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生死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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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生死大敵
繼國家族。
失去母親的繼國緣一沒有渾渾噩噩, 只是更加木訥了。
不對別人說話，不對別人付出感情。
盛夏的白天，他通常坐在屋檐下看兄長練劍，偶爾有飛鳥落下, 停留在他的肩膀歇息。只要兄長在家族內部活動, 他就充當一個跟屁蟲，小小的視野裏全是兄長的身影。
繼國巖勝的悲傷也被弟弟的行為沖散了一些, 發誓要變強, 讓弟弟能有安全感。
繼國緣一的父親看中他為救母親爆發的力量，然而繼國緣一全然漠然，對父親難得一見的誇讚無動於衷。他像是石頭, 太陽能留下少許溫度，輕風能拂過表面, 就算是一母同胞的繼國巖勝也不明白繼國緣一的所思所想。
古代的夜晚往往是悶熱的，繼國家族在宴請和籠絡劍術高強的武士, 繼國巖勝被允許坐在位置上參加，心裏想著弟弟有沒有入睡，夜裏的蚊子極為擾人。
一抹矯健矮小的影子翻過墻，迎著月光，熟練的上山找到母親的墓碑。
繼國緣一沒有挖墳的想法，受到古代觀念的約束，他不認為被埋葬後的母親還活著, 只是對未能救下母親的自己產生莫大的哀傷。
同時, 繼國緣一反而理解一件事：母親不想活下去了。
他的崩潰持續時間很短，恢覆理性後, 不再在聊天群裏尋求答案。
無意義。
他想要守護的人就剩下兄長大人。
不可名狀的聊天群，除了神道愛之介還記得繼國緣一失去母親的悲慟, 試圖在聊天裏開解對方，其他群成員完全不提這件事，各聊各的，對三位新人失去新鮮感。
[【二階】白澤：（搖尾巴）緣一，你還來嗎？]
[【一階】繼國緣一：……（發呆）（回過神）]
[【一階】繼國緣一：神獸大人，我在想我跟在兄長身後還能做什麽。]
[【二階】白澤：啊……我覺得陪伴就很好了呀。]
[【一階】繼國緣一：不夠。]
[【龍王】神道愛之介：緣一，群主大人說你有天賦，舍人先生說你的眼睛和他們一族相似，你不如問問舍人先生，相似之人才能有共同之處吧？]
[【龍王】神道愛之介：（羞澀）我也問過舍人先生怎麽變厲害，舍人先生認為我不適合他們的力量體系，讓我去找麻倉好先生，那位陰陽師大人說我看不見鬼就沒有用，倒是白蘭先生建議我專心極限運動，通過極限運動來打破人體的極限。我想前輩們說的很對，只要跟著白澤大人，治療外傷的藥物不用發愁。]
[【一階】繼國緣一：舍人先生？]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教你們新人一件事，自己的路自己決定，不要輕易聽旁人的話，尤其是你，繼國緣一！你還沒有接受教訓嗎？]
[【一階】繼國緣一：再來一次，我仍然會救母親，雖然我不清楚母親放棄生命的原因，但是我想要永遠陪著她，不想看她死去。]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陪伴嗎。]
[【一階】繼國緣一：我不後悔，只是難過，未能看穿人心。]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放棄吧，就算是白眼和轉生眼也無法看穿人心，你跟神道愛之介很不一樣，沒有什麽欲求，這天賦給你基本上是浪費。]
[【一階】繼國緣一：我想守護兄長大人，讓自己不被兄長大人嫉妒。]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真正的親人，什麽都不需要做。]
[【三階】麻倉好：看你們牛頭不對馬嘴的說話太痛苦了，舍人，你天天待在月球上，生活環境和緣一差距太大，他總會受到凡俗的影響。]
