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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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趙謹言說道：“嗯，他會去的。”
錢思齊不明白趙謹言為什麽會這麽肯定。
趙謹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怔楞了一會，然後突然說道：“這些冊子我看著好像少了基本，號碼對不上，你幫我去吏部走一趟，讓他們找找看有沒有落下的。”
錢思齊說道：“好。”
在錢思齊離開後，趙謹言叫來寧安，說道：“寧安，你還記得那扇窗戶嗎？”
寧安說道：“您是說雜物房裏的那扇窗戶？”
趙謹言之前住的院子裏，有一間雜物間，那原本並不是房間，是工匠在建造的時候出了差錯多出來的一間房，不過因為那裏是冷宮，所以也沒人在意。
可能是想要讓那個房間看起來更像一個房間，所以工匠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修了一扇小小的，不起眼的窗戶，那是雜物間唯一能照進太陽的地方。
趙謹言說道：“嗯，你知道那扇窗戶後面是什麽嗎？”
寧安說道：“知道，墻後是從皇宮通往外界的甬道。”
趙謹言說道：“嗯，那是一條筆直的，很長的甬道，只有在出入口的位置有人看守，甬道除了上朝下朝，其他時間都沒人。那是一個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那條路，兩邊都是高墻，前後一覽無餘，如果有人靠近的話，遠遠的就能發現。
寧安笑了，說道：“是啊，沒人想到那墻上還有一面窗戶，您不是還專門做了一把梯子，爬上去聽外面說話嗎？”
趙謹言說道：“寧安。”
寧安回答道：“主子有什麽吩咐？”
趙謹言說道：“那把梯子現在放在哪？”
寧安說道：“您不是讓我扔到枯井裏了嗎？”
趙謹言說道：“嗯，你今晚去看看還在不在井裏，然後你去找個人把那個窗戶封了，要悄悄的，別和其他人說。”
趙謹言從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那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人，他們只是沒發現墻上那一扇窗戶而已。
那些看似無懈可擊的計劃，總是會出現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破綻。
趙謹言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竟然差點就把那扇窗戶忘了，這個世界果然是一場漏洞百出的戲目。”
寧安對趙謹言的話向來是毫不猶豫的服從的，他說道：“知道了，主子，我晚上去看看。”
就在趙謹言安排好事情後，代替錢思齊的侍衛走了進來，新來的侍衛向趙謹言行了禮後就站在了一邊。
趙謹言重新躺在躺椅上，拿起冊子看起了起來。
一直到太陽下山，錢思齊才回來，他走的很快，臉上帶著怒氣。
趙謹言問道：“這是怎麽了？誰惹我們錢侍衛生氣了。”
錢思齊將三本冊子放到箱子裏，說道：“給，你要的冊子。”
他氣憤的說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吏部官吏，我告訴他們冊子少了，他們還嘴硬，非說沒少，我說是太子讓我來的，他們還陰陽怪氣的說，肯定是太子看錯了，說什麽太子書都沒讀幾年能懂是什麽，冊子已經都給送來了，根本沒少。”
趙謹言看著錢思齊拿回來的三本冊子，倒是真的有些驚訝。
吏部送來的官員名冊確實少了，只是他沒想到錢思齊竟然真的能帶著冊子回來，畢竟天子下令吏部都沒送過來，那些冊子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給趙謹言看的。
趙謹言讓錢思齊去要冊子，也只是想要支開他。
聽著錢思齊的抱怨，趙謹言好奇的問道：“後來他們為什麽又給你了。”
錢思齊冷哼了一聲，說道：“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了。”
趙謹言睜大眼睛，他沒想到錢思齊竟然這麽勇，而且，那些吏部官員都那麽堅持了，錢思齊竟然都沒懷疑過是趙謹言說錯了。
趙謹言都沒想到錢思齊竟然這麽相信他，其實錢思齊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竟然從始至終沒有質疑過趙謹言。
趙謹言豎起大拇指，說道：“厲害。”
被趙謹言這麽一誇，錢思齊還有點高興，不過他馬上壓住自己即將上揚的嘴角，在心裏告訴自己，他是金刀衛，趙謹言是把他兄弟送進宗人府的人，他才不喜歡趙謹言的誇獎。
其實錢思齊對於趙謹言將金刀衛送進宗人府這件事一直沒什麽實感，因為趙謹言看起來真的太弱了，錢思齊感覺自己只用一根手指就能制服他。
再就是趙謹言平常對錢思齊很隨意，從來不拿架子，即使錢思齊做了看起來不敬的事，也不在意，給了錢思齊很大的自由。
雖然這麽想不好，但是錢思齊慢慢感覺跟在趙謹言身邊比以前在前太子身邊時舒服的多。
前太子是一個很好的領導，很有人格魅力，否則也不會讓金刀衛這麽效忠他。
