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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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酈月踏出孫家的門，站在路邊深深舒了口氣。
天色漸晚，酈月擡頭看天時，覺得雲朵都在發沈。
酈月不想多待，沿著離開的路走去，剛走出沒幾步，迎面走來一個背著雙肩包的漂亮女孩兒，眉眼低垂看著地面，緩緩和酈月擦肩而過。
酈月腳步變慢，霍然轉身看向女孩兒離去的方向——那邊沒有路了，孫家是最靠裏面的一棟別墅。
天邊夕陽逐漸下沈，最後一絲紅霞消失在天邊，夜幕即將降臨。
女孩兒身影緩緩離去，酈月站在身後看著，看著她一步步踏進孫家大門。
那一瞬間，好似時空輪轉，記憶隨著夜色回到那場燈火煌煌的夜晚。
等酈月回過神，女孩身影已經不見，反倒是孫家門邊站著一個人。
孫崇寧走近她，斯文雅致地對她笑。
“看到那個女孩兒了嗎？”
酈月沈默一瞬，還是開口問道：“她是誰？”
孫崇寧好心回答：“一個遠親家裏的孩子，說起來也能叫聲表妹，前段時間家裏出事人都沒了，我爸幹脆收養了她。”
酈月內心是不信的，她不信孫定邦會這麽好心，僅僅只是看小姑娘可憐就收養她，別人或許有可能，但孫定邦不會，他是酈月見過最利益至上的人。
孫崇寧繼續說著：“而且，她和你可是很有緣分。”
“......？”酈月疑惑看他，“什麽意思？”
孫崇寧離得很近，眼中好整以暇的意味毫不掩飾，慢悠悠地說：“很巧的是，帶回來之後發現，她和你同一天生日，連時辰，都一樣。”
風驟起，卷起街邊落葉飛襲天空，耳邊孫崇寧還在繼續說著。
“你說巧不巧？和你這麽有緣分，明明是不相幹的兩個人，卻都在我們家。而且這麽看來，可能她和陳家一樣很有緣分。”他說著笑了起來，面上斯文的樣子，眼中惡意卻如利刃，直刺酈月記憶深處。
同樣的生辰，同樣在陳家回來的當下，同樣的......無人可依。
酈月擡眼看去，看著孫家那道富麗堂皇的門，恍惚之間時光輪轉，在迷蒙中，好似看見了年少的自己，無可奈何地踏進那道門，難以掙脫。
酈月語氣平靜，“是挺有緣分的。”
孫崇寧看不得她冷靜的樣子，滿心只想戳破她的偽裝。
“是啊，還是你媽媽主動提出的收養呢，說不忍心看小姑娘一個人孤苦伶仃，就連今天生日過得這麽簡單，都是在照顧她的情緒，不讓人家觸景生情，可真是心地善良啊。”
孫崇寧說著還輕輕鼓了鼓掌，笑得諷刺。
“和你有什麽關系呢？”酈月終於擡眼看他，清淩雙眼看進他的眼底，又一次問他：“孫崇寧，這一切，和你有什麽關系？”
天邊風未歇，拂過酈月臉邊長發微揚，清透的眼中平靜異常，不見一點漣漪起伏。
孫崇寧斂了面上的笑，冷眼回視過去，一字一句地說：“我就是不想讓你好過。”
他很坦然，明晃晃地表露自己的惡意，不加絲毫掩飾。
酈月只覺得可笑，孫家人可真是，一脈相承的瘋子！
她不再理會孫崇寧，直接轉身離開。
——
別墅區內很多人都認識酈月，不乏有人路過時和酈月打招呼，酈月神色如常回應他們。走過長長一段路，步入一段林蔭處，周邊的人漸漸變少，終於走到一處沒有人的盡頭。
酈月看著眼前毫無餘地的路段盡頭，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白墻，而後緩緩垂下眼眸，終於忍受不住，扶著墻邊吐了出來。
狹長林蔭道，在路的盡頭，女孩撐著墻壁，按在墻上的手都用力地泛白，骨掌間青筋暴起，她不停地嘔吐，吐得徹底後還是不停地幹嘔。
令人反胃的感覺直沖大腦，戰栗充斥著全身血脈，叫人惡心至極。
半晌後，酈月漸漸平息了自己，拿出包裏的紙巾擦拭一番，面上已經看不出情緒波動，只眼中還殘留著消退不去的深紅血絲。
天邊雲沈，直壓人心。
手機忽然響起，輕柔鈴聲從包裏傳出。
酈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了接聽。
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男聲，懶散帶笑。
“我路過你小區，順便把手鏈還給你？”
“......”
