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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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織靠著墻，嘆了不知道第幾次氣，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少年仰頭，燈光照得刺眼。他擡起胳膊搭在眼上，卻沒想到失去視覺，少女在舞臺上發光的樣子反而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裏，一織心頭閃過一絲煩躁。
如果不是被哥哥強制要求，他大概是不會來的，畢竟這種挑戰忍耐力的事情，他真的是不想做啊……
被放大的聽覺捕捉到門鎖打開的聲音，一織睜開眼，已經換回私服的少女站在他面前。沒有了因為舞臺而畫得厚厚的妝容，她顯得更加清冷美麗起來。
“一織前輩？”綾音驚訝道。
“外面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一織淡淡地移開視線，“還有，哥哥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喊我和泉前輩，”一雙藏藍色的眸子直視前方，聲音平靜到仿佛不帶任何感情，“名字什麽的，被有心人聽見了不好。”
綾音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說什麽，只是像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默默地走在他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知道一織是一個安靜的人，平常也不會說很多話，但最近總覺得怪怪的，有一種難言的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綾音垂著頭，男生的球鞋在她視線裏不斷擺動，直到停了下來。疑惑擡頭，她承認看見幸村的那一刻簡直就像看見了救星。
鳶紫色的少年帶著一貫和煦的笑容，長腿一邁，信步走到二人身前，伸出手：“你好，我是幸村精市，是綾音的朋友，我們在諾斯米亞的時候見過。”
一織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怎麽會忘記他，那個為了綾音跑到諾斯米亞的男人。他伸手握住：“我是和泉一織，”頓了頓，補充道，“是跡部同學同事務所的前輩。”
“感謝和泉君平時的關照。”幸村笑著看向綾音，“走吧，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綾音看了眼一織，可惜他的表情被遮住，變得晦暗不清。她幹脆心一橫跑到幸村身邊，對一織說：“多謝和泉前輩，我先走了。”
一織眼神更冷。
看著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少女，幸村有些好笑：“後面有鬼嗎？”
綾音囧然，放慢了腳步：“幸村前輩怎麽來了？”
“想來就來了，”幸村坦然一笑，“錄節目開心嗎？”
綾音點頭：“挺有意思的，前輩們對我很關照。”
幸村瞇起眸子：“和泉君？”
“欸？嗯。”直覺讓綾音補充了一句，“大家都。”
“呵呵，”幸村輕笑出聲，“話說回來，剛才我在門口等你的時候，看見了一位很眼熟的先生。”
綾音楞住，問道：“怎麽樣的先生？”
“嗯……雖然這麽說有些失禮，他看起來有點憔悴，有點……陰森。”幸村描述道，“啊，想起來了，我在諾斯米亞見過他。”
綾音心裏咯噔一聲，幸村繼續說：“那天的他看起來憂郁斯文，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來他也是櫻先生的熟人？”
綾音僵硬地點點頭，笑道：“你是說九條先生吧，他也去送別了櫻先生。”
幸村頓了頓：“……原來如此。”
他的眸子如潭水般幽深沈靜，綾音不敢看見其中自己的倒影，深怕被他看出些什麽，好在幸村什麽都沒問，綾音松了口氣。
……
將女孩平安送回柳生宅，幸村輕聲嘆了口氣，腦海裏浮現出綾音驚慌躲閃的目光，既生氣又心疼。
他以為以他們的關系，自己對於綾音來說應該是一個可以依靠的存在了，沒想到她還是不願意將自己的過去全盤托出，而他也不願意讓她為難。
只是那個九條……
……
“幸村，你特地來冰帝就是為了這個？”校長室內，沙發上的跡部景吾挑了挑眉。
坐在對面的幸村微笑：“正是。”
“你覺得你問了，本大爺就得告訴你嗎？”
幸村向後靠在椅背上，和霸氣囂張的跡部相比，他顯得從容有餘，一字一句看似輕描淡寫，卻不容許任何人質疑：“我喜歡綾音，所以才會先來冰帝，難道跡部君真以為以幸村家的情報網會一無所獲嗎？”
言下之意讓跡部的眉頭瞬間皺起，之前他問自己關於綾音的事情的時候，他就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竟然成真了，又來一個覬覦自家白菜的！
“哼！”跡部沒好氣道，“那你就自己回去查，本大爺沒什麽好說的！”
