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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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柳白絮的一通話幾乎把秦念的自尊撕得粉碎。
甚至開始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學習鋼琴，他只能求助於自己的老師。
年邁的音樂老師笑道“秦念，鋼琴是沒有年齡的門檻的，決定鋼琴彈得好與壞，從來都只有對鋼琴的熱愛。所以，盡情的彈奏吧，總有一天，它會報答你的。”
雖然秦念是為了討好柳白絮才學的鋼琴，但也是在學習鋼琴之中，秦念愛上了這種樂器。
上輩子的秦念孤僻不善表達，每次在秦家遭受的委屈，他會彈奏鋼琴，像是在訴說給鋼琴聽，也是靠著鋼琴宣洩出來。
被柳白絮羞辱過後，秦念在老師的幫助之下並沒有放棄鋼琴，他想了想，既然柳白絮的夢想是拿到國際鋼琴獎，拿自己便用這個獎項證明自己，也將這個獎項當做禮物送給柳白絮，
那時候他的目標便是即將舉行的一個國家級比賽，巧的是，當時秦嘉許也打算參加那個比賽。
見過秦念彈奏技術的音樂老師對這次比賽信心滿滿，他是認為秦念絕對可以奪冠。
然而，在剛好在要比賽的半個月前，柳白絮出了一次極為慘烈的車禍。
醫生診斷的最壞結果是柳白絮可能再也醒不過來，在這情況之下，秦念根本不可能安心比賽，他選擇了留在醫院留在柳白絮身邊照料。
比賽當天，秦嘉許如願獲得了冠軍。
在電視上看到秦嘉許高舉獎杯的時候，秦念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而當他轉頭看向柳白絮的那瞬間，他看到，柳白絮眼皮顫抖著想要睜開。
巨大的驚喜淹沒秦念，他叫來了醫生。
醒來的柳白絮在得知秦嘉許獲獎之後，整個人開心得不行，她撫摸著秦嘉許道“上天讓我醒來，一定是為了讓我看到你得獎。”
秦嘉許笑道“能讓母親醒來，才是這個獎最大的價值。”
秦念在旁邊看著這兩人母慈子孝的樣子，走也不是，呆著也不是。
還是醫生看不下去，笑著說“也虧您的小兒子在這裏沒日沒夜的照顧您啊。我好久都沒見過這麽貼心的年輕人。”
柳白絮擡起眼皮掃了秦念一眼，嘴角還未放下，輕輕說了聲“少爺身，奴才命。”
頓時，秦念渾身冰冷。
柳白絮的意思便是，秦念空有所謂秦家親生兒子的身份，其實是個奴才命，只能伺候別人。
少爺身，奴才命。
秦念回想起這六個字，只覺胃裏一陣翻滾，惡心得想吐。
他不知不覺坐到了那座剛買的水晶鋼琴前，手撫上去，彈了一小段試了試音。
專門定制的鋼琴，音色自然十分好，清澈透亮，宛如夜鶯啼唱。
而一旁的管家聽到自己剛走就有人彈琴，轉了身，看到秦念正坐在鋼琴面前。
管家面色不悅，過來說道“秦少爺，這是秦總專門買給嘉許少爺的，您還是別碰了，碰壞了可怎麽辦。”
秦念沒有理他，手上彈琴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又試著彈了一小段“我不也是秦家的孩子嗎，為什麽不能碰。”
管家訕笑“ 這東西可貴了，您要是碰壞了，嘉許少爺也會難過的啊。”
秦念聽到這話，收了手，擡頭與管家對視“我沒猜錯的話，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吧？作為你的雇主，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管家看他軟硬不吃，臉上立即沒有了那種敷衍的笑意“行，我一個傭人，勸不動您這個少爺，要是壞了，您自己去跟夫人他們說。”
說完轉身冷哼一聲，暗罵一聲“什麽東西，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暗罵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了秦念的耳朵，秦念擡頭看了一眼管家離去的背影，表情冷淡。
