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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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那日的插曲只是暫時緩和了綾音的苦悶，卻不能真正解決它。它就像一根深深埋入心底的刺，偶爾想起來了，就會帶來一段陣痛。
即使是這樣，綾音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真正要做的是什麽。但這不就是青春嗎，少年人對世界抱有太多的困惑，也有太多的期待，所以即使遍體鱗傷也要堅定地走下去。
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綾音發現出道舞臺的日子。
網球部的成員們自發前往現場，說是要給她撐場面，紗彌子更是揚言要買十根熒光棒，在底下狠狠地揮。
想到他們此刻就在外面坐著，綾音心裏便安定下來。看著鏡子裏盛裝打扮的自己卻無心欣賞，她一遍遍回想著哪些地方該重音，哪些地方又該輕柔一點。
一織見狀輕聲鼓勵道：“放輕松。”
綾音露出微笑：“謝謝和泉君，不對，今天過後應該就是一織前輩了。”
“一織前輩？！”一織猛地睜大了雙眼。
綾音理所當然道：“對啊，如果喊和泉前輩的話，會和三月先生弄混的吧。”
這不是重點好嗎！
一織拼命壓抑住狂跳的心臟，嘆了口氣：“隨你吧……”
“咚咚咚。”
大神萬理出現在待機室門口：“該上場了。”
綾音最後檢查了一遍耳麥，跟在大神萬理身後來到舞臺側面。從這裏可以看到作為主持人的和泉三月正在進行暖場，但看不清觀眾席的情況。
綾音的心冷到了極點，雖然對於她來說只要能唱歌就已經很滿足了，但是這次的舞臺並不是她一個人努力的結果。觀眾只能看到臺前的一個人，但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卻凝聚了更多人的心血。她不願意讓他們的努力白費。
隨著燈光變暗，綾音深吸一口氣，走到舞臺中央。黑暗讓她看不清臺下的人影，但她知道他一定在。
算了，不管臺下是一萬人也好，一個人也罷，她能做的也只有發揮自己最大的實力！
忽地，燈光亮起，聚焦在她一人身上。綾音瞳孔緊縮，底下竟座無虛席。
少女眼底微顫，仔細凝視著每一張臉，想將他們全部留在記憶中。一個激動揮手的身影吸引了她，綾音心底一暖，紗彌子居然真的揮舞著十根熒光棒。
目光落在那個淺笑淡然的少年身上，她靜靜與那雙鳶紫色的眸子遙遙相望。
少女宛如天使般的輕聲吟唱如清泉一般洗滌著所有人的心。一曲畢，場下好像還沈浸在她如夢如幻的歌聲中，直到最先有人反應過來，零星傳來鼓掌的聲音，觀眾才宛若大夢初醒，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幸村看著臺上的少女，眼裏全是欣賞之意。追夢路上的失落、痛苦、孤獨、釋然，她唱的何止是她自己，也是他無論如何也要抓住的夢幻泡影。
掌聲持續多久，綾音就保持鞠躬的姿勢多久。喜悅和感動讓她久久不能平靜，直到三月的再次出場才讓流程繼續下去。
接下去是IDOLiSH7的助陣特別舞臺，綾音坐在空無一人的後臺，心底卻是前所未有的暢快。無論觀眾是否為她而來，她終於將心聲唱給了所有人聽。在歌曲裏，她可以不用壓抑自己，她只需要做跡部綾音。
忽地，手機震動了一下。綾音點開，是來自幸村的短信：【我在緊急通道等你。】
綾音的心顫了一下，盯著這幾個字不知道該怎麽回覆。少年那日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裏，他堅定的目光太過熾熱，讓她忍不住靠近，卻又害怕被灼傷。
良久，綾音才終於起身。
……
拐過走廊，少年頎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綾音停下腳步靜靜望著。對方沒有註意到她，輕靠在墻邊，臉隱沒在發絲之中，只露出高挺的鼻梁。他看起來等了很久，但好像篤定她會來一般，沒有絲毫不耐煩。
綾音突然想起渾身濕透的她被同樣濕透的他帶到金井綜合病院的那個傍晚，想起她第一次去小鳥游事務所的那個夜晚，幸村也是這樣耐心地等她，仿佛只要她願意，他就永遠在某處等著她一般。
突然，少年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像是有感應一樣朝她看來。綾音僵在原地，幸村帶著笑意信步到她面前停下，將手裏的花束遞給她：“恭喜。”
嬌嫩的鮮花還墜著水珠，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挑選出來的，綾音感激道：“謝謝幸村前輩。”
