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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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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新年快樂

傅朝年要辦的第二件事就是拍情侶寫真。

這件事他也惦記了很長時間。

許應雖然不怎麽喜歡拍照, 但和傅律師一起拍照他還是很願意的。

別人有的,他們也要有。

他們在澳大利亞精挑細選了兩天,才尋覓到了一位優秀的華人攝影師, 但是對方的檔期要排到半年之後。

一個月他們還能等一等, 半年就有點太久了,許應問傅律師:“要換攝影師嗎?”

“你不是喜歡他的攝影風格嗎?”傅朝年拍拍他的手說:“我先去協調看看。”

許應想了想:“我和你一起。”

攝影師的中文名字叫陸祁安,二十八歲,人很帥, 身上有種沈澱了文藝氣息的磁場, 眼神深邃, 很吸引人。

許應和傅朝年是先在網站上看到了他的攝影作品,然後約定了時間和地點, 最後才見到的陸祁安本人。

地點在一個農場裏,因為陸祁安這幾天要在這裏給袋鼠和羊拍照,走不開,所以是許應和傅朝年過來找的他。

許應看到陸祁安的第一眼,心裏想的是:原來拍照好看的人長得也這麽好看嗎?

他被驚艷到的表情有點明顯,傅朝年無奈地讓許老師醒一醒神, 不要在自己面前對別的男人犯花癡。

許應安撫性地拍拍傅律師的手,低聲哄他:“我這是欣賞。”

傅朝年只懶懶地看著他笑,並不說話。

農場小屋裏,陸祁安並不知道這對夫夫私底下的暗流湧動, 他倒了兩杯奶茶給許應和傅朝年,坐下說:“這裏沒有咖啡,請兩位見諒。”

“謝謝。”許應捧著奶茶喝了口, 感覺很好喝,口感醇厚, 茶香清新。

他偷偷踢了下傅朝年的腳,小聲說:“甜的,你也喝。”

傅朝年就嘗了一口,禮貌微笑著對陸祁安說多謝。

陸祁安點頭,開門見山道:“談正事吧。”

許應和傅朝年的請求很明確,就是問陸祁安的檔期能不能協調,最好是一個月之內的,能騰出兩天左右的時間就足夠了。

陸祁安雖然看著有點高冷,但人還算好說話,他翻了翻預約表,又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許應和傅朝年,跟他們確認道:“你們確定要請我拍嗎?”

“我現在很少拍人。”陸祁安說。

就像模特會挑攝影師一樣,攝影師自然也會挑選模特。這幾年他基本都在拍風景和動物,平時也只接這類的業務,基本不接人物。

陸祁安完全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找他拍情侶寫真。

他本來不想答應見面的,但對方朋友圈主頁有兩個人的紅底合照,他看到了。

身為攝影師,陸祁安又覺得擁有這樣優越長相的兩個人,見一面再考慮也可以。

許應從他的語氣當中品出來一點傲氣,覺得對方大概是想含蓄地表達:不是什麽人都值得他拍。

許老師頓時就感覺到壓力上來了,有種被攝影師當場面試的感覺。

傅朝年卻只是笑了下,說:“知道的,我們看到過你的作品。”

他和許應最開始是被網站上的一張獲獎照片吸引來的,主要是許老師看一眼就喜歡上了,那他們總得爭取爭取。

那張獲獎照片拍的就是人,是一位穿著白襯衫、正在畫畫的少年。

少年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下,一手拿著調色盤,一手拿著畫筆,白襯衫沾了一點顏料,而他眼神純粹,正安安靜靜地看著鏡頭。

許應看到的時候這張照片的真的心驚了一下。

以前他只是聽過“攝影是有生命和靈魂的”這種說法,但是因為平時接觸的少,很難發現。

這回還是許應第一次如此直觀地通過一張照片,感受到了情感的流動,哪怕還有些青澀,但卻是真的具有磅礴的生命力。

許應當時看到照片的時候,第一感受是很美好。

他覺得拍照的人一定很欣賞照片裏的少年,否則不會把少年拍得那麽透徹美好,又那麽的小心翼翼,傳遞出來的情感像一顆萌芽的種子。

這張照片的作者就是陸祁安。

先不猜測陸祁安和照片裏那位少年的關系,起碼這能證明陸祁安是可以拍好人物的,他擁有很高的攝影水平。

許應覺得自己和傅朝年既然要拍照,那就得好好拍。

傅朝年把自己提前保存下來的那張照片找出來,手機放到桌面上,笑了下說:“我愛人和我都很喜歡你的攝影風格。”

