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玉麒麟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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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玉麒麟27
江葉紅心頭一頓，沒想到長遙親自上門了，這可是他師傅的師傅，江葉紅不免緊張，“先生是來找阿若的？”
長遙自覺大清早上門過於冒昧，自責地後退一步，“抱歉，我確實心急了一些，但是實在等不了，我其實是想找巫容的，想問一問……不對，應該是容殊。”長遙很著急，有些語無倫次，不過他竟然說出巫容的名字，應該也知道容若的身世。
江葉紅恭敬地說道，“我們裏面說話吧。”
長遙，“非常抱歉，大清早來打擾你們。”
長遙進門後，黑閻王豎起耳朵直勾勾盯著長遙，帶著一股敵意，長遙淡淡笑著，氣質若仙，黑閻王盯著看了一會兒又鉆回窩裏，竟然沒叫喊，江葉紅算是明白了，這條黑狗只對他吆五喝六。
江葉紅端來茶，“先生進門前說起巫容，那先生也該知道巫姓是苗疆巫族特有，敢問先生和巫容的關系是……”
長遙垂下眼簾，像是陷入了漫長的回憶，“多年以前我曾到苗疆游歷，是那時候遇見了……”
“家裏來人客人了？”巫長寧的聲音有幾分慵懶，像是沒睡醒。
一見長遙楞了片刻，緊扒著門邊，江葉紅見他又光著腳出門了，眉頭斂起，給了巫長寧一個眼神，巫長寧抿了下唇轉身回屋去穿鞋。
長遙暗暗讚嘆，“和巫容長得真像，和她也像…”
“她？”
長遙隱有神傷，垂下眼簾盯著冒著熱氣的茶杯沈默不言。
巫長寧穿戴整齊再次回來，“長遙先生昨夜去伊人閣是為了找我？”
長遙點點頭，“我想…我其實………”
巫長寧，“先生其實是想找家父，可惜家父十年前已經病故。”
十年生死兩茫茫，長遙來得太晚了，他好像總是晚一步才後悔，這一生似乎一直如此，“請問巫容可有向你提及過巫鏡的事……”長遙欲言又止，似乎覺得可笑，自嘲地輕笑。
巫長寧眸子深了幾分，“先生找家父是為了苗疆女帝？”
長遙遲疑片刻，最後點了下頭，“是，如今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事了，一開始就錯了……”
巫長寧，“先生和女帝認識，先生想知道女帝的什麽事？”
長遙楞住，“我……她死前可有……我真可笑，事到如今還問這個做什麽。”
巫長寧，“女帝遭人陷害，死於巫術反噬，晚景淒涼，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孩子吧。”
長遙攥緊袖口，他少有情緒起伏，此刻卻黯然神傷，似乎在為某個人難過，“巫術並非正道武功，不管是誰都會遭遇反噬，我提醒過她，她的身體早已不適合生育，最後還是固執的……”巫鏡若不生下巫長寧和巫長意也不會反噬的如此厲害，生下孩子元氣大傷這才給了祝玉瑯等人可乘之機。
巫長寧不願意回憶巫鏡死前的樣子，滿頭白發，渾身布滿了猙獰的紫痕，那時候他對巫鏡有怨恨，可還是心疼她，“看來先生和女帝關系匪淺。”
長遙沈默了好一會兒，“與我而言是一場夢，於她而言不過是露水情緣。抱歉，唐突的上門打擾你們，還望見諒。”
江葉紅面對長遙還是有幾分緊張，“先生無需內疚，其實也沒有……”
長遙，“多有打擾，我想我也該離開了……”
目送著長遙的白衣消失在門口，巫長寧呆坐良久，像是丟了魂兒。
江葉紅感覺兩個人都怪怪的，“阿寧，你怎麽了？”
巫長寧回過神來，淡然一笑，“我說過不知道父親是誰，但聽到過一些傳言，母親年輕時候曾和一位中原來的男子關系甚為密切，後來那名男子不知去向，有傳言母親殺了他，小時候我常看到母親一個人呆坐在房頂望著夕陽，像是在思念什麽人。”
江葉紅驚得瞪大了眼睛，小聲說道，“和女帝關系甚密的中原男子不會就是隱塵尊長遙吧？”
巫長寧，“看他的樣子…或許是吧。”
江葉紅，“那他不會也是……”
巫長寧不在乎地說道，“誰知道呢，我對父親是誰沒有執念，我只知道我的母親是苗疆的女帝，她是靠著自己的力量登上帝位，我是身為巫鏡的兒子而驕傲，至於父親……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情仇，最後都是至死不見，母親對他是什麽感情我不知道，但是在她彌留之際那個人並未陪在她身邊。”
