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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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餐桌上的菜已經涼了，在座的兩個人沈默不語。
江寧最先忍不住開口：“那個，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發生了車禍......”
紀竹擡眼看著她額頭上的紗布，低聲說：“我知道。”
“就是一點皮外傷。”江寧繼續解釋。
“先吃飯吧。”紀竹語氣淡淡的，像是在壓抑著情緒。
江寧自知理虧，這頓飯吃得十分煎熬，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面。
紀竹雖然這麽說，實際上也沒吃多少。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焦灼。
紀竹放下筷子後沒有去洗碗，而是坐到江寧旁邊問：“是江譚雲幹的嗎？”
江寧點點頭，對方一聽眼神冰冷，又問：“一定要這樣嗎？”
“什麽？”江寧不懂他的意思。
紀竹輕輕嘆了口氣，心疼又無奈道：“太危險了，你本來精神力才剛恢覆好一點，現在每天還要這麽提心吊膽。”
“我有在堅持吃藥。”江寧幹巴巴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竹把她拉到沙發上，兩人面對面，江寧眼神躲閃，不由自主緊張。
“關於你們家的那些事，能暫且放一邊嗎？”
江寧聞聲看向紀竹，吐出來兩個字：“不能。”
紀竹眼裏閃過錯愕，輕聲問：“為什麽？”
“我以為你知道的。”江寧心情凝重，她討厭這種氣氛，皺眉繼續說：“我要掌控集團。”
“可是......”
“我沒有退路。”
江寧擡頭看著對方，不容置疑道。
紀竹抿唇不語，一時間氣氛再次降至冰點。
江寧不想這樣，於是低頭道：“對不起，我下次會註意的，你今天做了這麽多菜，辛苦了。”
“我家裏剛才聯系我了。”紀竹緩緩開口。
“找你說什麽了？”
“讓我回去。”
江寧輕笑，“那你回去嗎？”
紀竹搖搖頭，握住她的手，幾乎是求著的語氣道：“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吧？不要再理會這些事了，重新開始不行嗎？”
江寧感覺心間被紮了一下，霎時心情跌落到谷底，說：“不行。”
“你就那麽想要錢嗎？”紀竹鎖緊眉頭，眼裏盡是不解。
這話說得好像她有錯一樣，江寧有些惱火，但還是冷靜道：“我本來就有機會，為什麽不試一試？”
“可是你現在生命都有危險。”
“我說了我沒事，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弱了！”
江寧不禁拔高音量，只見紀竹楞了一下，偏頭不語，良久他才說：“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不用忍著。”江寧明白他現在的真實想法，越是這樣委曲求全，她越是煩躁不安。
紀竹情緒比她穩定多了，轉移話題道：“我沒有在忍，時間不早了，我們上去休息吧，你這個傷口需要換藥嗎？”
“需要。”江寧被他這麽一說發不出來脾氣，悶悶道。
“明天我幫你換藥吧。”紀竹拉著她起身，跟牽賭氣的小孩子一樣。
江寧胸口堵得慌，對兩人的感情越來越不自信。
這樣下去不會長久的，已經看法不合了。
這一夜兩個人是分開睡的，各懷心思。
——
江譚雲真的要動手了，先是故意制造車禍，然後又開始派人跟蹤，家那邊也不安全。
在公司裏更是開始打壓江寧，重要文件居然不給她看，連高層會議都不帶通知的。
最奇怪的是，林欣居然提出休假一段時間，她這麽一走，身邊的人每天惶惶不安，看到江寧就躲著走。
江寧曾聯系過對方，得到的回覆是：避一下風頭，保持聯系。
眼看局勢即將陷入僵局，江寧選擇去找醫院裏的那個司機，結果江書安早就到了。
“所以問出來什麽東西沒有？”她問。
江書安面無表情地掏了掏口袋，應該不樂觀。
“醫院裏不能吸煙。”江寧指了指墻上的提醒語。
江書安“嘖”了一聲，渾身跟爬了螞蟻一樣坐立難安，“嘴跟抹了膠似的，死活撬不開。”
“我進去看看。”江寧說罷推開病房門，只見那個司機正悠閑地躺在床上看電視，見她進來了，眼裏透露出戒備。
江寧走到他面前，說：“除了江譚雲，還有誰指使你？”
司機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不加理會。
江寧從腰間抽出來一個家夥抵在他腦門上，再一次問：“還有誰指使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司機終於開始正眼看他，不過還在嘴硬。
他斷定她不會開槍。
江寧歪了歪脖子，冷冷道：“反正都是死，要不你就交代在我手裏吧。”
那個司機不屑地笑了一聲，反問：“你敢在醫院開槍？”
“怎麽不敢？”江寧邊說邊把槍口對準自己，這一舉令對方瞪大眼睛，“你......”
