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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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瑞內安回到實驗室，人魚藥師已經完成比對。
林瓦銷毀樣品，道：“手法相似。”
和他們猜想的一樣，黑崖的人喬裝進入藍海，夥同芬格多的盜竊團夥冒險進入沈睡之地盜取早夭幼崽，還在他的身上提取人魚基因。
人魚基因確實可以幫助外星軍艦沖破淺海，但實話說，如果基因進化萬年仍能被輕易破解，那也太小看人魚的三期成長過程。
瑞內安說：“等陛下忙完再匯報不遲。”
“現在就認可了，真不像你。”林瓦調侃道，眼底的讚許不比對方少。
半個小時後，模型機內的Alpha出現幻覺，推開周圍不存在的觀眾。萊迪亞見差不多了，便打算釋放吐真劑。
擬態藥劑出自藍海，是為放松患者精神的輔助工具，用於治療睡眠障礙和激素失調。它的運作原理很簡單，模擬接觸到的信息素然後釋放。
一般是口服，只有代謝強的才需要註射。
不過它的前身則是審訊工具。
當帶有負面情緒沾染藥劑且使用劑量足夠時，犯人的心理防線會遭到破壞，這時就是催眠、問話的最佳時機。
現在市面上的擬態藥劑都經過改良，但對那些對信息素敏感的種族來說，擬態藥劑依舊受到管控。
她嘀咕：“Alpha的劑量。”
“氣體150ml，液體20ml，片劑0.5mg加緩釋劑50mg，”面對殿下炙熱的目光，格西害羞地整理劉海，“我興趣課選的是藥效與代謝。”
卡爾道：“興趣課上的知識有些人幾天就能忘幹凈，何況研究院的項目基本不會考慮其他星球的人。如果你想繼續學習，我可以給你寫推薦信。”
“要是不介意，可以加上高塔的章。”
萊迪亞剛看過格西整理的資料，可見他是個細心嚴謹的研究員，而且裏面還有些很有意思的觀點。
雖然自己不是專業人士，但敢於全家移民的Omega也不可能甘願當小職位研究員。能進研究院的人需要的不僅是知識，還要具備天賦和敢於質疑的性格。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有來有回，在旁邊瞧半天的派斯坎無聊地問：“有沒有人管管間諜啊，他不會吐真劑過敏吧？”
就見吸入吐真劑的間諜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瞳孔失焦，比剛才還要難受。幾人將門打開，仔細檢查間諜的身體，儀器數值卻顯示正常。
格西猜想道：“或許是幻覺突破防線導致的暫時休克。”
塔蘭恰好回來，“聯邦知道當眾出現情期後果嚴重啊，還以為給抑制劑設置生效時間是對此不在意呢。”
擬態藥劑所制造的幻覺都是根據潛意識產生，也就是說，心臟的人想什麽都是臟的。
可這樣就沒辦法撬話了，萊迪亞想。
她打開林瓦給自己的藥包，翻找有什麽能用的藥劑。
瓶瓶罐罐塞滿小小藥包，簡單掃一眼，全是有毒藥物，感覺藥師就沒想讓對方活。其中也不乏有意思的藥劑，就例如手裏返幀液。
他們將人帶到軍帳中，連接檢測器的貼片貼在身上，配合微弱電流的刺激食用返幀液，讓對方回到休克前的狀態。
“林瓦其實是殺手吧，”派斯坎將除卡爾之外的人推出去，“接下來的畫面不適合觀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塔蘭叮囑人小心，見派斯坎說著沒問題，他仍然擔心返幀劑的副作用把裏面弄得雞飛狗跳。
萊迪亞安慰道：“有卡爾控制場面，不會有太大問題。”