幸村無視自家未來大舅子的逐客令，依舊笑著，不緊不慢道：“我只能查到九條鷹匡當初找過綾音，但是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只有當事人才知曉，不，也許作為當事人最親近的兄長，你也知道。”
對方死守牙關的樣子讓幸村第一次意識到了綾音所說的依賴是怎麽一回事。跡部確實很護短，但這種保護一旦變得盲目而沒有原則，對於被保護者來說或許不是一件好事。
他正色道：“跡部，你不會不明白，你這麽做她永遠都不會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這不像你的作風！”
跡部雙眼緊閉，內心煩躁至極，幸村說的這些他又何嘗不知道呢？自己這麽做只是在幫助綾音逃避而已，但是那可是和他血脈相連，一起長大的親妹妹，他們沒見過她被傷害到遍體鱗傷的模樣，又怎能體會他的不忍！
見他不欲再說，幸村便知道想要從跡部嘴裏撬出一些東西，急不得一時，起身道：“正是因為我心疼綾音，所以我不想再看她被無休止地折磨下去了，這一點上我和你是一樣的。”
……
“幸村。”
幸村剛踏出門便被忍足攔住了去路。
“方便聊聊嗎？”
跡部不肯口，但他說不定能從忍足這裏知道些什麽。幸村心底一轉，答應道：“好。”
兩人來到一處樹蔭，草木蒼翠，空氣中彌漫著青草香氣。
“你今天來是為了綾音？”
幸村坦然承認：“沒錯，我想知道九條鷹匡和綾音是什麽關系。”
忍足喃喃：“九條鷹匡……”
見他這副模樣，幸村就明白了忍足對真相知道的也不多，看來跡部真的是瞞了所有人。
“忍足君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嗎？關於你所知道的那件事的全部。”
忍足皺了皺眉，幸村接著說：“我相信剛才我和跡部的對話你應該聽見了吧，我喜歡綾音，所以我不會傷害她。”
男人堅定的語氣刺痛了他的心底。忍足突然笑了，這就是他和神之子的區別嗎，在球場上，幸村總是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勝利的渴望，而現在，他也毫不掩飾自己對綾音的喜歡。
如此簡單直白的喜歡，是他不能說出口的，是他已經沒有資格說出口的。因為那傷害綾音的、綿延不斷的痛，少不了他的一份。
既然如此，他做些什麽來阻止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忍足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幸村一邊聽一邊思索，良久，才緩緩道：“所以你並未聽說過九條鷹匡？”
忍足點點頭：“這也是我不好，那件事發生之前，我竟然沒察覺到一點征兆，只能在事情發生之後追究兇手的責任。但對方是未成年，只是被口頭教育了幾天就放出來了，反而綾音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問題。最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向護短的跡部居然沒有拿兇手怎麽樣。”
幸村面色不改：“你可以把那個人的信息發給我嗎？”
忍足猶豫了一瞬，答應道：“資料在我電腦上，我回去發給你。”
“好。”幸村沈聲，“至於九條鷹匡，可以動用忍足家的關系查到更多的消息嗎？”
忍足壓下心底的不甘，他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淡然如水，又熱烈似火的男人。
“我試試。”
……
告別忍足後，幸村沒有著急離開冰帝，反倒是在冰帝的校園裏閑逛了起來。
經過一棟滿是爬山虎的教學樓，他會想象綾音坐在教室裏上課的樣子，看見池塘邊的座椅，綾音望著荷花彈琴輕哼的模樣便浮現在眼前……那些他未曾參與的、她的過去一幕幕展開。
待幸村回到家門口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幸村前輩！”
耳邊傳來少女脆生生的驚呼聲，幸村楞了一秒，一時沒分清這是他的幻想還是現實。
“綾音？你怎麽在這裏，比呂士知道嗎？”他找回自己的聲音，眼裏不自覺浮現出笑意。
綾音點點頭，不知是微熱的天氣還是焦急的心情讓她額頭沁了一層薄汗：“下午聽比呂士說前輩請了一天假，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海藍色的雙眸細細掃過他的臉龐，她松了口氣，小聲道，“還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幸村拿出手帕，替她擦去汗珠。少年突然靠近的身體和似有若無劃過她臉頰的手指讓綾音往後躲了躲：“那個，我自己來吧。”
她搶過手帕自顧自擦了起來，不敢去看幸村的眼睛，因此錯過他原本充滿柔軟笑意的眼神暗淡了一瞬。
“明天我洗幹凈了再將手帕還給前輩。”綾音將繡著幸村名字的手帕疊成四角，放入自己的口袋裏。
