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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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戰爭
“蘇三輕，你是不是晚上又偷偷跑出去。”
畫著艷麗妝容的女護士雙手叉腰，猩紅的嘴唇向下撇去，鼻梁處刻出兩道深深的皺紋。
她腳下的高跟鞋不耐煩的地面發出噠噠噠的敲擊聲，顯然心情格外差勁。
“問你話呢，你這孩子，不要以為不說話就能蒙混過關，佳慧可看看的清清楚楚，你晚上根本沒在床上。”
身材急速縮水，身高只到女護士腰部的蘇三輕臉上掛上無辜的笑容，“護士姐姐，我昨晚拉肚子，一直去上廁所，可能佳慧醒來的時候，我正好在上廁所。”
“我可是聽話的乖孩子，而且....”蘇三輕拉長語調，“我又能跑去哪裏。”
兩人正站在走廊上交談，窗戶上橫豎交錯的鐵柵欄阻隔絕大多數太陽，讓這裏常年顯得陰暗寂靜。
斜後方的病房門悄悄打開，幾雙眼睛透過縫隙默默觀察走廊上一舉一動。
護士轉頭看了一眼窗戶，嚴厲的表情緩緩放松下來，嘴角向上咧開，猩紅的大嘴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你這孩子，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說一聲。行了，我還要給你們配試劑，去玩吧。”
說完，女護士轉身離開，剛走出幾米距離，她猛然一頓，轉頭打量蘇三輕的神色。
蘇三輕早就知道她會來這一出，仍然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疑惑的看向護士，“護士姐姐，是還有什麽問題嗎？”
“三輕，要做個乖孩子，好好吃藥很快就能出去。”
女護士上下打量蘇三輕，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腳腕處停留片刻，那裏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看上去被長久束縛在某處。
憐憫從她眼中一閃而逝，女護士這次不再試探蘇三輕，轉身走開。
“好的，護士姐姐，我一定好好吃藥。”
蘇三輕帶著乖巧的笑容，目送著對方在拐角處消失。
“護士姐姐再見。”
“柏溪精神病院”的標志隨著護士的行走在她後背起起伏伏，扭曲惡心。
在確定聽不到護士高跟鞋的聲音後，蘇三輕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為什麽，她會再次回到這個地方。
蘇三輕神情陰郁，轉身一腳踹開虛掩的房門。
剛才還在門口偷偷圍觀的那群孩子早就作鳥獸散，全都跑回病床上躺著，假裝剛才無事發生。
蘇三輕冷漠的打量這件病房，這間早就被淹沒在她記憶深處的病房。
並排兩側各放著三張病床，正對著房門的位置擺放著六個小小的櫃子，存放孩子們少的可憐的私人物品。
整間病房沒有一張窗戶，唯一的光源只有房門正中間狹窄的玻璃窗。
房門的鎖早就被拆卸下，便於護士和醫生巡查房間。
“滾出來。”
蘇三輕無視那幾個病床上的小鼓包，徑直走到右側最裏邊的病床，一腳將它踹翻。
所幸蘇三輕的身體變小，但是她的□□和精神力量還都保留，不知道是為她布局的人是忘記了，還是不能做到。
病床與墻壁發出撞擊的巨響，在小小的病房內反覆回蕩。
其餘的小孩安靜的呆在床上，假裝沒有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
一個頭發卷曲，有著天使面孔的小男孩蹲在床下瑟瑟發抖，他拼命捂住嘴巴，驚恐看著蘇三輕將病床掀翻。
蘇三輕粗暴地拽起他的頭發，將他提起來，一把按在櫃子上。
櫃子在劇烈的碰撞下不斷抖動。
小男孩顯然沒想到蘇三輕如此幹脆不留情面，眼淚從他大大的貓眼中不斷留下來。
他整個身體抖如篩糠，發出吃痛的小聲哀求，“對不起，三輕，我，我只是擔心你。”
“是，是她逼我說的，要不然我就要被關進小黑屋。”
蘇三輕一拳擊中小男孩的腹部，打斷對方虛偽的辯解。
“你櫃子裏放著最新款的游戲機，床下擺著新款的運動鞋，出賣我的情況換去的獎勵用著不會做噩夢嗎？”
“佳慧，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面前的小男孩在蘇三輕冰冷的目光下痛苦的蜷縮身子。
