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勝 客隨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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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勝 客隨主便
話音剛落，雲也瞬間成眾矢之的，所有人齊刷刷看著她，尤其一道目光尤其強烈，雲也想笑，這麽意外看著她做什麽？這不是他最想要的麽？
駱老爺子最先反應以來，聲音依舊溫柔：“是不是阿風和你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還是你們鬧別扭了？”
雲也搖頭。
“那是？”駱老爺子疑惑。
“強扭的瓜不甜，我知道，您定這門親是為了還恩情，但這麽多年您供我吃穿上學，已經足夠了。沒有必要賠上駱聞風的一生。他有權利掌握自己的人生。”雲也聲音不重但堅定。
“若是當年沒有你，他現在哪有什麽人生可談？這婚事爺爺替你做主，聞風說不了半個不字。”駱老爺子強勢道。
雲也只是搖了搖頭。
駱老爺子這下是真的楞住了，沈凝道：“小也，老實和爺爺說，是不是這小子要你這麽說的？”
“沒有，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喜歡駱聞風了。”最後幾個字雲也用盡所有力氣。
“當真？你真的不喜歡聞風了？”駱老爺子追問。
“嗯。”不想喜歡了。
駱老爺子沈思半刻，問道：“決定了？”
“是的。”雲也點頭。
駱老爺子放下筷子，看了眼駱聞風，沈聲道：“跟我去書房。”說完便起身離席。
-
駱聞風從樓上下來，餐廳只剩三人。
“她人呢？”駱聞風坐回去。
“你們才上去就走了，說是明天有考試得回學校覆習。阿風，你和小也吵架了？她不是喜歡你喜歡得不行，非你不嫁麽？”廖嫻靜好奇。
“不知道。”駱聞風諱莫如深。
“看上別人了唄，沒聽她說麽，不喜歡我哥了。我下午看到她和一男的在一塊兒，那男的可比我哥帥。”駱聞楓邊啃排骨邊道。
“不能吧，這世上還有比阿風帥的？”廖嫻靜表示懷疑。
駱聞楓很不客氣翻了個白眼：“您這親媽濾鏡也太重了。”
“要我說，婚不結也好，阿風也能自在些。報恩不一定非得以身相許嘛，都是我爸那老古板想的俗招。”駱明軒倒是沒所謂。
“不知是誰兒媳婦兒媳婦的叫得順口？”廖嫻靜懟道。
駱明軒：“……”
“那爺爺是什麽意思？”廖嫻靜看著自家兒子。
“必須娶，否則財產全給她，我們一毛錢也拿不到。”駱聞風譏笑。
眾人眼色皆變，面面相覷。
“爺爺瘋了吧？”駱聞楓最先沈不住氣。
擱平時廖嫻靜還會說教幾句，但現在卻是沒說什麽，問駱聞風：“爺爺真這麽說？”
“阿風，我覺得吧，小也挺好的，又漂亮又懂事，再說對你有救命之恩，你以身相許報答她也是應該的嘛。”駱明軒說完，收到對面妻女的雙雙鄙視。
-
不夜宮，包廂。
駱聞風坐在沙發上默默喝酒，對周遭的熱鬧恍若未聞。
有姑娘坐到他身邊，嬌滴滴道：“駱少爺心情不好麽，一個人喝悶酒？我來陪你啊。”說著一手撫過他的前胸。
香水味極為濃郁，駱聞風蹙眉，嫌惡甩開女人的手：“滾。”
姑娘手被甩得生疼，但不敢怒更不敢言，悻悻然走了。
“怎麽了這是？晚上從來就沒怎麽說話，光喝酒。”李青左擁右抱，一邊吃著姑娘餵的橘子，一邊道。
“在家裏受氣了？催你結婚？”王志誠也是美女環繞。
屋裏姑娘十幾個，陪酒聊天按摩唱曲兒，分工明確。
“說到這個，你家那位最近怎麽一直沒出現？真和你生氣了？”王至誠又問。
駱聞風將杯中酒一口悶了，玻璃杯放桌上，又倒了一杯，才開口：“不結了。”
“不結了？什麽意思？”林錦棉追問。
“就阿風自由了唄。好事啊，怎麽還苦著張臉。”李青笑笑。
“真為了上次的事兒？不應該啊，這不是擺明了是別人捉弄她麽？她應該能猜到啊。”王至誠不解。
“阿風你這什麽表情？你不會改變主意，又想結婚了？”李青笑問。
