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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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
“灼哥！我終於打通你的電話了！”
海望舒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帶著讓岳灼安心的，活力滿滿的元氣。
“之前為什麽一直不接呀？”在岳灼看不見的地方，海望舒輕輕松了口氣。
在岳灼接電話之前，除了睡覺的時間，海望舒是固定每隔兩個小時就給他打一個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這是第二十七個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
“之前手機被鎖進櫃子裏了，現在才拿到。是不是讓你擔心了？”岳灼放緩了語調，就像平時那樣，慢悠悠地說道。
“有一點，因為你一直不接電話嘛，我就會想，你為什麽不接電話呀？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呀？嚴不嚴重呀？之類的。”
海望舒一如既往的有什麽便說什麽，岳灼還能從電話的聽筒裏，隱約聽見海浪翻湧的聲音。
“你這麽多的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好了。”岳灼開了句玩笑，下意識地回避海望舒全部問題的答案。
“那你就先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吧？”海望舒並沒有聽出來他的回避。
“其實沒什麽大事，之前有點發燒，剛好藥都吃完了，就拖得有點久，回來檢查一下，醫生說難得到醫院來了吧，順便體檢一下，就一直折騰到了現在。”
岳灼說得三分真，七分假，不了解情況的人乍一聽，卻還真挺像那麽回事。
海望舒果然信了，語氣都比剛才要雀躍些，“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能回來啦？”
“我什麽時候回去？”岳灼下意識地重覆了一遍，餘光就看見趙博碩沖他表情十分誇張地齜牙咧嘴，讓他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拐了個彎，“如果定下來了，我肯定告訴你，好不好？”
“好！那灼哥你就好好休息，爭取早點回來！我就不打擾你啦！拜拜！”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岳灼放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便故作驚訝道，“居然有這麽多未接電話？看來我不省人事夠久的啊。”
“哥！你已經從前天晚上一直昏迷到剛才了哥！冷院長當時直接給你推進搶救室，差點就下病危通知了哥！”看著他這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趙博碩覺得自己就差給他跪下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一點都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
“咱雖說之前每年這個時段都有些兇險，那也沒折騰成這個樣子啊！我早就跟你說過上島不安全，你就騙我說你心裏有數，你就是這麽有數的是吧我的哥？你要是出事了，你讓我怎麽交代？”趙博碩繼續崩潰道。
“這不是救回來了麽，你也有的交代了。”岳灼小聲嘟囔，像個犯了錯誤卻繼續狡辯的小屁孩。
趙博碩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自己再聽他胡扯下去就要心梗了，正在轉身就走和留下苦口婆心做無用功之間游移，去而覆返的冷越齊算是幫他做出了選擇。
經紀人給自己找到了臺階，順著冷越齊還沒關嚴的門縫就溜了出去。
“冷哥這是？”岳灼則表現得就像剛剛冷越齊的憤怒離開並不存在似的，嘴角勾起一個人畜無害的弧度，用十分真誠的眼神，看向對方。
一個袋子甩了過來，要不是岳灼反應快接住了，這東西就會直接拍到他臉上了。
“這是可以暫時保住你小命的東西，你明明認識它，別給我裝傻了。”冷越齊沒好氣道，“我改進了配方，在你清醒的狀態下，一天一粒，特別難受的時候，一天最多三粒。”
“等你覺得一天三粒也壓不住的時候，回來找我，我再調整配方。”
說完，冷越齊不由得便嘆了口氣，他這幅樣子，看上去似乎是已經徹底放棄了什麽東西。
反倒讓岳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搜腸刮肚地想著些可能會有用的狡辯。
“冷哥你放心，這不是還沒到那個份上麽？”雖然這話聽上去比他的臉色要蒼白無力多了，但岳灼自己覺得，說點什麽總比什麽也不說要強。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從此以後，好好當你的演員，好好享受你的明星生活，也許未來也可以找個知心戀人，這樣度過一生，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吧。”
但冷越齊卻完全忽略了岳灼的話，而更像是接著自己之前的內容往下說。
