這個諸神一念之差扭曲的世界。”

“不是……我?”

別西蔔完全想不通地仰起頭,在路西法的懷裏,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童。

摯友的身影仿佛無限放大,永遠光輝璀璨,態度強硬又待人溫暖。

“對,不是你。”路西法沒有忽略別西蔔眼中的依戀,視若平常,祂是一縷神念降臨於夢境,不是用真身的容貌出現,即便是占據平凡的一具化身,也會不斷地擴散本體不可直視的魅力。

路西法淡淡地說道:“撒旦是路西法,你承擔不起撒旦之名。”

語罷,路西法抽取出別西蔔體內的一團黑暗能量,彈指間打散了撒旦的詛咒。

“啊……”別西蔔夢囈一聲,靈魂得到解脫,卻不肯離去,“路西法,帶我走吧,冥府也好,地獄也好,把我帶去你的身邊……永遠的不要留下我……”

路西法的眸光變得黑暗至極,吞沒了世間所有光明。

“好。”

祂應下這一句,殘留著幾絲對別西蔔的溫情。

路西法接引了別西蔔脆弱的靈魂,收斂於掌心之中,“在王座邊永遠陪伴著我吧,別西蔔。”

這個折磨過別西蔔的世界不用留下來了,裏面沒有別西蔔的親朋好友。

【哈迪斯……放過哈迪斯……他幫過我……】

準備滅世的路西法停下來。

希臘神系,冥王哈迪斯,此神在多元宇宙裏的口碑也極好,投影在小世界的化身沒幹過壞事。

緊接著,路西法的雙眸註意到存在感比塵埃還渺小的梅林·安布羅修斯,這只半夢魘就是驚動祂的元兇,來自異世界的……一坨被扒過皮的混亂汙染物?

沒錯。

路西法在梅林·安布羅修斯看似正常的輪廓下看到了被不可名狀力量汙染過的痕跡。

降臨小世界的一縷神念硬是出現了眼皮跳動的感覺。

【有臟東西入侵了這裏?】

【等下帶別西蔔的靈魂回去要消毒處理一下了。】

產生這個念頭的無限分之一秒,路西法控制住梅林·安布羅修斯,翻閱了對方的記憶。

梅林·安布羅修斯,人類與夢魘的混血兒,居住在遠離塵世的理想鄉,英靈殿的Caster冠位候補,網騙愛好者,被迫加入不可名狀的聊天群,群主銀之鑰,群成員白蘭·傑索等人……

路西法對群主是邪神這件事沒有一絲懷疑,純正的克系風格。

但是群主的真實身份……

鑒於克系邪神愛撒謊愛扮演的糟糕癖好,取名銀之鑰的神,未必真的是銀之鑰。

[【群主】銀之鑰:出流,你去見路西法,告訴祂,我是主世界的萬物歸一者。]

[【群主】銀之鑰:邀請祂入群。]

看見文字上的“祂”,神座出流立刻拋棄觀眾的身份,起身前去擂臺。

路西法不會漏掉神座出流的舉動,擡眸看來,目光似乎穿透了神座出流的前世今生。

這個人類,是神降容器,聊天群背後的邪神來聯系自己了。

猶格·索托斯的預感是正確的。

祂撈到了一條大魚,在多元宇宙裏第一次碰到了能夠跨越世界的路西法。

得到系統後,祂與弱者交流得再多,也不如與一位同級別但不受世界限制的強者交流有用。

猶格·索托斯對系統說道:“開啟新群員的搜索,錨定‘路西法’。”

系統膽戰心驚:“宿主,無限多元宇宙公認上帝與阿撒托斯冕下同級別,但是我不確定上帝最傑出的造物,號稱有上帝部分實力的路西法身處於哪個級別。”

上帝、阿撒托斯十三階,宿主十一階,萬一路西法是十二階?

猶格·索托斯意味深長:“美麗,有趣,有用,三者很難兼得,兼得的時候就不能錯過。”

祂不懼怕任何神靈,而路西法未必站在他的對立面。

祂與祂,有交易成立的機會。

……

第八次群成員搜索,啟動。

系統搜索結束。

有了宿主的金口玉言,命運錨定,這次的搜索讓系統簡直頭皮發麻,幻視了一群魔王開party。

系統閉眼,隨機邀請了三個異世界同位體的路西法。

【四階】聖光·路西法加入“不可名狀的聊天群”。

【八階】路西法·晨星加入“不可名狀的聊天群”。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加入“不可名狀的聊天群”。

……

猶格·索托斯去看三個路西法的群頭像,第一個尤為顯眼,白翅膀的銀發少年,來自【聖鬥士星矢】世界,第二個是短發歐洲人的形象,來自【DC宇宙】世界,第三個就是【終末的女武神】世界裏一縷神念降臨夢境的路西法,頭頂六根小翅膀,那份“墮落”的氣息隨時能毀滅世界。

擂臺上,神座出流打破仙境傳說的規則,與別西蔔夢境中的路西法對話,邀請入群。

路西法沒有答應,但是得到邀請的時候默許了。

這次三名新人的出現帶給群成員的只有滿滿的驚嚇,而不是驚喜。

即便是現階段最強的薩爾瓦托雷·東尼,借助神虛視也不過是【四階】,堪堪與這一批入群最弱的新人打個平手,後面【八階】和【十階】的兩名新人簡直是天方夜譚般的存在。

有人想到了當初留下深刻印象的【九階】宇宙之主·大雄。

眾所周知的一件事:【九階】群成員可以斷網,強行退出不可名狀的聊天群!