“老頭一定要我娶，否則錢全給她，我們一毛錢都別想得到。”駱聞風頗煩躁。
“你家老頭腦子壞了吧？要所有財產都留給一個外人？她雖然對你們家有恩，也不至於這麽過吧？”王志誠驚掉下巴。
林錦棉把姑娘們都趕走，室內瞬間安靜。
“那其實也好辦，你先妥協，和人結婚，不就一張證的事兒，之後該怎麽玩還是怎麽玩，也沒差別。”李青鬼主意很多。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那駱太太不樂意，總不能拿刀架她脖子上去民政局吧。而且她可不像是會放任阿風在外面胡來的那種。”王志誠翹著二郎腿，抿了口酒。
“這簡單，阿風好好哄哄不就行了。”李青秒不正經，重音放在“好好”二字。
“怎麽好好的話兒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味了？”王志誠吐槽，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她到底是為了啥兒？不是非阿風不嫁麽，這都快熬到頭了，怎麽忽然改主意了？”
“前段時間我遇到過她，和她說了幾句玩笑話，她可能當真了。”林錦棉道。
“在哪兒見過？”駱聞風問他。
林錦棉略囧：“……就電視臺。”
“電視臺？她去那兒做什麽？”李青對什麽都很好奇。
“這是重點麽？你和她說什麽了？”王志誠打斷李青，追問道。
“也沒什麽，阿風不是換女朋友換得勤麽，我就稍微延伸了下……我當時也是開玩笑，想著幫幫阿風，最好讓她對阿風失望透頂，再退個婚。”林錦棉聲音漸低。
“阿風，對不住啊。”
駱聞風搖頭，抿了口酒，內心焦躁愈發強烈，腦海又出現下午雲也和那個男人手牽手的畫面。
比起退婚，他竟該死的更在意這個！
-
雲也一夜無夢，一身輕松準備上考場，和若惜年形成鮮明對比。
“小雲，我好緊張啊。”若惜年抓著雲也的手，“把你的知識分我一半吧，吸吸吸。”
雲也由著她做法，笑道：“放心，肯定會過的。”
“嗯！”若惜年鄭重點頭，之後繼續吸吸吸。
“……”
考試結束，雲也隨人流出來，時間還早，直接回了寢室，隨手拿起桌上手機，屏保顯示出一條微信消息。
CZ【加油】
雲也順手點開，八點多的時候發的，那會兒她已經出門。
【謝謝～】
雲也點開進自己的頭像，她的微信頭像是一個雪人，某年冬天她和駱聞風一起堆的。
微信名：雲若成風。
一點一滴都和駱聞風有關。
雲也把界面往回撤，點到自己的個人信息，把昵稱換成YY，剛想把頭像也換了，頂部跳出一條信息。
CZ【考完了？】
雲也輕點消息，跳出聊天框，有點不知怎麽回答，便敲了個嗯，出來一堆“嗯”的表情包，她選了一個卡通長發女生點頭的表情發了出去。
CZ【晚上來To You兼職？】
CZ【請你吃飯。】
雲也撇嘴，還挺會省錢，開始敲字，【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正在打，又過來一條，
CZ【預祝合作愉快】
雲也莞爾，一下一下把字刪掉，正刪到非字，若惜年奪門而入，雲也嚇得一抖，手落的位置便偏了一點，不慎按在發送鍵上。
“小雲，我太愛你了，你的真題集救了大命了。愛你愛你。”若惜年說著就撲過來抱著雲也作勢要親。
雲也心猛顫，想把消息撤回，但若惜年已經抱住她，她一時動彈不得。
我可太恨你了，雲也心道。
好容易哄走若惜年，雲也忙把消息撤回，雖然這幾秒的時間差足夠陳錚看到消息，她重新敲字，
【好的，準老板～】
好在陳錚沒有再回覆，免去雲也不少尷尬。
若惜年興沖沖要請雲也吃飯，餐廳任她選，自己換衣服洗臉化妝，為吃飯做準備，結果妝化到一半，接到母上大人的電話，說她爸不慎摔倒昏迷送醫院，生死未蔔，急得若惜年扔下眼線筆就走。
雲也把人叫住，若惜年眼淚汪汪看著雲也，她忽然就說不出口了，話到嘴邊變成：“快去吧，相信叔叔沒事的。”
若惜年點點頭，抹著眼淚走了。
雲也挑眉，眼下對若惜年來說，比起她眼影眼線眼睫毛只化了一只眼，更重要的是家人的安危吧。
-
整個下午沒什麽事，雲也洗了床單被套，打包整理了部分衣物，準備先帶一部分回臨江苑。