幸村笑笑：“不著急，”他打開自家大門，邀請道，“要進來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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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織靠著墻，嘆了不知道第幾次氣，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少年仰頭，燈光照得刺眼。他擡起胳膊搭在眼上，卻沒想到失去視覺，少女在舞臺上發光的樣子反而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裏，一織心頭閃過一絲煩躁。
如果不是被哥哥強制要求，他大概是不會來的，畢竟這種挑戰忍耐力的事情，他真的是不想做啊……
被放大的聽覺捕捉到門鎖打開的聲音，一織睜開眼，已經換回私服的少女站在他面前。沒有了因為舞臺而畫得厚厚的妝容，她顯得更加清冷美麗起來。
“一織前輩？”綾音驚訝道。
“外面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一織淡淡地移開視線，“還有，哥哥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喊我和泉前輩，”一雙藏藍色的眸子直視前方，聲音平靜到仿佛不帶任何感情，“名字什麽的，被有心人聽見了不好。”
綾音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說什麽，只是像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默默地走在他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知道一織是一個安靜的人，平常也不會說很多話，但最近總覺得怪怪的，有一種難言的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綾音垂著頭，男生的球鞋在她視線裏不斷擺動，直到停了下來。疑惑擡頭，她承認看見幸村的那一刻簡直就像看見了救星。
鳶紫色的少年帶著一貫和煦的笑容，長腿一邁，信步走到二人身前，伸出手：“你好，我是幸村精市，是綾音的朋友，我們在諾斯米亞的時候見過。”
一織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怎麽會忘記他，那個為了綾音跑到諾斯米亞的男人。他伸手握住：“我是和泉一織，”頓了頓，補充道，“是跡部同學同事務所的前輩。”
“感謝和泉君平時的關照。”幸村笑著看向綾音，“走吧，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綾音看了眼一織，可惜他的表情被遮住，變得晦暗不清。她幹脆心一橫跑到幸村身邊，對一織說：“多謝和泉前輩，我先走了。”
一織眼神更冷。
看著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少女，幸村有些好笑：“後面有鬼嗎？”
綾音囧然，放慢了腳步：“幸村前輩怎麽來了？”
“想來就來了，”幸村坦然一笑，“錄節目開心嗎？”
綾音點頭：“挺有意思的，前輩們對我很關照。”
幸村瞇起眸子：“和泉君？”
“欸？嗯。”直覺讓綾音補充了一句，“大家都。”
“呵呵，”幸村輕笑出聲，“話說回來，剛才我在門口等你的時候，看見了一位很眼熟的先生。”
綾音楞住，問道：“怎麽樣的先生？”
“嗯……雖然這麽說有些失禮，他看起來有點憔悴，有點……陰森。”幸村描述道，“啊，想起來了，我在諾斯米亞見過他。”
綾音心裏咯噔一聲，幸村繼續說：“那天的他看起來憂郁斯文，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來他也是櫻先生的熟人？”
綾音僵硬地點點頭，笑道：“你是說九條先生吧，他也去送別了櫻先生。”
幸村頓了頓：“……原來如此。”
他的眸子如潭水般幽深沈靜，綾音不敢看見其中自己的倒影，深怕被他看出些什麽，好在幸村什麽都沒問，綾音松了口氣。
……
將女孩平安送回柳生宅，幸村輕聲嘆了口氣，腦海裏浮現出綾音驚慌躲閃的目光，既生氣又心疼。
他以為以他們的關系，自己對於綾音來說應該是一個可以依靠的存在了，沒想到她還是不願意將自己的過去全盤托出，而他也不願意讓她為難。
只是那個九條……
……
“幸村，你特地來冰帝就是為了這個？”校長室內，沙發上的跡部景吾挑了挑眉。
坐在對面的幸村微笑：“正是。”
“你覺得你問了，本大爺就得告訴你嗎？”
幸村向後靠在椅背上，和霸氣囂張的跡部相比，他顯得從容有餘，一字一句看似輕描淡寫，卻不容許任何人質疑：“我喜歡綾音，所以才會先來冰帝，難道跡部君真以為以幸村家的情報網會一無所獲嗎？”
言下之意讓跡部的眉頭瞬間皺起，之前他問自己關於綾音的事情的時候，他就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竟然成真了，又來一個覬覦自家白菜的！
“哼！”跡部沒好氣道，“那你就自己回去查，本大爺沒什麽好說的！”