少女精致的面龐幾乎埋進花朵裏，顯得更加嬌艷，她羽睫微顫，卻不願意看向自己。幸村的視線順著來到她的鎖骨處，並沒有他送的那條項鏈。雖然知道可能是出於造型考慮，但他還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詭異的安靜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綾音如坐針氈。
“接下來還有事情嗎？”
綾音像被點名回答問題的學生一般一板一眼道：“最後還有一場安可。”
幸村囧然，氣氛再次變得尷尬。忽地，會場出傳來熱烈的掌聲，綾音知道是IDOLiSH7的演出結束了，焦急地看了眼幸村。
幸村驚訝於自己的莽撞，嘆了口氣：“去吧，我會在這裏等你。”但他還是溫柔地給了她選擇，“如果客人散盡你還沒來，我會自己離去。”
綾音眼底微動，擡起眸子看了眼他，又飛速垂下，提起裙擺返回待機室。
看著少女如蝴蝶般翩然離去的背影，幸村握緊了拳頭，又慢慢松開。
不一會兒，他聽見了觀眾們大喊“安可”的聲音，接著，少女宛若清泉的歌聲再次響起。幸村閉上眼，眼前浮現出少女宛若海妖般的身影，此刻他的心也像無法自抑的水手，甘願為她沈淪。
他就這樣靜靜靠在墻邊，聽觀眾的掌聲，聽他們的讚賞，聽他們離去。等到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世界重新回歸安靜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一雙米色的百福鞋出現在他面前。
綾音看著眼前的少年，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眼睛。一向冷靜自持如他，居然散發出破碎的氣息。
她輕聲道：“幸村前輩？”
幸村一怔，再擡頭時已然恢覆從容的笑意：“走吧。”
剛才的一切仿佛是她的錯覺，綾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跟上少年的步伐，問道：“去哪裏？”
“把你賣掉。”
少女楞住的表情很好取悅了幸村，他笑道：“作為禮物，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綾音“咦”了一聲，看向懷裏的花束：“這個不是禮物嗎？”
幸村勾起嘴角：“誰說禮物只能有一個。”
……
漫天星辰閃爍，一彎月牙在天邊淺淺地掛著。江邊微涼的空氣吹散綾音耳邊的碎發。
幸村低頭看她：“其實我沒想到你會來。”
綾音疑惑：“為什麽？”
幸村笑：“我以為你們會有慶功宴。”
“本來是有的，”綾音解釋道，“但是和泉君他們接下去還有通告。”
“和泉君？”
想到幸村可能不認識他們，她解釋道：“就是IDOLiSH7，同事務所的前輩。”
幸村瞇起眸子，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和泉君，叫得好親昵，明明喊我都是前輩前輩的。”
“君”不是一個很正常的稱呼嗎？綾音囧然，但面對他赤裸裸的視線，不知怎的就心虛地別開視線。
幸村收回揶揄的目光，望向夜幕般的天空，將那抹黯然的月牙映入眼底：“我那天嚇到你了？”
綾音心頭一跳，反射性回答道：“沒有。”
“那你為什麽一直躲著我。”
幸村垂眸，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少女羽睫輕顫，他宛如安撫一般沈聲道：“綾音，我那麽說並不是想給你施加壓力，你不需要有負擔。”
綾音臉頰一紅，將頭垂得更低。想到自己誤會了他的用意，甚至自戀地以為他喜歡自己，她頓感無地自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不知為何空落落的。
“你有選擇伴侶的自由，而我想給對方的愛也絕對不是什麽沈重的負擔。”少年垂眸，定定地望進她的眼底，綾音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她真的會錯意了嗎？幸村什麽都沒說，卻好像什麽都說了。他向來清冷的眸子在面對她是總是如此多情，溫柔得像是要包容她的全部一樣。
如果她沒有會錯意，試問一個如此優秀的少年用心至此，誰能不心動？綾音無法否認自己的悸動。但這究竟是對前輩一直以來關照的依賴還是戀人性質的喜歡？這份喜歡究竟能夠支撐他們在一起多久？在弄清楚之前，綾音不敢輕易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幸村長腿一伸，綾音幾乎能從他的眼眸裏看見自己小小的倒影。
天空猝然亮了一瞬，宛若白晝，隨著一聲巨響，緊接著，萬千朵煙火在夜幕下綻開。
雖然用美麗這個詞形容男生有點奇怪，但是煙花映照下的幸村美麗得不可方物。綾音一時間不敢看他，將視線轉移到漫天的煙火上，這才反應過來幸村說的另一個禮物指的就是這個。
宛若曇花一現般，只燦爛一瞬的煙火……綾音眼波微轉，再次看向幸村。