他適應完鋼琴的手感，開始彈起了鋼琴。
他彈奏的是柴可夫斯基作的舞曲天鵝湖，也是上輩子他最喜歡的一首曲子。
《天鵝湖》本身自帶著一個背景故事。
那是老師告訴他的，美麗的公主奧傑塔外出采花的時候被魔王詛咒成了湖邊的天鵝，王子齊格費裏德游天鵝湖的時候，愛上了深夜才能恢覆原形的奧傑塔，兩人相戀。
然而在王子挑選王妃的時候，魔王讓他的女兒黑天鵝偽裝成奧傑塔參加舞會，王子因此被黑天鵝迷惑，與黑天鵝共舞。
遠道而來的奧傑塔看到這一幕幾乎心碎。
米歇爾告訴秦念，這個故事有兩個結局。
一個是好的結局，王子識破了魔王的結局，打敗了魔王，解除了奧傑塔的詛咒。
另外一個結局是悲劇，王子被魔王的詛咒害死，而奧傑塔一輩子都是天鵝。
而此刻的秦念覺得，結局，應該是王子和黑天鵝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奧傑塔獨自在黑夜的天鵝湖中死去。
上輩子的自己，何嘗不是奧傑塔，在暗處註視著，秦嘉許與自己的家人幸福異常。
秦念邊想邊彈，這首曲子他彈過太多次，幾乎爛熟於心。他彈奏到激昂處，那是王子為了心愛的奧傑塔在風雪中與魔王搏鬥。
琴聲隨著開著的窗戶飄向院落。
此時秦家父母正和封妄在樓下。
晚宴上，秦儒鉆了空子得以邀請封妄。第二天，生怕封妄反悔，秦儒一大早就專門派人去封宅請封妄過來。
琴聲流暢悠揚，就算是門外漢，也聽得出彈琴人的技藝高超，封妄覺得這琴聲簡直來得正好，解了一大早聽秦儒不斷聒噪的煩心，他們路過門口的草坪，站在二樓的窗戶下，此時的秦念正在窗邊彈琴。
柳白絮聽到這鋼琴聲也十分驚喜，秦家唯一現在會彈鋼琴只有秦嘉許，在這之前，雖然秦嘉許的琴技確實不錯，但是柳白絮點評他的時候說過，他的琴聲匠氣太重，一點情感都沒有。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甚至沒有靈氣。
而此時，樓上傳來的琴聲，靈氣十足，光聽，便能想象到，彈琴的人，十指是如何在鋼琴之上輕快的跳動。
如此大的進步，不知道嘉許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練了多久。
一時間，柳白絮更加憐愛秦嘉許。
她看向一旁的封妄，見他饒有興趣的擡頭看著窗臺，笑道“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嘉許在彈鋼琴，封先生對鋼琴也有興趣嗎？”
秦嘉許？
就是昨天晚上對自己一臉討好的青年，那種表情在封妄當上家主之後見過太多次了。那樣趨於奉承的人能彈出這樣的曲子？
封妄有點訝異。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好啊。”
三人進了屋子，秦嘉許昨晚聽秦儒說早上封妄會過來，一大早就在一樓客廳備著茶候著。
當聽到門口有動靜的時候，他立馬迎了上去。
他臉色欣喜難耐“封先生你來了，我父親專門給您準備了收藏許久的六安瓜片。”
他的語氣本來熱情，然而說到一半，卻發現母親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自己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柳白絮此時也有些錯亂了，他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嘉許你怎麽在這啊。”
秦嘉許一臉莫名，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我一直在客廳啊母親。”
柳白絮強顏歡笑“那是誰在彈琴？”
秦嘉許此時才反應過來，一直有綿綿不斷的琴聲從二樓傳來。因為平時自己都有在宅內播放鋼琴唱片的習慣，加之今天秦嘉許全身心都在等待封妄的到來，所以一時間也沒發覺有什麽不對。