劉瑤和馮筱夢的床鋪已經空了，估計已經搬走，考試結束也沒見她們回來。
雲也看著空蕩蕩的寢室，不覺已經過了四年，回想大學生活，和室友同學相處的回憶竟是寥寥，她似乎只顧著追逐駱聞風的腳步，而忽略了自己的生活。
將手機解鎖手機，調到相機自拍模式，雲也站在窗邊，陽光灑在她臉上，身後是空蕩蕩的寢室。
光線刺眼，她瞇眼微笑，定格。
照片發朋友圈，配文—是結束，也是開始。
心忽然輕松許多，看著湛藍的天空，雲也笑意更濃。
人生，才剛剛開始。
-
七點整，雲也到To You餐廳門口。
一襲白色長裙，配小香風外套，秀發柔順垂在頸後，微卷自然。
“雲小姐，這邊請。”一穿制服帶黑色蝴蝶結的老人面帶微笑，伸出手指著一個方向。
他的衣服也有些不同，似乎等級更高些，之所以說他是老人，是他胡子頭發白中帶黑，臉上歲月痕跡清晰，但體態並不顯老。
雲也順著看去，陳錚一身西裝，正坐在一窗邊的位置坐著，他本低頭看著手機，忽然擡頭，精準對上她的目光。
雲也便沖人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接著和指路老人點頭致意，往陳錚那邊走。
短短幾步路，引起關註無數，人類對美有本能的反應，不論男女皆看向雲也，看到她走到陳錚那桌後，不約而同覺得圓滿。
美女配帥哥，天作之合。
雲也落座，桌前放著份菜單，她把頭發攏過順到頸後。
“看看，想吃什麽？”陳錚手指了指她面前的菜單。
雲也翻看，菜單很國際化，中英法三種語言，價格令人生畏。
To You雖是近一兩年才開的，但憑一己之力擠入貴族餐廳，會員制，京城獨一家，只在晚上開放，桌數有限，妥妥的饑餓營銷。
雲也當初會來這兼職的原因之一也是看中它的名字，想著有朝一日和駱聞風一起來，To You，為你，只為你。
沒想到這第一餐竟是和陳錚一起。
雲也合上菜單：“陳總點吧，客隨主便。”
陳錚直接擡起右手，方才的指路老人走近：“陳總。”
“按法式流程上餐，頭盤上些蔬菜，湯要清湯，鵝肝醬、波士頓龍蝦，主菜上惠靈頓牛排、炭烤排骨，甜點……”
“等等、等等，不用這麽麻煩的，直接上主菜就行。就半小時，吃不了這麽多。”雲也忙打斷，真要按法式西餐一道道上，少說也得三個小時。
“客隨主便？”陳錚拿話堵她。
“……也得結合實際情況嘛，我還有三十、二十六分鐘就要上場了。”雲也晃了晃手機。
“晚上可以不彈，工資照給。”陳錚手肘撐著桌子。
“考驗開始了？我才不掉坑呢，而且我不是貪小便宜的人，”雲也說完，轉而對一旁的指路老人道，“您好，陳總這邊按流程上，我直接上主菜就好。喔，還有甜點，要焦糖布丁，謝謝。”
老常為難地看向自家老板，陳錚點了點頭：“聽她的。”
雲也：“……”
“好的，那餐前酒呢？是白葡萄酒還是紅葡萄酒？”老常雖是問陳錚，但下意識看向雲也。
“不用了，橙汁就行。她不喝酒。”陳錚道。
老常領命走了。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喝酒？”雲也雙手托腮。
陳錚卻是意味深長似笑非笑看著她，雲也莫名，這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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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也搖頭。
“那是？”駱老爺子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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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當年沒有你，他現在哪有什麽人生可談？這婚事爺爺替你做主，聞風說不了半個不字。”駱老爺子強勢道。
雲也只是搖了搖頭。
駱老爺子這下是真的楞住了，沈凝道：“小也，老實和爺爺說，是不是這小子要你這麽說的？”