隨即他神色猛然一變，直直盯向岳灼的眼睛，語氣裏含著再明顯不過的警告，“不過你給我記好了，小子，以後不許再給我這麽作大死，我可不想讓你成為我職業生涯唯一的汙點，回頭再傳出什麽閑言碎語，說‘冷神醫也治死過人’這類的屁話，聽懂沒有？”
岳灼在老實點頭和抖個機靈之間反覆猶豫，最終在冷越齊越來越黑的臉色之下，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抖機靈，而是移開自己的視線，盯著手裏的藥袋子，發出了一個單音。
“嗯。”
他的識相也讓冷越齊的臉色好了些。
岳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再次看向冷院長，試探性問道，“那個，要是沒什麽大礙的話，我還能回去嗎？”
“你要回哪去？”冷越齊揚起了一根危險的眉毛。
“呃……回，島上？”岳灼小心試探。
“回個屁島。”冷越齊果斷拒絕，“你給我滾回家去，至少修養半年，半年以後來檢查，我說了你體檢合格，才能繼續出去丟人現眼，否則我就直接把你送回你爹娘手裏去。”
冷院長的這個威脅不可謂不大，當然，巨大的威脅不在表面，而在回到親爸媽身邊之後的種種麻煩。
首先讓岳灼接受不了的，就是他們時時刻刻都用那種他隨時隨地都可能嘎的眼神看著他，幹什麽都小心翼翼，生怕他這個仿佛玻璃做的兒子因為某一次不上心的碰觸而徹底碎掉。
他之所以在冷越齊的首肯之下，堅定地離開父母出去單過，就是因為這個。
但很神奇的是，對於他的父母來說，似乎兒子不在自己眼前，平時只通過電話或者視頻聯系，他們對於岳灼的擔憂便會淡化許多。
只要雙方沒有失聯十天半個月的，他們就會默認岳灼一切安好。
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話麽——
“距離產生美。”
岳灼試探性地看向冷越齊，可對方只有滿臉不容置喙的堅決，清楚冷神醫的做事風格，岳灼也就不敢再搞什麽幺蛾子，只能答應下來。
“好的叭。”
.
海望舒放下了打給岳灼的電話之後，就往沙灘上跑，繼續這一下午他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趕海挖貝殼，抓海貨，晚飯能吃到多少，就要靠大家能挖到多少了。
是的，左浩一開始把封閉訓練的地點定在這座小島上，就不是單純為了讓他們心無旁騖地只學格鬥技巧。
演員們需要認識大海，徹底熟悉大海，要深入了解生活在小島上的島民、漁民與水手都是怎樣生活的，在交通不便船運不發達的年代，又是怎麽在這一座小小的島上，做到自給自足的。
當然格鬥的技巧還在跟著兩個教練學習，而曾經駐紮在邊防海島上十五個月的張京和孫宇，則是他們最好的老師。
趕海這種事情其實部隊裏沒有教過，海島上駐紮的日子裏，也並沒有趕海的條件。
但張京家原本就在靠海的小漁村裏，對於趕海，他簡直是再熟悉不過，甚至因為以前需要靠趕海補貼家用，他比強子還要在行許多。
海望舒回到他自己的小筐子附近的時候，胡九意正在不遠處用張京交給他的方法挖蟶子。
鹽也撒了，路也斷了，耐心地等著蟶子露頭才出手，結果這玩意依舊只是留下了個鼻子，就順著沙道溜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胡九意把裝鹽的瓶子狠狠往沙子上一摔，蹲在那就開始生悶氣。
海望舒離得老遠就看見了他生氣的全過程，剛想著要不然幫他挖幾個哄哄他吧，胡九意就像早看穿他心思似的大叫起來。
“你不許幫我挖！那還有什麽意思！我要自己來！”
離得最近的孫宇聽到了胡九意的喊聲，直起身便看向這邊，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起來。
但海望舒因為打通了岳灼的電話，正是開心的時候，他完全沒在意胡九意語氣裏的不耐煩，馬上便想到了替代方案。
“我保證不動，我看著你弄，然後告訴你它們的逃跑路線，好不好？多試幾次就能抓住啦，不用著急，即使挖不成蟶子，還有貓眼螺之類的好吃的呀！往裏走走，八爪魚也不少呢！”
海望舒耐心地哄著，哄了好久，在看著胡九意親手挖上來一只又大又肥的蟶子，小狐貍開心地露出笑臉以後，他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因為和岳灼通了電話，因為滿心期待著灼哥什麽時候可以回到島上，海望舒這幾天一直都興致勃勃，即使大祭司又不知道因為什麽而宅在了自己的島上，他也整天都樂呵呵的。
直到他在小院裏看到了已經收拾好岳灼的所有行李，正在把行李箱往外搬的池蜃。
還沒等他上前去問，“池哥你這是在幹什麽？”
岳灼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餵？”
“小月亮，抱歉。”
“為什麽要道歉？”海望舒有些疑惑。
“因為突然有些事情，我沒法回去了。”岳灼的聲音比之剛才，變得更低了些。
“哦……”也說不上到底是失落還是平靜，海望舒的聲音聽上去，帶著若有所思的感覺。
“那我們什麽時候還能再見面？”他接著問道。
“也許得半年以後了……”
“好呀！那就半年以後見！拜拜，灼哥！”
說完，海望舒就果斷掛了電話。
岳灼放下手機，盯著它發呆，忽然便有了種多此一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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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哥！我終於打通你的電話了！”
