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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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晚餐時刻，西西芙和奇再次出現，邀請他們一起烤肉。
就算失去購買花卉的預算，兩人手頭也有足夠的錢租借烤肉裝備和購買食材。就見成堆的肉類和蔬菜放旁邊，烤架上擁擠得沒有烤串翻身的位置，油滴落進縫中使炭滋滋冒煙。
如果沒記錯，服務站賣的是無煙炭吧。
萊迪亞被兩人的食量震驚到，認為她們省下的飯錢完全能買盆花。
西西芙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們是比較愛吃。看，這是昨天的琉璃花，雖然出現枯萎征兆，但開始結果了。”
裝有人造海水的玻璃瓶，花瓣四周變得暗淡，花蕊卻在完全枯萎前發硬，說明琉璃花在空氣中罕見的授粉成功。
她小心觸碰花瓣，忽然想到什麽，朝西西芙問：“你們是哪個學校的？”
“荼蘼尼婭大學。”
每個大學都有各種專業，但後期教學重心略有不同，比如星際學院的藥學偏向藥物的研發與合成，皇家大學的藥學偏向藥物副作用的合理利用和安全性增強。
兩人就讀的荼蘼尼婭大學植物學專業後期正好偏向種植技術的改良與基因編程方面，在註重養成的同時增加植物的存活概率，而琉璃花作為熱門課題，哪怕有微乎其微的發現，學校也會極度重視這篇論文。
萊迪亞繼續問：“你們學校有人研究如何讓琉璃花在土壤中生長嗎？”
“你這真難倒我了，”西西芙吃著肉串，含糊不清地說，“但學校有篇離譜的論文，是個學術瘋子寫的，說花可以種植在珊瑚上。”
“沒有實驗數據，全是猜想外加模糊不清的照片。學校當時都不敢讓那老師發表，卻一直在想辦法驗證假說。琉璃花可是長在深海，根系都不屑於紮入海底沙和巖石，只靠根部抓住表面。”
珊瑚就更別說了，海洋分層後淺海的珊瑚都跑去深海，而沒人敢去深海。學校千辛萬苦找到的珊瑚因長時間脫離海水，更是沒辦法讓琉璃花紮根。
如果說西西芙對它半信半疑，奇就認定這篇論文是謬論。萊迪亞倒是願意嘗試，畢竟珊瑚怎麽也比某人的海水混土聽上去靠譜。
記得下站是芬格多，半數礦石從那出售和加工，說不準可以找到被拍上岸的珊瑚。
兩天後，西西芙和奇需要回學校上課，露營地送走一批游客又迎來新的旅客。萊迪亞和塔蘭又在這裏等待兩天，將衣服收入飛行器就前往芬格多。
以礦石貿易為主的城市是與花圃截然不同的工業風，自外圍向內部靠近，房屋的構造逐漸向工業改革的時期靠近。那些建造巨大煙囪的工廠現如今成為地標，比起現在的設施要顯得壓抑。
此外，由於寶石產業的發展，芬格多允許飛行器駛入一環以外的地方，且在每個地區都建造了停靠點。
飛行器停靠在二層，下樓便是商業區，各種品相的珠寶和礦石在櫥窗內閃閃發光，對熱愛珠寶的人有致命吸引力。當然也有用於工業的礦石在工業區進行二次加工，擡頭可以看見貨艇在高空飛行。
兩人拐入商業街的深巷，推開有些年頭的門尋找老板。狹小的店鋪擁有芬格多最齊全的礦石標本，擁擠卻井然有序。
櫃臺後的青年摘下護目鏡，眼底的黑眼圈像是眼影畫錯了地方，揉亂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腰閃了，在住院。東西需要等會兒。hi，殿下。”
裏拉·阿裏伽與以前一樣隨意地打招呼，然後埋頭工作。要不是聲音熟悉，她差點沒認出為設計制造國徽和武器的工匠。