蘇三輕刻意收斂了力道，但這也不是六七歲小孩子能夠承受的攻擊。
“你，你怎麽知道。”
他不斷的大口喘氣，這次是真的肉眼可見的害怕起來，蘇三輕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是你親自告訴我的啊。”
蘇三輕蹲下身，用手將佳慧臉上黏連的發絲掃到一側，欣賞對方臉上的痛苦與害怕。
“上次我可沒有成功騙過護士。在我因為半夜偷跑被抓進小黑屋後，是你得意洋洋站在外面，將一切告訴我。”
“你當時一定以為我肯定出不來，對吧，佳慧。”
對方的痛苦逐漸被迷茫取代，他顯然以為蘇三輕已經瘋了。
蘇三輕突然覺得沒意思，她收回即將再次落下的拳頭，轉身離開。
與其和記憶中的小男孩糾纏，不如趕緊找到出去的關鍵。
是的，蘇三輕異常肯定周圍不是真實，她不過是又一次陷入幻覺中，只是這個要比前面經歷的更加高級。
她明明是跳入大裂隙中，不該出現在這裏。
“不再繼續嗎？”
蘇三輕停下腳步，身後明明還是佳慧的聲音，就像是經過電流轉換的聲音，透出微微失真變形。
“我還以為你會很開心，我可是精心為你設計的場景，就為了你能夠教訓這個臭小鬼。”
“佳慧”邁著輕快的步伐繞到蘇三輕面前，貓眼彎起，帶著天真無邪的惡意。
他用手一點點撕開“佳慧”的臉龐，露出下面的血管，肌肉。
“佳慧”痛苦的求饒聲從脫離的臉皮裏傳來，不斷地向蘇三輕道歉。
病房外，那個氣勢逼人的女護士跌跌撞撞的走進來，手上拿著兩個鮮血淋漓的眼珠，空洞的眼眶對準蘇三輕，嘴巴開開合合，“蘇三輕，對，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著記憶中的那些早被遺忘的人被無形的意志攪動的面目全非，蘇三輕露出厭惡的神情。
“夠了，我不需要這些。”
時間凝固在這一刻，瑟瑟發抖的小孩，依靠在門框上的女護士，擋在她面前的佳慧，連同整間病房化作灰塵消散在蘇三輕面前。
無邊無盡的黑暗覆蓋在蘇三周身，一雙白色的瞳孔從黑暗深處浮現，朝著蘇三輕越走越近，逐漸化為白衣白發的小女孩。
蘇三輕靈魂中的咒印睜開眼，發出貪婪的渴望。
蘇三輕有些詫異，這是另一個“餌”
這個副本竟然有兩個“餌”。
原本要走到蘇三輕面前的小女孩停下腳步，她白色的瞳孔直直看向蘇三輕的靈魂深處，與咒印對視。
緊接著，小女孩發出開心的咯咯咯笑聲。
她開心的朝著蘇三輕張開手臂，“來吃掉我吧。”
蘇三輕壓制下躁動不安的咒印，她發現這項工作自己做的越發熟練。
雖然咒印的力量隨著吞噬的“餌”越發強大，但自己的靈魂和□□也在被信仰的力量滋養。
蘇三輕有自信，絕對不會再出現咒印控制他的情況。
見蘇三輕遲遲沒有動作，對面的小女孩失望的放下手臂，“你來到這個世界不就是為了我們嗎，遇到我這麽配合的“餌”可不多見，怎麽還猶豫起來。”
“因為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而且，我討厭被人窺視記憶。”
蘇三輕認真打量眼前奇怪的小姑娘，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化作人形的“餌”。雖然長得也不像正常人，但比起什麽瘦長鬼影，嘔吐物，黑色嬰兒好多了。
“我只是想給你獎勵。”小女孩委屈的撇了撇嘴，“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我一開始想讓你重溫最開心的時間，結果翻了半天都沒找到，最後只能勉強找到你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段時間，誰知道你這麽快就反應過來是假的。”
“每一個走到你面前的人，你都會這麽獎勵他們嗎？”
蘇三輕在心底評估了一下小女孩的話，意外發現竟然不像是假話。
小女孩認真點點頭，“是啊，你們這麽辛苦走到我面前，我當然要給你們最想要的東西。”
“大裂隙是你造成的？”
蘇三輕確信自己跳入了大裂隙，而這裏只有這個奇怪的小姑娘，盡管在不合理，蘇三輕也確信這是正確答案。
“貌似你們人類是這麽稱呼我的家。”
小女孩臉上透著一股求知欲，“很少有人不願意彌補過去的遺憾，為什麽你不願意待在裏面，是我搭建的場景很差勁嗎？”
蘇三輕微微搖頭，“因為已經結束了。”
“那些人對你很差勁，你不想教訓他們嗎？”小女孩似乎無法理解蘇三輕的解釋。
“那又如何，他們再痛苦，再淒慘也不過是虛幻的場面。”蘇三輕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
