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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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0
北大的遲歲人盡皆知。
不光光是因為他那張極其出眾的臉, 更是因為他是以高考狀元的身份進入北大的。
遲歲生性冷漠，喜歡孤身一人混跡於熱鬧的人群中，就像一只野貓一樣，輕而易舉地就能勾起人們的好奇。
人們都說, 學犯罪心理學的就沒幾個正常的, 大多數都是心理變態。
遲歲卻是個例外。
很多女生擠破頭想往心理系鉆, 就是為了目睹這位大佬的尊顏, 卻又被他的冷漠勸退。
而北大的另外一位大佬, 非江肆年莫屬。
江肆年生得一副好皮囊，而且游戲打得好, 所以常常有女生想跟他開黑, 但都被江肆年以各種理由拒絕。
為此，大家紛紛猜測, 江大佬其實有女朋友，只是礙於種種原因, 不好爆出來。
因此，學校貼吧常年有人問：
【究竟什麽樣的女生才配得上這麽高傲的學神？】
有人跟帖：【回答樓上，我想象不到, 就讓大佬獨自美麗吧。】
殊不知, “獨自美麗”的大佬在進入北大前就有了男朋友，且脫單的速度不比別人慢。
但遲歲喜歡低調，所以江肆年沒有特意對外公布, 這事也就幾個關系好的朋友知道。
直到有一天, 學校論壇爆出一組勁爆的照片——
屏幕中, 遲歲和江肆年肩並肩走在一起, 旁邊站著一位紮著高馬尾的漂亮妹子。
妹子染著粉金色頭發，一米七的高個, 一雙筆直的長腿交疊，襯得人越發有氣質。
三人容貌都很出眾，站在一起，便湊成了一道格外亮麗的風景線。
許多人推測，漂亮妹子是其中一人的女朋友。
實際情況是，江肆年和自家男朋友逛超市，碰巧遇見了s大的蘇池，三人走在一起，被人偷拍了。
就在校園貼吧的謠言滿天亂飛時，江肆年出面澄清，用塗鴉筆給鏡頭左側的遲歲標記了一下，配上一段文字發了出去：
【旁邊那位女生是我朋友，這位才是我男朋友。】
看著自己頭上歪歪扭扭的標記，遲歲忍不住為自己發聲：“你能不能畫好看點？”
“太急了。”江肆年無奈地攤手：“再不澄清，陳聽妄都要沖進我們學校了。”
“那家夥平時老冷著張臉，看不出來還是個老婆奴。”
江肆年捏了捏遲歲的臉：“你不也喜歡冷著張臉。”
“別把我的臉捏大了。”
江肆年打岔：“對了，學校今晚的舞會你去不去？”
遲歲沒聽說這事：“什麽舞會，我怎麽不知道？”
“學校舉辦的迎新舞會啊。你天天窩在宿舍研究什麽犯罪心理學，當然不知道。”江肆年熱情地發出邀請，“一起去？”
“好。”
-
為了歡迎新生，北大舉辦了一年一度的迎新晚會。每個人可以自由挑選舞伴，在晚會上攜手跳一支舞。
這種活動無疑是小情侶的天堂，而對於單身狗來說，簡直是噩夢，不僅找不到舞伴，還要飽受小情侶秀恩愛的摧殘。
好在遲歲屬於前者。
可環顧四周，人們都是一男一女跳舞，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跳未免有點尷尬。
與此同時，江肆年遠遠地就看見一個側倚著墻的男生站在邊上。比較於其他人，前面那道背影格外清雋而挺拔，把最普通的黑色運動服也勾勒成最好看的線條款型。
他不疾不徐地朝遲歲走來：“男朋友，看什麽呢？”
江肆年一件緊身毛衣打底，外面套著白色西服，整個人看上去利落有型。
遲歲將目光從江肆年身上挪開：“看他們跳舞。”
江肆年挑眉：“這麽帥的男朋友不看，看別的小情侶跳舞？”
他雙眉細長，眉峰挑起時，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帥氣。頭頂燈光敞亮，照在他的眉宇和高挺的鼻梁，再到薄唇。
江肆年從上到下打量了遲歲一遍：“你這穿得是什麽？”
“運動服。”
“你參加舞會穿運動服？”
“……”遲歲被堵得說不出話。
他本以為學校的舞會就是那種普通的迎新晚會，走個流程就行了，就隨便穿了身平時的衣服，結果來到現場，其他人穿得一個比一個隆重。
許多女生裹著一層洋裝，脖子和臉擦成了兩種顏色。男生更為誇張，一個個把頭發都打上了摩絲，把全部家當穿在身上，從頭到腳的品牌，連襪子也不放過。
就遲歲一人穿著普通的運動服，在盛裝打扮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樸實無華。