屋子裏靜悄悄的，靜到可以聽見扳動槍機的清脆聲。
江寧滿意地看著對方由驚嚇到不解的轉變，重新把槍抵在對方腦門上，笑瞇瞇道：“裏面只有一發子彈，該你了。”
“瘋子。”司機的聲音開始顫抖，他看了看那個黑壓壓的槍口，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江寧手指微微用力，直到對方主動妥協。
“我說，我全都說......”司機求饒地看著她，背後濕了一大片。
“你的另一個老板是？”江寧沒移開槍，等著他回答。
“高炎，還有高炎！”
司機情緒有些崩潰，大喊道。
外面的江書安聽到這一聲響，好奇地走進來看情況，見是這場面趕緊合上門，貼著墻一動不敢動。
江寧收回槍，示意對方繼續說。
“江譚雲讓高炎替他動手，你知道的，高炎在這一地帶幾乎沒人敢跟他作對，他們兩個早就好上了，幾乎橫著走。”
“公司裏的人，也是他們被威脅的？”
“是的，有幾個不配合，綁過去教訓了一次之後就老實了。”
一旁的江書安忍不住說：“果然手裏不幹凈！高炎那家夥早年就是靠這行當發家的。”
高炎......
江寧有點印象，好像跟黎錦那邊的性質差不多？不過沒有後者那麽幹凈，雙方是死對頭，據說一開始高炎是黎錦家那邊的，後來翅膀硬了自己出去單幹，倒是不少用黎家的名號給自己臉上貼金。
原來黎錦站在她這邊，還有這個原因。
江寧不覺得被利用了，大家各有所需很正常，而且這還只是一方面，她和黎錦在軍校有過一個約定，這是最主要的。
“對了，你那個嫂子，應該是嫂子吧？呃她家好像要不行了，江譚雲已經把手伸到那邊了。”
江寧眨眨眼，看來跟她想的一樣，江譚雲那麽大的胃口，肯定不會放過身邊任何可以掠奪來的資源。
不過那個嫂子又不樂意讓她管，無所謂。
江書安轉了轉眼珠，走過來說：“我有個主意......”
“高炎從不讓身邊的女人多問，脾氣陰晴不定，不好搞。”那個司機料到他會說什麽，直接打消這個念頭。
可江書安卻擺擺手，胸有成竹道：“老大不好搞，他的下屬可不一定啊。”
“......你想試試就試試吧。”
江寧推開礙事的江書安，又問：“你知道江譚雲那個慈善基金會嗎？”
“知道，但我了解不多，應該就是偶爾做做慈善，營造公共形象的吧？”司機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
江書安又湊過來對江寧說：“怎麽？你發現什麽蹊蹺了？”
“總感覺錢有問題。”江寧喃喃道。
“啊！”那個司機想到了什麽，說：“你們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搞收藏？我上次跟著去拍賣場，那些天文數字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是這個，江寧忽然笑了一下，對身旁的江書安說：“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江書安嘴角上揚，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亮。
“你們會保護我的吧？”那個司機眼下進退兩難，向他們兩個投來求救的目光。
江寧覺得這個人對黎錦應該還有用，於是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那邊表示馬上過來接人。
離開醫院之後，江寧本打算回家梳理一下思緒，居然收到了來自何婉晴的電話，於是匆匆往那邊趕，應該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可又轉念一想，會不會那一對夫妻是串通好的？就等著引她上鉤。
實在不放心，她又撥回去道：“你來我這裏吧，地址已經發給你了。”
何婉晴答應的很迅速，語氣甚至比之前要嚴肅許多，不再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好像在生氣。
江寧甩開可疑的人員之後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默默等待。
何婉晴跟一路腳踩油門似的，江寧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面前這個發型淩亂的嫂子，問：“發生什麽了？”
“你說得對，江譚雲要吞並我們家的企業，真是不要臉！”何婉晴怒氣沖沖道。
江寧示意她先坐下，然後點了兩杯咖啡，“咱們慢慢說。”
“還有那個情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我這裏炫耀，以為我好欺負嗎？”
確實看著挺好欺負，江寧抿了一口咖啡，在心裏默默回答。
何婉晴氣極了，咬牙切齒道：“該死！”
嗯？江寧不禁睜大眼，這個嫂子好像還挺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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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菜已經涼了，在座的兩個人沈默不語。
江寧最先忍不住開口：“那個，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發生了車禍......”