海望舒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帶著讓岳灼安心的，活力滿滿的元氣。
“之前為什麽一直不接呀？”在岳灼看不見的地方，海望舒輕輕松了口氣。
在岳灼接電話之前，除了睡覺的時間，海望舒是固定每隔兩個小時就給他打一個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這是第二十七個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
“之前手機被鎖進櫃子裏了，現在才拿到。是不是讓你擔心了？”岳灼放緩了語調，就像平時那樣，慢悠悠地說道。
“有一點，因為你一直不接電話嘛，我就會想，你為什麽不接電話呀？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呀？嚴不嚴重呀？之類的。”
海望舒一如既往的有什麽便說什麽，岳灼還能從電話的聽筒裏，隱約聽見海浪翻湧的聲音。
“你這麽多的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好了。”岳灼開了句玩笑，下意識地回避海望舒全部問題的答案。
“那你就先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吧？”海望舒並沒有聽出來他的回避。
“其實沒什麽大事，之前有點發燒，剛好藥都吃完了，就拖得有點久，回來檢查一下，醫生說難得到醫院來了吧，順便體檢一下，就一直折騰到了現在。”
岳灼說得三分真，七分假，不了解情況的人乍一聽，卻還真挺像那麽回事。
海望舒果然信了，語氣都比剛才要雀躍些，“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能回來啦？”
“我什麽時候回去？”岳灼下意識地重覆了一遍，餘光就看見趙博碩沖他表情十分誇張地齜牙咧嘴，讓他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拐了個彎，“如果定下來了，我肯定告訴你，好不好？”
“好！那灼哥你就好好休息，爭取早點回來！我就不打擾你啦！拜拜！”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岳灼放下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便故作驚訝道，“居然有這麽多未接電話？看來我不省人事夠久的啊。”
“哥！你已經從前天晚上一直昏迷到剛才了哥！冷院長當時直接給你推進搶救室，差點就下病危通知了哥！”看著他這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趙博碩覺得自己就差給他跪下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一點都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
“咱雖說之前每年這個時段都有些兇險，那也沒折騰成這個樣子啊！我早就跟你說過上島不安全，你就騙我說你心裏有數，你就是這麽有數的是吧我的哥？你要是出事了，你讓我怎麽交代？”趙博碩繼續崩潰道。
“這不是救回來了麽，你也有的交代了。”岳灼小聲嘟囔，像個犯了錯誤卻繼續狡辯的小屁孩。
趙博碩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自己再聽他胡扯下去就要心梗了，正在轉身就走和留下苦口婆心做無用功之間游移，去而覆返的冷越齊算是幫他做出了選擇。
經紀人給自己找到了臺階，順著冷越齊還沒關嚴的門縫就溜了出去。
“冷哥這是？”岳灼則表現得就像剛剛冷越齊的憤怒離開並不存在似的，嘴角勾起一個人畜無害的弧度，用十分真誠的眼神，看向對方。
一個袋子甩了過來，要不是岳灼反應快接住了，這東西就會直接拍到他臉上了。
“這是可以暫時保住你小命的東西，你明明認識它，別給我裝傻了。”冷越齊沒好氣道，“我改進了配方，在你清醒的狀態下，一天一粒，特別難受的時候，一天最多三粒。”
“等你覺得一天三粒也壓不住的時候，回來找我，我再調整配方。”
說完，冷越齊不由得便嘆了口氣，他這幅樣子，看上去似乎是已經徹底放棄了什麽東西。
反倒讓岳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搜腸刮肚地想著些可能會有用的狡辯。
“冷哥你放心，這不是還沒到那個份上麽？”雖然這話聽上去比他的臉色要蒼白無力多了，但岳灼自己覺得，說點什麽總比什麽也不說要強。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從此以後，好好當你的演員，好好享受你的明星生活，也許未來也可以找個知心戀人，這樣度過一生，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吧。”
但冷越齊卻完全忽略了岳灼的話，而更像是接著自己之前的內容往下說。
隨即他神色猛然一變，直直盯向岳灼的眼睛，語氣裏含著再明顯不過的警告，“不過你給我記好了，小子，以後不許再給我這麽作大死，我可不想讓你成為我職業生涯唯一的汙點，回頭再傳出什麽閑言碎語，說‘冷神醫也治死過人’這類的屁話，聽懂沒有？”