幹凈,自然,美好。

陸祁安低下頭,他的目光有些覆雜而留戀地停在少年的臉上,過了好幾秒才再度擡起頭,看著他們說:“我需要幾天時間考慮一下。”

許應點頭:“好,靜候佳音。”

許應和傅朝年來都來了,自然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藝術沒有標準,多半要看內心感覺和是否投緣,許應就覺得陸祁安能把他們拍好。

他們也沒回去,找到了農場主溝通,然後就直接在這裏住了下來,房間就在陸祁安隔壁。

白天陸祁安拍照的時候,許應和傅朝年就跟在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仔細觀摩,偶爾還能搭把手。

許應自己也帶了相機,也會和傅律師給彼此隨便拍幾張。

農場的自然風景很好,但他們拍的就是沒那麽出片。

許應對自己和傅朝年拍的照片的評價是:全靠顏值硬撐。

傅朝年親了他一下,理直氣壯地說:“起碼還有顏值,許老師好看。”

“你好看。”許應碰了碰傅律師的臉,覺得傅律師此刻在陽光下看起來格外動人,他眨了下眼說:“喜歡你。”

許老師很少跟他表白,傅朝年望向許應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深起來。

他有點想要許老師了,但最近幾天都不太合適,只能忍。

農場主經常準備好飯菜叫陸祁安和他們兩個一起吃,期間幾個人會閑聊幾句,兩天下來,關系自然也能熟絡一些。

許應和傅朝年平時的互動總是自然而甜蜜的,有時候或許他們本人都沒發現,但旁觀的陸祁安能夠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美好。

有時候陸祁安甚至懷疑許應和傅朝年是故意留下來秀恩愛的。

害得陸祁安也被勾出來一些心事,晚上偷偷地拿出那位少年的照片來看。

不止是獲獎的那張,他曾經給少年拍過很多張,都在他私藏的相冊裏。

或許是看到別人幸福,自己也會感受到幸福,也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心裏的遺憾,五天之後,陸祁安答應了給許應和傅朝年拍照。

“原定的預約不能更改,我可以犧牲自己兩天的休息時間給你們拍。”陸祁安看他們一眼,說:“但我的價格很高。”

傅朝年:“雙倍可以嗎?”

“可以。”陸祁安拿起相機,“今天下午算我贈送,農場風景不錯,你們的第一組照片要不要在這取景?”

許應點頭說:“要的。”

他和傅律師也很喜歡這裏,感覺十分親近大自然,但他們自己拍總是拍不好。

許應很想看看自己和傅朝年在專業的攝影師鏡頭下會是什麽樣子。

他們就穿自己的衣服拍了一下午,許應和傅朝年第一次感覺自己像被人擺弄的洋娃娃。

“靠近一點,但不要抱太緊。”

“摸那只羊,它不會咬人。”

“註意眼神,別飄,很好。”

“看對方,不要看我。”

“許先生是害羞嗎?這張不錯。”

“傅先生,眼神可以稍微收斂一點。”

“……”

整個過程大概就是這樣,雖然有點累,但許應覺得很有趣。

他們還和農場主的袋鼠和羊一起拍了幾張。

晚上吃過飯,陸祁安把下午拍的照片導到電腦裏,讓他們選。

許應看到照片,眼睛一亮,心想: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明明是同樣的風景,他和傅朝年之前拍的簡直是小學生春游,可人家陸祁安給他們拍出來的就是藝術感大片。

陸祁安是位優秀的攝影師。

這還是原圖直出沒有ps過的,許老師看哪張都覺得好,他選不出來,直誇陸祁安拍得好,厲害。

陸祁安寵辱不驚道:“你們條件也好。”

老實說,他之前不願意拍人,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人的長相各有千秋,但事卻是一樣的多,陸祁安不願意應付。

但許應和傅朝年不一樣,他們看起來沒怎麽拍過照,動作很生疏,但卻意外地有靈氣。

也許是因為他們長得又沒什麽可挑剔的地方,彼此有真的相愛,所以拍照的時候情感流露很自然很有感覺,不用演,更無需修飾。

陸祁安難得對他們生出了點好奇:“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許應:“差不多半年。”

“172天。”傅朝年給了個精確的數字。

許應轉頭看他一眼,傅朝年挑了下眉。

陸祁安咳了聲,起身道:“照片選好告訴我,我出去打個電話。”

傅朝年捏了下許應的耳朵,說:“多謝。”

