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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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9
“不該活著的人？”吳卿塵問：“什麽意思？”
沈豫章似乎像是想通了什麽：“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有些事情，我沒有完全告訴你。”
“什麽事？”
“你已經知道了，當年真正救你的人，是我的朋友顧時序。”
“我知道，你告訴過我的。”吳卿塵說道。
沈豫章似乎沒有聽到吳卿塵的回答，自顧自地又開始說起來。
“當年，顧師兄在村外發現了奄奄一息、缺少一縷魂魄的你，他見你可憐，便心善帶你回家。可顧師兄當時身受重傷，命在旦夕，但他為了救你這個娃娃，竟然以身犯險，彌留之際，將自己的魂魄強行註入你的體內，令你魂魄完整，這才救下了你。”
吳卿塵一臉震驚：“什麽！註入魂魄？”
“你生下來便缺少一縷魂魄，要不然你怎可能活到現在。”
“不可能，我的體內怎麽會有別人的靈魂！”
“沒什麽不可能的，顧師兄從小天資聰穎，悟透轉魂的事情，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至於你這條命，根本就不屬於你自己。”
吳卿塵一下子蒙了，他突然覺得大腦不是自己的，手腳也不聽使喚，就站在那裏楞了好久。
反應半天才說道：“這不是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我啊！我體內怎麽可能有其他人的靈魂！”
沈豫章看吳卿塵難以接受的樣子，繼續說道：“是不是真的，你心裏應該有數。那些你從對我說過的奇奇怪怪的夢境，什麽大火裏的村莊，之所以你會覺得真實又奇怪，是因為這些都不是你的記憶，是顧師兄真實經歷過的事情。”
“不是的，那是我夢到的，是我的夢！”吳卿塵反駁道。
沈豫章沒搭理他，繼續說：“還有你一直修行受阻，卻偏偏輕功不錯，這是顧師兄的能力，要不然憑你的資質，什麽都不是！”
吳卿塵很激動，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沈豫章卻並沒有停下來：“可惜你還以為自己能在修行上有所精進，但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癡想罷了。你以為你一個殘魂，能活下來就已經是上天恩賜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吳卿塵一下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情緒崩潰，他一想到自己連部分靈魂都不屬於自己，完全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那自己又算是什麽呢？是顧時序靈魂的容器嗎？我還是我自己嗎？
吳卿塵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像今天這樣手足無措，就像是突然知道自己不是自己了，迷茫、恍惚、恐懼、懷疑……種種覆雜的情緒沖擊著脆弱的神經。
正當吳卿塵迷茫恍惚之際，沈豫章竟然趁機把他敲暈了。
在他手臂上劃了道口子，鮮血很快流了下來，血液註入令牌鎖後，傳來輕微機括的聲音。
令牌鎖隨即分成兩半，裏面卻是空空如也。
沈豫章似乎也沒想到打開之後會是空的，還沒等他仔細研究，便發覺周圍有了異樣。
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幾個黑衣人，看樣子，似乎是來搶奪令牌鎖。
沈豫章眉頭一皺，臉色陰沈，有些發怒：“滄溟家的人，不都一向喜歡偷偷摸摸的嗎！怎麽？現在這麽明目張膽了嗎？！”
有一人說話了：“沈師傅，沒辦法，既然您認出來了，我們也不藏著掖著，我們也不過是奉長老之命，只是想拿到令牌鎖，並不想和你起沖突。”
“你們跟我很久了吧，故意等我打開令牌鎖才出手的吧！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說完，沈豫章直接出手，和那幾個黑衣人打了起來。
吳卿塵躺在地上，手臂上的傷口開始慢慢停止流血，他也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
雲寒舟發現自己被沈豫章派人引開之後，速戰速決，很快就到了黃風鎮外。
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的吳卿塵，雲寒舟飛速上前，一看沒啥大的問題，才松了一口氣，帶著吳卿塵離開了，還趁機給了沈豫章一掌。
