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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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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倆人回到宴會廳,大家已經樂呵呵的該吃吃該喝喝了,伏地魔坐在上首的座位裏,仿佛是看著自己的臣民的國王——或許他就是這麽想的。奧萊恩坐在他旁邊的一把小椅子上,正在跟他說著什麽,倆人看起來還挺嚴肅的。

他倆一出來,德魯埃拉就急匆匆走了過來,給了盧修斯一個十分不友好的眼神,然後拉著納西莎到了角落裏:“茜茜,媽媽覺得這太草率也太過分了,我剛才和你爸爸說,我們離開這裏吧,去——”

納西莎堵住了她的嘴:“媽媽,你知道不可能的。”

“為什麽不呢....”德魯埃拉也知道自己這是急的六神無主在胡說八道了,她嘆了口氣,抱了一下女兒:“抱歉,茜茜。”

黑暗公爵怎麽可能允許有人違抗自己的決定,能夠在那幾秒的停頓過後,沒給盧修斯一個奪魂咒讓他繼續跟貝拉在一起,趕緊畢業趕緊生孩子繼承家業,已經是他的寬容和仁慈。如果納西莎最後還跟著西格納斯以及德魯埃拉一起出國離開英國,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這一家當眾違抗他的家夥全都處死——他一定不會允許有人開了這個先例。

所以現在都不應該繼續在這裏磨蹭了,納西莎深吸一口氣,扯出來一個得體的笑容,勾住了盧修斯的胳膊:“走吧,該去謝恩了。”

奧萊恩也似乎把事情跟黑暗公爵匯報完了,現在拿了一杯酒舉起來敬了他一杯,然後一口幹了。

盧修斯和納西莎就是這時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盧修斯半跪在伏地魔面前的臺階上,納西莎也跟著半跪下來,垂著頭沒有開口。

“謝謝您的仁慈,主人。”盧修斯說。

“我看著你長大的,盧修斯,我不能剝奪你的幸福。”他用那種陰冷又有些輕飄飄的語氣說:“那麽,布萊克小姐,會覺得我在多管閑事嗎?”

“當然不會,主人。”納西莎的頭更低了:“我之前只是沒想過這麽遠的事情,感謝您的仁慈和細心,再不會有比他更好的未婚夫了。”

伏地魔笑了幾聲:“那就好,去玩吧,年輕人。”

倆人又回到舞池中去跳舞,但是卻都沒再說話了。現在納西莎就是一種知道不該認命卻不得不認命的狀態,她的家裏人,性命,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被伏地魔用強大的武力和魔法摧毀,她沒法反抗。

而盧修斯就是一種說不清是心願被滿足的開心還是過程太糟糕以至於很可能以後納西莎會一直討厭甚至憎恨他的恐懼。

以及最主要的,對自己的未來的擔憂,無論對方是貝拉特裏克斯還是納西莎,他都是那頭伏地魔需要的,盡快生下孩子的種豬。

或許今晚他和納西莎就會被灌下什麽藥水丟進一個房間裏。

但是好在伏地魔暫時還沒低劣到那個程度,他只是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交代給奧萊恩和沃爾布加:“還沒畢業就結婚實在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訂婚的事情要先商量好,你們倆要盡快去跟阿布拉薩克斯去商量好這些事。”

總之還是著急,雖然寬限了兩年,但是盧修斯你最好還是趕緊好好做種豬給我生個崽出來。

惡心的比喻,但是就是這樣的。

宴會結束後,納西莎一點都沒留戀的回到了父母身邊,甚至沒跟盧修斯說再見。即使心裏知道這件事也不能怪他,連他自己也是個受害人,但是納西莎還是無法在失去直面伏地魔的壓力之後恢覆剛才的冷靜,她挎著安多米達的胳膊站在父母身後,西格納斯正在要炸後槽牙,而奧萊恩正在發號施令一般的說道:“孩子們可以先回家,西格納斯你們跟我來,我們要商量一下納西莎的事情。”

最後只有姐妹倆回家去了,貝拉特裏克斯當然也是去倫敦一起商量這些事,不過顯然現在貝拉覺察出來了納西莎的不滿,在分開之前,她拉著妹妹問道:“你——對他很不滿意?”

“我以為我們已經談過了,貝拉。”納西莎對她的態度也不是很好了:“我的想法,我的立場。”

“可那也不應該那麽堅決不是嗎.....我不知道你怎麽總是和父親一樣對我們註定該獲得的榮耀如此恐懼,而且拋開這些事,盧修斯也是個很好的夫婿。”

“哦——怪不得你急匆匆的伸出手要跟他共結連理,要不是他自己當眾發瘋,他現在該得到一個多麽看重他,深愛他的未婚妻啊!”安多米達忽然插嘴,瞪了姐姐一眼:“貝拉,別再用你自己那套邏輯來要求別人了,好嗎?”

然後就拉著妹妹走進了壁爐。

站在不遠處的盧修斯和被罵的沒回過神的貝拉特裏克斯對視一眼,然後都別開了臉,現在真是一點都沒法看這個人,尷尬。

格裏莫廣場12號的宅子裏,大人們都在小客廳坐著,但是已經快要吵起來了,西格納斯堅決不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給盧修斯:“納西莎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願!奧萊恩,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你們倆對我們一家的操控!”