萊迪亞隨意參觀著，翻看桌上的本子，全是要求修覆飾品的訂單。不得不說阿裏伽手藝高超，裏拉的爸爸單靠照片就能修覆損壞的禮冠，讓神官任命儀式順利進行。
突然，慵懶的身影從前臺傳來，“好了。”
完成的戒指放到櫃臺上，中度職業病的小老板拿出放大鏡非要對方驗貨，只不過問題相當明顯。塔蘭懷疑這不是他的訂單，無法相信所給的材料只夠制作一枚戒指。
“隕星合金在加工時會縮小體積，阿裏伽按規矩占有20%的合金比米粒都小，而且你當時對戒指的描述很像準備求婚。”裏拉展示那粒“米”，耐心解釋時眼中帶有狐疑，“陛下上物化課的時候睡著了？”
瞧顧客真的不滿意，乙方識相地提出備選方案，直接求婚。然而提議剛說完，脆弱的肩膀就被掐住，瘋狂搖晃。
“請松手，店裏現在就靠我這只勤勞的蜜蜂。”
嘴上說著求饒，但裏拉表現出死了也行的樣子讓被嫌棄的老虎抓耳撓腮。
戰火外的萊迪亞挺喜歡這枚素戒，尤其素圈上刻的兩個爪印，“這是熊掌嗎？可以在內側刻名字嗎？”
“是的，特意按照照片上刻的。阿裏伽滿足顧客任何要求。殿下想要武器嗎，這是我特制的防護器，裏面裝有處理過的神經毒素，最小擋可以麻痹成年獸人半小時，最大擋可以殺人，比戒指要實用。”
掙脫魔爪的人向顧客展示防護器的威力，只需要按下開關，射出去的毒素會直接穿透皮膚。穿透紙張的毒素落在盾牌上，霎時間腐蝕掉上面的花紋。
當設計者表示可以換液循環使用時，國王即蹙眉又讚賞，堅決不允許殺傷性武器在市場流通。
裏拉卻無所謂地聳聳肩，比起賣給普通人，專供給軍方才是長久之計。
又寒暄幾句，萊迪亞帶走了戒指和防護器。
變成一枚的情侶對戒戴在女主人手上，在陽光下發亮，他的設計者卻不怎麽開心，甚至有點妒忌。萊迪亞欣賞中指上的戒指，嗅到空氣中有些憂傷的信息素。
幾天的相處使她可以快速分辨塔蘭情緒，開心的時候信息素模仿她的味道；負面情緒會使信息素味道變淡，帶點苦澀；心情不好不壞時基本聞不到味道。
只不過對方沒有意識到小心思被氣味出賣，依舊帶她去她感興趣的地方。
偌大的廣場因為工作日少有人來，噴泉在中央工作，偶爾有鳥雀在上面耍水，坐在長椅上的女孩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排隊買小吃的男人。
她摩挲戒指，思考該如何安慰大貓的同時逗逗他。
感覺會是有意思的事情。
受不了赤裸目光的男人警惕道：“從剛才就感覺你要使壞。”
女孩無辜地彎起眼睛，笑得人汗毛直立，“也許是某人的信息素催我快點哄他。”
塔蘭緊抿嘴巴，制造的醋味險些將無辜路人酸死，“我總是能把事情搞砸，比賽是，戒指也是。比起戒指，你看起來更喜歡那小子的發明。”
“你不覺得裏拉的發明很有用嗎，和擊殺海獸的武器組合，也許能減少傷亡。保證藍海公民的人身安全不正是我們要做的嗎？”萊迪亞對未來充滿期待，“事情也不是順利就會讓人滿意，偶爾的意外更能看清別人。但是，你到底是怎麽和老板說的，居然以為你要求婚。”
並不想說。塔蘭倔強地扭頭，無視好奇的女孩。
她總是在期待很多事，每當外出前都要在腦子想好等下要做什麽，去哪裏。國家軍隊會來接自己，但幻想總會被各種理由打碎，現實是各種意外教會人如何正確安全地成為神官。
第一次，很湊巧的，眼前的人總是在帶她體驗全新事物，滿足她的期待。
記得寢宮中心的大樹，會在春天開花的樹。還未繼位的皇子任由她在皇宮行走，他則永遠跟在她身後。
萊迪亞時常會想爬上高處，眺望更遠的地方，但奧菲會害怕聖女受傷，每次都會蔫巴巴地幫助她。當時她仰望那棵參天大樹，腳踩在樹上僅僅猶豫半秒，比自己高的男孩就把她舉高。
