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玉麒麟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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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玉麒麟29
崔浩然的一念之仁造就了如今的惡果，事已至此後悔無用，巫長寧問道，“既然是覆仇，殺成歡是因為成歡等人當年追查悅靈太妃為練就邪術濫殺無辜，殺梅大人是因為梅大人在追查常俊的事，怕自己被暴露。夜襲擊王府也是為覆仇，可是我總感覺有些地方說不通？”
江葉紅放下茶杯，看向正襟危坐的崔浩然，“王爺，你可知那女子現在何處？”
崔浩然，“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只有十一歲，天生青光眼，幾乎是看不見東西的，你們也知道青光眼最後都會致盲，所以我才放過了她，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變成了盲女，但是除了她又會有誰對我們恨之入骨？”
巫長寧忙問道，“她是盲女？”
崔浩然，“嗯，雙眸呈青色，幾乎是看不見東西的，不過雖然她看不見但是走路的時候和常人無異，不會摔跤也不會撞到人。”
巫長寧，“聽力過人。”
崔浩然點頭一笑，“是，雖然她天生青光眼，幾乎看不見東西，但是聽力極佳，所以日常和正常人無異，我記得那是湘王府大火後的第二天夜裏……”
那天晚上的風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睛，崔浩然恰巧行至湘王府，或許是目睹過悅靈太妃首身分離的可怖樣子，途徑此地心裏多少有些發怵。
崔浩然撩開轎簾，見一女孩兒徑直走入了湘王府，深更半夜突然見到這麽一幕，崔浩然著實心驚，他記得下過命令不許人靠近湘王府，什麽孩子這麽晚了敢闖湘王府。
崔浩然帶著一眾衛兵沖了進去，早已被燒毀的湘王府一片破敗之景，夜裏更是陰森，崔浩然身邊的人高舉著火把，將院子照亮，小女孩背對著他們站在院子中間，面朝早已燒黑的主屋。
湘王府大火傳得人盡皆知，沒有人敢靠近這裏，深更半夜一個小姑娘到此處來做什麽。
崔浩然心中有諸多疑問，小女孩兒緩緩轉過身，煞白的臉，眼瞳是青色的，眾人著實一驚。
女孩兒臉上很平靜，她擡頭盯著崔浩然，“是你燒死了我娘是嗎？”
“你娘！”崔浩然驚訝不已，小小年紀竟然敢深夜獨身一人來湘王府，沒有半分畏懼，還用極為平靜的口吻質問著崔浩然。
崔浩然扶著刀柄，本能得想要拔刀，女孩兒往前走了幾步，她那雙青色的眼睛更加詭異，“是你燒死了我娘？”
崔浩然從一個孩童的身上感覺到觸及靈魂的陰冷，那種冷意像是枯井裏的毒蛇在盯著人看，讓人脊背發冷，“是我燒死了她，她和湘王有私情，為修煉邪術濫殺無辜，種種罪名在前，她罪有應得。”
女孩兒還是那麽站著，沒有憤怒，甚至一絲異樣的情緒都沒有，她只是在質問一件事而已，“按照你們的規矩她罪有應得，但是在我的規矩裏她是我的母親，你殺了我的母親，我作為女兒理應為她覆仇。”
應該，女孩兒只是在覆述一件她認為應該做的事，崔浩然覺得女孩兒詭異極了，她的口吻一直都是極為平靜的，加上眼盲，崔浩然最終沒有拔刀，“你要向我覆仇？”
“為母報仇不是應該的嗎？”
崔浩然，“是應該的，但你只是一個孩子，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女孩兒沒有害怕和畏懼，她說話從始至終維持著平靜的口氣，“是的，我現在無法覆仇，你也可以殺了我，但是我應該為母親覆仇。”
崔浩然嘆氣，轉過身說道，“我不殺孩童。”
“你不殺我，將來終有一日我會向你覆仇。”
崔浩然沒有回頭，“那你就來吧！”
崔浩然說起這段往事有悔恨，但如果換了現在他依舊無法對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孩子痛下殺手。
巫長寧，“真會是她嗎？一個天生眼盲的女孩兒，即便聽力過人，她真的能在多年以後策劃這一切嗎？”
江葉紅道，“不是還有常俊，所有問題都出在常俊身上。到底是那女孩兒回來覆仇還是常俊借著她的名頭作惡，只要找到常俊必然能真相大白。”
巫長寧問，“王爺，常巖是怎麽死的？”
崔浩然，“我正要說此事，常巖帶著那女孩兒投奔常俊家，卻被趕了出來。我派人打聽到常巖帶著女孩兒準備南下，半路卻碰上了劫匪，常巖被劫匪所殺，至於那女孩兒，就沒有人知道了。這是大理寺的卷宗，玄天十二年駐北道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死者正是常巖，他被劫匪砍死。”
