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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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從不因為我來自鄉下而羞恥。從顧先生的語氣裏，倒是滿滿對鄉下的蔑視。”
秦念沒再說話。
這是很好的第一次沖突，導演指導完拍攝，上前來緩和氣氛“為了彌補大家明天要去鄉下，今天我們專門請了廚師過來給大家做大餐哦。”
現在正是下午時間，確實應該商量晚飯。
來參加綜藝活動，雖然說也是工作，但是大部分嘉賓最關心的點之一就是玩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
所以大家對吃飯這件事的興致還是挺高的。
秦嘉許笑笑“有什麽可以選的嗎？”
導演道“我們這次專門請了兩個大廚，在餐飲界分別是西餐和中餐的翹楚，不知道大家想吃哪一種。”
還沒等大家說話，顧淮又率先開口“那就西餐吧，怎麽樣。”
秦念不知道他又有什麽心思，他向來隨意“我都可以，看其他人怎麽決定。”
而他這句話出來，顧淮純粹當他是在強裝鎮定，在他眼裏，秦念不過一個剛到大城市的人，估計連哪只手應該拿刀哪只手應該拿叉子都不清楚。
看著秦念那張故作雲淡風輕的臉，顧淮只想著怎麽把這張淡定的臉皮撕破。
秦念越是沒有任何反應，他越是心癢，仿佛只有看到這張臉驚慌失措的出醜他才能撫平心中的癢意。
還未等其他人說什麽，顧淮就直接決定了“那就直接吃西餐吧。”
全然不顧其他人的意見，不過也是，優渥的成長環境讓顧淮十分我行我素，在他的認知裏，根本就沒有需要看別人臉色的認知。
秦念開口“也許你應該問一下別人的意見。”
他這一說，顧淮輕蔑一笑“說得好聽，該不會你根本不會用西餐的餐具又不好意思說，只能寄托別人希望別人吃中餐吧。”
如果不是顧忌禮儀，秦念真的很想當眾翻個白眼。
而曲淳一如既往擔著老好人的角色，笑著說“那就西餐吧。”
於小婷從一開始就對顧淮有著討好的趨勢，自然雖顧淮的選擇。
席麗顏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但是也沒說什麽。
最後黃子軒也沒說話。
那麽團隊第一次決定的便是吃西餐。
剛開始的聚會相識就不是很和睦。
雖然不和睦的對象只有顧淮和秦念。
秦念回到了導演幫忙安排的房間，靜靜休息。
目前看來，有顧淮這個人，自己應該小心一點，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給自己使什麽絆子。
幼稚到可笑。
秦念在心中暗暗嫌棄了一下顧淮。
他完全不懂為什麽一個成年人這麽幼稚。
秦念看了一下時鐘，現在這個點，以前這個時候，自己已經開始給封妄煲湯了。
秦念有點百無聊賴，不知道封妄能不能看到自己留下的驚喜呢。
算是驚喜吧。
-------------------------------------
封宅內
封妄從公司回到了封宅。一打開房門，一小疊光盤盒放在自己的書桌上。
現在的攝像都是直接存儲在內存卡裏，封妄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光盤這種東西了。
他隨手拿了一盒起來。
殼子簡簡單單、是透明的，上面標了個日期，字體娟秀，標著8.17，正是今天。
足足有七盒光盤。
上面都標著日期，8.18、8.19.。。。。。
楊喚不會不經自己允許放一些東西在自己書桌，所以封妄不覺得這些東西是楊喚放在自己桌子上的。
他打開了標註著今天日期的光盤，放入了光驅裏。
然後在電腦裏打開。
是一段視頻。
封妄打開。
先是一陣短暫的黑暗，而後秦念出現在鏡頭中間，背景，是封宅的大廳。
秦念盯著鏡頭，探頭探腦，好像在確定攝像機是否有把自己錄進去。
確認完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又回到了鏡頭前面。
他有點羞赧，朝著鏡頭擺了擺手，在打招呼。
但是卻沒開口說什麽。
他走到鋼琴邊，坐了下去。頓了頓，安靜了好幾分鐘後，緩緩擡手開始彈奏鋼琴。
悠揚琴聲，美好的午後。
明明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幕，此刻卻宛如導演精心拍攝過的鏡頭。
秦念彈琴的時候，表情和平常沒什麽兩樣，看著琴譜，偶爾抿著嘴，整個人都很專註。