酈月沒說話。
那邊停頓了一下，收斂了一點話中的笑意，輕輕叫了一句：“酈月？”
酈月拿著手機的手逐漸收緊，骨節都在泛白，慢吞吞地說：“我不在家裏。”
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嗓音幹啞異常，酈月自己都驚了。
那邊男人好脾氣地問：“那你在哪？我來接你。”
酈月報了地址給他，男人緩緩應了一聲嗯，又說：“那你找個地方好好待著，我馬上就到。”
電話一直不曾掛斷，酈月也沒關註到這件事，把手機放在一邊，很聽話地找了個遠處的路邊坐下。
成倚山來得很快，車子開進林蔭小道時，一眼就看見了路邊坐著的人。
狹長的林蔭道上，嬌弱的女孩兒坐在路邊，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雙手托腮看起來乖巧至極，但細看過去，就能看見女孩眼底未曾消退的紅意，向來靈動清透的眼眸此刻有些迷蒙，好似迷失方向的小鹿，可憐又可愛。
成倚山在遠處看了一會兒，伸手推開車門向她走去。
有腳步踩在枯卷的落葉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
酈月終於聽到，微微轉頭看過去，發現男人已經站在不遠處。
“你來啦？”酈月說著。
“嗯。”成倚山神色如常，依舊散漫矜貴的模樣，好似沒看見女孩微紅的眼眶，只語調輕柔地說：“來給你送手鏈。”
他緩緩蹲下，伸出手攤開在酈月面前，閃著微光的星月手鏈靜靜躺在他的手心，隨著他向前遞的動作展露在酈月眼前。
酈月從他手中拿過手鏈，冰涼指尖輕輕觸到他的掌心，沾染了點點溫熱，連手中的手鏈都是溫熱的。
酈月拿著手鏈晃了晃，“謝謝啦。”
成倚山沒回客套話，反倒緩緩笑起來，“平時在我面前都挺厲害的，怎麽我沒看見的時候，就這麽可憐？”
他取笑她，當酈月轉頭看向他時，卻看見他眼中的關懷，如碎星點點難掩。
酈月突然笑了起來，有些感慨，“是啊，怎麽每次倒黴的時候，都會被你碰到。”
酈月不可抑制地輕笑出聲，覺得很有趣。怎麽每次都這樣，在她陷入情緒迷障的時候，他總會出現。
再看向天邊，沈雲已散，在風的吹拂下碎散成微片，沒有規律地飄向遠方。
成倚山也笑，站起身向她伸出手，修長的手掌落在酈月面前，清洌男聲隨之傳來。
“走吧，送你回家。”
在車上酈月一路無言，靠在車裏闔眼休息，成倚山也沒打擾她，同樣沈默著自顧自地處理工作。
車子很快到了酈月家樓下。
下車時，車內男人叫住了她。
“過兩天國慶節，安清之帶平笙去霧島玩兒，一起去嗎？”成倚山邀請她。
酈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眼神還有些剛清醒過來的懵懂底色。
成倚山又緩緩補了一句，“還有幾個圈內的朋友，帶你去拓展一下人脈？”
終於，成倚山看到眼前女孩兒眼底亮光又起，一張美人面笑盈盈地回他：“好啊。”
——
國慶節很快到來，酈月在這幾天內向行內緊急報備了申請護照流程，巧妙的是盡管這次報備出國很倉促，但流程走得飛快，連王朝暉那裏都沒有一絲卡頓。
霧島是申根國家，好在前段時間酈月去過申根國家旅游，不需要額外申簽，於是護照拿到手後就可以安心地等著出發。
其間平笙估計是從安清之那裏知道酈月會一起去，立刻興沖沖地在微信上私聊她：【酈月姐，你要一起去霧島玩兒嗎？太好啦！我哥哥原先還不讓我打擾你，哼，氣死我啦！】
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女孩兒嘰嘰喳喳的樣子，酈月心情都隨之變好。
酈月：【是啊，我也一起去。】
平笙：【太好了太好了！我已經開始期待啦！】
酈月失笑，也隨她回覆得很俏皮：【我也是呀～】
兩人親親密密地聊了一會兒，約定好明天機場見面，隨後各自準備出去玩兒的物品去了。
霧島這個季節依舊很冷，有著聞名天下的冰川與極光。酈月從很早之前就想去玩兒，礙於種種原因沒能去成，這次成倚山提出一起去，也算是圓滿了酈月的小心願，更別說還能去認識一下圈內人。
酈月在前幾天就已經準備好了出門的行李，現在也只是再查看一下以備有東西遺漏，全部檢查一遍後，將護照放在包的上方，以便明日出門時第一眼就能看見，畢竟她這個倒黴運氣實在不能確保明日能一帆風順地出門。