[【龍王】神道愛之介：陰陽師大人！求幫一幫緣一吧。]
[【三階】麻倉好：@繼國緣一，你能看透人體的內在，去當醫生吧。]
[【一階】繼國緣一：？]
[【三階】麻倉好：我不願多說，但救人會讓你活得更舒服一些，你的人類兄長也會希望有一位醫術高明的弟弟留在家族裏。]
[【一階】繼國緣一：謝謝。]
[【三階】麻倉好：這一聲謝，我不需要，你不要再在群裏哭就好了。]
[【一階】繼國緣一：對不起……（鞠躬）]
[【三階】麻倉好：希望你活得通透，而不是目光通透，以及……“永遠”這個詞，不要在你是凡人的時候說出來，太渺小了。]
[【三階】白蘭·傑索：是的，【三階】以下不配說“永遠”喲~。]
[【偽·四階】波羅斯：白蘭小子，就算是【四階】也不配。（冷冷一笑）]
[【二階】白澤：哎哎哎？？？]
[【龍王】神道愛之介：（緊張觀望）白澤大人別說話，大家好像很討厭“永遠”這個詞。@繼國緣一，等你當了醫生，我可以買現代的醫學書籍給你，以後我生病了就不用麻煩白澤大人，可以直接找你嗎？]
[【二階】白澤：哦哦！]
[【一階】繼國緣一：我會努力當一個好醫生，大家都可以來找我。]
繼國緣一看望了母親的墳墓。
“母親，我會保護兄長，不讓他長出六只眼睛。”
“如果我當了醫生，我就有留在家族的機會，每年能來祭拜您，以後兄長就由我來照顧，我會看著他健康的活下去，成為這個世界最厲害的武士。”
額頭有斑紋的孩子主動放棄劍術，選擇兄弟能和平共處的未來。
這是他期望的未來。
……
系統看了一眼繼國緣一的文字，不存在的眼皮跳了跳。
它可以官方認定了。
這就是一個踩雷而不自知的家夥！
“上一個歡迎大家去看自己的人，是白蘭·傑索的第一代版本吧？”系統回憶往昔，多麽天真無邪的一句話啊，白蘭·傑索死得那叫一個爆漿式甜蜜。
見宿主不感興趣，系統恍然，繼國緣一的世界不存在克蘇魯神話。
系統出餿主意：“宿主，亞當的世界去不了，要不要去神道愛之介的世界逛一圈？”
猶格·索托斯微妙的體會到系統對自己的“寵溺”？
又要殺毒了。
祂這麽想著，沒有去給系統刷新核心，而是看向聊天群一名群成員的頭像。
系統猜測宿主深不可測的海底心：“波羅斯？這個戰鬥狂有什麽意思？您平日裏不是最鐘愛追求知識的人，討厭一味追求力量的笨蛋嗎？”
系統覺得【偽·四階】的群成員裏，大筒木舍人受到驚嚇的模樣更可愛。
猶格·索托斯也這麽認為。
宿主和綁定的金手指有了一點點培養出來的默契，可惜系統不知道。
不過，猶格·索托斯說出了關註的原因。
“很近，快到了。”
……
這個群主口中的“很近”，群成員波羅斯在宇宙飛行了十年。
十年光陰，轉世的麻倉好和白蘭·傑索長大了，神道愛之介考上了大學，與白澤關系最好，繼國緣一在自己的世界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醫師，而亞當還是老樣子。
大筒木舍人的世界，因為有波羅斯拜訪，月球上多出了鮮活的痕跡——裂痕。
神座出流的世界，作為“黑之十三號”的蘭波體格抽長，成為了一米九身高的金發白膚青年，常年泡在實驗室裏，累了困了就在角落裏睡覺。神座出流利用半夢魘·梅林留下的知識，為助手研發了一臺造夢機器，確保對方的思維能沈浸入“夢境”裏，獲得人類應有的感覺。
作為群主的神降容器，神座出流並未變得溫柔，理智占據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主導權，他只是按照約定好的“合同”提高助手的待遇，確保助手不會降低效率。
有的時候，神座出流也會默默盯著蘭波做夢時放松的表情。
那是人性的外露。
蘭波比神座出流更像人類多了。
神座出流心想：人類的感情……邏輯能推理出來，然而我無法體會到。
他是被“希望之峰”學園通過外力幹涉創造出來的人格，再清楚不過了，他是因為沒有記憶和感情才掌握得了如此多的才能。感情帶給人類惰性，記憶帶給人類限制，就如現階段最頂級的AI智能不能去學習人類的經驗，那就等於汙染自身的數據庫。
