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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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chapter 22
八月已經快到尾末，高一的學生已經入學，將要開始為期一周的軍訓，學校變得熱鬧起來，校園裏時不時都可以碰見一堆穿著軍訓服的高一新生。
程文文做完早操回來，走到教室時，十分罕見看到了坐在位子上的冬遲。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提前來了教室。”
程文文邊說邊坐到位子上，手拿過桌上的小風扇給自己扇風。
冬遲坐位子上寫完最後一道題，擡頭說：“這不馬上要高考了，總得臨陣摸一下搶。”
程文文聽他說得翻白眼，這幾天南川熱得像是火爐一樣，天天都是烈陽天，跑個早操都要出一身的汗，“今天早□□看那些軍訓生，一個個站著軍姿看我們跑操，真慘，我們那會兒軍訓還好下了兩天雨。”
雲夏聽程文文提到軍訓，有點可惜道：“我剛上大一那會兒把腳給崴了，錯過了入學軍訓。”
聽她惋惜的語氣，程文文說：“我還想生個什麽病錯過軍訓嘞，我看他們新生還沒軍訓幾天，就已經叫苦連天，看臺上坐了一排排請假的人，也就今天不怎麽嚴，感冒都能請假。”
冬遲在旁邊突然插了一句：“你要是羨慕可以加入他們，現在給旺財說一聲，沒準能讓你從垮班到高一。”
“你不會說話就閉嘴，”程文文沒好氣道，她說著看向他扔在一邊的卷子，“你要是沒事就把這些題都做了，別沒事找事。”
雲夏聽程文文這樣說，看向冬遲桌邊的卷子，發現是數學老師昨天布置的題。
那兩頁平鋪著的卷子，一共五道題，冬遲只做了其中兩道，剩了三道沒做，這五道題每道都有難度，雲夏自己花了好長時間才做出來。
程文文因為冬遲的話被氣得轉過去，剛好英語老師丁言來了教室，班上的人條件反射一看到老師就站起來，丁言老師看到笑著道：“還沒上早自習，我只是今天來早了點，待會到時間你們再站起來。”
“丁老師你真好。”帥宇赫用一副誇張的感動語氣說道。
“那你們也對我好一點，這次的月考是‘四大天王’四所高中的聯考，成績前端基本可以當做高考排名來看，希望你們能考個英語班平均分第一給我。”
“放心吧，我們班英語成績最好了，絕對沒問題！”班上的英語課代表鐘雨說。
“這話是課代表說的我可沒說，”帥宇赫在一旁坐著說道，朝著鐘雨，“要是課代表給我們班所有人替考了我們就能拿第一了。”
“就是就是，現在就推舉鐘雨為二班群眾人大代表，代表我們班考英語。”
“好了好了，高考可沒有替考一說，現在離高考也就九個月時間，還有時間彎道超車。”丁老師說完這話，剛好早自習時間到了，大家就站了起來。
接著，她就把仝迷和鐘雨叫到了教室後門處，程文文轉身看到丁老師和他們談話，嘆了口氣，“真佩服有錢人，本科就直接出國留學。”
雲夏看她看著後門處，問道：“班長和英語課代表都要出國留學？”
“是啊，”程文文說，“估計九月份就要考雅思了，只要雅思達到標準，壓力要比我們小多了。”
說到這程文文對著雲夏說：“我說夏夏你也去考個雅思，你英語簡直跟母語一樣，說不定不用備考都能考得很高。”
“我又不出國留學，現在考雅思只會消耗學習時間。”雲夏笑著說道，每次一提到出國，她就想到和父母的約定，心裏還是有點慌。
排除自主招生、其他專項，南川每年能夠裸分上top2的人屈指可數，這些人幾乎都被南川四大高中瓜分完了，如果這次月考是這四所學校聯考，一定程度上確實已經可以算誰能上top2了。
