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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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哥
“姜琰！起床了！”
一個穿著粉色圍裙的寸頭少年沖進臥室，手裏還拿滿了鍋碗瓢盆。
被子裏的“冰雪美人”微微皺眉，蒙上頭後繼續睡。
“姜哥哥？”
少年挪著步子湊過去，觀察一陣後，深吸一口氣：“哥！姜哥哥！起床了！”
“哐！哐！哐！哐……”
他特意將鍋碗瓢盆放到美人耳邊，用力敲來敲去。
整個房間的瓷磚和玻璃都搖搖欲裂。
“許麥！”
美人艱難支起身，還不能睜眼。
“快遲到了啊！早飯馬上煮好了，你快點。”
在他扔枕頭之前，許麥一溜煙逃出了臥室。
“滋……”蛋餅在平底鍋內滋滋冒油，外圈逐漸顯出焦黃。
許麥挑出幾個，又重新倒入面糊，哼著小曲，心情甚好。
為什麽好？那當然是因為，他剛中考完，這三個月的暑假，沒作業！
盛夏早晨，燦爛金光將玻璃照成明鏡。
等待之餘，他擡頭看了看玻璃上英俊瀟灑的倒影，更加心曠神怡。
他沒他哥那麽好看，但絕對也是稱得上一句帥氣的。
還記得，初中班上不少女生給他買零食水果呢。
不過，麥哥專心學習，無心膚淺的兒女情長，只能辜負那些可愛的女生了。
“許麥！蛋餅糊了！”
姜琰刷著牙到廚房巡視。不出所料，他弟又在犯傻。
“咳咳！哥，你覺得我帥嗎？”
“……”無聲勝有聲。
姜琰一言不發地離開廚房，迅速漱好口、整理好著裝。
他的衣服幾乎都是黑白色。不用穿校服的時候，他幾乎都是白T恤黑褲子，要麽就是灰褲子。
他們的房子采光很好，他走到餐廳的時候，陽光正好罩住了他的半張臉。
桃花眼尾一顆顯眼的淚痣，琥珀眼瞳仿佛一汪褐色的水，濃密眼睫就是水邊盛放的綠樹。
許麥一時看楞了，他哥未免長得也太好看了。
鼻梁弧度精致又柔和，低一分太鈍，高一分太利。
他突然很想上手摸一摸這造物者的奇跡。
“咦？幹嘛？”
就算和這神經兮兮的弟弟待得再久，姜琰也不能預判他的腦回路。
“粥和蛋餅呢？”
許麥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心虛，“那個，哥，你要不，到學校去吃？”
“讓開。”
那小子一直伸著手臂攔在門口，諂媚的笑看得人發麻，保準又闖了什麽禍。
見他堅決不肯讓，姜琰直接伸手捏住他脖子，只需輕輕一碰，那小子果然就讓開了。
“呼——”
他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一片狼藉。
只不過是熱粥撒在案板上，還冒著熱氣；蛋餅在地板上各自為政，多了點灰塵牌胡椒。
“哥……我錯了。”許麥輕輕拉著他衣角，兩顆黑曜石般的眼眸閃著水光，一副低眉順眼的乖巧樣。
雖然是和他相差無幾的身高，但那副乖順模樣，和淚眼汪汪的小狗沒什麽區別。
如果不是他中考成績倒數第一、打架鬥毆嘴不饒人、欺負小孩毫無下限……後也這樣的話，姜琰可能真的會心軟。
“放手。”姜琰語氣嚴肅，不容置喙。
“哥……我以後不會這麽莽撞了。”許麥撒了十幾年嬌，深谙拿捏年上男人之道。
他壓低聲音，特意營造顫抖的哽咽感和沙啞的顆粒感，還加了一絲沒有抑制住的慌亂。
是的，這是悔到深處的情不自禁，是愧到濃時的無法自拔。
姜琰楞了一下，他和一個小孩較什麽勁呢？
許麥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大清早做事毛躁了也情有可原。況且，他是在給自己準備早餐。
“唉。”姜琰聲音軟下來，“這都是小事，你待會兒收拾幹凈就行。”
“好！哥對我最好了。”
許麥適時黯淡的眼眸頓時亮起來，看上去十分惹人歡喜。
“好了。我去上學了。布置給你的作業，記得做。我晚上回來檢查。”
“記住了！哥慢走。”
他站在窗臺上，靜靜目送姜琰走遠。
一直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徹底消失。
乖弟弟這個角色，許麥是得心應手的。
不過高中生的身份，他倒還有些惶恐。
繞是姜琰那樣驚才絕倫的人，也得在無數個深夜奮筆疾書。
每當想到此處，許麥就會痛恨，他和姜琰為什麽沒有血緣關系。
如果他們是生物學意義上的親兄弟，也許他就能繼承點姜琰的超人智商。
而不是學生學死之後，他還是倒數第一。
姜琰比他大兩歲，今年剛上高三。準確來說，現在還是準高三。
他是被他父母從孤兒院收養的。
可能確實顏值太高了，聽說許老爹一看到他就無比堅定地要養他。
不過上天不僅沒有給許麥任何天賦，還剝奪了他後天進步的機會。
在他兩歲、姜琰四歲的時候，他的醫生老爹和教授老娘都在一場車禍裏去世了。
文盲姑姑陳生敏義無反顧地接下了他們兩個拖油瓶，一直盡心盡力撫養他們到許麥初一的時候。
其實陳生敏是想一直養到他們都成年的，但兩人不想那麽好的姑姑將青春浪費在白舟市，就催著她去非洲實現志願者夢想。
自那之後，他們兩個就在這間房子——兆祥小區301，相依為命。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許麥就要睡著了。
他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廚房，拖著“疲憊”的身軀到臥室學習。
學習二字，就是毒藥。一旦沾染上，他就頭暈腦脹犯惡心。
不能怪他效率低。因為，他可能真的有嚴重的閱讀障礙和註意力缺陷癥。
