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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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8
隔日一早, 遲歲就被周俐喊到了辦公室。
高分試卷的主人竟是遲歲，這個結果是她怎麽也想不到的。
如果要她相信遲歲考了第一，還不如相信人類移民火星。
由於這事帶給她的沖擊太大，周俐昨夜在床上翻來覆去苦思冥想, 覺都沒睡好, 一大早頂著雙濃濃的黑眼圈來上班。
看到一只國寶大熊貓坐在眼前, 遲歲強忍笑意：“老師, 你昨晚去偷小孩了？”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周俐揉了揉黑眼圈, 即刻嚴肅起來。
遲歲一秒進入正題：“哦，那老師喊我來有什麽事？”
為了不在學生面前丟臉, 周俐強壯淡定地喝了口茶, 用老師關懷學生的口氣問：“遲歲啊，你覺得這次期末考試難度如何, 感覺考得怎麽樣？”
果然，一大早把他喊來就是為了這事。
“還行, 挺簡單的。”
周俐驚得一口吐出了剛喝的茶。
她恐怕連做夢都想不到，這話有朝一日竟會出現在遲歲口中。
換作以前，她可能只會認為遲歲在耍嘴皮子, 可現在面對那些難題, 他居然真的做出來了。
著實不可思議。
周俐繼續問：“……那你考試那天有沒有什麽不舒服，或者大腦不受控制之類的感覺？”
事實擺在眼前，她竟產生了遲歲被人附體了的想法。
真是荒謬。
“周老師把我喊過來, 就是為了問這個？”
“那我就直說了。”周俐從檔案袋裏掏出一沓答題卷, “啪”地拍在桌上, “這是你的卷子, 對吧？”
只見幾張卷子上的分數，不是滿分就是接近滿分。
而做到這一切的不是別人, 正是眼前這位常年倒數第一的選手遲歲。
遲歲點頭：“是我的。”
“莫非你作弊了？”
“我抄能抄到年級第一？”
“說得也是。”周俐思索著，大膽猜想，“難道是答案洩露了？”
可這次期末考試很正規，試卷由專人押送，除了出題人，連老師都沒事先見過卷子，又怎麽會洩露答案？
遲歲掀了掀眼皮，話語一針見血：“周老師，你與其在這胡思亂想，不如現場挑一張卷子給我重考，這樣不就能驗證分數的真假了麽？”
周俐覺得遲歲說得有道理，於是隨機抽了套數學卷子，限時兩個小時讓他做。
周俐全程在旁邊監考，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她時不時瞥兩眼遲歲的卷子，雖然她不教數學，但能看得出來，遲歲這次的氣勢都跟以往不太一樣。
以前，他寫每一科的卷子，都在瞎塗亂畫，跟鬼畫符一樣。可如今他的字跡卻變得異常工整，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周俐咽了咽口水：“你的字……”
“差別很大吧？”遲歲淡淡地解釋，“因為我平時懶得寫好，只有關鍵時候才會認真寫。”
兩個小時過去了，周俐喊來數學老師當場批改卷子，兩人就在旁邊看著。
“嗯，不錯。”數學老師滿意得頻頻點頭，“步驟寫得很詳細，有幾道大題甚至寫出了幾種解法，其中還提前運用到了大學的知識，目前這種解法只有江肆年用過。”
不愧是同桌倆，連解法都出奇地相似。
如果說，原本周俐對這次的考試分數還抱有著懷疑態度，那麽現在，她就已經被深深折服。
最終，確定答案是出自遲歲之手，周俐這才放遲歲離開。
另一邊，學生聚集在各班門上貼著的成績表周圍，擠著向前查看成績。
別的班一切正常，然而，這次的八班卻不太鎮定——
只見成績單上被加粗的第一行，赫然寫著遲歲的名字。
姓名：遲歲。
班級排名：1。
學校排名：1。
總分：746。
再往下一行，是江肆年的名字：
姓名：江肆年。
班級排名：2。
年級排名：2。
總分：745。
有那麽一瞬間，全班同學集體懷疑自己在做夢。
喻澄志難以置信地看向李子諾：“你……你打我一下。”
李子諾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喻澄志，疼得他嗷嗷直叫：“疼疼疼！”
不是夢。
喻澄志幹笑兩聲，緩解尷尬：“……遲哥從哪搞到的答案，也不給我們分享分享，太不夠義氣了。”
有人發出質疑：“這次考卷的題目都是保密的，從哪兒搞答案？”
就在這時，周俐攜著一沓卷子進門，面帶笑容，春風洋溢地宣布這次考試成績：“這次考試難吧？”
大家紛紛哀嚎著“難”。
“可有人考得很好欸。”周俐重點表揚了兩人，“恭喜我們班遲歲同學和江肆年同學，分別是年級第一和第二。”