因為這次考試的重要性，雲夏中午吃飯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程文文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覺得奇怪，停下來問：“夏夏你吃這麽快幹什麽？”
“趕時間學習。”雲夏嚼著飯說著這五個字，聽得程文文一楞。
她知道雲夏是擔心這次考試，安慰道，“雖然是四大天王聯考，但是還是和高考差別很大的，每年南川都會這麽搞一出，題出得特別難，跟高考相差很大，參考性其實不大。”
雲夏在一堆話裏只捕捉到了“題特別難”這一點，臉色一下不好了：“特別難？”
程文文一看她臉都白了，打了下嘴：“真不用擔心，他們題難得變態，思路也古怪得很，跟高考就不是一條路線。”
雲夏臉色未變，慌神地吃完午飯，程文文也不讓她等了，就讓她先回了教室。
這次雲夏罕見第一個回到教室，往日都是冬遲先吃完飯到教室，一坐到位子上，雲夏就拿手機搜了去年四大高中聯考的試卷出來。
明德樓一層有專門的打印室，雲夏把全部的卷子文檔下載下來，就又下樓去打印了出來。
剛走出打印室，就碰到冬遲，看到她手中的一疊試卷，冬遲挑了下眉：“你打印的什麽試卷？”
雲夏：“就是去年的四所高中聯考試卷。”
“謔，”冬遲走近，還沒等雲夏轉身離開，突然開口道，“給我也打印一份。”
雲夏腳一頓，轉頭和冬遲對視一眼，“哦”了一聲，轉身再次踏進了打印室。
冬遲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雲夏就這麽乖乖答應，唇角挑出一個笑，等雲夏打完把卷子給他的時候，語氣帶著笑說：“你真是個好人。”
莫名的肉麻，雲夏不習慣他這麽說話，低著頭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麽，下意識說了聲：“謝謝。”
說完，感覺更不對了。
冬遲低頭看著她，順著說了句：“不用謝。”
回到教室，冬遲把卷子放桌上看著，手中的筆不時動一下，在題目序號部分畫一下，把理綜和數學卷子看完，瞥眼看著雲夏的桌面。
雲夏拿著數學卷子從頭開始做，才做到第五題，就遇到了難度，算了半天，才把答案算出來，落筆在括號裏寫了個“C”。
“你算錯了。”
眼睛剛移到下一道題上，耳邊就落下一道聲音，雲夏的目光轉向冬遲，眼睛裏是疑惑。
“嗯？”
冬遲：“你第五題選錯了。”
雲夏看了眼自己選的答案，和計算答案對了下，伸頭看冬遲的卷子，才發現他一道題沒做，“你都沒做怎麽知道我選錯了？”
“你不信我？”冬遲笑著說，“我猜題很準的。”
雲夏聽他這樣說，知道他又在胡言亂語，沒搭理，接著做自己的題。
看她不聽，想著這卷子的價值不大，冬遲也沒繼續說，把上午的卷子拿了出來，昨天數學老師布置的這五道題，也就兩道有點難度，是以往沒做過的題型，他實在懶得畫時間把其他三道做了，把目光看向了雲夏。
昨天布置的作業，好學生肯定都寫完了。
“雲夏。”
雲夏停下筆，看向他：“我第六題又錯了？”
“額……”冬遲伸手摸了摸自己眉，“我只是想說借一下你的這張數學卷子。”
雲夏聽到這話，一點也不猶豫，直接拒絕道：“不行。”
冬遲拖著語調道：“好同桌。”
雲夏斬釘截鐵：“不行就是不行，我可以給你講，但絕對不給你抄。”
“抄和講，明顯抄效率更高啊，”冬遲一副絲毫不覺得抄卷子有問題的語氣，“理性”分析道，“講既浪費你的時間也浪費我的。”
“抄作業才是真的浪費時間，你都抄了還不如不寫。”
冬遲：“我也不想浪費這個時間，誰讓我們數學老師是個比起在意能力更在意態度的人呢？寫錯了是能力問題，不寫是態度問題，他的至理名言。”
“那也不行，我不幹助紂為虐的事。”
冬遲：“……”
他放棄了，從座位上站起身。
“你要去哪兒？”
冬遲：“我去拿帥宇赫的卷子抄。”