岳灼在老實點頭和抖個機靈之間反覆猶豫，最終在冷越齊越來越黑的臉色之下，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抖機靈，而是移開自己的視線，盯著手裏的藥袋子，發出了一個單音。
“嗯。”
他的識相也讓冷越齊的臉色好了些。
岳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再次看向冷院長，試探性問道，“那個，要是沒什麽大礙的話，我還能回去嗎？”
“你要回哪去？”冷越齊揚起了一根危險的眉毛。
“呃……回，島上？”岳灼小心試探。
“回個屁島。”冷越齊果斷拒絕，“你給我滾回家去，至少修養半年，半年以後來檢查，我說了你體檢合格，才能繼續出去丟人現眼，否則我就直接把你送回你爹娘手裏去。”
冷院長的這個威脅不可謂不大，當然，巨大的威脅不在表面，而在回到親爸媽身邊之後的種種麻煩。
首先讓岳灼接受不了的，就是他們時時刻刻都用那種他隨時隨地都可能嘎的眼神看著他，幹什麽都小心翼翼，生怕他這個仿佛玻璃做的兒子因為某一次不上心的碰觸而徹底碎掉。
他之所以在冷越齊的首肯之下，堅定地離開父母出去單過，就是因為這個。
但很神奇的是，對於他的父母來說，似乎兒子不在自己眼前，平時只通過電話或者視頻聯系，他們對於岳灼的擔憂便會淡化許多。
只要雙方沒有失聯十天半個月的，他們就會默認岳灼一切安好。
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話麽——
“距離產生美。”
岳灼試探性地看向冷越齊，可對方只有滿臉不容置喙的堅決，清楚冷神醫的做事風格，岳灼也就不敢再搞什麽幺蛾子，只能答應下來。
“好的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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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望舒放下了打給岳灼的電話之後，就往沙灘上跑，繼續這一下午他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趕海挖貝殼，抓海貨，晚飯能吃到多少，就要靠大家能挖到多少了。
是的，左浩一開始把封閉訓練的地點定在這座小島上，就不是單純為了讓他們心無旁騖地只學格鬥技巧。
演員們需要認識大海，徹底熟悉大海，要深入了解生活在小島上的島民、漁民與水手都是怎樣生活的，在交通不便船運不發達的年代，又是怎麽在這一座小小的島上，做到自給自足的。
當然格鬥的技巧還在跟著兩個教練學習，而曾經駐紮在邊防海島上十五個月的張京和孫宇，則是他們最好的老師。
趕海這種事情其實部隊裏沒有教過，海島上駐紮的日子裏，也並沒有趕海的條件。
但張京家原本就在靠海的小漁村裏，對於趕海，他簡直是再熟悉不過，甚至因為以前需要靠趕海補貼家用，他比強子還要在行許多。
海望舒回到他自己的小筐子附近的時候，胡九意正在不遠處用張京交給他的方法挖蟶子。
鹽也撒了，路也斷了，耐心地等著蟶子露頭才出手，結果這玩意依舊只是留下了個鼻子，就順著沙道溜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
胡九意把裝鹽的瓶子狠狠往沙子上一摔，蹲在那就開始生悶氣。
海望舒離得老遠就看見了他生氣的全過程，剛想著要不然幫他挖幾個哄哄他吧，胡九意就像早看穿他心思似的大叫起來。
“你不許幫我挖！那還有什麽意思！我要自己來！”
離得最近的孫宇聽到了胡九意的喊聲，直起身便看向這邊，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起來。
但海望舒因為打通了岳灼的電話，正是開心的時候，他完全沒在意胡九意語氣裏的不耐煩，馬上便想到了替代方案。
“我保證不動，我看著你弄，然後告訴你它們的逃跑路線，好不好？多試幾次就能抓住啦，不用著急，即使挖不成蟶子，還有貓眼螺之類的好吃的呀！往裏走走，八爪魚也不少呢！”
海望舒耐心地哄著，哄了好久，在看著胡九意親手挖上來一只又大又肥的蟶子，小狐貍開心地露出笑臉以後，他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因為和岳灼通了電話，因為滿心期待著灼哥什麽時候可以回到島上，海望舒這幾天一直都興致勃勃，即使大祭司又不知道因為什麽而宅在了自己的島上，他也整天都樂呵呵的。
直到他在小院裏看到了已經收拾好岳灼的所有行李，正在把行李箱往外搬的池蜃。
還沒等他上前去問，“池哥你這是在幹什麽？”
岳灼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餵？”
“小月亮，抱歉。”
“為什麽要道歉？”海望舒有些疑惑。
“因為突然有些事情，我沒法回去了。”岳灼的聲音比之剛才，變得更低了些。
“哦……”也說不上到底是失落還是平靜，海望舒的聲音聽上去，帶著若有所思的感覺。
“那我們什麽時候還能再見面？”他接著問道。
“也許得半年以後了……”
“好呀！那就半年以後見！拜拜，灼哥！”
說完，海望舒就果斷掛了電話。
岳灼放下手機，盯著它發呆，忽然便有了種多此一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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