秦嘉許楞了一下“可能管家在放唱片吧。”
他說完都覺得離譜，秦家裏面根本沒有《天鵝湖》這張唱片。
封妄站在一旁了解了大概，笑道“要不上樓去看看？”
封妄提出要求，秦父秦母自然滿口答應，而一旁的秦嘉許卻開始惴惴不安。
從小就學彈鋼琴的秦嘉許，自然聽得出彈琴人的技藝多高超，可是這個家裏除了自己和母親，根本沒有人會彈鋼琴，而家裏的傭人也不敢碰自己的東西。
隨著離二樓越來越近，秦嘉許抓住扶手的手越發抓緊了起來，他的心中有一個荒誕的猜測。
當看到那個彈琴的人，那個荒誕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二樓大廳 ，此時的秦念正坐在鋼琴前，十指跳動在琴鍵上如翻飛的蝴蝶。
琴聲的越發高漲，而秦念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平靜，醒來不久的頭發還有幾根不服帖的亂翹著，看起來整個腦袋毛茸茸，秦念的側臉與那架水晶鋼琴沈浸在陽光之下，微風吹動純白的窗簾蕩起，大廳的這一幕如夢似幻，好像走入什麽夢境。
上樓來的四個人除了封妄各懷心事，特別是秦嘉許，他在秦念回到秦家之前，曾經是有請過私家偵探去調查過秦念的，明明偵探告訴他，秦念除了成績方面，基本平平無奇。
為什麽現在秦念居然會彈鋼琴！？
一旁的秦念發覺有人來，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上來的四個人。
秦念看到了封妄，反應過來“封先生過來做客嗎？”
封妄淡淡嗯了一聲，誇道“你鋼琴彈得不錯。”
秦念楞住，後知後覺有點羞赧，事實上，這幾乎是老師之外誇獎他鋼琴技藝的人，雖然可能是客套，但是他還是很開心。
“那封先生喜歡的話，我現在再彈幾首？”
秦儒皺眉“封先生過來談事情的，哪來那麽多時間聽你彈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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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絮的一通話幾乎把秦念的自尊撕得粉碎。
甚至開始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學習鋼琴，他只能求助於自己的老師。
年邁的音樂老師笑道“秦念，鋼琴是沒有年齡的門檻的，決定鋼琴彈得好與壞，從來都只有對鋼琴的熱愛。所以，盡情的彈奏吧，總有一天，它會報答你的。”
雖然秦念是為了討好柳白絮才學的鋼琴，但也是在學習鋼琴之中，秦念愛上了這種樂器。
上輩子的秦念孤僻不善表達，每次在秦家遭受的委屈，他會彈奏鋼琴，像是在訴說給鋼琴聽，也是靠著鋼琴宣洩出來。
被柳白絮羞辱過後，秦念在老師的幫助之下並沒有放棄鋼琴，他想了想，既然柳白絮的夢想是拿到國際鋼琴獎，拿自己便用這個獎項證明自己，也將這個獎項當做禮物送給柳白絮，
那時候他的目標便是即將舉行的一個國家級比賽，巧的是，當時秦嘉許也打算參加那個比賽。
見過秦念彈奏技術的音樂老師對這次比賽信心滿滿，他是認為秦念絕對可以奪冠。
然而，在剛好在要比賽的半個月前，柳白絮出了一次極為慘烈的車禍。
醫生診斷的最壞結果是柳白絮可能再也醒不過來，在這情況之下，秦念根本不可能安心比賽，他選擇了留在醫院留在柳白絮身邊照料。
比賽當天，秦嘉許如願獲得了冠軍。
在電視上看到秦嘉許高舉獎杯的時候，秦念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而當他轉頭看向柳白絮的那瞬間，他看到，柳白絮眼皮顫抖著想要睜開。
巨大的驚喜淹沒秦念，他叫來了醫生。
醒來的柳白絮在得知秦嘉許獲獎之後，整個人開心得不行，她撫摸著秦嘉許道“上天讓我醒來，一定是為了讓我看到你得獎。”
秦嘉許笑道“能讓母親醒來，才是這個獎最大的價值。”