巫長寧話語間有怨恨，倒不是因為他自幼沒有父親，而是父親從始至終沒有回來找過母親，也許這是巫鏡的選擇，但是巫長寧心中還是有怨恨，如果相愛為何不來見她最後一面。
江葉紅拉過巫長寧的手，“你父母之間到底如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我們不去想了，案子還沒解決呢。”
江葉紅哀嚎的樣子逗笑了巫長寧，“放心，我想很快就能解決了，我們先吃飯，然後再去衙門裏。”
這不剛到衙門，一眾捕快又在雞飛狗跳，能讓他們這樣的只有霍察，江葉紅趕緊躲遠了，霍察每次都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來。
巫長寧絲毫不在意，進門見霍察剛收起刀具，霍察擦擦額頭上的汗，“阿若你來看。”
巫長寧湊近，呼吸一滯，“這是……”
霍察喝了口茶，接著說道，“這具幹屍時隔兩年都沒有腐爛的痕跡，讓我感覺奇怪，於是動了動手，有重大發現啊，屍體胃裏有一個藥包，應該是吞下去的，這裏面的藥會通過胃慢慢滲透到身體裏，然後迅速讓體內的水流失，從而變成幹屍，我查了一些古籍，古樓蘭有一種墓葬之法，人死後將此藥吞下，再將屍體至於幹燥之處，兩天之內就會化作一具幹屍，如果再塗上一層防腐的香料，屍體可常年不腐。”
巫長寧，“古樓蘭墓葬密法，可是常俊…常俊帶回來的女子是南洋邪術師，怎麽又……”
霍察笑道，“或許邪術之間有共通之處吧。”
“阿寧，你出來一下，吳南王派人送來了信。”江葉紅只敢站在門口喊，他是半分不願意進門。
巫長寧，“這麽快就送來了？”
江葉紅，“瑤湖離京城最近，一天就能往返，吳南王直接派了親信前去，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巫長寧打開信封，是瑤湖州知的親筆信，“常巖做過一年半的守陵軍，但是因為醉酒摔傷腿離開皇陵返鄉，但是鄉裏並沒有他返鄉的記載，鄰裏也沒有見過他回來，常巖第一次返鄉是在玄天七年，回鄉的時候還帶了一名女童，說是他的女兒。”
江葉紅，“常巖有個女兒？”
巫長寧搖頭，“信上還說，常巖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並不缺錢。玄天十一年的時候常巖帶著女兒離開瑤湖，投奔京城的大哥。”
巫長寧，“常巖帶著女兒投奔在京的大哥，也就是常俊的父親。那麽常巖的女兒毫無疑問是常俊的堂妹，如果常巖真來京投奔，鄰裏應該見過這名女孩兒才對。”
江葉紅叫來趙臣，“老趙，鄰裏可有說過常俊家有人來投奔？”
趙臣翻開手劄，“有，常俊遇害後，我們曾問過常俊的鄰居，大概是玄天十一年末，確實有一瘸腿的男子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到常俊家，據說常俊的父親和這名男子還打了起來，說什麽會害死我們，就把人趕走了，沒過多久常俊的父親就病逝了。”
巫長寧，“瘸腿的男子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兒，應該是常巖和他的女兒，後來父女兩個去了哪裏？”
趙臣，“那就不知道了，事情過去那麽多年了，不過大概在六年前，常俊帶回家一名女孩兒，說是遠房親戚，這女孩兒到了常俊家也極少出門，鄰居就沒見過那女孩兒出門，然後常俊就帶著她下南洋去了。”
巫長寧，“下南洋了？”
趙臣點點頭，“鄰居是這麽說的，但最後只有常俊一個人回來了，那女孩兒不知去向，常俊深居簡出，除了鑿井基本不出門。”
湘王於玄天十一年被毒死，常巖也是玄天十一年帶著女兒離開瑤湖的，女孩兒十歲左右，常巖做過守陵軍，巫長寧楞住，“常巖做過禁軍又做過守陵軍，最後帶著女兒回鄉，那這個女孩兒會不會……”
江葉紅嚴肅地說道，“會不會是悅靈太妃和湘王之女？悅靈太妃主動請求守陵，守陵期間有守衛聽到嬰孩的啼哭，或許悅靈太妃早已懷有身孕，送去尼姑庵一定會被人發現，但是去守陵，皇陵偏僻，人有少，很適合隱藏一些事，若是在守陵期間誕下孩子，必然有人替她隱瞞，那個人或許就是常巖。”