看他挎著長步走向帥宇赫的位置，雲夏叫住他：“……你等等。”
冬遲停住，轉過身，還以為好學生轉性了，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把卷子給我吧。”
雲夏沒動，看著他說：“我給你講。”
冬遲轉頭看向雲夏，兩個人的目光相對，距離很近，對方臉上的表情都清晰可見。
很認真的神情，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冬遲楞了那麽幾秒鐘，臉上一下笑了，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好，”冬遲開口說，“你給我講。”
好不容易見冬遲迷途知返，雲夏也不繼續做自己剛才的題，一聽他答應，就湊近看著他的卷子，按照順序從第一道題開始講。
女生的聲音很輕，明明是給他一個男高中生講題，語氣卻像是跟小孩子講課一樣，語速放得慢不說，連語氣都很溫柔。
第一個小問講完，雲夏停下說：“這第一個小問很基礎，你聽懂了嗎？”
空氣沈默一秒，沒聽到冬遲開口，雲夏擡眼，下意識看向冬遲，視線移到臉上。
講題的時候兩人的距離拉近到咫尺之間，幾乎都要靠在一起，雲夏一擡頭，才註意到冬遲的臉離她近到這種程度，眼睛完全能看清他臉上的紋理。
平時很小的兩顆痣被放大，近距離下在目光裏的存在感很強，很具有視覺沖擊力。
雲夏楞了一下神，偏偏這個時候冬遲也看向了她，視線相對，距離又近，幾乎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影子，幾乎是一瞬間，雲夏的臉就發起燙來。
她一下移開視線，低頭看著卷子上的題，“那個……你聽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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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已經快到尾末，高一的學生已經入學，將要開始為期一周的軍訓，學校變得熱鬧起來，校園裏時不時都可以碰見一堆穿著軍訓服的高一新生。
程文文做完早操回來，走到教室時，十分罕見看到了坐在位子上的冬遲。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提前來了教室。”
程文文邊說邊坐到位子上，手拿過桌上的小風扇給自己扇風。
冬遲坐位子上寫完最後一道題，擡頭說：“這不馬上要高考了，總得臨陣摸一下搶。”
程文文聽他說得翻白眼，這幾天南川熱得像是火爐一樣，天天都是烈陽天，跑個早操都要出一身的汗，“今天早□□看那些軍訓生，一個個站著軍姿看我們跑操，真慘，我們那會兒軍訓還好下了兩天雨。”
雲夏聽程文文提到軍訓，有點可惜道：“我剛上大一那會兒把腳給崴了，錯過了入學軍訓。”
聽她惋惜的語氣，程文文說：“我還想生個什麽病錯過軍訓嘞，我看他們新生還沒軍訓幾天，就已經叫苦連天，看臺上坐了一排排請假的人，也就今天不怎麽嚴，感冒都能請假。”
冬遲在旁邊突然插了一句：“你要是羨慕可以加入他們，現在給旺財說一聲，沒準能讓你從垮班到高一。”
“你不會說話就閉嘴，”程文文沒好氣道，她說著看向他扔在一邊的卷子，“你要是沒事就把這些題都做了，別沒事找事。”
雲夏聽程文文這樣說，看向冬遲桌邊的卷子，發現是數學老師昨天布置的題。
那兩頁平鋪著的卷子，一共五道題，冬遲只做了其中兩道，剩了三道沒做，這五道題每道都有難度，雲夏自己花了好長時間才做出來。
