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準的掀起波瀾【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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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準的掀起波瀾【完結章】
“親愛的……”
祂的神采飛揚，揶揄的盯著開拓。
“如果我做一些觸及底線的事情，你不會生氣從而對我發火？”
歡愉悠瞥著車窗外的景象。
掌心輕輕的扶住了窗沿，整個人呈略微傾斜的姿勢惆悵的擡起頭。
“什麽觸及底線的事情？”鎏金色眼睛的人微微瞇起眼睛，困惑的盯著這個小家夥，“有些你認為的底線可能是錯誤的，比如說，在我這裏你做的很多事情都觸及不到底線。”
開拓走到祂的身後。
腳步聲清脆，歡愉歪頭聆聽。
“比如說捏碎了你送的花？”祂的聲調微微擡高起來，幽紅色的眼瞳轉動，饒有興趣的盯著面前身著風衣的身影，“甚至於當著你的面，將它狠狠的碾碎在了腳底下？”
這個家夥真不生氣？
歡愉奇怪的想到。
畢竟自己都做的這麽過分了。
可實際上祂確實沒有生氣，開拓星神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帶著笑意開口解釋道：“我當然知道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麽，無非就是做一些試圖讓我生氣的事情，以此來看一些樂子。”
祂撫著下顎，溫和的搖頭。
“所以我可不能讓你得逞了。”
“你啊，一向都是這麽惡劣，不過俗話說情人眼中出西施，我倒是感覺還挺可愛的。”開拓笑著點點頭，灰色的發尾夾雜的銀色，頗為淩亂的搭在了肩膀上，而鎏金色的瞳孔認真的註視著人，“但知道那個時候我是真的知道，你喜歡我。”
“這也只是表達愛意的方式。”祂理了理歡愉的發絲，隨後無所謂的攤手道，“你若是想開心一些，我也未必不能遷就你不是？”
什麽遷就啊，都沒意思了。
歡愉霎時有點不高興了。
怎麽還帶這樣戳穿自己的。
祂一時欲言又止的湊上去，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漂亮炫目的光芒在紅色的瞳仁中閃爍著，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事情。
“罷了……”
最後身體微微低下，湊到人的耳邊。
“我也喜歡你。”
漫長的時間中能遇到此等喜歡之物，還真是天大的幸事。
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只能玩弄別人，然後迎接最後虛無的時刻，哦，稍微等一下，你或許認為我在空口討論未來。
其實就算是再漫長，盡頭總還是在的。
“我們的開拓之旅永不結束……”
“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歡愉從記憶中脫身而出，細膩柔軟的發絲披掛在了裸露的肩膀上，祂下意識的提起掉落的衣衫，轉頭看向開拓，“快去看看帕姆現在怎麽樣了吧？”
說罷，還不等人回答，就走出了門。
急匆匆的腳步仿佛在逃跑，開拓張了張嘴後洩氣的閉上了。
走吧……
祂拄著腦袋輕輕搖頭。
不得不說，被歡愉修覆過的車廂還真是有比原來精致了很多，並且一些細節也被歡愉毫不留情的給微調了，看起來會比原來更為舒服一點，倒也還不錯。
阿基維利看著少一截的車廂。
還不錯……？
還不錯個鬼啊！
他的半截車廂沒有了。
“……”
“你到底楞在那裏做什麽呢？歡愉幽怨的看著阿基維利，整個人站在黑暗的車廂盡頭，瞇著眼睛看著阿基維利，讓人覺得有些驚悚，“都這種時候了還頭腦混沌老年癡呆。”
祂笑的陰險。
“是不是要我給你治治腦袋。”
“不用了。”開拓星神微微後退，黑暗中飄著的兩個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最後頗為無奈的跟在了歡愉的身後，“我只是感覺此時有點不切實際，為什麽總有一些違和感？”
違和感太強了。
祂一直感覺現在太虛假了。
連接主車廂的門突然打開了，頂著高帽子的毛茸茸從亮光處探了出來，湛藍色的大眼睛怠倦的盯著面前欲要開門的身影，最後又頗為勞累的看向了後面的開拓星神。
