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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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8
雲寒舟趕緊回到客棧，確實有黑影快速掠過。
“站住！”雲寒舟跟著追了出去。
吳卿塵沖進江庭明房間內，發現他已經暈倒在地，一探鼻息，幸好還沒有生命危險。
“醒醒！庭明，醒醒！”吳卿塵使勁拍了拍江庭明的臉。
江庭明一醒來就瘋狂咳嗽，半天才緩過勁來。
“庭明，怎麽回事！”吳卿塵把他扶起來坐下。
江庭明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那人來給了我一掌後就把我拍暈了，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他倆還沒說上兩句話，雲寒舟就回來了。
“那人已經被我抓住了，綁在後院的樹樁上。”雲寒舟說道。
他們三人立馬過去。
殺手嘴角流血，耷拉著腦袋，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一時半會動彈不了，似乎見識了雲寒舟的厲害，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雲寒舟上前：“我知道你是拿錢替人辦事，不打算難為你。這些錢你拿著，我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但如果你騙我們的話，那你就活不過今晚了！”
說完，那殺手就從樹樁上放了下來，整個人一下滑到地上。
“你是誰，為什麽要殺我！誰派你來的！”江庭明走到他面前，扯著他的衣領，憤怒地大聲吼道。
那殺手拿走地上的錢，扒拉開江庭明的手，坐起來說道：“是一個年輕人的指示。”
吳卿塵下意識地疑惑道：“年輕人？”
江庭明問道：“什麽年輕人，叫什麽名字或者說有什麽特點？”
那殺手想了想：“他說著中原話，我記得他揮手的時候，雙手都戴著一副手套。”
江庭明瞳孔瞬間放大，一臉震驚：“戴著手套？！你確定你看清楚了？那你記得那什麽手套樣子嗎？！”
殺手說：“隔著紗幔，只知道那個手套是黑色的，其他都看不清。”
江庭明明顯地長舒一口氣，踉蹌地後退了兩步：“差點嚇死我了。”
吳卿塵在一旁聽到了，問：“嚇死什麽了？你怎麽了？你知道是誰了？”
江庭明說：“我剛才聽到手套，竟然第一反應想到了我大哥！”
吳卿塵心裏一咯噔：“好像是的，之前見到你大哥的時候，他右手好像是戴了手套的！”
江庭明：“是的，因為我大哥的右手，有疾。”
吳卿塵：“有疾？不會吧，小的時候沒見過啊。而且你大哥劍法出眾，不像是手有問題的。”
江庭明：“那是我們剛從吳家山莊搬到中原的事情了。那天父母出去辦事，就剩我和大哥在家，可我當時太調皮了，父母不在，我就更猖狂了，悄悄跑到外面去玩，因為不熟悉街道，便在城郊外迷了路。
大哥發現我不在的時候就急忙跑出來四處尋我。父母回來一發現我不在就慌了，也四處派人尋找。
我後來被一個路過的農夫送回了家，父母很高興，一時卻忘記了大哥還在外面尋我。
大哥他是之後自己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手上流著血，小拇指斷了一小截。”
吳卿塵：“怎麽會這樣？”
江庭明：“當時父親看到我大哥一臉狼狽的樣子，一下就怒了，直接罵他，出去找個人都能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真是沒用！
我當時不知道父親為何發這麽大的脾氣，我就去安慰父親說是自己的錯，不怪哥哥，以後不會再犯了。
但是當時我大哥應該很難過吧，好一段時間他都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不和我，也不和我父親說話，自己每天花很多時間就呆在後院裏修行，練習劍術。
後來看他狀態好點，我們才問他的手指怎麽回事，他也從不回應，哪怕父親發脾氣他也不回答。
後來我們就不問了，但我一直都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
經常看到大哥對著自己殘損一半的小拇指發呆，後來我就專門跑到江陵城內最好的織繡店給他定制了一副白手套送給他。
從此，大哥就一直戴著那副白手套。”
吳卿塵聽到這，似乎明白了什麽：“所以你剛才聽到那殺手說手套的時候，會不會是覺得……”
江庭明立馬打斷吳卿塵的話：“不是的！肯定不是！我剛才聽到手套的一瞬間確實有點懷疑我大哥，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大哥從小就對我非常非常照顧，絕對不可能是他！我如果有這種想法，就該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江庭明說到後面都忍不住激動起來。