秦念在旁邊看著這兩人母慈子孝的樣子，走也不是，呆著也不是。
還是醫生看不下去，笑著說“也虧您的小兒子在這裏沒日沒夜的照顧您啊。我好久都沒見過這麽貼心的年輕人。”
柳白絮擡起眼皮掃了秦念一眼，嘴角還未放下，輕輕說了聲“少爺身，奴才命。”
頓時，秦念渾身冰冷。
柳白絮的意思便是，秦念空有所謂秦家親生兒子的身份，其實是個奴才命，只能伺候別人。
少爺身，奴才命。
秦念回想起這六個字，只覺胃裏一陣翻滾，惡心得想吐。
他不知不覺坐到了那座剛買的水晶鋼琴前，手撫上去，彈了一小段試了試音。
專門定制的鋼琴，音色自然十分好，清澈透亮，宛如夜鶯啼唱。
而一旁的管家聽到自己剛走就有人彈琴，轉了身，看到秦念正坐在鋼琴面前。
管家面色不悅，過來說道“秦少爺，這是秦總專門買給嘉許少爺的，您還是別碰了，碰壞了可怎麽辦。”
秦念沒有理他，手上彈琴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又試著彈了一小段“我不也是秦家的孩子嗎，為什麽不能碰。”
管家訕笑“ 這東西可貴了，您要是碰壞了，嘉許少爺也會難過的啊。”
秦念聽到這話，收了手，擡頭與管家對視“我沒猜錯的話，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吧？作為你的雇主，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管家看他軟硬不吃，臉上立即沒有了那種敷衍的笑意“行，我一個傭人，勸不動您這個少爺，要是壞了，您自己去跟夫人他們說。”
說完轉身冷哼一聲，暗罵一聲“什麽東西，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暗罵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了秦念的耳朵，秦念擡頭看了一眼管家離去的背影，表情冷淡。
他適應完鋼琴的手感，開始彈起了鋼琴。
他彈奏的是柴可夫斯基作的舞曲天鵝湖，也是上輩子他最喜歡的一首曲子。
《天鵝湖》本身自帶著一個背景故事。
那是老師告訴他的，美麗的公主奧傑塔外出采花的時候被魔王詛咒成了湖邊的天鵝，王子齊格費裏德游天鵝湖的時候，愛上了深夜才能恢覆原形的奧傑塔，兩人相戀。
然而在王子挑選王妃的時候，魔王讓他的女兒黑天鵝偽裝成奧傑塔參加舞會，王子因此被黑天鵝迷惑，與黑天鵝共舞。
遠道而來的奧傑塔看到這一幕幾乎心碎。
米歇爾告訴秦念，這個故事有兩個結局。
一個是好的結局，王子識破了魔王的結局，打敗了魔王，解除了奧傑塔的詛咒。
另外一個結局是悲劇，王子被魔王的詛咒害死，而奧傑塔一輩子都是天鵝。
而此刻的秦念覺得，結局，應該是王子和黑天鵝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奧傑塔獨自在黑夜的天鵝湖中死去。
上輩子的自己，何嘗不是奧傑塔，在暗處註視著，秦嘉許與自己的家人幸福異常。
秦念邊想邊彈，這首曲子他彈過太多次，幾乎爛熟於心。他彈奏到激昂處，那是王子為了心愛的奧傑塔在風雪中與魔王搏鬥。
琴聲隨著開著的窗戶飄向院落。
此時秦家父母正和封妄在樓下。
晚宴上，秦儒鉆了空子得以邀請封妄。第二天，生怕封妄反悔，秦儒一大早就專門派人去封宅請封妄過來。
琴聲流暢悠揚，就算是門外漢，也聽得出彈琴人的技藝高超，封妄覺得這琴聲簡直來得正好，解了一大早聽秦儒不斷聒噪的煩心，他們路過門口的草坪，站在二樓的窗戶下，此時的秦念正在窗邊彈琴。
柳白絮聽到這鋼琴聲也十分驚喜，秦家唯一現在會彈鋼琴只有秦嘉許，在這之前，雖然秦嘉許的琴技確實不錯，但是柳白絮點評他的時候說過，他的琴聲匠氣太重，一點情感都沒有。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甚至沒有靈氣。
而此時，樓上傳來的琴聲，靈氣十足，光聽，便能想象到，彈琴的人，十指是如何在鋼琴之上輕快的跳動。