時間長短不能代表感情的深淺。

有人十年同床異夢,自然也有人一個月就愛得死去活來。

愛一個人滋味只有身處其中才能體會得到。

陸祁安出去後,傅朝年雙臂把許應圍在桌前,情難自抑地低頭深吻下去。

許應跟他親了會兒,就有了點反應,他克制地推開人,輕喘道:“好了。”

親到這裏該差不多了,外面還有人。

“許老師也想要。”傅朝年碰了許應一下,勾唇道:“等我們全都拍完就……”

許應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出來。

十幾分鐘後,他們選好了照片,叫陸祁安進來,陸祁安的視線在兩人的嘴唇上一掃而過。

許應垂下了眸。

“全部的電子版照片可以發我一份嗎?”傅朝年衣冠楚楚地問。

陸祁安盯著屏幕,頭也不回地說:“郵箱給我。”

之後的兩天時間,他們離開了農場,分別去了悉尼和墨爾本,雅拉河谷的葡萄酒園,一共三組,拍了大概有六百多張照片,精選六十張,其他只有電子版。

總體上時間其實挺緊迫的,但幸運的是兩位模特和攝影師之間的配合很好,整體拍下來十分流暢順利。

陸祁安接下來還有工作,要趕飛機,便和許應他們告別,“照片修好了會發給你們,線上聯系。”

許應和傅朝年點頭說好,並且祝他一路順風。

他走後,許老師像完成了一項不得了的大任務,整個人瞬間就松散了,靠在傅朝年身上說:“好累。”

“那回酒店休息吧。”傅朝年把人抱起來。

來來往往的人這麽多,剛剛拍照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不少人圍觀了,許應怎麽好意思再讓傅朝年這麽抱著,他掙紮下來,“我自己走。”

他們訂的酒店在小鎮裏,許應路上還買了幾個水蜜桃和蘋果,把袋子丟給傅朝年拎著。

回到酒店後,許應脫掉身上為了拍照才穿的禮服,換上自己的純棉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套房有按摩浴缸,傅朝年貼心地給許應放好熱水,然後把人拉起來,親了親,哄道:“去泡個澡再睡。”

許應“嗯”了聲,抱住他的腰,仰頭問:“你呢?”

“許老師這是邀請我一起嗎?”

邀不邀請的許應可沒說,反正他知道這家酒店的按摩浴缸挺寬敞的,夠兩個人一起泡澡。

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傅朝年笑起來,溫柔地捋了捋許應的頭發,低聲道:“我們一起。”

泡澡,但肯定不止是泡澡。

這麽好的機會,如果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他們這幾天的克制和辛苦。

許應承認自己沒抱什麽單純心思,但他沒想到傅律師心更臟。

“你拿相機進來幹什麽?”

許應這會兒已經脫光了泡在按摩浴缸裏,雖然都是泡沫,看不到什麽,但他還是下意識擡手遮擋,防備地看向門口拎著相機的傅朝年。

傅朝年反手合上浴室門,歪了下頭,笑著反問:“許老師知道私房照怎麽拍嗎?”

許應:“你什麽意思?”

“就是,”傅朝年看著許應,喉結滾了下說:“想給許老師拍私房照的意思。”

許應的臉“嗖”地一下就紅透了,搖頭拒絕道:“不行。”

“只拍兩張。”

“不行。”

“不拍全/裸的,拍藝術照,我認真拍。”

許應:“那也不行,傅朝年你是變態嗎?”

傅朝年有點無辜:“我問過陸祁安,他說私房也是一種藝術攝影方式,許老師罵我做什麽?”

“你、”他搬出大攝影師來,許應有點啞口無言了。

傅朝年走到浴缸旁邊,擡手摸了摸許應濕漉漉的臉,“這幾天拍照,許老師總看陸祁安,他好看嗎?”

沒想到這人會在這種時候跟他算賬,許應:“我不是說了是欣賞麽,你怎麽記仇?”

“許老師以後看到更好看的人,會不會不要我?”

傅朝年牽著許應的手腕,摸向自己的臉,聲音很低也很輕,有些失落:“我會老的,不會一直長這樣。”

“我也會老,都會老。”許應皺眉,捂住他的嘴,不太高興地說:“不會不要你,你別這麽說。”

傅朝年垂下眸子,“好,不說了。”

許應仰頭親了他一下,輕聲問:“我讓你沒安全感了嗎?”

“沒有。”傅朝年把相機放到了一邊,情緒還是很低落。

許應瞟了眼那相機,忍著心底的羞恥,別扭地問:“你,想怎麽拍?”