人們的皮肉已被笑臉的面具覆蓋，每一個細胞都在客套著說你好。在這個人人都在賣力演出的年代，所有人都毫發無損。
“兩位同學你好……”一個女生激動地朝兩人走來，“你們是江肆年和遲歲嗎？”
“是。”江肆年答。
女生眼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我可以給你們倆拍張照嗎？”
遲歲：？
這是什麽奇葩請求？
“可以可以。”話還未完，江肆年的手已經搭上了遲歲的肩。
還沒等遲歲反應過來，妹子就拍完照了。
江肆年自戀地欣賞著相機中自己帥氣的面容，過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將手機還給女生。
妹子的說話聲引起了其餘人的註意，遲歲依稀聽見，有人在說什麽“好養眼”“好般配”。
江肆年趁熱打鐵，笑著單膝下跪，一只手背在後面，另一只手向遲歲伸出：
“那麽，阿歲小朋友，你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遲歲將手輕輕放在江肆年掌心：“你知道嗎？我經常幻想世界毀滅。”
“為什麽會這麽想？”江肆年站起身。
“你想，所有人一起死，那該多麽浪漫。”
世界末日是一場皆大歡喜的悲劇。在這個動蕩不安的世界，毀滅一步步緊逼我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到來。
是不是這世間萬物都是朝生暮死？
那時，星球會毀滅，而我們會永遠陷於一場愛情暴雨。
註意到眼前人炙熱的目光，江肆年瞇了瞇眼：“男朋友，你這麽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幹嘛？”
遲歲面無表情：“你踩到我的腳了。”
“……”江肆年低頭，發現自己的皮鞋果真踩在遲歲的小白鞋上面。
他連忙擡起腳：“……抱歉。”
戲舞歌臺，人聲海海。發燙是晚會的序幕，心跳是我們的舞步，視線對接的那一刻，耳邊的一切喧囂雜音化為虛無。
世界在旋轉，我們開始舞蹈。
心臟在跳舞，世界在下沈。江肆年無數次牽起遲歲的手，予他繾綣的吻，把他擁有的愛意毫無保留地給了他。
黑夜裏，他要給他看，看他外表的冷如雪，內裏的熾如虹。
他們的舞皆為對方而跳。為了得到彼此的心臟，他們穿梭夏夜的狂風相擁。
遲歲想要擁抱，那種把對方揉進骨血裏的擁抱。他想要接吻，那種吻到鮮血淋漓也不肯松口的吻。
曲終人散，舞的最後，江肆年俯身吻上遲歲的手背：
“那麽——我親愛的情人，在世界末日來臨前，和我跳最後一支舞吧。”
來吧，我的愛人，我的骨血，我的絕望——
和救贖我的救命稻草。
-
因為是第一次跳舞，兩人跳得七扭八歪。其中江肆年踩了遲歲的腳11次，趁機揩油了遲歲8次。
一場舞下來，遲歲幹凈的小白鞋變成了小黑鞋。
接受到遲歲氣惱的目光，江肆年說：“我賠你一雙就是了。”
“鞋帶都被你踩松了。”遲歲不高興地晃了晃腳。
“簡單。”江肆年蹲下身，單膝跪地給遲歲系鞋帶。
“我自己來……”遲歲不想引起太多人的註意。
江肆年打斷他：“不用，我幫你。”
只見他低著頭，神情專註，像是在做什麽至關重要的事。
江肆年平時大多以笑臉示人，常常讓人忽略，其實他認真的樣子也很帥。
眼睛不會撒謊，遲歲輕顫的睫毛足以證明他的心動。
他的身體裏仿佛有一萬只蝴蝶同頻共振，振翅聲在耳邊震耳欲聾。
僅僅失神片刻，就見對方變魔術似地掏出一捧欲墜的花束。
江肆年飽含笑意地對上遲歲的視線，將手中的花遞給遲歲：“送你的。”
遲歲故意說：“你怎麽跟小孩子一樣，天天送我花？我又不是小姑娘，別想拿花哄騙我。”
江肆年戳穿了他：“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喜歡耶。”
遲歲口是心非：“……下次別送了，宿舍沒地方放，而且也沒什麽用。”
“那我再給你買個花瓶。”
還買。
自從確認關系後，江肆年就時不時給遲歲送點小禮物，從球鞋到花束，多到宿舍都擺不下。
遲歲面無表情地進行言語攻擊：“……我看你長得就像花瓶。”
誰知，江肆年依舊熱情似火：“你是在誇我帥嗎？”
真不要臉。
“少把金子往臉上貼了。”
“不是你說的麽？”說著，江肆年忽然將俊臉湊過來，嘴唇微微上揚，誘惑般地彎了彎桃花眼，顯得輕佻又多情。
語調被他天生優越的嗓音故意壓低，像藏了小細沙一樣磨人。