攤開試卷、擺出一排記號筆、扭動脖子、活動手指，然後……先看看有沒有誰給他發微信吶？
不行！他不能再墮落了，他可是年級第一的弟弟，不能丟許家人的臉！
他轉頭埋進試卷裏，企圖讓函數和幾何圖形洗滌自己的靈魂。
分析函數圖像，看對稱性，判斷奇偶性；這個斜面是光滑的，這個物塊被彈簧連在水底，求這個物塊的密度……
這些英語單詞真的沒有拼寫錯誤嗎？怎麽看上去又熟悉又陌生的？好像記得在哪裏見過……
“為什麽！靠！”
許麥小臉皺成一團，抱頭大喊：“為什麽會有分班考這個反人類的設計啊啊啊啊啊！”
“這讓我們倒數第一怎麽活！反正升不了班，能不能不考啊啊啊啊啊！”
突然，窗戶外吹來一陣疾風，桌上的卷子猶如雪花一般跑開，剩下一張光溜溜的桌面。
許麥眼珠一轉，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人，還是不要跟老天作對的好。天，你的暗示我收到了，這就出門！”
他點開綠泡泡，進到那個名為“桃園三結義”的群。
沒辦法，所有初中老師一生氣就逮著他們三個罵：周康睿是蠢笨如豬版周瑜，張逸是缺心少腦版張飛，至於許麥嘛，是逃離地球版劉備。
長壽周公：哥幾個，怎麽說？
睿智張公：當然是去二中打啊，我不想再回五中那個老破小了。
殘忍劉公：聽大哥的，去二中！
吃過中飯小憩後，許麥換了一身運動服，背著球就往二中跑。
兆祥小區離二中很近，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大概四點，二中那條林蔭道上的人很少。
只能說，幸好人少。不然肯定會有人忍不住圓了許麥的明星夢，把他的“炫酷”穿搭掛到表白墻上。
他身著深藍色冰絲上衣，黑色五分運動褲，偏偏搭了一雙玫紅色籃球鞋。
再配上野性十足的寸頭和小麥色皮膚，是一般學生不敢再看第二眼的樣子。
他走過米白墻藍頂教學樓，繞過圓柱形圖書館，到達剛鋪上藍色跑道的操場。
烤人的烈陽下，籃球場那一片，泛著粼粼金光。晃眼一看，還以為有一片浮在空中的金色海洋。
鮮活的少年們，都迫不及待地沖進去跑上一圈。
“麥哥！傳球！”
籃網下的張逸揮臂示意許麥。
許麥嘴角一揚，眉眼俱是無所畏懼的自信和張揚。
他單手握著球，向遠處用力一擲，半場投籃……空投三分！
“嗚呼！”周康睿驚呼一聲，拍了拍手祝賀：“再來！再來！”
這一次，張逸搶先一步奪球，在兩人嚴密的圍堵中靈活地運球，假動作和胯下運球嚴絲合縫地結合。
最終，突出重圍，三步上籃……進球！
“歐耶！”
張逸這廝，贏了之後毫不謙虛，非要犯賤去摟住周康睿脖子：“周公，我和麥子都進好幾球了，你還毫無進展吶。這頓飯，你是請定了！”
“滾！”本來輸球就煩，還要聞這人的汗臭味。
“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周周，加油喲。”許麥朝他“魅惑”地Wink。
“……”這兩人有毒吧。
停頓不過幾分鐘，三人繼續在陽光下你追我趕。那顆球，就像至寶一樣，被他們來回搶奪。
操場天際的刺眼金黃變為橙紅色，強健的身軀成了夕陽下美麗的剪影。
少年們的意氣與歡笑，將永遠被湛藍如洗的天空銘記。
“該死，我為什麽還要和你們兩個同班。”
三人躺在足球場中央喘氣，時不時起身喝幾口冰水。
“呵，你以為我想和你同班？要不是你笨得連五除二都算錯，我們至於被錢老師針對三年嗎？”
張逸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欸？”周康睿指向許麥，道出真相：“那場考試我全抄的他的，要不怎麽有後面的逆襲奇跡呢？”
“原來是你！我就說，哈哈哈哈哈……”張逸指著許麥笑得肚子疼，完全沒法起身。
“我就說，只有你能幹出這事兒嘛！哈哈哈哈哈……”
“……”
許麥瞬時黑化成毛毛蟲，滾得離兩人遠遠的。
兩人被旁邊突然多出的巨大詭異生物嚇了一大跳。
“麥，麥哥，你，你去哪了？”
毛毛蟲眼神幽怨：“不是說好這輩子都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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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扔枕頭之前，許麥一溜煙逃出了臥室。
“滋……”蛋餅在平底鍋內滋滋冒油，外圈逐漸顯出焦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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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好？那當然是因為，他剛中考完，這三個月的暑假，沒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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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之餘，他擡頭看了看玻璃上英俊瀟灑的倒影，更加心曠神怡。