樓下的爭吵讓西裏斯和雷古勒斯也有些睡不著,倆人在走廊裏對視一眼,西裏斯悄悄地往樓梯口走去,雷古勒斯小聲問:“別去——被發現你又要挨罵了!”

但是西裏斯能聽他的才有鬼,今天晚上老實了一晚上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走到樓梯半中間,就已經聽得聽清楚了,西裏斯蹲了下來開始聽,現在是沃爾布加幾乎在尖叫:“你們有什麽不滿意!之前幾乎把馬爾福當女婿看了,現在又在矯情什麽!他喜歡茜茜,茜茜也不討厭他,這麽好的姻緣你們在拒絕什麽!還有你,貝拉!你到底向著誰,現在你的主人需要馬爾福的效忠,也需要布萊克證明自己的忠誠,這就是順水推舟的事!”

而貝拉也立馬回嘴:“沒有你的兒子跑去格蘭芬多還成天跟鳳凰社的支持者混在一起,布萊克根本不需要證明這些!結婚也輪不到茜茜,她不可能跳過兩個姐姐先結婚!如果是我就算了,我願意為主人奉獻我的婚姻,可她的婚事不該跟這些事扯上關系,她結婚只會是因為他們相愛!”

“你瘋了,貝拉,你瘋了!”奧萊恩罵她:“如果她愛上一個泥巴種呢!”

“那就讓她和那個泥巴種遠離這裏,好好生活去!”貝拉說完就拉開了門離開了布萊克老宅,西裏斯躲在樓梯下面,貝拉並沒有看到他。

隨著貝拉的逆天發言之後離開宅子,被驚到了的德魯埃拉也立馬追了出去,西裏斯怕更多人發現,就立馬跑上樓去了。

貝拉並沒有跑遠,只是離開了這棟房子,站在廣場的邊緣。德魯埃拉抓著她的胳膊,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貝拉靠在了比她矮的多的母親懷裏,嘆了口氣。

母女倆相擁了一會兒,貝拉直起身子,很嚴肅的告訴母親:“媽媽,我會去跟盧修斯談一下,還有他的父親也一樣。黑魔王這麽安排了,他一定是更加樂意我跟盧修斯結合的,如果換成我,他一定不會說什麽。我去說服馬爾福父子就可以了。”

“他們會同意嗎?還有今天畢竟是當眾宣布的,我想——那位大人他或許也不想出爾反爾。”

“在真正的目標面前,出爾反爾又算什麽呢?何況我們都是布萊克,總體來說也不算是違背了婚約。”

她這麽說了,德魯埃拉卻抓緊了她的胳膊:“那你呢,貝拉,那你呢?媽媽想要你們都——”

“媽媽,你自己的婚姻怎麽回事你還不知道嗎?這沒什麽不好。你看你和爸爸,不是挺好的嗎?”

大概吧,德魯埃拉就是因為自己的一生都在被支配,才不希望女兒們也再這樣過一輩子。可現在似乎就到了她做抉擇的時候,總要有一個女兒填進去的話,她要選誰去才好呢?

這個問題無異於要把德魯埃拉的心臟剖成兩半,她握著貝拉的手不肯松開,她沒法開口不讓貝拉去,也沒法開口讓貝拉去。

西格納斯大概也跟姐姐姐夫吵完了,他也出來了。他的手杖撐在地上,滿臉都是疲憊。原本的設想是,貝拉既然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道路,那麽貝拉就代表他們家去追隨伏地魔好了,他們夫婦和兩個小女兒則繼續在最接近中立的位置繼續周旋,盡可能的在最後的爭端塵埃落定之後,他們依舊能夠保有該有的地位。

安多米達和納西莎的婚姻同樣是作為無限接近中立去安排的,要盡可能的安排那種不起眼,立場也不明確的家庭才好。

可現在這樣,真是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一家三口在寒風中對視,然後西格納斯說:“回家吧,貝拉,回去問問你妹妹,她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不該被我們不問她意見的安排一切。”

果然安多米達和納西莎也沒睡,倆人在壁爐前喝著咖啡,用魔杖戳來戳去的擺弄著一個毛線團,讓它變成各種圖案,顯然在等他們回來。

一家人久違的立場一致的坐在了一起,貝拉一直沒說話,西格納斯開口就問:“納西莎,關於今晚上的事,你怎麽想呢?”

把自己的魔杖收回毯子裏,納西莎已經從恐懼、憤怒、不甘心的情緒裏出來了,她說:“我明天會跟盧修斯商量去他家做客的事情,爸爸,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要得罪任何人,我已經向那位大人承認了我願意接受這個婚約。”

她淺色的眼睛在壁爐中火焰的照射下,似乎也變成了橘紅色,貝拉倒吸了一口氣,握緊了德魯埃拉的手臂,而西格納斯看著這個小女兒,輕聲說:“很好,茜茜,很好,你們這一代,再不會有比你更優秀的布萊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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