許是心中有著出去玩耍的愉悅，今夜過得也很快，酈月不記得夜裏有沒有做夢，醒來時什麽也不記得，只覺得放松愉悅。
天光大亮，酈月奔赴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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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月踏出孫家的門，站在路邊深深舒了口氣。
天色漸晚，酈月擡頭看天時，覺得雲朵都在發沈。
酈月不想多待，沿著離開的路走去，剛走出沒幾步，迎面走來一個背著雙肩包的漂亮女孩兒，眉眼低垂看著地面，緩緩和酈月擦肩而過。
酈月腳步變慢，霍然轉身看向女孩兒離去的方向——那邊沒有路了，孫家是最靠裏面的一棟別墅。
天邊夕陽逐漸下沈，最後一絲紅霞消失在天邊，夜幕即將降臨。
女孩兒身影緩緩離去，酈月站在身後看著，看著她一步步踏進孫家大門。
那一瞬間，好似時空輪轉，記憶隨著夜色回到那場燈火煌煌的夜晚。
等酈月回過神，女孩身影已經不見，反倒是孫家門邊站著一個人。
孫崇寧走近她，斯文雅致地對她笑。
“看到那個女孩兒了嗎？”
酈月沈默一瞬，還是開口問道：“她是誰？”
孫崇寧好心回答：“一個遠親家裏的孩子，說起來也能叫聲表妹，前段時間家裏出事人都沒了，我爸幹脆收養了她。”
酈月內心是不信的，她不信孫定邦會這麽好心，僅僅只是看小姑娘可憐就收養她，別人或許有可能，但孫定邦不會，他是酈月見過最利益至上的人。
孫崇寧繼續說著：“而且，她和你可是很有緣分。”
“......？”酈月疑惑看他，“什麽意思？”
孫崇寧離得很近，眼中好整以暇的意味毫不掩飾，慢悠悠地說：“很巧的是，帶回來之後發現，她和你同一天生日，連時辰，都一樣。”
風驟起，卷起街邊落葉飛襲天空，耳邊孫崇寧還在繼續說著。
“你說巧不巧？和你這麽有緣分，明明是不相幹的兩個人，卻都在我們家。而且這麽看來，可能她和陳家一樣很有緣分。”他說著笑了起來，面上斯文的樣子，眼中惡意卻如利刃，直刺酈月記憶深處。
同樣的生辰，同樣在陳家回來的當下，同樣的......無人可依。
酈月擡眼看去，看著孫家那道富麗堂皇的門，恍惚之間時光輪轉，在迷蒙中，好似看見了年少的自己，無可奈何地踏進那道門，難以掙脫。
酈月語氣平靜，“是挺有緣分的。”
孫崇寧看不得她冷靜的樣子，滿心只想戳破她的偽裝。
“是啊，還是你媽媽主動提出的收養呢，說不忍心看小姑娘一個人孤苦伶仃，就連今天生日過得這麽簡單，都是在照顧她的情緒，不讓人家觸景生情，可真是心地善良啊。”
孫崇寧說著還輕輕鼓了鼓掌，笑得諷刺。
“和你有什麽關系呢？”酈月終於擡眼看他，清淩雙眼看進他的眼底，又一次問他：“孫崇寧，這一切，和你有什麽關系？”
天邊風未歇，拂過酈月臉邊長發微揚，清透的眼中平靜異常，不見一點漣漪起伏。
孫崇寧斂了面上的笑，冷眼回視過去，一字一句地說：“我就是不想讓你好過。”
他很坦然，明晃晃地表露自己的惡意，不加絲毫掩飾。
酈月只覺得可笑，孫家人可真是，一脈相承的瘋子！
她不再理會孫崇寧，直接轉身離開。
——
別墅區內很多人都認識酈月，不乏有人路過時和酈月打招呼，酈月神色如常回應他們。走過長長一段路，步入一段林蔭處，周邊的人漸漸變少，終於走到一處沒有人的盡頭。
酈月看著眼前毫無餘地的路段盡頭，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白墻，而後緩緩垂下眼眸，終於忍受不住，扶著墻邊吐了出來。
狹長林蔭道，在路的盡頭，女孩撐著墻壁，按在墻上的手都用力地泛白，骨掌間青筋暴起，她不停地嘔吐，吐得徹底後還是不停地幹嘔。
令人反胃的感覺直沖大腦，戰栗充斥著全身血脈，叫人惡心至極。
半晌後，酈月漸漸平息了自己，拿出包裏的紙巾擦拭一番，面上已經看不出情緒波動，只眼中還殘留著消退不去的深紅血絲。
天邊雲沈，直壓人心。
手機忽然響起，輕柔鈴聲從包裏傳出。
酈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了接聽。
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男聲，懶散帶笑。
“我路過你小區，順便把手鏈還給你？”
“......”