巫長寧接過卷宗，卷宗上明明白白寫了常巖的死，而且來認領屍體的正是常俊的父親，常信，“是常俊的父親來認領的屍體，那他……那他可有去找那女孩子？”
崔浩然搖搖頭，“我托人找到當年經辦此案的人，常俊的父親常信並未提及那女孩子，或許對他來說那孩子失蹤了更好。”
巫長寧，“確實如此，常巖死於劫匪之手，悅靈太妃之女下落不明，自常俊下南洋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真和那些往事有關系嗎？”
崔浩然眼睛像是蒙了一層灰，“有關系嗎……或許都是為了翡翠玉麒麟來的，此物害人不淺。”
巫長寧問道，“王爺，事到如今可否說一說翡翠玉麒麟的事，您一定還隱瞞了別的事。”
崔浩然似笑非笑，對巫長寧很是讚許，“你很會洞察人心，更善於抽絲剝繭，很有當年柴青青的風範，你一直追著翡翠玉麒麟問也是因為你的父親吧？”
巫長寧一楞，眼中沒有幾分情緒上的起伏，平靜地問道，“王爺此話怎講？”
崔浩然笑笑，“翡翠玉麒麟在我手上，這些年我也對此物做過詳細的調查，此物是一對，苗疆也有一翡翠玉麒麟，為了它鬧得人仰馬翻，苗疆也為此分崩離析，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和苗疆的女帝交過手，吃了她給的敗仗，她有個弟弟叫巫容，我見過他，話說到這裏你應該明白了吧。”
巫長寧壓低了唇角，依舊沒有作聲，崔浩然繼續說著，“十年前他曾提醒我，翡翠玉麒麟必然會給我和身邊的人招致禍患，讓我將此物永遠銷毀或者封存。”
巫長寧，“那王爺是怎麽處理此物的？”
崔浩然目光深沈，“這世上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翡翠玉麒麟的下落，那些潛藏在京城的巫術師費盡心思，最後不還是一無所獲，所以被逼的狗急跳墻，親自上門來找我了，以為咬死府兵就能嚇到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巫長寧，“除非將這些人徹底鏟除，否則他們會不停地找上門。”
崔浩然大笑，“我巴不得他們找上門，這些只敢躲在暗處耍詭計的老鼠。”崔浩然恨不得馬上和這些巫術師一決高下。
巫長寧也恨不得盡快結束這一切，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麽容易結束，“既然他們都是為了翡翠玉麒麟，不如這樣，我們就以翡翠玉麒麟作誘餌，將這些人全部引出來。”
崔浩然擺擺手，“現在以翡翠玉麒麟作誘餌太遲了，他們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找到，如果這個時候翡翠玉麒麟突然出現，他們一定會懷疑。不如就拿我做誘餌，畢竟知道翡翠玉麒麟下落的人只有我一個。”
江葉紅緊張地說道，“王爺拿自己的安危做誘餌，萬一……”
崔浩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我在明，他們在暗，多年來一直這麽糾纏著，再說我已經活到這個年紀了，沒什麽可怕的了，大不了就是早點下去見妲雅和崔英，我們一家人團聚，對我來說不是壞事。”
崔浩然每次提起王妃眼神都溫柔了很多，這些年他一直思念著妲雅，並沒有因為時間久了，思念就變得淡了，反而愈發得濃烈，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巫長寧鄭重地看向崔浩然，“王爺打算如何對付這些巫術師？”
崔浩然，“我自然有法子。”
已經從崔浩然口中得知他們想要的消息，二人沒有多做停留，離開王府的時候又下雨了，江葉紅抱怨，“一陣一陣，沒完沒了了。”
巫長寧手探出傘外，雨水落在他的掌心，“春雨潤萬物，這場雨後更添新綠，說不定花要開了。”
江葉紅，“得快點結束這樁案子才行，可不能錯過了花開。”
巫長寧挺是期盼，“春季花期會有一段時間，我們不會錯過，以後花開花落我們一起看。”
期盼是美好的，但是眼下案子停滯不前，巫長寧心頭悶悶的，“夜襲吳南王府只是在示威，他們隨時可以取吳南王的性命。”
江葉紅，“膽子不小啊，敢向吳南王示威。”
巫長寧和江葉紅並肩走著，趙臣冒雨而來，“楚頭兒，有動靜了，聞書閣的綠檀半個時辰前出門去了，我讓人去跟著了。”