帕姆炸毛了，是的。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起來。
“我……我碰到了兩個可怕的家夥，命途狹間都是這麽容易偶遇星神的嗎？”他盯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誠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仿佛是遺忘了究竟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可怕了點，雖然他們沒惡意……帕”
帕姆為自己狡辯道。
“我可不是膽小帕！”
“不過我好像記不清了，他們的模樣似乎都被某些存在做了模糊處理。”帕姆撓頭，並扶正被自己碰歪的帽子，整個人嚴肅的盯著歡愉。”
“是因為給我的沖擊力過於大了。”他善解人意的詢問：“所以才做了遮掩處理？”
歡愉霎時歪了歪頭。
希佩還真是貼心，為了防止帕姆這個小家夥的精神被記憶中無法接受無法直視的存在弄毀，在維持帕姆的過程中還給他的一部分記憶做了模糊，真是當賞！
“我不清楚，當時我來晚了。”
祂頗為放心了松了口氣。
“不過現在沒事了，放心吧。”歡愉安撫的拍了拍摸不著頭腦的帕姆，將他溫和的的抱到了主車廂溫暖柔和的座位上，“只是我要說，我過幾日可能會離開了……”
“離開？”
帕姆努力的回想著。
隨後一只手覆蓋在了他的眉心。
他記憶中深藍色的影子霎時消散，被馬賽克做了模糊處理的則是略微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保留一些細枝末節。
他頗為不適的掙脫開來。
“那……阿基維利也要離開了？”帕姆仿佛是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匆忙的尋找著記憶中相處無數年的身影，“我還記得你們說過的話，阿基維利是會死去的！”
“如果你要離開？”帕姆嗓音變得低落。
“是不是代表祂也要離開了？”
原本撫摸著他的指尖猛然一頓，像是震驚於帕姆怎麽會想起來這些。
半晌，祂才微微動彈。
“……我是不是應該多刪點。“
歡愉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停，我不想聽你的花言巧語帕！”帕姆擡起毛絨絨的手制止了祂，隨後看向了開拓星神。
“……我還真是什麽都要承諾一下……”祂被帕姆的目光註視著，頗為無奈的脫下了外套，隨手搭在了一旁的歡愉身上。
隨後整個人屈膝半蹲下來。
“瞧……”
祂張開一只手，放到了的面前。
漂浮的風之旋平靜的呆在開拓的掌心，幽藍色的大眼睛顫抖的盯著面前的東西，也許眼中有困惑又不理解，還有常人難以理解的感情。
但至少此時此刻，帕姆全身心的擔憂著阿基維利的安危。
“不論在哪兒，它都在旋轉。它從不停歇，永不停歇——”祂輕輕的笑著，“這有讓你想到什麽嗎？”
熟悉的神態與語氣讓歡愉沈默。
祂又揚起了職業性的微笑，宛若背景板一樣再次
“……啊？”帕姆雖然情緒此時不太穩定，但還是認真的思考著：“開拓！”
“說得對，帕姆。”祂的神情溫柔，淡黃的燈光打在了開拓的面龐之上，張開的手也驟然收回，原本永不止息的風之旋也在此消失。
等等，自己應該還忘了一個人。
阿基維利忽然沈寂了……
像是海洋突然古井無波，突兀至極。
歡愉等的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勉強的站在一邊當個背景板觀眾。
半晌。
開拓星神忽然回過頭去，就像是數次輪回重覆的經歷產生了一抹細微的變數，那雙鎏金色的眼瞳終於倒映出了歡愉，其中掀起波瀾讓人顫動幾分。
他笑著攥住了歡愉的手。
“所以我們約定了，我們的開拓之旅…永不停歇。”
按理來說到這裏就結束了，雖然仍舊還不知道開拓星神的承諾到底真不真實，但此時變得膚淺的歡愉已然變成了輕信阿基維利的小笨蛋了，還是如此輕易的相信了祂。
雖然謊言已經被戳破無數次了。
那個視愉悅為高等生命權利的歡愉，最終還是在逗弄帕姆和開拓黏黏糊糊的時間中，迅速的等到了自己最後該走的時間，原本平靜如死水的心緒此時也掀起了波瀾。
祂經歷太多歡愉，大多數的稀松平常的事情已經都得不到來自於樂子神情緒的反饋，只有這件事一遍一遍又一遍。
——總是能精準的掀起波瀾。