年幼的大皇子傲嬌地大聲解釋：“想爬就爬，爬不上去我也不會笑話你。”
最後她順利看到腳下的皇宮，那個傲嬌鬼也跟著爬上來。可惜享受的時間太短，神官越來越近，塔蘭只能變回老虎將人叼下去，以此掩蓋罪行。
想想都覺得有意思，萊迪亞說：“都是你陪我，今天我陪你怎麽樣，就做你想做的事。一定很好玩。”
“會很無聊。”
“沒關系。”
塔蘭無奈妥協。
可自己的生活真的沒萊迪亞想得有趣。
藍海的國王在飛行器內演示如何用光幕工作。
為容下另一個人，本就剛好的床被空出一半。國王坐在角落，一只手抓著頭發，一只手點擊巴克羅汀空餘時間處理的報告，仿佛在看什麽噩夢。
沒想到是這結果的人詫異道：“放假也要工作啊？”
“政客全年無休，國王也是。起碼我只需要確認文件，而不是編寫文件，否則真要瘋了。”
皇室、議會、內閣，所有人都在努力讓國家變得更好。所謂的君主和大臣在時間的洗禮下消除隔閡，漸漸變成稱呼不同、職位不同、薪資不同的同時，連老百姓都把他們當成職位稍高的尋常人。
萊迪亞繼續問：“工作結束後呢，你想做什麽？”
“看電影，用幾個小時去了解別人的人生。也會午睡，不過要先去校場鍛煉。”
“沒想到你的生活和我的一樣無聊。”
“是啊，還是小時候有趣，起碼撒野的是我。”
兩人深深嘆氣，莫名其妙發現奇奇怪怪的共同點。
萊迪亞抽出一本書，就這樣安靜地陪在對方身邊，最終在數小時後哄睡自己。
淺淺的呼吸聲在安靜的臥室響起，使煩躁的人安心。男人把物化學書籍放回原位，看見女孩皺著眉睡覺有些想笑，用來催眠自己的課本意外催眠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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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刻，西西芙和奇再次出現，邀請他們一起烤肉。
就算失去購買花卉的預算，兩人手頭也有足夠的錢租借烤肉裝備和購買食材。就見成堆的肉類和蔬菜放旁邊，烤架上擁擠得沒有烤串翻身的位置，油滴落進縫中使炭滋滋冒煙。
如果沒記錯，服務站賣的是無煙炭吧。
萊迪亞被兩人的食量震驚到，認為她們省下的飯錢完全能買盆花。
西西芙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們是比較愛吃。看，這是昨天的琉璃花，雖然出現枯萎征兆，但開始結果了。”
裝有人造海水的玻璃瓶，花瓣四周變得暗淡，花蕊卻在完全枯萎前發硬，說明琉璃花在空氣中罕見的授粉成功。
她小心觸碰花瓣，忽然想到什麽，朝西西芙問：“你們是哪個學校的？”
“荼蘼尼婭大學。”
每個大學都有各種專業，但後期教學重心略有不同，比如星際學院的藥學偏向藥物的研發與合成，皇家大學的藥學偏向藥物副作用的合理利用和安全性增強。
兩人就讀的荼蘼尼婭大學植物學專業後期正好偏向種植技術的改良與基因編程方面，在註重養成的同時增加植物的存活概率，而琉璃花作為熱門課題，哪怕有微乎其微的發現，學校也會極度重視這篇論文。
萊迪亞繼續問：“你們學校有人研究如何讓琉璃花在土壤中生長嗎？”
“你這真難倒我了，”西西芙吃著肉串，含糊不清地說，“但學校有篇離譜的論文，是個學術瘋子寫的，說花可以種植在珊瑚上。”