雖然沒有危險的時候卡爾也挺危險的，但兩人又是兄弟，應該沒有問題。她安慰自己，準備去做其他事，恰好小人魚們那邊人手不夠。
人魚幼崽們還不能很好隱藏鱗片，看起來像臉上長了雀斑；到年齡也和獸人幼崽們一樣調皮，破壞力極強。
此時被照顧的孩子們正纏著照顧他們的獸人士兵，好奇地摸尾巴，問他是袋鼠為什麽沒有育兒袋。那名士兵肉眼可見的生無可戀，完全沒有開始前幸福，看見來人仿佛看見救星。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新目標。
跟過來的獸人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轉換成獸形，抖動的耳朵和蓬松的毛發瞬間吸引所有孩子們的註意。
他忍受像科普百科一樣的講解，表達情緒的尾巴被握在別人手中，“你拿我當教材？”
“哪有！”女孩狡辯道，“是因為孩子們喜歡可愛的動物，我才帶你來的。”
圓溜溜的眼睛寫滿不信任，但大貓並沒有反抗，任由小孩爬到背上。可沒分寸的小短腿不斷踢他，還有誰在揪虎毛。
他咬牙切齒地說：“幸好不是我孩子。”
“人魚和獸人很難有孩子的，”趴在老虎背上的小人魚抱住虎頭，“哥哥生理課沒有好好上。”
“我生理課全班前三！”老虎大聲反駁，搞不懂怎麽沒胯高的孩子也認為他學習不好。
就算不是學霸，他成績也不差！
男人忽然起身，追著熊孩子齜牙亂跑，但他故意放慢速度，假裝追不上對方。萊迪亞坐在邊上看他們亂跑，有種看老鷹捉小雞的感覺，但心裏還有幾分難過。
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塔蘭很可能沒有子嗣。人魚和獸人擁有共同的祖先，可二者在孕育子嗣方面非常困難。
或許是兩種族的習性不同，孩子無法適應，能活到滿月的孩子在幼年也會因為普通疾病失去生命。
瑞內安可以在族群中尋找新首領，兄弟的子嗣可以成為王儲，但誰不想擁有與自己更親的血脈。再者，喜歡和愛可以持續多久，又要如何維持關系。
要不趁現在離開？反正目前僅是對男人感興趣，要是記憶恢覆，到時候可就難說。
太陽爬到最高，海灘越來越曬，萊迪亞想嘗試悄悄離開，然而耳邊忽然傳來聲音。
“逃跑是不可取的。”
她身體一抖，“你什麽時候來的？！”
“在你計劃溜回海裏的時候，”瑞內安雙手環在身前，揚眉，“什麽讓你煩惱？別說沒有，不要小看祭司的洞察能力。”
可真當祭司知道首領在煩什麽的時候，一貫冷靜的人魚滿臉難以置信。
她不禁提高音量，反問：“你覺得他會想這些？！”
不遠處追逐孩子的老虎反被孩子們追，身後的尾巴要麽夾在□□，要麽翹得老高，狼狽地到處亂竄，哪還有剛才的威風。到最後實在無路可退，他直接變回人形，整個人貼在石壁上。
萊迪亞看人這樣，憋起笑，感覺他能被欺負到哭。
“比起孩子，他更愛你。就算後悔了，你也可以再找一個。”瑞內看不下去，起身朝孩子們走去。
被解放的塔蘭快步朝這來，“果然哪都有熊孩子。我們要是有孩子，就把他丟給咱媽。這罪我可不想再受。”
“你不會是個好父親。”
“當個稱職的伴侶就夠了。”
應該是瑞內安對他說了什麽，否則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但當事人親口說的效果就是不同。萊迪亞感到些許安心，邀請對方踏足自己的領地。
被海獸驚擾的淺灘不見生物影子，黑色魚尾在清澈的海水中肆意擺動，向海底下潛，而冰涼的手正握緊陸地居民溫暖的手掌。
陽光穿入水中，照亮琥珀色的眼睛。鱗片在光下閃爍，像璀璨的礦石。男人癡癡地望著，手指輕觸女孩的臉頰，感受魚鱗擦過的奇妙感覺。
