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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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後面的每天, 左姜南都會來找江肆年閑聊，一聊就是一個課間，一個課間不夠，還要分批過來, 吵得遲歲腦殼疼。
周五, 左姜南不知道怎麽回事, 憋了一天沒來找江肆年。遲歲難得清凈了一會, 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癱在椅子上, 雙手抱著後腦勺，二郎腿翹得老高, 就差沒翹到天上去。
放學後, 遲歲留下來值日，江肆年留下來等他。
誰知, 手剛碰到掃帚，就聽耳邊傳來一聲“江肆年”。
回頭看向門口, 左姜南背著書包，徑直走向江肆年的座位。
遲歲一邊掃地，一邊悶著腦袋看好戲。
他說這小白臉怎麽一天沒來找江肆年, 原來是想憋著放大招。
遲歲淡淡地看著左姜南：“這是八班, 其他班的人禁止入內。”
“我來找人。”
“要聊出去聊。”
兩人針鋒相對，教室內頓時彌漫著一股隨處可聞的火藥味。
江肆年拽著左姜南出去：“外面說，在裏面影響他們值日。”
年級第一的話果然有用, 左姜南立刻毫無怨言地跟著溜了出去。
遲歲心裏忽然有種莫名的煩躁。
那個小白臉天天來找江肆年幹什麽？說話還趾高氣昂的, 就差把“我是年級第二, 我很牛”寫在臉上了。
總之, 看著就不爽。
今天打掃走廊的人請了假，重任全部落在了遲歲身上, 這讓他本就糟糕的心情愈發煩躁。
掃完地，遲歲拽著拖把，開始拖地。
拖到走廊時，江肆年和左姜南與他近在咫尺。遲歲一邊拖地，一邊偷聽兩人的聊天內容。
遲歲杵著個拖把，心不在焉地拖著地，想湊近點聽，但又怕兩人發現。
他胡思亂想著，一時間弄反了拖地的方向。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把剛拖過的地方全踩臟了。
前來監督的周俐一眼就看見臟兮兮的地板：“遲歲，看看你拖的地！”
遲歲的心思早已飄到了外太空，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江肆年身上：哦……”
“哦什麽哦啊，拖個地都能走神！”周俐奪過拖把，給他做示範，“要踩著自己的腳印，邊後退邊拖。”
遲歲胡亂地應著，抓著拖把重新拖了一遍。看到這，周俐滿意地點了點頭，口中振振有詞：“孺子可教也。”
遲歲：“……”
拖到江肆年站的那一塊地時，遲歲特地放慢了腳步，想聽聽兩人在說些什麽。
只見江肆年嘴角上揚，似乎笑得很開心。
遲歲更不爽了，擡起拖把就往江肆年的鞋上拖。
江肆年條件反射地彈開，可憐的鞋子卻遭受雙重襲擊。
左姜南開始替他打抱不平：“哎，這位同學，你幹什麽？”
“拖地。”
左姜南扶了扶金框眼鏡，質問他：“有你這樣拖地的嗎，往人鞋上拖？”
遲歲冷笑：“清除垃圾。”
這話把左姜南氣得不輕，他剛想找遲歲理論，就被江肆年拉開：“既然今天要講的話已經講完了，那就下次再說吧。”
還想有下次？
遲歲斜著眼打量兩人，拽著拖把到處晃悠。
盡管左姜南不甘心，但話已至此，也沒有了聊下去的必要。
走之前，左姜南突然貼近江肆年，用手從側面擋住嘴，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麽。
說完，他若無其事地跟江肆年揮手告別。
等左姜南走遠，遲歲好奇地問：“他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你成績差，而且人品不好，不是個好東西，讓我離你遠點。”
“他有病吧，我認識他麽？”
遲歲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裏招他惹他了，值得他三番五次來挑撥。
江肆年拍了拍遲歲的肩：“好了，別氣，我已經罵過他了。”
罵個屁啊。
明明剛剛還笑得那麽開心。
“那小白臉哪個班的？”
“一班。”江肆年又道，“你不會是要去找他麻煩吧？”
遲歲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隨即拍掉江肆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沒那麽閑。”
江肆年睨了他一眼：“生氣了？”
“沒。”遲歲口是心非，“本來這周末的飯局我是不想去的，但現在看來，不得不去了。”
“讓我會會那個小白臉。”
-
周六的傍晚，遲歲準時出現在鑫鵬酒店，一同前來的還有自告奮勇的喻澄志。
鑫鵬酒店是有名的大飯店，裝修奢華，風格覆古。
能來這個地方吃飯的人非富即貴，想必左姜南也是個富人家的孩子。
江肆年預訂了一個包廂，四人圍著圓桌坐下。左姜南坐在江肆年左邊的座位，遲歲和喻澄志則坐在了他右邊。
左右夾擊，江肆年頓時倍感壓力。
可喻澄志絲毫沒有意識到形勢的嚴峻，大大咧咧地揮手：“不要客氣，隨便吃，今個放開了吃！”
“說得跟你請客似的。”遲歲吐槽。
左姜南大方地說：“沒事，你們隨便吃，我付錢。”
有些話不方便直說，喻澄志便給遲歲發消息：【遲哥，其實我看他人挺好的，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不喜歡撐傘：【你還真是一點吃的就能收買，別到時候給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這時，服務員遞把菜單遞給江肆年，在旁邊恭候幾人點餐。