“就這樣拍。”傅朝年的眼底瞬間死灰覆燃。

其實有密密麻麻的泡沫擋著身體,根本什麽都看不到。別說私房照了,就算是公開照片,連電視上放的沐浴露廣告也見到過有類似拍法的。

許應吸了口氣,覺得也能接受,他到底還是縱容了傅律師,“就拍兩張。”

“就拍兩張。”傅朝年舉手跟他保證。

許應不說話,身體往水裏挪了挪,靠到最裏面,讓泡沫蓋到自己的鎖骨處,然後擡眸看向傅朝年,一副舍身取義的樣子。

傅朝年覺得許老師這樣很可愛。

他說拍照就真的只是拍照,從藝術的角度出發,把自己當成攝影師,很認真地在拍。

這幾天傅朝年跟著陸大攝影師也學到了一些技巧,他想著以後可以多給許老師拍照。

許應這會兒縮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裏,臉頰和耳朵都是紅的,露出水面的身體白嫩透粉,濕漉漉的,像一顆誘人的水蜜桃,真的很欲。

只不過第一次這樣被愛人拍照,許應肉眼可見地感到害臊,連眼神都有點飄。

傅朝年看著鏡頭裏的人,說:“許老師這樣很性感。”

“看鏡頭。”

許應這幾天拍照拍多了,聽到“看鏡頭”就下意識看過去,然後就聽到了快門的聲音。

傅朝年立即定格了這一幕,他走過來把照片給許老師看,“怎麽樣?”

許應看了眼,發現竟然意外的……很不錯。

畫面幹凈,構圖簡單,光線明亮,角度正常,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種色/情照片的感覺,雖然依舊私密,但是那種獨屬於愛人之間私下裏的浪漫親昵,估計後期修一下還會顯得很高級,蠻適合放在臥室裏收藏。

許應沒想到傅律師還真跟陸祁安學到了點東西,他徹底放松了,點頭說:“還可以。”

“我說會認真拍,許老師還不信我。”傅朝年多多少少有點委屈。

私房照是一種暧昧的藝術。

他那麽尊重許老師,怎麽會想要拍許老師的裸/照?

許老師渾身赤/裸的樣子只要他自己能看到就可以了,才不會拍出來。

許應咳了聲,“是我誤會了。”

“再拍一張。”傅朝年讓他等一下,自己轉身去外面拿了顆水蜜桃進來,洗幹凈遞給許應。

許應舉著桃子有點懵,“要用這個當道具嗎?”

“你正常吃就好了。”傅朝年拿著相機,擡擡下巴,有模有樣的。

這回許應就很配合了,雙手捧著水蜜桃咬了一口,擡眼看傅朝年。

他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就很出片,傅朝年拍這張的時候心思就沒剛才那麽純凈了,腦海裏不知道歪去了什哪兒,喉結滾了下說:“拍好了。”

許應把水蜜桃放到旁邊,看了照片說:“這張也行。”

照片裏他的眼神有點冷淡,但人又是坐在浴缸裏沒穿衣服的,還吃著桃子,汁水順著他的指縫下滑,有種禁欲的誘惑,暗藏危機的感覺。

許應自己看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咳了聲:“說好了就拍兩張。”

“該我給你拍了。”

傅朝年擡了下眉,倒是大方坦然,“許老師想怎麽拍?”

“你進來,衣服別脫。”

許應有點雙標,剛才傅朝年要拍他,他別別扭扭的。現在他要反過來拍傅朝年穿著襯衫的濕/身/誘惑,卻不讓傅朝年拒絕。

傅朝年也沒打算拒絕,跨進浴缸裏坐下,“許老師要離這麽近拍我嗎?”

“嗯。”

所幸浴缸夠大,許應挪到他腳邊坐著,指揮傅朝年:“你把衣服弄濕。”

傅朝年聽話照做。

於是胸肌和腹肌的輪廓顯現出來,許應忍不住揚起唇角,故意喊他:“老公,看我。”

傅朝年倏地擡眼看過去,這一眼讓人心驚,許應手一抖,給他拍下來了。

然後相機被奪走,傅朝年高大的軀體覆了上來,啞聲道:“拍完了,該幹正事了。”

為了能好好拍照,他也忍了半天了。

“我還沒拍夠。”許應被他壓著親吻,兩只手腕都被抓住,仰著頭有些含糊地說。

“做完再拍。”

傅朝年帶著許應的手一起褪去自己身上濕透了的衣褲。

按摩浴缸的水是恒溫的,很溫暖,整個浴室內都是水蒸氣,無論哪裏的濕度也都剛剛好。

許應在接吻的間隙裏,指了下旁邊的架子,“東西,在那……”

傅朝年擡手拿過,放到許應嘴邊,讓他咬住。

許應用牙齒咬住包裝邊緣,傅朝年再輕輕一拽就撕開了,他親了親許應的眼睛,低聲哄道:“乖,許老師幫我用。”

許應不滿地哼了聲:“你沒長手嗎?”