如此大的進步，不知道嘉許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練了多久。
一時間，柳白絮更加憐愛秦嘉許。
她看向一旁的封妄，見他饒有興趣的擡頭看著窗臺，笑道“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嘉許在彈鋼琴，封先生對鋼琴也有興趣嗎？”
秦嘉許？
就是昨天晚上對自己一臉討好的青年，那種表情在封妄當上家主之後見過太多次了。那樣趨於奉承的人能彈出這樣的曲子？
封妄有點訝異。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好啊。”
三人進了屋子，秦嘉許昨晚聽秦儒說早上封妄會過來，一大早就在一樓客廳備著茶候著。
當聽到門口有動靜的時候，他立馬迎了上去。
他臉色欣喜難耐“封先生你來了，我父親專門給您準備了收藏許久的六安瓜片。”
他的語氣本來熱情，然而說到一半，卻發現母親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自己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柳白絮此時也有些錯亂了，他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嘉許你怎麽在這啊。”
秦嘉許一臉莫名，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我一直在客廳啊母親。”
柳白絮強顏歡笑“那是誰在彈琴？”
秦嘉許此時才反應過來，一直有綿綿不斷的琴聲從二樓傳來。因為平時自己都有在宅內播放鋼琴唱片的習慣，加之今天秦嘉許全身心都在等待封妄的到來，所以一時間也沒發覺有什麽不對。
秦嘉許楞了一下“可能管家在放唱片吧。”
他說完都覺得離譜，秦家裏面根本沒有《天鵝湖》這張唱片。
封妄站在一旁了解了大概，笑道“要不上樓去看看？”
封妄提出要求，秦父秦母自然滿口答應，而一旁的秦嘉許卻開始惴惴不安。
從小就學彈鋼琴的秦嘉許，自然聽得出彈琴人的技藝多高超，可是這個家裏除了自己和母親，根本沒有人會彈鋼琴，而家裏的傭人也不敢碰自己的東西。
隨著離二樓越來越近，秦嘉許抓住扶手的手越發抓緊了起來，他的心中有一個荒誕的猜測。
當看到那個彈琴的人，那個荒誕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二樓大廳 ，此時的秦念正坐在鋼琴前，十指跳動在琴鍵上如翻飛的蝴蝶。
琴聲的越發高漲，而秦念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平靜，醒來不久的頭發還有幾根不服帖的亂翹著，看起來整個腦袋毛茸茸，秦念的側臉與那架水晶鋼琴沈浸在陽光之下，微風吹動純白的窗簾蕩起，大廳的這一幕如夢似幻，好像走入什麽夢境。
上樓來的四個人除了封妄各懷心事，特別是秦嘉許，他在秦念回到秦家之前，曾經是有請過私家偵探去調查過秦念的，明明偵探告訴他，秦念除了成績方面，基本平平無奇。
為什麽現在秦念居然會彈鋼琴！？
一旁的秦念發覺有人來，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上來的四個人。
秦念看到了封妄，反應過來“封先生過來做客嗎？”
封妄淡淡嗯了一聲，誇道“你鋼琴彈得不錯。”
秦念楞住，後知後覺有點羞赧，事實上，這幾乎是老師之外誇獎他鋼琴技藝的人，雖然可能是客套，但是他還是很開心。
“那封先生喜歡的話，我現在再彈幾首？”
秦儒皺眉“封先生過來談事情的，哪來那麽多時間聽你彈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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