吳卿塵很快醒來，一直沒有說話，雲寒舟以為他還沒有緩過來，便先說道：“滄溟派人來了，他們估計也知道令牌鎖和《雪山秘籍》有關聯的事，想來個螳螂捕蟬，而這後面肯定還有黃雀，現在還未出現。”
“看樣子，令牌鎖能通過換魂以達長生的事，一旦鬧大，就會像幾百年前那樣，整個中原也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盡快制止！在強大的誘惑面前，人可是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的！”
吳卿塵蒼白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半晌才說了句：“好。”
“阿塵，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身體還是不舒服嗎？”雲寒舟有些著急了，本以為他是剛醒來不太清醒，但看這樣子，自己不在的這一小會兒，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吳卿塵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了，沒關系，我都在！對不起，剛才沒跟著你，到底發生什麽了！”
“沈豫章說，我不是我，我體內有一部分靈魂是顧時序的。”
吳卿塵把沈豫章說過的，給雲寒舟再講了一遍，問道：“你覺得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阿塵，你只是你，永遠都是你，不是任何其他人，你明白嗎？”
“好，我想先把令牌鎖拿回來，我剛才一直震驚於沈豫章的話，沒有細想，但現在直覺告訴我，他說的顧時序給我魂魄，助我活下來的事情不是這麽簡單，我還想查一查。”
“我陪你。”
另一邊，沈豫章和滄溟派來的幾個黑衣人打得激烈，沒想到滄溟派來的人，出手又狠又快，沈豫章一對多，一時並沒有勝算。
眼看自己快落入下風，沈豫章當機立斷，從懷裏拋出一個東西，大聲說道：“你們要的令牌鎖，給你們了！記得告訴滄溟家那幾個老不死的，他們欠我好大一個人情，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趁那幾人去接令牌鎖的時候，快速出劍。
那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沈豫章便借此空檔迅速離開了。
反應過來的滄溟人窮追不舍，直到深夜，他們在山裏面找到了一具疑似沈豫章的屍體。
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身旁散落有沈豫章的東西，還有未被完全燒盡的衣物。
一黑衣人問道：“怎麽辦？他好像是死了？”
“死了？我看未必，沈豫章多半是想玩個金蟬脫殼。”
“那現在怎麽辦？”
“先不管了，反正令牌鎖拿到了，這次出來的任務已經完成，先把令牌鎖盡快送回滄溟家，免得夜長夢多。”
詐死的沈豫章悄悄從山裏出來，轉而北上，去往寒北地界，他心裏已經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沈豫章和滄溟家的人前腳剛走沒多久，吳卿塵和雲寒舟便趕到了，不見他們的蹤跡便在附近尋找起來。
“聽說了嗎？山裏面燒死了一個人。”一農戶坐在黃風鎮外，和幾個人正閑聊。
“什麽燒死的！分明就是被雷劈死的！”
“胡說，你是看到了嗎？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被燒死的！”
這幾人的對話引起了吳卿塵註意：“請問幾位老者，你們說的山裏面燒死的人，是誰啊？”
“不知道也，不是我們這附近的，我們附近的人，我們都認識。那人穿的衣服也和我們不一樣。”
“什麽樣的衣服？”
“就是挺飄逸的長袍，和你們差不多，一看就不是下地幹活的人。”
“那你們在哪見到他的啊？”
“喏！”一老者指了指上面的上坡，“往這上面走一段路，到一個轉彎處，拐進去就能看到。”
吳卿塵隨即便和雲寒舟往山上走去，山路崎嶇並不好走，兩人走走停停好一會才到那個老者說的轉彎處。
山裏樹木繁密，寬大的葉子遮蔽了大多數的陽光，顯得山裏的小路陰深無比。
他們在附近轉了好一會，才看到所說的那具屍體。
吳卿塵強忍不適，仔細看了被燒焦的臉部，還有殘破的衣物後說：“這不是沈豫章。因為這具屍體是在被燒焦後又淋了雨，整個就很潮濕，但這些殘留的衣物比較幹，很明顯是後面放上去的。”
雲寒舟點了點頭。
吳卿塵繼續說道：“而且人在燒焦時的恐懼感，會讓他們不停地在地上打滾，那麽衣物就算沒燃燒完全，也應該是沾滿了泥土或者是那些被屍體壓住的部分才不會被燒到。”
雲寒舟把殘留的衣物拿樹枝挑了起來，“這件衣物是前襟和袖子的殘留，表面沒有明顯的泥土掩蓋，這只是有人燒了衣物後撲滅，然後隨便放在屍體旁邊而已。”
吳卿塵往周圍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麽異常：“走吧，沈豫章應該是想用這個法子騙走滄溟那些人，令牌鎖應該還在沈豫章身上。”
