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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看懂了秦雪的表情，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你覺得我腦子有病？哈……你知道什麽？那個人才不是我媽，她也配？”
“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秦雪連忙打斷他，不想和有毛病的小屁孩再扯皮，轉身就往另一個車廂跑。
小男孩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眼神陰沈又嫉妒。
自從他被林鳩當場說了那些話之後，別的那些大人對他也就沒什麽好臉色了，以往靠著年幼的外表和嘴甜不論何時都能混得很好的，現在卻成了個陰溝裏的小老鼠一樣。
“該死的！*你**的死**……”
小男孩嘴巴裏吐出的字句臟得要死，狠狠發洩著心裏的不滿。
卻在這時，忽然被一只長滿了皺紋但意外有力氣的手一把抓住了手臂拽過去，還被另一只手一把捂住嘴巴。
小男孩大驚失色，拼命掙紮著，慌亂間他看到抓著自己的那只手上一大塊的老年斑，就像是常年埋在土裏之後腐朽發黴饑腸轆轆的幹屍老鬼，散發出讓人作嘔的氣息。
怎麽可以死在這裏？
怎麽可以像一只臭老鼠一樣死在這個骯臟惡臭像腐爛枯樹一樣的臭老頭手裏！
小男孩接受不了！
他“唔唔”掙紮著，眼睛裏冒出淚花，可憐嗚咽個不停。
“老實點，一會我就讓你死得痛快點，不然……”
“老頭子別跟他廢話，我的心口好疼，動作快一點！”
小男孩只感覺後頸一陣劇痛，他用力的瞪大眼睛一瞬，很快目光變得渙散，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下來，在無盡的不甘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
秦雪向前沖的腳步停頓了一瞬，疑惑的扭頭往後看了一眼。
“怎麽感覺好像聽到了那臭小孩的慘叫？”
但是已經隔了兩節車廂了，照理來說不太可能啊。
而且……
“算了，關我什麽事，他那麽壞，遇到他只有別人倒黴的份。”
秦雪甩了甩頭，繼續朝著爸爸所在的方向奔赴。
十三號車廂裏又是一片狂風過境般的破破爛爛，看樣子這些人晚上又必須得換車廂了。
有些錢不夠換去一等座的不住唉聲嘆氣，只感覺這個日子疲於奔命沒個盼頭。
有些在vip車廂賺了不少小費的，臉色要輕松很多，立馬就要去找服務員要求升級車廂了。
秦雪看到了和雙胞胎在一起的爸爸，旁邊還有好幾個老玩家，他們聚在相鄰的幾個座位處，在聽那個戴著眼鏡的對林鳩獻殷勤個不停的男人說話。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臉色都很嚴肅。
秦雪猜測，他們可能是在商量對付乘務員的人選和計劃。
向南第一個發現秦雪的到來，緊接著秦天呈也發現了她。
最熱情的卻是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他雙眼簡直亮晶晶的，沖秦雪招招手，等秦雪來到面前，劉向榮笑瞇瞇的，“小妹妹來看爸爸了？林鳩讓你來的嗎？他怎麽樣？我聽說之前他去四號車廂了，可惜那時我剛好脫不開身，沒有見到他，小妹妹等下回去幫我向他帶去我的問候好嗎？”
大家一言難盡的看著人不在都要想方設法獻殷勤的劉向榮。
秦雪露出怯怯的表情胡亂點點頭，連忙跑到爸爸身邊，把剩下的打包袋遞給他，“爸爸，這是師……先生給我買的食物，我吃不了那麽多，就打包一些過來給你，先生同意了的。”
在別人面前秦雪並不會透露她和林鳩的關系，因為她沒問過師父的意見，不知道師父是否允許。
秦天呈摸摸女兒的腦袋，“爸爸掙的錢夠買吃的，下次別帶過來了。”
秦雪雖然想反駁一下，師父每次都點一大堆，根本吃不完，但是爸爸這麽說肯定也有他的考慮，所以她還是乖乖點頭。
“爸爸你今天的藥吃了嗎？別忘記吃藥啊。”
“我記得的，囡囡不要擔心，沒別的事就趕緊回去，爸爸和這些哥哥叔叔們一會還要回四號車廂賺金幣。”
剛來就要趕自己走，是因為要去做危險的事，還是因為現在連平常的時間普通車廂也已經不再安全了呢？
或者兩個原因都有。
秦雪很擔心，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懇切的看著爸爸，“爸爸，你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要受傷好嗎？對了爸爸，把這些吃的都和哥哥叔叔們分一分吧，然後你跟我過來，我幫你看看你背上的傷。”