案子終於有進展了，大家也來了勁頭，迎著雨也感覺舒服不少，江葉紅蹙著的眉頭舒展開，“她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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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然的一念之仁造就了如今的惡果，事已至此後悔無用，巫長寧問道，“既然是覆仇，殺成歡是因為成歡等人當年追查悅靈太妃為練就邪術濫殺無辜，殺梅大人是因為梅大人在追查常俊的事，怕自己被暴露。夜襲擊王府也是為覆仇，可是我總感覺有些地方說不通？”
江葉紅放下茶杯，看向正襟危坐的崔浩然，“王爺，你可知那女子現在何處？”
崔浩然，“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只有十一歲，天生青光眼，幾乎是看不見東西的，你們也知道青光眼最後都會致盲，所以我才放過了她，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變成了盲女，但是除了她又會有誰對我們恨之入骨？”
巫長寧忙問道，“她是盲女？”
崔浩然，“嗯，雙眸呈青色，幾乎是看不見東西的，不過雖然她看不見但是走路的時候和常人無異，不會摔跤也不會撞到人。”
巫長寧，“聽力過人。”
崔浩然點頭一笑，“是，雖然她天生青光眼，幾乎看不見東西，但是聽力極佳，所以日常和正常人無異，我記得那是湘王府大火後的第二天夜裏……”
那天晚上的風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睛，崔浩然恰巧行至湘王府，或許是目睹過悅靈太妃首身分離的可怖樣子，途徑此地心裏多少有些發怵。
崔浩然撩開轎簾，見一女孩兒徑直走入了湘王府，深更半夜突然見到這麽一幕，崔浩然著實心驚，他記得下過命令不許人靠近湘王府，什麽孩子這麽晚了敢闖湘王府。
崔浩然帶著一眾衛兵沖了進去，早已被燒毀的湘王府一片破敗之景，夜裏更是陰森，崔浩然身邊的人高舉著火把，將院子照亮，小女孩背對著他們站在院子中間，面朝早已燒黑的主屋。
湘王府大火傳得人盡皆知，沒有人敢靠近這裏，深更半夜一個小姑娘到此處來做什麽。
崔浩然心中有諸多疑問，小女孩兒緩緩轉過身，煞白的臉，眼瞳是青色的，眾人著實一驚。
女孩兒臉上很平靜，她擡頭盯著崔浩然，“是你燒死了我娘是嗎？”
“你娘！”崔浩然驚訝不已，小小年紀竟然敢深夜獨身一人來湘王府，沒有半分畏懼，還用極為平靜的口吻質問著崔浩然。
崔浩然扶著刀柄，本能得想要拔刀，女孩兒往前走了幾步，她那雙青色的眼睛更加詭異，“是你燒死了我娘？”
崔浩然從一個孩童的身上感覺到觸及靈魂的陰冷，那種冷意像是枯井裏的毒蛇在盯著人看，讓人脊背發冷，“是我燒死了她，她和湘王有私情，為修煉邪術濫殺無辜，種種罪名在前，她罪有應得。”
女孩兒還是那麽站著，沒有憤怒，甚至一絲異樣的情緒都沒有，她只是在質問一件事而已，“按照你們的規矩她罪有應得，但是在我的規矩裏她是我的母親，你殺了我的母親，我作為女兒理應為她覆仇。”
應該，女孩兒只是在覆述一件她認為應該做的事，崔浩然覺得女孩兒詭異極了，她的口吻一直都是極為平靜的，加上眼盲，崔浩然最終沒有拔刀，“你要向我覆仇？”
“為母報仇不是應該的嗎？”
崔浩然，“是應該的，但你只是一個孩子，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女孩兒沒有害怕和畏懼，她說話從始至終維持著平靜的口氣，“是的，我現在無法覆仇，你也可以殺了我，但是我應該為母親覆仇。”
崔浩然嘆氣，轉過身說道，“我不殺孩童。”
“你不殺我，將來終有一日我會向你覆仇。”
崔浩然沒有回頭，“那你就來吧！”
崔浩然說起這段往事有悔恨，但如果換了現在他依舊無法對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孩子痛下殺手。
巫長寧，“真會是她嗎？一個天生眼盲的女孩兒，即便聽力過人，她真的能在多年以後策劃這一切嗎？”
江葉紅道，“不是還有常俊，所有問題都出在常俊身上。到底是那女孩兒回來覆仇還是常俊借著她的名頭作惡，只要找到常俊必然能真相大白。”
巫長寧問，“王爺，常巖是怎麽死的？”
崔浩然，“我正要說此事，常巖帶著那女孩兒投奔常俊家，卻被趕了出來。我派人打聽到常巖帶著女孩兒準備南下，半路卻碰上了劫匪，常巖被劫匪所殺，至於那女孩兒，就沒有人知道了。這是大理寺的卷宗，玄天十二年駐北道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死者正是常巖，他被劫匪砍死。”