於是這位神秘的存在回到了酒館，大多數時間都呆在酒館，就連酒館的調酒師都疑惑這個人怎麽就停留在在這裏不動彈了。
眾人來來往往，他走到了其人的面前。
“你與平常人不太一樣，他們大多數都走走停停很難在一個地方凝滯太久。”調酒師捋了一下垂下的柔順長發，隨後頗為自來熟的坐在歡愉的面前，困惑的向著人詢問道，“你已經在這裏夠久了，不去找點樂子嗎。”
他優雅的拿起一個酒杯。
竟是在歡愉的面前憑空倒了一杯酒。
“……？”歡愉掀起眸子。
對面的人實在是太過熟悉，紅色的單邊耳墜和垂下的黑色發絲幾乎是印在歡愉眼中，畢竟這個可是在自己這裏打工無數年的調酒師，他怎麽可能不認識。
在別人眼中這是可憐的打工人。
只是在調酒師眼中，這是一個不錯的工作。
“我覺得，我應該不需要自我介紹。”祂淡漠的趴在了桌面上，紅色的發絲披灑在桌面，最後垂落在了裏地面不遠處，慵懶的神情幾乎是讓調酒師瞬間就認出來了此人，“啊……這回的確不用自我介紹了。”
“可……是什麽讓你悲傷呢？”
他頗為無奈的垂下頭。
也許是在這裏幹的久了，跟自己主子的交流也沒有那麽恐懼了。
甚至可以大膽的詢問。
悲傷……？
歡愉忽然擡起頭來。
“你還真是多嘴的很。”祂淡漠的笑了笑，幽紅色的眸子微微瞇起，“不過既然你問出來了，我可以回答你我並沒有悲傷，下次若是再逾越，我不介意讓你在酒館裸奔幾天。”
調酒師：……
別！
求你，我不問了！
他頗為尷尬的捂嘴輕咳著。
假面愚者雖然有面具，但是自己都工作上千年了誰不認識誰啊，自己一裸奔，到時候所有假面愚者的人都知道自己裸奔了，並且還是被樂子神懲罰的裸奔。
雖然歡愉其實不會這麽幹？
畢竟他也清楚祂沒什麽這方面的興趣。
“好吧，的確是我逾越了。”調酒師頗為緊張的點了點頭，生怕自己裸奔了，“不過……我這裏有一個消息我覺得您會感興趣的，畢竟你這幾天都呆在這裏。”
“……”
歡愉沈默的看著他。
調酒師沒有在墨墨跡跡，見歡愉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起來，頗為無所謂的嘆氣，隨後認真的攤手回覆道，“當然是開拓星神——阿基維利”
聲音驟然降低，幽幽的低聲道。
“祂隕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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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祂的神采飛揚，揶揄的盯著開拓。
“如果我做一些觸及底線的事情，你不會生氣從而對我發火？”
歡愉悠瞥著車窗外的景象。
掌心輕輕的扶住了窗沿，整個人呈略微傾斜的姿勢惆悵的擡起頭。
“什麽觸及底線的事情？”鎏金色眼睛的人微微瞇起眼睛，困惑的盯著這個小家夥，“有些你認為的底線可能是錯誤的，比如說，在我這裏你做的很多事情都觸及不到底線。”
開拓走到祂的身後。
腳步聲清脆，歡愉歪頭聆聽。
“比如說捏碎了你送的花？”祂的聲調微微擡高起來，幽紅色的眼瞳轉動，饒有興趣的盯著面前身著風衣的身影，“甚至於當著你的面，將它狠狠的碾碎在了腳底下？”
這個家夥真不生氣？
歡愉奇怪的想到。
畢竟自己都做的這麽過分了。
可實際上祂確實沒有生氣，開拓星神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帶著笑意開口解釋道：“我當然知道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麽，無非就是做一些試圖讓我生氣的事情，以此來看一些樂子。”
祂撫著下顎，溫和的搖頭。
“所以我可不能讓你得逞了。”
“你啊，一向都是這麽惡劣，不過俗話說情人眼中出西施，我倒是感覺還挺可愛的。”開拓笑著點點頭，灰色的發尾夾雜的銀色，頗為淩亂的搭在了肩膀上，而鎏金色的瞳孔認真的註視著人，“但知道那個時候我是真的知道，你喜歡我。”
“這也只是表達愛意的方式。”祂理了理歡愉的發絲，隨後無所謂的攤手道，“你若是想開心一些，我也未必不能遷就你不是？”
什麽遷就啊，都沒意思了。
歡愉霎時有點不高興了。
怎麽還帶這樣戳穿自己的。
祂一時欲言又止的湊上去，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漂亮炫目的光芒在紅色的瞳仁中閃爍著，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事情。