“出流？”蘭波醒了，瞳孔沒有調整好，在實驗室的白光下宛若雨後的天青色。
掀開頂板，蘭波從造夢儀器裏爬出來。
先是大長腿，再是細腰，皮膚白得活像是童話裏的白雪公主。
“……”神座出流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長高、長大後就不愛穿衣服的助手，在理智判斷對方這麽做除了有點涼快外，不會有負面影響後，他就收回了冷漠的目光。
根據群主丟給他的人類文檔，有一部分人類就是有這類癖好，不足為奇。
“過來。”
神座出流召喚赤足而來的助手。
“戴上。”
神座出流把兩個貼片丟給蘭波，蘭波檢查後，果斷的戴在了兩側太陽穴。
應該沒戴錯吧？
輕微不適應後，蘭波看到了神座出流視野中的聊天群！
[【龍王】波羅斯：馬上！]
[【龍王】波羅斯：諸位，我馬上抵達目標地了！]
[【龍王】波羅斯：遠遠看去，那是一個百分之七十都是海洋的星球，數十年前，占蔔師為我預言的一生之敵就生活在這個星球裏。]
[【龍王】波羅斯：我……開始興奮了。（站起）]
[【龍王】波羅斯：如今的我，苦修數年已經超越了過去的自己！]
[【龍王】波羅斯：想觀戰的來直播間！]
聊天群內公認的第一高手，群主之下的最強者將要挑戰生死大敵。
沒有心心相惜前奏，抵達地球就想幹架！
[波羅斯的直播間]
[確定]
[架設直播通道，緩沖中……直播開始……]
神座出流淡漠地對吃驚的蘭波說道：“專心觀戰，吸收他們的戰鬥經驗。”
蘭波點頭，清空雜念，保持自己與神座出流的精神同頻。
一股非人的冷漠出現在兩人目光裏。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難以置信）你沖去地球的速度太快了吧！不去了解對手的情況？群主可是說你在原本的命運之中在死在對方的手裏！]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不行，波羅斯，我也過去一趟。]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我能在宇宙生存，不影響你戰鬥，並且適當的幫你清場，你可以把我當作一名現場觀戰的人。]
不給波羅斯拒絕的發言，大筒木舍人急忙提交了穿越申請。
打輸的因素會有很多，大筒木舍人早已被宇宙霸主的氣魄折服，認可了這位異世界的朋友，他不希望波羅斯輸掉戰鬥，跟西索一樣被人陰死。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你認可我，就不能拒絕申請！]
[【龍王】波羅斯：好，我準許你來觀戰，你把我的【龍王】頭銜給拿走，我不需要這個東西，聊天群在這一點太保護你們這群人了。]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分明是你這幾天一個人話癆導致的……]
翻了個白眼，大筒木舍人感知空間的變化，走向通往異世界的“門戶”。
進入直播間的群成員們也很興奮，隨即看到了畫面忽閃，波羅斯王座的身側出現了一個容顏與群頭像沒有區別、白發白衣恍若仙人降世的大筒木舍人。
大筒木舍人還沒站穩，波羅斯把大筒木舍人丟出飛船，一擊投去本世界的月球。這個過程中大筒木舍人臉部變形，慢半拍的放出查克拉外衣，抓狂的破音道：“你就這麽招待我——？！！”
聊天群內一片猝不及防的笑聲，大家被波羅斯與大筒木舍人的相處方式笑到了。
波羅斯活動筋骨，爆發出脆豆般的響音，沈聲說道。
“你的體魄太弱，遠點觀戰。”
發表一通對大筒木舍人近戰廢的評價後，波羅斯就專心等對手出現了。他太清楚自己全力爆發的攻擊力有多強，地球是戰場，大筒木舍人在月球才比較安全。
波羅斯不擔心對手會隱藏起來。
因為，他一到來就對整個地球、整個文明宣戰了！