紀竹擡眼看著她額頭上的紗布，低聲說：“我知道。”
“就是一點皮外傷。”江寧繼續解釋。
“先吃飯吧。”紀竹語氣淡淡的，像是在壓抑著情緒。
江寧自知理虧，這頓飯吃得十分煎熬，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面。
紀竹雖然這麽說，實際上也沒吃多少。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焦灼。
紀竹放下筷子後沒有去洗碗，而是坐到江寧旁邊問：“是江譚雲幹的嗎？”
江寧點點頭，對方一聽眼神冰冷，又問：“一定要這樣嗎？”
“什麽？”江寧不懂他的意思。
紀竹輕輕嘆了口氣，心疼又無奈道：“太危險了，你本來精神力才剛恢覆好一點，現在每天還要這麽提心吊膽。”
“我有在堅持吃藥。”江寧幹巴巴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竹把她拉到沙發上，兩人面對面，江寧眼神躲閃，不由自主緊張。
“關於你們家的那些事，能暫且放一邊嗎？”
江寧聞聲看向紀竹，吐出來兩個字：“不能。”
紀竹眼裏閃過錯愕，輕聲問：“為什麽？”
“我以為你知道的。”江寧心情凝重，她討厭這種氣氛，皺眉繼續說：“我要掌控集團。”
“可是......”
“我沒有退路。”
江寧擡頭看著對方，不容置疑道。
紀竹抿唇不語，一時間氣氛再次降至冰點。
江寧不想這樣，於是低頭道：“對不起，我下次會註意的，你今天做了這麽多菜，辛苦了。”
“我家裏剛才聯系我了。”紀竹緩緩開口。
“找你說什麽了？”
“讓我回去。”
江寧輕笑，“那你回去嗎？”
紀竹搖搖頭，握住她的手，幾乎是求著的語氣道：“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吧？不要再理會這些事了，重新開始不行嗎？”
江寧感覺心間被紮了一下，霎時心情跌落到谷底，說：“不行。”
“你就那麽想要錢嗎？”紀竹鎖緊眉頭，眼裏盡是不解。
這話說得好像她有錯一樣，江寧有些惱火，但還是冷靜道：“我本來就有機會，為什麽不試一試？”
“可是你現在生命都有危險。”
“我說了我沒事，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弱了！”
江寧不禁拔高音量，只見紀竹楞了一下，偏頭不語，良久他才說：“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不用忍著。”江寧明白他現在的真實想法，越是這樣委曲求全，她越是煩躁不安。
紀竹情緒比她穩定多了，轉移話題道：“我沒有在忍，時間不早了，我們上去休息吧，你這個傷口需要換藥嗎？”
“需要。”江寧被他這麽一說發不出來脾氣，悶悶道。
“明天我幫你換藥吧。”紀竹拉著她起身，跟牽賭氣的小孩子一樣。
江寧胸口堵得慌，對兩人的感情越來越不自信。
這樣下去不會長久的，已經看法不合了。
這一夜兩個人是分開睡的，各懷心思。
——
江譚雲真的要動手了，先是故意制造車禍，然後又開始派人跟蹤，家那邊也不安全。
在公司裏更是開始打壓江寧，重要文件居然不給她看，連高層會議都不帶通知的。
最奇怪的是，林欣居然提出休假一段時間，她這麽一走，身邊的人每天惶惶不安，看到江寧就躲著走。
江寧曾聯系過對方，得到的回覆是：避一下風頭，保持聯系。
眼看局勢即將陷入僵局，江寧選擇去找醫院裏的那個司機，結果江書安早就到了。
“所以問出來什麽東西沒有？”她問。
江書安面無表情地掏了掏口袋，應該不樂觀。
“醫院裏不能吸煙。”江寧指了指墻上的提醒語。
江書安“嘖”了一聲，渾身跟爬了螞蟻一樣坐立難安，“嘴跟抹了膠似的，死活撬不開。”
“我進去看看。”江寧說罷推開病房門，只見那個司機正悠閑地躺在床上看電視，見她進來了，眼裏透露出戒備。
江寧走到他面前，說：“除了江譚雲，還有誰指使你？”
司機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不加理會。
江寧從腰間抽出來一個家夥抵在他腦門上，再一次問：“還有誰指使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司機終於開始正眼看他，不過還在嘴硬。
他斷定她不會開槍。
江寧歪了歪脖子，冷冷道：“反正都是死，要不你就交代在我手裏吧。”
那個司機不屑地笑了一聲，反問：“你敢在醫院開槍？”
“怎麽不敢？”江寧邊說邊把槍口對準自己，這一舉令對方瞪大眼睛，“你......”