但是前太子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手下都很嚴格，不管是誰都要按規則行事，而錢思齊性格比較隨意，那種生活他過的並不自在。
錢思齊咳了一聲，說道：“這下齊了吧。”
趙謹言看著新拿來的幾本冊子，這些冊子上都寫著一串由天幹地支和數字組成的長長的編碼。
其實就算要給這些冊子編碼也不用這麽覆雜，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
這樣的編碼明顯是故意的，就是讓外人看不懂。
不過趙謹言還是發現了規律，根據編碼的規律和冊子的數量讓他確定這些冊子數量不對。
趙謹言拿起那三本冊子看了看，說道：“還差一本。”
錢思齊皺起眉，說道：“他們竟然還敢藏，我再去一趟。”
趙謹言說道：“不用了，差一本而已，沒事。”
錢思齊停下腳步，問道：“他們為什麽要藏起那本冊子？那本冊子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嗎？”實在不怪錢思齊這麽想，他都把刀都架在他們脖子上了他們都不肯給，怎麽看都有問題。
趙謹言說道：“你問我嗎？我怎麽會知道。”
不知為何，錢思齊就是篤定趙謹言肯定知道原因。
錢思齊說道：“哼，不想說就算了，”他看了站在一旁的侍衛一眼說道，“你下去吧，這裏有我就行。”
趙謹言卻將侍衛喊住，說道：“不用，”他看向錢思齊說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錢思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趙謹言，剛才是誰把才睡著的他叫起來？
趙謹言說道：“別這麽看著我，這次是真的，你去睡吧，不會再突然叫你了。”他叫來寧安，“寧安。”
寧安走過來問道：“怎麽了主子。”
趙謹言說道：“你把錢侍衛送過去，別讓錢侍衛找不到路。”
錢思齊小聲說道：“誰會找不到路啊。”不過還是讓乖乖的讓寧安在前面帶路。
寧安將錢思齊帶到了一旁的小院，說道：“錢侍衛，以後您和李將軍就住這裏了，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和我說，我去給您安排。”
錢思齊對寧安好感度很高，原因很簡單，寧安做飯好吃。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錢思齊知道寧安雖然長了一個大個，但是膽子很小，所以他對寧安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錢思齊說道：“住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吃好就行。”
寧安笑了一下，說道：“吃您放心，肯定不會虧待您。”
錢思齊輕咳了一聲，問道：“以後我是和侍衛們一起吃飯，還是和之前一樣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
寧安眨了一下眼睛，說道：“您如果願意一起吃飯，主子肯定會高興的，如果能讓李將軍也一起的話，主子肯定更高興。”
錢思齊說道：“你倒是會給你們家主子爭取福利，我會和李將軍說的，”他揶揄的說，“我就和李將軍說，寧安的手藝比禦廚還好，不吃，後悔一輩子。”
寧安被說的有些害羞，他說道：“倒也沒有很好，錢侍衛，您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錢思齊感覺逗寧安很有意思，和寧安那個雷打不動的主子比，寧安可愛多了。
從院子裏出來，寧安並沒有馬上回趙謹言那裏，他看了眼徹底黑下來的天，轉身往冷宮的方向走去。
夜半，寧安回來看到趙謹言還在看那些冊子，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小將軍也在，他站在趙謹言身邊，一臉嚴肅認真的守衛著，比錢思齊認真多了。
寧安沒有打擾兩人，他躡手躡腳的走回了房間。
在寧安走進房間裏後，李辰安的臉微微側了一下，看向寧安消失的方向，不過馬上又轉了回來。
這麽晚才回來，去做什麽了？不過這個疑問也只是一閃而過，以寧安對趙謹言的忠誠度，他肯定不會對趙謹言不利，只要不會對趙謹言不利，李辰安也懶得管。
李辰安看了趙謹言一眼，趙謹言似乎沈浸在那些冊子裏，完全沒有註意到外界的變化。
趙謹言一頁一頁翻著冊子，到了後半夜，他似乎終於熬不住了，眼睛開始打架，冊子一次次掉下來砸在趙謹言臉上。
李辰安說道：“殿下要是困了，就回房休息吧。”
趙謹言強打起精神說道：“不用，我再看會。”這麽說著，沒一會，他又睡著了，這次連砸下來的書冊都沒讓他清醒。
李辰安聽著趙謹言綿長的呼吸聲，輕輕的將他身上的書冊拿了下來。
看著已經睡熟的趙謹言，李辰安先試著叫了幾聲趙謹言，趙謹言完全沒反應。
李辰安俯身靠近趙謹言，說道：“太子殿下，去屋裏睡吧，外面天涼，感染風寒就不好了。”
趙謹言還是沒反應，只是突然翻了個身，一只手抓住了李辰安的衣角。
李辰安身體僵了一下，然後看向趙謹言的臉，看著他依舊緊閉的雙眼，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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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思齊不明白趙謹言為什麽會這麽肯定。