此時他不禁幻想他們要是有孩子，他或她擁有和母親相似的瞳色，那將多麽好看。
沒有也沒關系，這樣就不會體驗到其他麻煩。
遺憾的是獸人無法在水中呼吸，不然他就可以和女孩邊說邊走，而不是傻傻地踩著沙地，看沙子浮起落下。
帳篷裏的人就沒有海裏的兩人悠閑，更別提嫌棄休息場所，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獸人本能排斥同性的信息素，特別是兩種味道在密閉的空間內混合在一起，無限量產出。派斯坎和卡爾戴上面罩，用力壓制暴走的犯人，嘗試拿旁邊的鎮靜劑。
儀器嘀嘀地發出警報，汗水從臉頰流下，派斯坎加大壓制力道，“你這博士一點都不靠譜！”
“返幀劑的副作用和我有什麽關系！”
雙目失焦的Alpha露出咬破腺體表層用的尖牙，靜脈血管愈發明顯，從脖子爬上臉。有力的手死死抓住扶手，緊繃的身體不斷掙紮著想要起來，場面猶如太平間詐屍。
而變化僅在一分鐘內完成。
眼瞅最後支鎮靜劑被咬碎，派斯坎竭力抽出手指，呼叫增援，“我要死了！”
“謔，副作用這麽大？”回答他的是剛換完衣服，手提盒飯的大哥，“真會挑時候。”
可是救星沒走兩步，Alpha像是受到刺激掙紮得更劇烈，直接沖破束縛朝男人身後的女孩沖去。塔蘭瞬間釋放低氣壓，將人踹回椅子上，力道之大讓撞擊聲在空間內回響。
兩人瞧椅子上的“喪屍”，迅速撿起皮帶把人綁緊。
派斯坎抹把汗，“易感期的alpha跟瘋子一樣沒素質。”
國王陰惻惻地說：“那就物理閹割吧。”
豈料萊迪亞附和：“等人清醒再下手。”
“······”這是崇尚和平的藍海人能說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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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內安回到實驗室，人魚藥師已經完成比對。
林瓦銷毀樣品，道：“手法相似。”
和他們猜想的一樣，黑崖的人喬裝進入藍海，夥同芬格多的盜竊團夥冒險進入沈睡之地盜取早夭幼崽，還在他的身上提取人魚基因。
人魚基因確實可以幫助外星軍艦沖破淺海，但實話說，如果基因進化萬年仍能被輕易破解，那也太小看人魚的三期成長過程。
瑞內安說：“等陛下忙完再匯報不遲。”
“現在就認可了，真不像你。”林瓦調侃道，眼底的讚許不比對方少。
半個小時後，模型機內的Alpha出現幻覺，推開周圍不存在的觀眾。萊迪亞見差不多了，便打算釋放吐真劑。
擬態藥劑出自藍海，是為放松患者精神的輔助工具，用於治療睡眠障礙和激素失調。它的運作原理很簡單，模擬接觸到的信息素然後釋放。
一般是口服，只有代謝強的才需要註射。
不過它的前身則是審訊工具。
當帶有負面情緒沾染藥劑且使用劑量足夠時，犯人的心理防線會遭到破壞，這時就是催眠、問話的最佳時機。
現在市面上的擬態藥劑都經過改良，但對那些對信息素敏感的種族來說，擬態藥劑依舊受到管控。
她嘀咕：“Alpha的劑量。”
“氣體150ml，液體20ml，片劑0.5mg加緩釋劑50mg，”面對殿下炙熱的目光，格西害羞地整理劉海，“我興趣課選的是藥效與代謝。”
卡爾道：“興趣課上的知識有些人幾天就能忘幹凈，何況研究院的項目基本不會考慮其他星球的人。如果你想繼續學習，我可以給你寫推薦信。”
“要是不介意，可以加上高塔的章。”
萊迪亞剛看過格西整理的資料，可見他是個細心嚴謹的研究員，而且裏面還有些很有意思的觀點。