“沒有，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喜歡駱聞風了。”最後幾個字雲也用盡所有力氣。
“當真？你真的不喜歡聞風了？”駱老爺子追問。
“嗯。”不想喜歡了。
駱老爺子沈思半刻，問道：“決定了？”
“是的。”雲也點頭。
駱老爺子放下筷子，看了眼駱聞風，沈聲道：“跟我去書房。”說完便起身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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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聞風從樓上下來，餐廳只剩三人。
“她人呢？”駱聞風坐回去。
“你們才上去就走了，說是明天有考試得回學校覆習。阿風，你和小也吵架了？她不是喜歡你喜歡得不行，非你不嫁麽？”廖嫻靜好奇。
“不知道。”駱聞風諱莫如深。
“看上別人了唄，沒聽她說麽，不喜歡我哥了。我下午看到她和一男的在一塊兒，那男的可比我哥帥。”駱聞楓邊啃排骨邊道。
“不能吧，這世上還有比阿風帥的？”廖嫻靜表示懷疑。
駱聞楓很不客氣翻了個白眼：“您這親媽濾鏡也太重了。”
“要我說，婚不結也好，阿風也能自在些。報恩不一定非得以身相許嘛，都是我爸那老古板想的俗招。”駱明軒倒是沒所謂。
“不知是誰兒媳婦兒媳婦的叫得順口？”廖嫻靜懟道。
駱明軒：“……”
“那爺爺是什麽意思？”廖嫻靜看著自家兒子。
“必須娶，否則財產全給她，我們一毛錢也拿不到。”駱聞風譏笑。
眾人眼色皆變，面面相覷。
“爺爺瘋了吧？”駱聞楓最先沈不住氣。
擱平時廖嫻靜還會說教幾句，但現在卻是沒說什麽，問駱聞風：“爺爺真這麽說？”
“阿風，我覺得吧，小也挺好的，又漂亮又懂事，再說對你有救命之恩，你以身相許報答她也是應該的嘛。”駱明軒說完，收到對面妻女的雙雙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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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宮，包廂。
駱聞風坐在沙發上默默喝酒，對周遭的熱鬧恍若未聞。
有姑娘坐到他身邊，嬌滴滴道：“駱少爺心情不好麽，一個人喝悶酒？我來陪你啊。”說著一手撫過他的前胸。
香水味極為濃郁，駱聞風蹙眉，嫌惡甩開女人的手：“滾。”
姑娘手被甩得生疼，但不敢怒更不敢言，悻悻然走了。
“怎麽了這是？晚上從來就沒怎麽說話，光喝酒。”李青左擁右抱，一邊吃著姑娘餵的橘子，一邊道。
“在家裏受氣了？催你結婚？”王志誠也是美女環繞。
屋裏姑娘十幾個，陪酒聊天按摩唱曲兒，分工明確。
“說到這個，你家那位最近怎麽一直沒出現？真和你生氣了？”王至誠又問。
駱聞風將杯中酒一口悶了，玻璃杯放桌上，又倒了一杯，才開口：“不結了。”
“不結了？什麽意思？”林錦棉追問。
“就阿風自由了唄。好事啊，怎麽還苦著張臉。”李青笑笑。
“真為了上次的事兒？不應該啊，這不是擺明了是別人捉弄她麽？她應該能猜到啊。”王至誠不解。
“阿風你這什麽表情？你不會改變主意，又想結婚了？”李青笑問。
“老頭一定要我娶，否則錢全給她，我們一毛錢都別想得到。”駱聞風頗煩躁。
“你家老頭腦子壞了吧？要所有財產都留給一個外人？她雖然對你們家有恩，也不至於這麽過吧？”王志誠驚掉下巴。
林錦棉把姑娘們都趕走，室內瞬間安靜。
“那其實也好辦，你先妥協，和人結婚，不就一張證的事兒，之後該怎麽玩還是怎麽玩，也沒差別。”李青鬼主意很多。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那駱太太不樂意，總不能拿刀架她脖子上去民政局吧。而且她可不像是會放任阿風在外面胡來的那種。”王志誠翹著二郎腿，抿了口酒。