程文文因為冬遲的話被氣得轉過去，剛好英語老師丁言來了教室，班上的人條件反射一看到老師就站起來，丁言老師看到笑著道：“還沒上早自習，我只是今天來早了點，待會到時間你們再站起來。”
“丁老師你真好。”帥宇赫用一副誇張的感動語氣說道。
“那你們也對我好一點，這次的月考是‘四大天王’四所高中的聯考，成績前端基本可以當做高考排名來看，希望你們能考個英語班平均分第一給我。”
“放心吧，我們班英語成績最好了，絕對沒問題！”班上的英語課代表鐘雨說。
“這話是課代表說的我可沒說，”帥宇赫在一旁坐著說道，朝著鐘雨，“要是課代表給我們班所有人替考了我們就能拿第一了。”
“就是就是，現在就推舉鐘雨為二班群眾人大代表，代表我們班考英語。”
“好了好了，高考可沒有替考一說，現在離高考也就九個月時間，還有時間彎道超車。”丁老師說完這話，剛好早自習時間到了，大家就站了起來。
接著，她就把仝迷和鐘雨叫到了教室後門處，程文文轉身看到丁老師和他們談話，嘆了口氣，“真佩服有錢人，本科就直接出國留學。”
雲夏看她看著後門處，問道：“班長和英語課代表都要出國留學？”
“是啊，”程文文說，“估計九月份就要考雅思了，只要雅思達到標準，壓力要比我們小多了。”
說到這程文文對著雲夏說：“我說夏夏你也去考個雅思，你英語簡直跟母語一樣，說不定不用備考都能考得很高。”
“我又不出國留學，現在考雅思只會消耗學習時間。”雲夏笑著說道，每次一提到出國，她就想到和父母的約定，心裏還是有點慌。
排除自主招生、其他專項，南川每年能夠裸分上top2的人屈指可數，這些人幾乎都被南川四大高中瓜分完了，如果這次月考是這四所學校聯考，一定程度上確實已經可以算誰能上top2了。
因為這次考試的重要性，雲夏中午吃飯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程文文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覺得奇怪，停下來問：“夏夏你吃這麽快幹什麽？”
“趕時間學習。”雲夏嚼著飯說著這五個字，聽得程文文一楞。
她知道雲夏是擔心這次考試，安慰道，“雖然是四大天王聯考，但是還是和高考差別很大的，每年南川都會這麽搞一出，題出得特別難，跟高考相差很大，參考性其實不大。”
雲夏在一堆話裏只捕捉到了“題特別難”這一點，臉色一下不好了：“特別難？”
程文文一看她臉都白了，打了下嘴：“真不用擔心，他們題難得變態，思路也古怪得很，跟高考就不是一條路線。”
雲夏臉色未變，慌神地吃完午飯，程文文也不讓她等了，就讓她先回了教室。
這次雲夏罕見第一個回到教室，往日都是冬遲先吃完飯到教室，一坐到位子上，雲夏就拿手機搜了去年四大高中聯考的試卷出來。
明德樓一層有專門的打印室，雲夏把全部的卷子文檔下載下來，就又下樓去打印了出來。
剛走出打印室，就碰到冬遲，看到她手中的一疊試卷，冬遲挑了下眉：“你打印的什麽試卷？”
雲夏：“就是去年的四所高中聯考試卷。”
“謔，”冬遲走近，還沒等雲夏轉身離開，突然開口道，“給我也打印一份。”
雲夏腳一頓，轉頭和冬遲對視一眼，“哦”了一聲，轉身再次踏進了打印室。
冬遲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雲夏就這麽乖乖答應，唇角挑出一個笑，等雲夏打完把卷子給他的時候，語氣帶著笑說：“你真是個好人。”
莫名的肉麻，雲夏不習慣他這麽說話，低著頭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麽，下意識說了聲：“謝謝。”
說完，感覺更不對了。
冬遲低頭看著她，順著說了句：“不用謝。”
回到教室，冬遲把卷子放桌上看著，手中的筆不時動一下，在題目序號部分畫一下，把理綜和數學卷子看完，瞥眼看著雲夏的桌面。