耳邊的琴聲，眼前的少年，封妄迷糊之間，竟忍不住伸出手，直到觸碰到了冰冷的屏幕，封妄才想起今天的青年已經不在封家了。
確實有著睡意，卻又感覺，少了一些什麽。
秦念足足彈了兩小時，才起身，他走近了攝像頭，鏡頭被他的衣服擋住。
他明顯對攝像頭的使用並不熟悉，磕磕碰碰的弄著什麽，鏡頭忽的一黑。
封妄以為就這麽結束的時候。
青年澄澈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晚安，封先生。”
封妄呼吸一窒。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離不開這個青年。
他迫切的想要見到青年一面，卻不知道怎麽辦。
他打開了綠色社交軟件，他與秦念確實互為好友，但是兩人卻從無聊過天，兩人的聊天頁面空空如也。
封妄嘗試著發了第一條信息【今天過得怎麽樣？】
秦念的頭像是一只氣鼓鼓的金漸層，莫名的，封妄覺得和秦念很像。
-------------------------------------
差不多休息完，天也黑了，節目組找的廚師早早到了公館內，外面一片熱鬧。
餐廳很是熱鬧，請過來的西方大廚井然有序。
七人一同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等人到齊了，廚師依次上了蔬菜沙拉、奶油湯、紅酒焗蝸牛。
分量不多，但是勝在精致。
上輩子秦念因為常常被拿來和秦嘉許對比，又因為用餐時被柳白絮嘲諷訓斥過，該學的用餐禮儀都去學了一遍。
不過相對於口味而言，秦念是吃不慣西餐的。
他隨意地拿著一旁的湯勺抿了兩口。
還是有點吃不慣。
三盤東西秦念隨意吃了點，然後將勺子將放在一旁。
三道菜上完便是主食。
今晚的主食是一塊牛排。廚師將每人的牛排呈在各自的眼前。
秦念切開，廚師並沒問各位嘉賓要幾分熟，全憑自己的愛好煎的牛排。
而秦念手上這份，明顯就是五成熟，切開上面還殘留著絲絲血絲。
原本就沒什麽胃口的秦念看到那些血絲，更是連試一試的心思都沒有了。
桌上原本每個人都在切剛呈上來的牛排。
忽的，一聲刺耳的“哢——”。
在場的人感覺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
秦念轉頭，聲音是旁邊的曲淳發出來的，曲淳弄出聲響，餐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她頓時有點尷尬，原本就不是很熟練的切牛排動作，因為別人的註視，動作更加生疏。
刀叉又和瓷盤斷斷續續碰出刺耳的聲音。
顧淮皺了下眉頭。
“哎呀你們看我幹什麽，你們也吃啊，一直看我我可是會害羞的。”曲淳知道自己反覆弄出聲響引起別人註意，只能開玩笑似的抱怨。
秦念看著曲淳的帶有歉意的笑，莫名的，就想起了上輩子的自己，上輩子的自己，是不是，出醜的時候，也是帶著這種歉意、討好的笑容。
他擡手迅速將自己盤中的牛排切成方方正正的牛排粒，他的動作十分熟練，下刀的時候也十分優雅，仿佛是貴族一般，秦念將切好的牛排遞給了曲淳，輕聲開口：
“吃我這份吧，你這一份我幫你切。”
曲淳眨了眨眼，仿佛有點不可置信。
秦念將盤子放在曲淳那一邊，又拿過曲淳的盤子，行雲流水的幫她切好，遞了過去。
曲淳對西餐沒什麽講究，一邊吃一邊問“秦念你不用吃嗎。”
秦念笑笑“我吃不慣，你要是喜歡，就兩份都給你。”
原本這頓西餐，顧淮就是打算用來看秦念出醜的，結果秦念非但什麽事都沒有，還幫了別人切了牛排。
即使顧淮十分討厭秦念，也不能不說秦念用餐的樣子十分的得體，但是他又不願意承認秦念是能夠做出這種完美行為的人，最後將這件事歸結為，秦念為了回到秦家，努力學了這一些東西，就是為了取代秦嘉許融入寧城的上層社會。
這麽一想，顧淮覺得秦念更加可恨，這麽迫不及待想融入不屬於他的階層。
他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裏，說出來的話不大不小“山豬吃不了細糠。”
這句話剛好落入了秦念耳朵裏，原本秦念還在與曲淳說話，此刻的他表情一頓，微微擡眼，漫不經心瞥了一眼對面的顧淮。
眼中的意味不明，明明只是一眼，顧淮卻覺得自己從中看到了嘲弄。
“喜歡吃細糠就多吃點。”秦念似笑非笑，畢竟也不會有人把自己吃的東西形容成豬吃的糠。
這就是拐著彎罵顧淮了，可是話是顧淮剛才自己說出口的，他也沒緣由發脾氣，只能按按握緊拳頭，假裝沒聽到，低頭吃東西，原本還不錯的菜色此時有點食之無味。
