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勝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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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勝 懲罰
電梯口因陳錚的出現引起不小轟動，雲也自是看到了，又默默往旁邊挪了挪，以降低存在感。
但不過是自欺欺人，陳錚大踏步向前臺走來。
前臺小姑娘睜圓了眼睛，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
陳錚直接略過她，走到雲也面前：“走吧。”
“哦。”雲也摸了摸耳朵，跟著走了。
一路低頭，不敢和任何人對視，好在他們好奇歸好奇，素養都不錯，沒當她面前討論什麽。
雲也盯著陳錚的腳後跟，和他保持兩步的距離，驀地，前方腳步停了，雲也一時受慣性沒剎住車，額頭撞上陳錚左肩。
人群中響起不少呼聲，雲也擡頭，敢怒敢瞪不敢言。
“地上有金子給你撿？”陳錚取笑。
“嗯，我看看是不是金做的。”雲也瞥了眼潔白的地面，胡說八道。
周圍有人悶笑。
陳錚沒應話，繼續走向電梯口，雲也便也跟上，這回不再低頭，以防再出意外。
陳錚按了up鍵，電梯門感應而開，雲也等陳錚先進去，再跟著進電梯，電梯門合上。
“我草，什麽情況？”
人一走，外面一群人的八卦魂熊熊燃燒。
“陳總竟然親自來接。”
“女朋友？妹妹？親戚？”
“還有還有，陳總剛笑了，看到沒看到沒，太帥了太帥了。”
“我靠，你說話能不能不帶回聲兒。”
不少好事者跑去問前臺，Linda雙眼無神，慘然一笑：“我真傻，真的。各位，今天就是我和你們的最後一面了。”
“啊？”
-
總裁專用電梯，雲也眼觀鼻鼻觀心，沈默是金。
但有人不肯放過她，陳刀子開口：“這就是雲秘書想要的效果？昭告天下？”
“……”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啊，偷雞不成蝕把米。”陳錚壓根不懂什麽叫做見好就收。
“陳總是不是該反思下自己的問題，是你讓我來上班的，你的員工還把我攔在下面。”雲也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四目相對，雲也雖仰著頭，但氣場兩米八。
“嘶，又疼了。”陳錚又按住左肩。
雲也：“……”
“所以，是誰的問題？”陳錚接著又問了句。
雲也粉拳緊握，著實沒想到陳錚如此、小氣，她剛才對他的評價真是餵了狗了，搞不好這一出還是他安排的。
盡管眼神想殺了他，但依舊咬牙切齒違心道：“是我的問題，如果我剛才就和您一起上來，就沒現在這一出了，這會兒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陳錚展顏：“不麻煩，my pleasure.”
“……”
-
短短半小時，雲也成為陳錚新一任秘書的事傳遍全公司，紛紛猜測雲也是什麽來頭，竟然能讓陳總親自從頂樓下來接。
據說雲也就是故意讓陳錚下來接她，做給全公司看，彰顯她的重要地位。否則憑陳總的身份，隨便叫個人下去接不行麽？非得本尊親自上陣？
據說雲也是陳總的情人，陳總已身陷其中無法自拔，想時刻帶在身邊。
據說雲也是陳總家裏看中的女孩兒，把人放在陳總身邊，以便培養感情。
據說……
無數據說在各大組群裏瘋傳，電梯裏HR主管內心閃過數十個表情包，表面穩如鐘，淡定劃手機，待電梯到相應樓層，神色如常收了手機，和一旁的雲也道：“我帶您大致了解下公司業務和部門，這邊請。”
HR主管很專業，不該問的絕對不問，雲也暗自松口氣，成年人的體面啊。
同時也正面了解到陳錚涉足的領域有多廣，做得有多大。
“那他忙得過來麽？”雲也光聽著都覺累得慌。
有賺錢怎麽會累？
不過這話HR是萬萬不會說的，只是官方道：“陳總能者多勞嘛。”
雲也點點頭，又問：“陳……總就一個秘書麽？一般都做什麽的？”
“具體的工作內容就得問陳總了，不過您進公司前陳總沒和你說過麽？”HR疑惑。
雲也汗顏，捏了捏耳朵：“當然、知道，就是想確認下是否屬實麽。”
“這個放心，陳總向來說一不二，不會畫大餅。不過陳總工作的時候是很可怕的，聽說之前Amy姐剛來那會兒被陳總罵哭過好幾次。秦特助工作出現失誤也被陳總罵得狗血淋頭。”HR道。
雲也似信非信點點頭，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成就，手腕確實得硬一些。
“別擔心，陳總應該不會這麽對你的。”HR又補了句。
嗯？此話怎講？
雲也心裏一咯噔，難道是因為剛才的事？已經傳到什麽地步了？
雲也殊不知自己情緒全然寫在臉上，HR察言觀色，笑笑：“我猜的，你畢竟是陳總親自招進來的，能力自是過關。”
雲也笑而不語，HR也了無痕跡把話題重新回到工作上，帶雲也繼續熟悉公司。