剛下山，突然就開始下雨，剛才在這邊說話的那幾個老人已經不見。
“下雨了，先回客棧再說吧。”
兩人很快回到了鎮上客棧，雲寒舟發了信號，讓人去查找沈豫章的下落。
吳卿塵突然問起雲寒舟說：“總感覺你有些神秘。”
“你指的哪方面？”
“你的身份。”
雲寒舟想了想才說：“以後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相信我，我永遠不會騙你的。”
“我知道！只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
“不是我對你好，是你本來就值得！”
自那一天後，沈豫章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一般，沒人知道他的去處，雲寒舟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信。
吳卿塵和雲寒舟也閑下來，等著看雲帆那邊會不會有消息。
他倆在茶館吃飯的時候，開始聽到有人在討論令牌鎖的事情。
吳卿塵很詫異，這也沒過幾天，而且最開始這件事情至始至終應該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但為什麽會突然間在市集裏傳開了。
漸漸地，流傳出令牌鎖就是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換魂秘術，說當年有個高人就是因為這個被追殺，最後好像死無全屍。
“死無全屍我倒不覺得，我覺得更可能是他已經換魂成功，悄悄長生了，要不然怎麽一下子就沒了蹤跡。”
“有道理！就像這突然出現的令牌鎖，滄溟那邊早就派人在偷偷尋找了，據說最開始令牌鎖就是藏在吳家山莊。”
“吳家山莊？這樣一想難怪呀！吳家原來作為第一大家，但這幾十年突然落寞，然後搬到荒島逐步淡出人們視線，原來就是想獨吞令牌鎖的秘密啊！”
“看來還真是，難怪這些家族在玄門大會上針對吳家山莊，原來那個時候就……”
吳卿塵聽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談論著，心裏只覺得很累。
“對不起。”雲寒舟一臉誠懇地道歉。
“為什麽說對不起？”
“因為令牌鎖的事情，是我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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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活著的人？”吳卿塵問：“什麽意思？”
沈豫章似乎像是想通了什麽：“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有些事情，我沒有完全告訴你。”
“什麽事？”
“你已經知道了，當年真正救你的人，是我的朋友顧時序。”
“我知道，你告訴過我的。”吳卿塵說道。
沈豫章似乎沒有聽到吳卿塵的回答，自顧自地又開始說起來。
“當年，顧師兄在村外發現了奄奄一息、缺少一縷魂魄的你，他見你可憐，便心善帶你回家。可顧師兄當時身受重傷，命在旦夕，但他為了救你這個娃娃，竟然以身犯險，彌留之際，將自己的魂魄強行註入你的體內，令你魂魄完整，這才救下了你。”
吳卿塵一臉震驚：“什麽！註入魂魄？”
“你生下來便缺少一縷魂魄，要不然你怎可能活到現在。”
“不可能，我的體內怎麽會有別人的靈魂！”
“沒什麽不可能的，顧師兄從小天資聰穎，悟透轉魂的事情，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至於你這條命，根本就不屬於你自己。”
吳卿塵一下子蒙了，他突然覺得大腦不是自己的，手腳也不聽使喚，就站在那裏楞了好久。
反應半天才說道：“這不是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我啊！我體內怎麽可能有其他人的靈魂！”
沈豫章看吳卿塵難以接受的樣子，繼續說道：“是不是真的，你心裏應該有數。那些你從對我說過的奇奇怪怪的夢境，什麽大火裏的村莊，之所以你會覺得真實又奇怪，是因為這些都不是你的記憶，是顧師兄真實經歷過的事情。”
“不是的，那是我夢到的，是我的夢！”吳卿塵反駁道。
沈豫章沒搭理他，繼續說：“還有你一直修行受阻，卻偏偏輕功不錯，這是顧師兄的能力，要不然憑你的資質，什麽都不是！”