“我啊，還是喜歡實際一點。”
被警察帶走的院長，因為涉嫌巨額詐騙進監獄的那群親戚，還有，佳慧悔恨懊惱的目光，從蘇三輕記憶中一一劃過。
“其實死亡對於某些人只是解脫，碾碎他們最想要的東西，讓他們永遠活在恐懼中，才是最好的報覆。”
“我不需要從虛幻中找到滿足。”
小女孩憑空變出一本書，刷刷刷記錄蘇三輕的話語，邊記錄還邊點頭，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
蘇三輕掛上騙小孩的笑容，“小妹妹，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那麽，現在告訴我，我的那些同伴是不是也在你這裏。”
“是啊，不過有兩個人沒有通過幻夢的考驗，所以他們進入懲罰環節，等到死去後會成為幻夢的養分。”
“至於另一個，他根本就沒有受到欺騙，和你一樣是主動跳下來。”
小女孩皺起眉頭，“我看不到他的記憶，是他主動找上我，為我提供了一段記憶，讓我為他覆刻出來。”
“是什麽記憶。”蘇三輕立刻開口。
小女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將力量註入進去，然後就被排斥出來了。”
玄易齡的記憶，蘇三輕皺起眉頭，對方身上套著層層迷霧，蘇三輕無意探究別人的秘密，但是她隱隱有所猜測。
玄易齡現在看的記憶與自己有關。
“你是不是想救下你那兩個同伴。”
小女孩認真打量蘇三輕的表情，白色的瞳孔直勾勾盯著蘇三輕體內的咒印。
“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把他們還給你，你吃掉我。”
蘇三輕這次真的有些無奈，別的“餌”都是拼命隱藏起來，怎麽到了這個世界，一個大咧咧的白塔上掛著，現在碰到的又主動讓蘇三輕吞噬掉。
蘇三輕再次佩服周秋鈴的神棍預言。
【這是命運為她擲出的骰子。】
蘇三輕臉上掛著誘惑小孩子的笑容，“他們不著急，死不了就行。小妹妹，你先告訴我，為什麽這麽執著要被我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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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話呢，你這孩子，不要以為不說話就能蒙混過關，佳慧可看看的清清楚楚，你晚上根本沒在床上。”
身材急速縮水，身高只到女護士腰部的蘇三輕臉上掛上無辜的笑容，“護士姐姐，我昨晚拉肚子，一直去上廁所，可能佳慧醒來的時候，我正好在上廁所。”
“我可是聽話的乖孩子，而且....”蘇三輕拉長語調，“我又能跑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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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轉頭看了一眼窗戶，嚴厲的表情緩緩放松下來，嘴角向上咧開，猩紅的大嘴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你這孩子，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說一聲。行了，我還要給你們配試劑，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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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輕早就知道她會來這一出，仍然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疑惑的看向護士，“護士姐姐，是還有什麽問題嗎？”
“三輕，要做個乖孩子，好好吃藥很快就能出去。”
女護士上下打量蘇三輕，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腳腕處停留片刻，那裏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看上去被長久束縛在某處。