雲也回頂樓時，手裏多了個箱子，裏面放著辦公用品，她把東西一一拿出放好，開了電腦，去茶水間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回來坐上喘口氣，第n次慶幸自己沒穿高跟鞋。
她的辦公區在去總裁辦的必經之路上，一個人獨享一張大辦公桌。
陳錚原秘書Amy已近臨盆，從今天開始休假，雲也連面也沒見著，人只在電腦桌面上留了份工作指南和工作處理進度，以及一本關於陳總喜惡的筆記本。
雲也根據Amy微信的留言，打開辦公桌抽屜第一層，果然看到一本黑色牛皮筆記本，裏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雲也剛準備細看，陳錚突然出現，她忙合上手按在上面擋住，直覺這裏面的內容不能給陳錚看。
“去開會。”陳錚腳步未停，經過雲也辦公桌時扔出一句。
“哦。”雲也拿了新來的筆、筆記本和手機匆忙跟上。
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個個西裝革履，男士占了大多數，雲也跟在陳錚身後出現在門口時，頓遭眾人目光洗禮。
陳錚若無其事走過，雲也強裝淡定，也跟上。
“你坐這裏。”陳錚經過主座右手邊的位置時說了句，緊接著又極輕補了句，“別緊張。”
雲也笑了笑，待陳錚坐下後才跟著坐下。
大老板的安慰多少有點作用，雲也強按下內心的不安，打開筆記本，準備好筆，反正也不用她講話，就當聽課了。
“各位，接下來Amy的工作會由雲也暫代，之後公司郵件也會通知。好，下面開始會議，市場部先來。”陳錚說話利索，人員變動一筆帶過，直切主題。
各位大佬內心卻是一咯噔，陳總居然會親自介紹一個代理秘書，這種小事發發郵件不就行了，還有必要多這一嘴麽？
但面上都不動聲色，市場部經理被點名，調好PPT，起身講話。
Presentation？
雲也越發有上學即視感，緊張感卻無端消失了，因為輪不到她講話，她最多就是個記錄的。
開會氛圍也挺有學術氛圍，市場部經理是針對陳錚研發的這款新型AI做的市場分析和前景，講到一半，就有人打斷，覺得還應該三思，擔心AI太I了會威脅人類安全，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又有人說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正反兩方針對這個論題展開辯論，爭得面紅耳赤，陳錚全程一言不發，雲也邊聽邊記錄，記著記著開始游神，說真的，她對這種宏觀而遙遠的話題不感興趣，也不關心時事政治。
所以在手機震動時，她註意力立馬被吸引過去，解鎖查看。
年年有年年【你有未婚夫了？？？】
雲也頓時心驚肉跳，沒等消化完這幾個字，手機又一震。
年年有年年【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
這下雲也也滿頭問號了，她是有過未婚夫沒錯，但已經退貨了呀，現在不應該傳她已經被拋棄的八卦麽？
YY【？？？】
YY【你聽誰瞎掰的？】
年年有年年【少來，駱總經理都和我說了。】
年年有年年【敢情我成了你倆play的一環！！】
雲也愈發二丈和尚，駱聞風說的？他不是巴不得退婚不和她沾上關系的麽？
【他怎麽說……】
雲也正在敲字，右手肘突然被碰了下，她下意識看過去，對方沖她使了使眼色，她正才發現會議室異常安靜，方才吵鬧如菜市場般的聲音全然不見，大夥兒再次看著她。
雲也立馬關了手機，略僵硬地轉過去看陳錚，果不其然，他也正看著她。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麽？
才開一會兒小差的功夫啊啊啊啊，就被抓包了。
雲也只得傻笑，希望陳錚發善心再說一遍。
“雲秘書覺得呢？”陳錚說了等於沒說。
“陳總說的都對。”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但話音剛落，便聽到有人笑出了聲。
雲也尷尬，低頭當鴕鳥。
“既然這樣，雲秘書來整理相關的資料，把AI的利弊分析清楚，順便再評判下公司這款智能語音AI是否適合投入生產，下班前交給我。好，下一個議題……”陳錚不帶任何感情說著。
雲也只有聽話的份，陳錚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而是直接下任務。
周扒皮，上班第一天就給她安排這麽艱巨的任務，雲也握緊筆，耳朵凝神，不斷記錄，力透紙背，把紙當陳錚的臉洩憤。
各頭頭顯然有不同的看法，陳總太不正常太溫柔了！
這位可是在開會時分神玩手機，還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裏，結果一句重話沒說，就整理一個小小的報告？
這還算是懲罰麽？
雲秘書絕對不簡單！
-
十二點半，終於散會。
雲也早已饑腸轆轆，各類美食在她腦裏輪番轉了好幾遍。
這些精英人士都是鐵做的麽？還有說好午休時間是十二點到一點半，老板這般剝削員工都沒人有意見？
雲也不由瞪了眼陳錚，不想陳錚立馬察覺，看了過來，雲也一驚，演技上身，換成笑臉：“陳總，午餐您是怎麽安排？我去食堂幫您帶？”