他沒他哥那麽好看，但絕對也是稱得上一句帥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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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麥哥專心學習，無心膚淺的兒女情長，只能辜負那些可愛的女生了。
“許麥！蛋餅糊了！”
姜琰刷著牙到廚房巡視。不出所料，他弟又在犯傻。
“咳咳！哥，你覺得我帥嗎？”
“……”無聲勝有聲。
姜琰一言不發地離開廚房，迅速漱好口、整理好著裝。
他的衣服幾乎都是黑白色。不用穿校服的時候，他幾乎都是白T恤黑褲子，要麽就是灰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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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麥一時看楞了，他哥未免長得也太好看了。
鼻梁弧度精致又柔和，低一分太鈍，高一分太利。
他突然很想上手摸一摸這造物者的奇跡。
“咦？幹嘛？”
就算和這神經兮兮的弟弟待得再久，姜琰也不能預判他的腦回路。
“粥和蛋餅呢？”
許麥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心虛，“那個，哥，你要不，到學校去吃？”
“讓開。”
那小子一直伸著手臂攔在門口，諂媚的笑看得人發麻，保準又闖了什麽禍。
見他堅決不肯讓，姜琰直接伸手捏住他脖子，只需輕輕一碰，那小子果然就讓開了。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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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熱粥撒在案板上，還冒著熱氣；蛋餅在地板上各自為政，多了點灰塵牌胡椒。
“哥……我錯了。”許麥輕輕拉著他衣角，兩顆黑曜石般的眼眸閃著水光，一副低眉順眼的乖巧樣。
雖然是和他相差無幾的身高，但那副乖順模樣，和淚眼汪汪的小狗沒什麽區別。
如果不是他中考成績倒數第一、打架鬥毆嘴不饒人、欺負小孩毫無下限……後也這樣的話，姜琰可能真的會心軟。
“放手。”姜琰語氣嚴肅，不容置喙。
“哥……我以後不會這麽莽撞了。”許麥撒了十幾年嬌，深谙拿捏年上男人之道。
他壓低聲音，特意營造顫抖的哽咽感和沙啞的顆粒感，還加了一絲沒有抑制住的慌亂。
是的，這是悔到深處的情不自禁，是愧到濃時的無法自拔。
姜琰楞了一下，他和一個小孩較什麽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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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姜琰聲音軟下來，“這都是小事，你待會兒收拾幹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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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麥適時黯淡的眼眸頓時亮起來，看上去十分惹人歡喜。
“好了。我去上學了。布置給你的作業，記得做。我晚上回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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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高中生的身份，他倒還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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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琰比他大兩歲，今年剛上高三。準確來說，現在還是準高三。
他是被他父母從孤兒院收養的。
可能確實顏值太高了，聽說許老爹一看到他就無比堅定地要養他。
不過上天不僅沒有給許麥任何天賦，還剝奪了他後天進步的機會。
在他兩歲、姜琰四歲的時候，他的醫生老爹和教授老娘都在一場車禍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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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他們兩個就在這間房子——兆祥小區301，相依為命。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許麥就要睡著了。