語罷，全班掌聲雷動，同時不約而同地面露難色。
似乎是察覺到了人們的懷疑，周俐聲明：“這次期末監考很嚴，還有監控，而且遲歲同學今早在我辦公室重考了另一套卷子，難度和期末考試相當，依舊是滿分。”
言外之意，盡管很難相信，但遲歲確確實實就是第一。
更驚訝的是，他居然超過了萬年第一江肆年。
這對於其餘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可能性幾乎為零的事。
可偏偏被遲歲做到了。
這一點，你不服也得服。
他不是太陽的餘光，他帶著點亮黑夜的鋒芒，打翻這平庸的日子，掀起層層驚濤駭浪，去走他的陽關大道。
他會一直愛自己並忠於自由。
遲歲就是遲歲，你永遠也不可能騎到他頭上。沒人能將他困囿，且絕無僅有。
與此同時，遲歲剛好回來，他一臉疑惑地頂著全班的掌聲和尖叫聲進班，仿若名人出行。
遲歲坐上板凳，問江肆年：“他們怎麽回事，手抽筋？”
“同桌，這得問你自己了。”江肆年沖成績表昂了昂下巴，“你一下子竄到了第一。”
遲歲反應平靜，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我知道。”
江肆年哼笑：“別得意，我就比你差一分，下次絕對不會再讓你得第一了。”
“我拭目以待。”
這個世界向來擁擠，孤獨摩肩接踵，但只需要一個暧昧的眼神，便足以讓人熱血沸騰。
春天永遠在，暴雨帶來摧毀，黎明帶來新生。
他們的靈魂都是瘋狂熱烈的，像最浪漫的玫瑰，肆無忌憚的開滿了整座山野。
-
學委這次考了年級第三。年級前三名都在八班，這讓周俐吹噓了好久。她在領導面前揚眉吐氣的，就差用下巴看人了。
遲歲考了第一的事很快就在年級中傳開，流言迅速發酵，人多嘴雜，許多質疑紛紛雜向遲歲。
四季變遷有規律，人心卻常有變數。言論的可笑背後深藏可悲之處，顛倒黑白也蘊含淒涼。
左姜南被擠到了第四，心情覆雜地找上遲歲，對他這次的考試分數產生質疑。
人們總是喜歡將所謂的“正理”冠冕堂皇地擺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的小想法擴大化，傳播給眾人。
欲論他人是非，必先自省。
“重考也考了，老師也印證了，沒腦子就回爐重造。”遲歲被謠言纏了一天，正煩著，左姜南這次可謂是往槍口上撞。
“你怎麽說話的？”
好奇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這個時代卻像是惡語相向。
“你都這樣說了，難道還想讓我好言相待？”遲歲嘲諷地笑笑，“我就這樣，看不慣就滾。”
左姜南自認理虧。走之前，他回頭，惡狠狠地對遲歲說了一句話，好學生的皮囊瞬間破碎：
“就你這樣天天冷著張臉，有人願意和你做朋友才怪。”
似乎是怕遲歲聽不清，一字一句被對方咬得老重。
聞言，遲歲微怔。
左姜南說這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擊遲歲。
很明顯，他成功了。
從熱鬧勁裏回過神來，肩膀上落了一層寂寞的灰。
遲歲側過臉望向窗外，看飛鳥越過流雲，夏日的雲層染上了烈陽血。須臾間黑白燕尾交織，少年少女在血紅的夕陽下頂風作案，愛意彌漫。
挪回視線，卻發現自己依舊是孤身一人，仿佛先前的熱鬧景象從未出現過。
黃昏成了浪漫主義的苦楚，夜色下的烏托邦藏著最隱秘的心事。
這是他過慣的孤獨日子。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雜亂的思緒：“同桌，怎麽了？”
半晌，遲歲開口：“江肆年，我這樣的人……真的很讓人討厭麽？”
江肆年大膽地說：“不會，我就很喜歡。”
“別安慰我，說實話。”遲歲擰眉。
“實話啊——”江肆年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筆，“你脾氣差，動不動就打人，經常冷著張臉，好像誰都欠你五百萬似的，還喜歡在桌子上劃三八線，我一過線你就打我……”
……真是損得毫不留情。
遲歲身中數刀，江肆年卻在這時輕輕哂笑：
“但我就是很喜歡這樣的你，喜歡到發瘋。”
“我寧願你渾身長滿了刺，也不希望你受傷。”
雖然眼前的人脾氣差，性子冷，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色？
半晌，遲歲薄唇親啟：“聽過這樣一句話麽——‘在我臟的時候愛我，不要在我幹凈的時候愛我，幹凈的時候人人愛我。’”
“可在我眼裏，你從未臟過。”
你是我可念不可說的人間妄想。
你是明朝春色，卻也是夜深的孤月。孤獨的不是月亮，而是看月亮的人。