吳卿塵給雲寒舟使了個眼神：“你覺得是他大哥嗎？我小時候見過他大哥江呈清，他那時候不怎麽和我玩耍，但因為後來調查挖眼案的時候，他當時質問我二姐，我就對他充滿敵意，覺得此人陰險狡詐，但江庭明畢竟是他二弟，所以在沒知道真相之前，不能放過懷疑，但也不能盲目定義。”
雲寒舟點頭：“讓那殺手看看能不能再聯系到那個雇傭者吧。”
吳卿塵：“你有辦法？”
雲寒舟：“小事，你忘了我之前也是殺手來著，知道雇主和殺手想要些什麽。”
那殺手答應了吳卿塵他們的要求，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很快就聯系上並約出來了他口中那個戴著黑色手套的年輕人。
雲寒舟帶著他手下的人，埋伏在他們約定見面的地方，當江家大哥江呈清出現的時候，也確實讓他們震驚了一把。
雲寒舟帶人將江呈清團團圍住，江庭明就看見自己大哥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臉上的震驚、疑惑、憤怒就越來越深。
他仔仔細細看了很多遍，眼前此人真的就是江呈清，真的就是自己的大哥，戴著一副他從未見過的黑手套。
江呈清也是一臉震驚，問：“你怎麽回事？竟然還自導自演懷疑我？還來試探我？”
江庭明正在憤怒中，一聽這話，直接大吼道：“大哥！難道不是你先派人來殺我的嗎？！”
江呈清沈默了一下說：“我確實有派過人，但從來沒有想過殺你！我只是，想讓你的路走得不那麽順利罷了。”
江庭明：“為什麽？！”
江呈清笑了，反問道：“你還有臉說為什麽？你知道嗎，你真的很讓人討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你不思進取！你吊兒郎當！但所有人都寵著你！憑什麽！搞得好像你才是江家家主的親兒子，我他媽就是個累贅！就是個附庸！江家的走狗而已！”
江庭明不敢置信：“大哥，你怎麽會這麽想啊！只是父親對你嚴格了些，因為你以後肯定是要管理江家而已啊！”
江呈清說：“放屁！父親母親一心都只想著你。當年我這手指殘廢，他倆都沒有說多照顧我、多陪陪我。你看，最後竟然還是你，細心地給我送了副手套，不至於讓我，讓我那麽……”
江庭明哭著說：“大哥！你別這樣想，這件事情我和父母一直都很愧疚的，父母不願意提起，只是不想讓這件事反覆折磨你，他們沒有不關心啊！
江呈清：“可笑！你們越是這樣，越是在提醒我——你看你那殘疾的小指！”
江庭明：“對不起！大哥，我們真的沒有！你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江呈清閉上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小指，似乎不太願意想起當年的事。
當年江庭明走丟的時候，江呈清是真的很著急，他在街上到處找人詢問有沒有看到這樣的小孩子。
一路問過去，終於走到寺廟那邊，問到了一個地痞流氓，那人說看到了，說要找的那個小孩就躲在這寺廟後面的破屋子裏。
江呈清想都沒想一下子就沖了進去，結果遇上了裏面的一群強盜。
江呈清也不多十幾歲的小孩，根本跑不急，直接被他們綁了打了一頓，並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銀錢，還準備明天送信去江家，趁機敲詐一筆錢財。
江呈清急中生智，趁著他們吃飯的時候，悄悄用法術解開了繩索，卻還是不小心被發現了。
在他逃跑出破屋的時候，順手一關門準備卡住木栓抵抗住，結果右手小拇指沒來得及收回來，直接被一人的砍刀削掉半截。
江呈清強忍疼痛，勉強結起結界在門上暫時擋住他們，止住小拇指血後就一溜煙跑回家裏，結果一進門，父親的罵聲劈頭蓋臉而至……
江呈清收回記憶，說：“這都不關你的事。”然後摸了摸自己黑色的那雙手套，對江庭明說：“你知道嗎？其實我很討厭你送的那副手套，我喜歡這副黑色的，但我又不得不戴上你送的，這樣父親才會覺得我是不埋怨你的，我還是很愛護你的。可笑！簡直可笑！”
說完，江呈清便拿出了那雙白色手套，在江庭明面前扔了它，然後用腳踩了踩，說：“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永遠討厭你！”
說完之後，江呈清長舒了一口氣，哈哈大笑道：“這樣舒坦地說出多年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真是快哉！”
江庭明不再說話，兩眼茫然地看著地上的白色手套，淚水止不住地流，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再發出聲音。
江呈清大搖大擺地走了。
過了很久，江庭明才將那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土，仔細地放進了自己的懷兜裏，嘴裏嘟囔著：“你為什麽從不告訴我你討厭我呢？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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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寒舟趕緊回到客棧，確實有黑影快速掠過。