屋子裏靜悄悄的，靜到可以聽見扳動槍機的清脆聲。
江寧滿意地看著對方由驚嚇到不解的轉變，重新把槍抵在對方腦門上，笑瞇瞇道：“裏面只有一發子彈，該你了。”
“瘋子。”司機的聲音開始顫抖，他看了看那個黑壓壓的槍口，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江寧手指微微用力，直到對方主動妥協。
“我說，我全都說......”司機求饒地看著她，背後濕了一大片。
“你的另一個老板是？”江寧沒移開槍，等著他回答。
“高炎，還有高炎！”
司機情緒有些崩潰，大喊道。
外面的江書安聽到這一聲響，好奇地走進來看情況，見是這場面趕緊合上門，貼著墻一動不敢動。
江寧收回槍，示意對方繼續說。
“江譚雲讓高炎替他動手，你知道的，高炎在這一地帶幾乎沒人敢跟他作對，他們兩個早就好上了，幾乎橫著走。”
“公司裏的人，也是他們被威脅的？”
“是的，有幾個不配合，綁過去教訓了一次之後就老實了。”
一旁的江書安忍不住說：“果然手裏不幹凈！高炎那家夥早年就是靠這行當發家的。”
高炎......
江寧有點印象，好像跟黎錦那邊的性質差不多？不過沒有後者那麽幹凈，雙方是死對頭，據說一開始高炎是黎錦家那邊的，後來翅膀硬了自己出去單幹，倒是不少用黎家的名號給自己臉上貼金。
原來黎錦站在她這邊，還有這個原因。
江寧不覺得被利用了，大家各有所需很正常，而且這還只是一方面，她和黎錦在軍校有過一個約定，這是最主要的。
“對了，你那個嫂子，應該是嫂子吧？呃她家好像要不行了，江譚雲已經把手伸到那邊了。”
江寧眨眨眼，看來跟她想的一樣，江譚雲那麽大的胃口，肯定不會放過身邊任何可以掠奪來的資源。
不過那個嫂子又不樂意讓她管，無所謂。
江書安轉了轉眼珠，走過來說：“我有個主意......”
“高炎從不讓身邊的女人多問，脾氣陰晴不定，不好搞。”那個司機料到他會說什麽，直接打消這個念頭。
可江書安卻擺擺手，胸有成竹道：“老大不好搞，他的下屬可不一定啊。”
“......你想試試就試試吧。”
江寧推開礙事的江書安，又問：“你知道江譚雲那個慈善基金會嗎？”
“知道，但我了解不多，應該就是偶爾做做慈善，營造公共形象的吧？”司機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
江書安又湊過來對江寧說：“怎麽？你發現什麽蹊蹺了？”
“總感覺錢有問題。”江寧喃喃道。
“啊！”那個司機想到了什麽，說：“你們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搞收藏？我上次跟著去拍賣場，那些天文數字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是這個，江寧忽然笑了一下，對身旁的江書安說：“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江書安嘴角上揚，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亮。
“你們會保護我的吧？”那個司機眼下進退兩難，向他們兩個投來求救的目光。
江寧覺得這個人對黎錦應該還有用，於是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那邊表示馬上過來接人。
離開醫院之後，江寧本打算回家梳理一下思緒，居然收到了來自何婉晴的電話，於是匆匆往那邊趕，應該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可又轉念一想，會不會那一對夫妻是串通好的？就等著引她上鉤。
實在不放心，她又撥回去道：“你來我這裏吧，地址已經發給你了。”
何婉晴答應的很迅速，語氣甚至比之前要嚴肅許多，不再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好像在生氣。
江寧甩開可疑的人員之後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默默等待。
何婉晴跟一路腳踩油門似的，江寧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面前這個發型淩亂的嫂子，問：“發生什麽了？”
“你說得對，江譚雲要吞並我們家的企業，真是不要臉！”何婉晴怒氣沖沖道。
江寧示意她先坐下，然後點了兩杯咖啡，“咱們慢慢說。”
“還有那個情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我這裏炫耀，以為我好欺負嗎？”
確實看著挺好欺負，江寧抿了一口咖啡，在心裏默默回答。
何婉晴氣極了，咬牙切齒道：“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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