雲夏拿著數學卷子從頭開始做，才做到第五題，就遇到了難度，算了半天，才把答案算出來，落筆在括號裏寫了個“C”。
“你算錯了。”
眼睛剛移到下一道題上，耳邊就落下一道聲音，雲夏的目光轉向冬遲，眼睛裏是疑惑。
“嗯？”
冬遲：“你第五題選錯了。”
雲夏看了眼自己選的答案，和計算答案對了下，伸頭看冬遲的卷子，才發現他一道題沒做，“你都沒做怎麽知道我選錯了？”
“你不信我？”冬遲笑著說，“我猜題很準的。”
雲夏聽他這樣說，知道他又在胡言亂語，沒搭理，接著做自己的題。
看她不聽，想著這卷子的價值不大，冬遲也沒繼續說，把上午的卷子拿了出來，昨天數學老師布置的這五道題，也就兩道有點難度，是以往沒做過的題型，他實在懶得畫時間把其他三道做了，把目光看向了雲夏。
昨天布置的作業，好學生肯定都寫完了。
“雲夏。”
雲夏停下筆，看向他：“我第六題又錯了？”
“額……”冬遲伸手摸了摸自己眉，“我只是想說借一下你的這張數學卷子。”
雲夏聽到這話，一點也不猶豫，直接拒絕道：“不行。”
冬遲拖著語調道：“好同桌。”
雲夏斬釘截鐵：“不行就是不行，我可以給你講，但絕對不給你抄。”
“抄和講，明顯抄效率更高啊，”冬遲一副絲毫不覺得抄卷子有問題的語氣，“理性”分析道，“講既浪費你的時間也浪費我的。”
“抄作業才是真的浪費時間，你都抄了還不如不寫。”
冬遲：“我也不想浪費這個時間，誰讓我們數學老師是個比起在意能力更在意態度的人呢？寫錯了是能力問題，不寫是態度問題，他的至理名言。”
“那也不行，我不幹助紂為虐的事。”
冬遲：“……”
他放棄了，從座位上站起身。
“你要去哪兒？”
冬遲：“我去拿帥宇赫的卷子抄。”
看他挎著長步走向帥宇赫的位置，雲夏叫住他：“……你等等。”
冬遲停住，轉過身，還以為好學生轉性了，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把卷子給我吧。”
雲夏沒動，看著他說：“我給你講。”
冬遲轉頭看向雲夏，兩個人的目光相對，距離很近，對方臉上的表情都清晰可見。
很認真的神情，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冬遲楞了那麽幾秒鐘，臉上一下笑了，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好，”冬遲開口說，“你給我講。”
好不容易見冬遲迷途知返，雲夏也不繼續做自己剛才的題，一聽他答應，就湊近看著他的卷子，按照順序從第一道題開始講。
女生的聲音很輕，明明是給他一個男高中生講題，語氣卻像是跟小孩子講課一樣，語速放得慢不說，連語氣都很溫柔。
第一個小問講完，雲夏停下說：“這第一個小問很基礎，你聽懂了嗎？”
空氣沈默一秒，沒聽到冬遲開口，雲夏擡眼，下意識看向冬遲，視線移到臉上。
講題的時候兩人的距離拉近到咫尺之間，幾乎都要靠在一起，雲夏一擡頭，才註意到冬遲的臉離她近到這種程度，眼睛完全能看清他臉上的紋理。
平時很小的兩顆痣被放大，近距離下在目光裏的存在感很強，很具有視覺沖擊力。
雲夏楞了一下神，偏偏這個時候冬遲也看向了她，視線相對，距離又近，幾乎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影子，幾乎是一瞬間，雲夏的臉就發起燙來。
她一下移開視線，低頭看著卷子上的題，“那個……你聽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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