“這簡單，阿風好好哄哄不就行了。”李青秒不正經，重音放在“好好”二字。
“怎麽好好的話兒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味了？”王志誠吐槽，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她到底是為了啥兒？不是非阿風不嫁麽，這都快熬到頭了，怎麽忽然改主意了？”
“前段時間我遇到過她，和她說了幾句玩笑話，她可能當真了。”林錦棉道。
“在哪兒見過？”駱聞風問他。
林錦棉略囧：“……就電視臺。”
“電視臺？她去那兒做什麽？”李青對什麽都很好奇。
“這是重點麽？你和她說什麽了？”王志誠打斷李青，追問道。
“也沒什麽，阿風不是換女朋友換得勤麽，我就稍微延伸了下……我當時也是開玩笑，想著幫幫阿風，最好讓她對阿風失望透頂，再退個婚。”林錦棉聲音漸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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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我好緊張啊。”若惜年抓著雲也的手，“把你的知識分我一半吧，吸吸吸。”
雲也由著她做法，笑道：“放心，肯定會過的。”
“嗯！”若惜年鄭重點頭，之後繼續吸吸吸。
“……”
考試結束，雲也隨人流出來，時間還早，直接回了寢室，隨手拿起桌上手機，屏保顯示出一條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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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也順手點開，八點多的時候發的，那會兒她已經出門。
【謝謝～】
雲也點開進自己的頭像，她的微信頭像是一個雪人，某年冬天她和駱聞風一起堆的。
微信名：雲若成風。
一點一滴都和駱聞風有關。
雲也把界面往回撤，點到自己的個人信息，把昵稱換成YY，剛想把頭像也換了，頂部跳出一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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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我太愛你了，你的真題集救了大命了。愛你愛你。”若惜年說著就撲過來抱著雲也作勢要親。
雲也心猛顫，想把消息撤回，但若惜年已經抱住她，她一時動彈不得。
我可太恨你了，雲也心道。
好容易哄走若惜年，雲也忙把消息撤回，雖然這幾秒的時間差足夠陳錚看到消息，她重新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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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年興沖沖要請雲也吃飯，餐廳任她選，自己換衣服洗臉化妝，為吃飯做準備，結果妝化到一半，接到母上大人的電話，說她爸不慎摔倒昏迷送醫院，生死未蔔，急得若惜年扔下眼線筆就走。
雲也把人叫住，若惜年眼淚汪汪看著雲也，她忽然就說不出口了，話到嘴邊變成：“快去吧，相信叔叔沒事的。”
若惜年點點頭，抹著眼淚走了。
雲也挑眉，眼下對若惜年來說，比起她眼影眼線眼睫毛只化了一只眼，更重要的是家人的安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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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沒什麽事，雲也洗了床單被套，打包整理了部分衣物，準備先帶一部分回臨江苑。