趙臣臉色都變了，“常巖帶在身邊的女兒是悅靈太妃和湘王之女……怪不得常俊的父親說會害死他們，如果這個女孩兒真是悅靈太妃和湘王之女，也能解釋常俊父親的反應，怕連累自己所以趕走了他們父女二人，多年以後常俊因為愧疚又把這個女孩兒接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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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葉紅心頭一頓，沒想到長遙親自上門了，這可是他師傅的師傅，江葉紅不免緊張，“先生是來找阿若的？”
長遙自覺大清早上門過於冒昧，自責地後退一步，“抱歉，我確實心急了一些，但是實在等不了，我其實是想找巫容的，想問一問……不對，應該是容殊。”長遙很著急，有些語無倫次，不過他竟然說出巫容的名字，應該也知道容若的身世。
江葉紅恭敬地說道，“我們裏面說話吧。”
長遙，“非常抱歉，大清早來打擾你們。”
長遙進門後，黑閻王豎起耳朵直勾勾盯著長遙，帶著一股敵意，長遙淡淡笑著，氣質若仙，黑閻王盯著看了一會兒又鉆回窩裏，竟然沒叫喊，江葉紅算是明白了，這條黑狗只對他吆五喝六。
江葉紅端來茶，“先生進門前說起巫容，那先生也該知道巫姓是苗疆巫族特有，敢問先生和巫容的關系是……”
長遙垂下眼簾，像是陷入了漫長的回憶，“多年以前我曾到苗疆游歷，是那時候遇見了……”
“家裏來人客人了？”巫長寧的聲音有幾分慵懶，像是沒睡醒。
一見長遙楞了片刻，緊扒著門邊，江葉紅見他又光著腳出門了，眉頭斂起，給了巫長寧一個眼神，巫長寧抿了下唇轉身回屋去穿鞋。
長遙暗暗讚嘆，“和巫容長得真像，和她也像…”
“她？”
長遙隱有神傷，垂下眼簾盯著冒著熱氣的茶杯沈默不言。
巫長寧穿戴整齊再次回來，“長遙先生昨夜去伊人閣是為了找我？”
長遙點點頭，“我想…我其實………”
巫長寧，“先生其實是想找家父，可惜家父十年前已經病故。”
十年生死兩茫茫，長遙來得太晚了，他好像總是晚一步才後悔，這一生似乎一直如此，“請問巫容可有向你提及過巫鏡的事……”長遙欲言又止，似乎覺得可笑，自嘲地輕笑。
巫長寧眸子深了幾分，“先生找家父是為了苗疆女帝？”
長遙遲疑片刻，最後點了下頭，“是，如今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事了，一開始就錯了……”
巫長寧，“先生和女帝認識，先生想知道女帝的什麽事？”
長遙楞住，“我……她死前可有……我真可笑，事到如今還問這個做什麽。”
巫長寧，“女帝遭人陷害，死於巫術反噬，晚景淒涼，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孩子吧。”
長遙攥緊袖口，他少有情緒起伏，此刻卻黯然神傷，似乎在為某個人難過，“巫術並非正道武功，不管是誰都會遭遇反噬，我提醒過她，她的身體早已不適合生育，最後還是固執的……”巫鏡若不生下巫長寧和巫長意也不會反噬的如此厲害，生下孩子元氣大傷這才給了祝玉瑯等人可乘之機。
巫長寧不願意回憶巫鏡死前的樣子，滿頭白發，渾身布滿了猙獰的紫痕，那時候他對巫鏡有怨恨，可還是心疼她，“看來先生和女帝關系匪淺。”
長遙沈默了好一會兒，“與我而言是一場夢，於她而言不過是露水情緣。抱歉，唐突的上門打擾你們，還望見諒。”
江葉紅面對長遙還是有幾分緊張，“先生無需內疚，其實也沒有……”
長遙，“多有打擾，我想我也該離開了……”
目送著長遙的白衣消失在門口，巫長寧呆坐良久，像是丟了魂兒。
江葉紅感覺兩個人都怪怪的，“阿寧，你怎麽了？”
巫長寧回過神來，淡然一笑，“我說過不知道父親是誰，但聽到過一些傳言，母親年輕時候曾和一位中原來的男子關系甚為密切，後來那名男子不知去向，有傳言母親殺了他，小時候我常看到母親一個人呆坐在房頂望著夕陽，像是在思念什麽人。”
江葉紅驚得瞪大了眼睛，小聲說道，“和女帝關系甚密的中原男子不會就是隱塵尊長遙吧？”
巫長寧，“看他的樣子…或許是吧。”
江葉紅，“那他不會也是……”
巫長寧不在乎地說道，“誰知道呢，我對父親是誰沒有執念，我只知道我的母親是苗疆的女帝，她是靠著自己的力量登上帝位，我是身為巫鏡的兒子而驕傲，至於父親……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情仇，最後都是至死不見，母親對他是什麽感情我不知道，但是在她彌留之際那個人並未陪在她身邊。”
巫長寧話語間有怨恨，倒不是因為他自幼沒有父親，而是父親從始至終沒有回來找過母親，也許這是巫鏡的選擇，但是巫長寧心中還是有怨恨，如果相愛為何不來見她最後一面。