憐憫從她眼中一閃而逝，女護士這次不再試探蘇三輕，轉身走開。
“好的，護士姐姐，我一定好好吃藥。”
蘇三輕帶著乖巧的笑容，目送著對方在拐角處消失。
“護士姐姐再見。”
“柏溪精神病院”的標志隨著護士的行走在她後背起起伏伏，扭曲惡心。
在確定聽不到護士高跟鞋的聲音後，蘇三輕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為什麽，她會再次回到這個地方。
蘇三輕神情陰郁，轉身一腳踹開虛掩的房門。
剛才還在門口偷偷圍觀的那群孩子早就作鳥獸散，全都跑回病床上躺著，假裝剛才無事發生。
蘇三輕冷漠的打量這件病房，這間早就被淹沒在她記憶深處的病房。
並排兩側各放著三張病床，正對著房門的位置擺放著六個小小的櫃子，存放孩子們少的可憐的私人物品。
整間病房沒有一張窗戶，唯一的光源只有房門正中間狹窄的玻璃窗。
房門的鎖早就被拆卸下，便於護士和醫生巡查房間。
“滾出來。”
蘇三輕無視那幾個病床上的小鼓包，徑直走到右側最裏邊的病床，一腳將它踹翻。
所幸蘇三輕的身體變小，但是她的□□和精神力量還都保留，不知道是為她布局的人是忘記了，還是不能做到。
病床與墻壁發出撞擊的巨響，在小小的病房內反覆回蕩。
其餘的小孩安靜的呆在床上，假裝沒有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
一個頭發卷曲，有著天使面孔的小男孩蹲在床下瑟瑟發抖，他拼命捂住嘴巴，驚恐看著蘇三輕將病床掀翻。
蘇三輕粗暴地拽起他的頭發，將他提起來，一把按在櫃子上。
櫃子在劇烈的碰撞下不斷抖動。
小男孩顯然沒想到蘇三輕如此幹脆不留情面，眼淚從他大大的貓眼中不斷留下來。
他整個身體抖如篩糠，發出吃痛的小聲哀求，“對不起，三輕，我，我只是擔心你。”
“是，是她逼我說的，要不然我就要被關進小黑屋。”
蘇三輕一拳擊中小男孩的腹部，打斷對方虛偽的辯解。
“你櫃子裏放著最新款的游戲機，床下擺著新款的運動鞋，出賣我的情況換去的獎勵用著不會做噩夢嗎？”
“佳慧，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面前的小男孩在蘇三輕冰冷的目光下痛苦的蜷縮身子。
蘇三輕刻意收斂了力道，但這也不是六七歲小孩子能夠承受的攻擊。
“你，你怎麽知道。”
他不斷的大口喘氣，這次是真的肉眼可見的害怕起來，蘇三輕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是你親自告訴我的啊。”
蘇三輕蹲下身，用手將佳慧臉上黏連的發絲掃到一側，欣賞對方臉上的痛苦與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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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輕停下腳步，身後明明還是佳慧的聲音，就像是經過電流轉換的聲音，透出微微失真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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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慧”邁著輕快的步伐繞到蘇三輕面前，貓眼彎起，帶著天真無邪的惡意。
他用手一點點撕開“佳慧”的臉龐，露出下面的血管，肌肉。
“佳慧”痛苦的求饒聲從脫離的臉皮裏傳來，不斷地向蘇三輕道歉。
病房外，那個氣勢逼人的女護士跌跌撞撞的走進來，手上拿著兩個鮮血淋漓的眼珠，空洞的眼眶對準蘇三輕，嘴巴開開合合，“蘇三輕，對，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著記憶中的那些早被遺忘的人被無形的意志攪動的面目全非，蘇三輕露出厭惡的神情。
“夠了，我不需要這些。”
時間凝固在這一刻，瑟瑟發抖的小孩，依靠在門框上的女護士，擋在她面前的佳慧，連同整間病房化作灰塵消散在蘇三輕面前。
無邊無盡的黑暗覆蓋在蘇三周身，一雙白色的瞳孔從黑暗深處浮現，朝著蘇三輕越走越近，逐漸化為白衣白發的小女孩。
蘇三輕靈魂中的咒印睜開眼，發出貪婪的渴望。
蘇三輕有些詫異，這是另一個“餌”
這個副本竟然有兩個“餌”。