看見菜單時，幾人卻傻了眼。
鑫鵬酒單不愧是高檔飯店，連菜名都是純英文，對於英語不好的人來說，簡直是災難。
江肆年和左姜南兩位學霸看得毫無壓力，準確地念出菜單上的菜名，而遲歲陷入了猶豫。
他不能貿然暴露他能看得懂菜單的事實，這樣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於是，他拿起筆，在幾道自己喜歡吃的菜旁邊打了個勾，說：“我打過勾的各來一份。”
江肆年有些意外：“你能看懂？”
“看不懂，隨便勾的。”遲歲糊弄他。
輪到喻澄志點菜，他看著一串英文，頭都大了。
這他媽是什麽東西？
明明每個字母分開都認識，怎麽拼起來就不認識了呢？
“來一份menu。”喻澄志故作高深地指了指菜單上方的大字。
字這麽大，肯定是這家店的招牌。
正在喻澄志暗暗誇自己聰明時，服務員似笑非笑地開口：“先生，這是菜單的意思。”
眾人：“……”
丟人丟到家了。
為了不丟面子，喻澄志學著遲歲的做法，圈了幾道菜，然後將菜單還給服務員。
“您確定要這些？”服務員驚訝地問。
“對。”
“好的，稍等。”
遲歲戳了戳喻澄志：“你看得懂菜單？”
“瞧、瞧不起誰呢。”喻澄志開始裝逼，說話也不自覺地結巴起來，“我英語好著呢，這玩意不是有手就行？”
遲歲嘲諷：“行，有手就行，還說來份menu。”
喻澄志狡辯：“沒辦法，記的單詞太多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而已。”
不出十分鐘，服務員便端著盤子進入包廂，然後彎下腰，小心地把碟子挨個放在圓桌的旋轉玻璃上。
幾人點的餐很豐盛，而相較之下，拐角處寒酸的一塊面包和一小碗芥末醬便顯得格格不入。
江肆年的視線掃過三人：“這誰點的？”
一個顫顫巍巍的手舉了起來：“我。”
眾人沿著聲音望去，是喻澄志。
遲歲忍不住想笑：“你點面包和芥末醬幹什麽？”
喻澄志更委屈了。
他哪知道那一串看不懂的英文單詞是什麽意思？就隨便圈了幾道菜，偏偏還圈到了面包和芥末醬。
但餐已經點好，總不能浪費，而且價格也不便宜。喻澄志艱難地拿面包蘸了點芥末醬，一臉痛苦面具地咽了下去。
這一口下去，喻澄志差點升天。
只見他捂住嘴，痛苦地叫：“水、快給我水！”
“喏。”遲歲把桌上的茶杯推給他。
喻澄志昂頭，原本辣得發疼的嗓子流過一股清涼，他這才好了些。
圓桌的另一邊，江肆年正細心地幫遲歲夾菜。
他了解遲歲的喜好，夾菜時特意挑出了對方喜歡的食物。
江肆年知道遲歲喜歡吃魚，於是細心地挑出了魚刺，反覆確認後再放到遲歲碗裏，場面和諧得像一家三口。
旁邊三人其樂融融，左姜南有些尷尬，拿起刀叉切著牛肉。
左姜南轉動玻璃板，將裝有海鮮的碟子轉到江肆年面前：“江肆年，聽說他們家海鮮不錯，要嘗嘗麽？”
遲歲毫不留情地打斷他：“他對海鮮過敏。”
“哦，這樣啊。”左姜南尷尬又不失禮地笑笑。
剛吃完蘸有芥末醬的面包，喻澄志有些消化不良，捂著肚子沖向廁所：“我上個廁所。”
而江肆年由於幫遲歲挑魚刺，弄臟了手，和喻澄志結伴去廁所洗手。
偌大的包廂只剩下了遲歲和左姜南兩人，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左姜南禮貌地開口：“你好，我聽江肆年說過你，你叫遲歲，對嗎？”
“嗯。”遲歲懶得和他客套。
畢竟他對一個在背後說過自己壞話的人，可生不出什麽好感。
“你是江肆年的同桌？”
“你自己不會看嗎？”
左姜南偽善的面具被戳破，唇角的弧度逐漸放平：“你不能好好講話嗎？”
“因人而異吧。”遲歲往椅子上一靠，面無表情地平視前方，“我覺得面對有些人，不需要禮貌。”
左姜南剛想開口，又聽眼前人繼續道：
“左姜南是吧，年級第二很了不起嗎？”
“別太囂張，這次期末考試，我會排在你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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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 遲歲留下來值日，江肆年留下來等他。
誰知, 手剛碰到掃帚，就聽耳邊傳來一聲“江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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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歲一邊掃地，一邊悶著腦袋看好戲。
他說這小白臉怎麽一天沒來找江肆年, 原來是想憋著放大招。
遲歲淡淡地看著左姜南：“這是八班, 其他班的人禁止入內。”
“我來找人。”
“要聊出去聊。”
兩人針鋒相對，教室內頓時彌漫著一股隨處可聞的火藥味。
江肆年拽著左姜南出去：“外面說，在裏面影響他們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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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白臉天天來找江肆年幹什麽？說話還趾高氣昂的, 就差把“我是年級第二, 我很牛”寫在臉上了。