“老遲，你看我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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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的遲歲人盡皆知。
不光光是因為他那張極其出眾的臉, 更是因為他是以高考狀元的身份進入北大的。
遲歲生性冷漠，喜歡孤身一人混跡於熱鬧的人群中，就像一只野貓一樣，輕而易舉地就能勾起人們的好奇。
人們都說, 學犯罪心理學的就沒幾個正常的, 大多數都是心理變態。
遲歲卻是個例外。
很多女生擠破頭想往心理系鉆, 就是為了目睹這位大佬的尊顏, 卻又被他的冷漠勸退。
而北大的另外一位大佬, 非江肆年莫屬。
江肆年生得一副好皮囊，而且游戲打得好, 所以常常有女生想跟他開黑, 但都被江肆年以各種理由拒絕。
為此，大家紛紛猜測, 江大佬其實有女朋友，只是礙於種種原因, 不好爆出來。
因此，學校貼吧常年有人問：
【究竟什麽樣的女生才配得上這麽高傲的學神？】
有人跟帖：【回答樓上，我想象不到, 就讓大佬獨自美麗吧。】
殊不知, “獨自美麗”的大佬在進入北大前就有了男朋友，且脫單的速度不比別人慢。
但遲歲喜歡低調，所以江肆年沒有特意對外公布, 這事也就幾個關系好的朋友知道。
直到有一天, 學校論壇爆出一組勁爆的照片——
屏幕中, 遲歲和江肆年肩並肩走在一起, 旁邊站著一位紮著高馬尾的漂亮妹子。
妹子染著粉金色頭發，一米七的高個, 一雙筆直的長腿交疊，襯得人越發有氣質。
三人容貌都很出眾，站在一起，便湊成了一道格外亮麗的風景線。
許多人推測，漂亮妹子是其中一人的女朋友。
實際情況是，江肆年和自家男朋友逛超市，碰巧遇見了s大的蘇池，三人走在一起，被人偷拍了。
就在校園貼吧的謠言滿天亂飛時，江肆年出面澄清，用塗鴉筆給鏡頭左側的遲歲標記了一下，配上一段文字發了出去：
【旁邊那位女生是我朋友，這位才是我男朋友。】
看著自己頭上歪歪扭扭的標記，遲歲忍不住為自己發聲：“你能不能畫好看點？”
“太急了。”江肆年無奈地攤手：“再不澄清，陳聽妄都要沖進我們學校了。”
“那家夥平時老冷著張臉，看不出來還是個老婆奴。”
江肆年捏了捏遲歲的臉：“你不也喜歡冷著張臉。”
“別把我的臉捏大了。”
江肆年打岔：“對了，學校今晚的舞會你去不去？”
遲歲沒聽說這事：“什麽舞會，我怎麽不知道？”
“學校舉辦的迎新舞會啊。你天天窩在宿舍研究什麽犯罪心理學，當然不知道。”江肆年熱情地發出邀請，“一起去？”
“好。”
-
為了歡迎新生，北大舉辦了一年一度的迎新晚會。每個人可以自由挑選舞伴，在晚會上攜手跳一支舞。
這種活動無疑是小情侶的天堂，而對於單身狗來說，簡直是噩夢，不僅找不到舞伴，還要飽受小情侶秀恩愛的摧殘。
好在遲歲屬於前者。
可環顧四周，人們都是一男一女跳舞，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跳未免有點尷尬。
與此同時，江肆年遠遠地就看見一個側倚著墻的男生站在邊上。比較於其他人，前面那道背影格外清雋而挺拔，把最普通的黑色運動服也勾勒成最好看的線條款型。
他不疾不徐地朝遲歲走來：“男朋友，看什麽呢？”
江肆年一件緊身毛衣打底，外面套著白色西服，整個人看上去利落有型。
遲歲將目光從江肆年身上挪開：“看他們跳舞。”
江肆年挑眉：“這麽帥的男朋友不看，看別的小情侶跳舞？”
他雙眉細長，眉峰挑起時，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帥氣。頭頂燈光敞亮，照在他的眉宇和高挺的鼻梁，再到薄唇。
江肆年從上到下打量了遲歲一遍：“你這穿得是什麽？”
“運動服。”
“你參加舞會穿運動服？”
“……”遲歲被堵得說不出話。
他本以為學校的舞會就是那種普通的迎新晚會，走個流程就行了，就隨便穿了身平時的衣服，結果來到現場，其他人穿得一個比一個隆重。
許多女生裹著一層洋裝，脖子和臉擦成了兩種顏色。男生更為誇張，一個個把頭發都打上了摩絲，把全部家當穿在身上，從頭到腳的品牌，連襪子也不放過。
就遲歲一人穿著普通的運動服，在盛裝打扮的人群中顯得格外樸實無華。
人們的皮肉已被笑臉的面具覆蓋，每一個細胞都在客套著說你好。在這個人人都在賣力演出的年代，所有人都毫發無損。