原本要走到蘇三輕面前的小女孩停下腳步，她白色的瞳孔直直看向蘇三輕的靈魂深處，與咒印對視。
緊接著，小女孩發出開心的咯咯咯笑聲。
她開心的朝著蘇三輕張開手臂，“來吃掉我吧。”
蘇三輕壓制下躁動不安的咒印，她發現這項工作自己做的越發熟練。
雖然咒印的力量隨著吞噬的“餌”越發強大，但自己的靈魂和□□也在被信仰的力量滋養。
蘇三輕有自信，絕對不會再出現咒印控制他的情況。
見蘇三輕遲遲沒有動作，對面的小女孩失望的放下手臂，“你來到這個世界不就是為了我們嗎，遇到我這麽配合的“餌”可不多見，怎麽還猶豫起來。”
“因為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而且，我討厭被人窺視記憶。”
蘇三輕認真打量眼前奇怪的小姑娘，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化作人形的“餌”。雖然長得也不像正常人，但比起什麽瘦長鬼影，嘔吐物，黑色嬰兒好多了。
“我只是想給你獎勵。”小女孩委屈的撇了撇嘴，“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我一開始想讓你重溫最開心的時間，結果翻了半天都沒找到，最後只能勉強找到你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段時間，誰知道你這麽快就反應過來是假的。”
“每一個走到你面前的人，你都會這麽獎勵他們嗎？”
蘇三輕在心底評估了一下小女孩的話，意外發現竟然不像是假話。
小女孩認真點點頭，“是啊，你們這麽辛苦走到我面前，我當然要給你們最想要的東西。”
“大裂隙是你造成的？”
蘇三輕確信自己跳入了大裂隙，而這裏只有這個奇怪的小姑娘，盡管在不合理，蘇三輕也確信這是正確答案。
“貌似你們人類是這麽稱呼我的家。”
小女孩臉上透著一股求知欲，“很少有人不願意彌補過去的遺憾，為什麽你不願意待在裏面，是我搭建的場景很差勁嗎？”
蘇三輕微微搖頭，“因為已經結束了。”
“那些人對你很差勁，你不想教訓他們嗎？”小女孩似乎無法理解蘇三輕的解釋。
“那又如何，他們再痛苦，再淒慘也不過是虛幻的場面。”蘇三輕嘴角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
“我啊，還是喜歡實際一點。”
被警察帶走的院長，因為涉嫌巨額詐騙進監獄的那群親戚，還有，佳慧悔恨懊惱的目光，從蘇三輕記憶中一一劃過。
“其實死亡對於某些人只是解脫，碾碎他們最想要的東西，讓他們永遠活在恐懼中，才是最好的報覆。”
“我不需要從虛幻中找到滿足。”
小女孩憑空變出一本書，刷刷刷記錄蘇三輕的話語，邊記錄還邊點頭，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
蘇三輕掛上騙小孩的笑容，“小妹妹，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那麽，現在告訴我，我的那些同伴是不是也在你這裏。”
“是啊，不過有兩個人沒有通過幻夢的考驗，所以他們進入懲罰環節，等到死去後會成為幻夢的養分。”
“至於另一個，他根本就沒有受到欺騙，和你一樣是主動跳下來。”
小女孩皺起眉頭，“我看不到他的記憶，是他主動找上我，為我提供了一段記憶，讓我為他覆刻出來。”
“是什麽記憶。”蘇三輕立刻開口。
小女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將力量註入進去，然後就被排斥出來了。”
玄易齡的記憶，蘇三輕皺起眉頭，對方身上套著層層迷霧，蘇三輕無意探究別人的秘密，但是她隱隱有所猜測。
玄易齡現在看的記憶與自己有關。
“你是不是想救下你那兩個同伴。”
小女孩認真打量蘇三輕的表情，白色的瞳孔直勾勾盯著蘇三輕體內的咒印。
“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把他們還給你，你吃掉我。”
蘇三輕這次真的有些無奈，別的“餌”都是拼命隱藏起來，怎麽到了這個世界，一個大咧咧的白塔上掛著，現在碰到的又主動讓蘇三輕吞噬掉。
蘇三輕再次佩服周秋鈴的神棍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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