雖然自己不是專業人士，但敢於全家移民的Omega也不可能甘願當小職位研究員。能進研究院的人需要的不僅是知識，還要具備天賦和敢於質疑的性格。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有來有回，在旁邊瞧半天的派斯坎無聊地問：“有沒有人管管間諜啊，他不會吐真劑過敏吧？”
就見吸入吐真劑的間諜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瞳孔失焦，比剛才還要難受。幾人將門打開，仔細檢查間諜的身體，儀器數值卻顯示正常。
格西猜想道：“或許是幻覺突破防線導致的暫時休克。”
塔蘭恰好回來，“聯邦知道當眾出現情期後果嚴重啊，還以為給抑制劑設置生效時間是對此不在意呢。”
擬態藥劑所制造的幻覺都是根據潛意識產生，也就是說，心臟的人想什麽都是臟的。
可這樣就沒辦法撬話了，萊迪亞想。
她打開林瓦給自己的藥包，翻找有什麽能用的藥劑。
瓶瓶罐罐塞滿小小藥包，簡單掃一眼，全是有毒藥物，感覺藥師就沒想讓對方活。其中也不乏有意思的藥劑，就例如手裏返幀液。
他們將人帶到軍帳中，連接檢測器的貼片貼在身上，配合微弱電流的刺激食用返幀液，讓對方回到休克前的狀態。
“林瓦其實是殺手吧，”派斯坎將除卡爾之外的人推出去，“接下來的畫面不適合觀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塔蘭叮囑人小心，見派斯坎說著沒問題，他仍然擔心返幀劑的副作用把裏面弄得雞飛狗跳。
萊迪亞安慰道：“有卡爾控制場面，不會有太大問題。”
雖然沒有危險的時候卡爾也挺危險的，但兩人又是兄弟，應該沒有問題。她安慰自己，準備去做其他事，恰好小人魚們那邊人手不夠。
人魚幼崽們還不能很好隱藏鱗片，看起來像臉上長了雀斑；到年齡也和獸人幼崽們一樣調皮，破壞力極強。
此時被照顧的孩子們正纏著照顧他們的獸人士兵，好奇地摸尾巴，問他是袋鼠為什麽沒有育兒袋。那名士兵肉眼可見的生無可戀，完全沒有開始前幸福，看見來人仿佛看見救星。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新目標。
跟過來的獸人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轉換成獸形，抖動的耳朵和蓬松的毛發瞬間吸引所有孩子們的註意。
他忍受像科普百科一樣的講解，表達情緒的尾巴被握在別人手中，“你拿我當教材？”
“哪有！”女孩狡辯道，“是因為孩子們喜歡可愛的動物，我才帶你來的。”
圓溜溜的眼睛寫滿不信任，但大貓並沒有反抗，任由小孩爬到背上。可沒分寸的小短腿不斷踢他，還有誰在揪虎毛。
他咬牙切齒地說：“幸好不是我孩子。”
“人魚和獸人很難有孩子的，”趴在老虎背上的小人魚抱住虎頭，“哥哥生理課沒有好好上。”
“我生理課全班前三！”老虎大聲反駁，搞不懂怎麽沒胯高的孩子也認為他學習不好。
就算不是學霸，他成績也不差！
男人忽然起身，追著熊孩子齜牙亂跑，但他故意放慢速度，假裝追不上對方。萊迪亞坐在邊上看他們亂跑，有種看老鷹捉小雞的感覺，但心裏還有幾分難過。
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塔蘭很可能沒有子嗣。人魚和獸人擁有共同的祖先，可二者在孕育子嗣方面非常困難。
或許是兩種族的習性不同，孩子無法適應，能活到滿月的孩子在幼年也會因為普通疾病失去生命。