“站住！”雲寒舟跟著追了出去。
吳卿塵沖進江庭明房間內，發現他已經暈倒在地，一探鼻息，幸好還沒有生命危險。
“醒醒！庭明，醒醒！”吳卿塵使勁拍了拍江庭明的臉。
江庭明一醒來就瘋狂咳嗽，半天才緩過勁來。
“庭明，怎麽回事！”吳卿塵把他扶起來坐下。
江庭明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那人來給了我一掌後就把我拍暈了，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他倆還沒說上兩句話，雲寒舟就回來了。
“那人已經被我抓住了，綁在後院的樹樁上。”雲寒舟說道。
他們三人立馬過去。
殺手嘴角流血，耷拉著腦袋，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一時半會動彈不了，似乎見識了雲寒舟的厲害，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雲寒舟上前：“我知道你是拿錢替人辦事，不打算難為你。這些錢你拿著，我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但如果你騙我們的話，那你就活不過今晚了！”
說完，那殺手就從樹樁上放了下來，整個人一下滑到地上。
“你是誰，為什麽要殺我！誰派你來的！”江庭明走到他面前，扯著他的衣領，憤怒地大聲吼道。
那殺手拿走地上的錢，扒拉開江庭明的手，坐起來說道：“是一個年輕人的指示。”
吳卿塵下意識地疑惑道：“年輕人？”
江庭明問道：“什麽年輕人，叫什麽名字或者說有什麽特點？”
那殺手想了想：“他說著中原話，我記得他揮手的時候，雙手都戴著一副手套。”
江庭明瞳孔瞬間放大，一臉震驚：“戴著手套？！你確定你看清楚了？那你記得那什麽手套樣子嗎？！”
殺手說：“隔著紗幔，只知道那個手套是黑色的，其他都看不清。”
江庭明明顯地長舒一口氣，踉蹌地後退了兩步：“差點嚇死我了。”
吳卿塵在一旁聽到了，問：“嚇死什麽了？你怎麽了？你知道是誰了？”
江庭明說：“我剛才聽到手套，竟然第一反應想到了我大哥！”
吳卿塵心裏一咯噔：“好像是的，之前見到你大哥的時候，他右手好像是戴了手套的！”
江庭明：“是的，因為我大哥的右手，有疾。”
吳卿塵：“有疾？不會吧，小的時候沒見過啊。而且你大哥劍法出眾，不像是手有問題的。”
江庭明：“那是我們剛從吳家山莊搬到中原的事情了。那天父母出去辦事，就剩我和大哥在家，可我當時太調皮了，父母不在，我就更猖狂了，悄悄跑到外面去玩，因為不熟悉街道，便在城郊外迷了路。
大哥發現我不在的時候就急忙跑出來四處尋我。父母回來一發現我不在就慌了，也四處派人尋找。
我後來被一個路過的農夫送回了家，父母很高興，一時卻忘記了大哥還在外面尋我。
大哥他是之後自己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手上流著血，小拇指斷了一小截。”
吳卿塵：“怎麽會這樣？”
江庭明：“當時父親看到我大哥一臉狼狽的樣子，一下就怒了，直接罵他，出去找個人都能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真是沒用！
我當時不知道父親為何發這麽大的脾氣，我就去安慰父親說是自己的錯，不怪哥哥，以後不會再犯了。
但是當時我大哥應該很難過吧，好一段時間他都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不和我，也不和我父親說話，自己每天花很多時間就呆在後院裏修行，練習劍術。
後來看他狀態好點，我們才問他的手指怎麽回事，他也從不回應，哪怕父親發脾氣他也不回答。
後來我們就不問了，但我一直都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
經常看到大哥對著自己殘損一半的小拇指發呆，後來我就專門跑到江陵城內最好的織繡店給他定制了一副白手套送給他。
從此，大哥就一直戴著那副白手套。”
吳卿塵聽到這，似乎明白了什麽：“所以你剛才聽到那殺手說手套的時候，會不會是覺得……”
江庭明立馬打斷吳卿塵的話：“不是的！肯定不是！我剛才聽到手套的一瞬間確實有點懷疑我大哥，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大哥從小就對我非常非常照顧，絕對不可能是他！我如果有這種想法，就該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江庭明說到後面都忍不住激動起來。