一頓餐吃完，秦念沒怎麽動東西，不僅是他，連席麗顏也是如此。
席麗顏一直都是比較沈默，眼神也是比較淡漠，不太喜歡與各位嘉賓說話，一看便知道不是很喜歡與他人相處。
她拿餐巾紙擦了下嘴，然後扔到桌上，“我飽了你們繼續。”
秦念吃了點餐後甜點，也離席。
因為他的手機亮了一下，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今天過得怎麽樣？】
秦念回到房間，看了好幾次，有點訝異封妄發信息過來。
是因為睡不著嗎。
他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一般這個時間段，在封宅他也準備為封妄彈琴。
他想起了自己留下了的那些光盤。
有用嗎，如果沒用，自己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
秦念正胡思亂想，老老實實回了信息【還可以，一切正常。】
令他吃驚的是，他的信息剛發過去，對面又馬上回覆【現在在幹什麽】
秦念：【在想留下的光盤有沒有用。】
封妄看著發過來的信息，幾乎可以想象到，秦念又是眨著眼睛，直勾勾看著別人的表情。
明明很容易害羞，卻也特別的直接。
他在發這條消息的時候，還有點顧忌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以什麽身份去關心秦念呢？
雇主？朋友？
秦念很快發過來第二句話
秦念：【封先生看到我留下的光盤嗎？】
封妄：【看到了。】
看著封妄現在和自己發的信息，秦念大概可以確定，自己的光盤應該沒有什麽助眠作用，他頓時有點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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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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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下午時間，確實應該商量晚飯。
來參加綜藝活動，雖然說也是工作，但是大部分嘉賓最關心的點之一就是玩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
所以大家對吃飯這件事的興致還是挺高的。
秦嘉許笑笑“有什麽可以選的嗎？”
導演道“我們這次專門請了兩個大廚，在餐飲界分別是西餐和中餐的翹楚，不知道大家想吃哪一種。”
還沒等大家說話，顧淮又率先開口“那就西餐吧，怎麽樣。”
秦念不知道他又有什麽心思，他向來隨意“我都可以，看其他人怎麽決定。”
而他這句話出來，顧淮純粹當他是在強裝鎮定，在他眼裏，秦念不過一個剛到大城市的人，估計連哪只手應該拿刀哪只手應該拿叉子都不清楚。
看著秦念那張故作雲淡風輕的臉，顧淮只想著怎麽把這張淡定的臉皮撕破。
秦念越是沒有任何反應，他越是心癢，仿佛只有看到這張臉驚慌失措的出醜他才能撫平心中的癢意。
還未等其他人說什麽，顧淮就直接決定了“那就直接吃西餐吧。”
全然不顧其他人的意見，不過也是，優渥的成長環境讓顧淮十分我行我素，在他的認知裏，根本就沒有需要看別人臉色的認知。
秦念開口“也許你應該問一下別人的意見。”
他這一說，顧淮輕蔑一笑“說得好聽，該不會你根本不會用西餐的餐具又不好意思說，只能寄托別人希望別人吃中餐吧。”
如果不是顧忌禮儀，秦念真的很想當眾翻個白眼。
而曲淳一如既往擔著老好人的角色，笑著說“那就西餐吧。”
於小婷從一開始就對顧淮有著討好的趨勢，自然雖顧淮的選擇。
席麗顏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但是也沒說什麽。
最後黃子軒也沒說話。
那麽團隊第一次決定的便是吃西餐。
剛開始的聚會相識就不是很和睦。
雖然不和睦的對象只有顧淮和秦念。
秦念回到了導演幫忙安排的房間，靜靜休息。
目前看來，有顧淮這個人，自己應該小心一點，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給自己使什麽絆子。
幼稚到可笑。
秦念在心中暗暗嫌棄了一下顧淮。
他完全不懂為什麽一個成年人這麽幼稚。
秦念看了一下時鐘，現在這個點，以前這個時候，自己已經開始給封妄煲湯了。