——來吧，我的生死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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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別人說話，不對別人付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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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巖勝的悲傷也被弟弟的行為沖散了一些, 發誓要變強, 讓弟弟能有安全感。
繼國緣一的父親看中他為救母親爆發的力量，然而繼國緣一全然漠然，對父親難得一見的誇讚無動於衷。他像是石頭, 太陽能留下少許溫度，輕風能拂過表面, 就算是一母同胞的繼國巖勝也不明白繼國緣一的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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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 繼國緣一反而理解一件事：母親不想活下去了。
他的崩潰持續時間很短，恢覆理性後, 不再在聊天群裏尋求答案。
無意義。
他想要守護的人就剩下兄長大人。
不可名狀的聊天群，除了神道愛之介還記得繼國緣一失去母親的悲慟, 試圖在聊天裏開解對方，其他群成員完全不提這件事，各聊各的，對三位新人失去新鮮感。
[【二階】白澤：（搖尾巴）緣一，你還來嗎？]
[【一階】繼國緣一：……（發呆）（回過神）]
[【一階】繼國緣一：神獸大人，我在想我跟在兄長身後還能做什麽。]
[【二階】白澤：啊……我覺得陪伴就很好了呀。]
[【一階】繼國緣一：不夠。]
[【龍王】神道愛之介：緣一，群主大人說你有天賦，舍人先生說你的眼睛和他們一族相似，你不如問問舍人先生，相似之人才能有共同之處吧？]
[【龍王】神道愛之介：（羞澀）我也問過舍人先生怎麽變厲害，舍人先生認為我不適合他們的力量體系，讓我去找麻倉好先生，那位陰陽師大人說我看不見鬼就沒有用，倒是白蘭先生建議我專心極限運動，通過極限運動來打破人體的極限。我想前輩們說的很對，只要跟著白澤大人，治療外傷的藥物不用發愁。]
[【一階】繼國緣一：舍人先生？]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教你們新人一件事，自己的路自己決定，不要輕易聽旁人的話，尤其是你，繼國緣一！你還沒有接受教訓嗎？]
[【一階】繼國緣一：再來一次，我仍然會救母親，雖然我不清楚母親放棄生命的原因，但是我想要永遠陪著她，不想看她死去。]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陪伴嗎。]
[【一階】繼國緣一：我不後悔，只是難過，未能看穿人心。]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放棄吧，就算是白眼和轉生眼也無法看穿人心，你跟神道愛之介很不一樣，沒有什麽欲求，這天賦給你基本上是浪費。]
[【一階】繼國緣一：我想守護兄長大人，讓自己不被兄長大人嫉妒。]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真正的親人，什麽都不需要做。]
[【三階】麻倉好：看你們牛頭不對馬嘴的說話太痛苦了，舍人，你天天待在月球上，生活環境和緣一差距太大，他總會受到凡俗的影響。]
[【龍王】神道愛之介：陰陽師大人！求幫一幫緣一吧。]