江葉紅拉過巫長寧的手，“你父母之間到底如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我們不去想了，案子還沒解決呢。”
江葉紅哀嚎的樣子逗笑了巫長寧，“放心，我想很快就能解決了，我們先吃飯，然後再去衙門裏。”
這不剛到衙門，一眾捕快又在雞飛狗跳，能讓他們這樣的只有霍察，江葉紅趕緊躲遠了，霍察每次都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來。
巫長寧絲毫不在意，進門見霍察剛收起刀具，霍察擦擦額頭上的汗，“阿若你來看。”
巫長寧湊近，呼吸一滯，“這是……”
霍察喝了口茶，接著說道，“這具幹屍時隔兩年都沒有腐爛的痕跡，讓我感覺奇怪，於是動了動手，有重大發現啊，屍體胃裏有一個藥包，應該是吞下去的，這裏面的藥會通過胃慢慢滲透到身體裏，然後迅速讓體內的水流失，從而變成幹屍，我查了一些古籍，古樓蘭有一種墓葬之法，人死後將此藥吞下，再將屍體至於幹燥之處，兩天之內就會化作一具幹屍，如果再塗上一層防腐的香料，屍體可常年不腐。”
巫長寧，“古樓蘭墓葬密法，可是常俊…常俊帶回來的女子是南洋邪術師，怎麽又……”
霍察笑道，“或許邪術之間有共通之處吧。”
“阿寧，你出來一下，吳南王派人送來了信。”江葉紅只敢站在門口喊，他是半分不願意進門。
巫長寧，“這麽快就送來了？”
江葉紅，“瑤湖離京城最近，一天就能往返，吳南王直接派了親信前去，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巫長寧打開信封，是瑤湖州知的親筆信，“常巖做過一年半的守陵軍，但是因為醉酒摔傷腿離開皇陵返鄉，但是鄉裏並沒有他返鄉的記載，鄰裏也沒有見過他回來，常巖第一次返鄉是在玄天七年，回鄉的時候還帶了一名女童，說是他的女兒。”
江葉紅，“常巖有個女兒？”
巫長寧搖頭，“信上還說，常巖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並不缺錢。玄天十一年的時候常巖帶著女兒離開瑤湖，投奔京城的大哥。”
巫長寧，“常巖帶著女兒投奔在京的大哥，也就是常俊的父親。那麽常巖的女兒毫無疑問是常俊的堂妹，如果常巖真來京投奔，鄰裏應該見過這名女孩兒才對。”
江葉紅叫來趙臣，“老趙，鄰裏可有說過常俊家有人來投奔？”
趙臣翻開手劄，“有，常俊遇害後，我們曾問過常俊的鄰居，大概是玄天十一年末，確實有一瘸腿的男子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到常俊家，據說常俊的父親和這名男子還打了起來，說什麽會害死我們，就把人趕走了，沒過多久常俊的父親就病逝了。”
巫長寧，“瘸腿的男子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兒，應該是常巖和他的女兒，後來父女兩個去了哪裏？”
趙臣，“那就不知道了，事情過去那麽多年了，不過大概在六年前，常俊帶回家一名女孩兒，說是遠房親戚，這女孩兒到了常俊家也極少出門，鄰居就沒見過那女孩兒出門，然後常俊就帶著她下南洋去了。”
巫長寧，“下南洋了？”
趙臣點點頭，“鄰居是這麽說的，但最後只有常俊一個人回來了，那女孩兒不知去向，常俊深居簡出，除了鑿井基本不出門。”
湘王於玄天十一年被毒死，常巖也是玄天十一年帶著女兒離開瑤湖的，女孩兒十歲左右，常巖做過守陵軍，巫長寧楞住，“常巖做過禁軍又做過守陵軍，最後帶著女兒回鄉，那這個女孩兒會不會……”
江葉紅嚴肅地說道，“會不會是悅靈太妃和湘王之女？悅靈太妃主動請求守陵，守陵期間有守衛聽到嬰孩的啼哭，或許悅靈太妃早已懷有身孕，送去尼姑庵一定會被人發現，但是去守陵，皇陵偏僻，人有少，很適合隱藏一些事，若是在守陵期間誕下孩子，必然有人替她隱瞞，那個人或許就是常巖。”
趙臣臉色都變了，“常巖帶在身邊的女兒是悅靈太妃和湘王之女……怪不得常俊的父親說會害死他們，如果這個女孩兒真是悅靈太妃和湘王之女，也能解釋常俊父親的反應，怕連累自己所以趕走了他們父女二人，多年以後常俊因為愧疚又把這個女孩兒接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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