趙謹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怔楞了一會，然後突然說道：“這些冊子我看著好像少了基本，號碼對不上，你幫我去吏部走一趟，讓他們找找看有沒有落下的。”
錢思齊說道：“好。”
在錢思齊離開後，趙謹言叫來寧安，說道：“寧安，你還記得那扇窗戶嗎？”
寧安說道：“您是說雜物房裏的那扇窗戶？”
趙謹言之前住的院子裏，有一間雜物間，那原本並不是房間，是工匠在建造的時候出了差錯多出來的一間房，不過因為那裏是冷宮，所以也沒人在意。
可能是想要讓那個房間看起來更像一個房間，所以工匠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修了一扇小小的，不起眼的窗戶，那是雜物間唯一能照進太陽的地方。
趙謹言說道：“嗯，你知道那扇窗戶後面是什麽嗎？”
寧安說道：“知道，墻後是從皇宮通往外界的甬道。”
趙謹言說道：“嗯，那是一條筆直的，很長的甬道，只有在出入口的位置有人看守，甬道除了上朝下朝，其他時間都沒人。那是一個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那條路，兩邊都是高墻，前後一覽無餘，如果有人靠近的話，遠遠的就能發現。
寧安笑了，說道：“是啊，沒人想到那墻上還有一面窗戶，您不是還專門做了一把梯子，爬上去聽外面說話嗎？”
趙謹言說道：“寧安。”
寧安回答道：“主子有什麽吩咐？”
趙謹言說道：“那把梯子現在放在哪？”
寧安說道：“您不是讓我扔到枯井裏了嗎？”
趙謹言說道：“嗯，你今晚去看看還在不在井裏，然後你去找個人把那個窗戶封了，要悄悄的，別和其他人說。”
趙謹言從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那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人，他們只是沒發現墻上那一扇窗戶而已。
那些看似無懈可擊的計劃，總是會出現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破綻。
趙謹言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竟然差點就把那扇窗戶忘了，這個世界果然是一場漏洞百出的戲目。”
寧安對趙謹言的話向來是毫不猶豫的服從的，他說道：“知道了，主子，我晚上去看看。”
就在趙謹言安排好事情後，代替錢思齊的侍衛走了進來，新來的侍衛向趙謹言行了禮後就站在了一邊。
趙謹言重新躺在躺椅上，拿起冊子看起了起來。
一直到太陽下山，錢思齊才回來，他走的很快，臉上帶著怒氣。
趙謹言問道：“這是怎麽了？誰惹我們錢侍衛生氣了。”
錢思齊將三本冊子放到箱子裏，說道：“給，你要的冊子。”
他氣憤的說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吏部官吏，我告訴他們冊子少了，他們還嘴硬，非說沒少，我說是太子讓我來的，他們還陰陽怪氣的說，肯定是太子看錯了，說什麽太子書都沒讀幾年能懂是什麽，冊子已經都給送來了，根本沒少。”
趙謹言看著錢思齊拿回來的三本冊子，倒是真的有些驚訝。
吏部送來的官員名冊確實少了，只是他沒想到錢思齊竟然真的能帶著冊子回來，畢竟天子下令吏部都沒送過來，那些冊子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給趙謹言看的。
趙謹言讓錢思齊去要冊子，也只是想要支開他。
聽著錢思齊的抱怨，趙謹言好奇的問道：“後來他們為什麽又給你了。”
錢思齊冷哼了一聲，說道：“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把刀架到他脖子上了。”
趙謹言睜大眼睛，他沒想到錢思齊竟然這麽勇，而且，那些吏部官員都那麽堅持了，錢思齊竟然都沒懷疑過是趙謹言說錯了。
趙謹言都沒想到錢思齊竟然這麽相信他，其實錢思齊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竟然從始至終沒有質疑過趙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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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趙謹言這麽一誇，錢思齊還有點高興，不過他馬上壓住自己即將上揚的嘴角，在心裏告訴自己，他是金刀衛，趙謹言是把他兄弟送進宗人府的人，他才不喜歡趙謹言的誇獎。
其實錢思齊對於趙謹言將金刀衛送進宗人府這件事一直沒什麽實感，因為趙謹言看起來真的太弱了，錢思齊感覺自己只用一根手指就能制服他。
再就是趙謹言平常對錢思齊很隨意，從來不拿架子，即使錢思齊做了看起來不敬的事，也不在意，給了錢思齊很大的自由。
雖然這麽想不好，但是錢思齊慢慢感覺跟在趙謹言身邊比以前在前太子身邊時舒服的多。
前太子是一個很好的領導，很有人格魅力，否則也不會讓金刀衛這麽效忠他。