[【三階】麻倉好：@繼國緣一，你能看透人體的內在，去當醫生吧。]
[【一階】繼國緣一：？]
[【三階】麻倉好：我不願多說，但救人會讓你活得更舒服一些，你的人類兄長也會希望有一位醫術高明的弟弟留在家族裏。]
[【一階】繼國緣一：謝謝。]
[【三階】麻倉好：這一聲謝，我不需要，你不要再在群裏哭就好了。]
[【一階】繼國緣一：對不起……（鞠躬）]
[【三階】麻倉好：希望你活得通透，而不是目光通透，以及……“永遠”這個詞，不要在你是凡人的時候說出來，太渺小了。]
[【三階】白蘭·傑索：是的，【三階】以下不配說“永遠”喲~。]
[【偽·四階】波羅斯：白蘭小子，就算是【四階】也不配。（冷冷一笑）]
[【二階】白澤：哎哎哎？？？]
[【龍王】神道愛之介：（緊張觀望）白澤大人別說話，大家好像很討厭“永遠”這個詞。@繼國緣一，等你當了醫生，我可以買現代的醫學書籍給你，以後我生病了就不用麻煩白澤大人，可以直接找你嗎？]
[【二階】白澤：哦哦！]
[【一階】繼國緣一：我會努力當一個好醫生，大家都可以來找我。]
繼國緣一看望了母親的墳墓。
“母親，我會保護兄長，不讓他長出六只眼睛。”
“如果我當了醫生，我就有留在家族的機會，每年能來祭拜您，以後兄長就由我來照顧，我會看著他健康的活下去，成為這個世界最厲害的武士。”
額頭有斑紋的孩子主動放棄劍術，選擇兄弟能和平共處的未來。
這是他期望的未來。
……
系統看了一眼繼國緣一的文字，不存在的眼皮跳了跳。
它可以官方認定了。
這就是一個踩雷而不自知的家夥！
“上一個歡迎大家去看自己的人，是白蘭·傑索的第一代版本吧？”系統回憶往昔，多麽天真無邪的一句話啊，白蘭·傑索死得那叫一個爆漿式甜蜜。
見宿主不感興趣，系統恍然，繼國緣一的世界不存在克蘇魯神話。
系統出餿主意：“宿主，亞當的世界去不了，要不要去神道愛之介的世界逛一圈？”
猶格·索托斯微妙的體會到系統對自己的“寵溺”？
又要殺毒了。
祂這麽想著，沒有去給系統刷新核心，而是看向聊天群一名群成員的頭像。
系統猜測宿主深不可測的海底心：“波羅斯？這個戰鬥狂有什麽意思？您平日裏不是最鐘愛追求知識的人，討厭一味追求力量的笨蛋嗎？”
系統覺得【偽·四階】的群成員裏，大筒木舍人受到驚嚇的模樣更可愛。
猶格·索托斯也這麽認為。
宿主和綁定的金手指有了一點點培養出來的默契，可惜系統不知道。
不過，猶格·索托斯說出了關註的原因。
“很近，快到了。”
……
這個群主口中的“很近”，群成員波羅斯在宇宙飛行了十年。
十年光陰，轉世的麻倉好和白蘭·傑索長大了，神道愛之介考上了大學，與白澤關系最好，繼國緣一在自己的世界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醫師，而亞當還是老樣子。
大筒木舍人的世界，因為有波羅斯拜訪，月球上多出了鮮活的痕跡——裂痕。
神座出流的世界，作為“黑之十三號”的蘭波體格抽長，成為了一米九身高的金發白膚青年，常年泡在實驗室裏，累了困了就在角落裏睡覺。神座出流利用半夢魘·梅林留下的知識，為助手研發了一臺造夢機器，確保對方的思維能沈浸入“夢境”裏，獲得人類應有的感覺。
作為群主的神降容器，神座出流並未變得溫柔，理智占據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主導權，他只是按照約定好的“合同”提高助手的待遇，確保助手不會降低效率。
有的時候，神座出流也會默默盯著蘭波做夢時放松的表情。
那是人性的外露。
蘭波比神座出流更像人類多了。
神座出流心想：人類的感情……邏輯能推理出來，然而我無法體會到。
他是被“希望之峰”學園通過外力幹涉創造出來的人格，再清楚不過了，他是因為沒有記憶和感情才掌握得了如此多的才能。感情帶給人類惰性，記憶帶給人類限制，就如現階段最頂級的AI智能不能去學習人類的經驗，那就等於汙染自身的數據庫。