我不要你明媚，不要你高高在上。我要你成為烈日，一生只靠自己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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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事帶給她的沖擊太大，周俐昨夜在床上翻來覆去苦思冥想, 覺都沒睡好, 一大早頂著雙濃濃的黑眼圈來上班。
看到一只國寶大熊貓坐在眼前, 遲歲強忍笑意：“老師, 你昨晚去偷小孩了？”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周俐揉了揉黑眼圈, 即刻嚴肅起來。
遲歲一秒進入正題：“哦，那老師喊我來有什麽事？”
為了不在學生面前丟臉, 周俐強壯淡定地喝了口茶, 用老師關懷學生的口氣問：“遲歲啊，你覺得這次期末考試難度如何, 感覺考得怎麽樣？”
果然，一大早把他喊來就是為了這事。
“還行, 挺簡單的。”
周俐驚得一口吐出了剛喝的茶。
她恐怕連做夢都想不到，這話有朝一日竟會出現在遲歲口中。
換作以前，她可能只會認為遲歲在耍嘴皮子, 可現在面對那些難題, 他居然真的做出來了。
著實不可思議。
周俐繼續問：“……那你考試那天有沒有什麽不舒服，或者大腦不受控制之類的感覺？”
事實擺在眼前，她竟產生了遲歲被人附體了的想法。
真是荒謬。
“周老師把我喊過來, 就是為了問這個？”
“那我就直說了。”周俐從檔案袋裏掏出一沓答題卷, “啪”地拍在桌上, “這是你的卷子, 對吧？”
只見幾張卷子上的分數，不是滿分就是接近滿分。
而做到這一切的不是別人, 正是眼前這位常年倒數第一的選手遲歲。
遲歲點頭：“是我的。”
“莫非你作弊了？”
“我抄能抄到年級第一？”
“說得也是。”周俐思索著，大膽猜想，“難道是答案洩露了？”
可這次期末考試很正規，試卷由專人押送，除了出題人，連老師都沒事先見過卷子，又怎麽會洩露答案？
遲歲掀了掀眼皮，話語一針見血：“周老師，你與其在這胡思亂想，不如現場挑一張卷子給我重考，這樣不就能驗證分數的真假了麽？”
周俐覺得遲歲說得有道理，於是隨機抽了套數學卷子，限時兩個小時讓他做。
周俐全程在旁邊監考，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她時不時瞥兩眼遲歲的卷子，雖然她不教數學，但能看得出來，遲歲這次的氣勢都跟以往不太一樣。
以前，他寫每一科的卷子，都在瞎塗亂畫，跟鬼畫符一樣。可如今他的字跡卻變得異常工整，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周俐咽了咽口水：“你的字……”
“差別很大吧？”遲歲淡淡地解釋，“因為我平時懶得寫好，只有關鍵時候才會認真寫。”
兩個小時過去了，周俐喊來數學老師當場批改卷子，兩人就在旁邊看著。
“嗯，不錯。”數學老師滿意得頻頻點頭，“步驟寫得很詳細，有幾道大題甚至寫出了幾種解法，其中還提前運用到了大學的知識，目前這種解法只有江肆年用過。”
不愧是同桌倆，連解法都出奇地相似。
如果說，原本周俐對這次的考試分數還抱有著懷疑態度，那麽現在，她就已經被深深折服。
最終，確定答案是出自遲歲之手，周俐這才放遲歲離開。
另一邊，學生聚集在各班門上貼著的成績表周圍，擠著向前查看成績。
別的班一切正常，然而，這次的八班卻不太鎮定——
只見成績單上被加粗的第一行，赫然寫著遲歲的名字。
姓名：遲歲。
班級排名：1。
學校排名：1。
總分：746。
再往下一行，是江肆年的名字：
姓名：江肆年。
班級排名：2。
年級排名：2。
總分：745。
有那麽一瞬間，全班同學集體懷疑自己在做夢。
喻澄志難以置信地看向李子諾：“你……你打我一下。”
李子諾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喻澄志，疼得他嗷嗷直叫：“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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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全班掌聲雷動，同時不約而同地面露難色。
似乎是察覺到了人們的懷疑，周俐聲明：“這次期末監考很嚴，還有監控，而且遲歲同學今早在我辦公室重考了另一套卷子，難度和期末考試相當，依舊是滿分。”