幸村無視自家未來大舅子的逐客令，依舊笑著，不緊不慢道：“我只能查到九條鷹匡當初找過綾音，但是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只有當事人才知曉，不，也許作為當事人最親近的兄長，你也知道。”
對方死守牙關的樣子讓幸村第一次意識到了綾音所說的依賴是怎麽一回事。跡部確實很護短，但這種保護一旦變得盲目而沒有原則，對於被保護者來說或許不是一件好事。
他正色道：“跡部，你不會不明白，你這麽做她永遠都不會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這不像你的作風！”
跡部雙眼緊閉，內心煩躁至極，幸村說的這些他又何嘗不知道呢？自己這麽做只是在幫助綾音逃避而已，但是那可是和他血脈相連，一起長大的親妹妹，他們沒見過她被傷害到遍體鱗傷的模樣，又怎能體會他的不忍！
見他不欲再說，幸村便知道想要從跡部嘴裏撬出一些東西，急不得一時，起身道：“正是因為我心疼綾音，所以我不想再看她被無休止地折磨下去了，這一點上我和你是一樣的。”
……
“幸村。”
幸村剛踏出門便被忍足攔住了去路。
“方便聊聊嗎？”
跡部不肯口，但他說不定能從忍足這裏知道些什麽。幸村心底一轉，答應道：“好。”
兩人來到一處樹蔭，草木蒼翠，空氣中彌漫著青草香氣。
“你今天來是為了綾音？”
幸村坦然承認：“沒錯，我想知道九條鷹匡和綾音是什麽關系。”
忍足喃喃：“九條鷹匡……”
見他這副模樣，幸村就明白了忍足對真相知道的也不多，看來跡部真的是瞞了所有人。
“忍足君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嗎？關於你所知道的那件事的全部。”
忍足皺了皺眉，幸村接著說：“我相信剛才我和跡部的對話你應該聽見了吧，我喜歡綾音，所以我不會傷害她。”
男人堅定的語氣刺痛了他的心底。忍足突然笑了，這就是他和神之子的區別嗎，在球場上，幸村總是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勝利的渴望，而現在，他也毫不掩飾自己對綾音的喜歡。
如此簡單直白的喜歡，是他不能說出口的，是他已經沒有資格說出口的。因為那傷害綾音的、綿延不斷的痛，少不了他的一份。
既然如此，他做些什麽來阻止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忍足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幸村一邊聽一邊思索，良久，才緩緩道：“所以你並未聽說過九條鷹匡？”
忍足點點頭：“這也是我不好，那件事發生之前，我竟然沒察覺到一點征兆，只能在事情發生之後追究兇手的責任。但對方是未成年，只是被口頭教育了幾天就放出來了，反而綾音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問題。最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向護短的跡部居然沒有拿兇手怎麽樣。”
幸村面色不改：“你可以把那個人的信息發給我嗎？”
忍足猶豫了一瞬，答應道：“資料在我電腦上，我回去發給你。”
“好。”幸村沈聲，“至於九條鷹匡，可以動用忍足家的關系查到更多的消息嗎？”
忍足壓下心底的不甘，他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淡然如水，又熱烈似火的男人。
“我試試。”
……
告別忍足後，幸村沒有著急離開冰帝，反倒是在冰帝的校園裏閑逛了起來。
經過一棟滿是爬山虎的教學樓，他會想象綾音坐在教室裏上課的樣子，看見池塘邊的座椅，綾音望著荷花彈琴輕哼的模樣便浮現在眼前……那些他未曾參與的、她的過去一幕幕展開。
待幸村回到家門口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幸村前輩！”
耳邊傳來少女脆生生的驚呼聲，幸村楞了一秒，一時沒分清這是他的幻想還是現實。
“綾音？你怎麽在這裏，比呂士知道嗎？”他找回自己的聲音，眼裏不自覺浮現出笑意。
綾音點點頭，不知是微熱的天氣還是焦急的心情讓她額頭沁了一層薄汗：“下午聽比呂士說前輩請了一天假，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海藍色的雙眸細細掃過他的臉龐，她松了口氣，小聲道，“還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幸村拿出手帕，替她擦去汗珠。少年突然靠近的身體和似有若無劃過她臉頰的手指讓綾音往後躲了躲：“那個，我自己來吧。”
她搶過手帕自顧自擦了起來，不敢去看幸村的眼睛，因此錯過他原本充滿柔軟笑意的眼神暗淡了一瞬。
“明天我洗幹凈了再將手帕還給前輩。”綾音將繡著幸村名字的手帕疊成四角，放入自己的口袋裏。
幸村笑笑：“不著急，”他打開自家大門，邀請道，“要進來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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