但是前太子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手下都很嚴格，不管是誰都要按規則行事，而錢思齊性格比較隨意，那種生活他過的並不自在。
錢思齊咳了一聲，說道：“這下齊了吧。”
趙謹言看著新拿來的幾本冊子，這些冊子上都寫著一串由天幹地支和數字組成的長長的編碼。
其實就算要給這些冊子編碼也不用這麽覆雜，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
這樣的編碼明顯是故意的，就是讓外人看不懂。
不過趙謹言還是發現了規律，根據編碼的規律和冊子的數量讓他確定這些冊子數量不對。
趙謹言拿起那三本冊子看了看，說道：“還差一本。”
錢思齊皺起眉，說道：“他們竟然還敢藏，我再去一趟。”
趙謹言說道：“不用了，差一本而已，沒事。”
錢思齊停下腳步，問道：“他們為什麽要藏起那本冊子？那本冊子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嗎？”實在不怪錢思齊這麽想，他都把刀都架在他們脖子上了他們都不肯給，怎麽看都有問題。
趙謹言說道：“你問我嗎？我怎麽會知道。”
不知為何，錢思齊就是篤定趙謹言肯定知道原因。
錢思齊說道：“哼，不想說就算了，”他看了站在一旁的侍衛一眼說道，“你下去吧，這裏有我就行。”
趙謹言卻將侍衛喊住，說道：“不用，”他看向錢思齊說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錢思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趙謹言，剛才是誰把才睡著的他叫起來？
趙謹言說道：“別這麽看著我，這次是真的，你去睡吧，不會再突然叫你了。”他叫來寧安，“寧安。”
寧安走過來問道：“怎麽了主子。”
趙謹言說道：“你把錢侍衛送過去，別讓錢侍衛找不到路。”
錢思齊小聲說道：“誰會找不到路啊。”不過還是讓乖乖的讓寧安在前面帶路。
寧安將錢思齊帶到了一旁的小院，說道：“錢侍衛，以後您和李將軍就住這裏了，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和我說，我去給您安排。”
錢思齊對寧安好感度很高，原因很簡單，寧安做飯好吃。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錢思齊知道寧安雖然長了一個大個，但是膽子很小，所以他對寧安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錢思齊說道：“住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吃好就行。”
寧安笑了一下，說道：“吃您放心，肯定不會虧待您。”
錢思齊輕咳了一聲，問道：“以後我是和侍衛們一起吃飯，還是和之前一樣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
寧安眨了一下眼睛，說道：“您如果願意一起吃飯，主子肯定會高興的，如果能讓李將軍也一起的話，主子肯定更高興。”
錢思齊說道：“你倒是會給你們家主子爭取福利，我會和李將軍說的，”他揶揄的說，“我就和李將軍說，寧安的手藝比禦廚還好，不吃，後悔一輩子。”
寧安被說的有些害羞，他說道：“倒也沒有很好，錢侍衛，您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錢思齊感覺逗寧安很有意思，和寧安那個雷打不動的主子比，寧安可愛多了。
從院子裏出來，寧安並沒有馬上回趙謹言那裏，他看了眼徹底黑下來的天，轉身往冷宮的方向走去。
夜半，寧安回來看到趙謹言還在看那些冊子，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小將軍也在，他站在趙謹言身邊，一臉嚴肅認真的守衛著，比錢思齊認真多了。
寧安沒有打擾兩人，他躡手躡腳的走回了房間。
在寧安走進房間裏後，李辰安的臉微微側了一下，看向寧安消失的方向，不過馬上又轉了回來。
這麽晚才回來，去做什麽了？不過這個疑問也只是一閃而過，以寧安對趙謹言的忠誠度，他肯定不會對趙謹言不利，只要不會對趙謹言不利，李辰安也懶得管。
李辰安看了趙謹言一眼，趙謹言似乎沈浸在那些冊子裏，完全沒有註意到外界的變化。
趙謹言一頁一頁翻著冊子，到了後半夜，他似乎終於熬不住了，眼睛開始打架，冊子一次次掉下來砸在趙謹言臉上。
李辰安說道：“殿下要是困了，就回房休息吧。”
趙謹言強打起精神說道：“不用，我再看會。”這麽說著，沒一會，他又睡著了，這次連砸下來的書冊都沒讓他清醒。
李辰安聽著趙謹言綿長的呼吸聲，輕輕的將他身上的書冊拿了下來。
看著已經睡熟的趙謹言，李辰安先試著叫了幾聲趙謹言，趙謹言完全沒反應。
李辰安俯身靠近趙謹言，說道：“太子殿下，去屋裏睡吧，外面天涼，感染風寒就不好了。”
趙謹言還是沒反應，只是突然翻了個身，一只手抓住了李辰安的衣角。
李辰安身體僵了一下，然後看向趙謹言的臉，看著他依舊緊閉的雙眼，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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