吳卿塵很激動，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沈豫章卻並沒有停下來：“可惜你還以為自己能在修行上有所精進，但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癡想罷了。你以為你一個殘魂，能活下來就已經是上天恩賜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讓我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吳卿塵一下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情緒崩潰，他一想到自己連部分靈魂都不屬於自己，完全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那自己又算是什麽呢？是顧時序靈魂的容器嗎？我還是我自己嗎？
吳卿塵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像今天這樣手足無措，就像是突然知道自己不是自己了，迷茫、恍惚、恐懼、懷疑……種種覆雜的情緒沖擊著脆弱的神經。
正當吳卿塵迷茫恍惚之際，沈豫章竟然趁機把他敲暈了。
在他手臂上劃了道口子，鮮血很快流了下來，血液註入令牌鎖後，傳來輕微機括的聲音。
令牌鎖隨即分成兩半，裏面卻是空空如也。
沈豫章似乎也沒想到打開之後會是空的，還沒等他仔細研究，便發覺周圍有了異樣。
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幾個黑衣人，看樣子，似乎是來搶奪令牌鎖。
沈豫章眉頭一皺，臉色陰沈，有些發怒：“滄溟家的人，不都一向喜歡偷偷摸摸的嗎！怎麽？現在這麽明目張膽了嗎？！”
有一人說話了：“沈師傅，沒辦法，既然您認出來了，我們也不藏著掖著，我們也不過是奉長老之命，只是想拿到令牌鎖，並不想和你起沖突。”
“你們跟我很久了吧，故意等我打開令牌鎖才出手的吧！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說完，沈豫章直接出手，和那幾個黑衣人打了起來。
吳卿塵躺在地上，手臂上的傷口開始慢慢停止流血，他也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
雲寒舟發現自己被沈豫章派人引開之後，速戰速決，很快就到了黃風鎮外。
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的吳卿塵，雲寒舟飛速上前，一看沒啥大的問題，才松了一口氣，帶著吳卿塵離開了，還趁機給了沈豫章一掌。
吳卿塵很快醒來，一直沒有說話，雲寒舟以為他還沒有緩過來，便先說道：“滄溟派人來了，他們估計也知道令牌鎖和《雪山秘籍》有關聯的事，想來個螳螂捕蟬，而這後面肯定還有黃雀，現在還未出現。”
“看樣子，令牌鎖能通過換魂以達長生的事，一旦鬧大，就會像幾百年前那樣，整個中原也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盡快制止！在強大的誘惑面前，人可是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的！”
吳卿塵蒼白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半晌才說了句：“好。”
“阿塵，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身體還是不舒服嗎？”雲寒舟有些著急了，本以為他是剛醒來不太清醒，但看這樣子，自己不在的這一小會兒，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吳卿塵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了，沒關系，我都在！對不起，剛才沒跟著你，到底發生什麽了！”
“沈豫章說，我不是我，我體內有一部分靈魂是顧時序的。”
吳卿塵把沈豫章說過的，給雲寒舟再講了一遍，問道：“你覺得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阿塵，你只是你，永遠都是你，不是任何其他人，你明白嗎？”
“好，我想先把令牌鎖拿回來，我剛才一直震驚於沈豫章的話，沒有細想，但現在直覺告訴我，他說的顧時序給我魂魄，助我活下來的事情不是這麽簡單，我還想查一查。”
“我陪你。”
另一邊，沈豫章和滄溟派來的幾個黑衣人打得激烈，沒想到滄溟派來的人，出手又狠又快，沈豫章一對多，一時並沒有勝算。
眼看自己快落入下風，沈豫章當機立斷，從懷裏拋出一個東西，大聲說道：“你們要的令牌鎖，給你們了！記得告訴滄溟家那幾個老不死的，他們欠我好大一個人情，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趁那幾人去接令牌鎖的時候，快速出劍。
那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沈豫章便借此空檔迅速離開了。
反應過來的滄溟人窮追不舍，直到深夜，他們在山裏面找到了一具疑似沈豫章的屍體。