“沒有實驗數據，全是猜想外加模糊不清的照片。學校當時都不敢讓那老師發表，卻一直在想辦法驗證假說。琉璃花可是長在深海，根系都不屑於紮入海底沙和巖石，只靠根部抓住表面。”
珊瑚就更別說了，海洋分層後淺海的珊瑚都跑去深海，而沒人敢去深海。學校千辛萬苦找到的珊瑚因長時間脫離海水，更是沒辦法讓琉璃花紮根。
如果說西西芙對它半信半疑，奇就認定這篇論文是謬論。萊迪亞倒是願意嘗試，畢竟珊瑚怎麽也比某人的海水混土聽上去靠譜。
記得下站是芬格多，半數礦石從那出售和加工，說不準可以找到被拍上岸的珊瑚。
兩天後，西西芙和奇需要回學校上課，露營地送走一批游客又迎來新的旅客。萊迪亞和塔蘭又在這裏等待兩天，將衣服收入飛行器就前往芬格多。
以礦石貿易為主的城市是與花圃截然不同的工業風，自外圍向內部靠近，房屋的構造逐漸向工業改革的時期靠近。那些建造巨大煙囪的工廠現如今成為地標，比起現在的設施要顯得壓抑。
此外，由於寶石產業的發展，芬格多允許飛行器駛入一環以外的地方，且在每個地區都建造了停靠點。
飛行器停靠在二層，下樓便是商業區，各種品相的珠寶和礦石在櫥窗內閃閃發光，對熱愛珠寶的人有致命吸引力。當然也有用於工業的礦石在工業區進行二次加工，擡頭可以看見貨艇在高空飛行。
兩人拐入商業街的深巷，推開有些年頭的門尋找老板。狹小的店鋪擁有芬格多最齊全的礦石標本，擁擠卻井然有序。
櫃臺後的青年摘下護目鏡，眼底的黑眼圈像是眼影畫錯了地方，揉亂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腰閃了，在住院。東西需要等會兒。hi，殿下。”
裏拉·阿裏伽與以前一樣隨意地打招呼，然後埋頭工作。要不是聲音熟悉，她差點沒認出為設計制造國徽和武器的工匠。
萊迪亞隨意參觀著，翻看桌上的本子，全是要求修覆飾品的訂單。不得不說阿裏伽手藝高超，裏拉的爸爸單靠照片就能修覆損壞的禮冠，讓神官任命儀式順利進行。
突然，慵懶的身影從前臺傳來，“好了。”
完成的戒指放到櫃臺上，中度職業病的小老板拿出放大鏡非要對方驗貨，只不過問題相當明顯。塔蘭懷疑這不是他的訂單，無法相信所給的材料只夠制作一枚戒指。
“隕星合金在加工時會縮小體積，阿裏伽按規矩占有20%的合金比米粒都小，而且你當時對戒指的描述很像準備求婚。”裏拉展示那粒“米”，耐心解釋時眼中帶有狐疑，“陛下上物化課的時候睡著了？”
瞧顧客真的不滿意，乙方識相地提出備選方案，直接求婚。然而提議剛說完，脆弱的肩膀就被掐住，瘋狂搖晃。
“請松手，店裏現在就靠我這只勤勞的蜜蜂。”
嘴上說著求饒，但裏拉表現出死了也行的樣子讓被嫌棄的老虎抓耳撓腮。
戰火外的萊迪亞挺喜歡這枚素戒，尤其素圈上刻的兩個爪印，“這是熊掌嗎？可以在內側刻名字嗎？”
“是的，特意按照照片上刻的。阿裏伽滿足顧客任何要求。殿下想要武器嗎，這是我特制的防護器，裏面裝有處理過的神經毒素，最小擋可以麻痹成年獸人半小時，最大擋可以殺人，比戒指要實用。”
掙脫魔爪的人向顧客展示防護器的威力，只需要按下開關，射出去的毒素會直接穿透皮膚。穿透紙張的毒素落在盾牌上，霎時間腐蝕掉上面的花紋。
當設計者表示可以換液循環使用時，國王即蹙眉又讚賞，堅決不允許殺傷性武器在市場流通。
裏拉卻無所謂地聳聳肩，比起賣給普通人，專供給軍方才是長久之計。
又寒暄幾句，萊迪亞帶走了戒指和防護器。
變成一枚的情侶對戒戴在女主人手上，在陽光下發亮，他的設計者卻不怎麽開心，甚至有點妒忌。萊迪亞欣賞中指上的戒指，嗅到空氣中有些憂傷的信息素。
幾天的相處使她可以快速分辨塔蘭情緒，開心的時候信息素模仿她的味道；負面情緒會使信息素味道變淡，帶點苦澀；心情不好不壞時基本聞不到味道。