“兩位同學你好……”一個女生激動地朝兩人走來，“你們是江肆年和遲歲嗎？”
“是。”江肆年答。
女生眼中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我可以給你們倆拍張照嗎？”
遲歲：？
這是什麽奇葩請求？
“可以可以。”話還未完，江肆年的手已經搭上了遲歲的肩。
還沒等遲歲反應過來，妹子就拍完照了。
江肆年自戀地欣賞著相機中自己帥氣的面容，過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將手機還給女生。
妹子的說話聲引起了其餘人的註意，遲歲依稀聽見，有人在說什麽“好養眼”“好般配”。
江肆年趁熱打鐵，笑著單膝下跪，一只手背在後面，另一只手向遲歲伸出：
“那麽，阿歲小朋友，你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遲歲將手輕輕放在江肆年掌心：“你知道嗎？我經常幻想世界毀滅。”
“為什麽會這麽想？”江肆年站起身。
“你想，所有人一起死，那該多麽浪漫。”
世界末日是一場皆大歡喜的悲劇。在這個動蕩不安的世界，毀滅一步步緊逼我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到來。
是不是這世間萬物都是朝生暮死？
那時，星球會毀滅，而我們會永遠陷於一場愛情暴雨。
註意到眼前人炙熱的目光，江肆年瞇了瞇眼：“男朋友，你這麽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幹嘛？”
遲歲面無表情：“你踩到我的腳了。”
“……”江肆年低頭，發現自己的皮鞋果真踩在遲歲的小白鞋上面。
他連忙擡起腳：“……抱歉。”
戲舞歌臺，人聲海海。發燙是晚會的序幕，心跳是我們的舞步，視線對接的那一刻，耳邊的一切喧囂雜音化為虛無。
世界在旋轉，我們開始舞蹈。
心臟在跳舞，世界在下沈。江肆年無數次牽起遲歲的手，予他繾綣的吻，把他擁有的愛意毫無保留地給了他。
黑夜裏，他要給他看，看他外表的冷如雪，內裏的熾如虹。
他們的舞皆為對方而跳。為了得到彼此的心臟，他們穿梭夏夜的狂風相擁。
遲歲想要擁抱，那種把對方揉進骨血裏的擁抱。他想要接吻，那種吻到鮮血淋漓也不肯松口的吻。
曲終人散，舞的最後，江肆年俯身吻上遲歲的手背：
“那麽——我親愛的情人，在世界末日來臨前，和我跳最後一支舞吧。”
來吧，我的愛人，我的骨血，我的絕望——
和救贖我的救命稻草。
-
因為是第一次跳舞，兩人跳得七扭八歪。其中江肆年踩了遲歲的腳11次，趁機揩油了遲歲8次。
一場舞下來，遲歲幹凈的小白鞋變成了小黑鞋。
接受到遲歲氣惱的目光，江肆年說：“我賠你一雙就是了。”
“鞋帶都被你踩松了。”遲歲不高興地晃了晃腳。
“簡單。”江肆年蹲下身，單膝跪地給遲歲系鞋帶。
“我自己來……”遲歲不想引起太多人的註意。
江肆年打斷他：“不用，我幫你。”
只見他低著頭，神情專註，像是在做什麽至關重要的事。
江肆年平時大多以笑臉示人，常常讓人忽略，其實他認真的樣子也很帥。
眼睛不會撒謊，遲歲輕顫的睫毛足以證明他的心動。
他的身體裏仿佛有一萬只蝴蝶同頻共振，振翅聲在耳邊震耳欲聾。
僅僅失神片刻，就見對方變魔術似地掏出一捧欲墜的花束。
江肆年飽含笑意地對上遲歲的視線，將手中的花遞給遲歲：“送你的。”
遲歲故意說：“你怎麽跟小孩子一樣，天天送我花？我又不是小姑娘，別想拿花哄騙我。”
江肆年戳穿了他：“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喜歡耶。”
遲歲口是心非：“……下次別送了，宿舍沒地方放，而且也沒什麽用。”
“那我再給你買個花瓶。”
還買。
自從確認關系後，江肆年就時不時給遲歲送點小禮物，從球鞋到花束，多到宿舍都擺不下。
遲歲面無表情地進行言語攻擊：“……我看你長得就像花瓶。”
誰知，江肆年依舊熱情似火：“你是在誇我帥嗎？”
真不要臉。
“少把金子往臉上貼了。”
“不是你說的麽？”說著，江肆年忽然將俊臉湊過來，嘴唇微微上揚，誘惑般地彎了彎桃花眼，顯得輕佻又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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