秦天呈臉上出現一瞬狐疑，對上女兒的眼睛，話又咽回去，點點頭說好，先招呼著大家把那一口袋食物拿出來吃。
一聽是林鳩買的食物，劉向榮積極得不行，立刻忙活起來。
向南看著朝車廂衛生間方向走的父女倆，有點若有所思。
秦雪也知道自己的舉動估計瞞不過聰明人的眼睛，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時間緊急她也顧不了太多。
拉著爸爸的手直接躲進衛生間，她甚至轉身鎖上了門。
秦天呈一臉訝然，“囡囡，你……”
話音未落，秦雪手裏拿著一張小紙片伸到秦天呈面前。
“爸爸，這是師父給我的紙人，只要把我的血抹在它的眼睛位置，它就會活過來，應該很厲害，你拿著，還有這個小瓶子裏，是我劃破手指頭擠進去的幾滴血，到時候你就用這個，要藏好一點，別被壞的玩家發現了，讓它保護爸爸！”
秦天呈面色覆雜，卻是把女兒的小手推了回去，“囡囡，這是師父給你，用來保護你的，爸爸不能要。”
又拉她從剛才就一直藏在衣服兜兜裏的左手，果然看見小姑娘指尖上劃開的傷口。
秦天呈臉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輕輕對著女兒的傷口吹了吹，明白就算女兒不是為了自己劃開手擠血，到時候萬一她要用到紙人也會疼這麽一下的。
所以他沒說什麽別的話，只是幫她把那個裝了血的小瓶子好好藏在衣服內側的小包包裏，把外套拉好，才問，“疼嗎？”
“不疼了，就像小螞蟻咬一口，都沒有爸爸在醫院檢查的時候抽血疼，爸爸別難過。”
她擡起小手摸了摸爸爸泛紅的眼眶旁邊，表情認真，語氣軟乎乎，“爸爸，你就收下吧好不好？我這次回去就一直待在師父身邊，有師父在我用不上這個小紙人。
讓它跟著爸爸，保護爸爸好不好？
這個血太少了，今天不用就凝固了。
爸爸，求求你了。”
小姑娘的大眼睛裏已經浮現出淚花，看得秦天呈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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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看懂了秦雪的表情，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你覺得我腦子有病？哈……你知道什麽？那個人才不是我媽，她也配？”
“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秦雪連忙打斷他，不想和有毛病的小屁孩再扯皮，轉身就往另一個車廂跑。
小男孩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眼神陰沈又嫉妒。
自從他被林鳩當場說了那些話之後，別的那些大人對他也就沒什麽好臉色了，以往靠著年幼的外表和嘴甜不論何時都能混得很好的，現在卻成了個陰溝裏的小老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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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嘴巴裏吐出的字句臟得要死，狠狠發洩著心裏的不滿。
卻在這時，忽然被一只長滿了皺紋但意外有力氣的手一把抓住了手臂拽過去，還被另一只手一把捂住嘴巴。
小男孩大驚失色，拼命掙紮著，慌亂間他看到抓著自己的那只手上一大塊的老年斑，就像是常年埋在土裏之後腐朽發黴饑腸轆轆的幹屍老鬼，散發出讓人作嘔的氣息。
怎麽可以死在這裏？
怎麽可以像一只臭老鼠一樣死在這個骯臟惡臭像腐爛枯樹一樣的臭老頭手裏！
小男孩接受不了！
他“唔唔”掙紮著，眼睛裏冒出淚花，可憐嗚咽個不停。
“老實點，一會我就讓你死得痛快點，不然……”
“老頭子別跟他廢話，我的心口好疼，動作快一點！”
小男孩只感覺後頸一陣劇痛，他用力的瞪大眼睛一瞬，很快目光變得渙散，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下來，在無盡的不甘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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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向前沖的腳步停頓了一瞬，疑惑的扭頭往後看了一眼。