只不過對方沒有意識到小心思被氣味出賣，依舊帶她去她感興趣的地方。
偌大的廣場因為工作日少有人來，噴泉在中央工作，偶爾有鳥雀在上面耍水，坐在長椅上的女孩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排隊買小吃的男人。
她摩挲戒指，思考該如何安慰大貓的同時逗逗他。
感覺會是有意思的事情。
受不了赤裸目光的男人警惕道：“從剛才就感覺你要使壞。”
女孩無辜地彎起眼睛，笑得人汗毛直立，“也許是某人的信息素催我快點哄他。”
塔蘭緊抿嘴巴，制造的醋味險些將無辜路人酸死，“我總是能把事情搞砸，比賽是，戒指也是。比起戒指，你看起來更喜歡那小子的發明。”
“你不覺得裏拉的發明很有用嗎，和擊殺海獸的武器組合，也許能減少傷亡。保證藍海公民的人身安全不正是我們要做的嗎？”萊迪亞對未來充滿期待，“事情也不是順利就會讓人滿意，偶爾的意外更能看清別人。但是，你到底是怎麽和老板說的，居然以為你要求婚。”
並不想說。塔蘭倔強地扭頭，無視好奇的女孩。
她總是在期待很多事，每當外出前都要在腦子想好等下要做什麽，去哪裏。國家軍隊會來接自己，但幻想總會被各種理由打碎，現實是各種意外教會人如何正確安全地成為神官。
第一次，很湊巧的，眼前的人總是在帶她體驗全新事物，滿足她的期待。
記得寢宮中心的大樹，會在春天開花的樹。還未繼位的皇子任由她在皇宮行走，他則永遠跟在她身後。
萊迪亞時常會想爬上高處，眺望更遠的地方，但奧菲會害怕聖女受傷，每次都會蔫巴巴地幫助她。當時她仰望那棵參天大樹，腳踩在樹上僅僅猶豫半秒，比自己高的男孩就把她舉高。
年幼的大皇子傲嬌地大聲解釋：“想爬就爬，爬不上去我也不會笑話你。”
最後她順利看到腳下的皇宮，那個傲嬌鬼也跟著爬上來。可惜享受的時間太短，神官越來越近，塔蘭只能變回老虎將人叼下去，以此掩蓋罪行。
想想都覺得有意思，萊迪亞說：“都是你陪我，今天我陪你怎麽樣，就做你想做的事。一定很好玩。”
“會很無聊。”
“沒關系。”
塔蘭無奈妥協。
可自己的生活真的沒萊迪亞想得有趣。
藍海的國王在飛行器內演示如何用光幕工作。
為容下另一個人，本就剛好的床被空出一半。國王坐在角落，一只手抓著頭發，一只手點擊巴克羅汀空餘時間處理的報告，仿佛在看什麽噩夢。
沒想到是這結果的人詫異道：“放假也要工作啊？”
“政客全年無休，國王也是。起碼我只需要確認文件，而不是編寫文件，否則真要瘋了。”
皇室、議會、內閣，所有人都在努力讓國家變得更好。所謂的君主和大臣在時間的洗禮下消除隔閡，漸漸變成稱呼不同、職位不同、薪資不同的同時，連老百姓都把他們當成職位稍高的尋常人。
萊迪亞繼續問：“工作結束後呢，你想做什麽？”
“看電影，用幾個小時去了解別人的人生。也會午睡，不過要先去校場鍛煉。”
“沒想到你的生活和我的一樣無聊。”
“是啊，還是小時候有趣，起碼撒野的是我。”
兩人深深嘆氣，莫名其妙發現奇奇怪怪的共同點。
萊迪亞抽出一本書，就這樣安靜地陪在對方身邊，最終在數小時後哄睡自己。
淺淺的呼吸聲在安靜的臥室響起，使煩躁的人安心。男人把物化學書籍放回原位，看見女孩皺著眉睡覺有些想笑，用來催眠自己的課本意外催眠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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