“罷了……”
最後身體微微低下，湊到人的耳邊。
“我也喜歡你。”
漫長的時間中能遇到此等喜歡之物，還真是天大的幸事。
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只能玩弄別人，然後迎接最後虛無的時刻，哦，稍微等一下，你或許認為我在空口討論未來。
其實就算是再漫長，盡頭總還是在的。
“我們的開拓之旅永不結束……”
“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歡愉從記憶中脫身而出，細膩柔軟的發絲披掛在了裸露的肩膀上，祂下意識的提起掉落的衣衫，轉頭看向開拓，“快去看看帕姆現在怎麽樣了吧？”
說罷，還不等人回答，就走出了門。
急匆匆的腳步仿佛在逃跑，開拓張了張嘴後洩氣的閉上了。
走吧……
祂拄著腦袋輕輕搖頭。
不得不說，被歡愉修覆過的車廂還真是有比原來精致了很多，並且一些細節也被歡愉毫不留情的給微調了，看起來會比原來更為舒服一點，倒也還不錯。
阿基維利看著少一截的車廂。
還不錯……？
還不錯個鬼啊！
他的半截車廂沒有了。
“……”
“你到底楞在那裏做什麽呢？歡愉幽怨的看著阿基維利，整個人站在黑暗的車廂盡頭，瞇著眼睛看著阿基維利，讓人覺得有些驚悚，“都這種時候了還頭腦混沌老年癡呆。”
祂笑的陰險。
“是不是要我給你治治腦袋。”
“不用了。”開拓星神微微後退，黑暗中飄著的兩個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最後頗為無奈的跟在了歡愉的身後，“我只是感覺此時有點不切實際，為什麽總有一些違和感？”
違和感太強了。
祂一直感覺現在太虛假了。
連接主車廂的門突然打開了，頂著高帽子的毛茸茸從亮光處探了出來，湛藍色的大眼睛怠倦的盯著面前欲要開門的身影，最後又頗為勞累的看向了後面的開拓星神。
帕姆炸毛了，是的。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起來。
“我……我碰到了兩個可怕的家夥，命途狹間都是這麽容易偶遇星神的嗎？”他盯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誠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仿佛是遺忘了究竟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可怕了點，雖然他們沒惡意……帕”
帕姆為自己狡辯道。
“我可不是膽小帕！”
“不過我好像記不清了，他們的模樣似乎都被某些存在做了模糊處理。”帕姆撓頭，並扶正被自己碰歪的帽子，整個人嚴肅的盯著歡愉。”
“是因為給我的沖擊力過於大了。”他善解人意的詢問：“所以才做了遮掩處理？”
歡愉霎時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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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當時我來晚了。”
祂頗為放心了松了口氣。
“不過現在沒事了，放心吧。”歡愉安撫的拍了拍摸不著頭腦的帕姆，將他溫和的的抱到了主車廂溫暖柔和的座位上，“只是我要說，我過幾日可能會離開了……”
“離開？”
帕姆努力的回想著。
隨後一只手覆蓋在了他的眉心。
他記憶中深藍色的影子霎時消散，被馬賽克做了模糊處理的則是略微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保留一些細枝末節。
他頗為不適的掙脫開來。
“那……阿基維利也要離開了？”帕姆仿佛是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匆忙的尋找著記憶中相處無數年的身影，“我還記得你們說過的話，阿基維利是會死去的！”
“如果你要離開？”帕姆嗓音變得低落。
“是不是代表祂也要離開了？”
原本撫摸著他的指尖猛然一頓，像是震驚於帕姆怎麽會想起來這些。
半晌，祂才微微動彈。
“……我是不是應該多刪點。“