他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廚房，拖著“疲憊”的身軀到臥室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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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他效率低。因為，他可能真的有嚴重的閱讀障礙和註意力缺陷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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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不能再墮落了，他可是年級第一的弟弟，不能丟許家人的臉！
他轉頭埋進試卷裏，企圖讓函數和幾何圖形洗滌自己的靈魂。
分析函數圖像，看對稱性，判斷奇偶性；這個斜面是光滑的，這個物塊被彈簧連在水底，求這個物塊的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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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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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們倒數第一怎麽活！反正升不了班，能不能不考啊啊啊啊啊！”
突然，窗戶外吹來一陣疾風，桌上的卷子猶如雪花一般跑開，剩下一張光溜溜的桌面。
許麥眼珠一轉，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人，還是不要跟老天作對的好。天，你的暗示我收到了，這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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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周公：哥幾個，怎麽說？
睿智張公：當然是去二中打啊，我不想再回五中那個老破小了。
殘忍劉公：聽大哥的，去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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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四點，二中那條林蔭道上的人很少。
只能說，幸好人少。不然肯定會有人忍不住圓了許麥的明星夢，把他的“炫酷”穿搭掛到表白墻上。
他身著深藍色冰絲上衣，黑色五分運動褲，偏偏搭了一雙玫紅色籃球鞋。
再配上野性十足的寸頭和小麥色皮膚，是一般學生不敢再看第二眼的樣子。
他走過米白墻藍頂教學樓，繞過圓柱形圖書館，到達剛鋪上藍色跑道的操場。
烤人的烈陽下，籃球場那一片，泛著粼粼金光。晃眼一看，還以為有一片浮在空中的金色海洋。
鮮活的少年們，都迫不及待地沖進去跑上一圈。
“麥哥！傳球！”
籃網下的張逸揮臂示意許麥。
許麥嘴角一揚，眉眼俱是無所畏懼的自信和張揚。
他單手握著球，向遠處用力一擲，半場投籃……空投三分！
“嗚呼！”周康睿驚呼一聲，拍了拍手祝賀：“再來！再來！”
這一次，張逸搶先一步奪球，在兩人嚴密的圍堵中靈活地運球，假動作和胯下運球嚴絲合縫地結合。
最終，突出重圍，三步上籃……進球！
“歐耶！”
張逸這廝，贏了之後毫不謙虛，非要犯賤去摟住周康睿脖子：“周公，我和麥子都進好幾球了，你還毫無進展吶。這頓飯，你是請定了！”
“滾！”本來輸球就煩，還要聞這人的汗臭味。
“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周周，加油喲。”許麥朝他“魅惑”地Wink。
“……”這兩人有毒吧。
停頓不過幾分鐘，三人繼續在陽光下你追我趕。那顆球，就像至寶一樣，被他們來回搶奪。
操場天際的刺眼金黃變為橙紅色，強健的身軀成了夕陽下美麗的剪影。
少年們的意氣與歡笑，將永遠被湛藍如洗的天空銘記。
“該死，我為什麽還要和你們兩個同班。”
三人躺在足球場中央喘氣，時不時起身喝幾口冰水。
“呵，你以為我想和你同班？要不是你笨得連五除二都算錯，我們至於被錢老師針對三年嗎？”
張逸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欸？”周康睿指向許麥，道出真相：“那場考試我全抄的他的，要不怎麽有後面的逆襲奇跡呢？”
“原來是你！我就說，哈哈哈哈哈……”張逸指著許麥笑得肚子疼，完全沒法起身。
“我就說，只有你能幹出這事兒嘛！哈哈哈哈哈……”
“……”
許麥瞬時黑化成毛毛蟲，滾得離兩人遠遠的。
兩人被旁邊突然多出的巨大詭異生物嚇了一大跳。
“麥，麥哥，你，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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