言外之意，盡管很難相信，但遲歲確確實實就是第一。
更驚訝的是，他居然超過了萬年第一江肆年。
這對於其餘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可能性幾乎為零的事。
可偏偏被遲歲做到了。
這一點，你不服也得服。
他不是太陽的餘光，他帶著點亮黑夜的鋒芒，打翻這平庸的日子，掀起層層驚濤駭浪，去走他的陽關大道。
他會一直愛自己並忠於自由。
遲歲就是遲歲，你永遠也不可能騎到他頭上。沒人能將他困囿，且絕無僅有。
與此同時，遲歲剛好回來，他一臉疑惑地頂著全班的掌聲和尖叫聲進班，仿若名人出行。
遲歲坐上板凳，問江肆年：“他們怎麽回事，手抽筋？”
“同桌，這得問你自己了。”江肆年沖成績表昂了昂下巴，“你一下子竄到了第一。”
遲歲反應平靜，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我知道。”
江肆年哼笑：“別得意，我就比你差一分，下次絕對不會再讓你得第一了。”
“我拭目以待。”
這個世界向來擁擠，孤獨摩肩接踵，但只需要一個暧昧的眼神，便足以讓人熱血沸騰。
春天永遠在，暴雨帶來摧毀，黎明帶來新生。
他們的靈魂都是瘋狂熱烈的，像最浪漫的玫瑰，肆無忌憚的開滿了整座山野。
-
學委這次考了年級第三。年級前三名都在八班，這讓周俐吹噓了好久。她在領導面前揚眉吐氣的，就差用下巴看人了。
遲歲考了第一的事很快就在年級中傳開，流言迅速發酵，人多嘴雜，許多質疑紛紛雜向遲歲。
四季變遷有規律，人心卻常有變數。言論的可笑背後深藏可悲之處，顛倒黑白也蘊含淒涼。
左姜南被擠到了第四，心情覆雜地找上遲歲，對他這次的考試分數產生質疑。
人們總是喜歡將所謂的“正理”冠冕堂皇地擺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的小想法擴大化，傳播給眾人。
欲論他人是非，必先自省。
“重考也考了，老師也印證了，沒腦子就回爐重造。”遲歲被謠言纏了一天，正煩著，左姜南這次可謂是往槍口上撞。
“你怎麽說話的？”
好奇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這個時代卻像是惡語相向。
“你都這樣說了，難道還想讓我好言相待？”遲歲嘲諷地笑笑，“我就這樣，看不慣就滾。”
左姜南自認理虧。走之前，他回頭，惡狠狠地對遲歲說了一句話，好學生的皮囊瞬間破碎：
“就你這樣天天冷著張臉，有人願意和你做朋友才怪。”
似乎是怕遲歲聽不清，一字一句被對方咬得老重。
聞言，遲歲微怔。
左姜南說這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擊遲歲。
很明顯，他成功了。
從熱鬧勁裏回過神來，肩膀上落了一層寂寞的灰。
遲歲側過臉望向窗外，看飛鳥越過流雲，夏日的雲層染上了烈陽血。須臾間黑白燕尾交織，少年少女在血紅的夕陽下頂風作案，愛意彌漫。
挪回視線，卻發現自己依舊是孤身一人，仿佛先前的熱鬧景象從未出現過。
黃昏成了浪漫主義的苦楚，夜色下的烏托邦藏著最隱秘的心事。
這是他過慣的孤獨日子。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雜亂的思緒：“同桌，怎麽了？”
半晌，遲歲開口：“江肆年，我這樣的人……真的很讓人討厭麽？”
江肆年大膽地說：“不會，我就很喜歡。”
“別安慰我，說實話。”遲歲擰眉。
“實話啊——”江肆年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筆，“你脾氣差，動不動就打人，經常冷著張臉，好像誰都欠你五百萬似的，還喜歡在桌子上劃三八線，我一過線你就打我……”
……真是損得毫不留情。
遲歲身中數刀，江肆年卻在這時輕輕哂笑：
“但我就是很喜歡這樣的你，喜歡到發瘋。”
“我寧願你渾身長滿了刺，也不希望你受傷。”
雖然眼前的人脾氣差，性子冷，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色？
半晌，遲歲薄唇親啟：“聽過這樣一句話麽——‘在我臟的時候愛我，不要在我幹凈的時候愛我，幹凈的時候人人愛我。’”
“可在我眼裏，你從未臟過。”
你是我可念不可說的人間妄想。
你是明朝春色，卻也是夜深的孤月。孤獨的不是月亮，而是看月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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