吳卿塵給雲寒舟使了個眼神：“你覺得是他大哥嗎？我小時候見過他大哥江呈清，他那時候不怎麽和我玩耍，但因為後來調查挖眼案的時候，他當時質問我二姐，我就對他充滿敵意，覺得此人陰險狡詐，但江庭明畢竟是他二弟，所以在沒知道真相之前，不能放過懷疑，但也不能盲目定義。”
雲寒舟點頭：“讓那殺手看看能不能再聯系到那個雇傭者吧。”
吳卿塵：“你有辦法？”
雲寒舟：“小事，你忘了我之前也是殺手來著，知道雇主和殺手想要些什麽。”
那殺手答應了吳卿塵他們的要求，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很快就聯系上並約出來了他口中那個戴著黑色手套的年輕人。
雲寒舟帶著他手下的人，埋伏在他們約定見面的地方，當江家大哥江呈清出現的時候，也確實讓他們震驚了一把。
雲寒舟帶人將江呈清團團圍住，江庭明就看見自己大哥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臉上的震驚、疑惑、憤怒就越來越深。
他仔仔細細看了很多遍，眼前此人真的就是江呈清，真的就是自己的大哥，戴著一副他從未見過的黑手套。
江呈清也是一臉震驚，問：“你怎麽回事？竟然還自導自演懷疑我？還來試探我？”
江庭明正在憤怒中，一聽這話，直接大吼道：“大哥！難道不是你先派人來殺我的嗎？！”
江呈清沈默了一下說：“我確實有派過人，但從來沒有想過殺你！我只是，想讓你的路走得不那麽順利罷了。”
江庭明：“為什麽？！”
江呈清笑了，反問道：“你還有臉說為什麽？你知道嗎，你真的很讓人討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你不思進取！你吊兒郎當！但所有人都寵著你！憑什麽！搞得好像你才是江家家主的親兒子，我他媽就是個累贅！就是個附庸！江家的走狗而已！”
江庭明不敢置信：“大哥，你怎麽會這麽想啊！只是父親對你嚴格了些，因為你以後肯定是要管理江家而已啊！”
江呈清說：“放屁！父親母親一心都只想著你。當年我這手指殘廢，他倆都沒有說多照顧我、多陪陪我。你看，最後竟然還是你，細心地給我送了副手套，不至於讓我，讓我那麽……”
江庭明哭著說：“大哥！你別這樣想，這件事情我和父母一直都很愧疚的，父母不願意提起，只是不想讓這件事反覆折磨你，他們沒有不關心啊！
江呈清：“可笑！你們越是這樣，越是在提醒我——你看你那殘疾的小指！”
江庭明：“對不起！大哥，我們真的沒有！你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江呈清閉上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小指，似乎不太願意想起當年的事。
當年江庭明走丟的時候，江呈清是真的很著急，他在街上到處找人詢問有沒有看到這樣的小孩子。
一路問過去，終於走到寺廟那邊，問到了一個地痞流氓，那人說看到了，說要找的那個小孩就躲在這寺廟後面的破屋子裏。
江呈清想都沒想一下子就沖了進去，結果遇上了裏面的一群強盜。
江呈清也不多十幾歲的小孩，根本跑不急，直接被他們綁了打了一頓，並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銀錢，還準備明天送信去江家，趁機敲詐一筆錢財。
江呈清急中生智，趁著他們吃飯的時候，悄悄用法術解開了繩索，卻還是不小心被發現了。
在他逃跑出破屋的時候，順手一關門準備卡住木栓抵抗住，結果右手小拇指沒來得及收回來，直接被一人的砍刀削掉半截。
江呈清強忍疼痛，勉強結起結界在門上暫時擋住他們，止住小拇指血後就一溜煙跑回家裏，結果一進門，父親的罵聲劈頭蓋臉而至……
江呈清收回記憶，說：“這都不關你的事。”然後摸了摸自己黑色的那雙手套，對江庭明說：“你知道嗎？其實我很討厭你送的那副手套，我喜歡這副黑色的，但我又不得不戴上你送的，這樣父親才會覺得我是不埋怨你的，我還是很愛護你的。可笑！簡直可笑！”
說完，江呈清便拿出了那雙白色手套，在江庭明面前扔了它，然後用腳踩了踩，說：“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永遠討厭你！”
說完之後，江呈清長舒了一口氣，哈哈大笑道：“這樣舒坦地說出多年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真是快哉！”
江庭明不再說話，兩眼茫然地看著地上的白色手套，淚水止不住地流，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再發出聲音。
江呈清大搖大擺地走了。
過了很久，江庭明才將那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土，仔細地放進了自己的懷兜裏，嘴裏嘟囔著：“你為什麽從不告訴我你討厭我呢？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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