總之, 看著就不爽。
今天打掃走廊的人請了假，重任全部落在了遲歲身上, 這讓他本就糟糕的心情愈發煩躁。
掃完地，遲歲拽著拖把，開始拖地。
拖到走廊時，江肆年和左姜南與他近在咫尺。遲歲一邊拖地，一邊偷聽兩人的聊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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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思亂想著，一時間弄反了拖地的方向。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把剛拖過的地方全踩臟了。
前來監督的周俐一眼就看見臟兮兮的地板：“遲歲，看看你拖的地！”
遲歲的心思早已飄到了外太空，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江肆年身上：哦……”
“哦什麽哦啊，拖個地都能走神！”周俐奪過拖把，給他做示範，“要踩著自己的腳印，邊後退邊拖。”
遲歲胡亂地應著，抓著拖把重新拖了一遍。看到這，周俐滿意地點了點頭，口中振振有詞：“孺子可教也。”
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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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江肆年嘴角上揚，似乎笑得很開心。
遲歲更不爽了，擡起拖把就往江肆年的鞋上拖。
江肆年條件反射地彈開，可憐的鞋子卻遭受雙重襲擊。
左姜南開始替他打抱不平：“哎，這位同學，你幹什麽？”
“拖地。”
左姜南扶了扶金框眼鏡，質問他：“有你這樣拖地的嗎，往人鞋上拖？”
遲歲冷笑：“清除垃圾。”
這話把左姜南氣得不輕，他剛想找遲歲理論，就被江肆年拉開：“既然今天要講的話已經講完了，那就下次再說吧。”
還想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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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若無其事地跟江肆年揮手告別。
等左姜南走遠，遲歲好奇地問：“他跟你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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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歲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裏招他惹他了，值得他三番五次來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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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白臉哪個班的？”
“一班。”江肆年又道，“你不會是要去找他麻煩吧？”
遲歲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隨即拍掉江肆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沒那麽閑。”
江肆年睨了他一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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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傍晚，遲歲準時出現在鑫鵬酒店，一同前來的還有自告奮勇的喻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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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年預訂了一個包廂，四人圍著圓桌坐下。