秦念有點百無聊賴，不知道封妄能不能看到自己留下的驚喜呢。
算是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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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妄從公司回到了封宅。一打開房門，一小疊光盤盒放在自己的書桌上。
現在的攝像都是直接存儲在內存卡裏，封妄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光盤這種東西了。
他隨手拿了一盒起來。
殼子簡簡單單、是透明的，上面標了個日期，字體娟秀，標著8.17，正是今天。
足足有七盒光盤。
上面都標著日期，8.18、8.19.。。。。。
楊喚不會不經自己允許放一些東西在自己書桌，所以封妄不覺得這些東西是楊喚放在自己桌子上的。
他打開了標註著今天日期的光盤，放入了光驅裏。
然後在電腦裏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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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妄打開。
先是一陣短暫的黑暗，而後秦念出現在鏡頭中間，背景，是封宅的大廳。
秦念盯著鏡頭，探頭探腦，好像在確定攝像機是否有把自己錄進去。
確認完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又回到了鏡頭前面。
他有點羞赧，朝著鏡頭擺了擺手，在打招呼。
但是卻沒開口說什麽。
他走到鋼琴邊，坐了下去。頓了頓，安靜了好幾分鐘後，緩緩擡手開始彈奏鋼琴。
悠揚琴聲，美好的午後。
明明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幕，此刻卻宛如導演精心拍攝過的鏡頭。
秦念彈琴的時候，表情和平常沒什麽兩樣，看著琴譜，偶爾抿著嘴，整個人都很專註。
耳邊的琴聲，眼前的少年，封妄迷糊之間，竟忍不住伸出手，直到觸碰到了冰冷的屏幕，封妄才想起今天的青年已經不在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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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足足彈了兩小時，才起身，他走近了攝像頭，鏡頭被他的衣服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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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切的想要見到青年一面，卻不知道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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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很是熱鬧，請過來的西方大廚井然有序。
七人一同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等人到齊了，廚師依次上了蔬菜沙拉、奶油湯、紅酒焗蝸牛。
分量不多，但是勝在精致。
上輩子秦念因為常常被拿來和秦嘉許對比，又因為用餐時被柳白絮嘲諷訓斥過，該學的用餐禮儀都去學了一遍。
不過相對於口味而言，秦念是吃不慣西餐的。
他隨意地拿著一旁的湯勺抿了兩口。
還是有點吃不慣。
三盤東西秦念隨意吃了點，然後將勺子將放在一旁。
三道菜上完便是主食。
今晚的主食是一塊牛排。廚師將每人的牛排呈在各自的眼前。
秦念切開，廚師並沒問各位嘉賓要幾分熟，全憑自己的愛好煎的牛排。
而秦念手上這份，明顯就是五成熟，切開上面還殘留著絲絲血絲。
原本就沒什麽胃口的秦念看到那些血絲，更是連試一試的心思都沒有了。