【九階】之上是【十階】,而這名【十階】新人的昵稱居然是“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乍一見到群昵稱的群成員們細思極恐,首次接觸到了無限多元宇宙的頂尖強者的一縷神念化身。

白蘭·傑索急切地說道:“快看群昵稱!”

麻倉好、大筒木舍人、薩爾瓦托雷·東尼、白澤望向不可名狀的聊天群。

由於神座出流離席,無法看見聊天群窗口的蘭波心底不舒服,感覺被排擠出了這個圈子。

第一個出現改變的是【四階】聖光·路西法,他的群昵稱被無形的規則扭曲。

更改後的結果:

【四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01號傀儡。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神座出流心想:這就是共享一個名字、身份、來歷的弊端了。

第二個出現改變卻沒有那麽快改變的是【八階】路西法·晨星,一個在【DC宇宙】世界近乎全能,僅次於上帝的強者,他遭到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入侵,呼吸艱難,倒在了地球上。

“不!我怎麽可能是別人的傀儡!我是路西法——我是上帝創造的路西法!”

“我是最完美的存在!我比無盡家族的成員還強大——”

用盡了各種手段,時間暫停也好,定格靈魂和意識也好,路西法·晨星的強大與完美只為他拖延了短暫的清醒時間,而後他就與主世界產生關聯,不再是之前的自己了。

更改後的結果:

【八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02號傀儡。

完成兩個下馬威之後,【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對【群主】銀之鑰展開高層次對話。

對話內容被系統臨時打上馬賽克,禁止被群成員知曉。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你如何證明你是萬物歸一者,而不是奈亞?]

[【群主】銀之鑰:我的需求與奈亞不一樣。]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你想要什麽?]

[【群主】銀之鑰:神念離開造物主的限制,一個自主跨越世界的機會。]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這一點,你應該去問奈亞。]

克系世界,造物主之下有三柱神,以誕生順序排列:奈亞拉托提普,莎布·尼古拉斯,猶格·索托斯。

奈亞拉托提普化身無數,不存在本體,是最早一個能脫離阿撒托斯的夢境、潛逃去旅游的家夥。不過奈亞拉托提普沒有對任何一個“朋友”透露過這件事,把吃獨食這件事體現得淋漓盡致。

莎布·尼古拉斯的權柄比猶格·索托斯弱上一籌,玩物喪志的典範,實力也不足以窺探外界。

最後一個便是三柱神裏誕生時間最晚、輩分最小、後來者居上的猶格·索托斯。

猶格·索托斯是通過聊天群系統得到跨界旅游的機會。

祂不甘心老是被世界意識擋在外面。

若想更進一步,達到十二階、十三階,祂必然要容納無限多元宇宙的知識。

[【群主】銀之鑰:奈亞不會說的,祂就是一個攪屎棍。]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我突然相信你是萬物歸一者了,畢竟在已知的奈亞化身裏,暫時沒有一個化身罵過自己是攪屎棍,也不排除祂又朝著無恥方向進化了一點。]

[【群主】銀之鑰:……]

[【群主】銀之鑰:你對奈亞很熟悉?]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沒有誰想跟祂熟悉,但是祂有辦法跟所有神靈熟悉。]

[【群主】銀之鑰:有道理,我可以跟你達成防奈亞入侵的同盟關系。]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這個條件不夠。]

一起唾棄完奈亞之後,大家就是朋友,秩序側邪神與混亂側邪神進入交易環節。

與希臘神系的哈迪斯差不多,猶格·索托斯的名聲在克系神靈裏堪稱出淤泥而不染,投影在外界的化身一般就是知識的聚集體,是科學家、藝術家、哲學家等領域的學者們心中至高無上的信仰。

路西法信不過奈亞,對猶格·索托斯求知若渴的精神還是有所耳聞。

[【群主】銀之鑰:你還未說出你的意向。]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我這邊惡心的聖典要開始了,正準備送一份禮物。]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你有好的禮物嗎?]

談及要事的時候,路西法反而含糊其詞,怕被上帝提前發現祂與猶格·索托斯的接觸。

[【群主】銀之鑰:容我找一找。]

[【十階】路西法·神念化身4444號:好,等你找到了直接交給我,我可以做主。]

[【群主】銀之鑰:這件事很有趣,沒問題。]

神念化身還未回歸主世界,但是祂的權利相當高,可以代替本體做出決定。

主世界的路西法打不過上帝,恨不得砸了天堂,撒旦對上帝的仇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祂在其他世界游歷的時候也遇不到敢跟自己聯手對付上帝的神靈。

奈亞不算,路西法不至於跟臭名昭著的奈亞聯手,對方不背刺祂都算有良心的化身。

有想法的,沒實力;有實力的,沒背景;有背景的,容易被上頭制止。

路西法苦苦煎熬了無數年。

祂決定去上帝的死對頭陣營,從混亂側那邊名聲最好的萬物歸一者這裏拉來援助。

什麽立場問題?什麽背叛陣營?

不好意思,祂與上帝的仇恨是第一優先級,其他東西全部往後靠!

只要猶格·索托斯敢跟自己聯手,路西法就敢付出讓對方想要的東西,其他世界倒黴,關祂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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