“嗯，把自己的也打包回來，等會兒和你對接下工作。”陳錚托著下巴。
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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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錚直接略過她，走到雲也面前：“走吧。”
“哦。”雲也摸了摸耳朵，跟著走了。
一路低頭，不敢和任何人對視，好在他們好奇歸好奇，素養都不錯，沒當她面前討論什麽。
雲也盯著陳錚的腳後跟，和他保持兩步的距離，驀地，前方腳步停了，雲也一時受慣性沒剎住車，額頭撞上陳錚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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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金子給你撿？”陳錚取笑。
“嗯，我看看是不是金做的。”雲也瞥了眼潔白的地面，胡說八道。
周圍有人悶笑。
陳錚沒應話，繼續走向電梯口，雲也便也跟上，這回不再低頭，以防再出意外。
陳錚按了up鍵，電梯門感應而開，雲也等陳錚先進去，再跟著進電梯，電梯門合上。
“我草，什麽情況？”
人一走，外面一群人的八卦魂熊熊燃燒。
“陳總竟然親自來接。”
“女朋友？妹妹？親戚？”
“還有還有，陳總剛笑了，看到沒看到沒，太帥了太帥了。”
“我靠，你說話能不能不帶回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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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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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是不是該反思下自己的問題，是你讓我來上班的，你的員工還把我攔在下面。”雲也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四目相對，雲也雖仰著頭，但氣場兩米八。
“嘶，又疼了。”陳錚又按住左肩。
雲也：“……”
“所以，是誰的問題？”陳錚接著又問了句。
雲也粉拳緊握，著實沒想到陳錚如此、小氣，她剛才對他的評價真是餵了狗了，搞不好這一出還是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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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雲也是陳總家裏看中的女孩兒，把人放在陳總身邊，以便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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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主管很專業，不該問的絕對不問，雲也暗自松口氣，成年人的體面啊。
同時也正面了解到陳錚涉足的領域有多廣，做得有多大。
“那他忙得過來麽？”雲也光聽著都覺累得慌。
有賺錢怎麽會累？
不過這話HR是萬萬不會說的，只是官方道：“陳總能者多勞嘛。”
雲也點點頭，又問：“陳……總就一個秘書麽？一般都做什麽的？”
“具體的工作內容就得問陳總了，不過您進公司前陳總沒和你說過麽？”HR疑惑。
雲也汗顏，捏了捏耳朵：“當然、知道，就是想確認下是否屬實麽。”
“這個放心，陳總向來說一不二，不會畫大餅。不過陳總工作的時候是很可怕的，聽說之前Amy姐剛來那會兒被陳總罵哭過好幾次。秦特助工作出現失誤也被陳總罵得狗血淋頭。”HR道。
雲也似信非信點點頭，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成就，手腕確實得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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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個個西裝革履，男士占了大多數，雲也跟在陳錚身後出現在門口時，頓遭眾人目光洗禮。
陳錚若無其事走過，雲也強裝淡定，也跟上。