傅朝年笑笑,說我的手在忙什麽許老師不知道嗎?

許應知道,他還能親身感受到這人的手指有多麽的靈活。

和很久之前在溫泉裏的感覺有點相似,許應腦回路跑偏地想應該也在家裏裝個浴缸,在熱水裏起碼比在鏡子前好,也沒那麽累。

傅朝年發現他走神了,懲罰似的咬了下許應的耳朵:“看著我。”

許應看著他。

“我愛你。”傅朝年十分用力地說。

-

這場蜜月之旅除了在澳大利亞停留的時間較長以外,他們還去了歐洲。

許應和傅朝年在法國的一個小鎮待了一個禮拜。

他們在那裏結識了一位雕塑家爺爺,離開的時候爺爺還送了他們一個巴掌大的小雕像作為紀念。

許應很喜歡這個小雕像,把它一起帶回了家。

回國的時間就在除夕的前兩天,但沒直接回公寓,而是先回老家看望了宋女士,然後才回臨川,又到傅朝年的爸爸媽媽家裏住了一晚。

親人是要陪伴的,但守歲的時候許應還是更喜歡私密一點的二人世界,傅朝年和他想法一樣。

所以除夕夜當晚,他們兩個一起窩在了家裏,哪都不去,誰也不見。

傅朝年懷裏抱著許應,許應懷裏抱著貓,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前面的投影儀幕布上放著春晚。

“要不要去中心廣場看煙花秀?”傅朝年歪頭在許應頸側親了一下。

許應搖搖頭,“在家裏守歲不好嗎?”

傅朝年說:“都好,都聽你的。”

前幾年,許應都在醫院裏過除夕,根本不給自己放年假,所以算起來他很久沒有這麽溫馨地過一個春節了,身邊還有自己的愛人陪伴,許應心裏很高興。

這些年春晚已經變得沒有那麽好看了,他和傅朝年之所以還看,一是想找找一起守歲的感覺,二是因為最後的倒計時。

“十、九、八……”

不僅是主持人,現場所有的觀眾也都在一起大聲倒數,許應把音量調到最大,他和傅律師一起守歲守得就是這個。

“三、二、一。”

終於——

鐘聲響起,辭舊迎新,新的一年正式開始。

夜空中有煙花燃起,照亮整片天空。

許應扭頭親了傅朝年一下,眼底濕潤明亮:“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許應。”傅朝年看他看得心動,低頭在許應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許應眨了下眼說:“我有點高興。”

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過年。

傅朝年聞言,彎唇笑開:“許老師高興,我就高興。”

這絕對不是唯一一次。

他們未來還會一起過很多次年,守很多次歲,攜手相伴一年又一年,朝朝暮暮不停歇。

許應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很幸運的人,最難過的時候,他甚至悲觀地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敗筆。

但是他遇到了幾乎完美的傅朝年。

他又驚喜地發現,傅朝年好像就是來愛他的。

所以許應的人生根本不是敗筆,他自會遇到絕響。

傅朝年帶給他溫馨又幸福的生活,給了他想追求的“穩定”,讓他安心,讓他有歸屬感,他們一起組建了家。

“謝謝。”大概是春節的氛圍使然,許應有些感動,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但還是沒能止住眼淚。

“怎麽變哭包了?”傅朝年輕輕抹掉他臉上的淚珠,“我的許老師又在亂在謝我什麽?”

許應搖了搖頭,才不要說第二遍了。

“那不如再說一遍愛我?”傅朝年沒有追問,只是親他一下,“我之前說過的,許老師與其謝我,不如說愛我。”

許應有點不好意思了,連主語都省略了的含糊開口:“……愛你。”

傅朝年明明聽見了,卻故意逗他:“誰?”

“我。”

“你怎麽?”

“你、”許應有點惱,破罐子破摔地悶頭撞進他懷裏,咬了他耳朵一下,“你裝什麽聾?”

“好好好,我錯了,我聽到了。”

傅朝年笑著偏頭躲了下,不鬧他了,只是用力將人抱得更緊了些,貼著許應的額頭神色認真地說:“我也很感謝許老師。”

謝你,讓我愛你。

-正文完-

ps:接下來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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