桌上原本每個人都在切剛呈上來的牛排。
忽的，一聲刺耳的“哢——”。
在場的人感覺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
秦念轉頭，聲音是旁邊的曲淳發出來的，曲淳弄出聲響，餐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她頓時有點尷尬，原本就不是很熟練的切牛排動作，因為別人的註視，動作更加生疏。
刀叉又和瓷盤斷斷續續碰出刺耳的聲音。
顧淮皺了下眉頭。
“哎呀你們看我幹什麽，你們也吃啊，一直看我我可是會害羞的。”曲淳知道自己反覆弄出聲響引起別人註意，只能開玩笑似的抱怨。
秦念看著曲淳的帶有歉意的笑，莫名的，就想起了上輩子的自己，上輩子的自己，是不是，出醜的時候，也是帶著這種歉意、討好的笑容。
他擡手迅速將自己盤中的牛排切成方方正正的牛排粒，他的動作十分熟練，下刀的時候也十分優雅，仿佛是貴族一般，秦念將切好的牛排遞給了曲淳，輕聲開口：
“吃我這份吧，你這一份我幫你切。”
曲淳眨了眨眼，仿佛有點不可置信。
秦念將盤子放在曲淳那一邊，又拿過曲淳的盤子，行雲流水的幫她切好，遞了過去。
曲淳對西餐沒什麽講究，一邊吃一邊問“秦念你不用吃嗎。”
秦念笑笑“我吃不慣，你要是喜歡，就兩份都給你。”
原本這頓西餐，顧淮就是打算用來看秦念出醜的，結果秦念非但什麽事都沒有，還幫了別人切了牛排。
即使顧淮十分討厭秦念，也不能不說秦念用餐的樣子十分的得體，但是他又不願意承認秦念是能夠做出這種完美行為的人，最後將這件事歸結為，秦念為了回到秦家，努力學了這一些東西，就是為了取代秦嘉許融入寧城的上層社會。
這麽一想，顧淮覺得秦念更加可恨，這麽迫不及待想融入不屬於他的階層。
他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裏，說出來的話不大不小“山豬吃不了細糠。”
這句話剛好落入了秦念耳朵裏，原本秦念還在與曲淳說話，此刻的他表情一頓，微微擡眼，漫不經心瞥了一眼對面的顧淮。
眼中的意味不明，明明只是一眼，顧淮卻覺得自己從中看到了嘲弄。
“喜歡吃細糠就多吃點。”秦念似笑非笑，畢竟也不會有人把自己吃的東西形容成豬吃的糠。
這就是拐著彎罵顧淮了，可是話是顧淮剛才自己說出口的，他也沒緣由發脾氣，只能按按握緊拳頭，假裝沒聽到，低頭吃東西，原本還不錯的菜色此時有點食之無味。
一頓餐吃完，秦念沒怎麽動東西，不僅是他，連席麗顏也是如此。
席麗顏一直都是比較沈默，眼神也是比較淡漠，不太喜歡與各位嘉賓說話，一看便知道不是很喜歡與他人相處。
她拿餐巾紙擦了下嘴，然後扔到桌上，“我飽了你們繼續。”
秦念吃了點餐後甜點，也離席。
因為他的手機亮了一下，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今天過得怎麽樣？】
秦念回到房間，看了好幾次，有點訝異封妄發信息過來。
是因為睡不著嗎。
他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一般這個時間段，在封宅他也準備為封妄彈琴。
他想起了自己留下了的那些光盤。
有用嗎，如果沒用，自己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
秦念正胡思亂想，老老實實回了信息【還可以，一切正常。】
令他吃驚的是，他的信息剛發過去，對面又馬上回覆【現在在幹什麽】
秦念：【在想留下的光盤有沒有用。】
封妄看著發過來的信息，幾乎可以想象到，秦念又是眨著眼睛，直勾勾看著別人的表情。
明明很容易害羞，卻也特別的直接。
他在發這條消息的時候，還有點顧忌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以什麽身份去關心秦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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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封先生看到我留下的光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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