“出流？”蘭波醒了，瞳孔沒有調整好，在實驗室的白光下宛若雨後的天青色。
掀開頂板，蘭波從造夢儀器裏爬出來。
先是大長腿，再是細腰，皮膚白得活像是童話裏的白雪公主。
“……”神座出流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長高、長大後就不愛穿衣服的助手，在理智判斷對方這麽做除了有點涼快外，不會有負面影響後，他就收回了冷漠的目光。
根據群主丟給他的人類文檔，有一部分人類就是有這類癖好，不足為奇。
“過來。”
神座出流召喚赤足而來的助手。
“戴上。”
神座出流把兩個貼片丟給蘭波，蘭波檢查後，果斷的戴在了兩側太陽穴。
應該沒戴錯吧？
輕微不適應後，蘭波看到了神座出流視野中的聊天群！
[【龍王】波羅斯：馬上！]
[【龍王】波羅斯：諸位，我馬上抵達目標地了！]
[【龍王】波羅斯：遠遠看去，那是一個百分之七十都是海洋的星球，數十年前，占蔔師為我預言的一生之敵就生活在這個星球裏。]
[【龍王】波羅斯：我……開始興奮了。（站起）]
[【龍王】波羅斯：如今的我，苦修數年已經超越了過去的自己！]
[【龍王】波羅斯：想觀戰的來直播間！]
聊天群內公認的第一高手，群主之下的最強者將要挑戰生死大敵。
沒有心心相惜前奏，抵達地球就想幹架！
[波羅斯的直播間]
[確定]
[架設直播通道，緩沖中……直播開始……]
神座出流淡漠地對吃驚的蘭波說道：“專心觀戰，吸收他們的戰鬥經驗。”
蘭波點頭，清空雜念，保持自己與神座出流的精神同頻。
一股非人的冷漠出現在兩人目光裏。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難以置信）你沖去地球的速度太快了吧！不去了解對手的情況？群主可是說你在原本的命運之中在死在對方的手裏！]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不行，波羅斯，我也過去一趟。]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我能在宇宙生存，不影響你戰鬥，並且適當的幫你清場，你可以把我當作一名現場觀戰的人。]
不給波羅斯拒絕的發言，大筒木舍人急忙提交了穿越申請。
打輸的因素會有很多，大筒木舍人早已被宇宙霸主的氣魄折服，認可了這位異世界的朋友，他不希望波羅斯輸掉戰鬥，跟西索一樣被人陰死。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你認可我，就不能拒絕申請！]
[【龍王】波羅斯：好，我準許你來觀戰，你把我的【龍王】頭銜給拿走，我不需要這個東西，聊天群在這一點太保護你們這群人了。]
[【偽·四階】大筒木舍人：分明是你這幾天一個人話癆導致的……]
翻了個白眼，大筒木舍人感知空間的變化，走向通往異世界的“門戶”。
進入直播間的群成員們也很興奮，隨即看到了畫面忽閃，波羅斯王座的身側出現了一個容顏與群頭像沒有區別、白發白衣恍若仙人降世的大筒木舍人。
大筒木舍人還沒站穩，波羅斯把大筒木舍人丟出飛船，一擊投去本世界的月球。這個過程中大筒木舍人臉部變形，慢半拍的放出查克拉外衣，抓狂的破音道：“你就這麽招待我——？！！”
聊天群內一片猝不及防的笑聲，大家被波羅斯與大筒木舍人的相處方式笑到了。
波羅斯活動筋骨，爆發出脆豆般的響音，沈聲說道。
“你的體魄太弱，遠點觀戰。”
發表一通對大筒木舍人近戰廢的評價後，波羅斯就專心等對手出現了。他太清楚自己全力爆發的攻擊力有多強，地球是戰場，大筒木舍人在月球才比較安全。
波羅斯不擔心對手會隱藏起來。
因為，他一到來就對整個地球、整個文明宣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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