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身旁散落有沈豫章的東西，還有未被完全燒盡的衣物。
一黑衣人問道：“怎麽辦？他好像是死了？”
“死了？我看未必，沈豫章多半是想玩個金蟬脫殼。”
“那現在怎麽辦？”
“先不管了，反正令牌鎖拿到了，這次出來的任務已經完成，先把令牌鎖盡快送回滄溟家，免得夜長夢多。”
詐死的沈豫章悄悄從山裏出來，轉而北上，去往寒北地界，他心裏已經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沈豫章和滄溟家的人前腳剛走沒多久，吳卿塵和雲寒舟便趕到了，不見他們的蹤跡便在附近尋找起來。
“聽說了嗎？山裏面燒死了一個人。”一農戶坐在黃風鎮外，和幾個人正閑聊。
“什麽燒死的！分明就是被雷劈死的！”
“胡說，你是看到了嗎？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被燒死的！”
這幾人的對話引起了吳卿塵註意：“請問幾位老者，你們說的山裏面燒死的人，是誰啊？”
“不知道也，不是我們這附近的，我們附近的人，我們都認識。那人穿的衣服也和我們不一樣。”
“什麽樣的衣服？”
“就是挺飄逸的長袍，和你們差不多，一看就不是下地幹活的人。”
“那你們在哪見到他的啊？”
“喏！”一老者指了指上面的上坡，“往這上面走一段路，到一個轉彎處，拐進去就能看到。”
吳卿塵隨即便和雲寒舟往山上走去，山路崎嶇並不好走，兩人走走停停好一會才到那個老者說的轉彎處。
山裏樹木繁密，寬大的葉子遮蔽了大多數的陽光，顯得山裏的小路陰深無比。
他們在附近轉了好一會，才看到所說的那具屍體。
吳卿塵強忍不適，仔細看了被燒焦的臉部，還有殘破的衣物後說：“這不是沈豫章。因為這具屍體是在被燒焦後又淋了雨，整個就很潮濕，但這些殘留的衣物比較幹，很明顯是後面放上去的。”
雲寒舟點了點頭。
吳卿塵繼續說道：“而且人在燒焦時的恐懼感，會讓他們不停地在地上打滾，那麽衣物就算沒燃燒完全，也應該是沾滿了泥土或者是那些被屍體壓住的部分才不會被燒到。”
雲寒舟把殘留的衣物拿樹枝挑了起來，“這件衣物是前襟和袖子的殘留，表面沒有明顯的泥土掩蓋，這只是有人燒了衣物後撲滅，然後隨便放在屍體旁邊而已。”
吳卿塵往周圍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麽異常：“走吧，沈豫章應該是想用這個法子騙走滄溟那些人，令牌鎖應該還在沈豫章身上。”
剛下山，突然就開始下雨，剛才在這邊說話的那幾個老人已經不見。
“下雨了，先回客棧再說吧。”
兩人很快回到了鎮上客棧，雲寒舟發了信號，讓人去查找沈豫章的下落。
吳卿塵突然問起雲寒舟說：“總感覺你有些神秘。”
“你指的哪方面？”
“你的身份。”
雲寒舟想了想才說：“以後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相信我，我永遠不會騙你的。”
“我知道！只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
“不是我對你好，是你本來就值得！”
自那一天後，沈豫章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一般，沒人知道他的去處，雲寒舟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信。
吳卿塵和雲寒舟也閑下來，等著看雲帆那邊會不會有消息。
他倆在茶館吃飯的時候，開始聽到有人在討論令牌鎖的事情。
吳卿塵很詫異，這也沒過幾天，而且最開始這件事情至始至終應該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但為什麽會突然間在市集裏傳開了。
漸漸地，流傳出令牌鎖就是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換魂秘術，說當年有個高人就是因為這個被追殺，最後好像死無全屍。
“死無全屍我倒不覺得，我覺得更可能是他已經換魂成功，悄悄長生了，要不然怎麽一下子就沒了蹤跡。”
“有道理！就像這突然出現的令牌鎖，滄溟那邊早就派人在偷偷尋找了，據說最開始令牌鎖就是藏在吳家山莊。”
“吳家山莊？這樣一想難怪呀！吳家原來作為第一大家，但這幾十年突然落寞，然後搬到荒島逐步淡出人們視線，原來就是想獨吞令牌鎖的秘密啊！”
“看來還真是，難怪這些家族在玄門大會上針對吳家山莊，原來那個時候就……”
吳卿塵聽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談論著，心裏只覺得很累。
“對不起。”雲寒舟一臉誠懇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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