左姜南坐在江肆年左邊的座位，遲歲和喻澄志則坐在了他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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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喻澄志絲毫沒有意識到形勢的嚴峻，大大咧咧地揮手：“不要客氣，隨便吃，今個放開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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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姜南大方地說：“沒事，你們隨便吃，我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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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年和左姜南兩位學霸看得毫無壓力，準確地念出菜單上的菜名，而遲歲陷入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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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拿起筆，在幾道自己喜歡吃的菜旁邊打了個勾，說：“我打過勾的各來一份。”
江肆年有些意外：“你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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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喻澄志點菜，他看著一串英文，頭都大了。
這他媽是什麽東西？
明明每個字母分開都認識，怎麽拼起來就不認識了呢？
“來一份menu。”喻澄志故作高深地指了指菜單上方的大字。
字這麽大，肯定是這家店的招牌。
正在喻澄志暗暗誇自己聰明時，服務員似笑非笑地開口：“先生，這是菜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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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丟面子，喻澄志學著遲歲的做法，圈了幾道菜，然後將菜單還給服務員。
“您確定要這些？”服務員驚訝地問。
“對。”
“好的，稍等。”
遲歲戳了戳喻澄志：“你看得懂菜單？”
“瞧、瞧不起誰呢。”喻澄志開始裝逼，說話也不自覺地結巴起來，“我英語好著呢，這玩意不是有手就行？”
遲歲嘲諷：“行，有手就行，還說來份menu。”
喻澄志狡辯：“沒辦法，記的單詞太多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而已。”
不出十分鐘，服務員便端著盤子進入包廂，然後彎下腰，小心地把碟子挨個放在圓桌的旋轉玻璃上。
幾人點的餐很豐盛，而相較之下，拐角處寒酸的一塊面包和一小碗芥末醬便顯得格格不入。
江肆年的視線掃過三人：“這誰點的？”
一個顫顫巍巍的手舉了起來：“我。”
眾人沿著聲音望去，是喻澄志。
遲歲忍不住想笑：“你點面包和芥末醬幹什麽？”
喻澄志更委屈了。
他哪知道那一串看不懂的英文單詞是什麽意思？就隨便圈了幾道菜，偏偏還圈到了面包和芥末醬。
但餐已經點好，總不能浪費，而且價格也不便宜。喻澄志艱難地拿面包蘸了點芥末醬，一臉痛苦面具地咽了下去。
這一口下去，喻澄志差點升天。
只見他捂住嘴，痛苦地叫：“水、快給我水！”
“喏。”遲歲把桌上的茶杯推給他。
喻澄志昂頭，原本辣得發疼的嗓子流過一股清涼，他這才好了些。
圓桌的另一邊，江肆年正細心地幫遲歲夾菜。
他了解遲歲的喜好，夾菜時特意挑出了對方喜歡的食物。
江肆年知道遲歲喜歡吃魚，於是細心地挑出了魚刺，反覆確認後再放到遲歲碗裏，場面和諧得像一家三口。
旁邊三人其樂融融，左姜南有些尷尬，拿起刀叉切著牛肉。
左姜南轉動玻璃板，將裝有海鮮的碟子轉到江肆年面前：“江肆年，聽說他們家海鮮不錯，要嘗嘗麽？”
遲歲毫不留情地打斷他：“他對海鮮過敏。”
“哦，這樣啊。”左姜南尷尬又不失禮地笑笑。
剛吃完蘸有芥末醬的面包，喻澄志有些消化不良，捂著肚子沖向廁所：“我上個廁所。”
而江肆年由於幫遲歲挑魚刺，弄臟了手，和喻澄志結伴去廁所洗手。
偌大的包廂只剩下了遲歲和左姜南兩人，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左姜南禮貌地開口：“你好，我聽江肆年說過你，你叫遲歲，對嗎？”
“嗯。”遲歲懶得和他客套。
畢竟他對一個在背後說過自己壞話的人，可生不出什麽好感。
“你是江肆年的同桌？”
“你自己不會看嗎？”
左姜南偽善的面具被戳破，唇角的弧度逐漸放平：“你不能好好講話嗎？”
“因人而異吧。”遲歲往椅子上一靠，面無表情地平視前方，“我覺得面對有些人，不需要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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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姜南是吧，年級第二很了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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