劉瑤和馮筱夢的床鋪已經空了，估計已經搬走，考試結束也沒見她們回來。
雲也看著空蕩蕩的寢室，不覺已經過了四年，回想大學生活，和室友同學相處的回憶竟是寥寥，她似乎只顧著追逐駱聞風的腳步，而忽略了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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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刺眼，她瞇眼微笑，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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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整，雲也到To You餐廳門口。
一襲白色長裙，配小香風外套，秀發柔順垂在頸後，微卷自然。
“雲小姐，這邊請。”一穿制服帶黑色蝴蝶結的老人面帶微笑，伸出手指著一個方向。
他的衣服也有些不同，似乎等級更高些，之所以說他是老人，是他胡子頭發白中帶黑，臉上歲月痕跡清晰，但體態並不顯老。
雲也順著看去，陳錚一身西裝，正坐在一窗邊的位置坐著，他本低頭看著手機，忽然擡頭，精準對上她的目光。
雲也便沖人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接著和指路老人點頭致意，往陳錚那邊走。
短短幾步路，引起關註無數，人類對美有本能的反應，不論男女皆看向雲也，看到她走到陳錚那桌後，不約而同覺得圓滿。
美女配帥哥，天作之合。
雲也落座，桌前放著份菜單，她把頭發攏過順到頸後。
“看看，想吃什麽？”陳錚手指了指她面前的菜單。
雲也翻看，菜單很國際化，中英法三種語言，價格令人生畏。
To You雖是近一兩年才開的，但憑一己之力擠入貴族餐廳，會員制，京城獨一家，只在晚上開放，桌數有限，妥妥的饑餓營銷。
雲也當初會來這兼職的原因之一也是看中它的名字，想著有朝一日和駱聞風一起來，To You，為你，只為你。
沒想到這第一餐竟是和陳錚一起。
雲也合上菜單：“陳總點吧，客隨主便。”
陳錚直接擡起右手，方才的指路老人走近：“陳總。”
“按法式流程上餐，頭盤上些蔬菜，湯要清湯，鵝肝醬、波士頓龍蝦，主菜上惠靈頓牛排、炭烤排骨，甜點……”
“等等、等等，不用這麽麻煩的，直接上主菜就行。就半小時，吃不了這麽多。”雲也忙打斷，真要按法式西餐一道道上，少說也得三個小時。
“客隨主便？”陳錚拿話堵她。
“……也得結合實際情況嘛，我還有三十、二十六分鐘就要上場了。”雲也晃了晃手機。
“晚上可以不彈，工資照給。”陳錚手肘撐著桌子。
“考驗開始了？我才不掉坑呢，而且我不是貪小便宜的人，”雲也說完，轉而對一旁的指路老人道，“您好，陳總這邊按流程上，我直接上主菜就好。喔，還有甜點，要焦糖布丁，謝謝。”
老常為難地看向自家老板，陳錚點了點頭：“聽她的。”
雲也：“……”
“好的，那餐前酒呢？是白葡萄酒還是紅葡萄酒？”老常雖是問陳錚，但下意識看向雲也。
“不用了，橙汁就行。她不喝酒。”陳錚道。
老常領命走了。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喝酒？”雲也雙手托腮。
陳錚卻是意味深長似笑非笑看著她，雲也莫名，這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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