少年薄唇輕啟，將想說的話語隱匿在煙火的喧囂裏。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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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插曲只是暫時緩和了綾音的苦悶，卻不能真正解決它。它就像一根深深埋入心底的刺，偶爾想起來了，就會帶來一段陣痛。
即使是這樣，綾音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真正要做的是什麽。但這不就是青春嗎，少年人對世界抱有太多的困惑，也有太多的期待，所以即使遍體鱗傷也要堅定地走下去。
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綾音發現出道舞臺的日子。
網球部的成員們自發前往現場，說是要給她撐場面，紗彌子更是揚言要買十根熒光棒，在底下狠狠地揮。
想到他們此刻就在外面坐著，綾音心裏便安定下來。看著鏡子裏盛裝打扮的自己卻無心欣賞，她一遍遍回想著哪些地方該重音，哪些地方又該輕柔一點。
一織見狀輕聲鼓勵道：“放輕松。”
綾音露出微笑：“謝謝和泉君，不對，今天過後應該就是一織前輩了。”
“一織前輩？！”一織猛地睜大了雙眼。
綾音理所當然道：“對啊，如果喊和泉前輩的話，會和三月先生弄混的吧。”
這不是重點好嗎！
一織拼命壓抑住狂跳的心臟，嘆了口氣：“隨你吧……”
“咚咚咚。”
大神萬理出現在待機室門口：“該上場了。”
綾音最後檢查了一遍耳麥，跟在大神萬理身後來到舞臺側面。從這裏可以看到作為主持人的和泉三月正在進行暖場，但看不清觀眾席的情況。
綾音的心冷到了極點，雖然對於她來說只要能唱歌就已經很滿足了，但是這次的舞臺並不是她一個人努力的結果。觀眾只能看到臺前的一個人，但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卻凝聚了更多人的心血。她不願意讓他們的努力白費。
隨著燈光變暗，綾音深吸一口氣，走到舞臺中央。黑暗讓她看不清臺下的人影，但她知道他一定在。
算了，不管臺下是一萬人也好，一個人也罷，她能做的也只有發揮自己最大的實力！
忽地，燈光亮起，聚焦在她一人身上。綾音瞳孔緊縮，底下竟座無虛席。
少女眼底微顫，仔細凝視著每一張臉，想將他們全部留在記憶中。一個激動揮手的身影吸引了她，綾音心底一暖，紗彌子居然真的揮舞著十根熒光棒。
目光落在那個淺笑淡然的少年身上，她靜靜與那雙鳶紫色的眸子遙遙相望。
少女宛如天使般的輕聲吟唱如清泉一般洗滌著所有人的心。一曲畢，場下好像還沈浸在她如夢如幻的歌聲中，直到最先有人反應過來，零星傳來鼓掌的聲音，觀眾才宛若大夢初醒，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幸村看著臺上的少女，眼裏全是欣賞之意。追夢路上的失落、痛苦、孤獨、釋然，她唱的何止是她自己，也是他無論如何也要抓住的夢幻泡影。
掌聲持續多久，綾音就保持鞠躬的姿勢多久。喜悅和感動讓她久久不能平靜，直到三月的再次出場才讓流程繼續下去。
接下去是IDOLiSH7的助陣特別舞臺，綾音坐在空無一人的後臺，心底卻是前所未有的暢快。無論觀眾是否為她而來，她終於將心聲唱給了所有人聽。在歌曲裏，她可以不用壓抑自己，她只需要做跡部綾音。
忽地，手機震動了一下。綾音點開，是來自幸村的短信：【我在緊急通道等你。】
綾音的心顫了一下，盯著這幾個字不知道該怎麽回覆。少年那日的話再次浮現在腦海裏，他堅定的目光太過熾熱，讓她忍不住靠近，卻又害怕被灼傷。
良久，綾音才終於起身。
……
拐過走廊，少年頎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綾音停下腳步靜靜望著。對方沒有註意到她，輕靠在墻邊，臉隱沒在發絲之中，只露出高挺的鼻梁。他看起來等了很久，但好像篤定她會來一般，沒有絲毫不耐煩。
綾音突然想起渾身濕透的她被同樣濕透的他帶到金井綜合病院的那個傍晚，想起她第一次去小鳥游事務所的那個夜晚，幸村也是這樣耐心地等她，仿佛只要她願意，他就永遠在某處等著她一般。
突然，少年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像是有感應一樣朝她看來。綾音僵在原地，幸村帶著笑意信步到她面前停下，將手裏的花束遞給她：“恭喜。”
嬌嫩的鮮花還墜著水珠，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挑選出來的，綾音感激道：“謝謝幸村前輩。”
少女精致的面龐幾乎埋進花朵裏，顯得更加嬌艷，她羽睫微顫，卻不願意看向自己。幸村的視線順著來到她的鎖骨處，並沒有他送的那條項鏈。雖然知道可能是出於造型考慮，但他還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詭異的安靜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綾音如坐針氈。