歡愉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停，我不想聽你的花言巧語帕！”帕姆擡起毛絨絨的手制止了祂，隨後看向了開拓星神。
“……我還真是什麽都要承諾一下……”祂被帕姆的目光註視著，頗為無奈的脫下了外套，隨手搭在了一旁的歡愉身上。
隨後整個人屈膝半蹲下來。
“瞧……”
祂張開一只手，放到了的面前。
漂浮的風之旋平靜的呆在開拓的掌心，幽藍色的大眼睛顫抖的盯著面前的東西，也許眼中有困惑又不理解，還有常人難以理解的感情。
但至少此時此刻，帕姆全身心的擔憂著阿基維利的安危。
“不論在哪兒，它都在旋轉。它從不停歇，永不停歇——”祂輕輕的笑著，“這有讓你想到什麽嗎？”
熟悉的神態與語氣讓歡愉沈默。
祂又揚起了職業性的微笑，宛若背景板一樣再次
“……啊？”帕姆雖然情緒此時不太穩定，但還是認真的思考著：“開拓！”
“說得對，帕姆。”祂的神情溫柔，淡黃的燈光打在了開拓的面龐之上，張開的手也驟然收回，原本永不止息的風之旋也在此消失。
等等，自己應該還忘了一個人。
阿基維利忽然沈寂了……
像是海洋突然古井無波，突兀至極。
歡愉等的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勉強的站在一邊當個背景板觀眾。
半晌。
開拓星神忽然回過頭去，就像是數次輪回重覆的經歷產生了一抹細微的變數，那雙鎏金色的眼瞳終於倒映出了歡愉，其中掀起波瀾讓人顫動幾分。
他笑著攥住了歡愉的手。
“所以我們約定了，我們的開拓之旅…永不停歇。”
按理來說到這裏就結束了，雖然仍舊還不知道開拓星神的承諾到底真不真實，但此時變得膚淺的歡愉已然變成了輕信阿基維利的小笨蛋了，還是如此輕易的相信了祂。
雖然謊言已經被戳破無數次了。
那個視愉悅為高等生命權利的歡愉，最終還是在逗弄帕姆和開拓黏黏糊糊的時間中，迅速的等到了自己最後該走的時間，原本平靜如死水的心緒此時也掀起了波瀾。
祂經歷太多歡愉，大多數的稀松平常的事情已經都得不到來自於樂子神情緒的反饋，只有這件事一遍一遍又一遍。
——總是能精準的掀起波瀾。
於是這位神秘的存在回到了酒館，大多數時間都呆在酒館，就連酒館的調酒師都疑惑這個人怎麽就停留在在這裏不動彈了。
眾人來來往往，他走到了其人的面前。
“你與平常人不太一樣，他們大多數都走走停停很難在一個地方凝滯太久。”調酒師捋了一下垂下的柔順長發，隨後頗為自來熟的坐在歡愉的面前，困惑的向著人詢問道，“你已經在這裏夠久了，不去找點樂子嗎。”
他優雅的拿起一個酒杯。
竟是在歡愉的面前憑空倒了一杯酒。
“……？”歡愉掀起眸子。
對面的人實在是太過熟悉，紅色的單邊耳墜和垂下的黑色發絲幾乎是印在歡愉眼中，畢竟這個可是在自己這裏打工無數年的調酒師，他怎麽可能不認識。
在別人眼中這是可憐的打工人。
只是在調酒師眼中，這是一個不錯的工作。
“我覺得，我應該不需要自我介紹。”祂淡漠的趴在了桌面上，紅色的發絲披灑在桌面，最後垂落在了裏地面不遠處，慵懶的神情幾乎是讓調酒師瞬間就認出來了此人，“啊……這回的確不用自我介紹了。”
“可……是什麽讓你悲傷呢？”
他頗為無奈的垂下頭。
也許是在這裏幹的久了，跟自己主子的交流也沒有那麽恐懼了。
甚至可以大膽的詢問。
悲傷……？
歡愉忽然擡起頭來。
“你還真是多嘴的很。”祂淡漠的笑了笑，幽紅色的眸子微微瞇起，“不過既然你問出來了，我可以回答你我並沒有悲傷，下次若是再逾越，我不介意讓你在酒館裸奔幾天。”
調酒師：……
別！
求你，我不問了！
他頗為尷尬的捂嘴輕咳著。
假面愚者雖然有面具，但是自己都工作上千年了誰不認識誰啊，自己一裸奔，到時候所有假面愚者的人都知道自己裸奔了，並且還是被樂子神懲罰的裸奔。
雖然歡愉其實不會這麽幹？
畢竟他也清楚祂沒什麽這方面的興趣。
“好吧，的確是我逾越了。”調酒師頗為緊張的點了點頭，生怕自己裸奔了，“不過……我這裏有一個消息我覺得您會感興趣的，畢竟你這幾天都呆在這裏。”
“……”
歡愉沈默的看著他。
調酒師沒有在墨墨跡跡，見歡愉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起來，頗為無所謂的嘆氣，隨後認真的攤手回覆道，“當然是開拓星神——阿基維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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