瑞內安可以在族群中尋找新首領，兄弟的子嗣可以成為王儲，但誰不想擁有與自己更親的血脈。再者，喜歡和愛可以持續多久，又要如何維持關系。
要不趁現在離開？反正目前僅是對男人感興趣，要是記憶恢覆，到時候可就難說。
太陽爬到最高，海灘越來越曬，萊迪亞想嘗試悄悄離開，然而耳邊忽然傳來聲音。
“逃跑是不可取的。”
她身體一抖，“你什麽時候來的？！”
“在你計劃溜回海裏的時候，”瑞內安雙手環在身前，揚眉，“什麽讓你煩惱？別說沒有，不要小看祭司的洞察能力。”
可真當祭司知道首領在煩什麽的時候，一貫冷靜的人魚滿臉難以置信。
她不禁提高音量，反問：“你覺得他會想這些？！”
不遠處追逐孩子的老虎反被孩子們追，身後的尾巴要麽夾在□□，要麽翹得老高，狼狽地到處亂竄，哪還有剛才的威風。到最後實在無路可退，他直接變回人形，整個人貼在石壁上。
萊迪亞看人這樣，憋起笑，感覺他能被欺負到哭。
“比起孩子，他更愛你。就算後悔了，你也可以再找一個。”瑞內看不下去，起身朝孩子們走去。
被解放的塔蘭快步朝這來，“果然哪都有熊孩子。我們要是有孩子，就把他丟給咱媽。這罪我可不想再受。”
“你不會是個好父親。”
“當個稱職的伴侶就夠了。”
應該是瑞內安對他說了什麽，否則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但當事人親口說的效果就是不同。萊迪亞感到些許安心，邀請對方踏足自己的領地。
被海獸驚擾的淺灘不見生物影子，黑色魚尾在清澈的海水中肆意擺動，向海底下潛，而冰涼的手正握緊陸地居民溫暖的手掌。
陽光穿入水中，照亮琥珀色的眼睛。鱗片在光下閃爍，像璀璨的礦石。男人癡癡地望著，手指輕觸女孩的臉頰，感受魚鱗擦過的奇妙感覺。
此時他不禁幻想他們要是有孩子，他或她擁有和母親相似的瞳色，那將多麽好看。
沒有也沒關系，這樣就不會體驗到其他麻煩。
遺憾的是獸人無法在水中呼吸，不然他就可以和女孩邊說邊走，而不是傻傻地踩著沙地，看沙子浮起落下。
帳篷裏的人就沒有海裏的兩人悠閑，更別提嫌棄休息場所，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獸人本能排斥同性的信息素，特別是兩種味道在密閉的空間內混合在一起，無限量產出。派斯坎和卡爾戴上面罩，用力壓制暴走的犯人，嘗試拿旁邊的鎮靜劑。
儀器嘀嘀地發出警報，汗水從臉頰流下，派斯坎加大壓制力道，“你這博士一點都不靠譜！”
“返幀劑的副作用和我有什麽關系！”
雙目失焦的Alpha露出咬破腺體表層用的尖牙，靜脈血管愈發明顯，從脖子爬上臉。有力的手死死抓住扶手，緊繃的身體不斷掙紮著想要起來，場面猶如太平間詐屍。
而變化僅在一分鐘內完成。
眼瞅最後支鎮靜劑被咬碎，派斯坎竭力抽出手指，呼叫增援，“我要死了！”
“謔，副作用這麽大？”回答他的是剛換完衣服，手提盒飯的大哥，“真會挑時候。”
可是救星沒走兩步，Alpha像是受到刺激掙紮得更劇烈，直接沖破束縛朝男人身後的女孩沖去。塔蘭瞬間釋放低氣壓，將人踹回椅子上，力道之大讓撞擊聲在空間內回響。
兩人瞧椅子上的“喪屍”，迅速撿起皮帶把人綁緊。
派斯坎抹把汗，“易感期的alpha跟瘋子一樣沒素質。”
國王陰惻惻地說：“那就物理閹割吧。”
豈料萊迪亞附和：“等人清醒再下手。”
“······”這是崇尚和平的藍海人能說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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