酈月沒說話。
那邊停頓了一下，收斂了一點話中的笑意，輕輕叫了一句：“酈月？”
酈月拿著手機的手逐漸收緊，骨節都在泛白，慢吞吞地說：“我不在家裏。”
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嗓音幹啞異常，酈月自己都驚了。
那邊男人好脾氣地問：“那你在哪？我來接你。”
酈月報了地址給他，男人緩緩應了一聲嗯，又說：“那你找個地方好好待著，我馬上就到。”
電話一直不曾掛斷，酈月也沒關註到這件事，把手機放在一邊，很聽話地找了個遠處的路邊坐下。
成倚山來得很快，車子開進林蔭小道時，一眼就看見了路邊坐著的人。
狹長的林蔭道上，嬌弱的女孩兒坐在路邊，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雙手托腮看起來乖巧至極，但細看過去，就能看見女孩眼底未曾消退的紅意，向來靈動清透的眼眸此刻有些迷蒙，好似迷失方向的小鹿，可憐又可愛。
成倚山在遠處看了一會兒，伸手推開車門向她走去。
有腳步踩在枯卷的落葉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
酈月終於聽到，微微轉頭看過去，發現男人已經站在不遠處。
“你來啦？”酈月說著。
“嗯。”成倚山神色如常，依舊散漫矜貴的模樣，好似沒看見女孩微紅的眼眶，只語調輕柔地說：“來給你送手鏈。”
他緩緩蹲下，伸出手攤開在酈月面前，閃著微光的星月手鏈靜靜躺在他的手心，隨著他向前遞的動作展露在酈月眼前。
酈月從他手中拿過手鏈，冰涼指尖輕輕觸到他的掌心，沾染了點點溫熱，連手中的手鏈都是溫熱的。
酈月拿著手鏈晃了晃，“謝謝啦。”
成倚山沒回客套話，反倒緩緩笑起來，“平時在我面前都挺厲害的，怎麽我沒看見的時候，就這麽可憐？”
他取笑她，當酈月轉頭看向他時，卻看見他眼中的關懷，如碎星點點難掩。
酈月突然笑了起來，有些感慨，“是啊，怎麽每次倒黴的時候，都會被你碰到。”
酈月不可抑制地輕笑出聲，覺得很有趣。怎麽每次都這樣，在她陷入情緒迷障的時候，他總會出現。
再看向天邊，沈雲已散，在風的吹拂下碎散成微片，沒有規律地飄向遠方。
成倚山也笑，站起身向她伸出手，修長的手掌落在酈月面前，清洌男聲隨之傳來。
“走吧，送你回家。”
在車上酈月一路無言，靠在車裏闔眼休息，成倚山也沒打擾她，同樣沈默著自顧自地處理工作。
車子很快到了酈月家樓下。
下車時，車內男人叫住了她。
“過兩天國慶節，安清之帶平笙去霧島玩兒，一起去嗎？”成倚山邀請她。
酈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眼神還有些剛清醒過來的懵懂底色。
成倚山又緩緩補了一句，“還有幾個圈內的朋友，帶你去拓展一下人脈？”
終於，成倚山看到眼前女孩兒眼底亮光又起，一張美人面笑盈盈地回他：“好啊。”
——
國慶節很快到來，酈月在這幾天內向行內緊急報備了申請護照流程，巧妙的是盡管這次報備出國很倉促，但流程走得飛快，連王朝暉那裏都沒有一絲卡頓。
霧島是申根國家，好在前段時間酈月去過申根國家旅游，不需要額外申簽，於是護照拿到手後就可以安心地等著出發。
其間平笙估計是從安清之那裏知道酈月會一起去，立刻興沖沖地在微信上私聊她：【酈月姐，你要一起去霧島玩兒嗎？太好啦！我哥哥原先還不讓我打擾你，哼，氣死我啦！】
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女孩兒嘰嘰喳喳的樣子，酈月心情都隨之變好。
酈月：【是啊，我也一起去。】
平笙：【太好了太好了！我已經開始期待啦！】
酈月失笑，也隨她回覆得很俏皮：【我也是呀～】
兩人親親密密地聊了一會兒，約定好明天機場見面，隨後各自準備出去玩兒的物品去了。
霧島這個季節依舊很冷，有著聞名天下的冰川與極光。酈月從很早之前就想去玩兒，礙於種種原因沒能去成，這次成倚山提出一起去，也算是圓滿了酈月的小心願，更別說還能去認識一下圈內人。
酈月在前幾天就已經準備好了出門的行李，現在也只是再查看一下以備有東西遺漏，全部檢查一遍後，將護照放在包的上方，以便明日出門時第一眼就能看見，畢竟她這個倒黴運氣實在不能確保明日能一帆風順地出門。
許是心中有著出去玩耍的愉悅，今夜過得也很快，酈月不記得夜裏有沒有做夢，醒來時什麽也不記得，只覺得放松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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