“你坐這裏。”陳錚經過主座右手邊的位置時說了句，緊接著又極輕補了句，“別緊張。”
雲也笑了笑，待陳錚坐下後才跟著坐下。
大老板的安慰多少有點作用，雲也強按下內心的不安，打開筆記本，準備好筆，反正也不用她講話，就當聽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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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佬內心卻是一咯噔，陳總居然會親自介紹一個代理秘書，這種小事發發郵件不就行了，還有必要多這一嘴麽？
但面上都不動聲色，市場部經理被點名，調好PPT，起身講話。
Presentation？
雲也越發有上學即視感，緊張感卻無端消失了，因為輪不到她講話，她最多就是個記錄的。
開會氛圍也挺有學術氛圍，市場部經理是針對陳錚研發的這款新型AI做的市場分析和前景，講到一半，就有人打斷，覺得還應該三思，擔心AI太I了會威脅人類安全，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又有人說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正反兩方針對這個論題展開辯論，爭得面紅耳赤，陳錚全程一言不發，雲也邊聽邊記錄，記著記著開始游神，說真的，她對這種宏觀而遙遠的話題不感興趣，也不關心時事政治。
所以在手機震動時，她註意力立馬被吸引過去，解鎖查看。
年年有年年【你有未婚夫了？？？】
雲也頓時心驚肉跳，沒等消化完這幾個字，手機又一震。
年年有年年【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
這下雲也也滿頭問號了，她是有過未婚夫沒錯，但已經退貨了呀，現在不應該傳她已經被拋棄的八卦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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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你聽誰瞎掰的？】
年年有年年【少來，駱總經理都和我說了。】
年年有年年【敢情我成了你倆play的一環！！】
雲也愈發二丈和尚，駱聞風說的？他不是巴不得退婚不和她沾上關系的麽？
【他怎麽說……】
雲也正在敲字，右手肘突然被碰了下，她下意識看過去，對方沖她使了使眼色，她正才發現會議室異常安靜，方才吵鬧如菜市場般的聲音全然不見，大夥兒再次看著她。
雲也立馬關了手機，略僵硬地轉過去看陳錚，果不其然，他也正看著她。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麽？
才開一會兒小差的功夫啊啊啊啊，就被抓包了。
雲也只得傻笑，希望陳錚發善心再說一遍。
“雲秘書覺得呢？”陳錚說了等於沒說。
“陳總說的都對。”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但話音剛落，便聽到有人笑出了聲。
雲也尷尬，低頭當鴕鳥。
“既然這樣，雲秘書來整理相關的資料，把AI的利弊分析清楚，順便再評判下公司這款智能語音AI是否適合投入生產，下班前交給我。好，下一個議題……”陳錚不帶任何感情說著。
雲也只有聽話的份，陳錚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而是直接下任務。
周扒皮，上班第一天就給她安排這麽艱巨的任務，雲也握緊筆，耳朵凝神，不斷記錄，力透紙背，把紙當陳錚的臉洩憤。
各頭頭顯然有不同的看法，陳總太不正常太溫柔了！
這位可是在開會時分神玩手機，還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裏，結果一句重話沒說，就整理一個小小的報告？
這還算是懲罰麽？
雲秘書絕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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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半，終於散會。
雲也早已饑腸轆轆，各類美食在她腦裏輪番轉了好幾遍。
這些精英人士都是鐵做的麽？還有說好午休時間是十二點到一點半，老板這般剝削員工都沒人有意見？
雲也不由瞪了眼陳錚，不想陳錚立馬察覺，看了過來，雲也一驚，演技上身，換成笑臉：“陳總，午餐您是怎麽安排？我去食堂幫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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