巫長寧接過卷宗，卷宗上明明白白寫了常巖的死，而且來認領屍體的正是常俊的父親，常信，“是常俊的父親來認領的屍體，那他……那他可有去找那女孩子？”
崔浩然搖搖頭，“我托人找到當年經辦此案的人，常俊的父親常信並未提及那女孩子，或許對他來說那孩子失蹤了更好。”
巫長寧，“確實如此，常巖死於劫匪之手，悅靈太妃之女下落不明，自常俊下南洋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真和那些往事有關系嗎？”
崔浩然眼睛像是蒙了一層灰，“有關系嗎……或許都是為了翡翠玉麒麟來的，此物害人不淺。”
巫長寧問道，“王爺，事到如今可否說一說翡翠玉麒麟的事，您一定還隱瞞了別的事。”
崔浩然似笑非笑，對巫長寧很是讚許，“你很會洞察人心，更善於抽絲剝繭，很有當年柴青青的風範，你一直追著翡翠玉麒麟問也是因為你的父親吧？”
巫長寧一楞，眼中沒有幾分情緒上的起伏，平靜地問道，“王爺此話怎講？”
崔浩然笑笑，“翡翠玉麒麟在我手上，這些年我也對此物做過詳細的調查，此物是一對，苗疆也有一翡翠玉麒麟，為了它鬧得人仰馬翻，苗疆也為此分崩離析，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和苗疆的女帝交過手，吃了她給的敗仗，她有個弟弟叫巫容，我見過他，話說到這裏你應該明白了吧。”
巫長寧壓低了唇角，依舊沒有作聲，崔浩然繼續說著，“十年前他曾提醒我，翡翠玉麒麟必然會給我和身邊的人招致禍患，讓我將此物永遠銷毀或者封存。”
巫長寧，“那王爺是怎麽處理此物的？”
崔浩然目光深沈，“這世上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翡翠玉麒麟的下落，那些潛藏在京城的巫術師費盡心思，最後不還是一無所獲，所以被逼的狗急跳墻，親自上門來找我了，以為咬死府兵就能嚇到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巫長寧，“除非將這些人徹底鏟除，否則他們會不停地找上門。”
崔浩然大笑，“我巴不得他們找上門，這些只敢躲在暗處耍詭計的老鼠。”崔浩然恨不得馬上和這些巫術師一決高下。
巫長寧也恨不得盡快結束這一切，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麽容易結束，“既然他們都是為了翡翠玉麒麟，不如這樣，我們就以翡翠玉麒麟作誘餌，將這些人全部引出來。”
崔浩然擺擺手，“現在以翡翠玉麒麟作誘餌太遲了，他們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找到，如果這個時候翡翠玉麒麟突然出現，他們一定會懷疑。不如就拿我做誘餌，畢竟知道翡翠玉麒麟下落的人只有我一個。”
江葉紅緊張地說道，“王爺拿自己的安危做誘餌，萬一……”
崔浩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我在明，他們在暗，多年來一直這麽糾纏著，再說我已經活到這個年紀了，沒什麽可怕的了，大不了就是早點下去見妲雅和崔英，我們一家人團聚，對我來說不是壞事。”
崔浩然每次提起王妃眼神都溫柔了很多，這些年他一直思念著妲雅，並沒有因為時間久了，思念就變得淡了，反而愈發得濃烈，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巫長寧鄭重地看向崔浩然，“王爺打算如何對付這些巫術師？”
崔浩然，“我自然有法子。”
已經從崔浩然口中得知他們想要的消息，二人沒有多做停留，離開王府的時候又下雨了，江葉紅抱怨，“一陣一陣，沒完沒了了。”
巫長寧手探出傘外，雨水落在他的掌心，“春雨潤萬物，這場雨後更添新綠，說不定花要開了。”
江葉紅，“得快點結束這樁案子才行，可不能錯過了花開。”
巫長寧挺是期盼，“春季花期會有一段時間，我們不會錯過，以後花開花落我們一起看。”
期盼是美好的，但是眼下案子停滯不前，巫長寧心頭悶悶的，“夜襲吳南王府只是在示威，他們隨時可以取吳南王的性命。”
江葉紅，“膽子不小啊，敢向吳南王示威。”
巫長寧和江葉紅並肩走著，趙臣冒雨而來，“楚頭兒，有動靜了，聞書閣的綠檀半個時辰前出門去了，我讓人去跟著了。”
案子終於有進展了，大家也來了勁頭，迎著雨也感覺舒服不少，江葉紅蹙著的眉頭舒展開，“她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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