“接下來還有事情嗎？”
綾音像被點名回答問題的學生一般一板一眼道：“最後還有一場安可。”
幸村囧然，氣氛再次變得尷尬。忽地，會場出傳來熱烈的掌聲，綾音知道是IDOLiSH7的演出結束了，焦急地看了眼幸村。
幸村驚訝於自己的莽撞，嘆了口氣：“去吧，我會在這裏等你。”但他還是溫柔地給了她選擇，“如果客人散盡你還沒來，我會自己離去。”
綾音眼底微動，擡起眸子看了眼他，又飛速垂下，提起裙擺返回待機室。
看著少女如蝴蝶般翩然離去的背影，幸村握緊了拳頭，又慢慢松開。
不一會兒，他聽見了觀眾們大喊“安可”的聲音，接著，少女宛若清泉的歌聲再次響起。幸村閉上眼，眼前浮現出少女宛若海妖般的身影，此刻他的心也像無法自抑的水手，甘願為她沈淪。
他就這樣靜靜靠在墻邊，聽觀眾的掌聲，聽他們的讚賞，聽他們離去。等到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世界重新回歸安靜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一雙米色的百福鞋出現在他面前。
綾音看著眼前的少年，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眼睛。一向冷靜自持如他，居然散發出破碎的氣息。
她輕聲道：“幸村前輩？”
幸村一怔，再擡頭時已然恢覆從容的笑意：“走吧。”
剛才的一切仿佛是她的錯覺，綾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跟上少年的步伐，問道：“去哪裏？”
“把你賣掉。”
少女楞住的表情很好取悅了幸村，他笑道：“作為禮物，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綾音“咦”了一聲，看向懷裏的花束：“這個不是禮物嗎？”
幸村勾起嘴角：“誰說禮物只能有一個。”
……
漫天星辰閃爍，一彎月牙在天邊淺淺地掛著。江邊微涼的空氣吹散綾音耳邊的碎發。
幸村低頭看她：“其實我沒想到你會來。”
綾音疑惑：“為什麽？”
幸村笑：“我以為你們會有慶功宴。”
“本來是有的，”綾音解釋道，“但是和泉君他們接下去還有通告。”
“和泉君？”
想到幸村可能不認識他們，她解釋道：“就是IDOLiSH7，同事務所的前輩。”
幸村瞇起眸子，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和泉君，叫得好親昵，明明喊我都是前輩前輩的。”
“君”不是一個很正常的稱呼嗎？綾音囧然，但面對他赤裸裸的視線，不知怎的就心虛地別開視線。
幸村收回揶揄的目光，望向夜幕般的天空，將那抹黯然的月牙映入眼底：“我那天嚇到你了？”
綾音心頭一跳，反射性回答道：“沒有。”
“那你為什麽一直躲著我。”
幸村垂眸，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少女羽睫輕顫，他宛如安撫一般沈聲道：“綾音，我那麽說並不是想給你施加壓力，你不需要有負擔。”
綾音臉頰一紅，將頭垂得更低。想到自己誤會了他的用意，甚至自戀地以為他喜歡自己，她頓感無地自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不知為何空落落的。
“你有選擇伴侶的自由，而我想給對方的愛也絕對不是什麽沈重的負擔。”少年垂眸，定定地望進她的眼底，綾音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她真的會錯意了嗎？幸村什麽都沒說，卻好像什麽都說了。他向來清冷的眸子在面對她是總是如此多情，溫柔得像是要包容她的全部一樣。
如果她沒有會錯意，試問一個如此優秀的少年用心至此，誰能不心動？綾音無法否認自己的悸動。但這究竟是對前輩一直以來關照的依賴還是戀人性質的喜歡？這份喜歡究竟能夠支撐他們在一起多久？在弄清楚之前，綾音不敢輕易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幸村長腿一伸，綾音幾乎能從他的眼眸裏看見自己小小的倒影。
天空猝然亮了一瞬，宛若白晝，隨著一聲巨響，緊接著，萬千朵煙火在夜幕下綻開。
雖然用美麗這個詞形容男生有點奇怪，但是煙花映照下的幸村美麗得不可方物。綾音一時間不敢看他，將視線轉移到漫天的煙火上，這才反應過來幸村說的另一個禮物指的就是這個。
宛若曇花一現般，只燦爛一瞬的煙火……綾音眼波微轉，再次看向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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