“怎麽感覺好像聽到了那臭小孩的慘叫？”
但是已經隔了兩節車廂了，照理來說不太可能啊。
而且……
“算了，關我什麽事，他那麽壞，遇到他只有別人倒黴的份。”
秦雪甩了甩頭，繼續朝著爸爸所在的方向奔赴。
十三號車廂裏又是一片狂風過境般的破破爛爛，看樣子這些人晚上又必須得換車廂了。
有些錢不夠換去一等座的不住唉聲嘆氣，只感覺這個日子疲於奔命沒個盼頭。
有些在vip車廂賺了不少小費的，臉色要輕松很多，立馬就要去找服務員要求升級車廂了。
秦雪看到了和雙胞胎在一起的爸爸，旁邊還有好幾個老玩家，他們聚在相鄰的幾個座位處，在聽那個戴著眼鏡的對林鳩獻殷勤個不停的男人說話。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臉色都很嚴肅。
秦雪猜測，他們可能是在商量對付乘務員的人選和計劃。
向南第一個發現秦雪的到來，緊接著秦天呈也發現了她。
最熱情的卻是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他雙眼簡直亮晶晶的，沖秦雪招招手，等秦雪來到面前，劉向榮笑瞇瞇的，“小妹妹來看爸爸了？林鳩讓你來的嗎？他怎麽樣？我聽說之前他去四號車廂了，可惜那時我剛好脫不開身，沒有見到他，小妹妹等下回去幫我向他帶去我的問候好嗎？”
大家一言難盡的看著人不在都要想方設法獻殷勤的劉向榮。
秦雪露出怯怯的表情胡亂點點頭，連忙跑到爸爸身邊，把剩下的打包袋遞給他，“爸爸，這是師……先生給我買的食物，我吃不了那麽多，就打包一些過來給你，先生同意了的。”
在別人面前秦雪並不會透露她和林鳩的關系，因為她沒問過師父的意見，不知道師父是否允許。
秦天呈摸摸女兒的腦袋，“爸爸掙的錢夠買吃的，下次別帶過來了。”
秦雪雖然想反駁一下，師父每次都點一大堆，根本吃不完，但是爸爸這麽說肯定也有他的考慮，所以她還是乖乖點頭。
“爸爸你今天的藥吃了嗎？別忘記吃藥啊。”
“我記得的，囡囡不要擔心，沒別的事就趕緊回去，爸爸和這些哥哥叔叔們一會還要回四號車廂賺金幣。”
剛來就要趕自己走，是因為要去做危險的事，還是因為現在連平常的時間普通車廂也已經不再安全了呢？
或者兩個原因都有。
秦雪很擔心，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懇切的看著爸爸，“爸爸，你一定要小心一點，不要受傷好嗎？對了爸爸，把這些吃的都和哥哥叔叔們分一分吧，然後你跟我過來，我幫你看看你背上的傷。”
秦天呈臉上出現一瞬狐疑，對上女兒的眼睛，話又咽回去，點點頭說好，先招呼著大家把那一口袋食物拿出來吃。
一聽是林鳩買的食物，劉向榮積極得不行，立刻忙活起來。
向南看著朝車廂衛生間方向走的父女倆，有點若有所思。
秦雪也知道自己的舉動估計瞞不過聰明人的眼睛，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時間緊急她也顧不了太多。
拉著爸爸的手直接躲進衛生間，她甚至轉身鎖上了門。
秦天呈一臉訝然，“囡囡，你……”
話音未落，秦雪手裏拿著一張小紙片伸到秦天呈面前。
“爸爸，這是師父給我的紙人，只要把我的血抹在它的眼睛位置，它就會活過來，應該很厲害，你拿著，還有這個小瓶子裏，是我劃破手指頭擠進去的幾滴血，到時候你就用這個，要藏好一點，別被壞的玩家發現了，讓它保護爸爸！”
秦天呈面色覆雜，卻是把女兒的小手推了回去，“囡囡，這是師父給你，用來保護你的，爸爸不能要。”
又拉她從剛才就一直藏在衣服兜兜裏的左手，果然看見小姑娘指尖上劃開的傷口。
秦天呈臉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輕輕對著女兒的傷口吹了吹，明白就算女兒不是為了自己劃開手擠血，到時候萬一她要用到紙人也會疼這麽一下的。
所以他沒說什麽別的話，只是幫她把那個裝了血的小瓶子好好藏在衣服內側的小包包裏，把外套拉好，才問，“疼嗎？”
“不疼了，就像小螞蟻咬一口，都沒有爸爸在醫院檢查的時候抽血疼，爸爸別難過。”
她擡起小手摸了摸爸爸泛紅的眼眶旁邊，表情認真，語氣軟乎乎，“爸爸，你就收下吧好不好？我這次回去就一直待在師父身邊，有師父在我用不上這個小紙人。
讓它跟著爸爸，保護爸爸好不好？
這個血太少了，今天不用就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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